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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吃不下了,蔡花舀了一个喂给晋贝贝吃,
“这个肯定是香蕉馅儿的,表姐你尝尝!”
见蔡花笑的真诚,还真以为是香蕉馅儿的,咬下去才知道上当了,是山楂的,热热的山楂本来就比凉的酸。晋贝贝好吃甜的,最不好吃酸的,顿时酸的一张脸就皱起来了,笑骂一声,
“你个亏心的小丫头!”脸上带了点笑颜色。
走的时候,蔡花挑了晋贝贝喜欢的香蕉馅儿,豆沙馅儿,黑芝麻馅儿的元宵包了一大包,孙小季是不挑嘴的,又因为怀了身孕,啥都吃,就多包了一包,
“放在外面冻着,吃的时候煮了就行了!”
送走了两家人,看着包的元宵已经下去了一大半,剩下的自家再吃一顿就没了,蔡花就让把家里的糯米搬了小磨盘全部磨成了糯米粉,又包了不少放在外面冻。
十五这天,给交好的几家都送了点,收了几锅拍的饺子。王宝官媳妇江氏又送了两斤爬虾子来。
蔡花就让包了虾饺,没有下锅煮,而是蒸了。蔡结实和王栓子都喜欢吃,里面放了蒜黄馅儿,见蔡花也喜欢吃的,就停了筷子。
郑墨辰就尝了一个,一脸嫌弃的说不好吃,倒是让蔡花抓着蒜黄虾饺吃了个饱。吃了饭去喂孙凯文喝了半碗肉末粥。
最近一直都是蔡花再喂孙凯文,虽然韩氏也站起来走几步了,眼睛也清亮了些,却还是看不太清楚。孙凯文就一看见蔡花端着碗就笑呵呵,吐着泡泡,欢快的很。
韩氏听着就叹口气,说是该回家了,身子好了差不多,眼睛也比年前看得清了,孙氏不同意,说是过七七卸孝的时候看韩氏的身子好到啥程度再送韩氏和孙凯文回家。
十六孙国建和杨流云过来,因为手里没有钱,过年的肉又吃差不多了,抓了家里的一只鸡,不舍的把家里攒的几个鹅蛋也拿了来。说是接韩氏回去的。蔡花姥爷七七也快到了。
孙氏不同意,蔡东林也说要等韩氏眼睛能看见了再回去,没让接。
杨流云见孙凯文在蔡花怀里笑的欢快,她叫了几声,就看了她一眼,像是把她这个亲娘往了一样,心里像刀剜一样疼。
蔡花看着只暗自冷哼一声,杨流云这就受不了了,如果孙凯文长大后,不认杨流云和孙国建两口子,反而实施报复,那杨流云不夜夜哭死!?想到这里,蔡花眼神幽转了下,看着孙凯文吐着泡泡笑的欢快的小模样,心中不由得一动。
孙国建和杨流云本来是想把韩氏接回家,韩氏在家里没有人精心伺候,又是节省的,那眼指定好不了,只是目的没达成。
天空又下起了雪,一家人在家里除了商量着咋做吃的,吃啥好,孙氏已经在忙活着做春天穿的鞋了。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蔡花姥爷七七,韩氏把蔡花叫过去,说是要让陈氏在姥爷坟前磕头。
蔡花想了下,就让蔡东林去了趟县里。
晋贝贝和孙小季头一天就赶来了,拿着金银纸箔啥的,在蔡花住一晚,次日一早就赶往区庄来。
东屋里的大炕和堂屋里的大炕都烧的热腾腾的,堂屋桌上摆着瓜子花生,孙国建和张二舅把蔡花一众人迎进屋,杨流云看了看就去倒了茶,伸手去接孙凯文,蔡花转手把孩子交给了张二妗子抱着。杨流云暗自咬牙,转身去拾掇上坟烧纸的纸钱。
孙氏和孙小季几个把纸钱都剪开,叠成一道一道的,一道四五张,错角叠了,烧的时候好烧。
这边刚拾掇好,外面传来了马车声,有人叫孙国建,是刘文来了,马车后面被扔下来一个全身邋遢的人,正是陈氏。
“娘!”杨流云看着忙扑了上去,哭着扶了陈氏起来。
陈氏冷哼一声,一把推开杨流云,抬头阴狠的瞪着蔡花几个,眼里血红。
蔡花一众人都是满身的孝衣,这是要上坟卸孝,以后除了过周年就不用再戴孝了。孙小季已经拎了一件孝衣出来,抓着陈氏套上,
“你个贱老婆子害死了我爹,今儿个就给我爹披麻戴孝,上山磕一百个头去!”恨恨的盯着陈氏。
“那是因为那个死瘫子他该死!你个贱人娘更该死!你们一家子都该死!我就是到了阴间也会把你们都拉下来!”陈氏挣扎着不穿,一个拿着鞭子的衙役啪啪的两鞭子甩下来,陈氏被打的尖叫着躲闪,又几鞭子打下来,还是穿了孝衣。
推搡着陈氏,一众人往山上赶,却在山脚下碰到了楚熙。
一身纯白刻丝暗纹直缀,腰间缠着白玉带,披着狐皮大氅,带着满身的清寒站在一块山石上,趁着俊美无双的俊脸,满身风华,芝兰玉树如谪仙一样。清淡的眼神看过来,直接落在了蔡花身上。
蔡花今儿个是来卸孝,穿了米白妆花褙子,外面是一身的孝衣,脚上的棉靴还是缝了孝布的,头上也带着孝布,全身都被包在一片白中,更映衬的小脸白的透明了一样,只有鼻尖冻的发红。眉宇间带着抹不开的冷愁。
楚熙心中顿了下,抿了嘴,走下山石。
待走近了,蔡花才发现楚熙嘴唇发黑,脸色也苍白的很,皱了下眉毛。楚熙这个时候已经从京城赶过来,这是又折腾犯病了!
撇了眼孙国建和杨流云,又看了眼一身邋遢满意恨意的陈氏,凤眸中闪过一抹不可见的杀意。年下害死了人,竟然都还活的好好的!?
蔡东林几个忙给楚熙见礼,楚熙也给蔡东林几个点头算是还礼,和刘文也互相点了下,没有说啥,事儿他已经都知道了。跟着一块到坟地去。
到坟地,孙小季就把陈氏按在坟前,按着她的头上给蔡花姥爷磕头,
“你个害死我爹的老贱人,你给我磕头!磕头!”
蔡花怕孙小季再气急了对孩子不好,让拦着她,陈氏就跪在一旁恶狠狠的瞪了孙小季几个一眼,转头冷哼着,冷冷的看着蔡花姥爷的墓碑。
孙氏她们还要卸孝行礼,孙盼咧嘴哭的很是伤心,不乏是哭那七两银子。孙氏和孙小季孙贝贝几个被传染,也跟着哭成一片。
孙国建和杨流云看着也趴在那里呜呜的哭着,至于真哭假哭,一听那声音就知道。
因为卸孝还要行礼,上坟用的贡品啥的都摆上,倒了酒,烧上香,蔡东林和周存良几个跪在后面传酒传香行礼。
楚熙和刘文也作揖行礼,就退到后面去。
陈氏看着两个衙役站在不远的地方,却都退的不近,蔡东林和周存良几个也都跪在孙氏几个后面,就她跪在墓碑前面点。扫视了下周围,一片空旷,顿时心中生出一个不要命的想法,逃跑!在大牢里这些日子,她几乎天天受刑,生不如死!这才刚开始,秋后处斩还有这大半年,到时候不死也会被折磨死!要是能逃掉,她就不用再受那些生不如死的罪了!而且来之前,她吃了不少,要是咬着牙跑进了山里,那多树丛野草山坳啥的,她们一时找不到她,她就能彻底逃跑了!
这么想着,陈氏眼里闪过一抹疯狂,她不要再忍受牢狱里非人的刑具!特别是今年来的那两个一看就狠戾的狱卒。牢里已经有两个女人被折磨的撞墙死了,那凄惨的声音,她听着就心里打颤了。
打定主意,陈氏暗自活动了下两条腿,趁着孙氏几个脱孝衣的功夫,郑墨辰到后面搬开桌子的空档,站起来拔腿就往山上跑。
“陈氏跑了!”郑墨辰一直盯着陈氏,就怕她有啥动作,蔡东林几个卸孝,他就转个身搬了下桌子,陈氏竟然不要命的敢逃跑!?
公然逃跑那就是死罪,陈氏竟然敢!?
几个人喊了一句,就开始追陈氏,蔡花眼里闪过杀意,扯掉身上的孝衣,站起来就去追。
清晨刚想飞身去追陈氏,楚熙眸光幽转,使了个眼色给清晨。清晨看着张了下嘴,转身从另一边跑去。
楚熙眼里闪过一抹冷光,让蔡东林几个不用追,
“…清晨抄小路追过去了,一定会把人追到的!”自己追着蔡花过去。
孙国建看两个衙役拔出了大刀,见郑墨辰和蔡花冲上去,楚熙也追了过去,那俩衙役立马就把刀架在他和杨流云的脖子上,浑身就颤了起来。
杨流云也有些错愕,她娘竟然想着逃跑了!?
刘文抿着嘴,冷声吩咐两个衙役看住了孙国建和杨流云,上去劝蔡东林几个,说是有清晨和楚熙追过去,陈氏跑不远。楚熙和清晨都是练家子,蔡东林几个就相信了。
只是郑墨辰本来快追上了,忽然膝盖一麻,扑通摔了下,全身簌簌的疼着,急忙爬起来再追。
陈氏是发疯拼命的跑,一心只想着逃命,这会功夫已经跑进了林子里。
郑墨辰咒骂一声,见蔡花也跑了上来,眉毛拧的更紧了,
“回去待着,我去追她!”喊了一声,一个箭步已经冲了出去。
蔡花跑了一段已经喘息起来,见楚熙不紧不慢的跟在一旁跑,顿时脸色黑了又黑,上去抓了他,
“你又武功还让人跑了,这会飞一个就能抓到陈氏!”不能怪蔡花愤懑,她急的要死,而是楚熙就像游玩一样,一副闲散的样子。
“我带你。”楚熙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伸手环着蔡花,跃身而起,就飞身起来了。
蔡花一惊,骤然离了地面,心里顿时一慌,楚熙又抱的松,差点滑下去,急忙伸了胳膊使劲儿抱紧楚熙,
“楚熙!你故意作对呐!”
“不要乱叫,没力气了。”楚熙这边说着,那边有想内力提不上来一样往下落了又飞身起来又往下落。
冷风吹过来,刮在脸上像刀子,蔡花不敢往外看,把脸埋在楚熙怀里,两个胳膊紧紧的抱着楚熙脖子,两个腿也缠了上去。
楚熙一手保持平衡,一手搂着蔡花,见蔡花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衣襟里是呼出来的热气,眸光就暗了暗,眼波转了转。
吼——
一声低沉的嘶吼声,蔡花心里颤了下。那声音,像老虎。
郑墨辰也听到了老虎的吼叫声,脚步生生就顿住了,而前面不远就是陈氏,疯狂的往林子里钻。这个时候清晨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也追着过来。
陈氏自然也听到了老虎的吼叫,只是后面有郑墨辰和清晨在追着,那老虎又没有看到在哪里,她拐个弯就开始跑。
陈氏已经跑惊了,喘息着,不要命的一个劲儿跑。只是本以为离自己很远的虎啸,霎时就近在眼前,草丛中走出一只满身黄花的老虎。
“啊!”陈氏惊叫一声,吓的瘫在地上。翻了翻白眼,见那老虎逼上前来。顿时连滚带爬的往回跑。
郑墨辰也远远看到那老虎,刚叫了声是大虫,就被清晨捂着嘴,提着衣领子飞身而起,朝着山下飞身而去。
郑墨辰一惊,两脚一惊离了地,朝着山下飞身而去。
楚熙带着蔡花一路顺着声音寻来,落在不远的一棵大树上,见蔡花紧紧的挂在身上,楚熙喉咙动了下,眸光转了几转,没有出声提醒。
蔡花感到稳定下来,才睁开眼,见自己挂在楚熙身上,急忙松开手,一松不打紧,却不知道两人是在树上,差点掉下去。楚熙急忙伸手又把人捞进怀里,皱着眉毛,轻轻吐出一句,
“真没用。”
蔡花气恼,瞪了一眼楚熙,不敢再乱动,却也不在伸个胳膊去搂楚熙,只紧紧抓着楚熙的衣裳。
“啊——”不远传来陈氏凄厉的叫喊,蔡花脸色一正,往下看。
陈氏想跑,那老虎扑了上去,张嘴咬住了陈氏大腿。陈氏吓的尖叫,死命的挣扎。只是她越是挣扎,那老虎越是兴奋,竟然松开陈氏,吼叫一声。陈氏尖叫着,就往前爬,只是她爬出去一点,那老虎就扑上去咬着大腿再拉回去。陈氏的叫声中满是绝望,凄厉。
如此来回几次,或许是老虎玩够了,也是饿了,又一次把陈氏拉扯回来,直接撕扯掉陈氏大腿上的肉吃起来。不是直接咬死,而是从大腿开始撕吃,再往上。
陈氏想昏死过去,只是脑神经刺激过重,竟然昏不了,叫的嗓子都哑了,身上剧痛却一直在加剧,只能惨叫着,眼睁睁的看着老虎把她的两条腿都撕吃了,胳膊也被咬掉了一个,开始掏她肚子上的肉。
鲜血到处溅出来,地上血迹一滩往外躺着,还没化开的雪上满是鲜红,触目惊心。蔡花看的身子不自觉的轻颤起来。楚熙看着眼里冷光闪过,伸手捂住蔡花的眼,飞身离开,往山下而去。
陈氏也终于在肚里的脏腑被掏出来撕吃的时候不甘愤怒的咽了气。
那老虎自己吃了一通,叼着剩下的半个血淋淋的残躯,拖拉在地上往深山里面去。
呼啸声也传到了孙氏这边,众人听的心惊胆战,都绷紧了神经,见清晨和郑墨辰跑回来,却没有见到蔡花,孙氏身子一震,和蔡东林齐齐上前,
“丫丫呢!?”
“蔡老爷,蔡夫人放心!蔡花小姐和公子在一块,不会有事!”清晨见两人惊慌的样子,急忙安慰两人几句,就说陈氏被老虎叼走了。
“娘啊——”杨流云凄厉哭喊一声,放声哭起来。
孙小季冷哼一声,不屑鄙夷的看着杨流云,
“你娘那个老骚货是作孽太多,老天派了虎大神来吃她了!那是活该!”
杨流云哭的死去活来。
刘文看着清晨淡然镇定的样子,眸光转了几转,抿嘴吩咐两个衙役了几句话。
一众人就翘首以盼的看着山口的方向等着楚熙和蔡花下山来。
而楚熙却在不远的地方放了蔡花下来,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脸色顿时涨红了起来。
“你咋样了!?是不是又犯病了!?”蔡花回神,急忙扶着楚熙给他拍背。
楚熙连着咳了几声,摆手让蔡花别拍了,
“再拍下去,即使没有犯病死,也被你拍死了!”捂着胸口缓气。
蔡花一噎,不说话了,抽回手,扶着他找了一块石头,扯了一把干草垫上,让楚熙坐下歇会。
楚熙嫌弃的看了眼,却还是让蔡花扶着坐了下来,幽幽的看着蔡花道,
“要不是你又是叫又是勒的,我也不会内力耗尽,飞不起来了。”
蔡花看着楚熙眼里竟然带着一丝幽怨,想着自己之前紧紧的搂着楚熙的脖子,后来又死死的抓着楚熙的衣襟,眼里闪过不自在。见楚熙胸前的衣裳都皱巴巴的了,眼里的不自在更深了。
楚熙看着扬了下嘴角,又忙抿了嘴,歇息了一会,伸个胳膊递给蔡花,
“赶紧下山,不然那大虫没吃饱再跑过来,我们俩的小命都要交代了。”
蔡花想着又往后看了眼,皱着眉毛,抿了嘴,伸手搀着楚熙往山下走。
本来以为不远,却不知道跑了那么久,早就跑到了山里深处去了,等到俩人搀扶着下山,清晨忙上去扶着楚熙,孙氏拉着蔡花左右上下看了几遍,摸了几遍,确定蔡花没事儿,狠狠的松了口气,搂着蔡花,让赶紧下山去。
郑墨辰看着蔡花没事儿,就是因为走了这远路,累的有点喘息,看了眼楚熙,撇了下嘴,说要背蔡花下山。
蔡花就皱了下眉毛,说没事儿,蔡东林蹲下,
“来丫丫!爹背着你!”
蔡花的确是没有力气,被蔡东林催着,孙氏扶着趴在了蔡东林背上。
刘文深深的看了眼楚熙,说让两个衙役帮着拿东西,赶紧下山去。
众人都不敢耽误,拾掇了东西就往山下去。
杨流云走走还往后看看,知道陈氏是被老虎撕吃叼走了,眼前黑了黑,咬了咬牙。孙国建叫她,扶着她山下走。她就有点失魂落魄。
楚熙淡淡的撇了眼杨流云和孙国建,眸光转了下,快走了两步,和杨流云拉开距离,走到前面去。
前面张二舅喊了一声当下脚下,话音刚落,杨流云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想前趴去,
“啊——”
一声凄惨的尖叫传来,蔡花嘶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耳朵,回头看。
杨流云摔下去的地方有枯枝,一根折断的小树枝正扎在了杨流云的眼上,左眼的眼珠子顿时扎破,血水嘭了一地。
孙国建也栽在了一旁,双手着地的时候,按在了几根树刺上,也疼的哇哇叫。
张二舅几个惊了下,忙上去把人扶起来,杨流云捂着眼,鲜血满脸,昏了过去。
“快快快!赶紧抬回去找郎中!这眼怕是瞎了!”众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抬到山下,放在驴车上,拉着往家去。
张银良跑的快,等一行人到家,已经把张郎中拽着过来。
蔡花几个坐的都是马车,下了马车往屋里去,韩氏抱着孙凯文出来,
“咋了这是!?”她的眼睛已经能模糊的看见了,见几个人抬着杨流云进来,还以为杨流云咋了。
“害死了人,还逍遥法外,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这是遭报应了!”孙小季幸灾乐祸,看着杨流云停流着血的左眼,冷哼一声。
蔡花看着楚熙就坐在马车里没下来,撇了下嘴,扶着孙氏进了屋。
张郎中看着杨流云的眼摇摇头,眼里的神色,显然也认为是遭报应了。给杨流云清洗了伤口,说是左眼的眼珠子被扎破,杨流云从此,左眼就废了。不过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