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青离不禁也打量了一番自己亲自挑选的这件襦裙,很明快的鹅黄色调,也是引用了当下时兴的高腰设计,腰间依旧只佩戴了那块玉珏,流苏换成了沉稳的紫色,与那腰间的束带不谋而合,长长的裙摆处辍以大小不一的数十粒东珠,宛若春日里娇俏香花中凝着的晨露。
“本宫这样不美么?”莫青离看着铜镜中俏丽的容颜抬眸巧笑。
玲珑梳着及腰的垂顺长发赞道:“娘娘即便素颜示人也是极美的。”
莫青离闻言却敛了笑,果然莫青衣的这幅皮囊是最美的,当年赵子霈一心想要娶她,也不是毫无道理的:“既然如此,就梳那飞天髻吧,与本宫今日选的服饰倒也相配。”
玲珑见主子面有不快,也不再有所质疑,灵巧的双手在青妃发间穿梭飞舞,又插以珠钗步摇,七尾羽凤斜贴在鬓间,更显娇媚。细粉匀面,青娥描眉,唇染樱色,额贴花甸,最后趿上菱花重台履,配上素色半透纱质披帛,才算妆成。
莫青离转身对着身后的落地大铜镜,也觉着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娇俏可人儿,饶是谁见了都会心动,何况是阅尽人间春色的皇帝?正怔忡凝神间,却见俞清抱了大病初愈的赵昀凰进了来,于是一抬手接过了焕然一新的亮粉色的襁褓。
只看了一眼,莫青离便皱了眉:“公主今儿怎也这般素净?”
俞清见主子问话,看了青妃身后垂手静立的玲珑一眼才道:“娘娘恕罪,奴婢听闻娘娘今儿选了黄色宫装,想着小公主与娘娘着同一款总不会错,因此才选了这件。”
那声儿愈渐不闻,莫青离轻叹,本也不曾打算深究,看着俞清缩着显得极是委屈的身子道:“起来吧,不怪你。只是今日是公主的大日子,自是要喜庆些,本宫不愿太过张扬,然本宫的女儿却是要尊贵一世的。”
酉时刚过,龙阳殿偏殿里便闹了开来,几天前还为着青妃进宫和公主百日,分成两派分庭抗礼,争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们此时也都换了脸孔相互闲聊着,全然忘记的先前的不快。
这便是朝堂,既然不能力挽狂澜,便只能欣然接受,说到底,都是皇帝自己的家事,无关强国固本,无关祖制礼仪,继续为着这点小事惹得君王不快,实属不智之举。
赵子霈一身明黄常服,任宫人为他套上一件同色的对襟长袍,高高的皇冠上一颗硕大的东珠赫然醒目,称得年轻的皇帝一派威严。
青妃被几名宫女拥簇着姗姗而来,台履轻点,步步生莲。赵子霈远远地便听着了动静,见青妃一进殿门便欠了身,急忙赶上几步,在青妃屈膝的瞬间阻住了她的下跪之势。
“臣妾见过皇上。”莫青离抬眸看着近在眼前的皇帝灿然一笑道。
赵子霈一手覆上青妃的双唇,做了个禁声的姿势:“没有外人在,我依然是青儿的七郎。”
莫青离任皇帝将自己一双微凉的手握在掌中,微侧了螓首动容道:“七郎这般待青儿,当真要羡煞其他姐妹了呢!”
赵子霈看着青妃甜美的笑颜,却显得有些愧疚:“后宫佳丽三千,我有青儿一人足矣,只是若七郎不得已伤害了青儿,但愿青儿能理解七郎可好?”
莫青离看皇帝渐渐凝重的神色,心知赵子霈如此不像是玩笑作假,定是有什么隐情,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猜疑,却只温言道:“青儿醒得七郎的难处,不会让七郎为难。”
赵子霈抱着青妃入怀,眼中却尽是不舍,莫青离听着皇帝起伏不定的心跳,心下的焦虑有重了几分。
卫承德看一眼殿里硕大的沙漏,宫宴的时辰快到了,皇后早便遣人来报,大臣们已经入席只等皇帝了。
“可是时辰差不多了?”赵子霈见卫承德支支吾吾一脸为难,问道。
卫承德顺势拱手回道:“回皇上话,皇后遣人来报说人已经到齐了。”
赵子霈牵了青妃的手,只觉她不经意地朝后缩了缩,顿时加重了力道,将那柔弱无骨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皇上,这不合礼数。”莫青离泪眼漓漓,如此携手,明儿朝堂后宫怕是又会有一番动荡。
赵子霈却依然固我不以为然:“今日是朕的家宴,没有君臣,没有帝后,只有公主的父亲和母亲,况且青儿今儿的装束,倒跟朕极是般配呢!”
莫青离看看皇帝的一身明黄,又瞧瞧自个儿的衣裙,也被逗得一乐:“不过是凑巧罢了,皇上真是会说笑。”
“不是凑巧,是心有灵犀。”赵子霈拍了拍她的手背,直牵着她走向了龙阳殿的偏殿。
大臣分为文武分列大殿两侧,见了皇帝驾临,皆出列跪拜,又见与皇帝并肩的青妃,顿时议论了开来。
赵子霈脸色一沉,看了看跪在玉阶边的元皇后一眼,将掌中青妃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走向玉阶的路很近,莫青离却感觉甚是漫长,身后一双双凌人的眼睛直让她如芒在背,莫青离扬了头,掩下心中的慌乱,第一次与皇帝同步比肩,第一次离那权势那么近。
“启奏皇上,青妃不过是后宫嫔妃,又是戴罪之身,如此与皇后分庭而坐,于理不合。”一人起身出列,言辞严厉,直指青妃面门。
☆、第35章 皇帝一怒雷霆威
莫青离眼中精光大盛,看向殿下出列直言的大臣,此人名叫夏守道,官拜礼部左侍郎,平日里行事守旧,迂腐至极,却为人胆小怕事。此时起事弹劾,若非胆大妄为,便定是有人指使。
莫青离冷眼看着殿下跪着不肯起身的文武大臣,不觉轻蔑一笑,今日这帮人旧事重提胁迫皇帝,如何能够两全,还看皇帝如何抉择取舍。
但见赵子霈亦不着恼,只悉心地扶了青妃一步步上了高高的青玉石阶。直待二人落座了,赵子霈才腾出一手伸向了左边的皇后。
皇后一副盛装出席,见皇帝亲手来扶自己,微抬了头羞涩地朝赵子霈看了一眼,满头的凤钗珠翠顿时摇曳生姿。
殿下跪着的一众大臣看着皇帝一家妻贤妾礼其乐融融,一时间却是觉着好生难为情,只听皇帝以说笑的口吻问道:“夏爱卿的话朕就不明白了,青妃不过是思念亲人,朕许她回国公府上小住了几日,怎么就戴罪了呢?”
那一众大臣听皇帝如此回护,也都禁了声,夏守道却是吹胡子瞪眼,看了看身边沉默的众人,牛脾气上来,拦也拦不住:“皇上确定青妃只是回娘家小住?微臣可还听说了些别的。”
赵子霈凝了意味深长的笑意,看了一眼身边正襟危坐的皇后道:“爱卿可有依据?污蔑后妃可是杀头的大罪,届时即便朕不想杀爱卿,也难堵悠悠之口啊。”
夏守道见事已至此,唯有硬着头皮继续道:“微臣听闻青妃娘娘不守妇道,随意留宿于朝中官员府上,导致小公主无人看顾受了风寒,幸得先祖庇佑才逃过一劫,此等有悖人伦的大罪实不适合再留在宫中侍奉陛下。”
赵子霈面上凝怒,将手边的青铜龙头酒樽重重地往玉阶下一掷,拍案怒道:“大胆,朕且问你,这些蓄意诋毁青妃的言辞你是听自谁人?你口中的‘朝中大臣’又是指谁?”
那夏守道脸色变了几变,目光不经意地瞄向了上首的皇后,但见其也正朝自己微微地摇了头,蹦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赵子霈见众臣皆低头不语,扫一眼大殿厉声喝道。
那夏守道为官十几年,也极是懂得察言观色,见皇帝如此怒极,知道继续深究恐对自己不利,正左右为难间,却听皇后笑着打圆场道:“皇上息怒,夏大人也是心直口快有口无心,冲撞了妹妹之处还请宽待一二。”
这话是对着皇帝说的,却是说给青妃听的,莫青离自是了然其中的门道,既然皇后开口求情,皇帝不领情无所谓,她身为后妃,事事都得受皇后钳制,若是她不领情,便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得罪皇后了。
念及此,莫青离广袖掩面柔媚一笑:“姐姐说哪里话,臣妾当日任性央求皇上允准臣妾出宫本就不合规矩,夏大人身为礼部侍郎,自是有义务说上几句,可是姐姐倒是热心,如此为朝官求情体恤下臣,倒令臣妾另眼相看呢。”
皇后一听这话,精致的妆容上红一阵白一阵,看向青妃的眼神中尽是绵绵不绝的恨意,脸上却依旧笑得如那春日里绽开的花。
这便是她这么多年来学得最好的一门本事,即便再苦再累再委屈,也总要洋着这样得体又能包纳一切的笑容,这才是一国之母,这才能母仪天下。
赵子霈回复了开始的愉悦神情,唤过一边抱着赵昀凰的俞清,看了看襁褓里睡得正香的粉嫩人儿,满心里尽是欢喜:“众卿都起来吧,不必多礼,今日是公主的大日子,不说那些个不开心的,索性也君臣同乐一回。”
群臣一听皇帝这话,像是得到了赦令,纷纷叩首谢恩回了各自的席位。奉菜的宫女鱼贯而入,一道道美味佳肴呈现在众人眼前,饶是吃惯了山珍海味脑满肠肥的官员们,见了这罕有的宫中御宴一时间也显得瞠目结舌。
席间众人各自谈笑风生,早已忘记了先前的不快,王禹少列在左边上首,却无心欣赏殿中的精美歌舞,酒樽里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却总是清醒着不肯醉,时不时瞟向玉阶上青妃的目光里满含了不甘与无奈。总是以为她离自己很近,待他要靠近的时候才发觉原来她竟是离的那么远。
“将军如此自斟自酌容易酒醉,莫如与老夫对饮一杯。”莫谨言坐在下首紧靠着王禹少的位置上,端了酒樽道。
王禹少醉眼惺忪,唇角一扬也端了满满一杯酒朝成国公一揖:“国公请。”
推杯就盏,转眼三杯下肚,莫谨言瞧着王禹少落寞的神色终是一叹:“老夫晓得世侄对昀夕的心思,只是那孩子命苦,将军还是莫要惦记的好。”
王禹少眯起双眼,从上下眼皮间的缝隙中打量着年过不惑的成国公,打量着莫青离与当今宠妃的生父:“国公当年可曾后悔放弃与将军府的联姻?”
莫谨言闻言脸色一变,匆匆避开了王禹少探究的双眸:“将军何出此言?当年可是小女一心想要退婚的。”
“哦”?王禹少不禁一声嗤笑,“当年若不是国公不愿将心爱的长女嫁给寂寂无名的昶王为妃,昀夕又哪来的机会结识赵子霈,从而芳心错许?”
直呼皇帝名讳已是大不敬,好在众人皆只顾自己贪欢,并无人注意这边神色各异的二人。
又听莫谨言故作镇定地说道:“当年之事老夫也是爱莫能助,即便到了后来昀夕珠胎暗结也不肯说出孩子生父的身份,作为昀夕的父亲,虽然知道那是昶王的血脉,奈何情势所迫不能为她争个名分,只能将她困在柴房以免丑事外泄,坏了她的名声。”
“国公是怕污了你自己的名声吧。”王禹少一仰头,一杯温酒下肚,只觉浑身又燥热了几分。
莫谨言黑着一张脸,当年的事情本已不想再提,如今见了故人却是鬼迷了心窍,于是收回了看向王禹少的目光直盯着殿中的歌舞道:“将军喝醉了。”
王禹少见成国公不愿再谈,也只付以轻蔑地一声哼笑,转身对着上首的皇帝及后妃朗声道:“今日青妃娘娘再次进宫,又逢公主百日之喜,臣敬青妃娘娘一杯。”
众人一见王将军起身敬酒,皆不约而同地朝二人看来。莫青离不料这个时候王禹少会向自己敬酒,迟疑了稍许才又又绽了柔和的笑,一手端了酒樽一手抬了广袖掩面,刚要举杯,却被身边的赵子霈欺身将酒樽夺了去,莫青离美目微侧,只见皇帝笑道:“爱妃身子不爽,这杯酒朕替你喝了。”
赵子霈说罢仰头将酒樽里的美酒一饮而尽,那边厢王禹少见皇帝如此为青妃挡酒,心中满是愤懑,那杯酒喝的急了,不免呛咳的几声,酒入愁肠,千杯不醉的王少将军竟是踉跄着站立不稳,一下子趴倒在了席上,喃喃有声。
莫青离见状担心王禹少酒后生事,朝身后的玲珑使了个眼色,玲珑会意,悄然地退了下去,待众人不再注意酒醉趴睡着的王将军的时候,吩咐了几名小太监将人驾了出去。
再看向皇帝却见他也正打量着自己,那张阴晴不定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莫青离心间莫名地一慌,却听皇帝侧头问道:“爱妃今儿用的什么香?跟以往的合离甚是不同,又闻着熟悉。”
莫青离也有意轻嗅了嗅,果然周身弥散着一阵淡淡的幽香,如兰似麝煞是好闻,只是这香气过分浓郁,只怪先前自己一心注意着别的事不曾察觉,经皇帝一提,才猛然觉着后背发凉。
刚准备开口,却听另一边的皇后道:“皇上有所不知,青妃用的乃是臣妾特意命人送去给妹妹的凤灵香,妹妹能逢凶化吉再次入宫,臣妾想着妹妹宫里什么也不缺,便赐了妹妹此香,不知皇上可喜欢?”
赵子霈转头端看着依旧笑容可掬的皇后,这“凤灵”当年是专门遣制香高人配了来赐给皇后的,为表其特殊用心,还单单下旨,只能东凤一宫可用,如今倒好,公然抗旨?
皇后瞪着一双明媚的大眼迎上皇帝的目光,只见皇帝牵动了嘴角,转而摇了摇头:“青妃你可知罪?”
莫青离闻言一惊,虽然知道这香来得蹊跷,却不想竟会给自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当即离开了坐席跪在了皇帝脚边:“回皇上,臣妾不知。”
“青妃身为庶一品的后妃,却贪图攀比,企图缄越,私自享用皇后的专用之物有违后妃之雅德,自即日允其保留封号,连降两级,以做惩戒。”赵子霈淡然说道。
莫青离浑身大震,连降两级,自己怕是睿国开国以来第一个被降为贵姬的人了。
众臣们本就视青妃为妖妇,如此一来倒是如了意,皆端坐着看好戏,却听皇帝语气一冷,继续道:“皇后身为后宫之首,率先罔顾宫规抗旨不尊,今责令其交出凤印,闭门自省。”
☆、第36章 此生愿不忘初心
此令一出众臣皆哗然,凤灵香一事说起来只是小事,连降青妃两级已是太过严苛,又罚收了皇后的凤印,当真是小题大做。
“启禀皇上”,说话的是户部右侍郎林怀松,“皇后娘娘治理后宫多年从无出过差错,此番思虑不周也情有可原,好在未曾铸成大错,还请皇上看在皇后克己尽责的苦劳上收回成命。”
“请皇上收回成命。”众臣见有人起头都拱了手附和道。
众人皆知那户部尚书乃是太后的亲弟,皇后的生父,林怀远这番帮着皇后说话,却在不知不觉间更是引起了皇帝的反感。
赵子霈微皱了眉头,今日这番责难皇后并非心血来潮,而是早已暗中查探很久了。
正待斥责那林怀远的时候,却见户部尚书元书和出列跪拜道:“皇上圣明,天子犯错尚且与庶民同罪,今皇后罔顾皇权宫规理应重罚。”
“尚书大人,这——”林怀远还想再说,却被元书和侧头一瞪,又讪讪地缩回了身。
赵子霈转怒为笑,冷冷地看着殿下当先跪着的元书和:“元爱卿果然深明大义,我睿朝若是能再多几位像元尚书这般的贤良忠臣,定会蒸蒸日上。”
又对一边垂手跪着的皇后道:“皇后可有觉着委屈?”
“臣妾甘愿受罚”,皇后戚戚抬头,泪眼模糊地看着金龙宝座之上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帝王夫君,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涩,“只是连累妹妹与臣妾一起受罚,臣妾于心不忍。”
这句话说到底存了几分真心,莫青离已不去考究,只是那凤灵香来得蹊跷,引起的风波却是不小,只不晓得这背后究竟藏了什么样的龌龊,自己这般莫名其妙被牵扯其中,即便不愿,也只能竭力隐忍。
正思量出神间,却见皇帝朝自己伸出了手:“皇后多虑了,青儿善解人意,定能理解朕的苦心。”
这话说得暧昧,不但在皇后面前显出了亲疏,又绝了青妃无理取闹的退路。皇帝如此费尽心机是为哪般?莫青离偷偷打量着眼前俊郎威严的皇帝,原来这么多年,自己当真从来不曾了解过他。
这场宫廷盛宴终究还是不欢而散,圣眷正隆的青妃娘娘一夕之间被降为贵姬,便连太后身边的红人皇后也被没收了凤印,各宫如今望风而动,东凤宫与念伊殿一时间都是异常地冷清。
莫青离一大早便起身洗漱,待掌衣的宫女奉上一套贵姬的行头的时候,玲珑板着脸叱道:“真个没眼力的奴才,皇上不过是一时气急才降了娘娘的位份,几时说过连吃穿用度也改了?”
小宫女也是按章办事,一时间愣在寝殿内进退不得,却听青妃闲闲道:“无妨,这小妮子办事倒是中规中矩,本宫如今已不是一品后妃,自是要谨遵身份莫要再次逾矩惹得龙颜大怒。”
听主子如此一说玲珑也不好再说其他,只好从小宫女手中的托盘上选了几样珠花玉钗簪在青妃的髻上,较之之前的凤钗步摇自是显得黯然失色了许多,好在青妃天生丽质,此番改装,只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是青妃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