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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海棠双目蓦的瞠大,正要挣脱俩个丫鬟,开口与谢绿雪争辩,原本已经醉的睡在床上的谢老爷却忽然咳了一声。
谢绿雪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又没了动静的谢老爷,“好了,送海棠小姐出去吧。”
璎珞与玉怀便也不再耽搁,架着谢海棠便出了内室。
傅安自始自终都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除了开头的那一个问题,便再也没有开过口。
“夫君,你打算留下来,伺候我爹梳洗吗?”压在心里的石头松动了一些,谢绿雪难得有了心情,同傅安开了个玩笑。
傅安看着歪着脑袋,脸上挂着俏皮的笑容,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的谢绿雪,一时有些怔忡。
她的妻子,似乎真的与他最初认为的很不一样。
俩人相处的时间越长,他便发现了她更多的不同的面孔,每一张,都比初见时,那样伪装出来的温婉贤淑要好的太多,让他不知不觉的,便在心里有了期待,期待她下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又与之前从未出现过的一面。
见他发愣,谢绿雪有些不耐烦了起来,禁不住加大了音量,重新道:“夫君?难道你真的要留下来?”
傅安这才回过神来,朝着谢绿雪笑了笑:“夫人说的哪里的话,就算我有心留下来帮岳父大人梳洗,只怕岳母大人也不放心让我这从没照顾过人的来照顾岳父大人。”
谢绿雪瞅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傅安走到谢绿雪面前,伸手握住了谢绿雪的手,温润地笑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早些回侯府吧,免得太晚了,让娘她们担心。”
谢绿雪手指痉挛了一下,压抑住住自己想要将那双,包裹在自己双手外的大掌的冲动,回头看向依旧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谢老爷,神情愧疚,“嗯,我们回去吧。”
夫妻俩相携着出了内室。
谢夫人挺着大肚子坐在铺上了软垫的榻上,看到俩人出来,面上的神色一点未变,依旧是淡淡的。
谢绿雪也早已习惯了这样子的谢夫人,走到谢夫人面前,也不说话,只是轻提了下裙摆,跪了下去,沉默的朝着谢夫人磕了三个头,“娘,女儿先回去了,等爹醒了,也麻烦娘跟爹说一声,女儿得空就回来看望你们。”
谢夫人见她郑重的跪下磕头也不阻止她,等她说完了话,才抿着唇点了点头,“我会同你爹说的,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便行了。”
谢绿雪闻言深深地看了谢夫人一眼,“那就劳烦娘亲了。”
等谢绿雪说完,傅安上前与谢夫人客气的辞别了,夫妻俩个才携着带过来的丫鬟婆子出了谢府,回了侯府。
回到侯府,已经是子时了。
严嬷嬷与二房的几个大丫鬟都等在南院门口,见到主子回来,才迎着俩人进了鸿雁阁。
傅安今日也喝了不少酒,作为谢老爷的女婿,在谢老爷现下膝下无子的情况下,他这个相当于半子的女婿自然得担起了儿子的责任,替谢老爷挡酒。
先前在谢府强撑着,倒也还清醒,只是等坐着马车回了侯府,这压抑着的酒意才放了出来,上了头。
不由的也有些醺醺然了。
谢绿雪本想直接回芙渠苑的,谁知道傅安一下车便靠在了她身上,跟没了骨头似的,下人们想拉也拉不开。
想着他今日是为了谢老爷寿宴才醉成这样子的,谢绿雪也不好做那等过河拆桥之事,只好在丫鬟婆子的帮助下,扶着傅安回了鸿雁阁。
鸿雁阁里,知道他们回来了,关雎与和鸣早就准备好解酒的汤水。
见到傅安是整个人趴在谢绿雪身上回来的,和鸣倒还好,毕竟到傅安身边伺候的时候不长,关雎却是打小就跟在傅安身边的,自然知道傅安的酒量。
她可是还记得,自家大爷成婚那日,二爷可是独自一个人帮着大爷挡了十来桌人的敬酒。
酒席散了之后还指挥着下人收拾了残局。
当日虽然身形晃悠的厉害,但也没有醉趴下。
今日醉成这个样子,这可要喝下多少酒啊?
关雎的目光一时也有些复杂难解了起来。
谢绿雪却没想这么多,只想着快些将这人放下,自己好回房梳洗休息。
不料好不容易将人扶回了内室,傅安却还是不肯从她身上离开,嘴中嘟囔着喊着“夫人”。
近身伺候的几人自然听到了,看向谢绿雪的目光便有些暧昧起来。
谢绿雪累得满头汗水的同时,不由又冒出了满头黑线。
这是在做什么?酒后胡言?
严嬷嬷也在一旁帮着伺候,见了谢绿雪的表情,眉心又皱了起来,“二奶奶,既是二爷离不得你,你今日不如就在这里宿下吧。”
谢绿雪身子一僵。
“是啊,二奶奶,先前你要养伤,二爷怕碍着你,便也由着你在芙渠苑暂住,现在你伤都好了,二爷定也是希望你回鸿雁阁住的。”关雎附和着说了一句。
谢绿雪作了个深呼吸,才让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傅安安静地搁在自己肩窝的脑袋,轻点了下头。
她知道从她决定嫁给他那一日开始,将这身子交给他便是迟早的事情,她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之前使出那些手段,也不过是实在是不甘心,想着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如今终于是不能拖了。
况且,就算再讨厌这男人,她却也不能否认,她若想要在这侯府好好的生活下去,现下的她便离不开这个男人的宠爱,她若是想要日后在这侯府站稳脚跟……
想到这里,谢绿雪的眼里闪过沉痛。
她便需要一个孩子。
既是如此,早晚都是要面对的,便也无须再躲避了。
严嬷嬷见谢绿雪答应下来,知道她已经想通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那老奴这就让人过去收拾东西。”
“嗯,有劳嬷嬷了。”虽然做了决定,到底还是有些不痛快,谢绿雪的神情便有些恹恹的。
“那奴婢们伺候二爷二奶奶梳洗。”关雎开口,几个丫鬟便各司其职,动作了起来。
说来也怪,和鸣帮傅安脱了鞋,正苦恼着要如何帮傅安脱下衣服时,傅安竟然身子一动,从谢绿雪身上滑了下来,往后仰到,正好躺倒在了床榻上。
和鸣松了一口气,生怕再出了什么变故,几个丫鬟立马手脚俐落的替俩人梳洗了,伺候着俩人躺下,这才鱼贯着退了出去。
烛火熄灭,室内一片黑暗,除了绵长的呼吸声外,便再也没了其他声响。
第四十二章
昏暗之中,一双手臂缠上了她的腰肢。
谢绿雪不自觉的摒住了呼吸,即使前世与这男人连孩子都有过了,感觉到那喷洒在自己颈背上,含着酒气的灼热气息时,她还是觉得浑身都很不自在。
男人温热的手臂在她腰上停顿了一会,许是在试探她的反应,见她没有反对,才从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触上了她腰腹间泛着凉意的肌肤。
这次倒没有再停顿了,先是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摩挲了一会,便又缓缓地往上摸去。
大手覆上了她胸前的浑圆,轻轻揉捏着,谢绿雪咬着下唇,任由他亲吻上她的后颈。
许是情动了,傅安重重的喘息一声,在谢绿雪耳边唤了一声“夫人”,放在谢绿雪胸前的手一用劲,便让谢绿雪从侧躺改为平躺,随即翻身覆了上去。
又在谢绿雪唇上啄吻了一会,俩人呼吸渐渐急促。
男人的手才离开了谢绿雪的胸前,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解开了谢绿雪的亵衣裤,包括肚兜。
这下那温热的指尖便毫无阻隔的在她微凉的肌肤上滑动了。
颈子,胸前,腰腹,直至小腹下的地方。
感觉到小腹下他手指的动作。
谢绿雪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即软了下来。
“夫人……”傅安叹息般的唤她,堵住她的唇,硬挺的巨物缓慢却又坚定地进入了那潮湿温暖的甬道。
谢绿雪被那饱胀的疼痛感弄的呜咽了一声。
还没等她完全适应过来,身上的男人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屋内的动静持续了大半夜,负责在外头守夜的琥珀直到里面没了声响,方才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贴在了冰凉的枕面上,红着脸沉睡过去。
第二日谢绿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明了。
眨了眨干涩的双眼,谢绿雪望着头顶的床帐出了一会神,方才张口,“来人……”
一出声,才发觉自己嗓音沙哑的吓人。
好歹侯在外面的丫鬟倒是听到了,珍珠掀开床帘,笑着对谢绿雪道:“二奶奶,你要起身了吗?”
谢绿雪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清了清嗓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珍珠将床帘在床头固定好,见谢绿雪不舒服,又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过来,才回答道:“已经是巳时了,不过二爷早上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了,说是二奶奶身体不适,需要休息,让奴婢们不要打扰二奶奶休息,老夫人那里二爷也叫人过去说过了。”
谢绿雪忍着腰背以及腿间的酸痛,坐了起来,接过珍珠手上的水,听了珍珠的话,也就“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二奶奶要不要再睡会?”珍珠试探着问。
谢绿雪缓缓的将一杯水饮下,“不用了,你让人烧些热水,我想沐浴。”
“是。”珍珠接了谢绿雪递过来的空杯,退了出去。
泡了个热水澡,谢绿雪才觉得身上舒爽了些,坐在梳妆镜前,珍珠已经出去吩咐小厨房为她准备吃食了,璎珞接替了珍珠的活,站在谢绿雪身后帮她打理那一头湿发。
床上的痕迹已经在她沐浴的时候,被下人给收拾干净了。
“小姐,夫人刚刚让人送了口信过来,说是老爷自己提了,要帮海棠小姐尽快找个婆家,夫人现在身子不方便,便让小姐费些心思,看看是否有合适的人家。”璎珞禀着。
谢绿雪轻笑。
一切在她的预料当中。
璎珞看着谢绿雪的表情,眼里的疑惑越来越明显,“小姐昨日,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海棠小姐在屋子里?”所以才会让她与玉怀守在外头,便是让躲在屋子里头的人没有机会走出去。
而且,她与玉怀一直守在外面,期间也确实没有看到海棠小姐出入过。
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海棠小姐是在上午放那盆花的时候,便被她们堵了个正着,做了亏心事,担心被怀疑,又来不及跑出去,便只好躲到了内室。
谁知会叫自家小姐看出了那花有问题,猜到海棠小姐还在屋子里,却没有当即就把人给揪出来。
只是叫她们守着。
等到晚上谢老爷回去了,才装作刚刚发现她藏在里面样子。
不管海棠小姐是因为什么原因藏在了衣柜里,在昨夜那样的情况下,都是有嘴也说不清。
推测了个大概,璎珞却还有一点不明白。
明明上午发现花有问题的时候,便可以人赃俱获,自家小姐就可以直接将人连同花送到谢老爷面前,海棠小姐企图谋害夫人以及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的罪名,那便是铁板钉上的,自家小姐为何却要拐一个大圈,在谢老爷面前丝毫不提这桩。
现下倒是叫人误会了海棠小姐是因为想要勾引老爷才躲在柜子里头的,幸亏老爷平日里对夫人的专情表现摆在那里,要不倒是平白的连累了老爷的名声。
谢绿雪看出了她的疑惑,却是不欲多言,只抬眸从镜子睨了璎珞一眼,“我可没看见过她。”
是的,她没看见,可是她闻到了谢海棠身上的海棠花香包的味道。
谢绿雪眼底闪着冷光,这一次,她定要叫谢海棠再也翻不了身。
谢家别庄里。
谢海棠一气的将房间里的东西给砸了个遍,方才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床沿上,转身趴在被子上放声哭了起来。
门外守着的婆子听到里面的动静歇下了,方才唾了一声,故意用不大却也不小的音量道:“有的人啊,真是不要脸,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谁的床都想爬。”
虽然谢绿雪下了令不许外传,这天下却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昨夜守在荣春院外面的婆子们也大多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先是大小姐下令要叫人过来捉贼,却才一会就撤回了命令,接着便见哭得凄惨的海棠小姐被大小姐身边的璎珞以及夫人身边的玉怀给架了出来。
这场景,什么都不用说,婆子们自个都会想。
一个女孩子家的,深夜的躲在自个叔叔卧房里,偏偏叔母还有了身孕,这不是明摆着要趁着叔母身子不方便的时候,借机爬上叔叔的床吗?
再联想着之前这海棠小姐在谢府住的好好的,却忽然被谢夫人同谢小姐送到了别庄,又有知情人说出了谢海棠之所以被送走的原因。
丫鬟婆子们内心里便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明面上碍于主子的命令不敢乱说,暗地里却不知道嚼了多少舌头。
谢海棠之前凭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让谢府不少下人对她有了同情心,这下子,别说是同情心了,不厌恶到唾她两句就算好了。
毕竟,可没有人喜欢被他人蒙蔽利用的感觉。
谢海棠原就因为昨夜的事情羞恼着,现下听到外面婆子的嘲讽,只觉得胸口怄了一口血,差点就晕厥了过去。
想起害得自己落得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谢海棠也不哭了,只睁着一双血红肿胀的眼睛,恨恨地盯着床单上的那朵海棠花,咬牙切齿的咒道:“谢绿雪,总有一日,我谢海棠会将你狠狠踩在脚下,让你也尝尝我今日所受的屈辱。”
谢府里。
谢老爷与谢夫人面对面地坐着,却是一直都低着头,不敢去看对面的谢夫人。
谢夫人叹息一声,掩去眼底的愧疚,开口劝道:“老爷,是那孩子自己想不明白,不关你的事,你就不用如此自责了。”
谢老爷羞愧又感激地看了谢夫人一眼,“夫人,可是……都怪我,没有及早发现海棠的心思,才会闹出这么一桩子事情来。”
谢夫人皱了皱眉,“没事,相信那孩子也只是一时糊涂,等给她找好了婆家,到时候嫁人了,想必就会想明白了。”
“夫人说的是。”谢老爷连忙附和。
其实昨夜傅安与谢绿雪抓到谢海棠的时候,他虽然醉的迷迷糊糊的,那一下子也给吓醒了,自己当成亲侄女看待的孩子深夜躲在自己的卧房里,偏偏自己又喝醉了酒,谢夫人身子又不方便,若不是傅安与谢绿雪发现的及时,自己若是神智不清的与她做了些什么事情。
光想想,谢老爷就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后来仔细想想,自己虽然将谢海棠当成亲侄女看待,但是俩人之间又没有血缘关系,自己那样亲近,倒是真的会叫人误会。
只是自己又答允了已故去的世兄与嫂子,要照顾这姐弟俩。
一夜辗转难眠,才想出了个将谢海棠嫁人的法子。
自己替她寻一门好亲事,到时候她有夫家的照顾,他也便放心了。
事情倒是解决了,只是在面对怀孕的妻子时,谢老爷还是会觉得有些羞愧。
毕竟人是他带回来的,先头差点害了自己的妻女也就罢了,原以为就是小孩子家的不懂事,玩闹太过没注意分寸。没想到这次竟然又闹了这么一出,一想到外头的闲言碎语,他就觉得自己的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就算他再执着于报答世兄的救命之恩,却也是明白,不能再心软下去了。
谢绿雪动作果然迅速,不到三日头上,便有媒婆上谢府来给谢海棠提亲来了。
第四十三章
媒婆姓王,刚好就住在这东大街的月老巷里头。
因为挨的近,与谢家别庄里的丫鬟婆子倒也有几个相熟的。
偶然从婆子口中得知谢老爷要嫁侄女。
说来也巧,王媒婆前些时候见了她许久未见的表姐许氏,俩人闲聊了一会,许氏便说出了自己正在为小儿子的婚事发愁的事情。
知道王媒婆是专职做媒的,分开时还特意托了王媒婆替她留意一下,看看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谢府她可是知道的,那可是江州城头号富商,又是皇商。
这样的家世,即使只是谢老爷的侄女,许氏家要是能攀上那也是极好的。
当下也不耽搁,便先去了许氏家,同她说了这个情况,许氏也只犹豫了下,王媒婆又告诉谢老爷非常疼爱这个侄女之后,就点头同意了。
王媒婆得了许氏的同意,就马不停蹄的又到了谢府,跟门房说明了来意,得了门房一个很是诡异的眼神之后,便让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领到了前厅侯着。
王媒婆也是第一次上谢府这样的富贵人家说亲,虽说谢家低调,摆设什么的也没特意昭显自家的富贵,王媒婆却也只敢转动着眼珠子四处张望着,真要下手去摸却是不敢的,生怕不小心磕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贵重物品。
就这样坐着等了一会,便见一位大腹便便的妇人在俩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王媒婆眼睛一亮,忙站了起来,等那妇人在主位上坐下之后,方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