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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就等着钱老爷开口问,闻声哭得更响了,拿起绣帕抹抹微微红肿的双眼,在花椒粉地刺激下越发地泪如泉涌。
钱老爷不乐意了,想不通面前之人有什么好哭的,老刁奴虽是她手下的人,可又没赖到也头上。
赵姨娘哭道:“老爷,您也说秦嬷嬷是妾手下的人了。您瞧白天的那阵势哪是冲秦嬷嬷去的,分明是要置妾于死地!”
“多心!”
赵姨娘闻音就知钱老爷有了疑心,越发哭得凄切起来,“老爷,大奶奶一心念佛不管事,您又是一月难得在宅里呆上几天,哪晓得妾在宅子里的苦处。那些个管事、姑娘、丫环、小子、门子、院头明里都弯腰叫妾一声赵姨娘,这还是借老爷的威风!背后可都在骂妾是个欺夫压妻的黑心泼货。别的不说,出了宅子,妾这么一个当家姨娘却连农庄的各个庄头都没法拿捏,但有些不想听的言语,便对着妾胡言疯语。老爷,若只是这些倒也算了,您又是个节俭的人。今扣分例,明拖工银,他们不敢怨您,就越发合起伙来对付妾!尤其是吴妖精、孙夜叉,早就不满妾后进门却压在她们头上,整日里在院里用小纸人咒妾死!”
“浑说,不相干。”钱老爷虽是训斥,可语气明显犹豫起来。
“老爷,那您说是谁教会傻十三说那些顺口溜的?那些个话又毒又辣,便是佛爷听了也要生气,何况是一个中年丧夫的老寡妇?老爷,你明儿个不妨问问永存、永有,他们可是才高八斗的读书人,可妾敢担保就是他们与积年泼妇们合起伙来也是编不出那种长达数百句还押着韵的缺德话来。妾是知道傻十三从来都只是在宅里乱跑玩耍,何曾出过宅。老爷,你说,若不是有人一心针对妾,会苦心编出这种话来?谁都知道秦嬷嬷是妾的手下人,这根本是设局要斩妾的手啊!”
“过了!你不压人便是好的了。”钱老爷训得正经,可内心已是完全动摇了。
赵姨娘与钱老爷同床共枕数年,看脸色、听口气就明白已是信了八成,当下便抽噎着继续说下去:“老爷,你道妾为何要压人?还不是要为了能不辜负老爷交托给妾的重任。宅子这么大,每天事情多如牛毛,妾又只有一双眼睛两只手,哪里能忙得过来。为能镇住下面那些个成精耗子,妾少不得便要找几个麻利忠心的老成人做心腹压压场。这下倒好,有老爷撑腰他们不敢动妾,一心为宅里、为老爷、为妾办事的秦嬷嬷就成了箭靶子,今儿一个黑状、明儿一支暗箭,这些其实都是冲妾来的。老爷,今天是秦嬷嬷,明天就是张嬷嬷,后天就是妾身边的大小丫环,等到妾在宅里只有孤伶伶一个人的时候,还怎么做这个当家姨娘?钱家家财还不让那些个成精耗子全给吞了去。到时老爷又要怪妾没用,不能给您看家守业了。”
22。枕边妖风(02)
钱老爷道:“这,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只是傻儿被换走的首饰……。”
“老爷,先不说府里那些整天盯着花影院的歪门邪道。先前周跛婆子就没少伙同丫环、小子们侵夺五姐姐留下的物件。多福家的历来勤奋忠心,况且她又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蠢妇,哪里会晓得用金老三的手艺调换。他那只做熟客生意不说,再差的假玩意也要三、五百文一件。傻儿足足被换了三、四十件,咱宅里怕也只是各个姨娘、管事手上有这许多闲钱了。”
钱老爷觉着赵姨娘这番话说得极是,暗自寻思:“金老三历来不赊帐。多福家的一月只有四百文,要想取走三、四十件少说也得要个二、三年。她管花影院只得一个多月,换不走这许多首饰。”
“老爷!”赵姨娘哪会让钱老爷有细心思量的时间,坐到床沿,自顾脱去外衣,露出如雪般的白嫩胸脯,“您瞧瞧,整日里为宅上的事忙前忙后,这皮都糙了三层,都不敢让老爷瞧了。”
钱老爷在外面忙活了大半月,回家又接连遇事没空与妻妾们恩爱,眼下看得只觉眼红心热,急吼吼地搂着赵姨娘倒向床里,“就这么着吧。你是当家姨娘,内事你管着。你说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只一条,将傻儿的首饰全追出来还她就行。”
“老爷,您放心。只要是宅里人侵夺的,妾定会一件不少的追回来。老爷,你好偏心。五姐姐有那么多好看的物件,偏妾是一件都没有。”
“好人儿,你与个死人酸什么?别说你,那些物件中有好些个连老爷我都没印象,想是她生前自行花费为女儿置办下的。”
“老爷!”
“好,好。若能追回那些金饰,由得你先挑几件中意的留下。剩下的都要留着给傻儿当嫁妆。”
赵姨娘乐了,傻十三嫁人?谁家会娶傻媳妇?老爷不是在说梦话吧?
钱老爷说起这个便眉飞色舞,“妇道人家就是见识少,就不兴哪个老大人家里有个痴呆儿子?永在已经托人寻找身份合适的呆公子了。凭咱家傻儿的十分颜色,肯嫁就是他们的造化了。日后本老爷也会是个官亲了,到时再没一个黑心差役敢登门打秋风。这是哪?这是钱府!”
被天才主意吓到的赵姨娘片刻后捧腹娇笑,也不好说什么,抬手褪去衣物缩到床上任由钱老爷如大马猴般压在身上胡乱折腾。
赵姨娘的手段并不高明,但没下人敢拆穿。缓兵之计玩了三天后,除去惦记、心痛那些被周嬷嬷及其同伙侵夺且无法查出下落的金饰外,钱老爷早在无限温柔乡中将心中怒气抛到爪哇国去了。
众位姨娘不仅各有各的事要忙,而且心中都知是赵姨娘在搞鬼,哪还有心思催她审案。反正钱老爷不追究的话,其她人声音再大也是没用。
挨到第五天,准备万全的赵姨娘终于知会宅里上下人等,她要审案、结案了。秦嬷嬷也终于在小黑屋里熬到头了,被几位壮实家丁很是客气地从柴房里请了出来。
看到秦嬷嬷的人都满心觉着奇怪,一个饿了四、五天的人怎么还面色红润,中气十足?!
23。我非君子不待十年(01)
坐在椅中的钱文进暗自轻叹不已。先前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花苑里的两只黑心傻狼仔原来也是秦嬷嬷家的远房亲戚,秦多寿故意又打又骂的不过是想让老实人五伯放松警惕。
缩在下人群中的魏大富、魏大贵面现得色,却不知他们兄弟两个轮流设法进柴房送吃食的场景都被躲在不远处的傻小姐看入眼中。
钱文进心中冷笑不止,暗骂对面两人真是两头呆狼,居然也不找个好点、合理的借口。一会是五伯要些柴木搭花架,一会是五伯要些柴木作篱笆。呸,花苑里最多的物件就是各类木料。
其实若不是有秦家一伙远近亲戚作掩护撑腰杆,两只傻狼仔只怕早被看守家丁打成烂泥了。
众位姨娘见老爷迟迟不审案,心中早已猜到些什么,哪还会来看热闹,一个个都找事由不来了。
赵姨娘很是得意,若非还有钱老爷在场,真想对着下人们大吼一句 “这钱宅里的事还是由我赵水蓉说了算”之类的豪言壮语。
秦嬷嬷偷瞄一下院里的人,发觉比前次少了不少,钱老爷脸上也没了杀气,不由得暗叫一声老命保住了。这边庆幸之念刚过,脑内恶念便又翻腾开了,心中发誓等风声过了之后定要找出编顺口溜的人撕烂她嘴!
赵姨娘今回还是没能和钱老爷并排坐,钱家大奶奶王月林带着香茶、和玉及几个陪嫁老嬷嬷走了过来。
钱老爷急忙起身迎接老妻,“不是在做午课吗?又有丫环到佛堂碎嘴打扰清静了?”
“宅里罪孽不清,便是礼佛也不净心。老爷,傻儿今后就由我养着吧。可怜啊,这孩子没了亲娘就连耗子也敢咬上两口了。”
秦嬷嬷连忙将头低下去,不知怎么的,她一向最是惧怕这位没一丝火气的大奶奶。
“永存体弱又要一心读书自是无法常伴身侧,多个人陪在身边也不错。就是怕傻儿淘气打扰清静。”钱老爷见老妻开口就同意了,正妻认养妾室子女在大夏朝是极平常的事,不值得费神多问原由。
“老爷有心了。只是佛祖连顽石也能点化,何况是一个傻儿,不妨事。”
钱老爷觉着这话有理,刚想开口让赵姨娘发落秦嬷嬷,心中却是猛然一动,急声询问老妻是不是打算将傻儿搬到主屋与她一起住?
赵姨娘听着这话不由得竖起双耳凝神等待回复,她早惦记上花影院了。
王月林摆摆手道:“这倒不用,傻儿还住花影院吧,到底那是她亲娘留给她的院子。老爷,以后就让香茶看着傻儿吧。”
钱老爷对谁当花影院管事没意见,反正一样的要给分例。刚刚的问话并没什么太多深意,只是在想若是老妻打算亲自照顾傻女儿便可趁机裁掉花影院的人手,打发他们去农庄干活。
秦嬷嬷偷盗主家财产查无实证,羞怒气急之下误伤小姐是实。赵姨娘看在她男人救过老太爷的份上,连官衙都不用送了,重打三十棍撵出宅子发到农庄打杂。多福婆娘及花影院上下人等也是如此处置,就是打多打少的区别。
钱文进看看家丁们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的木棍,再看看秦多寿、秦多福、秦多禄、秦多财一大家子人扫向众下人那略带狂傲、挑衅的目光,心下不禁冷笑起来。已然明白赵姨娘为能对抗正室、打压其她姨娘,为能争夺、保住宅中理事大权,很是储备了一批‘精英人才’!
24。我非君子不待十年(02)
钱老爷对秦嬷嬷大声嚎叫、还拖着乡野农妇特有哭丧长韵般的半真半假求饶声很是满意,拍着桌子一个劲大吼着地让家丁们继续用力打,打得越狠越好。
“她打我,我打她。”钱文进傻笑着跑到老父亲身前,扯住衣袖乱扭不依。心中却是暗哼既然你们想玩,本小姐就陪你们玩到底,我非君子、不待十年!
钱老爷看看傻女儿的纤细胳膊不由得笑道:“真是傻儿,你能有多大气力?他们打才解气哩!”
“黑花好漂亮,父亲戴。”钱文进拿出绝活,不是讨好,见不得有人糟践东西是老父亲的死穴。
看着傻女儿不停从怀中摸出揉烂的红月季、粉兰花,钱老爷顿时心如刀绞,这些可都是银子啊!若不是买花太贵,宅里至于每月花二两请一个花匠吗?等到见着傻女儿开始准备拔花瓶里的鲜花,钱老爷飞身前扑将花瓶抢到手里,扭头怒道:“一群吃货,没听到小姐的话吗?棍子给她!”
对这个要求,赵姨娘是求之不得,挥手笑道:“老爷说得是。有道是一报还一报,傻儿想打就让她打个够好了。打到她满意。大奶奶,您的意思?”
王月林道:“这话说得倒是没错,今生债今生了。老毒妇虽恶,可佛家慈悲为怀,就让傻儿打吧。免得她临老受罪不说,还要来生遭报。”
钱家三大主人都发了话,不行也要行了。不等胡管家吩咐,自有家丁送上一根很是粗大的木棍。
钱文进将木棍将拿在手里的一瞬间,源自体育系高材生千文静的记忆便得出结论:这根看似能要人命的木棍绝不是由黄花梨、红木、枣木之类硬木做成的,十成是由白松、泡桐之类的轻木质木种制成,用红漆刷完后外人根本无法从外观上分出与粗大硬木棍有什么区别。
秦嬷嬷心中偷笑不已。虽说被三个家丁摁倒在地不能也不敢抬头打量前方的傻小姐,但从踉跄前进的小脚上就明白以傻小姐的气力根本抡不动大木棍。
站在一旁的秦家众人也是纷纷轻咧嘴角,心中直道今天定是有神明保佑,看来老娘连半数需要用实力打下的棍子也不用挨了。
钱文进半举着棍子摇晃着缓缓走近,无限怒火涌至脑门,心道:“不管是华炎国还是大夏朝,一样的都是人吃人!周嬷嬷是个跛子,你们为了一个管事名头就能狠下心大下死手!今天老毒妇一家欺凌一个傻女更夺走她母亲遗物,得到的处罚居然只是用轻木棍打几下。天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我非君子、不待十年!本小姐就要在今天让你这个老毒妇得到应有恶报!”
思及此,钱文进深吸一口气,决定将报仇希望都交托给千文静的记忆!退开两步将小手移至棍未端,发力举过头顶蓄势,猛然一声喊,左脚斜跨、屈膝、沉腰、持棍下击一气呵成!力气不够就用智慧补,棍的最强杀伤力在棍梢不在棍身!
砰!砰!砰!砰!……
院里所有人都看傻了,等到赵姨娘回过神来,急声让人抱走钱文进时,秦嬷嬷后脑上已是结结实实挨了十多下狠的,而且回回还都是被带着风啸的棍梢稳稳击中。
25。王氏发难(01)
秦嬷嬷没断气可早就翻了白眼,满嘴白沫。不过在场之人都没什么话好说,包括赵姨娘、秦家一干人等,除了懊恼就是叹气。钱文进眼角露出一丝淡淡笑意,你总不能指望一个傻子能分清头与屁股有什么区别!
同样眼隐笑意的还有钱家大奶奶王月林,珠串拨弄得越发迅速,心中暗道前面的傻孩子不论容貌还是脾性倒是都像极了花弄影。平日里你不惹我,我不碰你;你若欺我,要你老命。
钱老爷愣了半天方挥手高声吩咐让家丁将人拖出去送到农庄,活了就打杂,死了算她倒霉。
胡伯见家丁们傻傻地没动静,心怕老爷再发脾气,急声高吼:“一群吃货,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老爷的吩咐?还不把小姐手中的木棍拿走!?”
赵姨娘道:“你们一个个都瞧好了,这就是欺主恶奴的下场!死了都是白死。若非老爷心善,一纸状书,老毒妇秋后处斩都是轻的。拖下去,若是缓过气活了就送到农庄打杂!”
回过神的家丁们连忙分出几个上前拖走秦嬷嬷。
一干秦家人等本有些是在心中暗暗打起小算盘的,闻得赵姨娘言语,再看看傻小姐额头上的恐怖伤口,一个个也就把那趁机作怪的心思全打消了。一心只求钱老爷不将怒火放泄到自己身上就行。他们都清楚只要不是一大家子全被撵到农庄就有翻身的机会。
钱老爷借着由头又扣了秦多寿一大家子半年月钱当是给傻女儿钱文进的补偿。部分家丁与宅前宅后的老门头也受了无妄之灾,各扣三月月钱。至于理由很简单,钱家养他们就是要看家护宅的,结果让一群刁奴弄走家中姨娘金饰都不知道,不就此撵出宅已算是心存仁厚了。
“等一下!”王月林停止念经,睁目开口,老眼中隐带奕奕神光。
正准备走人的钱老爷闻声又坐回椅中,扭头看向老妻,不明白她有什么事要说。
“老爷想是事情忙将一些事给忘了,傻儿又不是个记事的人。有些事,就由我这个当娘的老太婆替她唠叨几句。都站好了。老爷,傻儿遗失的金饰你不追究了?”
钱老爷听老妻提起此事,立时心疼到捶胸大骂贼胚可恶。他是打心眼里想追究,但金饰早被前面的小丫环们卖掉了,老恶奴周跛婆子也死了。如今虽是心痛如刀绞,也是无可奈何。
王月林看向赵姨娘,“老爷事多,自是无法细查宅中事,所以一向都将宅中事务交予你打理。如今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结了?在你眼里,钱家到底还有没有章程!?”
赵姨娘摆摆手中绣帕,将腔调拉得老长,“瞧大奶奶说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当然是要先听老爷的吩咐。都站着干什么?散了吧,照老爷的吩咐将秦嬷嬷拖出去送到农庄。”
话音刚落,早有一个站在王月林背后的陪嫁老嬷嬷箭步上前,冲着赵姨娘就是两个老大的耳刮子,边打边骂:“该死的泼货,大奶奶还没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拿主意?!你是什么身份!?狗一样的人,也就是大奶奶心善从不与你计较。怎么着?拿了大红就要开染房?没羞没臊!”
赵姨娘捂着脸傻愣了好一会方惊醒刚刚被一个老婆子打了。不过她可不是好惹的主,立刻抱着钱老爷就撒泼开了。哭号着求钱老爷作主,这老爷还没死呢,就有下人敢当面羞辱她了。
26。王氏发难(02)
钱老爷软声安慰赵姨娘,心中却是纳闷不已,想不通老妻今天是要唱哪出戏。
王月林放下茶杯,淡淡开口:“赵水蓉,你既是钱家的人就该正经为钱家操持家务。说句不中听的话,钱家就是养条狗还知道感恩护院。没想到啊,老爷这回倒是错将恩爱送与一只白眼狼。”
赵姨娘昴首怒道:“大奶奶说得这是什么话?我虽是妾,却也容不得任人污水泼身!今天大奶奶若不说个明白,我明儿个就带着永来一起吊死在门外,也省得日后脏了大奶奶的手。”
钱老爷急道:“过了,过了。傻儿的事怎么牵到她身上了?走,我扶你回房休息。”
“老爷莫急。”王月林偏头示意,香茶将一根隐有血迹的金簪放到桌上。
赵姨娘虽认不出它是什么,但心中隐生不详预感。
王月林道:“这便是秦嬷嬷用来伤人的物件,她给扔在小厨房附近。老爷,你可认得?”
钱老爷摇摇头,他根本不记得有送过花姨娘这种精致簪子。
“老爷不知反是正常。傻儿她娘在世时总和我抱怨老爷送的玩意不是金就是银,俗到没法用眼去看,就私下里托我全给换成了各式精致花簪。这根金簪名为梅花垂丝,就是托换的物件之一。是我大哥铺子里的上等货色,顶端花心自有王家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