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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餐露宿了一个月,满身疲惫不堪也跟着消失殆了。
苏芷晴本还想问问叶家情况,海棠和杜鹃事,然则还未等她开口,某人手便缠上了她腰,不老实动了起来。那些到了嘴边话便一齐烟消云散了,只余下一股热流直冲上脑子,叫她脸色红跟火烧似。
“你这是做什么?”饶是苏芷晴向来谋而后动,吐出话都是思虑再三,如今却是吓得什么也顾不得了。
“娘子以为呢?”头一回见到这样手足无措苏芷晴,叶昭不禁促狭笑起来。若说是平素里叶昭,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毕竟他还未摸清苏芷晴对这场婚事态度,加上他行事作风素来不喜强人所难,便是半推半就,也未必舒坦。只这一个月来,他外头是憋得很了,且又刚刚经过了一番拼杀,是锋芒毕露,无往不利时候,带着杀戮所唤醒原始本能。
苏芷晴被叶昭抱进怀里,对方身体渐渐回暖,变得火热起来,那句娘子委实调侃太过,活了这么多年苏芷晴突然发现,这三世加起来,她这也不过是头一遭遇到这男女之事。虽说她早就下定决心,为了两个人健康着想,过早性生活那是绝对要禁止。然则,到了这种时刻,饶是她胸中再有丘壑,也当真是手脚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了。
“你……你等等……”苏芷晴紧张口干舌燥,随后便感到腰间有什么东西逐渐顶住了自己,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了方才海棠一番“努力”,叶昭j□j被轻易挑了起来,此时但觉怀中女子身体柔软,手指所触之处,犹如绸缎般光滑,每一处都带着热度,叫他热血沸腾起来。叶昭喘着粗气,苏芷晴脸颊边厮磨,犹如野兽一般气势汹汹。
“芷晴……给我……”说着,他开始慢慢亲吻苏芷晴眉眼,唇角。
而苏芷晴一边心里呐喊,不要啊,我还想长点个子呢,一边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然被压迫于叶昭强势之下。
只叶昭来委实开始太晚了些。
“小姐,眼看着就到辰时了,你该点起来,给夫人和老爷敬茶了。”素月向来没心没肺,一觉睡到天亮,偏偏叶昭回来后一顿折腾根本没把她吵醒。临着天刚亮了,海棠便去将素月叫了起来,要她去唤苏芷晴起床。
于是素月一进屋,便见着床上身影蠕动了片刻,停了下来。她有些狐疑又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床下一双凌乱男靴,不禁反应过来,“啊”一声,便急急退下去了。
苏芷晴羞得几欲撞墙,忍无可忍得掀了棉被,狠狠瞪了叶昭一眼,只她双颊绯红,顾盼生姿,委实威力不够。
“该来时候不来,不该回来时候偏要回来。”苏芷晴一边嘀咕,一边急急忙忙收拾好了中衣,自床上下来。
叶昭却是躺床上,一脸慵懒模样,口气却是嚣张很,“那两位自来不喜欢我,自也不会喜欢你。何必去讨好?眼下我再立军功,叶家上下必都是怕我。”
苏芷晴手下一顿,有些狐疑看了他一眼。她来此之前,自是听了黄氏与她说了些叶家事,知道如今叶家这位主母是不喜欢叶昭。然则好歹是长房嫡子,怎地连自己亲爹都不喜欢他?
“你是男人,自可以外面驰骋风云,我却是要这宅子里过下去。定要礼数周全,莫要叫人拿捏着把柄,否则你不时,不是要让人欺负死了。”苏芷晴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怀疑,自己这一遭不会又抽了一把烂牌吧。
叶昭却是一愣,沙场上激荡胸怀戾气才忍不住慢慢消散下来。
但听苏芷晴又道,“有朝一日,若我也可以骑着战马,沙场上拼杀,自就不必看叶家长辈脸色了。”
若说有什么事,苏芷晴是比叶昭还清醒,那大概就是一个集体里,你得出大贡献才能有超脱于他人地位。
叶昭是,叶楚是,叶望北也是。
然则,作为一个女人,苏芷晴想做到这一点,还有很长很长路要走。
55、正是新妇承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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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苏芷晴起了床;待叶昭收拾整齐;才叫了素月进来。素月一张脸羞得通红;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苏芷晴对镜理妆,却是不言不语。叶昭自己穿戴好了衣裳,正酝酿着要不要来一段附庸风雅闺阁趣事;帮苏芷晴画上两笔眉;却被苏芷晴一句;“夜战多时,你当真不饿?待会儿去见父亲母亲;只怕没多少机会出东西。”
叶昭摸了摸肚子;倒是该先垫垫再说。
寻了这个理由将叶昭支出去;苏芷晴盯着镜子中自己;但见因睡眠不足而微微苍白脸;配上一个挽云鬓,再攒几朵珠花,俨然是一副嫁娘模样,倒是俏丽很。
“方才是谁寻你来叫我起床?”苏芷晴突然问道。
素月微微一怔,轻声道,“是海棠。”
“海棠与杜鹃来历,可打听到了?”苏芷晴又问。
“海棠是叶……是少爷身边人,杜鹃是太太派来。”素月边说,边有些惊心道,“难不成方才海棠是故意?”
“这倒也是说不准。”苏芷晴神色一暗,“叶昭进屋时,显是沐浴衣,换了衣裳,你既是不知,那房里其他丫鬟定是知晓。否则谁人给他烧水收拾,谁人帮他娶了换洗衣裳。若明知此事,却不提醒你,其用心倒当真是良苦了。只可惜急功近利,遭我防备,难不成日后便有好果子吃?”苏芷晴打一开始便不觉得自己进了叶家便能有消停日子,尤其她这个大少奶奶还是这般言不正名不顺,只怕想要降服那些个丫鬟就够她花些功夫,只未料到这才婚当夜,便有不老实敢算计她,算计她身边丫鬟。
“素月,眼下只怕比苏家时还要艰难几分,你可要打起精神来,步步都得小心翼翼。”苏芷晴不禁感叹道。
“小姐……你说说,咱们怎么就这般命苦呢。”素月边说着,边不小心红了眼。
“什么命苦不命苦,这世道,活着都不算苦。”苏芷晴边说着,边站起来,整了整衣衫,朝外走去。
叶昭吃了早点,便外头等苏芷晴,隔了一会儿,但见女子盛装打扮而出,鬓发上饰物是自太子妃添妆里挑了几样,为贵重便是那三尾凤簪,因叶昭官拜一品,按例便是不受宠命妇,也该有二品诰命身。是以太子妃添妆里头,便有了这支凤簪。
苏芷晴犹豫三,终究是忍不住把这簪子戴上了。眼下她叶家根基不稳,不似苏家时走温和路线。眼下叶家每个女子,都定然是想压她一头,若不拿出些有料东西来,只怕镇不住场子。
苏芷晴头上插了这三尾凤簪,又挑了几只小钗点缀,耳边缀用叶昭送东珠镶耳坠,脖子上倒是简单,只挂了那枚凤纹佩,一身红衫,难得气派,不比那些个京中贵女来差。
叶昭瞪着她看了半晌,有些失了神。
“怎地了?”苏芷晴挑眉笑道,一双凤目微弯。
“娘子委实太美,瞧为夫丢了魂。哎哎哎,这可怎生了得,日后再要出兵,这么漂亮娘子,叫为夫怎么放心留家里。”叶昭拍了拍额头,笑道。
苏芷晴不禁嗤笑,道,“油嘴滑舌。若不镇住些场子,这府里哪里有人能为我撑腰?”
说到此,叶昭笑容却变得复杂起来,“只可惜,木已成舟,叶家这趟浑水,你是躲不了了。”
“既然知道是连累了我,便该好好表现才是。”听出叶昭口气里内疚,苏芷晴一时之间,又有些不忍心了,放缓了口气。纵然叶家如何龙潭虎穴,总好过她日后做了皇贵妃,以不贞罪名株连九族。说到底,她能有今天这番局面,也是该谢谢叶昭。
二人这般对望一眼,一时之间,竟有了那么一瞬仿若心有灵犀之感。
及至到了叶家正堂,但见叶老爷和叶夫人已是等候多时了。因了是长房嫡子婚事,叶家人倒是到了个周全。
叶家叶老太公年轻时可是个出将入相一时俊杰,曾亲自率兵于漠北沙漠里追击过塞北蛮子和贼寇,待年纪渐长,却是深居简出,不再过问朝政。叶老太公膝下有两个嫡子,长子正是叶昭父亲叶准,次子叶淮是叶家三娘五娘八娘生父。
叶家其余几支也多是从军,此番不少人随了太子入锦州,又聚了一起,只少有位高权重者,是以多低调行事。叶望北却是叶老太公一个庶子庶子,本是地位低微,只因年少有为,屡立战功,加上叶淮膝下无子,被过继了过来。
说来倒是有趣儿,叶家两房,长房叶准膝下无女,一个劲儿生儿子,二房叶淮却是膝下无子,却生了十个女儿,曾是京城一时间笑谈。如今苏芷晴却是见识到了。
但见正堂里,叶老太公居上位,长房居左,二房居右,但见左边叶楚之后,尚有两个仿若一般大孩童,应是叶昭弟弟。右边自叶望北之后,依次坐了七朵金花,除了出嫁大娘二娘五娘,其余人等都是齐全了。
这架势倒当真是有趣儿紧。
苏芷晴暗里偷笑,面上却是恭恭敬敬,姿态轻柔,面上带了三分恭顺,却又有七分内敛气势,加上环佩叮当,一身华服,只站那儿,便将场所有女子都衬得暗淡无光起来。
不知道,还当是叶昭尚了公主呢。
“爷爷请喝茶。”
“爹娘请喝茶。”
二人依次敬了茶,又拜过其余长辈,回了原地站好。
叶老太公是个爽人,对这个孙媳妇儿原本还带着几分隐忧,怕是小家子出来,会被那个他素来看不顺眼儿媳妇拿捏,如今看来,倒是个聪慧,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若是家里老婆子,定能送些好东西,我这个老头子,却是没那般精细玩意儿,只前些日子得了把象牙腰刀,你母亲是黄将军女儿,听望北说他家妍儿便会耍刀,你可会点?”老太公边说着,边自袖中取出那把腰刀来。但见刀只不过比巴掌大些,刀鞘和刀柄上都镶嵌了宝石,拔出刀来,象牙打磨圆润非常,是个把玩好物件,却不是个好武器。
“早些年曾与妍姐姐一起耍过几回,却不过是些花把式罢了。”苏芷晴低头敛目,边答边露出一丝娇羞笑意。
“会些花把式也比不会强!老二便是这点不好,叶家女儿一丁点拳脚都不会,可比黄将军家那些个差远了。”叶老太公不满道。
苏芷晴不禁饶有兴致地看了叶淮一眼,这位一直碌碌无为二房当家立时露出无奈表情,很是拿这位父亲没办法。
叶夫人面色不变,心下却是暗暗瞧不过眼去。这位公公是什么德行,她自一嫁过来,便颇有体会,真正肆无忌惮,半点规矩都无。
叶夫人能给叶家长房长子做继室,自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又因生美艳,一直芳名远播,然则她也正败名声太大上。对来说亲人家都是挑剔,到头来高不成低不就,放过了年纪,只得嫁到叶家来做了个继室。
她是眼高于顶脾气,便是向来看不顺眼叶昭娶了一个这样妻子,她也觉得是丢了人。此番见面礼,她本是备了一个普普通通包金银簪,分量也轻,做工也旧,想好好埋汰埋汰苏芷晴。
但如今苏芷晴这般闪亮登场,她拿出那簪子来,可就是掉价了。是以,待苏芷晴拜完,叶夫人也只能忍痛,从手腕上撸了水头成色都足紫烟罗翡翠镯子来,给了苏芷晴,边给边忍不住讽刺道,“我这儿也没什么稀罕东西,比不得太子妃赏赐,这只镯子你且拿去。”
有好东西又如何,不过都是太子妃赏赐,你们苏家且还有什么拿得出手?
苏芷晴接过镯子,知是好东西,急忙行礼道谢,“母亲客气,日后便是一家人了,该是媳妇孝敬您才是。”边说着,边盈盈拜下。
你也不用笑话我,如今都是一家人,埋汰我可不就是埋汰您自个儿吗?
婆婆慈爱,媳妇恭敬,二人对视一眼,当真是不露半分敌意,话里却是处处玄机。
叶夫人正是肉疼时候,又听苏芷晴将话顶了回来,气差点变了脸色,硬生生连扶都不曾俯身扶一下,只象征性说了句,“这般大礼却是客气了。”
其后,叶准夫妻则各给了几样金银首饰,都不是些稀罕物。
苏芷晴又取出提前备好了荷包,各装了两个金裸子递给二房七朵金花。七朵金花自是免不了要回礼。只未出阁姑娘哪里有什么值钱玩意儿,二房手头又向来不宽裕,比之苏芷晴送出去,可就差远了。
此时,苏芷晴心头也是滴血,自入了叶家那就是花钱花钱再花钱。来往丫鬟婆子要打点,对二房妹妹们出手也不能太寒碜,只苏家嫁妆到底有限,又都是些个首饰珠宝,变卖不得。今早一并撒出去,苏芷晴当真就变了赤贫。尤其叶夫人又临时变了主意,给了这么个镯子。
再好镯子不能兑成银子花,又有什么用?
苏芷晴不禁心里暗暗哀叹。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谢谢林四gn又一枚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