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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说的十分认真“若谁能娶到你,该是多好的事。”白芷觉得这像是话中有话,侧身去看红衣女子如何说,那红衣女子轻声问道“那你呢?”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白芷看不清他的眼睛,雾气很大,在朦胧中只有那薄薄的嘴唇是她看的见的,随着唇的一启一合,那声音也越发的悠远。
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师傅的面容,那身白衣,那张薄唇,也越发的贴近,好似,这人就是师傅,可是雾气太浓她根本看不真切。好久,那红衣女子的嘴里说出了一句话“若如此,那红绸今生定不会做他人妇。”
当白芷还在琢磨这句话时,场景已经换了,这次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在她看来是想都不能想的豪华了。
白芷依旧是个旁观者,她飘在高处,静静的看着进来出去的男女老少,她想这儿一定是传说中的皇宫了,但凡进来的男女,无一不是穿着富贵的。
她看了许久,有些腻了,就在此时,屋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白芷讶然,就是刚才在河边划船的女子。
那红衣女子一进来便气冲冲的朝着墙角处一个穿着朱红色衣衫的女子走去,一把拽着朱红色女子的衣领气道“你给我脱下来。”
朱红色女子面容清秀,一看就是弱不禁风的女子,被红衣女子这么一拽,两行清泪哗的一下落了下来“姐姐,媚儿错了,媚儿不敢了,求姐姐原谅媚儿这一次吧。”
红衣女子不依不饶“你到底脱不脱!”这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看到这儿白芷开始觉得红衣女子有点过分了,既然那个自称媚儿的女子叫她姐姐,无论媚儿做了什么,她一个做姐姐的都应该让着。
“姐姐,姐姐。”媚儿一声声的姐姐叫的厅上的所有人都觉得可怜,但没人敢出来劝,他们皆是请来的客人没有去管别人家事的道理。
第八十四章 红绸与唐七
白芷想,此时应有人出来英雄救美吧,果然,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白芷失望的看了一眼声音的主人,却是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男子一双鹰眼凌厉的扫了过来,媚儿慌忙低下头道了一声“父亲。”
中年男子未理她,只将目光投向红衣女子身上,厉声道“红绸,成何体统。”
红绸满不在乎的哼哼,末了,又说出一句更让人咋舌的话来“她不过是贱婢所生,犯不着父亲护着她。”
全场宾客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中年男子脸色越来越难看,白芷心想,完了,这小妮子这回该被骂了。
“啪。”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打在了她白皙的小脸上,红绸不知是被吓到的还是被打疼了,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看到这儿,众人又禁不住唏嘘,白芷也忍不住看了红绸几眼,虽说这小妮子嘴巴有些锋利,但也犯不着去打她耳光。
看了一眼媚儿,却见她已不是刚才那张楚楚可怜的样子而是得意洋洋的一笑,白芷不觉好笑,这对姐妹,真是有趣。
随着红绸的夺门而出,眼前的场景又开始变化,夜色漆黑,突然出现了一道烛光,烛光下正有一双素白的手正精细的雕琢着笔下的画卷。
单看这双手,白芷就觉得主儿一定是个好看的人物,碍着烛光太弱,她看不太真切,约莫是个男子,她似是看见了对方头上戴着的发冠。
手下笔走龙蛇,不过一会儿时间,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美人浅笑图,白芷仔细端详了一番,才觉这画中女子很是熟悉,红色裙衫,红色发带,是了,那个叫红绸的女子就是这副打扮,侧头去看画画的男子,白色布衣,腰际系着一块血色的玉佩,她觉得好熟悉,可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想了想,这么贵重的物品自己若是见过一定记得起来的。
胡思乱想时,男子已将手里的画卷轻轻的卷了起来,而后将其置于柜中,视若瑰宝般用两副锁儿锁了起来。
后来的场景都是关于白衣男子与红绸之间的事情,有甜蜜的,有斗嘴的,当中还出现了许多路人甲乙丙,比如一名叫唐笑的男子,白芷感叹,世间怎会有这么艳丽的男子,她从前一直觉得师傅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了,这么一见,果然是自己鼠目寸光。
不知为什么,每次唐笑见到红绸都要与她斗嘴,偶尔不争了,又做出一副登徒浪子的姿态,每每见了都会唤她红绸妹妹,红绸总是不大理他,一门心思的用在那位白衣男子身上,渐渐的白芷也了解了一些,原来这白衣男子名叫唐子冉,是唐笑的七哥。
唐七与红绸似乎是恋人,而且她从红绸的目光中能看出,唐七是她很珍惜的人,直到后来那一幕白芷才看透了所有事情。白芷不喜欢悲剧,可是人生是不会尽善尽美的,当她再一次见到那个有趣的媚儿时,却是见到了媚儿怀了身孕。
那是在一个花园中,那天下着小雨,红绸和一个丫头在亭子里躲雨,忽而见到了站在雨中的粉色身影。
不一会儿,粉色身影就慢慢朝着亭子走来,红绸似乎已经不那么讨厌这个妹妹了,她眼里也没了当初那些戾气,只吩咐身旁的丫头跟着随媚儿来的丫头一齐去倒水。
见亭子里只有她们二人,媚儿突然开口“姐姐我有孕了。”
红绸淡淡的说“你告诉我做什么?”
白芷怔了半天,没缓过神来,怎的会怀孕,媚儿不是还待字闺中吗?
“我,难道姐姐不好奇是谁的吗?”媚儿将身子向红绸这边倾了倾,白芷没明白她这是做什么,红绸却道“厨子的,还是小厮的?”
“姐姐,你怎的把我说的一文不值。”媚儿似乎有点气愤,说话的语调也提高了不少。
媚儿犹豫了半天,方说“这孩子是七……”
“聂媚,住嘴。”白芷侧目,来人是位妇人,打扮的虽不华丽但十分简洁舒服,从发丝到衣角都是一丝不苟的。
红绸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福了福身“母亲。”原来此人是她们的母亲阿,难怪这么大气场。
媚儿底下头“夫人。”为何,她不称她为母亲而是夫人呢,白芷不觉想起前几个梦境中,红绸与媚儿的对话,其中有一句是这样说的,她不过是贱婢所生,犯不着父亲护着她。这么看来两人是同父异母阿,那也怪不得两人这么水火不容了。
视线慢慢模糊,一转眼,白芷又置身万丈悬崖,她虽是悬在空中的,可心还是忽上忽下,听师傅说自己是从悬崖上掉下去的,当时师傅见到自己时,已是血肉模糊了,所以她对悬崖特别害怕,以至于到现在她还不敢从山上往地处看。师傅说这是恐高症,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有了这病症以后她就再也不敢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朦朦胧胧的看见两个白色的人影慢慢的朝这儿走来,女子喜笑颜开,男子却面无表情,白芷一眼就认出那男子打扮的女子是红绸另一个则是唐七。
两人站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说了一会儿话,突然唐七神色一变,嗓音有些高“聂红绸你可讲完了?”
红绸自顾自的念着“还有,后来……”像是陷入沉思中不再出声。
唐七调整了姿势,站在红绸的左侧,将手附在她的眼上,语气显得很轻柔“红绸,我不欠你的。”
她昂着头,笑笑“你是不欠我的。”
他们说了好久好久的话,可是每一句话都不似当日那般甜蜜,白芷听得心里酸酸的,莫非他们要分手了,她曾看过许多书里写男女主角分手的对白都是同她们这样的,她觉得两人很般配,若是就这样结束了,还是很可惜的。
红绸踮起脚尖,在唐七的唇上轻轻一点,倒退了几步,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她从前如此深爱的唐七,淡淡一笑之际已经纵身落崖了。
一滴泪,两滴,三滴,她看见过各种各样的唐七,温柔的唐七,冷漠的唐七,不苟言笑的唐七,和小孩子般带着红绸放风筝的唐七,各式各样的唐七,她都见过,唯独没有见过这样伤心欲绝的他。
第八十五章 毁容
约莫是梦里的情景太过真实,自醒来后,白芷还是心有余悸,那梦中名叫红绸的女子从崖上落下时,她分明是有相同的感受,近乎是自己切身经历一般。
不自觉的去摸了摸脸庞,从铜镜中细看一番,发觉并无伤痕这才了然,她只晓得梦里那名唤红绸的女子从悬崖上跳下去时,脸上被横七竖八的枝条纷纷刮伤,眼见这般皮开肉绽她也没拿手去挡一下,似乎这根本都不疼。
直到摔倒地上,她才发出一声闷哼,胸口一颤,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可她的脸上却是挂着笑得,白芷摸摸胸口,只听这颗心在扑通扑通乱跳,就同往常师傅靠近自己一样的不淡定。
摸了摸蓬松的乱发,头昏昏的,想不起昨日是怎么睡到床上的,将被子叠好,换了身衣裳,整了整头发,才想起昨日自己似乎在山头看星星时昏昏欲睡了。
打开房里的窗户,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昨日师傅一定见到自己留着口水睡着的丑态了,脸上一红,拍了拍自己的头,羞答答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九九老远就看到白芷了,吧唧了下倒勾嘴“白芷,白芷,白芷,白芷。”
“干嘛呢?”白芷走过去,见九九被关在笼子里,不觉了然,笑道“师傅将你关起来的?”
九九像是听得懂她说什么一般,灵活的点了点头。
“要我放你出来?”她一手倒了杯茶,一手拿了桌上的煎饼吃着,嘴里一边吧唧着食物一边含糊不清的与九九分说“唔,不过我有个条件。”
九九觑了白芷一眼,转了个身子背对她。
白芷吃瘪,这乌鸦像果然不一般,像是知道自己要提什么条件。
九九在心里暗骂,你那点小念头,你说我能不知道吗。
吃了一碗稀粥,白芷开始收拾锅碗,边洗边与九九说“你瞧,你就这么个脾气,若是服个软兴许我就会放你出去呢。”
九九不理,但身子明显转偏了一些,白芷又说“我那要求也不过分的,又不是让你做你做不到的事情。”
九九歪了歪脖子,白芷开始将锅上的水迹擦干“若是你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买卖不成仁义在么。”
九九猛的扭过脖子“白芷,白芷。”这样不停的叫着。
白芷放好手里的锅碗,整齐了放在一边,从厨房绕了出来“不过,为了你放你得罪师傅这还真不太合算。”
九九默,敢情这妞是在耍它玩。
将九九耍玩了一番,白芷早上的心情也越发的好了。条件反应去桌上查看师傅每日让她做的早课,盯着光的发亮的桌子,白芷不觉发怔,今日不知吹了什么风,师傅怎的没有给她布置作业。
思绪慢慢飘远了,昨日师傅似乎说她是他眼里最好看的姑娘,默默开心,师傅这般正直的人应该不会骗她的,脚步不由飘乎乎了,对着房里的铜镜仔细照了一照,免不了一阵失望,明明很普通阿,除了这双眼睛漂亮些,其他都很普通呢,怎么看都比不上那位柳条姑娘的,趴在镜子前与自己大眼瞪小眼,果然师傅是骗她的,师傅的话哪能当真的,他不过是哄哄自己而已。
白芷的小女人心态又出来了,师傅一定是怕自己自卑所以才编出这些话来的,对着镜中这张极为普通的脸默默垂泪,她想起梦里那名叫红绸的女子,那张脸可比自己强多了,就连柳条姑娘也比不上她,可惜那只是个梦境,世上一定没有这样的人把,还有那个叫唐七的人,也不是世上该有的人物。
奇怪,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那梦真像一出戏,没个始末的,来一出是一出。中间登场的角儿也是乍出乍现。
等师傅回来了一定要与他讲讲这梦境,说不准世上真有这些个人呢,抚了抚自己的眼睛,怎的又有点困了,调整了最舒服的姿势趴在镜前缓缓的睡着了,她想,反正今日没有事情做,偷个懒也无妨的。
不知什么时候,她又进入了梦境。
白云飘渺,青烟缭绕,幽泉潺潺,视角慢慢下移,锁定住一弯泉水处,这里的泉水有些不同,淡粉色的还有浓重的腥味,对了,腥味,后面好似有个东西在推她一样,让她朝着溪流的源头走去。水流十分清澈,可惜越往源头走那里的水源越显红色,腥也越浓重。
走近了,才发现,就连沉在底下的沙上都沾染了那股红色,“啊!”白芷慌忙回头,却见一位农妇打扮的女人正赤着脚在溪上洗衣,越是见这溪水变了颜色才过来看看,谁料,却撞见了一个死人在这。
白芷以为农妇会惊慌着跑开,未料到这农妇放下手里的木盆朝着那尸首走去。
每走一步她都小心翼翼,大概是怕那面朝地的东西会诈尸吧,近了身她才蹲下身子,慢慢将尸首转过身来,白芷大惊,这张脸。
农妇慌忙后退几步,摇了摇头,闭着眼又走了过去,将手伸到那辨不清容貌的尸体鼻间探了探气,许是那尸体还有气,她哎呀一声,瘫坐在地上。
白芷不知道这身受重伤者是男是女,只看胸口凸起处,猜测应是女子。跟着农妇与她叫来的一个赤着上身的中年男子带着那重伤者到一处茅草屋处,那中年男子放下重伤者,问道“想来这女子是想轻生的,面朝地,就只是自己跳下来的。”
那农妇问“你怎知她是自己跳下来的,说不准是别人推的呢。”
那中年男子瞥了眼她手背上的肉“年纪轻轻的就毁了容貌,就是活了也难熬啊。”
那农妇也不禁惋惜“这皮肉看着也是个有钱有势家养出来的,这么死了多可惜阿,不行,当家的,你去叫个大夫给瞧瞧。”
中年男子面露难色“这人要是存心寻死,我们这么救了不就是害了人家吗?”
“呸。”那农妇骂道“你就是舍不得你那点酒钱,你不过是少喝顿酒就能救别人一条命,以后到了菩萨那边,也会记你一道功德。”
中年男子沉默良久,摸摸口袋,叹了口气“这是不是前世的债主来追债的,难得有个好收成,多了些钱,想要买杯酒喝喝也不能够。”
第八十六章 近水楼台
“师傅。”白芷揉揉朦胧的眼睛,傻笑着看着眼前的云大夫“你回来了呀。”
“睡得可好?”云大夫不由轻笑“是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没醒过?”
白芷摇了摇脑袋“吃了早饭,与九九逗趣一番才去睡的。”
云大夫点点头“这么说也不久么。”
“师傅,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搜索着梦境中有趣的事情讲给云大夫听“我梦见一对恋人。”
云大夫故意拖长了语气“这样阿。”
“那男的长的极好,女子也极美好,两人十分般配。”伸出手去比划了一下“男子与师傅差不多高,女子么,应该和我差不多吧。”
“哦?”云大夫笑笑“徒儿说的莫是我俩?”
白芷坐正了身子“不是,他们皆是权贵家中的子嗣,况且这个故事结局很不圆满。”她叹了口气,惋惜的很,若是红绸未跳崖兴许唐七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这个女人,若是她是红绸定不会跳的,或许她再努力一把唐七就会意识到红绸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两人都太极端了,一个明确的说他不喜欢她,一个又以自杀的行为结束这场情仇。
云大夫见白芷想的出神了,抚了抚她的眉毛说道“这只是梦,不要太当真。”
白芷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师傅说的话很对,不过是个梦境,何必这么较真“师傅,你为何总喜欢摸我的眼睛。”因为被云大夫一双手抚住了双眼,她眼前一片黑。
他未说什么,淡淡一笑。
师傅一回来就听她说了这么些胡话,也忘记了还要准备晚餐的事情,再一个她今日好似忘记喂九九吃饭了,自己也是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些东西,摸了摸肚子,呵呵一笑“师傅,我肚子饿了。”
云大夫点了点她的鼻端“你倒是知道饿?”说笑间已经起身往厨房走去,白芷尾随其后,路过客厅瞥见懒洋洋靠在铁栏杆上的九九,有些抱歉的走过去与它说“九九,对不起阿,我一觉睡过头了。”
九九死气成成的翻了翻眼皮,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云大夫拿了些口粮倒在笼子里特制的喝水和放食物的碗里,顺手摸了摸九九的头,九九这才有了精神,连忙大口大口的啄食物吃,边啄嘴里还边掉出屑屑来。
白芷趴在九九跟前,无奈的说“师傅,九九这回一定恨死我了。”
云大夫拍了拍手往厨房走去“也不是这一回了。”意思是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九九也该习惯了。
白芷一听就更加歉疚,看着九九这副受气的小媳妇样,说道“九九,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九九忙着吃东西,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白芷伸着手指去点了点它,九九昂起头很不屑的瞥了一眼继续低头吃食物。
这时候,厨房里已经响起了炒菜的翻炒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喷香浓郁的饭菜味,白芷咽了口口水,摸了摸饿的已经扁平的肚皮“师傅,好了没?”
厨房里没动静,白芷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看了看九九的食物,看着也挺诱人的,九九似是发觉有人正垂涎欲滴的盯着自己的美味,抬起头,转动了一下,张口道“师傅,师傅,白芷饿了。”
白芷擦了擦额上的汗“你也犯不着学着我叫师傅吧。”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洗菜的声音,白芷觉得奇怪,今天有很多菜么?遂决定起身去厨房看看,刚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白芷见云大夫正在洗锅子,便问“师傅,你煮糊了?”
云大夫扭头笑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