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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一番细查,还是揪出了那放言之人,是宁宗旁系庶出一脉的某后院夫人。当场人就被拿下,啪啪八十大板给活活杖毙了!众目睽睽之下,鸦雀无声。
至于出言羞辱宁璇的几人,统统又是一番杖责,再交由自府家长领回教养,禁足两月。这其中,也包括了始作者宁蓓蓓。
临了宁钦渊一通警告,那么大的事也就给抹了下来,无人再敢提起。休说是有关于月徵公主的秽言,就连宁璇的小字一事,都无人再敢透露。
大抵是那一身鲜血,活活被打死的夫人,给人留下太多深刻印象了。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宁璇却和宁蓓蓓是结了下仇家。
自那以后,宁璇去了几日宗学,发现任谁见了她都是吓得绕道走。她自然是受不得那样的气氛,便再也不愿去宗学了。奈何月徵公主千方百计的劝,她是死都不去,最终谁都拿她没个办法。
“这宗学不去也罢,明日母亲就去宫里同你舅舅说道下,送你进宫同皇子们习识去。”
宁璇这一听,就更来劲了,抱着她母亲的手臂就是一阵乱摇,不依道:“不去不去,宫里头不是甚好去处!”因为那里有她厌恶的人。
俗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宁璇的小性子多少都是承了些月徵公主的性子,同理她母亲的脾气也一样横。哪理会她的话,果断说道:“宗学你可以不去,宫里是必须去!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就送你去玄武殿!”
“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再吵嚷下去,母亲就把你许给老三做妃去!”
“……!”
这老三是谁,无需多猜,便是中宫皇后嫡出的三皇子元褚是也!
次日,宁钦渊前脚入朝,后脚月徵公主便带着哭闹不停的宁璇一路浩荡入了宫。对于宁璇入宫之事,自然是有人忧伤,有人喜。忧的人便就是宁璇自个儿,喜的人,却海了去。
她这人才送到玄武殿外,慈心殿的皇太后,昭阳殿的皇后纷纷赶来,抱着她是又亲又摸。
“可见着哀家的小宝贝了哟,日后就乖乖留宫里头陪陪太后外婆吧,哈哈。”——皇太后。
“公主早该送郡主进宫了,丫头可是愈发的讨人喜了,瞧瞧这小模样,哈哈。”——皇后。
宁璇被留下了,眼睁睁的看着她母亲越走越远,身边是一众皇子公主涌上来。她不得不认命,自以为只要硬着头皮,同这群皇二代打好关系便是,哪料天生就要同她作对的元褚,早已就没打算放过她了。
那年宁璇七岁,元褚皇子十三岁。
第24章 紧急时刻
碍于齐缙夫子伤势颇为严重,宁璇权当做回好心人,将他给扶进了屋子去。在齐大夫子的一片哀怨声中,找到了厨房,成功喝粥补充了能量。
“你煮的粥还不错……那个,我先走了。”
这话勉强算是道别吧,宁璇挥挥手就抬脚准备走人,她可没敢指望这个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的二货能送她一程去。
眼看美人莲步轻转毫无留恋就要离去,齐缙夫子忙捂着脸,嚷嚷道:“姑娘且慢走,这俗世红尘美物众多,还望姑娘莫要再轻生啊!”
“啪!”宁璇捡了地上那只被毛驴遗弃的鞋子,就准手扔了过去。
“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说话!”
他竟然还敢说这事!昨日里要不是他将她撞水里去了,恐怕她人这会早到池州城里去了。如果他不出现,她也不会现在还在这里担惊受怕!
一切都是因为他!不禁,宁璇看向齐缙的双眼顿时转变为利刃般的光芒,真恨不得就地剐了他!
齐缙再如何不明事理,却还是长了眼睛的,瞧着宁璇那要吃人的模样,吓的赶忙捂头,大声道:“姑娘慢走!不送!”
宁璇冷哼,也不想多浪费时间于这无关之人。提起裙角就往院门走去,按说这一夜时间过去了,沈桓他们估计早就开始翻人了吧。真的是要祈祷她现在出门,不要被抓个正着!
待宁璇走了人,趴在榻上装死的齐缙夫子这才摸着摔的生疼的屁股起了身。微肿发紫的桃花眼中一道精光闪逝,拿起方才那只宁璇飞来的鞋子,沉沉一笑。
昨夜里的雨下的委实大了些,道上都是坑坑洼洼积了水,待宁璇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跑时,还一不小心扭了脚。也亏她忍的住,硬是咬着牙撑着疼,又跑回了齐缙的那个小院去。
“姑娘怎么又回来了!”
坐在檐下正埋头捣药的齐缙夫子猛的一听院门响动,吓的以为是来了什么人,结果起身就瞧见了一身狼狈的宁璇,不免诧异。
宁璇哪还有力气回他的话,早已支持不住受伤的脚,一下就摔在了地上,一身冷汗涔涔,白了脸。皱眉朝齐缙喊道:“你快过来呀!”
对于去而复返的宁璇,齐缙夫子显然还处于震惊中,被宁璇那么一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有些不对劲。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几大步跑了过去。
“姑娘可是哪里不好?”
一身湿尽的宁璇稍稍打了个寒战,沾满泥土的手指颤颤指向右脚,切齿道:“脚崴了,疼死!”
齐缙一听,下意识就要伸手去看她的脚骨,手刚掀开了她的裙摆,立马就跟被针扎了似的收回。女子脚踝那岂是他这般陌生男子能看的,立时有些尴尬了。
“姑娘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还弄成了这幅模样?”
这不提还罢,一说宁璇就白脸透黑煞。她本是悄悄出了齐缙家,奈何失策忘记询问他家在庄里哪个位置了,对于这个地方她是陌生的紧,根本找不到哪个是出去的路。只好硬着头皮乱走,这一走好巧不巧就遇上了周家嫂子在到处问人。
“刘婶子可瞧着沈大夫家的娘子?那姑娘昨天白日走失不见,可急煞人了!”
“这倒不曾看见啊,周嫂子莫急,我同你一起找找去吧!”
“也好,这会沈大夫已经带人出庄子去找了,我思量那姑娘不白我们庄的路,估摸是不是还在庄里呢,咱们就到处找找吧。”
宁璇就躲在稻草垛后,小手攥紧,不敢发出一点声来。两人的话都入了她的耳,立时吓的就不轻,知道沈桓出了庄子,她不由松了口气。幸好她还没跑出去,不然这犹如无头苍蝇般的乱跑,指不定是会正面碰上沈桓呢!
庄子她是暂时出不去了,估计周家嫂子会到处去找她。现在想来,唯一安全的地方,也就只剩齐缙家了。清晨她尚记得他说自己是西山村的夫子,在这个尚武的时代,夫子虽占不了多大地位,可也还是受人尊敬的。她若是躲他家去,估摸着一时半会也没人敢来搜。
于是,就这么想着,她又原路折回了,好在她这乱跑一通还记得回齐缙家的路。
瞧着宁璇一身泥泞,轻微洁癖的齐缙夫子自然是受不了,红着脸道了一句:“冒犯姑娘了。”然后不等宁璇反应,就飞快的抱起她进屋去了,在宁璇发飙的前一刻将她扔上了榻去,再一溜烟的跑出去烧水,前后不过一分钟的事。
“这货……动作也太快了吧!”丝毫不像该被驴踢的表现。
不得不说齐缙夫子同沈桓大夫一样,是个居家的一等男人,不同于沈桓那个丑变态,齐缙虽是文弱却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尽管被驴踢的有些不忍目睹,可也依稀能看出帅哥的气质。
所以,当他前前后后端水进来,宁璇也总算是养了眼。这段日子她都是日日盯着沈桓看,早已审美疲劳了,如今好不容易见着个长的能入眼的,不由就多看了几下。
晨间沈桓眼睛抹了药,人不似人,鬼不是鬼的,她都不敢看。这会他去了药汁,果见俊美轮廓,也不怪的敢自称西山村第一美夫子……
“请姑娘莫要再盯着在下看了。”
宁璇目光顿时一滞,像是个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子般,面红耳赤嘟嘴嚷道:“谁看你了!我在看盆!还有……不准跟任何人说我在这里,要是有人来问,你也说没看见!”
齐缙抱紧了怀中的木盆,像是被宁璇的厉喝吓到了般,不住软弱点头称是,唯唯诺诺的往外跑走。
“知道了,姑娘还是快沐浴更衣吧!”
装了水的木桶就在不远处,宁璇脚伤的不是太厉害,自己也能跳过去,门被齐缙关上了。她这才起身,脱了湿透的衣服,好好一番洗漱。换上齐缙拿给她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从何处来的,意外的合她身量。
果不其然,还未到午时,周家嫂子就带着几人上门了。宁璇赶紧的去藏好,临了还给齐缙扔了个警告的眼神,生怕那货一时发烧露了嘴。
过了好些时间,宁璇一直躲着不敢出去,也不知道齐缙说了些什么,很快就成功打发走了堵在门外的人。待他锁了大门进来找宁璇时,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好了。
“姑娘怎地不说自己已经许了人家呢?”
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说出,宁璇无奈扶额,她现在是对沈桓的那套说法已然不再随时发飙了。毕竟神经病说的话,若是句句较真,只怕倒霉的就是自己。
“尚且不说我未许配人家,就算是我许配了,关你何事?!”好吧,她对这个二笔到极点的夫子,永远和颜悦色不起来。
齐缙夫子以为帮了她的忙,美人还能高兴些,却哪料宁璇的脾气这般难处。颇是委屈道:“姑娘家……还是温婉些好。”
温婉?估计这词是一辈子都跟宁大小姐挂不上勾了。
她秀眉一横:“你又不娶我!我温不温婉关你何事!”
齐缙夫子面上不知为何就浮起了一层红晕来,甚是可疑道:“这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万一……”
“开门!快开门!”
齐缙话还没说完,外面锁上的院门就是一阵砰然作响,一片嘈杂,似乎来了不少人。站在台阶上的两人立时就瞪大了眼,不消说,那外面来的必是沈桓无疑!
“求求你!帮我!他们是来抓我的!坏人!”宁璇焦急的抓住了齐缙的衣袖,一改傲态,小声哀求到。
齐缙为难:“这……”
“快开门!齐夫子开门呐!知道你在家的!快开门!”
“求求你了……”
“嘭!”
院门竟生生被踹开了……
第25章 他的到来
宁璇就躲在齐缙那颇有些年头的黄木衣柜里,好在她体重不曾超了标,尚且还在那年老失修柜子的称重范围里。她吓的不轻,整个人就蜷缩着抱腿坐在角落里发颤,小手泛白紧紧的揪着裙角,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来。
即便受伤的脚踝已然高高肿起,她也来不及分心理会。
“嘭!”外面的院门不知被谁一脚踹开了,力度之大,声响惊人。
就算是躲在屋中衣柜里,宁璇也能听见随之而来的一片混乱嘈杂,不用猜也知定是来了很多人,为首的几人还不断叫嚣着。
“齐夫子快交人出来吧!”
“就是就是,那是人沈大夫的娘子,你快交人来!”
宁璇尚在惊诧,心道:这些人又是如何断定她就在齐缙这的呢?
紧接便听闻齐缙疑惑生气辩解道:“本夫子真不曾瞧着什么沈家娘子!尔等就莫在我院宅胡闹了!”虽听似饶带怒火的话,却怎么都有那么一丝丝虚意。
狭小的空间里,宁璇挤在一堆衣物中,是生怕那齐缙一时不靠谱,告了秘。不过他方才能把她塞进这衣柜里,说明也是打定主意要帮她的。话说转来,齐缙当真是个臭美王,一堆破烂衣物竟还撒了不知名的香粉!
“齐夫子,若我娘子真不曾在你这,那你门口的这只鞋子又如何解释呢?”
是沈桓!
宁璇瞬间整个人就如同被雷劈了般,僵住了捂鼻的动作,就连那即将打出的喷嚏都被憋了回去。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的刺耳,温润中带着一抹锋利。宁璇甚至都能想象到,此时的他,那丑陋的脸庞上必挂着一丝笑意,阴冷的笑。
时间就那么停顿了好几秒,齐缙的声音这才再次回转。
“什么鞋子?本夫子都不曾看见过,说不定是其他姑娘遗下的呢!”
想他堂堂齐缙夫子,一众乡邻公认的美男子,千百西山少女的梦中男神。有多少姑娘都是上门求见,遗下一两只鞋子,也不是啥怪事。
此时的外面,已是静寂无哗,但闻沈桓音色清冷道:“我家娘子的绣鞋,我还是认得的。夫子莫要再做其他口舌,我娘子是外来人,不懂庄中道路,这鞋子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遗到这里来。再说……昨日夫子回庄时,毛驴背上,驮的是谁呢?”
登时,沈桓话音一落,就有人帮道:“对!就是昨个白日,我从庄稼地里回家去,不巧就见夫子牵着毛驴进庄,那毛驴子背上还驮着什么。若不是沈大夫娘子恰巧没了,我这还怀疑不到你呢。”
“齐夫子啊,我们平日都敬你为人师,知你心肠好。可……可这绑架一个弱女子,真不是好男儿能作为的,你还是快快的放人吧!”
“你!你们!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本,本夫子才没有绑架谁呢!”
宁璇的心是突突直跳,任是谁也能听出,齐缙站不住脚了。他这才反驳完,沈桓又是一番血泪之言,声音过小,她也没听个真实,却再也没听见齐缙回话,倒是一群乡邻,各个义愤填膺的出言喝斥着齐缙。
对于这么个现况,宁璇也是五味杂陈,其实她一开始是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齐缙身上,恼他好心办坏事。可现在,她还是不得不为被辱骂的齐缙,生了些愧疚感。
她原以为齐缙作为西山村的唯一夫子,尚能受人半分尊敬,也没人敢硬闯这里。可她是万万不曾料到,沈阿丑的脸面在这西山村竟是那般的重!
说来也是,这大琰国人人尚武,总是刀枪无眼,常有个伤痛疾病。自然是少不了大夫治疗,相较于那教书育人的夫子,齐缙对比沈桓这个救人性命的大夫就稍逊了一筹。
也莫不怪的齐缙平日里就瞧沈阿丑不顺眼了。
好在齐缙夫子为人讲些义气,即便成了众矢之的,他还是忘不了泪眼朦胧似乎受了极大惊吓的宁璇美人。死咬着不松口,由他沈桓说什么,他都只回一句——本夫子不曾见过你娘子!
“齐缙,你莫要再耍脸,快快的放了我娘子!”
“本夫子不曾见过你娘子!”
“你这厮当真是勿为师表,竟干那苟且之事!”
“本夫子就是不曾见过他娘子!”
双方久久僵持不下,争吵无果。终究沈桓还是沉不住气了,冷横横道:“夫子既然一口咬定不曾绑我娘子,那今日就让我们进去找找,也好洗清对你的误会才是。”
莫说是外面的齐缙了,就连缩在里面的宁璇都吓飞了胆子。沈阿丑那人诡异的紧,若真叫他进得屋来,只怕轻而易举就能找到她!到时候,他只需要银针一扎,她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齐缙大夫子,你可得撑住了!
身为西山村的第一夫子,也是唯一的夫子,齐缙多年来都是努力培养人前素质。可是,时到今日,他发现面对沈阿丑这等蛮狠之人,和平是万万走不通了。
“沈阿丑!本夫子平日敬你行医救人,是个好大夫。就是不曾料到你会这般不要脸皮,你说你娘子丢了,单凭那一只鞋,就断定人在我这!那明日我上你家门前丢只鞋,莫不是可以说你也绑了人?”
“还有你,刘大哥啊,你最近这眼花的病状是愈发的眼中了呀。昨日本夫子的确是驮了东西回来,你瞧着那边的稻米包没,就是那东西。”
——干得好!齐夫子干巴爹!
“这……我平日里眼神确实是不大好使,可昨日里……”
那先前还口气嚣张的刘大哥,估计是瞧了扔在院落的稻包,加之随意披上面的那张毛毯子,他有些不确定了。
“方才诸位的话,本夫子就当是忘记了,下遭再有这无凭无据的事情,还望诸位查清了再来吆喝!本夫子这里可不是随便的地方,诸位就此请回吧!”
大抵是心里本就发虚,向来自大自美的齐缙受了那般大的气,却也不曾就势发作,只顾着赶人离去了。
“夫子既然问心无愧,那让我进去搜搜,估计也无甚大碍吧。”果然,沈桓还是不死心,冷笑着说了话。齐缙那假模假式的样子,他自是一眼就看得穿。
“你!”齐缙那张俊美的脸盘顿时扭曲了,他以为话说到这个地步,沈阿丑也该滚蛋了。可就是没想到,这个素日里以温和而著称的沈大夫,竟是这般难缠的紧。
他这是气急攻心了,里面的宁璇自然也是,一颗小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那沈阿丑下一秒就会闯进来。
“既然齐夫子不肯让路,那今日算是沈某得罪了。”
“不准进……”
齐缙似乎一句话来未来得及说完,整个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