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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手还不错、、、看来身体、、、应该,应该没什么了。那我先走了、、、”后退一步,脚尖一点,轻功在这个时候才真正凸显出真正的价值。
暖风呼啸在耳畔,我的心混乱一片,只知道一味的往前冲,不论前方如何的树影婆娑,如何的枝桠横杂。春夏之交,绿叶红花交相辉映,浓浓的香味在四周弥漫。军营之外山坡之上,树影团密的将我笼罩起来。心是平静下来了,可我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了。
“晴儿,别走了。”
转身之间便见易璇晖飞身落在我对面的树梢之上,一身银色回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时不时闪现一缕反光让我的眼睛无法张开。
“景王爷,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情?”我修正心情,咧嘴挤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难道是想通了,不阻止我了?”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紧盯着我的眼神默然的黯淡下来,“你、、、你一定要杀了她吗?”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压制住心中的这口闷气。“是,你还想阻止对不对?”嘴角不自主的抽动,我似乎笑的很不自主,张狂却又抑制不住,“无所谓了,我曾经欠你的,我会还给你,从此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她必死无疑,而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即便迷路,我也不愿意在和他待在一块地皮子上。这么一块地,我就不行出不去。
“别走。”他的轻功比我好,这让我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都快不过他的脚程。心中愤恨,便一拳攻过去,“你让开。”
掌风一出便难以收住,他微微闪身抓住我的手腕,反身一转却正面用胸口接住了难以收住的一掌。即便是冰寒的盔甲也难以抵挡住这用劲十足的一掌,他不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一口黑血喷洒出来。
我的心一沉,手不自主的伸了过去,急忙扶住他单膝跪地的身子。
“别、、、别Lang费力气,不是、、、不是你的错。”他急忙攥住我的手,央求一般的看着我,“仇恨能蒙蔽一个人的眼睛,你要学会放手,才可以活得更好。答应我,不要再找她报仇了,时机到了,一切的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我曾经那样相信他,可换来的是大哥的死,而他却在一味的包庇凶手,“我放手?我们都应该学会放手,这次以后,我们、、、、唔、、、”
话还没有说完,唇瓣上传来酥麻的压力,眼前是易璇晖放大的脸,嘴里满是由他过度而来的血腥味。酥酥痒痒的感觉让我很是怀念,那种迷惑人心的诱惑总让我迷失心神,直到他胸口一颤放开我的唇瓣,我才慌神,急急忙忙的将他推开,脑袋一热便飞身离开了那遍地开的山坡。
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将他从心底踢出去。我一边敲着脑袋一边往金大夫所在的药庐赶去,清理了刚才那混乱的插曲,我故作轻松的出现在金无用的眼前。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回来的如此迅速,手里不知道捏了什么东西,一见到我便急急忙忙的往后藏。
我虽好奇,但此刻也没有心情去追问,只得随他去了,只要他把药配出来即可。
“镯子在这里,心头血什么时候取。你来取我会安心很多。”我淡然一笑,比起那些个我不熟悉的大夫或者是司马柔亲自往我胸口捅上一刀,我更愿意是金无用亲自取,保险性要大得多。
他似乎还在神游当中,被我的话激醒,瞬间打了个激灵,“啊?好的,我马上准备。”
我都怀疑他有没有听我说什么,竟会如此的心不在焉,不知道这心里在想什么?“你在想什么?想雯墨了?”
“晴姑娘见笑了,在下医术不到家,所以在苦思这几味药该如何配置才能消去他们相生相克的特性,免得药效大减。”
他说的这些我完全不懂,术业有专攻,而我只对专攻的术业有兴趣,这个提不起兴趣来。“那可以采血了吗?”我先将镯子拔下来递给了他,才开口问着取血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这个陌生的院子越发的排斥了。
“可以,不过你得等我去煎一副药。”他将手里藏得很深的东西揣进怀里,然后逃一般的往侧面的房间里跑去,一边跑还不忘大声解释道:“那药是给你的,取心头血会伤了你的元气,你可得好好补补。”
“哦!”我简单的给以回应,便百无聊赖的坐在药庐里四处浏览。偌大的方形桌子上只摆了一张方子以及一大堆我不知名的草药,有晒成干的也有还算新鲜的,那翠色简直要滴出来了,难以想象这些个花花草草竟会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好了好了。”好一会金大夫才从外面回来,双手捏着耳朵道:“药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取完血就给你服下。”
“嗯,那来吧。”我顺着他的意思往榻上走去,精致的睡塌恰好有一人宽的空间,我静静的躺在上面,说不紧张是骗人的,一想到马上有一把刀在我心脏上捅一个窟窿,我的身子就不自主的颤抖,想停都停不下来。
“很疼吧?”我咽了咽口水,拳头紧紧的握在身侧。
金无用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双手撑着膝盖都不知道掩饰一下他那张狂的嘲笑,“你会怕?以前见你奋不顾身挡刀挡箭的时候也没这么紧张啊?”
“那哪能一样啊?”那算是无意识的应激行为,紧急时刻哪里会想到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呢?
“我知道不一样,所以给你备下了麻沸散。”
好吧,感情他是诚心吓唬我的,我白了他一眼才安心的闭上眼睛,任由他给我吸服麻沸散,意识一点一点的消失,只觉得很困,眼皮子想睁都睁不开,就好像黏在一起了一样,也罢,这些日子太累,睡一觉也好。
(一更,不出意外傍晚二更)
☆、第一百五十二章 鸢尾奇毒
迷糊之间只觉得心口一瞬间的刺痛,刀入皮肉的感觉清晰可感却丝毫不觉得有多么的疼痛难忍。
青烟渐欲迷人眼,鼻周全是檀木的馨香,阵阵向我袭来,静气凝神的同时也给了我一次彻头彻尾的安睡。
黎明的光线洒在脸上,微眯着双眼只觉得床前有一道身影,红艳的裙摆,浅粉的腰带让我不得不注意着浓厚的颜色。嘴里满是微苦的药味,不管我怎么咂舌都没有办法将嘴里的味道除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胸口有块大石板压着一般,很难呼吸新鲜的空气,我在苟延残喘中惊醒,还是那副睡塌,榻前却空无一人。
胸口一震,我猛然轻咳了几声,一口血从胸口涌出直喷向不远处的桌子。这下子呼吸通畅了许多。
许是我的动静太大了,门突然被大力打开金大夫捧着碗药急急忙忙的赶紧来,“怎么会这样?”他伸手往我的嘴角抹去,一抹黑色的血黏腻的覆盖在他的指尖上。
我的心一沉,中毒了吗?否则为什么是黑色的血?
“别慌,我先看看。”金大夫急忙放下药碗,眼神微眯的执起我的手腕仔仔细细的诊脉,眉头一会儿轻皱一会子舒展,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没什么,失血过多,加上那蛊本身就带有一些毒性,现在吐出这些黑血倒是好事。”他低头自说自话,嘴角还时不时的扬起一缕不自然的微笑。
我疑惑的盯着他:“真的?”
“自然、、、自然是真的。”
“取血前后一直是你照顾我的,我什么时候中毒你可以不知道,中了什么毒你也可以不知道,但是有没有中毒你不该瞒我?”我对生死有着非一般的执着,许是当初罹患肠癌的时候落下的习惯,他这样吞吞吐吐,却又这般笃定我没有中毒,看来这毒必定是连他都束手无策的了。
他诧异的看着我,半晌才摇摇头,“鸢尾奇毒,当初是师父研制出来的,只是还没有研制出解药他就被人杀害了,这毒后来流落何处我也不知道,只是年少之时有幸见过几次罢了。”
他紧张的再次给我把脉,一边还讲述着我昏睡这段时间他的行踪。除了配药让易璇影送去军营之外便再没有离开过我,要是有人下毒他必然是会知道。
我猛然响起嘴里的药味,那种不一样的苦涩让我疑惑:“你走之前喂我喝药了吗?”
“没有,景王府派人来催,我直接把药放这桌上,可是、、、”转身看向桌子,哪里还有药的踪迹就连药碗也消失的干干净净。“有人来过?这里除了易璇影和司马家的六公主之外应该没有别人知道了啊?”
“我只想知道,没有解药我还能活多久?”古代的这些毒药要么立刻要了人命,要么就有一定的期限,而我现在还活着便说明我还是有时间的,只是这时间怕是不多了。
“这个、、、”
“说吧。”
金大夫犹豫了半晌,满脸忧愁道:“五天,毒发只是腹痛难耐,五天之后肠穿肚烂而死。”
看来这想要我命的人还真是恨毒了我,不然也不会出此狠招,不仅要我的命,还要我不得好死。
“晴姑娘,你先忍耐些时日,这些日子我定要配出解药。”金大夫满脸的愧色,仿佛我的中毒是因为他所造成的一般。“昨夜我已经用自制的火云硝通知主子了,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了,到时候我带你回去谷底,那里有很多珍稀药材、、、”
“他好了吗?”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易璇晖的笑脸,那难能可贵的笑颜我以后怕是再也看不见了。我既恨那张脸却又无时无刻不想着不念着,心又是一阵抽痛,仿佛有一把锥子在强行往里面锥入。
“他、、、有了解药自然会好的。现在徐帅的大军已经联合晋国的军队压制住了李家的叛军,他也不需要赶往前线,稍作休息便可痊愈了,你现在还是先管管自己吧。”金大夫将修补我心口的药递给了我,“先养好伤再说吧。”
“能续命吗?”我一口灌下这苦涩的汤药,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竟然还那样渴望活着。对了我还有仇恨还有血债,这样的身躯真的还能报仇吗?
金大夫沉默不语,我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沉入冰凉的海底,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带我去景王府,现在易璇晖不再府上,正是杀姚文玉的好机会,死之前这仇一定要报。”我咬牙切齿的蹦出了这几个字,趁着身子还没有完全卡下去,该办的事情一定得办了,谁知到金大夫能不能配出解药,谁知到我会不会五天之后肠穿肚烂而死,我不能把命赌在‘可能’二字上面。
今日的朝阳城一片萧条,家家户户都是闭门不出的状态,偶尔看见几个人影便也只是家中妇女老弱。所谓战争,牺牲的用远比得到的多。金大夫一边驾车带我去景王府,一边在嘴里念叨。我知道他是故意放慢车速想要等冷公子赶到,他怕我们走的太远了,昨晚火云硝报的信号就作废了。
但再慢总会到达终点的时候,我掀开帘子准备跳下车,他却猛然拉住我道:“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那你能保证我我五天之后还活着吗?”我从未如此坚定自己的决心看着他,且不说之前的深仇大恨,就是这一次的中毒,我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金无用见阻止不了我,拍了拍马肚子让马儿先行拉着马车离开了。景王府的守卫于我而言形同虚设,作为敬忠职守的他们形式上还是阻了阻我,可惜现在时间真的就是生命,我没有时间和他们Lang费,只好一掌掌劈晕他们了。
“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景王府?”外面打仗的不少,里面守院子的竟然还有这么一票人,景王府真是不简单呢?就这么还怕我来向姚文玉索命吗?
“我找你们王妃,不想死的就让开,否则、、、”
“是你啊、、、”我的话还咩有说完,易璇影就大喊了一声朝我奔了过来。围着我的一个人圈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没有了威胁我时的冷淡,没有了曾经的刁蛮劲,她还算是美艳绝伦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了断前仇今世恨
我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不予理睬,她的热情却丝毫不减。眼光扫视了一圈围着我的人道:“你们都走开,她是客人。”
我干笑了两声,曾几何时我即将成为这里的主人,现在一切都变了。客人?这词还真是有锥心的功效呢。
“我跟你说啊,大哥服下药正睡着呢,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你不会放下我大哥的对不对?”她笑的一派天真,可我却没有办法被她的开心所渲染。
轻轻的拨开她挽着我的手,拉开一定的距离才道:“芳仪公主,我不是来找王爷的,我是来找姚文玉的。不过既然你提起这件事,我就想问一句,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
“我们?”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娇俏的细眉拧在了一起,随即瞪大眼睛问道:“我和谁?串通什么?”
难道她不知道吗?我心中甚是疑惑了:“你关我的宅子是谁的?”
此话一出,她宛如遭受五雷轰顶一般,身子瞬间僵在原处,“是、、、是司马柔选的地方,我、、、我、、、”
“她知道对吗?”我已有所指的看向易璇影的身后,姚文玉迈着轻盈的步伐,扭着纤细的腰肢往这边走来,手时不时的抚上鬓间的白玉珠花,打扮的那叫一个奢华,王妃的范被她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叨扰王爷休息,原来是武林盟这两个不怕死的臭虫啊。”姚文玉一开口这话准入不了耳朵。面前的易璇影身子一颤急忙转身道:“你怎么出来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爱易璇晖和他的妹妹联合布置了这所谓的绑架救人案件。“易璇影,你非要带我去见他,是因为你知道我没有多久可活了对吗?”
她被我戳中了心思,整个身子直接蜷缩到姚文玉的身后了。
她和司马柔出面抓我,官兵却是景王府所处。声东击西的支开了冷公子,这些日子怕是费了很大的劲才阻止了冷公子来找我们。
“看来你很喜欢这身衣服啊?即便是去喂我毒药也舍不得换一套衣裳。”我仔细打量着姚文玉,原来模糊的印象并不是做梦,而那女子也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姚文玉。他的脸色一下子铁青,吞铁嗜铜也不过如此。
“什么?你给她喂毒?”易璇影像只炸毛的攻击,后退一步指着姚文玉,嘴巴都可以吞下一只鸡蛋了,“你这样做永远得不到大哥的心了,大哥会恨你一辈子,会恨到杀了你的。”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而她、、、”她拉着易璇影强迫她看向我:“看到没有,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鸢尾奇毒无药可解,她很快就会死了,永远不会出现在王爷的面前了。”
“说的好。”我给她拍掌以示赞赏,她倒是思虑的周全。我一死,冷公子无论如何便不会在和易璇晖有什么牵扯了。“可惜我就算死也会拉你做垫背的,我哥的血仇你今天该还了。”说罢,我提起全身的力量闪身攻向她,她也机灵的一把推开易璇影这个累赘,单手接住我的掌力。
半空中我的身子翻了个筋斗有些不稳的落在地上,金无用急忙扶住我,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你能这样用功啊,会使毒素蔓延全身的。”
“她不比我好到哪里去。”想起刚刚用沾着自己黑血的针打入她的掌心之时,得逞的兴奋徘徊在心头。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一把将针拔了出来,手掌处已经开始泛起微微的紫黑色,就好像手心里画着一片墨水般。
“还能做什么?”我豪迈的一抹嘴角的黑血,顺便伸手给她看看,“就是这个,我把我毒血也分享给了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说过,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你独活的。今天便了断我们的新仇旧恨。”
“你不能这样做,这计谋是司马柔出的,我只是提供毒药罢了。”她紧急之中慌乱到口不择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心慢慢化开的紫黑色。
司马柔,司马柔。她果真不是这么善罢甘休的人,竟然想到这样的法子让我掉入陷阱。我不再和她动口舌之争,也无力和她动口舌之争,胸口的拥堵之感越发的清晰起来,慢慢的呼吸不畅,腹部也跟着剧烈的抽痛起来。
“你怎么样了?毒发了?”金大夫趁着休战的当儿问了姚文玉几个关于鸢尾奇毒的事情,可惜她的嘴巴一场的紧,什么都不肯说。
“没事。”我强行压制住腹部的疼痛,任汗水滴入眼睛,抽出事先准备好的匕首向姚文玉靠近。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宫上,杀了这个武林盟的妖孽。”周围的人似乎才回过神一般,一个个举刀向我砍来。
我一个眼神杀过去,“不怕死的就过来。”世上谁能英勇过不怕死的人呢,而他们显然是怕死的,一个个上有老下有小的谁会为了一个付工资的老板娘而牺牲性命呢?于是一时之间都被我喝止住了。
“你们这群废物。”姚文玉一把将易璇影推向我,我急忙将握在手上的匕首移开,将易璇影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