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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承欢把银子放到了刘妈妈手里,对她挥了挥手:“出去办事吧,记得来汇报。”
“是,是,小姐,那我下去了。”
捧着一把银子,刘妈妈心花怒放了开,前头的事儿,哪里用得着银子去打点,这满院子的丫鬟婆子都在传呢,她随便就能听些风吹草动来,这一大包银子,还不都归了她了。
看着刘妈妈笑意盎然出去的模样,苏承欢勾了下唇,笑容,清淡。
她自然知道,银子最后,全都会进了刘妈妈的手,之所以会给刘妈妈银子,无非就是让刘妈妈尽心些,为了这事儿,苏承欢不介意花些小钱出点血。
到了傍晚,消息就来了,不过刘妈妈此遭进来,却是白了一张脸孔,面色无血,像是见鬼了一般,一进来,就带着颤抖的声音,大呼小叫起来:“小,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苏承欢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严大人退婚了,气鼓鼓的走了。”刘妈妈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几分。
苏承欢纳闷了:“退婚了,那不是更好,刚好许将军可以……”
“这不是让许将军给逼的,反正,小姐,真的大事不好了,你可千万得做着些准备啊。”刘妈妈看着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苏承欢眉心皱的更紧了。
沉声道:“你不说什么事儿,我如何做准备,老实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许将军逼的,那严大人为何会退婚?”
“是,是……”
刘妈妈支支吾吾起来,不敢看苏承欢一眼。
“到底何时?”苏承欢不耐烦的问道。
“是,是因为,因为……”刘妈妈踌躇了一会儿,终究是说不出口。
“啪!”苏承欢猛一掌打在了桌子上,“你倒是说不说?”
刘妈妈吓的一个激灵,忙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是因为他说小姐是个不洁之女,所以不要了。”
“不洁之女?”苏承欢怔了一下,是景辰夜派来的这个许将军为了逼严勇退让,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吗?
苏承欢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胸腔里,燃了一团火气上来,这个景辰夜,他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报复的?
苏承欢的面色,一片青黑。
“他这么说的?”
“是!”刘妈妈感觉到屋子里冷的要命,虽然铺了地龙,也燃着炭盆子,可就是冷的人打哆嗦,她甚至都不敢看苏承欢的脸孔。
苏承欢冰寒着一张脸,捏了捏青花瓷绣花的桌布,问道:“他凭什么这么说?”
“是,是……”刘妈妈又踌躇起来,不过这次她没等苏承欢再拍桌子,支吾了两句后,就给了苏承欢答案,“六小姐这么说的。”
苏承欢整个人怔愣在了远处,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什么?六--小姐?哪个六小姐?”
刘妈妈知道,这事儿对苏承欢的打击必然十分的大,看着苏承欢这震惊的呆了的样子,刘妈妈心里头也有些难受。
“就是月如小姐,萧姨娘的小女儿。”
“她……”苏承欢依然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是苏月如,而且,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又是拿什么,诋毁了自己的清白,任何事情,都是要有凭有据的不是吗?
严勇虽然是个武将,但是片面之词,他必定不会相信,听了也不会如此冲动退婚,唯一的理由,就是苏月如有凭有据甚至有证人之类,说的他们心服口服,不得不信。
苏承欢仔细回想,自己根本没有任何把柄落到过苏月如手里,怎么可能这丫头从背后,就这么捅了她一刀子呢?
思来想去,她上前一把控住了刘妈妈的肩膀,声音有些急的问道:“她怎么说我的?”
刘妈妈把这种焦急,看做是一种做贼之后被识穿了的默认,不由的安慰起了苏承欢:“老奴也不知道六小姐说了什么,但是可能六小姐只是在污蔑小姐,老爷心里头和明镜儿似的,老爷肯定会为小姐做主的。”
刘妈妈也不知道这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苏承欢一把松开了刘妈妈,闪过她的身,大步就往外去。
刘妈妈忙紧了步子追上:“小姐,小姐,你去哪里?”
“找月如去。”
“小姐,你去不得,去不得啊,六小姐这会儿在前厅呢!”刘妈妈边说着,边来拉扯苏承欢,一面还高声叫道,“紫兰姑娘,紫兰姑娘,快些来帮帮忙啊!”
紫兰正在耳房沏茶,听到刘妈妈的声音,赶忙过来,看到刘妈妈的大喘着气,对着苏承欢的背影不停的呼喊小姐去不得,紫兰忙过来问:“发生什么了?”
“紫兰姑娘,你快些去拦着小姐,她现在去不得前头,快些去。”
紫兰看刘妈妈神态,知道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向苏承欢,想去拦截苏承欢。
刘妈妈年岁大了,跑了几步,就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如今见紫兰去追了,便再也迈不动步子,倒在地上呼呼大喘起来,一面喘息,一面语气不清的自言自语着:“这可真是完了,一切都完了,原本是争着抢着要的可人儿,这下都完了。”
且说紫兰追上苏承欢的时候,都已经到了前厅了,苏承欢入内,紫兰看到门口守着的两个老太太的丫头,就不敢冒昧放肆进去,只能躲在一边焦心的等候,祈祷不要出了什么大事。
苏承欢进了前厅,里头人还不少,苏家的几个老大都在,还有一个,就是坐在下首的苏月如。
一见到苏承欢进来,这些人的目光之中,都充满了一股子愤恨和嫌弃之意,只有苏海,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而苏月如,则是根本连看都不敢看她,像是对她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苏承欢虽然冲动了一把,但是理智还是在的,进去之后,她没有直接揪住苏月如就问个事情的缘由,而是恭恭顺顺的给老太太等请了安。
然后,装着自己只知道退婚之事,不知道退婚之由,向苏老爷问道:“爹,我听刘妈妈说严大人退了这门亲事,是不是女儿这一场大病,没时间陪他,他心里对女儿有了想法,不高兴了?”
“谁是你爹?”苏老爷黑着一张脸,愤然的看着苏承欢。
自从那次二夫人寿诞后,苏承欢就开始改口喊苏老爷做爹爹了,苏老爷每次也都是应的快乐,如今苏老爷又收回了对苏承欢这个妾出之女的这个特权,可见他是真的气的不轻。
苏承欢故作惊恐:“女儿,女儿做错什么事了吗?”
“你还有脸问。”
“承欢,赶紧跪下。”苏海在一边,着实不忍心苏承欢被惩罚的很重,不顾苏老爷会不会不高兴,忙开口提醒苏承欢。
苏承欢忙跪下,一脸的“懵懂”委屈:“老爷,我,我做错什么了?我不过是病了一场而已。”
第一六三章
苏承欢忙跪下,一脸的“懵懂”委屈:“老爷,我,我做错什么了?我不过是病了一场而已。”
“承欢啊承欢。”大夫人颇为痛心的开了口,“亏得我这么喜欢你,原来你居然背着家里人,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见不得人?”苏承欢“震惊”了,“什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月如,你来说,你一件一件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你五姐。”
“我?”月如震了一下,一双黑眸,看都不敢看苏承欢一眼,一脸难为之样。
苏老爷冷着脸点了头:“就你,告诉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我……”月如支吾了一番,终,还是下了心,站了起来,垂首走到苏承欢面前,道,“承欢,我绝对不是捏造事实污蔑你的,是真都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
苏承欢冷眼看着苏月如,这目光,让苏月如不敢再说任何理由为自己开脱,直接切入了主题。
“老太太让承欢誊抄经书期间,承欢就和太平寺的一个和尚好上了。”
苏承欢脑子里,猛然回想起那个雨夜,原来,苏月如拿来指证她的奸夫,居然是奚清风。
那个雨夜,她就知道,苏月如必然误会了,她只想不到,苏月如当时保证了会守口如瓶,如今却会用这件事情来给她致命一击。
可单单是那事儿,苏老爷又如何会相信,这里头,到底苏月如还拿了什么证据,找了什么证人出来?
苏承欢静静的听着,身侧的拳头,却是越捏了越紧。
“承欢后来退了马家的亲事,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和尚,她喜欢的是这个和尚,所以才不肯嫁给马斌,她还和我制订了一个计划,想要把马斌让给我,让我代替她嫁给马斌。
我当时一时糊涂,又贪恋马家家财,还顾念我们姐妹之情,所以才处处帮她,那个计划表,还有那两封信,就可以作证。”
苏月如说着,指向了苏老爷边上的桌子,桌子上,赫然摆着她当时制定的偌大一张计划表,还有和马斌通的两封信,她不知道,苏月如居然还会留着,她是想留作纪念,还是想着有朝一日,拿这些方小说西,来毁了她。
苏承欢捏着的拳头,又紧了一下,若是说以前觉得对不起苏月如,不知道如何偿还是好,那现在好了,债,算是还清了,彻彻底底还清了。
她当时伤了苏月如的,只是心。而如今苏月如伤了她的,非但是心,还有女子最重要的名声,算是连本加利,本息一起,全部讨要了过来。
苏月如还在那继续说,如苏承欢所料想的,她接下来说起了哪个雨夜,那个苏承欢被喝醉了的奚清风压在门板上的夜晚,她添油加醋,把那个雨夜,说的暧昧无边,淫luan至极。
末了,她还颇为为难的道:“我亲眼所见,当时承欢求我不要说出去,是我,是我不守约,没帮她保住秘密。”
苏月如说完,微微脸红了一下,因为说谎了,心虚了,所以不自在了是吗?
“承欢,还想听更多吗?你到底怎么见不得人了,你还要月如继续说嘛?”老太太痛心的看着苏承欢的,一双苍老的手掌,都有些微微的颤抖,“我让你去抄经,你居然做出这等下作是事情来。菩萨在看着呢,你这是要让我们苏家遭天谴,遭报应啊你。”
苏承欢昂然的抬起了头,她晓得,苏月如这一番话,就好像一颗炸弹,她之前所营造的乖乖孝顺女形象,在苏月如的这颗炮弹之中,已经毁于一旦,她已经没有必要伪装了。
她抬起了头,冷笑了一声,眼神清冽的,让苏月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步子不知不觉往后退了两三下,不敢靠的她太近。
“说吧,把所有的都说出来,我也好明白,我是怎么死的。”苏承欢知道,苏月如诋毁她的,肯定不仅仅是如此。
若只是如此:退婚证据外加苏月如一人所见,这么简单的话,苏老爷那样聪慧的人,顶多会责怪苏承欢设计退婚马家的事情,也不会真的全然相信苏月如的一人所见,必定要拉苏承欢出来和苏月如对峙的。
所以,她知道,肯定还有后文,而且是比前文更加要重磅的一颗炸弹。
苏月如也豁出去了,她心里头清楚,走到了这一步,姐妹情谊,算是彻底不要指望了,想到马斌一事,苏月如对苏承欢就恨起来的,愤愤的继续道:“好,既然你要听,我就说。
二夫人做寿那天晚上,我裙子沾了酒水,是你陪我出来换衣裳的,期间你在院子里等我,我一人回去换衣裳,回来的时候,你人却不见了,我找了你一番,后来在去往后院的那条路上找到了你。
当时你还和思琴在一起,我问你去哪里了,你说带思琴在前院转转,免得思琴以后迷路了。我当时还纳闷,思琴有什么事能来前院,还要特地带她熟悉熟悉环境,第二天得知后院杂物房搜出了一堆男人的衣服和一顶假发来的时候,我才猛然想到,你那天晚上,绝对是去后院了。
男人衣服和假发,都是那个和尚的是不是?一般的人,谁会用假发,藏匿在我家杂物房,是为了方便他换装和你约会,是不是?
还有马斌那里,你这头骗爹爹说马斌不肯去说服马老爷,那头又骗马斌说老爷不答应你嫁,你倒是好,双面人,左右你都算计着,硬生生把这门好亲事给搅黄了。
马斌早和我说了,他爹虽然说过要立你为小,但是他爹是绝对拗不过他的,到时候他死活不依,他爹是一点办法都不会有,你倒好,压根没有听老爷的话,使了一把大诈,把大家都骗的团团转。
承欢,我真想不到,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姐妹,你究竟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第一六四章
苏承欢的冷笑,越发的浓烈起来,看样子,苏月如是去找过马斌了,暗地里早把退婚事件了解的一清二楚。
脑子里,回想起那个早上,苏月如一脸苦恼的坐在院子里出神,她进去想同她说几句话的时候,她却起了身,一副不愿见到她的样子,转身回了房间,想来,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一直在踌躇着要不要过来告自己了吧。
可笑苏承欢,这些日子一直忙忙碌碌,尽然一直没有发现苏月如的异常,没有发现那个总该缠着她的小丫头,已经连着多半月没来照过她一次了。
苏承欢哼笑了一声,脸上并无苏月如想象的畏惧之色,倒是显得淡漠,冷静,甚至有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气。
“承欢,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大夫人一掌拍到了桌子上,愤怒的看着苏承欢。
“姐姐还和她说这么多做什么,按着家法处置,或者索性和上次月如一样,送上山做姑子,断了她这辈子的念想,呀,不行不行,这尼姑庵和和尚庙,离的那么近,送她上山,不给了她一个偷情的绝好机会。”
二夫人明氏,唯恐天下不乱的在那添油加醋,一脸冷嘲热讽。
苏老爷冷冷的看着苏承欢,随后起了身,走到了她的面前,抬起手,二话不说,猛烈的一巴掌落了下来。
“啪!”
这一巴掌,又重又疼,怕是苏承欢出生到现在,吃过的最重的一个巴掌了,重的嘴角渗了血丝,耳朵也有些嗡嗡作响起来。
明氏在边上,幸灾乐祸,其他的人,则是一脸冷漠,只有苏海,眼眶里都蓄积了眼泪,却碍于身份,不敢出来替苏承欢说情。
但只那一汪眼泪,苏承欢就觉得够了,她感激苏海,很感激,至少在患难关头,只有苏海无论她时好时坏,是清是浊,都把她当做亲人,当做姐姐,从心里头关心担忧着她。
苏承欢因着这一汪泪水,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意。
苏老爷见状,以为她是丑行毕露,满不在乎了,气恼的身手就要落下第二个耳光,门口,忽的传来了一声力喝:“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之间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生的十分高大威猛,一脸的络腮胡子的,盖住了他下半张面孔,上半张面孔,黝黑一片,更显得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他身着这一袭青蓝色的大袍子的,着了一双绛红色鹿皮靴子,腰间佩戴者一块墨色的玉,进来的时候,似乎带了一阵风起,簌簌有力。
一见到来人,苏老爷举起的手,忙是放了下来,然后,举家跪了下来,给来人行了个大大的跪拜之礼,齐声高呼:“大将军怎么来了,有失远迎,还望宽恕。”
“起吧!”很沉很粗的声音,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
苏老爷等忙起来,只有苏承欢,还跪着。
那人上了前,对苏承欢笑笑:“我都让你们起了,你为何不起。”
待看到苏承欢嘴角的血迹后,又皱了眉,看着十分的不悦:“挨打了?”
苏承欢本还好奇这人是谁,忽然之间,却是明白了过来,苏家人喊他大将军,难不成是六王爷派来娶她的人,那个被传闻有龙阳之癖的男人。
苏承欢本是积郁的心情,在见到这人的时候,好像投入了一束温暖的阳光,温暖明朗了起来。
“不碍事,将军。”她捏了绣帕,揩拭干净了嘴角血迹,轻柔一笑。
“起来吧!”大将军搀了她起来,笑容颇为干净温暖,然后,看向了苏老爷一行,笑容就明显的收敛了干净,“做何事,审犯人一样的审着她,还打了她?”
苏老爷惶恐:“一,一点家,家事。”
他心里头犹豫的很,不知道该不该把苏承欢不贞不洁之事告诉辅国大将军。
尤其是看到大将军对苏承欢的这份关心,苏老爷就更加踌躇了。
虽说纸包不住火,现在不说,大将军总归有一日也会知道,就像严大人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就得了消息来。
你说说吧,还真怕大将军到时候火气比严大人还猛,会把苏府给闹翻了天。
苏老爷可真是左右为难,心里头把苏承欢恨的是牙痒痒的,只怪苏承欢毁了苏府的名声,败性失德,让苏家人为千人所指笑。
正当苏老爷不知当讲不当讲的时候,但听得大将军开了口:“是不是因为她和那和尚的传闻?”
“啊?”苏老爷一时没给反应过来。
大将军继续问道:“我问,是不是因为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