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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不能现身让景辰剑看到,她必定会冲上去狠狠的扇景辰剑十个大耳刮子,那样,估计她会更痛快些。
景辰剑的嚎哭先是压抑着,当最后下人来报,四王爷和侧王妃都已经烧成了灰烬的那刻,他猛然爆发出了一阵震天狂吼,震的井面的水纹,都荡漾了开来,恐是用了极强的内力。
他吼着着,声音忽的戛然而止,苏承欢不敢探出水面,只能用耳朵倾听外头的一切。
只听得下人手忙脚乱的尖叫起来。
“三王爷,三王爷,来人呢,三王爷晕倒了,来人呢!”
苏承欢嘴角一勾,小声嘀咕了一句:“活该。”
她这一声嘀咕本不大声可偏巧有一个人就站在水井不远处,她的声音通过了井口的放大,虚虚晃晃的传入了那人耳中,惹的那人尖叫起来:“啊,水里有鬼。”
苏承欢要藏,已是藏不住。
被当做“女鬼”揪出来的她,浑身湿漉漉的站在水井边缘,看着一众家丁,嘿嘿的干笑。
“我,我不是女鬼啦,我是人!嘿嘿,嘿嘿!”
有人壮了胆子,上来戳了戳她的胳膊,她立马做了十分凶悍的样子:“做什么,吃老娘豆腐啊,妈的,四王爷府的人,各个都是色鬼了不成。”
绝对是一个悍妇模样,大家也于是确定,她确实是个人。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是路过啊!”她头朝这天,脸红红的道。
“你到底是谁,这把火,是不是你放的。”有人质问。
她跳脚起来,脾气再度火爆:“放屁,我是来偷方小说西的,不是来杀人的……”说完,她惊惶的猛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装着秘密泄露了的尴尬,又嘿嘿笑了起来,“我,我说错了啦,我是路过的,我不是来偷方小说西的,绝对,绝对不是来偷方小说西的。”
这个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众家丁算是明白了,这是个贼儿,方小说西没偷着,赶巧遇见大火逃跑不出去了,所以只能钻入井水里避难,其中一个横了一张脸,一把推搡在她身上,把她推到了两个家丁身边。
“送官府去,小贼一个,交由官府发落!”
苏承欢一听要送官办了,吓的浑身哆嗦起来,脸色一片苍白,说话都不利索起来:“大,大哥,我,我这是初犯,真的是初犯,而且我什么都没偷着,不信你看看,你看看,我抖一抖给你看,我真的什么都没偷着,我这啥也没偷着,你就放了我吧,府上现在这么忙,别再弄个我来给大家添乱,大哥,嘿嘿,大哥,你就当个屁一样把我放了吧!”
苏承欢如今的模样,就像个市井女流氓,一嘴的脏话不说,样子也是卑贱的很。
那家丁看着晕厥的三王爷,再看看苏承欢,不耐烦的开了口:“听不懂人话不是,待下去,送官府,这里忙着呢!”
“是,李总管!”
原来是个总管,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苏承欢见他是绝对不会放人了,姿态就彪悍起来:“我什么都没偷到,还把自己弄了个落汤鸡,我没找你们赔钱已经不错了,你们居然--哎,放开我,干什么又想吃老娘豆腐,放开老娘--他娘的陪我钱,陪我钱,把我送官,你们有种,你们不知道我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曾经也是……哎呦,疼死了,放开我……放……放……阿嚏……放开我……”
苏承欢的尖叫胡闹声,越来越远的,眼看着自己被强行拖离了四王爷府,苏承欢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为了演戏演全套的,她一路上还不停的哀求,咒骂,求饶着,最后,还是被无情的送进了官衙。
入世行窃,还是四王爷府,此罪可是不轻,苏承欢知道,依着古代官老爷的惯例,开场必定是几十大板,不出她所料,一被拖入官衙,官老爷听说是偷了四王爷家的,还涉嫌纵火嫌疑,直接赏了她是个板子。
苏承欢终于知道,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在挨板子的时候,想到叶悠然平安得救,她一面尖叫着,一面居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直吓的堂上的官老爷一个激灵。
“态度不佳,拒不伏法,再加二十大板。”
苏承欢这下,笑不出来了,嘴角抽了抽,她痛哭流涕啊:“官老爷,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
“啊,哎呀妈妈丫啊呀,好痛啊,啊呀,屁股开花了,啊呀……”
苏承欢完全释放了自己的狂喊,屁股都有裂成八瓣儿的感觉,心情却还是好的出奇,不过这次她不敢笑了,当然,也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因为加起来三十大板,她就算是块钢板,也能活生生给打出裂缝来。
苏承欢想,她的屁屁,肯定已经四分五裂了。
第一八四章
三十大板的滋味,真是不敢恭维,苏承欢最后几乎是晕厥了过去,醒来之时,人在一间低矮潮湿的牢房之中,一股腐烂发霉的味道,四方八面的侵袭而入,刺的她鼻子生疼。
在这股腐烂霉臭之中,还有一阵阵浓重的血腥味,苏承欢吃痛的扭过头,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臀的时候,有那么一瞬,又想晕死过去算了。
什么叫做惨不忍睹,怕就是她现在这般境况了,她强忍着痛楚,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身后,忽传来一个揶揄的声音:“屁gu都烂了,还这么不安分,好好躺着吧,我可不想和一个尸体共处一室。”
苏承欢这才发现,这牢房里居然还有一人,循声望去,黑暗的角落里,一个穿着囚服衣衫褴褛的女子,正好整以暇的玩弄着一根稻草,目光是那边的桀骜,桀骜的让苏承欢忍不住想起一个人。
那女子容颜看不甚清,一头乌发胡乱的披挂在双肩上,遮住了两遍脸孔,脸上也是黑漆漆一片,像是抹了一层厚厚的泥巴。
对于她的揶揄,苏承欢非但没有来气,反倒有几分感激,她晓得,对方这是在关心她呢,在这种地方,还能得人关怀,着实让苏承欢心头一暖。
“你来了多久了?”她找了话题,和那人攀谈起来。
那人斜睨了她一眼,随后道:“你不知道,在这里,最是忌讳问这个问题。不过我今天心情不差,无所谓告诉你,三年。”
“三年?你犯了什么事儿,能判这么久?”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把一个男人给阉了,三年不算久,隔壁这个,看到没,从十岁那年起就在这了,如今也有个三四十年了吧!”
苏承欢咋舌:“那你,还要顿多久?”
“天晓得呢,搞不好哪天皇帝老子驾崩了,就来个天下大赦,到时候,不就出去了。说说你吧,你不会死吧?”
那人目光看向了苏承欢的臀,那一片血肉模糊,看上去着实触目惊心。
其实难说,伤口若是乖乖愈合,估摸着是不会死,可若是发炎了,那就不一定了。
苏承欢当时只以为一个偷窃罪,关几日就罢了,却没考虑到这是在古代,刑法重于天,就算只是个偷窃罪,也得受杖责之刑,更何况苏承欢“偷”的是四王爷府。
不过她心里倒是无惧无畏,坦然的很:“若是死了,也没的法子,看我运气了。”
那人闻言,忽的坐了起来,语气里有些微微的惊讶:“你不怕死?”
“怕归怕,但是宿命难逃。”苏承欢无所谓的轻笑了起来。
那人站了起来,走动了她的身边,身手拨她汗湿在脸颊上的头发,边拨弄边问:“你犯了什么天大的罪,把你打成这样?”
“偷窃罪!还是偷窃未遂。”
“什么,偷个方小说西,就成这样了?”
“关键是我偷的不是人家,呵呵!”
“偷了哪家的?”
“四王爷府。”
苏承欢此言一出,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手顿了一下,随后,哈哈笑了起来:“你我倒是有缘,我阉割的,正是四王爷的走狗。”
“啊!”苏承欢怔了一下,随即问道,“哪条狗?”
在京城好歹住过几日,苏承欢对于各个王爷身边的人,虽未见过,却也有所耳闻。
据她所知,四王爷,八王爷各成两股党势,六王爷和三王爷是属于中立派,但是现在可能有归顺了四王爷那死鬼的意思。
四王爷和八王爷的交战,早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皇上比较喜欢老四,对于老八处处打压,前几年还收回了老八手里的全部兵权,八王爷算是彻底没戏了,四王爷一脉,就越渐壮大起来。
四王爷身边的得力助手,有很多,上到将相,下到护卫,身边卧龙藏虎数不胜数。
苏承欢知道的,严勇就是四王爷一手提拔上来的,还有户部尚书,也是四王爷的人,再有……
她想,该不会是这之中的人吧,这些可都是位高权重者。
那女子缓缓的开了口,语气有些得意,又有些阴冷,吐出的名字,着实让苏承欢眼珠子差点掉到了地板上。
“什,什么?”
“很吃惊?别告诉我你认识严勇,想强要我,那厮就是活该。”
居然,会是严勇。
苏承欢犹然在震惊之中,脑子里忽然想到去年严勇来提亲的事儿,一个太监,他来提什么亲,他就不怕成亲后身份被戳穿了吗?
见苏承欢久久不言,那人拍了苏承欢肩膀一下:“怎么,你认识他?”
苏承欢实话实说,和眼前的女子,总有种无话不可说的亲近感:“他来向我提亲过。”
“啥,他现在都到了这地步,连个女贼都不放过?”她压着声音鄙夷了一声,看着苏承欢乌发下深沉的暮光,又忙笑呵呵了起来,“我叫你女贼,你也别介意,我还是个阉割犯呢,是吧!”
苏承欢不是介意这个,而是:“你阉割他是在他娶两位夫人之前,还是之后啊?”
“三年前的事,当时他第一个夫人都还没过门,那混蛋也不过是个小兵,喝醉了酒想对我毛手毛脚,我就把他给阉了。”
“那他怎么可能先后娶了两个女人?”苏承欢不是八卦,而是着实好奇。
那女子接着温柔的替苏承欢整理脸上盖了一脸的黑发,冷笑一声:“这不,都死了,想来是知道了他的秘密后,被他折磨死的。”
想想也是,除非是严府太凶,不然怎么可能接二连三的死当家主母,一个暴毙,一个病死,这也太让人毛骨悚然了,原来说到底,可能是被这个严勇折磨死的啊!
第一八五章
“哦!”淡淡应了一声,苏承欢抬起头,看向了那个灰头土脸的女子:“你叫什么?”
“顾念心!”
好熟悉的名字,苏承欢不由的深深看了女子一眼,随后才奉上了自己的名字:“我叫阮七初。”
自然,她不能说苏承欢,苏承欢这个名字,在京城中可也是广为人知,谁都知道是孟将军年初迎娶的新夫人。
苏承欢也没有不真诚,送上的名字,确实就是自己的名字。
那人重复了一下她的名字:“阮七初,你娘怎么会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七出之罪,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
顾念心边说着,边自己一个人在那大笑起来。
苏承欢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是初七出生的,所以叫做七初。”
初七那天,孤儿院院长捡到了她,从此把初七当做了她的生日,把七初当做了她的名字。
顾念心笑了会儿,总算不笑了,认认真真的给苏承欢整理好了头发,指尖摩挲过她的脸颊,忽然怔住了:“你,你……”
苏承欢还以为对方认识她,也吓了一跳,她可是万万不能让人认出来的,她忙一撇头,把头发都给摇回了脸上,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岔开了话题:“严勇是个太监,是不是除了你都没人知道?”
“别说话,抬起头,我看看!”她忽然粗暴的一把捧住了苏承欢的脑袋,三两下将她的一头乱发拨到两边。
她是个健全的人,苏承欢完全就没有反抗的余地,整张脸,忽然就出现在了顾念心的面前。
顾念心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忽然惊悚的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会,怎么可能!”
说着,两只手胡乱的抓起了自己的脸,这样子,和见鬼了一样。
苏承欢心里更是紧张,不知道顾念心到底是不是认出了自己,试探的压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顾念心看了她一眼,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悠然不敢置信。
“怎么会一模一样。”
苏承欢莫名其妙了:“什么一模一样。”
顾念心看了苏承欢两眼,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块帕子出来,到一边的水桶中打湿,垂下头仔仔细细地揩拭了一把脸蛋,然后,转了过来。
这些,见鬼了的变成苏承欢了。
天哪!这是在照镜子吗?居然是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孔。
“顾,顾念心!你,你怎么和我……”
苏承欢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脑子里闪电雷鸣的,忽然出现了一句话:“五年前,骗我去承德玩几日,却不声不响的嫁了人;五年后,你又骗我,顾念心,我前世到底欠了你什么?欠了你什么?”
那个雨夜,那个深秋,奚清风把喝的醉醺醺的,把她压在门板上怒吼的时候,她就知道奚清风之所以会喜欢她,是因为她和奚清风心里头一个深藏着的女子长的十分相像。
苏承欢当时只以为是十分相像而已,没想到,居然会一模一样。
顾念心最初的惊悚,化作来惊喜和有趣:“真的一模一样,太巧了吧,莫不是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妹花,哈哈,七初,你说是不是?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有缘分,居然被关押在同一个牢房里,而且……咦,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苏承欢看着顾念心的眼神里,是带着欣喜和安慰的,这个女子,就是奚清风寻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现在却被她找到了,真是太好了,正巧奚清风也在京城之中。
待得她刑满释放了,一定要去告诉奚清风,顾念心就在此处。
她那欣喜安慰的暮光,着实让顾念心有些纳闷,苏承欢趴在地上,嘴角一扬,笑了起来:“我认识你。”
“什么?”顾念心惊叫起来,深更半夜的,招的隔壁牢房的老太太一顿怒骂,顾念心吐吐舌头,白了白眼睛,模样甚是可爱,眼神里确实一股子桀骜不驯。
怪不得苏承欢一开始就觉得她的眼神太过熟悉呢,原来尽然是奚清风的眼神。
苏承欢笑着开口:“我认识你,有一个男人告诉过我,你五年前去承德玩几天,结果不声不响的嫁了人。”
“承德,五年前,难道是奚……”
顾念心整张面孔,都扭曲成了一个不敢置信的弧度,苏承欢微笑着点点头:“是他。”
顾念心的大眼珠子,一下子装满了泪水,整个人激动了起来:“你见过他,他还好吗?他有没有成亲,他……算了,他肯定成亲了。”
兀自猜测着,顾念心脸上的光彩,顿然暗淡了下去,人也颓然的倚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泪水蓄在眼眶中,她紧紧的咬着下唇,看得出是在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苏承欢轻笑起来:“明明很喜欢他,当时为何不辞而别?”
顾念心惨笑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没告诉你我是谁吗?”
这个,确实没有。事实上,苏承欢只有在那天晚上才知道,奚清风是把她误当做了一个叫做顾念心的女人,错付了感情。
对于顾念心的所有,苏承欢一无所知。
自然,对于奚清风的一切,苏承欢也从未去打听过,只晓得他是个和尚,他的法号叫做了念。
以前苏承欢以为是了却念想的意思,现在才知道,这个念却是有意义的,不单单是念想的意思。
苏承欢摇了摇头:“不曾。”
顾念心楞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笑容很是凄凉,凄凉的让人心疼:“他是北疆的王,我是王的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选择了离开,我让人骗他说我嫁人了,想了断了他对我的心思,好好经营北疆。”
第一八六章
“王!”怪不得,身上散发的气质,都有些逼人。
苏承欢揶揄一笑:“你只知道这样对他好,却应该不知道你走之后,他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吧?”
“什么样?”顾念心几乎是爬到苏承欢面前的,从她这一举动来看,她的心里,还是十分牵挂着奚清风,甚至深深爱着。
苏承欢把奚清风当了和尚,把自己和奚清风逛妓院,奚清风夜班喝醉了酒把她当做了顾念心痛苦大吼的事儿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顾念心听着,那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了,不住的落霞。
“他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啊!”
“有时候,你所谓的无私,其实是一种自私,如果你当时选择留下,他也不至于变得如今这般消沉。若是有以后,我真心希望你用心待他,他是个痴情的男人。”
“我知道,我知道。”顾念心哭的泣不成声,苏承欢想抱抱她,给她点温暖,奈何她现在只能趴着,什么都动作不了,只能用静静的陪着顾念心,直到她哭的泪了,泪的睡去。
次日一清早,苏承欢是被一阵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