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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遗恨+番外 作者:顾子行(晋江2014-09-04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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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骤然松了她的手,收了眼底的沉痛,转身,有些颓丧地说道:”我知道了。”
  那一刻陈碧棠知道了陆覃之喜欢上了自己,但她没有叫住他,她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这样一种矛盾的心情,只听见身后的大门倏地打开又合上发出巨大的关门声,他走出门的一刹那,她亦落了一行泪来……
  她倚在那白色油漆漆过的门前,坐着,看着那立在风里的梧桐枯枝,像是巨大的黑色骷髅。阳光满满地落下来,她还是觉得全身发冷……
  宋文甫坐在在她身边,忽的伸手抱了她道:“何必这么绝?”
  陈碧棠想说什么,可肺里的空气怎么也不通畅,猛地一阵又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知她心里难过,却也不知道怎么样安慰她好,只得退了外套将她裹住,坐在那阳光里和她发呆。
  她依旧咳嗽不止,宋文甫作势要抱了她,陈碧棠摆摆手,提了手帕擦了擦嘴角,纯白的帕子上竟然开出了一朵血红的花来。
  ”碧棠……”
  她连忙将她帕子蜷了起来,不让他看到。”不碍事的……”她这样说着,却忽的落了一行泪来……
  陆覃之的墨色皮靴敲过蔓延出去的青石板路,一阵寂寥。顿了顿步子,身后的铁门依然是一片沉寂。他猛地狠了心,走远了。
  ……
  整整过了一个月,陈碧棠的才完全好转过来。
  这一个月里面,陈老爷子两次来城西看望她,却是出人意料地好说话,带了她喜欢的吃食,嘘长问短的。
  陈碧棠看着眼前的人,再也不是那时候一排精气神的陈老爷了,花白的头发有些乱,走路也有些颤颤巍巍的,眼里的精光也没有了,俨然已经是一个真正的风烛残年种的老人了。
  “碧棠,我们陈家盘踞金陵城两百多年,从未衰落过,想不到到了我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我对不起陈家的各位先祖……还有我的恪儿……”
  她终于知道了陈韦恪一直不愿放弃的苦衷。他和陈父一样,一生都背着家族的使命。喘不过气来。
  拧着眉说道:”父亲。您且注意身体。”
  ”注意身体的是你才是,我听大夫说,你一遇冷就咳嗽。我这辈子就剩你这一个女儿了,只盼你平安就好。”
  ”父亲,你放心,碧棠虽然没有哥哥那样的能力,保我们陈家在金陵城的一席之地的能力还是有的……”
  陈父笑了笑道:”我看你和文甫走得挺近的。他一直不肯娶妻,却总与你甚是亲密。听说你和那陆覃之已经断了联系,和不和文甫凑成一对佳偶!我虽是极为反对洋人的那些个婚姻自由之说的,但你若是能有个好一些的归宿也是好的。”
  陈碧棠忽的苦笑着,心里顿时凉去了半截。他话里的意思,她怎么不懂?他在暗示她联姻宋家。
  她垂了了头不吭声,陈老爷子继说道:”外间的人一直传闻说我重男轻女,这都是些什么话?从你记事起,我哪一次不是依着你?还有韦恪……”
  屋子里的水沉香的气息熏得她有些头疼,陈碧棠忽然觉得他说得在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她当然知道改嫁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说把碧棠当男人看好了,笑死

☆、军火(上)

  宋文甫依然隔三差五地来看她,说些外面的有趣的事与她听。她坐抱着堆着丁香纹的暖手炉,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旁边的白色花盆里放着的是文甫送来的一株三角梅。粉嫩的花开得极为艳丽,这几天阳光颇好,引得那花竞相开放,总让她有些期待春天的来临。
  这样一个努力给她装扮春天的人,或许真的才是她的良人。
  ”文甫,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Dreaming Home也该筹划着举办点活动了。”
  ”你身子刚好就要回去吗?”
  她只笑着说道:“陈家暂时还不能倒。”
  ……
  年关将近的时候,南京城卷了一场极大的雪,纷纷扬扬,连着几日也不见放晴,阴冷阴冷的。
  陈碧棠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心里无限寂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陷入这样一个时代,她看着手里陆妈妈给的那枚金锁,有些出神。有些东西她还是还回去的好。
  ……
  这日雪霁了,她坐了车去了城西的金川河边,只吸了几口冷气,她又开始咳嗽了。
  退了裹着的羊皮手套敲了敲那门,过了许久,才有人踏着雪开了门。
  颀长的身段,英挺的鼻、飞入鬓的眉,一身深蓝色的军装,竟然是她多日不曾见到的陆覃之……她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的一方角落倏地刺疼着。
  空气一瞬间有些尴尬。
  他却是笑着看着她,唤了她一句:”碧棠。”
  陈碧棠有些不自在:”你怎么在这里?陆覃之,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的……”
  陆母眼睛不好,但是耳朵极为灵敏,扶着拐杖站门口道:”是覃之家的棠儿来了啊……刚好,晚饭已经做好了,快来。听他说你这些日子身子不舒服,一直在家里养着,受不得冻,怎么跑来了?”
  陆母说得极为自然,陈碧棠刚想要说她是来还那金锁的,陆覃之忽的紧紧地握了她的手腕,拧着眉,用口型说道:”当我求你……”
  她绕过他,走到陆母身边,满是欢喜的唤了她一句”母亲”,极为自然,陆覃之虽然知道她是在演戏,但他的心里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执了她的手,蓦地握住,冰凉的手落入一方温暖的大手里,一瞬已经是十指相扣。
  她皱了皱眉眉,有些不满。
  陆覃之却是装作没有看到,故意收了五指挤压她那细腻的手指。见她有些吃痛,他才挑了挑眉放开。
  ”陆覃之,你不要演得太过分!”
  ”覃之,你和棠儿在那嘀咕什么呢?”
  ”她说多日不曾见到我,想念至极。”
  ”呵呵,快来快来,我也想你呢!”陆母走近,握住她的手,笑着说道。
  一顿饭,陆覃之吃得很欢愉,陈碧棠吃得很纠结。
  ……
  晚饭后,他送了她出门:“碧棠,今天谢谢你!”
  “不用谢,诺!这个还给你!”她从棉绒的口袋里取出了那枚金制的锁,摊开在手心里,他却没有低头来取。
  “陆覃之……”
  他忽的笑了,从她手心里取了过来,那东西上还带着她的体温。
  他蓦地又说道:“你跟着宋文甫也是件好事。至少,他会保你一生平安……”
  陈碧棠连忙说道:“那是自然的。还有旁的事吗?”
  “没有。”
  “那陆覃之,后会无期了。”
  “好。”的确是后会无期了。
  ……
  今夜的小月牙,弯弯的,带着惨淡的白,像是狗尸体上的残牙!她倏地不想回家,这个世界,她本就没有家。唯一能让她找到乐趣的东西是甜点。
  这么多年似乎成了习惯,只要她心情不好就会去做甜品。
  Dreaming Home的生意比她刚会南京时还要惨一些,宾客也不再来了,他们心底视乎是被那次的枪击事件存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没有顾客来,那员工更是颓废。
  见陈碧棠来了,都规规矩矩的唤了句“小姐好”,她破天荒的让所有的工人都下了班,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偌大的甜品屋子里,细细地研制起来。
  面粉、鸡蛋、奶油搅拌均匀,放入椰丝、玉桂粉、紫葡萄干,再倒入小熊的模具中,仔细地放入烤炉中,半个小时才取了出来,忽的觉得那颜色不够鲜艳,融化块俄罗斯的巧克力,小心翼翼的涂在那熊的身子上。
  一圈新鲜的草莓围成了条活泼可爱的鱼包围了那蛋糕做的小熊,十分可爱。不知为何竟然觉得那只小熊越看越像像陆覃之,倏地抬着勺子,将那小熊的头挖了吃了……
  口味还算不错。直接取名叫“Mr bear”。
  她想了无数种将她的甜品卖出去的方法,可是那些的顾客都太怕死了,想必一时间不敢再来了。
  可是淘宝上买的东西也没有进店啊,她要将Dreaming Home 做成线上的品牌。可是在这个没有电脑和网络的时代,她要怎么才能让顾客知晓呢?
  她趴在那桌上,想得脑子都有些疼,忽的想到还可以打广告。
  ……
  第二日,Dreaming Home 直接没有开门。一群员工守在门前,都有些傻愣,倏地看着自家的小姐穿着一身干净的厨师衣服,推了一辆小推车出来,满满一车都是各色他们没有见过的甜品花式。
  “小姐,这是?”
  她倏地笑道:“既然他们不敢进来我们店里,我们就只能走到他们面前去。从今日起,Dreaming Home特别提供定制系列甜品,免费送货上门,你们今天要做的就是将这300份甜品送出去。记住只送女学生。另外,所有的甜品师都留下来,所有的甜品都要改革。”
  那些店员一时有些呆,完全不懂她这是在做什么,一个个面面相觑,脚下的步子也不曾挪动过……
  “你们都怎么了?”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抬了眉道:“只管去做,我没有向你们解释的必要。”
  ……
  这日南京的三百名女学生都收到了一只包装精美褐色的小熊甜品,那包装盒子上写了极为好看的一行字“Sweet dream; always being with you 。”
  收到甜品的姑娘们,没有一个不欢欣至极。一时间关于她家的甜品好吃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人都道:“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
  这样连续发放了一个星期的甜品,每日都不重样,却都是造型各异的小棕熊。第八日的时候,陈碧棠将所有的甜品放在Dreaming Home 的大厅里,开始雇人发放纸券。
  “情侣结伴来本店,品尝所有的甜品半价。”
  并且邀请著名的画师画了极为精致的广告,张贴在宁省铁路的出站口,广告词就叫“Dreaming Home ,送入寻常百姓家。”
  所有的消息都以视觉、听觉、味觉的方式在人与人之间传递。
  第九日,Dreaming Home 人满为患。
  第十日,陈碧棠将所有楼层对外开放。
  第十一日,陈碧棠辟户外品尝区。
  第十二日,陈碧棠开始限时“0元抢购”活动。
  第十三日,她创立了会员积分兑换制度。
  第十四日,上海方面忽的有七家加盟商想要加盟。
  第十五日,Dreaming Home 的日收入恢复过万。
  ……
  可是就算是这样的收入,迫近年关,陈家依然是入不敷出。陈家原本和军火商合作的时候,为避免中途货物遗漏或者倒运,会在运送之前将货款先支付给卖家,等到卖家确认收货的时候,买家才会将钱转给陈家。
  可是来往的几家军火商买主,竟然在得知陈韦恪的死之后,纷纷卷款走人,无数的军火就这样一下堆积在了陈家的手里。对于一个军事家而言,军火是法宝,对于她陈碧棠的来说,就是随时引火烧身的危险物。
  年关将近,陈家负责运输的工人就有6000多,陈碧棠一时间犯了难。唯一的出路就是将这批军火卖出去,可是她要上哪里找那么大的军火买家。那批军火的数量实在是太过庞大了,足足能将南京城夷为平地十多次……
  ……
  陈碧棠无法,只得以陈堂莫的身份邀请了王亦格出去紫金山上看雪。她依然是一身纯白色的棉质西装,墨黑的镶了金边的扣子在阳光里显得贵气而沉稳。
  那王亦格本是不愿来的,因为天气太冷。可来访送帖子的人却说了句:“那人是陈韦恪的弟弟”。她就忽的想到了那双像极了陈韦恪的、秋水一样的桃花眼。
  王亦格裹着严严实实的小皮袄,蹬了羊皮的小靴子,出了门。陈碧棠早让人在王家附近安排了车。
  ……
  谁知那王亦格见到没有带面具的陈碧棠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长得怎么这样好看?”
  “哦……只是和舍妹长得有些像罢了,谁让我们是双生子……我就怕别人说我的这张脸好看了……”
  王亦格见他忽的一脸苦恼的样子,忽的笑出了声:“倒是第一次听人说嫌弃自己长得好看的”
  ……
  紫金山的雪的确是美,可是那山道上却因为落了雪,滑得厉害,王亦格才走了几步,就滑了一下。陈碧棠连忙扶着她,并且趁机揽住了她的腰。
作者有话要说:  我操,竟然有改成了百合文的趋势

☆、军火(下)

  只一会,陈碧棠便松开了手,变成了原来那个彬彬有礼的陈堂莫。
  陈碧棠和陈韦恪呆在一起久了,对他的习惯甚至是动作都模仿得极像。引得那王亦格的情不自禁地将眼前的人当做了陈韦恪。下意识地凝着陈碧棠的那双眼睛。
  陈碧棠被她看得有点尴尬,“咳咳咳,亦格,你这样看一个男子是会让人误会的。”
  可她只低着头,喃喃地说了一句:“你和韦恪哥哥长得好像……”
  陈碧棠瞬间内疚了,她竟然欺骗了这样一个深情款款的女子。可是,没办法,谁让这姑娘她爹有钱又有权呢……
  行至山间,满眼青葱的绿竹被厚厚的一层大雪压住,酥松的雪被一步步踩实了,失去了原本的纯白。青石板的山道上被踩出四只小脚印,差不多的大小,细心的人不难发现那是两位姑娘的脚。
  一路上,陈碧棠说了许多关于西洋的有趣的事給她听。说有个城市出了门就是水,没有马车、没有汽车,只有船;还有个国家的人,从来不与外族通婚,血统极为纯正,都长得很高大。听得那王亦格一片惊叹。
  终于到了山顶,整个南京城的风光一瞬间尽收眼底,被冰雪笼罩着的玄武湖,迷蒙而奇幻、闪着淡蓝色的光,像白雪公主的魔镜倒映着四周的苍翠山林。
  那王亦格不禁赞叹道:“这里真是好看至极!”
  陈碧棠忽的笑了笑,她的故乡怎么能不美,只是……物是人非,她怎么才能回到一百年之后?她不知道。
  一路小心翼翼地下了山,过了傍晚,冷风一吹,陈碧棠又是一阵阵地咳嗽。
  ……
  来接她们的司机似乎是来得有些迟,两人决定先步行一段再回去回去。天越来越黑,陈碧棠咳得更加厉害。
  那王亦格倏地顿了步子,抬了眼道:“堂莫,你怎么咳得这般厉害?”
  “都是些陈年的旧疾,只是受了些寒凉罢了,碍不得事的。”
  “堂莫,不知怎么的,我竟希望你一直健健康康的。”听着那姑娘这样说着,陈碧棠的罪恶感越加强烈……
  陈碧棠倏地笑了。是因为她的皮相长得太像陈韦恪了吧。
  “这几日,我家可巧住着一位西洋回来的医生,你今天就去我家来看看吧。他是我表哥,不用白不用。”
  她倏地笑了笑道:“好。”
  ……
  回程的路上有些黑,陈碧棠见那王亦格有些怕,顺手捉了那王亦格的手握在手里面。
  她倏地抬了手,用指腹摩擦了她的脸道:“莫要怕,我虽然自小体弱多病,但是保护你还是足够的。”
  那姑娘一路都不曾说话,竟任由那人牵了她的手往回走,终于走到了闹市区,却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陈碧棠咳得更加严重,脸色白得和纸一样。
  “堂莫……”
  陈碧棠挤了个笑与她,顺手招了辆黄包车。
  ……
  终于到了王家的时候,那王亦格一下冲到屋子里,寻了那留洋的医生来。陈碧棠看着王家的装饰,本也比不上他们陈家的,只是陈家这些日子越加难熬,看着那金碧辉煌的装饰物倒像是讽刺一般。
  那医生穿了件做工考究的白色衬衫,卡其色的裤子裹住修长的腿。陈碧棠看着那人金黄微卷的头发,暗暗赞叹这医生的品位不错,可是那人一步步走近,她倏地呆住了……
  “柏然,你给看看我的这位朋友吧。他似乎是引发了旧疾。”
  李柏然见了陈碧棠一头立起来的短发,先是一愣,然后立刻恢复了他的医生天性。沉黑的眼里没有一丝旁的东西。
  “你最近还是在咳嗽?”他见她一直咳嗽,倏地拧了眉问道。
  陈碧棠点了点头。
  他抬了眼继续问道:“你是不是还咯过血?”
  她忽的想到那日的事,心里一阵难受,却不愿告诉他,只摇了摇头。
  他叹了口气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受不得寒凉的?你到底有没有珍惜过医生的劳动成果?”他这样说着,眼里有些生气,他最不喜欢不听话的病患了。
  她低了头,竟然一时间不敢说话。
  “亦格,帮我去楼上取了我的药箱来。”那王亦格果然一步步上了楼,留着那两人在楼下。
  ……
  王亦格一走,李柏然便问道:“陈碧棠,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陈碧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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