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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顿了步子问她。
“没什么,回国了,怕是再也不能这样同你这样散步了。我不论怎么样,到底还是嫁了他的。对了,陆覃之,你那日吻我,算不算偷情?”
“算不得,你最早嫁的人可是我吧……”
“你记得了以前的事了?记得了对不对?”她听他这么说,一瞬间大喜,抱着他的胳膊一个劲的问。
他偏了头去,不看她。“自然是上次听你说的。”
“哦……”她垂了头,舒了口气,可心里却很是堵得慌。错过的人,到底是回不来了是吗?她要趁早死心才是。
……
第二天,陆覃之去城西做演讲的时候,她却没有跟了去,说是嗓子不舒服,背了一大堆的传单,去了城东发传单。估算着那人回去的时间,故意在那巷子里玩得久了些。
忽的被四五个壮汉拦住了她的去路,“我家主人找你有些事。”
陈碧棠大惊,一脚踹了那拦路的男人就跑。
那巷子不长,她跑到太急,到了尽头,一下子撞进一个极为宽阔的怀抱里。熟悉的气息,一下子盘踞在了她的鼻尖。她的心猛地一颤,“允帧……”
那几个人一下将他们团团围住。
陆覃之将她护进怀里,漆黑的瞳孔紧缩着,那几个人胳膊上的花纹他识得,王室的飞鹰。出动必然达成目标的飞鹰组织。
那为首的走出来,“我家主人请这位姑娘有些事。”
陆覃之不卑不亢:“天色已晚,不知何事?”
“自然是要事!”
陈碧棠忙道:“我不去!”
“向来听说皇家的飞鹰组织风度翩翩,怎么今日倒要为难一个女子了?”
“不去也可以……”身后的酒馆里忽的走出一个戴了沉黑的面纱的老妪,干哑的声音说道:“不去也可以,让她喝了这个。”
“这是什么?”陆覃之一伸手接了那橡胶的瓶子。
“不过是一壶简单的酒而已。”那老妪忽的道。
“只要我喝就放我走?”陈碧棠睁大眼睛问。
那带头的人说:“自然是,只要瓶子空了,你们就可以走了!”
陈碧棠抱了过那瓶子拧了那瓶子,仰起头。
陆覃之一下夺了那瓶子,一口气将那瓶子里的液体都喝了去。陈碧棠大惊。
“允帧!”
他摆了摆手道:“不碍事的。”
蓦地将那瓶子扔了回去给那人:“飞鹰组织向来守信。我们可以走了?”
那为首的点了点头,蓦地转了身,消失在了黑暗里。
那蒙了面纱的老女人,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极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他们。那是让真正的陈碧棠回归的药,倘若让普通人喝了,就是最致命的蛊惑人心的药。能窥探出一个人心中最期望的事,倘若是得不到心爱的人,就是七窍流血而亡。
……
才走了几步,陆覃之一下栽倒在地上,陈碧棠忽的喊道:“覃之!”
他抬眼唤了她一声:“碧棠……”
“那老妖怪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你的手心为什么会这么烫?覃之……”
“碧棠,你别管我,快回去。”
“不要!”
他的心里有无数的虫子在啃噬着,眼前一暗,忽的拉了她进怀里,一下封住了她的唇。和那次的浅尝辄止不同,席卷着她的这个吻,带了满满□□,似乎要将她啃进肚子一样……
“允帧……允帧你醒一醒……”
她的泪滑落到他脸上,陆覃之忽的有了片刻的清醒。
“碧棠……抱歉!”一双血红的眸子一下望进她的眼里去,陈碧棠一下猜到了他刚刚喝了什么。
陆覃之一瞬间放开她,飞快地往黑暗里跑去。
“允帧!”她连忙爬了起来,追了他一路。追到路的尽头时,他一下跳到海里,发出巨大的声音。
她跑到那海边,喘了大口的气。再看,海里却只剩下了细碎的浪花,太过平静……
那人呢?
“允帧?允帧!”
她一瞬怕那人就这样没了,一步步地走到海水里去。
那人忽的探出水面道:“碧棠,不要过来!刚才那个东西里加了不好的东西。”这冰冷的海水还是解不了他身上燃烧的火焰……
她怎么会放了他一人在那水里,那海水一点一点打湿她的裤脚,然后是拦腰……
“陈碧棠!让你别过来!听见没?”陆覃之听到那渐渐靠近的人,叫得有些歇斯底里。
终于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忽的环了他精壮的腰,唤了他一句:“允帧……”
“你快走!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发疯!”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惶恐与害怕。
她的眼泪隔着他潮湿的衣服,烫了他的心,身后的人却继续说道:“允帧,我说过,你要发疯也罢,生也好,死也罢,我都要陪着你!有时候我会想我为什么会来这个时代?我无数次地想回去,可是我从不后悔来了这里,只因为,陆覃之,这个时空里有你,或许这些都是天意。“
他一下拨开她的手道:“哪里有什么天意,你快走!快走。”
她却不管,又重新抱了他,海风卷了她脸带着她软绵的声音到他耳朵里:“覃之,从前我就嫁给了你,只是你,从没有要过我……”
她一粒粒地解开了胸前的纽扣……
柔软贴着他背的时候,她感到他的身子明显的一阵战栗。隔着湿漉漉的衬衫,她依然能感到他身上不正常的热度。
“允帧……我愿意的……”
她环住他腰的手,忽的灵巧地解了他胸前的纽扣……
细腻的手指碰到他肌肤的一刹那,陆覃之眼里更加的红。陈碧棠明显感到他的体温的上升,却是踩着那海底的泥沙绕到他面前去。
她心里跳得飞快,垫了脚尖,细细地吻了吻他的唇,舌尖滑过他那好看的唇线,芬芳的气息就这样卷进他的鼻子里去。
“允帧……允帧……还有,我真正的名字是玉棠……”她一声声的唤他,那海风的腥味卷了她脖颈里的清香让他疯狂。
他脑子里的理智“轰”地一瞬间瓦解着,大手忽的用力按了她的头,灵舌忽的卷了她细腻的舌细细地舔吻着。那血红的眼里的火焰燃得愈加的热烈,竟至成了疯狂的啃咬着她的唇瓣……
唇、舌、齿从未如此的亲近过……
她的眼里一下聚集着雾蒙蒙的水汽,他低了头将那泪都舔舐了去……
那吻一路向下,烫的她一阵战栗……(自行想象……QAQ)
一阵又一阵的海风,卷了朵朵的浪花而来,打湿了他们的头发,又碎裂在沙滩上,耳边除了那人的呼吸就是一阵又一阵海水拍打礁石碎裂的“哗哗”声……
那海风的声音里夹杂了恋人最私密的吟哦。
身下的剧痛来临时,陈碧棠忽的抱着他的肩膀,死死地咬了一口。水一样的眸子里亮的像夜里最明的星子。他吃痛,却也不停下,听凭着疯狂的灵魂交缠着……
他滚烫的唇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唤了她“玉棠……”
海水在他们身边荡开一圈又一圈细碎的波纹……
在这个异世空里,她陈玉棠不过是一缕魂魄,便是那事,也是借了旁人的存在。她想了无数怎么证明自己爱他的方法,曾以为愿意为他死便是爱了。可是,那处传来两人卷携着的心跳,这才是最最真实的存在。
指甲因了剧痛深深地扎在他的背上,留下一串深红的红痕。
漫天的星子渐次退去,陆覃之的神智也缓缓地醒来。怀里的人眯着眼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QAQ
☆、旧时家园
“你说什么?铃将那个药给陆覃之吃了?”
“铃现在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同你们一起来?”
“她说是想去中国玩,现在该是在船上了。”
“陆覃之呢?陆覃之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
那药的功效她最清楚,却更气,一下将手边的一只水杯丢像他的脸,“你们这些废物……都去领罚。”
那人只一抬手便轻易地接了那杯子,不卑不亢地说道:“公主,对飞鹰的惩罚要国王亲批的文书才可以。”
……
随着那药性的退去,他脑子里记忆渐渐清晰着……他看着怀里的人,眼底的光极为柔和,玉棠,不是说你已经厌倦我了吗?不是说和我……不过是好玩吗?
细碎的阳光撒在她柔软的发顶上,他眼底的忽的荡开了一朵初夏的清荷来。
陈碧棠一夜极累,陆覃之抱了她往回走,步子放得很轻,那人沉沉地睡了去。
和清晨来到海岛上的,还有催了他们回国的信。
……
八月的南京城,被秋老虎狠狠地咬住了,一丝风也没有,满世界都是蝉的叫声,路上来往的人很少,而且都是一些洋人和背了枪的兵。她才明白,南京城遭了管制……
距离那个日子不远了。
她团了一手心的汗,心里却莫名的慌乱。陆覃之握了握她的手,点头示意她不要惊慌。
“站住,你们两个是做什么的?”陈碧棠的心里蓦地一抖……
陈碧棠连忙说道:“我和……我哥哥是在上海做小买卖的,家父在金陵陈家做管家,这不我们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回家看看他,也好让他辞了这烦人的活计。”
“陈家?”那人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蓦地道:“陈家的人自然是要放行的。”
抬了手放了那两人过去。
那人转身,挑了挑眉,倏地从衣袖里取了一卷画像来,弹了弹手腕边上的袖章道:“跟着那人,再派人去报告都督,夫人找到了。”
“是!”
……
陆覃之和陈碧棠回了趟陈家。
因着宋家的庇护,陈家的所有生意都极为顺利的进行着。
陈老爷见她回来本是极为高兴,可再抬眼看到她身边的陆覃之,狡黠的眼一瞬间转沉,“你怎么来了?”
陆覃之笑道:“不过是陪着碧棠来看看你。”
“陈碧棠,这段时间,你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近,咬牙切齿地道。
她点了点头。
“你知不知道,文甫找了你多久?”
陈碧棠看着那屋子里的摆设发呆,不回答他的话。陆覃之一下握住了她的手,让她莫名安心。
“当初我同他成亲不过是为了救覃之……而且……我要同他在一起。”她回握了握身旁人的手心,捏了捏。
陈老爷的声音蓦地拔高:“我不管你怎么想,你现在嫁给了宋文甫,你就是宋家的人了!”
“我……从来就是陆覃之的人。”
身后忽的有人唤了她的名字:“碧棠……”
她猛地回头,撞进一双沉黑的眼睛里去,那人双手插裤子的口袋里立在门板, “好久不见。”他身后是极热的夏,面上却结了冰,漆黑的眼里的神色一片沉寂。
“文甫……”
他一步步走近,漆黑的鞋子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让她的心跟着沉了沉,“碧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去的上海,又是怎么甩掉了老陈,怎么离开上海的……”
“我……”陆覃之一瞬间感到她手心里传来的汗意。
“来人,将乱贼陆覃之和夫人一起绑起来。”
陆覃之笑了笑,任凭那人绑了,也不做抵抗。
她一时间方寸大乱。“覃之……覃之……”
见陆覃之上了另一辆车,她忽的落了大颗的眼泪。
……
“陈碧棠,你当着我的面,这样深情款款地看着他,是想我现在就杀了他吗?”
她摇了摇头,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瘦小的身子团做一堆,不住地发抖。他抬了手抚上了她细碎的头发,之间向下一瞬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极为柔和地唤了她“碧棠……”
她一下躲开了他的手,抬了眼道:“文甫,我有些话要同你说。”
“回家再说。”他有些烦躁,大约是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忽的抹去了眼泪,“不行,我现在就要说!”
他将车子一下子停了,一个急刹车,巨大的惯性将她往前送去,额头一下撞在了玻璃上。
“说!”
“宋文甫,陆覃之生,我便生,他死我便死!你休想得到我!”
“哈哈哈,陈碧棠,你当着觉得自己的份量有这么重?放心,他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多没意思……还有你……”他忽的抬手,在她细腻的脸颊上抚摸着……“你,我也会慢慢享用。陈碧棠,你现在是我宋文甫的妻子。你莫要忘记了!”
“可是我喜欢的人是他!”
“哦?喜欢,那么个疯子也值得你喜欢。他所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为了他的自由,并不是你陈碧棠!”
“那又如何,不管他是怎样的人,我都喜欢。还有,他陆覃之在我眼里从来不是什么疯狂的人,他是一个热爱自由的英雄。不像你……”
他忽的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呵呵,这世上,谁不爱自由?陈碧棠。”他是笑着同她说了那话,可陈碧棠竟觉得背后一阵凉意。是啊,这世界谁不爱自由?
可是,乱世里,自由和活着从来只能选一个。
那一刻她觉得,她或许从未了解过宋文甫。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极为冷静而又疏离的说话,不是那个和她有说有笑的张三疯子,不是那个说喜欢她的文甫,也不是那个故意欺负她的宋先生……
那一路,他都没有再同她说过话。
……
宋家的大厅里,依旧是金碧辉煌。只是不知何时,这里竟增加了无数的守卫的士兵,俨然是成了个小的军营。
“送夫人到楼上去,没有我允许,任何人不得见她!”
……
走到楼上,她才看到原本放三角梅的地方种了一株蔷薇,可是因着呆在花盆里,那花又瘦又黄。
“这花……好可惜……”她一下蹲在地上抚摸了那几片枯黄的叶子。
宋文甫站在楼下,看着她蹲在地上极为认真地看着那花,心里一片酸涩……
抬手示意身边的小兵上去搬了那花去了她的屋子。
陈碧棠连忙往下看去,引得那人推门的手倏地一顿……只一瞬,外间的阳光便倾泻进屋子里来;刺了她的眼。
……
这日她吃了一大碗银耳莲子羹,抱着一盘子的红提,窝在沙发里看书。宋文甫一脸正色地道:“碧棠,我最近发现一件事……”
闪着细碎星光的眼忽的抬起,小心翼翼地问:“什么事?”
他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一下一下地解决了一大盘子红提,蓦地笑道:“几日不见,你倒是胖了一些的,吃得也比往日多了些。”
她忽的拧了宁脸上的肉。
“胖些好。”他笑着就抬了手要捏她那红润润的脸,却被她下意识地躲了去。
陈碧棠猛地想到这几天,总是觉得头晕的难受,一早起来就想吐。她握了握手心,忽的想到自己的生理期,已经超了一个星期了……
难道她和陆覃之有了孩子?心里滑过一阵狂喜,紧接着就是巨大的惶恐……
宋文甫见他脸色有些苍白,“碧棠,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想得太入神,根本也没听到他说话,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脸蛋时,她才猛地惊醒……一下地站了起来,带落了桌子上的一只琉璃香薰小炉。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去找个大夫来帮你看看。”
她一听到“大夫”连忙摇了摇头道:“不用不用,我没事!只是在家太无聊了些。”
“我这几天碰到了王亦格。她倒是有提到你,不若让她到家里来看看你?”
“好,我正巧想她。”
……
三天后,王亦格到了宋家的时候,陈碧棠连忙邀了她上楼。
那姑娘本是极不愿意来的,她打心眼里恨那陈碧棠欺骗了自己。却因了宋家关系特殊,才被王父逼了过来,见了面也是冷着一张脸。
陈碧棠忽的抱了她的胳膊哭了,“亦格,从前是我不对……是我不该骗你,可是……求你念在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帮我……”
她本是恨陈碧棠的,可当初到底也有她的错。
那王亦格拧着眉道:“要怎么帮?”
“柏然他在南京吗?”
“昨个才回来的。”
“亦格,请让柏然来帮我看一次病。”
“你生病了?”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步步惊心
三日后,李柏然果真和那王亦格一道来了。
“宋夫人好久不见。”李柏然依旧是一身清贵的打扮,墨黑的头发打理地整整齐齐的。
“李大夫,我最近旧疾复发,还是一直咳嗽,咳咳……不得已才麻烦了你来。”
他长身玉立在那里说了句:“你的确是我遇到的最麻烦、最不听话的病人!”
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领着他绕过层层的看守到了二楼。
“陈碧棠,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我看你面色红润,根本不像是旧疾复发的样子。”
“我……我当真是让你来给我看病的,”她一时着急,却又不好意思明说,急得脸上一阵绯红,“你号号吧……”她抬了手腕给他。
过了许久,他依旧皱了皱眉,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