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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遗恨+番外 作者:顾子行(晋江2014-09-04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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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他依旧皱了皱眉,不说话了。
  她一时急了,“喂……到底怎么样了?我到底有没有……”
  他半眯着眼道:“怀孕?呵,你的确有了宋文甫孩子了。”
  “真的?”她一时间狂喜,她和她的覃之终于有了血的牵绊。
  那李柏然看了她脸上的表情,忽的不悦了,收了桌上的东西,极为不悦地说道:“喂,下次这种事不要找我来了。宋家那么有钱,自然可以找的到这世上最好的大夫。”
  “只是那么多的大夫里,只有你和覃之是好友,也只有你值得他信任……”
  他蓦地停下手里收拾的东西抬了眼道,“陈碧棠,你不要告诉我,你身体里的喜脉是陆覃之的?”
  她忽的笑道:“正是!”
  “你……我真是弄不懂你……当初千方百计地要与覃之结了婚,可又让人跌破眼镜地休了他……如今……嫁给了宋文甫,却坏了覃之的孩子……你简直是……”
  “行了行了,李大夫……总之是一言难尽就对了。还请你帮我个忙……”
  “哦?说说看,你要怎么办?”
  “替我隐藏一个月的脉相。”
  他忽的眯着眼不说话了,“陈碧棠你果然是我见过最无理取闹的病人。”
  她眯着眼睛道:“怎么做不到吗?李医生。”
  “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你之前中的那几枪,元气本来就大伤,再封了你一个月的脉,会损耗更多,你要想好了。”
  她半眯着眼睛道:“对宝宝呢?有没有影响?”
  “影响不大。”
  “那便动手吧……”
  “这只能掩盖一个月,那之后呢?”
  “我自有打算。”
  “这一个月,切记寒凉。这个给你,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用。”一支碧蓝色的玻璃管递交到他的手里。
  她抬了双细长的眼睛问:“这是……做什么的?”
  “短时间闭了怀孕者的脉相……”
  她蓦地低了嗫嚅道:“还有,覃之正被他软禁着,望你常来看我,我怕是不能轻易出了这宋宅……”
  ……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碧棠每天都要吃上各种养身子的药。有的药她喝了就吐了出来,再捏着鼻子喝。要是放在21世纪,她哪里要受这种苦?可是每每想到肚子里正在匍匐前进的小陆覃之,便也值了。
  每次,宋文甫每次来看她的时候,她都极为小心谨慎,生怕叫他发现了端倪。
  “碧棠,我这几天去了趟乡下,正好遇到这固城湖的螃蟹,我记得你最爱吃的。你看……”说话间已经剥好了一只蟹钳蘸了醋与她。
  螃蟹,孕妇忌。
  推辞不得,她吃了一只蟹钳。小肚子上不知为何会凉冰冰的,她一时大惊。捂着肚子,脸上有些苍白。
  他一下扔了筷子,拧了眉问:“碧棠,你怎么了?来人!快去请大夫!”
  “无碍,不过是来了葵水……而这螃蟹有些凉……”
  他点了点头,忽的打横抱了她去楼上。他一走,她连忙送了口气,去细细地检查了下,内¥裤上竟然有一丝血,她大惊抚了抚小肚子道:“宝贝……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
  幸而第二日,王亦格同李柏然来了。
  “你当知道孕妇螃蟹不能吃的。”
  陈碧棠低了头,使劲点了点。
  “那你还吃!”
  她耷笼着脑袋道:“下次不吃了。”
  李柏然舒了口气,将一整张孕妇禁忌全写了与她。
  “陈碧棠,倘若你救不出覃之,最好让宋文甫以为这孩子是他的……否则……”
  她骤然握了拳,他说的不错……
  ……
  日子一天天的过,连绵的雨天将她闷在了家里,连着好多天也不曾出去。
  整个南京城像是闷在塑料袋子里面的蚱蜢,只能看着天上落下的水珠,喘不过气来。
  这日宋文甫回来的极早,匆匆退去了一身湿漉漉的外衣,走到桌前,她正在吃晚饭。见他回来了,顺手盛了碗饭与他。
  “碧棠,倒是好些天没与你一起吃晚饭了。”
  她抬了秀气的眉,朝他笑了笑:“你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才吃了两口,忽的跑进一个浑身湿透的小兵,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他脸色一瞬间变了,一瞬放了碗,又重新披上了雨披。
  他的神色太过匆忙,陈碧棠连忙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圩堤溃决成灾,我要去看看。”只一句话,他便走进了漆黑的雨帘里。
  “文甫!”倘若宋文甫一去不复返,她的陆覃之……
  蓦地他又踏过雨水回来,递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玉虎到她手心里,再团握了她的手道:“莫要担心。我很快就回来。倘若我真的有什么万一,宋家就由你来掌管。”
  陈碧棠不知为何,她竟会莫名地心慌。
  “不会的,我等你。”她眼里清波荡漾,让他信以为真。
  宋文甫捏了捏她瓷白的脸,忽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
  宋文甫离开的第三日,她握着那玉虎来回地把玩,忽的叫来探望她的李柏然看见了。
  不禁好奇地问:“宋文甫竟然将这给了你?”
  她点了点头道:“怎么了?”
  “宋家的江山,可都藏在这玉虎中。”
  “宋家江山?”她拧着眉,不懂他的意思。
  “你下次可以用一用就知道了。”
  她的眉眼忽的笑成了一道线,笑着说道:“那我是不是就可以救了覃之出来了。”
  他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只是……”
  “怎么了?”她把玩着那玉虎忽的抬眼望他。
  “没怎么……”李柏然眼底的光,倏地,沉了沉。此时的江苏,还有浙江杭、嘉、湖、绍四府亦一片汪洋。或许这是给宋文甫的报应。
  ……
  第四日,陈碧棠拿了那玉虎出了宋家,果然一路畅通,便是她要放了那陆覃之,那狱卒也是极为顺从地打开了门……
  走过长长的甬道,黑暗里一阵阵的恶臭味,让她窒息。不禁脚下加快了步子。
  只是走到最里面的时候,她有些着急,脚下有些踉跄。
  那人踢着漆黑的皮鞋,一步步地走近,待看清眼前的人时,她红润的脸一下转作了青白……
  那人从黑暗的牢房里走出来,一步一步,低沉的身影在她耳边萦绕:“陈碧棠,你果然心里只有他陆覃之!”
  “文甫……你回来了,没事就好!”
  “我自然是没有事的,要是有事,你们现在不就双宿双飞了?陈碧棠,或许你该问问我,为什么还活着……你果然经不起任何的考验!”他蓦地转身,忽的拍了下手,身后的夹层里转出一个暗格来,老旧的木板上绑着一个人。
  陈碧棠眼里的光倏地一痛,死死地抵住牙关,让那句“允帧……”卡在了喉头里。
  宋文甫走近,抬了她的下颌,捏住,眯着眼睛道:“碧棠,看着,他将要吃的苦,都是你给的!”
  她笑:“文甫。你说我不信任你,你又何尝信任了我?是你亲手将这玉虎给了我,现在倒怪我用了它吗?那好,还给你好了。”她似是撒娇一般将那玉虎扔到了他脚边。
  “怎么生气了?”
  “我气你不相信我。那陆覃之都是哪一年的陈年往事了,也值得你这样提醒我?试探我?”
  宋文甫笑,蓦地捉了她的手掰开,将一包白色的东西交到她的手心。白色的粉末,那味道她太熟悉不过了。她的母亲的烟筒里,她父亲的书房里,她无数次的闻过,那是鸦片……
  走近到黑暗里去,忽的掰开了陆覃之的唇……她蓦地身子一阵颤抖,一瞬间使劲捏紧了手指。
  他忽的笑出声音来,“既然不在乎,便将那东西喂了与他!”
  她亦笑着,走近,忽的揽住了他的腰,“文甫,何不杀了他罢。”
  “不,留着他,还有好戏看。”                    
作者有话要说:  

☆、玉碎

  
  “不,留着他,还有好戏看。”留着他,看他宋文甫怎么夺了他陆覃之的所爱,让他也尝一尝在地狱里呆着的滋味。
  陈碧棠眼底的光暗了暗。“碧棠,怎么还不动手?怎么不忍心还是下不了手。我听说你们可是一起在马来西亚呆了好久!是不是旧情复燃了?”
  他提到这些,叫她的心底一颤,跳若擂鼓,他还知道什么?她骤然握紧手,死死咬着牙齿才阻止了全身的颤抖。
  头顶的声音继续冷森地说道:“陈碧棠,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处境!你是我宋家的人。”
  她忽的笑了:“当然。早年,我的确是喜欢他陆覃之的,只是如今到底也腻了的,甚至是有些恨他。得了解恨的机会,我怎么会错过?”
  她的话是说给宋文甫听的,陆覃之却将每一个字都听了去,却只是眯着眼不说话。
  织了暗红色花的裙,徐徐摇曳而来,那脚下仿佛夏夜里的莲。
  覃之,我只要你活着,无论怎样。
  她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时,陆覃之睁了细长的眼细细地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间一片莹润,忽的笑了笑道:“宋夫人,好气色。”
  她鼓起的勇气一瞬间崩溃着,理智却扭着她的嘴说出最残忍的话:“看不到你陆覃之,气色自然是好的。”
  “碧棠,我只问你,你当真恨我吗?”那漆黑的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浓情。
  “是的,恨之入骨。”她抬了瓷白的手,将那包东西递到了他的嘴里。
  他半阖着一双眼,一下咬住了她的手指,舌尖极为情*色又不经意滑过她的掌心,引得她浑身战栗。再回神,他已经将那包东西全吃了去。
  “你……”她眼底的水汽渐盛……
  “陈玉棠,我爱你,你亲手喂我的东西,我又怎会不吃?”他脸颊上的血迹斑斑,却总也掩藏不住他眼底的俊秀之气。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清清楚楚地说了这句话与她,可是,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她脑子里与他过往的画面。
  在她失神的片刻间,陆覃之一下伸了脖子,一张嘴叼住她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她紧紧地拧着眉。
  “陈碧棠,收起那假惺惺的表情。刚才的话,我不过是逗你的,官宦家的女子,便是再优秀,我陆覃之也看不上。”
  她收了手,猛地退后腿上蓦地一软,地上当着滴落了一滴鲜红的血来。他忽的哈哈大笑起来,陈碧棠却缩着身子,一阵一阵地颤抖着。
  她的肩膀忽的被人揽住,捉了她的手仔细看了看,瓷白的手上骤然生了一圈深紫色的牙印,宋文甫的眸子一紧,从口袋里取了帕子替她止了血。
  宋文甫也不抬头,冷森地说道:“来人,将他的腿给我打断!”
  她使劲地摇了摇头。
  他挑了挑眉道:“怎么?舍不得?”
  他低了头道:“不是。”
  陈碧棠忽的抱了宋文甫的腰,脸埋进他的怀里,将那蓄积起来的泪水都擦了去,过了许久才瓮声瓮气地说道:“文甫,我困了……想睡午觉了。”
  “好。我们这就回去。”
  “来的时候,路走得多了,我的脚好疼,你背了我回去罢。”
  “好。”宋文甫果真弯了腰,背了她。
  ……
  那人故意要惹了宋文甫不过是为了她的戏演得更真,她又怎么会辜负他的一番苦意。故意屏蔽了一切的感官,任由身后的阴影里一下又一下闷棍撞击骨头的声音,碎裂在耳边……
  此时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隐忍,她低着头,极为乖巧地贴了脸在他的背上。出了那浑浊的牢狱,外间是湛蓝的天……
  “文甫,这几日可还辛苦?”她贴在他耳边问道。
  “辛苦些也是自然的,再过几日,碧棠你就不是宋督军的妻子,而是这江南六省总督署的妻子。这片疆土以后还会更大,到时,南京做了首都,你的Dreaming home 也会开遍全国的所有角落。终有一日,我要将这山川河流上都烙上我宋文甫的名字……”
  “嗯……你定能做到的。”
  他的话激情澎湃,却让她胆寒,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她从未看清过的他。她一时间怕是救不出那人来,倘若历史是改变不了的,又是谁结束了宋文甫的?
  路上遇到个可爱的小孩,忽的抱了宋文甫的腿,唤他“麻麻”,他竟放下身上的她。蹲下身来,捏了捏那小孩子瓷白的脸,眼里一片宠溺。那孩子又奶声奶气地唤了他“麻麻”。
  那孩子的母亲赶紧走近,将他抱了去。
  陈碧棠忽的笑了笑,她和陆覃之的孩子肯定要比这个可爱。猛地想到李柏然说的话,她怕是不能再拖了!一月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他再次背了她起来的时候,她抱了他的脖子道:“文甫,刚才那一瞬间我想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也会这样可爱?”她明显感到背着她的人背后一阵紧绷……
  ……
  晚间宋文甫和她一起吃饭时,她故意拉着他喝了些红酒。
  眨着一双水一样的眼睛深情地看了他,举杯说道:“愿夫君心想事成!”
  “夫君”两个字引得他心情大好,
  红润润的唇,吐气若兰。引得他有些心猿意马,匆匆吃完,放了碗筷便提了衣服要出去。
  她一下从身后环住了他精壮的腰,撒娇道:“文甫,就要走吗?”
  “军营里还有些事要处理……”他看了看外间的夜色,忽的说道。
  “我们成婚都这么久了……宋文甫,你当真要将我这样晾着一辈子吗?”她故意说的楚楚可怜。
  “碧棠……”他漆黑的眼里一瞬滑过一丝喜色。
  “还是说,你嫌弃我……”
  “怎么会?”他忽的拧了眉。
  “不然呢?你说啊!”她当真梨花带雨地哭了出来。
  他转了身,抬了指尖,拂了她眼角的泪。
  “好了,莫要再难过了……我今日,不去就是。”
  她却是止也止不住一般,抱着他狠狠地哭了出来,声音里一片哽咽:“我也想……想要一个像今天那样的孩子……”
  他忽的愣怔住了,一瞬间狂喜道:“碧棠,你当真?”
  她转了身去,满是委屈地说道:“可是,你又总不理我,从前是陆覃之,现在又是军务。以后又是什么?宋文甫,倘若你不喜欢我了,早些将我休了也好过这样……”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他忽的低了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陈碧棠却忽的抱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舌尖滑过他的唇线的时候,引得他一片狂喜。他一收胳膊,将她揽进怀里细细回吻着……
  末了,贴着她的鼻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陈碧棠一下垫了脚,贴着他耳边说了句话。
  他忽的转身说道:“今日辛苦,所有人都回去休息吧。”
  他一下打横抱了她。漆黑的皮靴一步步踩过木质的台阶,到了二楼。
  宋文甫一下将她放在地上,将她抵在墙和自己之间,低了头,狠狠地啃了她红润的唇,一瞬间她感到他的呼吸有些浑浊。陈碧棠的心跳得飞快,她知道自己在点火……
  过了这一夜,她和陆覃之的孩子就能平安。
  他吻了她许久才放开,修长的指尖抬了她的下颌道:“碧棠,你可知,我等这一刻许久了……”
  她忽的捉了他的手,倏地放到胸前的柔软上……
  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水泽,映着那温暖的灯光,熠熠生辉,“文甫,今夜我是你的……”
  勾引人的事,她是第一次做,到底还是有些生疏,解了几次也不见解开,忽的有些气。这却是成功取悦了他,他笑了笑,捉了她细白的手道:“让我来。”
  柔软的舌尖忽的吮吸住了她的耳垂的时候,她的心忽的一沉,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人……
  脖子上的灼热之气,似乎要将她骨子里水都烧干了去。她握紧拳头,任他取舍……
  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来临时,她的脑子里满是陆覃之,牙齿紧紧咬着才没让自己唤了他“允帧”。
  宋文甫吻了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唤她:“碧棠……”她脑子里只有那人唤她“玉棠”的声音。
  他待她却是温柔,可是身体里的欢愉却让精神更加寂寞。身旁的人,鼾声渐起,她身后的汗渐渐冷却在凄清的秋夜里,倏地翻了个身。
  “怎么还不睡?”
  “和你在一起,我怎么能那么容易睡着……”
  宋文甫将她揽在怀里睡了,又是一遍极为细腻的亲吻。终于吻到眼睛的时候,蓦地顿住了:“怎么哭了?”
  “我不过是高兴……文甫,真想早些能和你有个孩子……”
  “会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山雨欲来

  
  一个月后,南京城的管制一日比一日严,进出城的人,都要被搜了身,细细盘问。这个秋天,注定是不平静的。Dreaming home的生意也是一日比一日的惨淡。
  这日陈碧棠吃晚饭的时候,故意说身体不舒服,宋文甫让人去请李柏然。那人外出义诊去了,那小厮无法,只得去寻了这城里最好的郎中来。那长须的大夫,眯着眼,拧了眉,又号了号。
  那大夫的表情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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