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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儿,你今天可真是安静,而且还这么懒,你说你喜欢陆覃之,可是他却没有这样背过你吧,而且他长得也没我好看,所以说,是你眼光不好……”
他忽的笑道:“你看看,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对不对?”
一路上的人都频频回头,看着那个自言自语的男人,那人一身纯白的西装,身上背了个面无血色的姑娘,那姑娘似乎是染了病,面无血色,连抱着他脖子的力气也没有,那人一只手握着她的一双手,一只手托着她。
第二日,陈家传出丧女的消息,可却不见挂白。宋文甫不让,他说她没死,不要挂白。
李柏然来见他的时候,他已经两日没有合眼了。
“文甫,碧棠她……还是入土为安吧。”
“不要,柏然听国外有最先进的技术,能保证死掉的人不坏掉,对不对?”
“宋文甫,她已经死了!”
“你懂什么?她同我说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是一百年以后的人……她还会回来……”
……
十年后,宋文甫上了年纪,精神有些颓唐,将教导宋钊的事都交给了李柏然。
这日宋钊习了一天的书,李柏然忽的同他说道:“钊儿,你母亲在在世的时候曾要我教导你医术,你也学了这么久。该出去见见爱你外面的世界了。我和黄埔军校的一位导师关系不错,介绍了你进去,可好?”
“好是好,只是,李先生,我父亲最近身体愈加不好,我不想离开他太久。”
“钊儿,你父亲,只是太过思念你的母亲,忧心过度。况且这不仅是你母亲的遗愿,也是你的机遇。我教你的都是些救人的玩意,医术再高明,却也只能救这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你去黄埔军校却是要学救了这天下人的本领。”
宋钊这天下午去看宋文甫的时候,他守在那人的床前,抚了抚她的头发,极为温柔地念着一段英文小说。宋钊走近,他却当做没看见。
宋钊沉了眼道:“父亲,母亲她是听不见的。”
“她能听得见,我知道,我知道的。嘘,你出去吧,打扰你母亲午休了。”
“父亲……”
“钊儿这这眉眼真是越长越想棠儿了,棠儿你看,是不是?”
宋钊有些泄气,低着头道:“先生让我过几日就去上海,我要去当兵。”
“哦,去吧。”
“父亲,可我舍不得你。你一个人在家里,太过孤单了。”
“谁说的?你母亲每天陪着我多好。”他抱了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
“可是她早就死了。你为什么不让她入土为安?你等了她十年了,她何曾回来过?”
“我说了,她没有死,你个逆子,滚出去。”宋文甫执了桌角的杯子,狠狠地向他的额角摔过去。他竟不躲,瓷白的额间瞬间滑过一抹鲜红血。
宋文甫眼底一片眼以,喉头一片哽咽道:“你!出去!”
……
一月后,宋钊以第一名的成绩顺利通过了黄埔军校基础的章法测试,正式成为一名普通的士兵。帮他们特训的教官是国名党内部最厉害的将军。
宋钊心里装了满满的期待,日本人的种种恶行,让他深恶痛绝,他也期待着能有朝一日能有李柏然说的那种本事。
那将军名叫陆覃之,这个人的名字,他在最初的测试上面,听人说过,说他像陆覃之。
那教官一步步地走近他们这群人,他才发现这人的腿不利索,借了双漆黑的拐杖。但却铿锵有力地说道:“我们要做这中国革命的骨干,做我们中国人的脊骨。敌人来了,我们能打回去,便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的脊骨打倒。我们要做最棒的将领,挽救我族的存亡。怕死的,现在就出来!”那人忽的举了手里抢往天上,猛地开了一枪。
宋钊心里一时激动,脱口而出道:“我们不怕死!”
浩荡的兵营里,忽的响起刚阳的喊声:“我们不怕死!”
陆覃之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却忽的移不开眼了……那双眼睛,和他的玉棠简直一模一样……
低沉的声音忽的说道:“谁让你说话的?你出来!绕着操场跑一百圈。纪律是军队的核心,没有纪律就没有战斗力。”
人群忽的鸦雀无声了。
宋钊似乎是赌气一般地说道:“是”,接着极为认真地绕着那操场一圈一圈地跑。
太阳全然落下的时候,天寒地冻,陆覃之让他们回去,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操场上一直没停下来的小兵,眼底暗了暗。
他不知为何,看看那个兵,再看看四周光秃秃的树干,竟走到了那跑道上。
“小兵,你过来。”
“你可知你今天错在哪里了?”
“错在纪律。”
他摇摇头,“你错在太过锋芒毕露。”
“我从来不觉得锋芒毕露是贬义词。”
他忽的爽朗地笑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宋钊!”
他一瞬间喉头滚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番外:
陈玉棠的所有感官都一瞬间退去,灵魂离开了肉体,宋文甫背着陈碧棠一路往下,嘴里依旧是念着那《呼啸山庄》的英文。
陈玉棠飞奔下山去,连着唤了他好多遍,他却全然没有听见,自顾自地念着,眼底却满是悲伤。干脆抬了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谁知他竟然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她这才明白自己已经只剩下一缕魂魄了……
“想回去吗?”冷森的话语忽然从身后响起。
她猛地回头,身后竟然是那日在马来见到的蒙面人。
她要走,那人却捉住她的手腕不让,“你想回去吗?”
“你是谁?为什么会看到我?”
“我是你的执念,或者说我就是你!”她说话很是冷森,在寂静的山林间回响。
她拼尽全力挣脱了那人的手腕,手指猛地带过她脸上的黑纱。那下面露出了一张瓷白洁净的脸,陈玉棠一下呆住……
“你是……你是……陈碧棠?文甫!文甫!”她往那山下喊了无数遍也没有人理她。
再转眼,身边的人竟变作了陆覃之。俊挺的眉,墨画的眼,红润的唇,她的眼眶一下湿润了。
“覃之……是你?”
那人忽的走近,揽了她在怀里满是温柔地道:“碧棠,跟我回去。我们相守一生……”
她闭着眼道:“好。”
满山遍野的红枫一瞬间退去,耳边全是林间树叶被风吹过“沙沙沙”的声音,眼前一瞬间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
再睁开眼,自己竟然坐在图书馆书架间的过道里。一排排的书架的空隙下面望去,认真准备考六级的孩子坐了满满一室。
她胸中一窒息,猛地起身,腿上的那本书“啪”地落在了地上。那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玉棠,我正有事找你呢。”那姑娘是她的同学,她有印象,只是不记得名字了……她回来了?
那姑娘见她发呆,走近将手里的一张卡片递给了她。
“这是?”陈玉棠一事不明白她的意思。
“文学院那个人写给你的。”
“文学院?谁?”她站在那里,双腿有些麻,所有的感觉都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她不信那些事梦!
“玉棠,你这才同人表白了几天就不记得了?”
她也不管身旁的人说什么,连忙捡了那本书疯狂地翻着。那书的背面写着:“此书是其丈夫根据陈碧棠的手稿整理所得。”
指尖有些颤抖,翻开那书的扉页时,她蓦地落了大颗的泪。“我知你回了那个时代,我只能这样让你看到我,我在等你,棠儿。”
扔了那书,疯了一般冲到了三楼的史地图书馆。点开的电脑搜索,打了几个字:“陆覃之”。显示结果:“您找到0本符合要求的书。”再输入宋文甫,依然是同样的结果……
输入宋钊的时候,竟然有书《民国最具传奇色彩的将军——宋钊》。她沿着那一排排的书架走到最里面,才寻得了那本书。
抱在手里,翻了翻,提及他身世的内容很少,只说他早年母亲陈氏去世较早,父亲醉心外国文学和西式料理,对他管束较少。书里着重写了他在黄埔军校时期的学习经历,她边看边哭。
那书里有许许多多的他长大时候的照片,一生戎马。她就坐在那过道里,一页一页地读着那本传记。
但及影响他一生的军旅生涯的陆氏将军时,笔触极短,说那将军腿伤不好,长期心情抑郁,终是跳楼而死。她将那书中的插画全翻了个遍,总算找到了那个陆氏的将军的照片……
她捂着嘴,忽的哭成了泪人,那不是梦,那不是梦!她的允帧……
翻遍整个史地图书馆,她也没有找到关于单独陆覃之和宋文甫的任何记载。
她终于回来了,可却将一颗心留在了民国。她想回去……
那本古书被她放在床头,日日夜夜地看,怎么也不曾像那时候一样回到那个时代。她知道那不是梦,可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七月底她回了家,爸爸妈妈都是原来的样子,她觉得这个世界里时间竟然好像停止了一般。她照镜子的时候,看着自己圆圆的脸,有些愣怔。在那个时代,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八月初,她背着硕大的包,孤身一人去了西藏。
弯弯曲曲的滇藏公路,像是通往圣途一般。越往上走,天越明净,越澄澈,她的高原反应越强烈,对那人的思念也愈加地浓。
终是到了布达拉宫的时候,她跪在那地上和无数个虔诚的拜佛的人一样,默默许下了心愿。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绕着那宫殿走一圈又一圈,每到一个路口,她都闭上眼睛,想象那人在身边时候的样子,再睁开,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
走完了第十圈,她忽的拼命地往下落眼泪,许多游客看着她,她连忙从口袋里往外取纸巾。翻了半天,口袋里装着的防止高原反应的药忽的掉了出来。刚好她站的地方是个小坡。
她连忙追了那瓶子去捡。
不远处一身漆黑西装的男子捡了那瓶子,她匆匆接过,连忙道谢,也没有看那人的脸。
“陈玉棠。你不记得我了?”
她抬眼,逆着光将那人看清了去。飞入鬓的眉,形如墨画,冷冰冰的墨色眸子,看不出喜怒,仿若沉浸在水里的黑濯石,卷曲的睫毛在硬挺的鼻上落下柔软的光影,半抿着的唇刚毅却说不出的性感。
“陆……覃……之。”
那人走近,将她揽进怀里,低沉地说道:“玉棠,唤我允帧……”
全文完。写小说与你们看,是我最大的快乐。我是顾子行,我在晋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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