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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甜儿，刚才桑管家说，小厨房的食材已经买好了，你们二人这就去轻点吧。”凌筱筱坐下后先是遣她们出去，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二人不疑有他，恭敬的应了便退了出去。
然后凌筱筱便拉了嫣儿进内室，轻声道：“姐姐是想着，好久都没跟你说说心里话了，今日刚好得闲，咱们两姐妹就好好聊聊。”
☆、044 一场乱斗
ps：
谢谢大家这么多天的支持！！！
凌筱筱将刚刚沈府派媒婆来求亲的事说了一遍，当凌嫣儿听到自己掉的手帕被当做信物时，明显一愣，接着是无尽的愤怒，又听说自家姐姐说是跟二少爷沈复有情时，小脸先是一红，又马上觉得不妥。
她的表情，凌筱筱都看在眼里，想着她是真的动情了，只是在得知她的手帕是掉了的时候，凌筱筱就知道这沈复不是薄情寡义就是对她完全无意了，不然也不会将帕子给了沈夫人，不管是那一种，嫣儿都必定会受伤，所以凌筱筱还是决定早点断了她的念想。
“嫣儿你可想过帕子为何会到了沈夫人手中。”看着还在胡思乱想的妹妹，凌筱筱喝了一口新泡的花茶提点道。
听着姐姐的话，凌嫣儿回过神，直觉的道：“定是被那个恶霸抢去的。。。”
虽然凌嫣儿心里不信沈复是这种人，却也觉得她说的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到后来便越来越小声了。
凌筱筱摇了摇头，认真的开口道：“如果我说这帕子是那沈复给出去的，你可相信？”
凌嫣儿一愣，想了半天才有些幽怨的回道：“嫣儿定是相信姐姐的，我与那沈二公子也只见过一面，他定是要向着家人的。”
凌筱筱见她还不死心，便又将昨日从陆凝香那问来的话与她说了，“这沈复，并不是沈夫人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庶子，听说沈老爷常年在外，他那个姨娘没少被欺负，你觉得他会帮谁？”
“那他更没有那理由帮那恶霸不是吗？”凌嫣儿急忙的反驳道。
呵呵，凌筱筱没说话。只是轻笑一声，想着初恋也许都是盲目的吧！她还不是一样的识人不清。
“姐姐，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凌嫣儿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她真的不相信昨日那个温文如玉的男子会做出这种事来至尊魔王；尊妃你别逃。
“算了，你自己想清楚吧，他不是你的良配。”对于这种说不通一心往死胡同里钻的人，凌筱筱也懒得继续讲大道理了，反正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如果她不同意，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如果嫣儿真的不懂事。就别怪她狠心养她一辈子了。
呵呵，看来不管男人女人，誓言都不过是一时的失言，想着前段时间凌嫣儿信誓旦旦的说着终身不嫁的话语，此时看就有些讽刺了。留下云英。灵珊照顾她，凌筱筱带了林婉去院子里看子汐。
再说沈府管事婆子回去后，将事情详细的同沈夫人学了一遍，并将自己的疑问也说了出来“夫人您看，二少爷是否真的与那小娘子有私情？”
沈夫人没说话，只是重重的将手拍在了案几上觉得不解气又将上面的茶杯食盘都扫到了地上。
管事婆子看这情形也不敢再说话了。小心的退到了一旁。
“巧云，去给我将方姨娘叫过来，再让人告诉门房。如果二少爷回来，让他马上到我这儿来。”沈夫人瞪的满目通红，她就知道那野种没有好心思，竟让自己闹了这么大个笑话。
“夫人，那方姨娘还病着呢。怕是起不来。”巧云看着夫人的脸色，小心的回道。
沈夫人现在是四处燃火。将手边仅剩的花瓶丢道了巧云脚边，怒声道：“让她死也给我死过来。”
“是”巧云应了，飞快的退了出去前往方姨娘的院子，她是大丫鬟，平时还算得宠，可是好多年没挨过打骂了，此时难免埋怨起了二少爷和方姨娘。
巧云声音冰冷的传达完夫人的话语，便站在院门外等了起来。
二少爷和老爷都不在府上，山竹也没地儿去求救，只好进了屋将事情告诉了方姨娘。
昨天大夫开了药后，方姨娘已经好多了，此时挣扎了下了床，便由山竹扶着去了沈夫人的屋子。
“夫人”方姨娘进屋看着满地的碎瓷片，由山竹扶着恭敬谦卑的行了礼。
沈夫人冷哼了一声道：“方姨娘，你到是生了个好儿子，竟要去人家府上入赘。”
“这不可能，二少爷还要考科举呢。”方姨娘一惊赶紧否定道。
沈夫人听到科举二字，心思却活络了起来，要是让那小畜生入赘凌府也是一桩美事，不过就怕老爷不会答应。
“呵呵，也许二郎觉得他考试无望了呢？毕竟他考了两年连个穷秀才都没考上。”沈夫人冷笑一声讥讽道。
“才不是，复儿他没考上还不是因为。。。咳咳。。。”方姨娘连憋的通红，气息有些不够用的说道。
“还敢狡辩，还不是因为什么？”沈夫人双目一瞪，又喊了身旁的管事婆子，“你给她说说你今天去凌府提亲的‘情况’”她把情况二字说的极重，想来这婆子能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管事婆子说到绣帕的时候，将凌筱筱说的没谈成，变成了已经沟通好，如果今年还考不中便入赘。
方姨娘腿一软，整个人都靠在了山竹身上，生意颤抖的道：“二少爷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定是被冤枉的，定是那凌府冤枉了他。”在她看来这也许又是夫人不让复儿考科举的计谋，今年要是再考不上，老爷他。。。
“哼，人家凌府要财有财，又与段刺史一家较好，人家为什么要冤枉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庶子。”看着方姨娘的模样，沈夫人突然发现自己没那么生气了，毕竟只要没了这个沈复，她的健儿便就是府上的唯一男定了，比娶那小娘子划算的多。
方姨娘看着沈夫人冷笑的嘴角，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方姨娘”山竹吓了一跳，赶紧跪在了地上叫道。
“夫人，老爷和二少爷回来了。”看着倒在地上的方姨娘，巧云楞了一下脚步不停的走到了夫人面前小声道。
“老爷怎么也回来了？快，你们将她给我付到椅子上去。”沈夫人心一惊，赶忙让丫鬟扶那晕倒的方姨娘起来，然后看着一地碎瓷片又皱起了眉，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解释。
沈老爷个子不高，眯着精锐的眼睛走了进来不悦的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听人说你一回来就发脾气。”
听着沈老爷的话，沈夫人却突然哭喊了出来，“老爷啊！我是伤心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竟要入赘别人家去了啊！”
“你这搞什么哭哭啼啼的，谁要去入赘了？”沈老爷被她弄的也忘了去看方姨娘。
到是沈复，一进来便看到了晕倒的亲娘，走了过去轻声道：“姨娘，你怎么了？”
仿佛听到了儿子的呼唤，方姨娘悠悠的醒了过来，“二少爷，你快跟夫人说，你没要入赘。”
“老爷，我昨日不是跟您说了么，要去西市的凌府给健儿说亲，谁想。。。。。当时王媒婆也是在场的不信您去问问。”沈夫人故意把王媒婆说了出来，因为她知道以自家老爷爱面子的性子，是不会去确认的，就算确认她也不怕，因为凭着他跟那小娘子有私情这一项不说还让自己却提亲就够他受的了。
“父亲，孩儿真的与那小娘子无半点私情，帕子也是孩儿拾到的。”沈复听完马上跪在了地上说道。
“是啊！老爷您明察，二少爷绝对不会说入赘的话的。”方姨娘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哭道。
“老爷，那就是那凌氏冤枉复儿了？可好没道理啊？”沈夫人显得惊讶的问道，但嘴角的冷笑掩不住她的得意。
“娘，我的亲事可说成了？”沈大少爷，一脸喜悦的走进屋问道，看的自己父亲后又赶忙收起嬉笑，恭敬的唤了一声：“父亲。”
“哎，我命苦的健儿啊！凌府说凌小娘子早有中意的人了，拿着绣帕做了信物，等着人家如果不能高中就去入赘的。你就是娘唯一的宝贝，娘是不会让你去入赘的，咱还是看别家姑娘吧。”沈夫人朗声叹道，话里透着委屈。
“瞎说什么呢，我沈万福的儿子是不会去入赘的。”沈老爷手拍桌子怒声道。
“是你对不对？我说你当日怎么着急将我支开，原来是去幽会，我还以为你好心帮我才给了我绣帕，原来是想看我出丑。”这时沈健也反应了过来，指着沈复喊道，如果不是看沈万福在这，怕是就要踢上去了。
“大哥你误会了，小弟真的不认识那个小娘子，绣帕也是在地上拾的。”沈复垂着手，眼神清明的解释道。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晚上就引的人家对你动了情，弄不好人家的绣帕就是故意给你留下的。”沈健冷哼一声说道。
“好了，都给我闭嘴。扶方姨娘回去，让她好好养病，这段时间不要出来了。”沈老爷先是手指，方姨娘身后的山竹吩咐道，然后又面向沈复“你也回去温书吧，这段时间不要像其他的了。”
方姨娘没敢哭闹，因为那样只会更加惹恼老爷，便不舍的看了一眼儿子，跟着山竹离开了。
沈复身躯一震，起身福了礼，没再解释的离开了，谁也没注意到他腿上被瓷片划开的伤口正淌着血。
☆、045 环彩阁
沈老爷最后又同沈夫人道：“凌府的亲事不要说了”便离开了。
沈健还想再闹却被沈夫人给止住了，沈夫人将自己想让沈复入赘的想法一说，沈健果然不在闹了，因为在他看来，美人可以再有，但家产却只有这一份，能不与人分岂不更好。
凌筱筱不知道她的那一番话引得沈府差点家变，此时正试着云英和灵珊给她做的男装，她一米七零的个子穿上男装倒也显得十分俊俏。
“夫人，您真的要去环彩阁？”沈芸和林婉此时也换好了男装，看着过度俊美的凌筱筱再次确认道。
“当然，现在这店可是我的私有财产了，当然得去看看效益如何。”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凌筱筱满意的说道。
此时正是灯火辉煌的时候，凌筱筱的马车在扬州最大的销金窝，环彩阁楼前停了下来。
“少爷，地方到了。”穿着男装的林婉替凌筱筱揭开了车帘说道。
凌筱筱才下车便有一位姑娘迎了出来，“这位少爷您里面请。”
这女子声音虽然入骨却没有动手动脚，凌筱筱微微点头，还算满意的走了进去，沈芸，林婉紧跟其后。
“呦，这位公子您看着。。。快里面请。。。”水仙先是想说凌筱筱看着面生，但说了一半却看见经常和自家主子一起出现的沈芸，林婉不禁一愣，随后又赶紧接话道，然后亲自引着三人去了楼上的包厢。
凌筱筱轻轻一笑，想着，果然是有熟人好办事，这是国际定律了至尊魔王；尊妃你别逃。
“不用拘谨，坐。”凌筱筱看着小丫头上了一壶菊花茶离开后，便轻声说道。
“不敢不敢。三位前来可是主子她又有吩咐了？”水仙对于紫伊那个阴晴不定的主子还是很忌惮的。
“这位以后便是你的新主子了，环彩阁的楼契和你们的卖身契，我家小姐已经转售了。”沈芸为凌筱筱添了杯茶轻声道，林婉很自觉的去守门了。
“听主子吩咐。”水仙虽然能看出眼前这位新主子也是位女子，只是猜不出她的身份，恭敬的说了一句便立在一旁准备听训。
“那你就先说说这环彩阁的情况吧，尽量详细些。”凌筱筱喝着水温刚好的花茶，淡淡的说道，也没看向水仙。毕竟是从别人手中接来的店，不熟悉行情。要是这水仙阳奉阴违，她也不会知道，所以凌筱筱打算先立立威。
“是。现在阁里姑娘们分为卖身。卖艺两种，接客赚钱都可从中提一分利，而上了花魁榜的就能提三分利。。。。。。”水仙果然说的详细，大到盈利，主要消费的老主顾。小到阁里姑娘的性格，喜好一一不落。
“阁里的姑娘都是什么契约的？”这水仙说了一堆，就是没说凌筱筱最在意的一项，她不禁皱了眉问道。
“大部分是活契，只有一少部分人是死契。”水仙赶忙回道，末了又加了一句。“这死契的人，都是原来紫伊小姐特意挑选来的。”
凌筱筱来之前的设想的是以后的环彩阁不在经营卖身的生意，弄成现代高档会所的模式。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卖艺，那剩下的人该怎么安排就是问题了，其中可是还有不少想被富家买去做小妾的。
就在凌筱筱沉思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道惊呼声“水仙姑姑不好了，那陈公子又来了。站在哪儿吵着要见素心姑娘，就是不走。”
“姑姑。求您了，成全我们吧！”这时门外又响起了另一道女声，听着令人怜爱，不忍拒绝。
“让她们进来。”凌筱筱先是让林婉叫她们进来，毕竟不能让外人开去热闹，又看了看水仙，示意让她解释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素心在风尘中这么多年，也是知道轻重的，刚才因为心爱的郎君才失了分寸，此时见屋内还有三位公子，便不再说话了，只是跪在地上默默的留着眼泪，只是她不知屋内的都是女人，到没人怜爱她肯为她说话。
“小翠，先去将那陈生带到房间关起来，告诉他一会儿素心姑娘救会去见他，派两个人守住他，别让他在出来闹事。”水仙先是瞪了一眼给她找了麻烦的素心，又冲着刚才叫喊的丫鬟吩咐道。
“是姑姑”小翠脸红着看了一眼屋内三位俊俏的‘公子’领命出去了，同时不忘将门紧紧关上。
“唉，那陈生是花魁大会上被素心选中的，这几个月到也经常来，只是从上个月开始就常常当天付不上账了，我想着他是老主顾了也就经常容他拖欠，可前几日却有人跟我反映，陈生这个月的钱都是素心给的，您说我怎会再让他进了，都是吩咐了外院，只要见了他就轰走，今日却是不知他怎么混进来的。”水仙叹了口气说道，戏子怎可动情，那不是找死么，素心这两年没少给她赚钱，所以她一直也就诸多维护，没想到却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姑姑，求您了，求您成全我们吧！我和陈公子是真心相爱，我不求名分，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素心见水仙姑姑对这年轻公子十分小心，还将事情解释给他听，心中不免一边猜测他的身份，一边哭着说道。
凌筱筱听后没有马上说话，而是心中暗想，这又将是一个杜十娘的故事吧，世上又会有几个红拂女，能从风尘走到一品诰命，就是历史上那些有名的名妓，关盼盼，李师师，陈圆圆又有哪个是好结果的？
水仙却是马上回道：“素心，你怎么那么傻，他有妻儿，怎会真心待你，在这环彩阁里姑姑能护着你，要是出去了。。。”
到后面水仙终是没忍全说出来，那些从阁里出去给人做小妾的有几个是快活的，大多不是被正式欺压，就是被转送他人，以水仙的才貌，那陈生定是护不住她的。
素心好似听进去了一般，沉思了好一会，开口却道：“姑姑，陈生为了我已经散尽家财，我不能负了他。”
“你。。。”
“让她走”
水仙正来了脾气刚要开骂，却被凌筱筱斩钉截铁的声音给止住了。
“让她付了赎身的银子走吧。”凌筱筱扫了一眼满脸泪痕的素心，冲着水仙说道。
在凌筱筱看来，他们本就没有谁对谁错，陈生爱好美色，散尽家财是活该，素心在这种阶级社会敢对爱情抱有幻想，那即使结局不美满也怨不得别人，也许其中最无辜的便是那对母子了。
能命令了水仙姑姑的那就定是老板了，素心以为凌筱筱是被她感动了，此时心中尤为喜悦，磕了一个响头道：“谢谢您的成全，素心定会记得您的恩情的。”
“呵呵，我不需要你的记得，你只需记住，从此以后你与环彩阁再无半点瓜葛。”凌筱筱神色冰冷，语气淡然的说道，有着现代思想的凌筱筱并不觉得青楼女子就一定都是下贱的，毕竟这些女子都是没有选择被卖进来的，只是对于这种看不清现实，害人害己的女人，她也实在懒得怜悯，你觉得自己是在帮人家，人家却觉得你不近人情，这种烂好人，她凌筱筱才不削去做。
素心一愣，没想到凌筱筱会这么说，一时不知该回些什么。
“是”到是水仙回过神来，怜悯的看了一眼素心，冲着凌筱筱应道。
也不知是不是到了表演时间，门外响起阵阵琴声，琵琶声。
“夫人，这窗户推开就能看见外面的情况，您要不要看看。”沈芸见水仙带着素心离开后，才向满脸好奇的凌筱筱说道，看着凌筱筱笑着点头应了，她就赶紧开了窗。
纯看曲伴舞有些无聊，没一会凌筱筱便走了神，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听了素心的故事，她脑海中突然出现一句歌词，“如果当初勇敢的在一起，会不会不同结局，你回不会也有千言万语，埋在沉默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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