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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
物理降温,加上药物的辅助,终于起到了效果,竹释然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替他重新换了内衣,盖好被子。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发烫当然不是被竹释然的高烧传染,而是受了如此香艳的人体模特的诱惑。擦干泪水,甩掉杂念,我走出了房间。
“管家和神医请进屋吧。”两人对视了一眼,迟疑地进了屋。
小堇也紧随其后进屋来收拾酒坛和其他东西。
“奇迹。王爷的高烧已退,只需辅助几幅汤药调理相信很快就会初愈。”
“这还要多谢神医的治疗呢。”
“草民惶恐。娘娘一开始教训的甚是,草民是回乡种田去吧。”说罢,神医跪了下来,开始磕头。
我抬手制止了他,平静地道:“神医难道听不懂本娘娘的话吗?王爷之所以得以平安脱险,全部都是柳神医你——的功劳!”
见我不似在看玩笑,神医与管家再次眼神交流了片刻后,终于明白了我的用意,磕头谢恩。
“神医请回吧。”
“谢娘娘,草民告退。”
“管家!”我和蔼的笑。“今日神医妙手回春的事情还希望神医要多多的四处宣扬。”
“老奴明白。”
“小堇,我们回了。”
“是,娘娘。”
“恭送娘娘。”
回去的路上,我的内心并不像我的表情那样的平静。五天,从今天往后数有五天的平静,但是五天后呢?
冷秋林的出现打破了包珥曼和竹释然只见的平衡,包珥曼女扮男装的身份被揭穿了,竹释然的爱情被点燃了。婚礼前夕,隐患未曾解除,竹释然却不得忍痛割爱将包珥曼送到看似危险实则最安全的地方去。但结果……
竹释然不知道的结果,我却知道,所以我不能看着事态如此发展下去。我不能让竹释然和包珥曼的因此错过,不能!
“小姐,管家青睐了,在门外候着。”
“请他进来。”我从纱幔后走了出来,踱步到厅前。
管家福伯俯首立于门边,“参见娘娘。”他拱手行礼。
“管家免礼,今日请管家来是有事相求,管家觉得我这身衣裳可好?”我抖了抖身上白底碎花的裙摆。
管家抬起头匆匆地瞄了一眼我的装束后又重新垂下了头,我清楚地看见了他额头细细的汗珠。
“还请娘娘明示。”管家被吓到了,原因是我穿着丫鬟装。
第二日清晨,神捕之家。
“我叫包珥曼,请多指教。”她和神捕们一一握手,傻笑。
她总是那么闪烁,像极了朝阳,又像是一枚钻石,折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棱角分明的脸颊,霸气的眉宇,凌厉
的眼神,挺直的鼻梁,蔷薇花瓣般的红唇,还有那俊朗面具下那颗野草缠绕,不断膨胀的野心。想问你一句:冷秋林,你可曾爱过那朝阳?
或许那当真如你只对她微笑,只对她温声细语,只是假装,假装出来的幻影,海市蜃楼般总有消失的那一刻,而她清醒的那一刻并不能够当作只是一阵风,一场雨,了无痕,是你制造的假象残忍的将她整个人生都摧毁。
我站在四个丫鬟中间,跟随在包珥曼的身后。此时,我感觉到了一道灼热的目光直视着我,是单段炎。一抬头,我与他的目光相接,他的眼里有探究,有疑惑,还有惊讶,似乎还跳跃着关心的光。关心?我垂首,长发掩盖住了我的脸颊,掩盖了所有情绪,紧随包珥曼的脚步走进了神捕之家。
任务布置完了,计划也去了名字“补灵计划”,之后又转到了冷秋林的别苑。
“我说冷秋林啊,你不要喝了啦。”
“哎,我叫你……”
“算了,我知道你心里苦。你一个人静静吧!我走了。”
“别走。”
“什么人?”
“啊——”
“放手,段炎。”
“嘿嘿……那个……是我啦。”
“王妃。”
“哈哈……屋里呆烦了吧?”
屋顶的交谈停顿了,一个白影闪了下来。
他修长的身影一转,发现了立于屋檐下的我。
“表妹?”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表哥。”原本想对他笑的,可扬了扬嘴角却苦涩地僵住了唇,眨眼间泪水滑落了下来,“哒”地砸在地面上,冒起一缕热气。
我还是心痛了。
马棚。
“表妹……”他见我把一些白色的粉末掺入马饲料中,惊讶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轻轻地拂开了他的手,“泻药而已。”转过身,绕到马棚里抚摸着小白。它抬起头嘶叫了两声,对我呲牙咧嘴的哈着白气。我受到惊吓,倒退了两步,单段炎欲来扶我,我扶着柱子得以站稳,见我已经站稳,他收回了空空的双手。
“为何要在马槽里下药?”他直视着我,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我立在那里,安静的看着他。
“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我垂着头,长发落下来遮住了我的脸颊,仍旧保持沉默。
“你不是我表妹?”他似猜测,死肯定地道。
看来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沉默。
他笑着转过身,那笑飘渺须有,像极了鬼魅。我的脑海中突然散过了白狐对月流泪的画面,绝世的凄凉与美艳。
脚步声传来,我伸手拉过他,向马棚外的一个巨大的石缸奔去,按着他的肩膀将我俩掩藏
在了石缸之后。
来人是包珥曼,装失忆的包珥曼和将计就计的冷秋林。单段炎的出现并没有让两人各归各位,最后,包珥曼还是随冷秋林走了。
等两人走后,我从石缸后走了出来,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遥望。
“表哥,陪我去追他们好吗?”
“为什么要追?”
“包珥曼会有危险,我必须要救她。”
“不会的,有秋林在包珥曼不会有事的。”
就是因为有他才麻烦呢。
“会的,她一定会出事的。”我的语气带上了慌乱。
“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的。”
“你……”
“带我去好不好?”我恳求道。
“……”
“带我去!求你——”
“……”
我们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妥协。
最后,还是单段炎做出了让步。
“好吧,我带你去。我倒要看看有冷秋林在还有谁能伤害得了包珥曼。”
“谢谢你,谢谢表哥。”
单段炎骑着白马,马前载着我,朝冷秋林和包珥曼消失的方向追去。
在一家客栈前停下,单段炎托着我下了马。
“方圆十里,就只有这一家客栈,他们应该就在这里面了。”
“我们进去。”
我欲往里走,单段炎拉住了我。
“等等……”
“到了这里难道你还要进去吗?”
“都到了这里了为什么不进去?”
“到了客栈就说明他们已经安全了,我们似乎没有必要再进去呀。”
“在客栈里不代表没有危险。”
单段炎见道理和我讲不通,只好那事实说话。他拉着我,来到这家客栈的牌匾下,指着牌匾右下角的一朵蔷薇logo道:“看见那朵花了吗?那就是冷秋林名下产业特有的标志。”
“那又怎样?”
“怎样?有了这个标志就说明这家不是黑店,不仅不是黑店还是冷秋林他家的产业,你还觉得他们现在不够安全吗?”
我迟钝的脑袋终于转了过来。表哥,拜托你说话不要跳跃性好不好?这样让人理解起来很费脑细胞啊。
“话虽这样说,但是我还是决定要留下来以确保包珥曼的安全。表哥你就不必再劝我了。”说完,不再理会单段炎劝诫,走进了客栈。
租了一间客房,打听到冷秋林所在的房间,空着房,蹲到了冷秋林的房前开始了包珥曼的“贞洁保卫战”。
☆、心叛
我用食指粘着口水准备捅破窗纸看看屋内的情况,却被横斜里的一只手抓了个正着,转头一看竟然是单段炎。怎么回事,他竟然没有走?
“难道你还想在这里蹲到天亮?”
“嗯。”
“谁?”
我们的谈话声惊动了屋里的冷秋林,单段炎轻轻一带就将我推入了隔壁的房间,并用内力迅速关上了门。
“是我。”房门合上的瞬间,冷秋林就从屋内窜了出来。
我未被冷秋林发现,房门也阻隔了我的视线,我只能听到门外的谈话声。
“你怎么在这?”
“我说秋林啊,你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这么快就不待见老朋友了啊?”
“……”冷秋林皱着眉头,十分的不悦。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看你带着准王妃就这么走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啊。所以我决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一直护送着你们回到你的地盘上?怎么样,够哥们吧?”
“……”眉头皱得更紧。
“我说冷秋林啊,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怀疑的眼神。”
“怀疑什么?”
“你的目的。”
“你不会以为我也看上你屋里那位了吧?”
“……”冷秋林警惕地看着单段炎。
“我说秋林啊,你这个人有时候可不可以不那么多疑啊?我们做朋友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入得了我的眼难道你还不清楚?”
“是啊,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夺命神捕喜欢婀娜的少妇嘛。”
“别胡说!”单段炎神情慌乱的想要辩解。
“难道不是?”冷秋林冷漠的挑眉。
“咳,我现在改品位了不行啊?”
“哦,换了那种品位了?”
“这个……不如我们到大堂去边喝酒边商讨,不知意下如何?”
沉吟片刻,冷秋林挑起一抹邪魅的笑,“尚可。”
两人并肩下了楼去。
这么大动静包珥曼都没醒估计是睡着了,今夜包珥曼算是躲过了一劫。但我却隐隐担心包珥曼被下了药,导致明天早晨醒不来,从而错过了逃
跑的时机。
进了房间,包珥曼果然在床上昏睡,那症状必定是被下了药无疑。思考了片刻,我将他连拖带拽的搬到了隔壁房间的床上,在旁边椅子坐下,我开始等待黎明的到来。
天蒙蒙亮,时机差不多了。昨夜冷秋林一夜未归,估计是和单段炎喝了整夜的酒。
我将迷药的解药掺在了熏香里,然后出了房间,躲到了回廊的拐角处,观察起房间里的动静来。
包珥曼逃了,冷秋林急得到处找人,目的达到,向单段炎告别后,我雇了辆马车准备回府。
马车刚准备上路时,却被人呼喝住了。
“等等!”此人正是冷秋林。
“马车里是谁?”
“我表妹。”
“你表妹?”
“冷秋林,你要干什么?”
冷秋林不答话,趁单段炎反应不及时,迅速地钻进了车厢。
我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复又闭上了双眼,完全无视他眼里的凌厉。
马车外的单段炎伸手一拽,将冷秋林整个人都拽离了马车。
“他不是你要找的女人!”
“不是我要找的女人,是你的女人?”
“冷秋林,你太过分了。”
“怎么了?单段炎,看她一眼就算过分?”
对于这样的对话,我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于是出声吩咐车夫启程。
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到那两人的争吵,泪水无声的落了下来,不明所以,又无比的揪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个打字员也是十分不称职的。愿主宽恕我,阿门。
☆、丫鬟小慕
包珥曼走了,我却还不能走,我要留下来照顾他。
“娘娘~~”
“管家请记住,此刻站在你面前的是包王妃以前的丫鬟——小慕。”
“……”管家迟疑的打量着我的神色,考量着我这话的真实性。
“管家可记住了?”
“是,老奴记下了。”垂下头,管家抬起袖口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王爷用膳了。”管家示意丫鬟,也就是我,端着托盘立在床边。
竹释然一动不动。
我向管家投去了一抹眼神,管家了然了我的用意,将竹释然扶了起来,依靠在床头。
竹释然缓缓地睁开眼,毫无精神的扫视了周围一眼,复又闭上了眼睛。
“王爷,用早膳吧。”
竹释然对管家的话充耳不闻,仍旧一动不动。
“王爷,这是王妃走时留下的方子所做成的粥,您尝一口吧。”
听到包珥曼的名字,竹释然立即睁开了眼睛,惊喜地道:“那方子呢?她留下的方子呢?”
“在这里。”管家连忙递上我早就预备好的食谱。
“其实,王妃走时就已经安排好了王爷的日常起居,这还特意留下了这名丫鬟来照顾你。”管家为难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上前。我会意地走到了竹释然的面前。
“这位就是小慕了。据王妃交代她虽然是哑女但却聪明伶俐,是曾经王妃在乌苏城烟雨楼的贴身小婢。此女虽口不能言,但却能读懂唇语,还……”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竹释然却早已失了听的耐心,挥了挥手刀:“退下吧。继续加派人手追查王妃的下落。”
“是。”
管家里开前还似模似样地吩咐了我两句。
“你真的是她留下来照顾我的吗?”他珍惜地抚摸着手里的菜谱,低声的喃喃。
我一偏头,很疑惑的样子。
他见我这个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再追究我的来历。
“把粥递过来吧。”我将粥递给他。
一开始他很迟疑的舀了一瓢送进嘴里,尝到味道后他渐渐加快了吃粥的节奏。
等他吃过早饭,我将准备好的毛巾递给他示意他擦擦脸。他沉默着照做
了。帮他放平靠垫,扶他躺下,掖好被角,转身端着托盘往我走。
“你真的是曼儿派来照顾我的吗?”
我假装没有听见,毫不迟疑地走出了奇味轩。
抬头,月亮已挂在夜空中了,被众星拱月般围绕着的月亮让它显得更加闪耀夺目。看着看着,泪水模糊了实现,月亮的光辉也变得像蒙着一层玻璃一般朦胧了。
“娘娘。”管家示意小堇接过了我手中的托盘。
“王妃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派人往南寻。”
“是。”
五天了,按照时间和路程计算,包珥曼因该实在赶往南边第二座小城的路上。
这几日竹释然的饮食起居都如包珥曼在时一样,没有丝毫不同。但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每况日下,那一叠他以为是包珥曼留下的菜谱视若珍宝的菜谱日夜阅读,摩拭。他对她的情不该如此深的。
深呼吸,我跨进了奇味轩。
横斜里,一双手臂将我揽入了一个散发着中草药香气的温热环抱。顾不得撒了一地的饭菜,我只想暂时的忘却一切重温在他环抱里的这一刻。他的环抱安心、舒适,这些都是我以前不懂得珍惜的美好。
“你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告诉我好吗?”头顶上方响起了他恳求的问话。
退一步,我离开他的怀抱,抓过了他的左手,用我的食指在他的掌心歪歪斜斜地写下“对不起”。转身去收拾地上碎瓷器。
不可说,不能说。如果你问,我发誓不会再骗你,但现在时机不成熟,我唯有装哑来躲过你的盘问。
他眼神凌厉,“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他抓过我的手腕,强迫道:“你必须告诉我她在哪里!”语气惊呼于咆哮。
“……”我垂着头,手中握着碎瓷器,不语。
“你想要什么……钱?地位?”说完,他起身上前,看似温柔实则残忍地印上了我的唇。
一吻之后,语气嘲讽地继续道:“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我心冷的抬起眼,牵过他的左手掌,用食指写道“我要你幸福”。我直视着他,没有半点闪躲,任凭他望进我的眼里,望进我的灵魂深处。
良久,
他的情绪终于平津了下来,眼神空洞的立在那里。我扶起他的手臂,将他牵引到床前,脱了他脏掉的外衣,鞋袜,慢慢地将他扶到床上,掖好被角,就如同我往常做的一样。
打来热水,擦拭他的脸颊和手掌,他突然拉着我的手,似伤心,似绝望的喃喃:“没有曼儿,小弟怎么会幸福?”
说完,他渐渐放松了手臂,沉沉的睡去。我立在床边,我久久地凝视着他的睡颜。
释然,我知道你的心满满的都是她,而我这次回来也绝对不会让历史重演,势必要让包珥曼回到你的身边。
☆、巧遇芳菲
午膳时分,竹释然刚要动筷,就听见管家匆忙来报,说找到了包珥曼的线索。他一声令下,管家开始愤怒高峰火火地命人收拾行李。
“你也去收拾收拾,一起去吧!”他激动的对我说。
我摇头。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见王妃吗?一起去吧?”
我又再次摇头。
他伸出手掌,凝视着我,“为什么?”
我没料到他会想知道原因,我凝视他伸出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