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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未央 作者:纷飞点点(晋江2012.9.14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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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正当沉思之中,身体被莫名外力摇晃。我定睛望着眼前一“美女”。
  “天哪,小姐,你这样都能走神啊?”这两年来因为在宫外,玲儿已经习惯了唤我做“小姐”,而非“格格”。
  “我……”我正要解释,玲儿又开始“炮轰”我了,“放鞭炮”似的对着我道:“师傅出去之前,让你抄写的《药王百篇》,你还有五十篇没抄呢!你也太厉害了吧,怎么抄着抄着还能走神啊?”
  “那个……”我又要开口说话。
  “别‘那个’了,就是因为师傅他出去采药要花上好几日,但怕你又偷溜出去玩,才让我看着你抄这个的。”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玲儿,确定她说完了,我才不缓不慢的说道:“玲儿姐姐,上吊也得让我喘口气吧?”真后悔当初教了玲儿“人人平等”这个新社会思想,再加上出了宫,玲儿这丫头更是“无法无天”了,常常对着我“呼喝”,又经常说我慢性子。
  玲儿又欲开口说我,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该不会是师傅回来了吧?!”我吃惊的看着玲儿,这时候才想起那没抄完的书,才感觉到要害怕,玲儿不答反而回了我一个无奈的眼神,眼中之意分明就是在说,现在知道怕了吧!接着转身开门去了。
  我低头佯装很认真的抄着,心里暗暗盘算道:等下师傅看到我这么认真的样子,就算没抄完,也一定不忍心再罚我吧。
  没过一会儿,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我也不抬头,总以为是师傅回来了,还硬着头皮假装认真。“哧”耳边却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子笑声,“妹妹这副认真的样子是要装给谁看那?”
  我猛一抬头,却对上了眼前女子如水的眼眸。“玉姣姐,你怎么来了。”眼前这一娉婷女子仅比我大了一岁,是师傅一个好友的女儿,说起师傅这个好友,他半年就会带着他女儿来找师傅叙旧,一呆就是好几日,陪着师傅喝酒下棋。不过招待他的事情向来都是由玲儿来做,我一向不喜与陌生人接触,却唯独与他女儿,就是眼前的这一女孩子要好。许是因为师傅和玲儿常说我与这个玉姣长的有几分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姐妹那,于是每次见到她都有一种莫名亲切感。
  “司棋,半年不见了,你长的越来越标志了呀!”玉姣姐拉着我的手打量我道(出宫之后,为了方便,我就用回了以前的名字)。
  “呦,玉姣姐,大家都说我们长的像,你这么夸我,是不是拐着弯的想说自己漂亮啊!”我们总是这样,每次见面都要互相调侃一番。
  她“扑哧”一笑,继而问道:“对了,这回来怎么不见你师傅啊?”
  我走到窗边,望向窗外的重山,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好一派人间美景,我清了清嗓子,把手放到背后,装出一副诗人的款儿,回答她道:“家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呵呵,瞧你那样……呵呵呵”玉姣姐被我逗的笑的花枝乱颤。
  这时候客厅也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师傅回来了。”听这声音我便知道是师傅,他上山采药去了五天(山上另有住处),说是今天会回来,果不其然。他也只有见到这位好友之时才会有如此笑声,我拉起玉姣向客厅跑去。
  “如此,那真是要恭喜了。”我和玉姣跑进客厅就见师傅在向玉姣的爹道喜。
  “爹,什么事那么开心啊?”玉姣跑到她爹身边好奇的问道。
  “正和你孙伯父说起你几个月后成亲的事情那。”她爹笑道。
  “爹!”玉姣拉着他爹喊道,玉面微红,一副待嫁女子的娇羞状。
  他爹和我师傅一阵寒暄之后,就去了院子里下棋品茗,留了我和玲儿在客厅了戏弄那个待嫁的“准新娘”。对我来说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出嫁的事情始终还是件新鲜事,难免要拿来调戏她一番。
  夜里,师傅把我叫去了他的房间,我原以为他要责难我没有好好抄完《药王百篇》的事。谁知去了,他竟不发一言,只是坐在那里,我也只有乖乖的站在原地。就当我以为时间就这样要静止了的时候,师傅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有人传话来,皇上让你回去了。”
  我诧异,师傅说的竟是这个。“是玉姣姐的爹吧?他是京里来的?”我问道。其实师傅不说我也应该想的到,不说我们居在深山,就算下了山,也是行踪不定,康熙未必就找的到我们。而这一天就只有师傅的这位好友来,晚上就有了这个“传话”,除了他还会有谁。
  “你就跟着一起回去吧。”师傅说道。
  “我不!”我倔强的拒绝道。
  “君命不可违啊!”师傅嘴里这样说,可是我知道他的心里是舍不得我的。
  “那还有君无戏言呢?!皇阿玛答应了让我跟着师傅三年,这不是还没有到期限嘛。反正我就是不回去。”说着我气鼓鼓的走出了师傅的房间。
  三日之后,玉姣和他爹要离开,本也要带着我一起回去,我却诈病,躺在床上装出一副病的很重的样子,师傅虽然嘴上说让我回去,可心里难免不舍,于是非常“合作”的配合我演戏对他的那位好友说我风邪入体,脉象虚弱,病的不轻,需要治理很长一段时间,不宜长途跋涉。这当然是用来骗“门外汉“的了,玉姣他爹还真的信了,由于他们也有事要赶着回京,于是只好留下了我。
  他们虽然走了,但是这次之后我就长时间的陷在了一股“离愁别绪”之中,“三年之期”转眼将至,人生无不散之筵席,正如师傅所说的,君命不可违,我终将要离开三年来与我朝夕相处的恩师。
  结果意想不到的是,带我回去的人,竟会是——他!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阔别数载今又逢
  康熙四十二年冬天
  云层很低很厚,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眼看就要下雪了,我加快了脚步往山上的住处赶。刚一踏进院子,玲儿迎了出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京城来人了!”玲儿只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说明来人是谁。
  我一边把身上的草药篓子给她,一边不耐烦的说道:“你说这半年来,艾老爷派了多少人来找我们啊,他老人家都不会嫌烦么?”
  “你这丫头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突然冒出一个男声,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当我还在“记忆库”里搜寻和这个声音相配的人像的时候,他已经从客厅里出来了。
  “八……八……”眼见出来的那个人,我竟然激动地不知该喊他什么了。他却笑着来到我的面前,拍拍我的头,依然笑的温润如玉,“什么‘八八’啊?看到了我,连‘八哥’也不喊一声!”
  “八……八哥……你怎么来了?”我有些许的不知所措,毕竟与胤禩三年没见,这一声“八哥”喊来,却有几分别扭。
  他没有立刻答我,只是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师傅,又转向我微笑地道:“你说阿玛派了多少人来找你回去,你这丫头是越来越大胆了,连阿玛的话也不听了,只好由我来接你回去了啊!”他虽这样说,可是我分明的觉得他的微笑里有几分苦涩,想来这必定不是他这回来的主要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师傅面色沉重的站在一边,也不说话,似乎有什么事情隐瞒着。
  这一年冬天的第一场初雪毫无意外的在傍晚开始下了,雪花洋洋洒洒,初始如细盐洒在空中,不稍会儿,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上、屋檐上很快有了层薄薄的积雪。晚饭后,胤禩就跟师傅进了书房,我好奇他们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密谈”,来到书房门口,正好碰到了要端茶进去的玲儿,于是从她手中接过茶盘,说由我送进去。玲儿将茶盘交给我,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我敲了敲门,就端着茶进去了,师傅也不奇怪是我端进去的茶,他们看着我把茶递给他们,也不说话,倒是胤禩先开的口:“淳儿,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师傅……还有事要谈。”他这么一说,我就更好奇了,什么事情是我听不得的呢,只是他说了,我也不好继续赖在那里,只是“哦”了一声,就佯装出去了,还不忘给他们带上门儿。接着又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挨着门缝偷听。
  屋里静了一会儿,想必是确认了我的确走远了,里面才传来了“扑通”一声,好像是有人下跪的声音。
  “八爷,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我担当不起啊。”胤禩居然给师傅……下跪!
  “孙大夫,求求你跟我回京,救救我二伯父,京里的太医都已经束手无策了,你在宫里的时候,阿玛就说了你医术高超,这回你一定有法子医治我伯父的!”胤禩的二伯父,就是那个裕亲王福全,以前就听说,胤禩的这个伯父很疼他,他病了?听胤禩这样说,似乎还病得挺严重的呢。
  我把思绪绕回来继续听着,师傅说:“孙某立过重誓,此生离开紫禁城,就再也不会回去,请八爷不要为难孙某。不过有一个人,也许可以帮忙……”我正想听听到底是谁可以被师傅推荐,屋里又传来了师傅的声音,“别偷听了,进来吧。”完了,被师傅发现了!正打算要溜,门已经开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我一言不发的低着头,站在一边。胤禩问道:“不知孙大夫说的那个人是谁,我要立刻去找他!”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师傅朝着我努了努嘴。我惊讶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师傅说的居然是我!胤禩的脸上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格格跟在我身边虽只有短短的三年多,但这三年里,我是倾囊相授,她也尽得我的真传,医术方面,八爷无须担心。”
  “师傅,我……我不行的……”我狡辩道,实在不想就这么回到那个“笼子”里去。
  师傅捋了捋胡子,满眼是肯定的精光道:“你可以的!”
  我哑然。
  夜里,因为要回京的事情,让我辗转难眠,此时,外面却传来一阵箫声。我穿了衣服,披了件小棉斗篷,就出了卧室。
  走廊下,洋洋白雪,淡淡的映着天光,一个清减玉立的身影站在那里,吹着一管玉箫。三年了,为什么他的箫声里还是有难掩的寂寞呢?我立在他的身后,不发一言。他好像注意到了我的气息,忽地转过了身。
  “三年了,你的坏习惯还是没有变,这么晚了,天气又那样冷,你跑出来干嘛?”他对我微笑着。我讨厌他的笑,明明心里很苦,为什么还要时时刻刻的保持着这一份笑容。难道他没有“七情六欲”么?我宁可他对我苦着张脸!
  “我讨厌你的笑!”我道。
  胤禩的微笑渐渐隐去,眉尖微蹙。我走上前,这才发现,三年,胤禩已经高出了我整整一个头了,我抬手,自然地把手指点在他的眉心上,想把他的皱眉抚平。如此男子,见他这副模样,我还真的有点不忍心了。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拿开。“如果你不想回去,就继续呆在这里吧。”胤禩还是这么的为我设想。
  “那你二伯父呢?怎么办?”我试探着问道。
  他背过身去,沉默了一阵道:“生死有命,京里的御医都没法子了,你去了也未必就能……既然这样,无谓勉强”
  我知道裕亲王在胤禩心里的重要性,他是胤禩最敬爱的伯父,这次他病重,如果不是因为山上下雪,估计胤禩今天就已经下山,飞马赶回京城了。明明心里难过的要命,还为我的处境着想,我哪里还能这么自私呢!
  “等雪停了,我们就回去!”我淡淡的说道。
  胤禩转身讶异的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淳儿也想为八哥分忧啊!” 
  “谢谢。”胤禩端着似有若无的微笑,在我看来这“微笑”如此的礼貌,如此的生分……也许,他早已习惯如此。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日薄西山
  这场初雪只下了一夜,第二日天就放晴了。太阳高挂,似乎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将地上的积雪化尽。
  书房里只剩我与师傅。临行之前,我单独向他道别。
  “师傅,淳儿真的要走了!”我幽幽的看着他道。
  师傅竟然丝毫不露留我的意思,只喃喃自语道:“该走的终就要走。”我有点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真的在跟我说话么?正想着,师傅从书房一个及其隐蔽的角落里拿出一个锦盒来,交到我手上。
  “这是?”
  “这里有两瓶药,其中一瓶绿色盖头的可能对你此次回京医治裕亲王有用,另外还有一个锦囊,将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再打开来看!”师傅解释道。
  想不到,师傅还有这一手。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在拍什么武侠剧,徒弟下山去,师傅送上锦囊妙计。而且每个师傅好像料定了徒弟下山会有什么事故发生。我心里暗笑,不以为意。
  我从书房出来,外头雪开始化了,一般这个时候正是最冷的时候,玲儿见我出来立刻为我披上外套。
  “小姐,咱们这就走啦?”
  我用食指弾了下玲儿的脑袋,“不走?你还想留下来?”
  玲儿揉揉脑袋,咕哝道:“你真想走才怪。”
  玲儿还真是了解我,不过这回是非走不可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总归还是得回去,回不到现代,也得回京,总得有个容身之所吧。我把师傅给我的锦盒交给玲儿,让她好好收着。我四下一看,却不见胤禩,于是问玲儿道:“八爷呢?”
  “哦,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见您和师傅话别,就没去打扰,不过看样子他好像很着急,我们这回回京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连玲儿也发觉了。
  “回去你就知道了。”
  
  我们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回到了京城,也没来得及进宫,就被胤禩带着直奔裕亲王府。刚一踏进门口,两个熟悉的身影迎了出来。
  “淳妹妹!你回来了?!”这胤誐看见我还是那么亲切啊。三年多不见,他更加魁梧挺拔了。不似他身边的“九狐狸”表哥,还是那么的羸弱,那么的魅人。
  “是啊,八哥带我回来的呢!”我回答他道。
  胤禩顾不上我和胤誐叙旧。兀自走到胤禟面前问道:“伯父怎么样了!”
  这也是我现在所关心的问题,我也看着表哥,等着他回答。胤禟眉头深锁道:“你走后,二伯一度昏迷,这会子太医都在里头诊治呢,皇阿玛说了治不好,让他们提头去见,可是……”
  胤禩不等胤禟说完,就拉着我往府内跑去。我们来到裕亲王的卧室门口,门口聚集了一堆的人,有官员,有府内的下人、奴婢,他们见胤禩,齐齐给他行礼,胤禩却不理会,只对我说:“淳妹妹,拜托你了!”
  这时胤禟和胤誐也追了上来,胤誐讶异的看着我们两个说:“八哥,你让婉淳去给二伯治病啊?”照他这么说就是不相信我的本事了。我还就得给他露两手。我一把抓过来胤誐的手,探了探他手腕的脉搏说道:“十爷表面看上去健壮,实则五内气湿,属热毒。这两天是不是拉肚子来着?”
  被我一语道破,十阿哥尴尬的点点头道:“你还真会看病啊?!”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我还没进宫那,就给皇阿玛逮个正着,心想着他会不会罚我,我这多出的半年,算不算“欺君之罪”啊?正想着皇阿玛已经走到我面前了。三年多没见,他好像老了很多,两鬓有了很多的白头发,虽然还是那么的英气逼人,可是眼睛却不似我刚见到的那会儿那么纯净明亮了,似乎被什么东西笼罩了。这样想着的时候,当然不能忘记给他老人家请安了。
  “平身吧,淳丫头,你进去看看。”皇阿玛显得对我格外的信任,可能刚才听到了我和胤誐的对话。这个时候估计他也没有心思罚我了,我忐忑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我像对暗号似的跟皇阿玛应道:“是,不过,婉淳想单独看王爷的病。”
  皇阿玛看了眼身边的小李子,什么也没说,李公公就朝着王爷的屋内进去了。李公公的功力的确比我深厚,一个眼神就知道要干嘛了。
  果然屋内还有一堆人,有几个阿哥,几个夫人状打扮的女人,还有几个太医和侍婢。我环顾了一下,却不见他的身影。人都出来了,我收敛了心思,都什么时候了,忽然想到那个人干嘛。
  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我带着玲儿跨了进去,由玲儿将身后的门关上。那是个宽敞的房间,近门处不远支了几个炉子,炉子上煮了药,正腾腾的冒着热气。四周围窗户紧闭,想必是怕风吹进来,加重病人的病情。可是这样密不透风的,让人有种要窒息了的感觉。不远处有面大屏风,我和玲儿走到屏风的后面。果然有个老人躺在屏风后面的一张床上。这就是裕亲王。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望了眼躺在床上的人,见他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的,就已经知道这人病的不轻了。我闻了闻放在床头的那碗还未喝完的药,再回忆了一遍胤禩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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