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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头一个有两个大。这是什么?听都听不懂耶。
“爷请恕奴婢不知之罪,爷说的书奴婢实在是不知道。”
“并不碍的,我自己来找好了。”这位虽说脸上有疤看上去很凶,却是个很和善的人啊。果然是不能以貌取人啊。
陪着他找了好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他脸上出现失落的神色。
“爷不如把书名写下来,奴婢慢慢查找,定是能找得到的。”算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人家可是皇子,讨好一下没坏处。
走到桌前提笔写下一张字纸,我过去一看。字迹颇有魏晋之风,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大多数都看不懂。红着脸我小声说:“爷能不能写楷书?草书我有点看不懂。”意外地看了我一眼。他重写一张。现在看明白了,我拿着字条轻声地念,熟悉了才好找嘛。
“你没觉得我有什么不同么?”那位已经走到门口了,却回身问道。
你有什么不同?哦,是脸上那条从左眼角一直划到右边下巴的伤疤吧?
“没什么啊。男子以才为貌。又不是女孩子,长得不好就嫁不出去。”何况你们大清皇朝还就喜欢丑的。
“男子以才为貌。说得很是。多谢你。”
“不客气。”哎呀,我怎么忘记了规矩,不能这样子说话,这些人还没开化呢。
生活中一个小插曲而已。他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生活过得很平静也很无聊。我常常跑去探访密嫔和小十五。因为在书库呆太久我都觉得自己快发霉了。我是不喜欢动,可是不代表我就不能动是不是。
终于找到了那天那个伤疤男要的书。
抱着书找到淑玲问她那个男人是谁。
“阿颖,你都不知道他呀?他是五阿哥嘛,都是以前打仗时弄的,本来他比九爷还俊呢。你找他有事吗?”
“嗯,他上次来找书没找到,我找到了想让人给他送去啊。”
“反正也没什么事,你自己去吧。省得你整天闷在长春宫里。”
想想也是。出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也不错。
五阿哥以前住在景阳宫,正好跟《还猪》里的永琪一样,这个巧合还真是巧啊。可惜老康大概没有拣个女儿来跟他配对。
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东宫我以前来过几次,可是都只顾捣蛋了,没注意太多。现在一看,环境还真好。
景阳宫是藏书的地方,五阿哥胤祺虽然已经开衙建府,但因为爱书就常常住在那里了。御书房也在那里,所以我得快去快回,遇上老康多麻烦。
走进景阳宫,把书交给一个看上去老成点的识字太监,盯着他写了张收条。呵呵财务工作者的职业习惯。
出得宫门。
啊。
人倒霉果然是喝凉水都会塞牙的。
又遇上了那个见不得我的十阿哥。阴森森的老九也在。还有那个好像是童话里的王子一样的八阿哥(简称八哥,也就是鹦鹉啦)。
“奴婢给八爷,九爷,十爷请安。爷吉祥。”别让老十找毛病。
“起来吧。”说话的是老八。
“谢八爷。”没事了吧,开溜。
“小丫头,你来御书房找老十四吗?还真是深情啊。”你还真是三八耶。
“奴婢送书给五阿哥。奴婢还有事,如果几位爷没什么事,奴婢告退。”快闪吧。
“阿颖,你怎么在这里呀?”熟人还真多。不过这个可是亲人哦。
“奴婢给十五爷请安,十五爷吉祥。”人在清朝飘,那能不磕头——明珠大大诚不欺我也。
这旁边还有几个呢。老康啊老康,没事你生那么多儿子干嘛。
一一请过安后,我站在一旁等待发落。
求你们发发慈悲让我走吧。
“阿颖,你怎么都好久没来看我了。”太夸张了吧,我前天才去过绛雪轩的。“皇阿玛让我们做英吉利诗,今天交作业。”跟我太久了,连新鲜词都学会很多了。“你帮我看看做得好不好?”我的英语四级是作弊N次才过的好不好,英文诗俺可不懂。
讪笑着躲开递过来的纸,我小声跟十五解释。
“原来你也有不懂的呀?”又是老十。不要这样针对我好不好,我会以为你喜欢我的。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奴婢才疏学浅,自然也有不懂的。”笑咪咪地跟十五聊了一小会儿。准备趁人不注意爬走。
“大哥,避嫌。”十四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出来就站我身边,很自然地拉我的小手手。“那个男女瘦瘦不轻的。”
“你看我写的英吉利诗。”不要这样用强啊。看就是了。反正我也看不太懂,给你个赞交差。
Hush…a…bye, baby,Daddy is near,Mammy's lady,And that's very clear
不是吧,这样也行?这是幼儿园小朋友唱的歌啊。“十四爷,这不是你写的吧?”我的声音很轻,快成耳语了。“你怎么知道?是西洋和尚写给我的。”我就说呢。“写得不错,可以了。”
我不是要整你哦。反正就算你抄来的是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我也是不懂的。我只看得懂计算机英语。
“好大胆子的奴才,爷的英吉利诗呢?”上书房传来一声咆哮。
一个太监被踢了出来。
跟着来了一个一跛一跛的男人。“来人啊,把这个奴才拉下去,重重地打。”
好凶哦。
“十四爷,这谁啊?怎么这样子可怕啊?”
“这是七哥,他腿不好,性子就有点爆。”
点儿背也不能怨社会啊。真恐怖。这大清朝还真是出产暴龙啊。
“七爷饶命啊。奴才不知道那张纸上有爷的诗啊。”太监紧要关头转着头四处求情。
唉,这宫里就人命儿不值钱。就算我生性凉薄,可是我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人家挨打吧。
“十四爷,求情啊。你怎么这样子没人性啊。”拉拉十四的袖子。
回头瞪我一眼,十四开口了:“七哥,这个奴才确实该死,不过看在兄弟面子上饶过他这一回吧。”
“那我的诗怎么办?”暴龙大概也是抄来的吧,不然怎么这么大反应捏。
叹口气。
“ Sweetheart
My thoughts are deep into you
From the moment that I wake up
And to the whole day through
Happy Valentine's Day ”
我轻声念出这唯一一首我会背的诗。
这是我曾经的男朋友常常在我耳边念的甜言蜜语。人家可是外语系的高才生。当年为了找枪手代考四级,偶然之下谱出恋曲。可惜一毕业就飞大洋彼岸了。
“好好好,放开这狗奴才。那快点写下来啊。”暴龙一把拉住我就往上书房走。
好容易写完了,看着蚯蚓一样的笔迹,我浩然长叹。用毛笔写英语这可是个高难度动作啊。
回头一看,怎么每个人都在看我啊。
难道是每个穿越女都注定当主角吗?为什么明明我那么低调,却偏偏要让我风头??????
树大招风啊。
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枪打出头鸟,老大死得早啊。
我沉浸在痛苦地批评与自我批评之中。
这大清朝的帅哥虽多,我是一个都不想要的。
额滴神、上帝以及老天爷啊,别玩我了。
天儿越来越热。
窗外知了叫得人心里烦死了。
这破地方儿。
还是云南好啊。再热也不过二十多度。
为什么要把我扔大清朝啊,去南诏国多好啊。又不能穿清凉一点的衣裳。我受不了了啦。
这晚上叫人怎么睡得着嘛。不管了,走光就走光。我换上吊带裙,挽起头发,抱了薄被跑到回廊去。那儿地势高,吹得到风,虽然有蚊子,也比出一身汗都睡不着强。要有桉树就好了,弄点儿叶子,也能防蚊。
打开窗子,睡在地板上,刚好能看到外边儿的月亮。哼哼着歌,慢慢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正准备回去梳洗,我一下子反应回来。
完蛋了。这样子怎么出得去啊。
难不成我裹着被子回去?天啊,帮我想个法子吧。
呆呆坐在地上,我开始头疼。误了点卯会怎么样呢?当兵的会杀头,那当差的呢?
管不了了。就搁这儿呆着吧,等晚上再说。
爬回书库里那张床上,对,就是胤禛睡过那张,你们米猜错。
继续睡吧。保持能量。今天大概是没饭吃了。
这一觉睡得可真爽啊。可是肚子好饿。
外面一片金红。啊,多么美味的煎蛋啊。正对着夕阳流口水,门被谁推开了。
进来的是胤祥。还好还好,我拍拍胸口。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吧?”十三很紧张的样子。
“我没事。你能不能装作没看见我?”先打个商量。“或者帮我去找件儿衣裳?”
他仿佛才看见我已经春光尽泻。
解下外衫披上我肩。
“你知不知道这宫里找你都快翻了天了。老十四急得跟什么似的。四哥已经把事儿压下去了。你这么一不见,多少人等着做文章。怎么跑这儿来躲着?还有,”皱了下眉头。“你怎么又穿这种乱七八糟的衣裳?”说到最后很是咬牙切齿的样子。
真好笑,穿这样怎么了?下次换你穿越好了,让你去看看天体营。
“误了点卯会不会有什么事啊?”别是要打几大板吧。
“四哥已经压下了。没事儿的。”他怎么都不敢看我了。这窄窄香肩威力不小嘛。
“那现在怎么办?你去帮我拿衣服好不好?”
“你说什么?”门口出现一条喷火龙。
胤禵冲过来,一拳砸了过来。我连忙拦在胤祥身前。
拳头在距我鼻尖零点五厘米处停下。“你这个畜生,枉我还把你当兄长。”胤禵的脸扭曲着。“你护着他,好,好。”
胤禵转身欲走。
“站住。”胤禛举手拦住了胤禵。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胤禛的语气虽然平淡,眼神却很凄厉。
拉开胤祥的衫子我秀了一下。
“喏,我昨晚上睡不着,跑这里来吹风,穿着这种衣服我回不去。然后,我就在这儿睡觉,然后十三爷就来了。就这样了。不是吧,难道是因为看见胤祥只着内衫,而我却披着他的衣服,就以为我们有一腿?你们想像力太丰富了吧。”
大概是我说的太直白了吧,三个男人就这样愣住了。
翻个白眼,找个地儿坐下。
胤祥最先开口:“十四弟,你放心,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想抢也抢不去。”说完扭头就走。看都不看我一眼?真是的。失败。
胤禛看了我一眼,跟着出去了。
胤禵走过来,解开我身上披着的衫子。我大惊。
“你要干什么?”我伸手挡开他。
“衣服我也有,不准穿别人的。”他把他的递给我。
“幼稚。”
一把揽我入怀。
“你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的。听明白了吗?”声音轻轻柔柔的,却有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心里一颤。听明白了。他对我,其实只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不是不难过的。
一往情深深几许
眼见已是五月底了。
去年,也就是1703年,康熙开始在河北承德建造避暑山庄。当然这时候还叫热河行宫。
今年,由于行宫未成,康熙帝很是不高兴。在朝臣劝说下,改而驻骅喀喇河屯行宫。
此次随行人员颇多,只留下稳重的三阿哥监国。体带残疾的七阿哥与一众小阿哥都没有跟来。可怜我心爱的小十五也没能来。
德妃倒是颇为得宠,儿子都二十多岁的妇人了,仍然圣眷不减。此次随行,本来规定有陪侍的宫女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把滥竽充数的我给带上了。淑玲倒是很高兴,告诉我说能够去木兰围场行猎。行猎也不关宫女的事好不好。
我的心里有事,情绪低落。一路上淑玲兴奋地掀车帘看阿哥,我却扫兴地一路睡觉。
晚上到了宿地,我却睡不着了。翻来翻去的,搅得淑玲冬莲她们也睡不好,我心里觉得不好意思。只好起来出去喂蚊子。
坐在台阶上,看着满天繁星。心里又想起胤禵。是啊,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既无心他便休。本来就应该是这样才对。只有这样,离开他我才不会有心理负担。
我本来就不应该奢望一个十多岁的小男生会知道什么是爱情。幸好在我开始动心的时候被浇了一盆凉水。也对,本来我要的就是他给不起的。幸甚幸甚。
四下里一片静寂,但闻蛙鸣虫唱。空气中有淡淡的荷花香。从来不知道北方的夏天也会这样美。
廖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几次三番,我就算尚未白头,心却已经是苍老无比了。
站起来,走出小院。亮出腰牌给侍卫。我向着茫茫黑夜走去。
我居然整整走了一夜。天色已经发白,我才慢慢回去。坐在床上,看着女伴们忙忙碌碌地梳洗打扮。其实,还是单纯一点才会幸福啊。
笑一笑。融入群体。
镇日里都呆在德妃身边陪侍。给她讲讲笑话儿,挑着改编几个,逗得德妃和一众宫女笑得失了态。
“儿子给额娘请安。”午后,老四、十三、十四居然连袂而至。
大家坐下闲话家常。乖乖地站在一旁,目不斜视。懒得跟你们多罗嗦了,一个个无聊得很。
胤禵口齿便给,人又伶俐,哄得德妃十分开心,那么大个人了,还在老妈身上腻,看着他们母慈子孝共享天伦,不留神却看见胤禛脸上隐隐着有羡慕与妒嫉。是了,传说他们母子关系并不太好,他写那个什么《大义觉迷录》还曾自辩来着。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心里对他多了点同情。就算他日后做过什么,现在他也不过才是二十多岁,也只是跟我当年一般大呢。想我表哥像他那么大时被子都还是我姨妈叠的。
十三到底大着几岁,已经是孩子他爹了,虽然言笑晏晏,时时逗得德妃忍俊不禁,却未曾像十四那般没大没小,撒娇耍赖。
心里不由一阵好笑,自己几十岁的人了,想不到还会对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动春心。想来一定是读中学时忙于用功,没有来得及谈一场青苹果之恋,潜意识里用十四来弥补缺憾吧。
正在想东想西,德妃却出声了:“阿颖,去把井里镇着的西瓜拿来给三位爷解解暑。”
福下身去:“是,奴婢这就去。”又向那三个福了福,退后转走。
捞了瓜,拿去剖开,我习惯性地切成小块儿,用牙签剔出籽儿,盛在瓷盘里端上去。
“阿颖心可真细。”德妃居然有点赞赏。
“回娘娘,奴婢以前在十五爷那儿做惯了。”我谦卑地表白。
吃也吃过了,笑也笑过了,德妃打了个呵欠,那三位才告退。
服侍着德妃睡下,淑玲小声让我去补眠。昨晚儿没睡,她知道?正好也有点困了,我不客气了,退了出来。
走在静静的院子里,只听见虫叫。放肆地打了几个呵欠,我快步走回屋。
一边儿推门,我一边儿脱衣裳,待只剩下贴身小衣,我已经关上门,坐上床了。“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呀?”抑止不住笑意的声音传出。
十四从屋角阴影里走出来,脸上笑容灿烂得很。
老天,他怎么在这儿躲着啊。
“你来干什么?”连忙穿衣。
“来瞧瞧你啊。谁知道就瞧见好看的了。”切,有什么好看的,老娘又没脱光。懒得跟他多说,我低声下气地说:“十四爷,奴婢昨晚没睡好,现在困得不得了,您能不能出去,让奴婢补补眠?”
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他手就揽上我的腰:“那我陪你好不好?”
“不好,天儿太热了,一个人睡比较舒服一点。”客气一点,再疏离一点。
轻轻啄我脸颊一下。他凑在我耳边:“可是我好想你,让我陪你,我一定乖乖的,好不好?”
心里不以为然,还他一个香吻,把他推出去:“不要,现在可不行,你答应过我什么?四年啊。”
胤禵无奈地笑笑,由着我推。
赶走了苍蝇,世界清静了。
最近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就睡不着,难道我成了夜猫子?
无聊地坐在台阶上,蚊子好多啊。站起来,唉,要是有人可以让我骚扰就好了。
一个人瞎逛,逛来逛去迷了路。
这里是那里呀?怎么没见过的样子?有间屋子还亮着灯,大着胆子去问一下吧。
很有礼貌地敲敲门:“里面有人吗?”
出来一个熟人——伤疤男五阿哥永琪,啊不胤祺。
他显然很意外:“你不是德娘娘宫里的沈颖姑娘?有事吗?”
知道这个人比较好相处,我请了安就直接了当地问他:“五爷您这儿离德主子那儿远吗?我迷路回不去了。”
他愣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笑了。“是有点远,不如我送你回去?”
“不会打扰五爷休息吗?”那么晚你还不睡,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要进行,我可不要当你不在现场的证人。
“哦,我睡不着,在写字而已。送你回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