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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红的凝香阁内,依旧热闹不凡。楼上的房间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优美的琴音从屋内飘出,临街的窗户半开着,水晶珠帘随风轻摆着。琴台上,落瑾轻轻撩拨着琴弦,似水的双眸不时扫向桌旁一直闷头喝酒的人。心中的柔情,爱意,担忧,随着琴音一一而出。
期盼已久的人如今终于出现在眼前,心中的兴奋·激动·喜悦不言而喻。可自从他进门后,除了几句简单的问候外,就再无其它言语。他只是一个人坐在那,独自饮酒,紧锁的眉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惆怅。
桌旁已有几分醉意的凌越,手里玩弄着酒杯,眸光有些迷离的看向琴台。这些日子有太多的烦闷压在心里,让他喘不过气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凝香阁。
曲子弹至高潮部分,凌越放下酒杯定定的看着手指不停撩拨的人,朦胧中,好似看到了,那日在凉亭里抚琴弹唱的人,欲想平静的心,又被轻轻激起。
曲毕,落瑾优雅的走至凌越身边,柔声道“酒喝多了伤身,还是少喝些为好”。
“无碍”,轻摇着头继而道“落瑾,我在你心中是个怎样的人?你觉得我是一个好男人吗?”
落瑾不解的看着一脸忧郁的人道“公子今日怎么了?是否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为何突然想起问这些?”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嘴角漾起一丝苦笑。
落瑾含笑,眸光充满了柔情道“公子在落瑾心中是个难得的知己,公子一表人才又有才华,人好,心好,时刻为别人着想,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能与公子相识相知是落瑾的福分”。
凌越听完不禁自嘲的冷笑一声“呵呵,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落瑾所言句句皆是心中真心之话,公子的好岂是落瑾三言两语所能言尽的。”
“你把我说的如此之好,为何在别人心中却是微不足道,不能占据她心头的位置?”
低沉的口气,让他显得那么的落寞。
落瑾略带羞涩的垂下头,柔声道“公子在落瑾心中的位置永远不会变”。
凌越微怔,看来落瑾是误解他的语意了。无奈的叹口气,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如果刚才这句话是从他意中人口中所出,自己如今也就不会如此心碎了。
一壶酒下肚,醉意渐浓。头晕晕的,所有的东西在他眼前晃动,趴在桌子上想让一切静一静。
落瑾轻晃着他的胳膊柔声道“公子,公子你没事吧”。见桌上的人已醉,欲起身去拿醒酒茶,还未等她起身站定,就已被凌越紧紧揽在怀里。
“别走,别离开我,别走……”带着浓重的酒气凌越喃喃的说着。
此时落瑾的心里既激动,又高兴。和凌越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亲密的接触。“我不走,我一直在这儿守着你,哪也不去”,娇羞的说完,紧紧环上他的腰身,梦里出现过好多次的情景,终于成为现实。心中的那份喜悦,那种感觉,是旁人所无法体会的。
66。忆相思
正当落瑾还沉浸在喜悦和幸福中时,耳边传来凌越带着醉意的呓语“别走,一直陪在我身边好不好;飞儿别走。你可知我心中的苦闷。飞儿,飞儿……”
这句话犹如夜里的一声惊雷,惊醒了还在梦中的她。原来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意中人。不幸的是那个幸运的女子,却非自己。而是她口口声声唤着的飞儿,是那个令他愁眉不展,令他忧愁的飞儿。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竟令一向开朗,洒脱的人变成这般惆怅。
曾以为自己在他心中占有很高的位置,也同他在自己心中般,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也许自己曾经在他心里是同别人不一样的,也或许自己曾经真的可以成为他的女人,但是现在不同了,只因那,名唤飞儿的人已彻底占据了他的心。泪无声滑落,湿了面容,湿了衣襟,也湿了那颗炽热的心。
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窗内。床上的人动了动,坐起身揉揉发胀的额头,抬眼间才发现自己仍在落瑾房内。环视四周,素雅的屋内只有自己一人,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只记得,自己满怀心事的来这里喝酒听琴,后面的事却全无印象。是自己喝太多酒了,唉……
门吱呀一声开了,落瑾端着一盘早点含笑走进来“公子,你醒了,昨晚睡的可好?头还疼吗?”边说边将早饭摆放在桌子上。
“昨晚我酒喝多了,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凌越边穿衣服,边愧疚的说着。
落瑾眼带笑意,走至凌越身边,为他整理衣服柔声道“公子昨晚喝醉酒,落瑾扶您上床歇息后便去了隔壁房间。再者,以公子的为人,怎会给落瑾添麻烦呢”。昨晚她趴在床边整整守了他一夜,只是在看他快醒时,才离去为他准备早饭。虽然听了他喊了一夜的飞儿,但现在却仍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爱他就要爱他的全部,只要他喜欢,他快乐,那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即使他爱的人不是自己。
匆匆吃了些早饭,和落瑾告别后,匆忙离去。今日凌寒要回小木屋,他要赶在他离开前和他道个别。
刚至后院门口,就看到凌寒牵马从里走了出来,不禁道“为何现在就走,天还早呢”。
“早吗?太阳都这般高了。我还以为你到晌午才回来,所以就没想着与你道别,谁知你竟提前回来了,是我失算了”。凌寒语气略带玩味的说着。凌越的私事他从不会过问,也不会介入。
凌越抬手挠了几下后脑,慵懒的道“昨晚酒喝多了,睡过了”。
“你去回屋休息吧,我先走了……”欲开口再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从凌府出来后,其间去了趟傲林山庄,回到木屋,已是日落时分。
推开木门,屋内的一切干净整齐的摆放在那。床上原本潮湿的薄被,早已被晒干放进柜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床厚厚的被褥,走近似乎还能闻到阳光晒过的味道。
缓缓坐在床上,手指拂过厚实的被褥,环视四周,空荡的屋内少了往日的生机,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眉头不由的收紧,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她的模样。不是已下定决心离开她,让她重新生活吗?为何却还在天晴后,赶着去添置被褥,置办一切,是心中对她还有所期盼吗?不是说好从今以后要忘了她吗?为何如今心里却异常难受。
起身走至隔壁小屋,过往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良久,手中的书仍停留在初始的那一页,任他怎样努力,都无法平息那扰人的思绪。
夜已深,月光斜照在燃着红烛的屋内,躺椅上,凌寒双手枕在脑后,那从未舒展过的眉头仍紧锁着。他发现,欲是想忘记,思念欲是深刻。和她分开不到一天,与他上次出远门时相比,这次的思念之情却欲显心痛,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
辗转反侧,仍未有丝毫困意,闭上眼,那双含笑嫣然的妖瞳一直浮现在脑海,耳边似乎还能听得到她那银铃般的笑声。猛然起身,拿起那把陪伴他多年的清风剑,踮脚飞向溪边。
皎洁的月光下,一袭白衣显得分外显眼。凌寒舞起清风剑,身形矫健的穿梭在夜幕下,清风剑扫过的地方,狼烟滚滚,枝断叶落,水花四溅。这岸边的一切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片狼藉。
额头渗出的汗越聚越多,手中的清风剑仍用力的挥舞着,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他分心,不会想起关与她的一切。猛的一个回身,旋转落下,凌寒单膝着地,手里紧握的清风剑已入土三分,如墨的青丝有些凌乱的散在脑后。
夜,在这一刻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他浓重的喘息声和着凉风,宣泄着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
最好不相见,方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方可不相思。
67。反方向移动
秋风吹走了炎炎夏日,迎来了落叶飞舞的季节。秋天是个感伤的季节,花草凋谢,落叶归根,让人在惆怅中又多了份落寞。
转眼间,和凌寒分开已有段时日。澜轩阁内,飞儿坐在门前的长廊上,细数着与之别过的生活。
每日最多的时间皆是和凌越在书房里练字,凌越总是耐心的教他写那些复杂的文字,闲暇时还会教她作画;点点滴滴的快乐似乎都是在平淡中度过。每当夜晚来临,是她轻松而又痛苦的时候。晚上卸下了白天伪装开心的面具,可却要承受无尽的相思之苦,午夜梦回,总是泪流满面。抬眼仰望着湛蓝的天空,风吹动着已及腰的发丝。山上的银杏树都已黄了吧,满树的金叶一定很美吧,轻叹口气,眸光变得悠远狭长。
“飞儿姐,天气转凉你出屋怎么还穿的如此单薄?”身后小娆边说边将披风披在她单薄的背脊。
“没事儿,我只是出来透透气,一会儿便回屋”。重新带回面具,微笑着看着身后人。
“飞儿姐,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忧心忡忡的,是不是想寒公子了?”见她不语,小娆绕至飞儿身前,口气低低的道“寒公子离开已有好长段时日了,自他离开的那天起,小娆看得出飞儿姐你很难过,虽然这段时日,你在我家公子面前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看似很开心的样子,但我知道那都是你怕公子担心刻意伪装出来的,我相信这一切公子肯定是知道的”。
“凌越对我那么好,又那么细心的照顾我,我不想再让他替我担忧,不想让他看到我内心的脆弱。”凌越为她做的已经够多,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再给他添麻烦,如果有一天连凌越都不顾自己,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飞儿姐,你别想太多,公子是真心对你好的,而且我相信寒公子之所以选择自己一人离去,肯定是有原因的,虽不知是何原因,但肯定是为你好。”小娆语气坚定的表达着自己的见解。
“他为我好?”抬头仰望天空,语气忧伤的又像说给自己听“如果他真的为我好,就不会自己一人离去了,他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从未……”
通往山上的小路上,凌越策马而驰。
木屋内空无一人,溪边的银杏树依然安静的站在那,金黄的银杏叶,像一把把金色小伞,秋意盎然。
凌越环视四周,转身向后山飞去。
驻足停下,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凄凉。青草已泛黄,五颜六色的小野花,早已凋谢,曾经的美好都随着浓浓夏意一去不返。
远远望去,一抹白色身影静立在草丛中,他身边未带药篓,应该不是来采药的,未多想抬脚向他走去。
“还以为你在此采药呢,在想什么呢,居然让你大老远跑到这思考”。
“闲来无事随便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儿”。凌寒未转身,淡淡的说完,目光依旧注视着远方。
“最近雄霸山庄好像有动静了,而且还把矛头指向了咱们”。
“嗯”。
“你可知为何?”
“他想做武林盟主的野心谁人不知,傲林山庄是他最大的阻碍,他会如此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我们如何走好下一步你有何打算?”
“以静制动,随时注意他们的行动,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出手。”
“雄霸山庄耗费几年时间拉拢人脉,终于等到最后一搏的时候,他们肯定早已策划好了一切,想必这也是你为何要将飞儿放我这儿的原因吧。”看着那消瘦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丝苦涩。
“雄霸山庄要对付的不是傲林山庄,而是你和我。他们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我不知他们会用怎样的方式对付我们,如若被他们发现她的存在,而将计谋用在她身上,万一她有何闪失……”话刚至此,心突然沉了下去,万一她有何闪失,叫他以后如何心安。眸光深邃的望着远方,语气又恢复了方才的平静,继而淡淡的道“在你那,起码现在是安全的”。
凌越闭眼深吸口气道“话虽如此,但你可知你为她安排的这一切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每天看似开心,但其实那是她伪装的,她在乎我的感受,才把自己真实的感受掩盖起来,我想这一切你应该是知道的。”
“等时间久了,她熟悉了那里,习惯了那里的一切,也许她会很快忘记之前的一切。”她的事每天都会有暗卫前来禀报,他又岂会不知。
“你真是这样认为的?你可知……”
还未等凌越把话说完,就已被凌寒打断“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该下山了……照顾好她”。
秋风萧瑟,吹过他冷峻的脸庞,吹起他如墨的发丝,吹起他的衣袂飘飘。从凌越来,到离开,他自始至终未曾回身,只是静静的站在那,望着那曾经有彩蝶飞舞过的地方。
68。寻你千百度
是夜,长廊上新掌起的灯笼随风轻摆。
澜轩阁内,小娆退出屋内将门轻轻掩好,随后转身离去。
屋内床头上的夜明珠被锦帕遮住了耀眼的光泽,昏暗中又有一种朦胧的美感。绣着百花争艳的屏风后面,飞儿白皙柔嫩的身体浸在洒满花瓣的浴桶中,她微闭双目,似在感受着这一刻的轻松与舒适。
房门在吱呀一声推开后,又被人迅速的关上。这澜轩阁除了凌越凌寒小娆,从无外人进入,即便是他们,也总是先敲门,而现在来者是何人?带着疑惑转过身,却看到眼前与她皆是同样震惊表情的来者,此人正是好久未见的龙浩宇。
飞儿看着眼珠子瞪得大大的龙浩宇,慌忙将身子沉在水底,只将脑袋露在水面上,她有些微怒的大喊道“还看,你个流氓”。
龙浩宇急忙背过身,有些慌乱的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沐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看他态度诚恳不像是故意的,飞儿降低语气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龙浩宇依旧背着身,语气好似犯了错的孩子般道“见你好久没上街了,想看看你究竟在忙些什么”。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没见有人通传呀,还有你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翻墙,我进来的时候找了好久,幸好看到小娆从这里走出来,所以就进来了”。
听了他的话飞儿不免有些惊讶的道“你在府中四处打探,难道就没被守卫发现吗?”
“我是谁呀,凭我的身手那些守卫怎可与我相比”。高傲的语气又有些许的得意。
飞儿有些鄙夷的撇撇嘴道“我要穿衣服了,你不准回头看,如若不然就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不看就不看呗,至于把话说的那么狠吗,再者说,你让我看我还不乐意看呢,看了还要对你负责,我可不想娶一个既刁蛮又不讲理的人”。
“切,自以为是”。趁龙浩宇发牢骚的空档,飞儿起身用浴巾在身上飞快擦拭一遍,随即迅速将贴身中衣披在身上。
正当她系好扣子时,龙浩宇突然低沉的道“不好,被他们发现了”。随即屋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还未等她弄明白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和守卫统领李福暗哑的声音“叶姑娘,可否在里面?”
回过神,扫了一眼龙浩宇,冲门口道“在,有什么事吗?”
“属下李福,方才有一可疑之人潜入澜轩阁附近,为确保姑娘安全,还请姑娘让属下彻查一番。”
“哦,我这儿没有什么可疑之人,你放心吧,况且我已躺下歇息了。”
“不亲眼确定姑娘的安全,是属下失职,这是府里的规矩,还望姑娘见谅。”
这李福可真够敬业的,飞儿拉上龙浩宇指指床,两人迅速将锦被盖在身上,又将床幔上的薄纱垂下。躺好后,镇定的向门外喊道“门未锁,你进来吧”。
“是”,话音刚落,李福自己一人进来专注的找寻每个角落,门外和各个窗口处皆站着训练有素的守卫。
巡视一遍,未发现可疑踪迹,李福抬眼看了看薄纱里面的飞儿,她侧着头单手撑面,正一副若无其事的眼神盯着自己,丝毫没有被可疑人要挟的样子。松口气,拱手于胸前恭敬的道“打扰姑娘休息了,方才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哦,没事儿,你也是为我的安全着想,我明白”。说完甜甜的冲他一笑。
李福行礼退出门外,将屋门轻轻掩好,带着一群守卫向隔壁房间进行搜查。
躲在飞儿身后的龙浩宇紧紧搂着她的纤腰,为了不让人看出被子中还藏着一个人,他的脸颊紧贴着她光洁的背脊。她仅着中衣的身上,散发出醉人的馨香,如此紧密的接触,不禁让他心神荡漾。第一次让他感觉,她的身子不似别的女人那般,只是用来泄欲的,她让人心里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一种美好的享受。
69。寻你千百度2
感觉外面的人都已撤离澜轩阁,飞儿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长舒一口气,刚躺下身就挣扎着坐起。语气有些气愤的道“人都走远了,你还抱我那么紧干嘛,真是的,你不是说你很牛,很厉害吗?怎么还没一会儿工夫就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龙浩宇从被中钻出来懒散的道“哎!失策,失策呀”。
飞儿坐起身将锦被拉到自己身上道“以后若要找我,直接让他们通传一声就行了,何必这般麻烦”。
“嗯”。
“好了,你现在是不是该回家了?”
“不是吧,这么快就对人家下逐客令,人家可是为了见你,费了好大工夫呢”。
“那你想如何?”
凑到她跟前,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道“咱们好久未见,要不要出去喝几杯呀?”
“现在天都黑了,去哪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