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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究竟来自哪里?
能够无声无息地潜入大秦的,定不会离大秦很远的。
她对这些国家的分布自然不熟,想必风影他们知道的不少。
古若雅一手托着下巴,一边问风影和刑天两个:“离大秦最近的国家是哪个?”
风影和刑天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赞叹。
王妃娘娘实在是聪明至极,他们不过是看出这些人不像是大秦的武功路数,王妃娘娘就能立即想到太子和别国的人勾搭上了。
这份才智,就算是男子也不一定有啊。
刑天不善于言辞,朝风影怒了努嘴,风影就小声回道:“娘娘,我大秦西南的南诏国离大秦最近,骑马乘车半个月也就到了。再往西就是月环国,也就是数次屡犯我大秦疆界的国家了。”
古若雅明白,这月环国正是上官玉成防范的对象,也不知道他到此时究竟和月环国打得怎样了?
既然南诏离此最近,那么太子会不会许给南诏什么条件,这些兵是不是从南诏潜入大秦的?
南诏前些日子刚和大秦结亲,那位明珠公主嫁给上官玉成为平妃,怎么这会儿又和太子联起手来了?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呢?
古若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皱眉看着寝宫门前只余几个蒙面黑衣人,脑中急速地转着圈儿。
风影只派出自己手下的人上去厮杀,他和刑天带着十来个护卫却不离古若雅半步。
好不容易日影西斜时,才算是把那些黑衣人给赶杀殆尽。
众人打开了寝宫的大门,簇拥着古若雅走了进去。
虽然前世里经常会在手术台上见到各种各样的惨状,可是头一次踏着尸身走路,古若雅还是有些心惊胆战。
不过她比一般的女子自然要强多了,内心里虽然噗通乱跳着,但是面上兀自镇定自若。
看得风影和刑天两人暗暗惊奇,怪不得王爷这么青眼有加呢,单看王妃这份胆量,他们敢打保票,这大秦就没有几个女子能抵得上她的。
皇帝正躺在龙榻上,身边守着十来个内侍,虽然手里也都拿着长剑大刀,可看得出来没有一个人面色正常,俱都是跟刮过的骨头一样惨白。
显然被外头血淋淋的厮杀给吓呆了。
古若雅紧走几步来到了榻前,双膝跪地行了大礼,嘴中说道:“臣媳救驾来吃,皇上受惊了!”
这话一说出来,古若雅只觉得别扭得很!
若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儿说出这样的话来,让人会觉得他身上有英雄气概。可是一个纤弱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总有些不伦不类的。
反正她就是不大了解这个时代的礼数,大褶儿上虽然不错,这些小细节儿总是会让人疏漏,不过这紧急情况之下,实在也没有人会去在乎这个。
皇帝吃力地从榻上被内侍搀扶起来,面色苍白,胡子拉碴地没有了往日的威严,不过精神还好!
他显然也是受了惊吓,身子前些日子才好一些,这又遇到了亲生儿子夺宫,这皇帝也够悲催的。
他瞪着眼看了古若雅一阵子,才摆手有气无力地笑道:“没想到朕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需要你这个弱女子来救驾!呵呵,真是天算不如人算啊。”
这个媳妇既不受古木时的宠爱,又长得其丑无比,他先前心里是有些不大舒服的,可如今,他身边已经空落落地没有一个亲人了,这个女子,也是他的儿媳妇,竟然在这危急关头救了他一命。
这样的变化,真是够戏剧化的。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儿媳妇当真是女中豪杰。不论她从尸身里踏进他寝宫里的勇气,单说她不似一般女子,在这样的紧急关头还能来到宫里救她,光这份心地一般的女子都比不上啊。
自己有四个儿子又怎么样?
事到临头,太子要杀了他这个当父亲的,四皇子和五皇子两个又为太子马首是瞻,老三又在外头打仗,听四皇子和五皇子说,老三只身一人带着几十车的粮草和金银珠宝把他们换回来的,如今,老三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
他这四个儿子,除了老三,谁还把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无非都睁着眼看着他身后的那个位子吧?
呵呵,他自嘲地笑了,望着古若雅的眼神变幻莫测,似有泪意。
古若雅也没工夫理会皇帝的心情,都到这时候了,还是先逃命吧。
她焦急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听着外头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知道外头已经被太子给包围住了。
若是这些护卫和死士护着她冲出去,再加上她带来的那些炸药**散之类的,估计没多大的问题。
可关键是,她不能丢下皇上一个人不管啊,这个人可是太子首当其冲要的人啊。
若是抬着他走,他们可就成了太子的箭靶子了。
“皇上,您这宫殿里有没有什么密道之类的?”
古若雅转了半天没有发现一处可疑的地方,只好转身问这皇帝。
事到如今,再硬拼下去,只有九死一生了,况且还保不住皇上,保不住皇上,今儿所做的一切都白搭了。
“密道?”皇上乍一听她问这个,脸上的神色犹疑不定,密道倒是有一条,这是这么多人,他敢说吗?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敢杀他,这个女儿不过是个儿媳妇,更不会和他同心同德了,要是告诉她密道的位置,她会不会派人给堵上?
那他就再也没机会逃命了。
他沉吟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古若雅见他这个样子,摸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密道,也就放弃了心中那唯一的希望了,预备和外头的人拼一死战了。
她从褡裢里掏出一个葫芦样的瓷瓶来,从里头倾倒出一把药丸发给那些护卫和死士,嘱咐道:“吃下去,待会儿我们要放**散弹,自己不能晕过去。”
又给皇帝也递了一粒,让他含在嘴里。
皇帝拈着那枚药丸,瞪眼看了半天,见人都咽下去了,也只好吞下去。
古若雅眼角余光瞥见了不屑地笑了,要是她想害他,还用得着给他药丸吃啊?不带人来相救就能让他送了命。
真是个小气吧啦的皇帝啊!
太子一身银白色的铠甲,手里提着长剑,带着足有上千人的黑衣人围住了寝宫。
一个中年儒士,头上戴着璞头,身上穿着一领深色的棉袍一摇一摆地从黑衣人后头转了出来,手卷喇叭对着寝宫喊着:“皇上,太子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屋内的人一听,顿时都惊呆了。
这人,还要不要脸啊?
明明是太子带着人逼宫政变的,怎么这会子又成了他们救驾的了?
可是皇帝一直躺在寝宫里,不知道谁在外头厮杀的。
派出去的羽林卫都肉包子打狗一样一去不复返了,听几个瞧瞧出去探听的小内侍们来回,说是有黑衣人在外头和羽林卫厮杀。
他们究竟没有见着太子的面,也不敢肯定就是太子。
而古若雅这一帮人却是知道是太子的,只是太子如今来了这么一出,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这贼喊捉贼的本领,真是炉火纯青了啊。
还未待古若雅对皇上说什么,外头的人已经随着太子呼拉拉地跪倒在地上了。
太子双手抱拳高声大呼:“父皇,您怎样?儿臣救驾来迟,让父皇落入贼人手里,实在是儿臣不孝啊。”
到底是骨肉相连的情分,太子这么一说,皇帝就有意无意地朝古若雅瞥去。
这个女人,真的是来救他的吗?
可是太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到底谁是敌人谁是亲人啊?
老皇帝实在是糊涂了,眼巴巴地看着窗外。
太子正一脸恳切痛苦失声地参拜着他。
他挣扎着起身,让内侍搀扶着想要到窗前去。
古若雅连忙上前拦着,“皇上,不可到窗前。”
万一,太子手底下的人一箭把他射死,自己可就白费了半日的心血了。
皇帝正在犹豫着,外头的太子又高声喊了起来:“父皇,您还信不过儿臣吗?儿臣已经贵为太子,早晚的皇帝,何必要如此逼迫父皇呢?父皇,莫相信了奸人的话啊?”
他喊得凄厉无比,让人听了只觉得这是一个受了冤屈的大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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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快要疯了,好不容易码了这么些,先将就着看吧,等晚上七八点还会有一更!
一百零八章 看清真相
皇帝听着太子又哭又喊的,更加受不了,瞪眼怒视着古若雅,“你给朕让开!”
在他眼里,古若雅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儿媳妇,怎比得上这个从小就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亲生骨肉?
其他的人自然不敢上前挡着皇上的道儿,只有古若雅算是半个皇家人了,她再是个女子也得在这节骨眼儿上挡着皇上啊。
无奈中,她两眼和皇上对视,一字一句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皇上,请您看清,外头跪着的那位到底是敌是友?您要是觉得他还是您心心念念的那个儿子,您就过去,若是出了麻烦,还请皇上不要埋怨我们这些人没有提醒才好!”
“怎么?你在威胁朕?”皇上双目似要喷出火来一样,若不是他久病卧床,他早就暴跳如雷了。
他伸出一只大手颤巍巍地就去推开阻挡在他面前的古若雅,气哼哼地说道:“你是在挑拔离间,让朕父子不能信任。这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古若雅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是被久病的皇上推了一把,也忍不住往后踉跄了几步。
几个内侍自然不敢上前搀扶,还是刑天跟在身后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情形,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她才勉强站稳。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自己这般苦心,这皇帝却当成了驴肝肺,还管他做什么?
关键是他也不让自己管啊?
古若雅摊开双手耸耸肩,对着风影使了个眼色,眼睁睁地看着皇帝朝窗户那边扑了过去。
身后,古若雅带来的人都蓄势待发,眼神炯炯地望着皇帝的去向。
老皇帝涕泪纵横地趴在了窗户边儿上,看清了跪在地上正磕着头的太子。
“墨儿?”皇上张开了双手,痛声喊道:“真的不是你干的吗?”
古若雅在后头不屑地撇了撇嘴,这老皇帝是当傻了还是怎么的?这样问太子,太子会承认吗?
皇帝傻,太子可不傻啊。
太子当即就砰砰地对着青砖地磕头,磕得自己的额头都红肿了起来,渗出了血丝了。
他满脸是泪,扬着脸望着皇帝,哭道:“父皇,您信不过儿臣吗?您老人家想一想,儿臣已经是太子了,何必再落个后世骂名呢?何况,您是儿臣的父皇,亲生的爹啊,儿臣怎能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能让皇上相信他的话就成了,哪怕太子把自己说成是畜生都乐意的。
皇帝不禁动容,扶着窗框的枯瘦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嗫嚅着嘴半天才道:“好孩子,别跪在那儿了,天冷,看着凉了就不好了。”
古若雅和风影刑天对视了一眼,心中暗想,到底人家是父子啊,太子这般做派,皇上还是信了他。
比起人家亲生儿子来,自己可算是个什么呢?
太子听了皇上的话,果真站起来了,他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倒也衬得他渊渟岳峙,威武高大。
他朝皇上遥遥地拱了拱手,大声说道:“父皇,您别被里头那些人蒙蔽了双眼啊,您还是赶紧出来吧。”
见皇上岿然不动,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话,太子又添了一把阴火:“父皇,外头站着的可是您亲生的儿子啊。里头那女人可是老三的媳妇,如今老三在疆场不明生死,这个女人怕是要造反了呀?”
这么一嗓子喊出来,皇帝当真有些相信了,竟然回过头来探究地看着古若雅,恨不得要把古若雅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古若雅不怕死地对上他的目光,双手一摊,笑嘻嘻地道:“皇上,您看看信谁的话?”
要是他信了太子的话,那他就出去等死吧,或者等着太子把他当人质来要挟他们这些人。
反正要么死要么被幽禁,两条路任他选,哪条路都不好。
当然留在屋里的话,她也不敢保证就能顺利把他给救出去。
屋内一时落针可闻,几个内侍不敢说话,跟着古若雅的人更是懒得说。
皇上迟疑地朝前迈了两步,却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住了脚,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儿望着太子。
太子望眼欲穿地望着皇帝高大的身子站在门口那儿,却驻足不前。
他急得不由大声喊道:“父皇,您怎么还不过来啊?等着那女人杀了您吗?三弟怕是早就投了月环国了,这女人定是和三弟密谋好了逼宫的。”
他喊得声嘶力竭,古若雅好笑地抱着双臂望着那个站在那儿不动的皇上,一句话都不说。
说多了无益,就让他自己判断吧。
踏出这一步,是生是死,就由他自己决定吧。
皇上站在那儿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还是没有踏出去。
太子口口声声地说屋里的这个女人要杀了他,和老三一起投向月环国,可是自己在这屋里这么久了,也没见这女人让人下手杀了他啊?
屋内他身边也就十来个小内侍,人家要是想杀,还不是跟杀鸡一样容易?
何况先前外头黑衣人围攻的时候,是这女人带着人来解围的。
他有些不大相信太子的话了,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太子口口声声地说是自己前来救驾的,可是为何一直等到这个时候才来?
而且他身后跟着的那些黑衣人,和先前围攻他们的黑衣人拿着的刀剑都十分相似。
作为一个皇帝,他对自己的军队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士兵手里没有这样的弯刀。
难道这些人是太子私底下训练出来的?
若是太子真的有这么一支队伍,自己可真的要小心了。
想至此,他又往后退了一步。
古若雅渐渐地放下了心,这皇帝心慈手软,可是好在还不傻,还分得清黑白。
哎,他吃亏也就吃在心慈手软上了。
不过就算是换成她,她也不一定能杀伐决断。毕竟,要面对的人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为人父母,谁能下得了那个狠手啊?
太子见皇帝往后退了两步,不由大急:“父皇,您还是信不着儿臣,宁愿信那个女骗子啊?”
古若雅在屋里想要骂回去,谁是女骗子啊?你才是男骗子呢。
不过到了这个关头,吃个小亏,她也懒得去计较了。
皇帝站定在内室里,望着门外的太子,高声说道:“皇儿,要是想让父皇相信你,就带着你的人下去吧。”
要是太子真的听他的话,带人下去,就好办了。
太子紧跟着高声问道:“父皇,可是屋里那个女骗子威逼你这么做的吗?父皇别怕,等儿臣杀进去,解决了那个女骗子救您出来!”
说着,就吩咐自己手底下的人行动起来。
古若雅脸色一紧,连忙低声嘱咐屋内的人,“都把我给你们的药丸子都拿出来,待会儿人围了上来尽量先不要拼命!”
众人都领会,风影和刑天分派好了众人,方才一左一右地护在古若雅身边。
古若雅却摆摆手,回头望望脸色惨白的皇帝,叹了一口气,这下子他该知道了吧?太子明知道自己的父皇还在人家手里,却要杀进来,岂不是要置皇上的生死于不顾吗?
皇上,要是再不懂太子的心思,这几十年的皇位也就白做了。
皇上果然怒声骂道:“孽畜,朕还在这屋里,你怎么就攻进来了?”
太子嘻嘻地朝他笑着:“父皇,您早晚也是一死。死在他们手里,儿臣就更好办了。”
那当然,到时候只要灭了这一股人,在对外公示天下,就说父皇死于三皇子妃的宫变,两个人杀了皇帝好投诚月环国,这不就了事儿了?
“原来这一切真的是你干的?”皇上目呲欲裂,厮声指着太子。
“父皇,儿臣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太子笑嘻嘻地说着,一改刚才的伤感,“您老人家也不替儿臣想想,儿臣这些年过得日子有多苦。想娶古雪晴您不让,硬是给儿臣弄了一个太子妃来。儿臣想早点儿当皇帝有什么错吗?当了皇帝就不能受制于父皇您了,当了皇帝就能让母后从冷宫里出来了……”
他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很多当上皇帝后的美好画面,面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落下来。
皇帝实在是气急了,哆嗦着手硬是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挤出一句:“逆子,早知道当初你母亲犯事儿的时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