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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一个月前他们还如胶似漆,她以为她一辈子不会离开他,时过镜迁,却演变成这种结果,她连做冷如瞳的权利都没了。这一切不都是他害的吗,他落寞什么,管他狗p的伤心落寞,都不关她的事。
夙三千站了起来,顺利地出了九王府,一路上没人拦她。
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头,无妄城不似夜歌城那么繁华,昼夜不分,但夜晚也不冷清。
夙三千加快了脚步回到家,她要离开这里,她心里觉得很害怕,总觉得宠七知道的事,夜凤琊也会知道,不是她疑神疑鬼,只是这些凑巧太让她怀疑了,即使他们确实长得完全不一样。
也许是夜凤琊有办法知道宠七所知道的一切,他不是道长吗,能占卜的吗?虽然他从不算自己和其他人的天命,但是他也可能有别的办法得知宠七知道的东西。
她随意地收拾了几声衣裳,再拿齐了藏在床底的银子,趁着夜色悄悄地出了门,她发现好可怕,她对宠七说了那番话,如果被夜凤琊知道,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弄清楚为什么。
她要如何跟他们解释自己知道宁贵妃内脏一事,所以她得逃,不但要逃夜凤琊更要逃宠七。
她不应该想着回冷如瞳的身体,贪恋那躯体的一切,所以才做出这种错误的决定,老天爷要惩罚她了。
夙三千来到码头,这儿就算是夜晚,也有船只离岸,她悄悄地爬上了一艘货船,能带她到哪就到哪,世界这么大,她不信宠七和夜凤琊就一定能找到她。
坐在货舱里,夙三千被船摇得晕头转向,恶心想吐,她要过流浪的日子,东躲西臧的日子了吗?她是不是该去投靠逆千泷,逆千泷可是九千岁,夜凤琊凭国力才能与他抗衡。
只是自己凭什么去找逆千泷,就算是逆千泷相信自己是冷如瞳,他会愿意为一个已经改变了面目的自己付出吗?也许他以前对冷如瞳的好,都只是看在冷如瞳倾国倾城的长相上面呢。
她相信没有人是凭白无故的对你好。可白骨在逆千泷的身上,算了不想了,现在不是想回冷如瞳身子的时候,夜凤琊如果保存了尸体,那也不用急于一时回躯体。
她就不信以李二瞳的身子她就不能活得风生水起。
货船似乎是遇到了大浪,摇晃得愈加的厉害,夙三千不自觉地恶了出来。
“谁?谁在货舱里面?”正好有个船员到货舱拿货,听到动静立即大喝出声。
夙三千赶紧把自己身子藏在货物后面,货舱里面很昏暗,他不一定能发现。可这船员似乎很有经验,冲着舱外叫道:“货舱里面有贼。”
咚咚咚的,货舱里立即响起了许多脚步声,夙三千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正在这里也晕得厉害,干脆站了出来弱弱地说:“我不是贼,我只是借你们船搭一程。”
****
夙三千坐在甲板上很想就这样跳进海里,这艘船是前往青泥城的,青泥城是夜歌城的邻城,等于,她转了一大圈,逃了半天,逃到了夜凤琊的地盘。
她好想跳下去,可是跳下去就会淹死。夙三千欲哭无泪,最重要的是这船会直接开往青泥城,中途不会做任何停留!
虽然船员们见她是个弱质女子,没有为难她,可她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第三天清晨,货船在目的地青泥城靠了岸,夙三千望着码头叹了口气,安慰自己反正还不是夜歌城,说不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夜凤琊他可能也料想不到她会跑回青泥城。
可这想法在她跳下货船的那一刻破灭了,破灭得很彻底!因为她在下了船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夜凤琊带着幻影站在了码头,一阵清风吹来,吹飞了夜凤琊撑着的油伞,夙三千清晰地看到他站在阳光里。
如神邸一般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你触犯了神,你的下场会很惨。
夙三千想逃,可是往哪逃,她只好硬着头皮,装做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经过夜凤琊身边的时候,她当做没看到,从他身边掠过,脚步也越走越快,在心里默念着,不是来抓我的,不是来抓我的,一定是凑巧。
还未走出两步,就听到后面传来凉凉的声音:“这位李二瞳姑娘,面对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视若无睹。”
夙三千装做没听见,继续往前走,一个身影从头顶掠过,落在她跟前挡住她的去处:“李姑娘,就是这样对救命恩人的?”夜凤琊两眼冷冷地瞅着她。子点部地走。
夙三千低下头有些害怕地说:“公子,你别抓我交给九王爷,我不是有意要骗他的,我只是想帮八世子。”
“哦,是吗?你连夜收拾逃走,是为了躲九王爷?”夜凤琊冷冷淡淡地问。
夙三千点了点头:“当然,不然我干嘛要逃,我的房子租了三个月,我才住了十多天!我这么穷的人,怎么舍得扔掉那房子。”
“哦,没事,你穷没关系,公子我有的是住的地方。”夜凤琊朝幻影使了个眼色,幻影便拉着夙三千往官道上停的马车走去。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自力更生。无功不受禄,我可不要把身体卖给这个冰人。”夙三千在码头大声叫了起来,言下之外是认为夜凤琊对她好,是为了给幻影找娘子。
幻影冷瞥了她一眼:“你太差。”言简意赅的告诉夙三千,爷对你没兴趣。
擦,我当然知道你对我没兴趣,我倒想你对我有点兴趣,夙三千在心里腹诽,她要怎么办,她真是作茧自缚了,相信了该死的宠七。
“太差,你还对我又抱又拉扯的,不害躁。”夙三千对着幻影怒骂着。
幻影不再理她,把她直接扔进了马车,夙三千坐了起来,看来只得先跟夜凤琊回夜歌城了,反正她现在不是冷如瞳,她不信夜凤琊敢对她怎么样,从每次夜凤琊都让幻影拉扯她来看,夜凤琊并没有认为她就是冷如瞳。
但是从夜凤琊居然知道自己逃走来看,夜凤琊一定和宠七有一定的联系,否则,她把油条和奶茶的事都解释清楚了,夜凤琊为何还会缠着她。
还这么大费周章,从陆路赶到码头来堵她。真是在武当山养得贼精了。贼到连爱情也算计的男人。
紧接着,夜凤琊也上了马车,坐在床榻上,伸出脚把夙三千踢了下去:“你只是我收留的,记住自己身份。”
夙三千朝他瞪了瞪眼,谁稀罕。她坐在马车的木板上,靠着马车壁闭目而睡,一天两夜的坐船都快把她给吐死了,睡也没睡好。困得很,如果她没记错,青泥城到夜歌城,马车至少要半天。
夙三千太累了,等到她再醒过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她猛地坐了起来,打量着房间,又下了床推开房门看去,外面站着两个侍卫,见她出来,冷冷地警告:“姑娘以后就在这房里呆着,一日三餐有人送。”
夙三千傻傻地看着门外的一切,这儿七皇府,而且是东院,平日里无人的东院,久别而回,她竟然有股回归的喜悦,夙三千你疯了吧,喜悦什么!
“哼,你们主子是想软禁我?他凭什么?”夙三千冷哼一声,还好就两个侍卫,应该容易对付。
“因为你是说谎的江湖骗子,就凭这一点,你就该被软禁。”一道声音从左边传来,夙三千顺声看去,夜凤琊一袭水蓝色的长袍衬得身材修长,款款向她走来。
该死的男人,明明该恨他,可偏偏在这时候被绑在了身边,这不好,会被他又迷惑的。
“我骗的是向烛九,又不是你。”
“你敢说你没骗我?”夜凤琊停在夙三千的身前不到一米的距离,冷冷地看着她,夙三千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公子救了我,我干嘛要骗你。”夙三千偏过头去,不愿看到夜凤琊那张妖孽的脸。
“那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的师父刚好就是我的娘子,她从小就在冷府后院长大,从未出过后院那张门,如何救你?李万新是你的父亲吧,他前两个月才过世,由家人安葬在家里的山头,你何时到夜歌城来卖身葬父了?”
夜凤琊冷冷地看着她,眼底是高深莫测的情绪,夙三千顿时低下了头,nnd,忘了夜凤琊会去查自己的身世,早知道就不用李二瞳的名字了。
“怎么,没话可说了,再抬起头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你没骗我。说,奶茶和油条的手艺谁教你的?一日不说你就一日关在这里,六十年不说,我保证你老死在这里。
正文() 217,七天才能饿死人
夙三千冷冷地抬起头:“不说!很高兴你把我老死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我还倒高兴了。”夙三千整了整衣裳,挺直身子退回到了房里,“嘭”地把门给关上!
“饿她三天,再考虑要不要给饭。”夜凤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擦,这个无耻之徒,饿三天,她人都已经虚脱了。七天才会饿死人,她倒要撑一撑。
谎她也不圆了,夜凤琊如此怀疑自己,更加进一步说明,他和宠七有个某方面的联系,具体怎么联系的,她还没能想个明白。
但她非常肯定这两人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否则她绝不相信有那么多巧合。
宠七这货,若是敢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可以拆穿他。
想起第一次见到夜凤琊时,夜凤琊对她的出现毫无惊讶,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好,亏她以为是一见钟情,自己魅力贼大才把他吸引。
而且宠七给她的绿脉魔药,别人都不认识,当时夜凤琊坐她身边,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嫁给夜凤琊,按宠七那样暴戾的性子,不可能不抢亲,就算是皇婚又怎么了,他宠七又何曾怕过?
软禁是真正的软禁,夙三千能活动的范围就是这间厢房,好在这厢房还蛮大,夙三千没事就在里面练自己的功夫,然后坐禅,努力让自己忘记饿这一个字。
第三天的时候她终于撑不下去,在坐禅的时候嘭地一下晕倒了。
“怎么样?”夙三千转醒的时候听到的是夜凤琊的寻问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
“七皇子请放心,只是因为未进食饿晕了。”
夜凤琊让人把大夫带了出去,用眼神轻瞟了一下夙三千:“三天都熬不过,我还以为得关上你两个月。”
“你可以继续。”夙三千撑着想坐起来,发现全身无力,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能有力气才怪。“我绝不会求饶。”她有她的骄傲。
“不错,很有骨气,那就再试试三天,你会不会饿死。”夜凤琊冷冷看了她一眼,走了。
夙三千叹了口气,勉强撑着下了床,倒了杯水喝,她不能真在这等死,再饿个三天,她铁定要被饿出病来。
忽然有一股菜香传入了她的鼻子里,门再次被打开,夜凤琊身后跟着一群侍女,夜凤琊用勾魂眼瞥了她一眼,嘴角似乎还带着可耻的微笑。
“今晚,我要这里用膳。”夜凤琊说着在桌边坐了下来,话是特意说给夙三千听的。
夙三千看着侍女手里的那几盘菜,油光闪闪,看上去好吃极了,她能感觉到自己嘴角流口水了,肚子拼命地在叫唤着,她捂着肚子在床上坐了下来。
眼情如狼似虎地盯着那几盘菜,威武不能屈,食物面前不能屈服,夜凤琊是故意的,千万不能上当。
“这是你家,你想在哪吃随便你。”夙三千虚弱地在床上倒了下来,侧翻身子背对着食物。
侍女们把菜全摆上了桌,夙三千只听见筷子夹动的声音,还有夜凤琊吃饭咀嚼的声音,似乎是故意的,咀嚼得特别大。
躁动得夙三千心里痒痒的,这货不是人,这货是妖,没人性的家伙。
夜凤琊吃得很欢,筷子夹动声和咀嚼声一直未停,夙三千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不听不听不听。可是再怎么捂那菜香,那吃得欢乐的声音仍然传入耳朵里。
夙三千猛地一下坐了起来,“夜凤琊,我诅咒你被饭团噎死。”
“咳咳咳。”夜凤琊猛地呛了起来,不停地拍着自己胸膛,俊美无俦的脸现在胀得通红,没想到她会突然出声,夜凤琊这是被惊吓得。
“哈哈哈哈,看来诅咒应验了,呛死你。”夙三千捂着肚子坐在床上傻乐。
夜凤琊脸上躁红,不知是因为被呛而害羞,还是因为真的呛到不行,现在这样看起来更接地气。
“你再笑,我保证。。。咳。。。保证你马上哭。”夜凤琊啪地一下放下手中的玉筷,喝了口茶,朝夙三千走了过来。
“你,你要做什么,是男人就不要动粗。”夙三千赶紧往床里边躲,边躲边狠狠地瞪向她,奈何没有力气,眼神毫无杀伤力。
夜凤琊摇了摇头:“不动粗,我会很温柔的。”
“一看就是头白眼狼,温柔两字怎么你都不知道,还温柔。”夙三千继续往夜凤琊扑过来的反方向挪。
可床就这么大,她再怎么挪也就到了绝境了。“你看像你这么不听话,我也没打你没骂你不是?”夜凤琊猛地突然扑过来一把抓推夙三千的一只小脚腕,往身前一拉,夙三千就被拖了过去。
“你。。。你别乱来,我师父可在天上看着你的。”夙三千搬出冷如瞳来,免得这货真被禽兽。
夜凤琊居高临下的用眼光紧紧地盯着夙三千的眼,嘴角划出冷意:“你师父会很高兴我替她教训说谎的徒弟。”
夙三千的脚还被夜凤琊扣着,双手也被他一只手反扣在头顶,根本无法动弹,最主要她没吃饭全身软弱无力。
“你想怎么样?”夙三千用眼神瞪着他。
“确定一件事。”夜凤琊说着俯下身子,慢慢地压下来,夙三千看着越来越放大的夜凤琊的脸,心脏越跳越快,他要做什么,不要不要,夙三千拼命的摇着头:“七皇子,你别乱来。。。”
不行不行,他是属于冷如瞳的,他怎么能吻别的女人,绝对不行。夙三千害怕地大叫起来:“七皇子,冷如瞳知道你这样做会很伤心的,她才去世几天你就这样和别的女人在床上。。。”
夙三千的话突然停住了,因为夜凤琊突然露出讥讽的嘲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就你这姿色?”
夜凤琊放开她,站了起来:“我只是确定一下几天没洗澡的人,身体到底臭不臭。”
夙三千闭上眼,大口的吸着气,心里的感觉非常的复杂,她好怕好怕夜凤琊真的会吻自己,心里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又有种期待,这感觉太难受了,让她窒息。
夜凤琊若有所思地斜睇了她一眼,往门外走去,走之前吩咐外面的侍女把未吃完的食物给收走,一粒渣也没给她剩下。
该死的混蛋!夙三千已经没有力气了,躺在床上慢慢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发现全身更加没力,她已经四天没吃饭了,还能呼吸就算不错了。
她不能再这样下次,得想办法逃,否则夜凤琊真的会把自己饿死。
她撑着身子打开了房门,屋外的侍卫的声音便响起:“李姑娘不可出门。”
夙三千虚弱地说:“我这样子,你们觉得我还可能逃吗?”她尽量躬着身子,背弯着,显得极其虚弱,如果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见到她这样,没有几个不会生出些许怜悯之心的。
“我呆在屋里太闷了,让我接触一下阳光,就在走廊上坐着晒晒太阳。”夙三千说着便努力地移出了房门。
两个侍卫估计着她也跑不了,并没有阻止,但眼光紧紧地跟随着她。
夙三千坐在走廊的栏杆上,靠着立柱虚弱地晒着太阳,胃咕咕地在叫,好饿,饿到见到草丛里的野草也想吃,夙三千跳了下去,拔起了野草,塞进自己嘴里,总比一点东西都不吃的好。
两个侍卫见他跳下走廊本想出声,但见她挖着野草,也就把阻止的话咽了回去。
七皇子只说不让吃饭,没说不让她吃野草。
夙三千胡乱地在草丛里找着能吃的野草,野外生存课里教过她哪些草能吃,还有一种能恢复力气的野草,她一直在走廊下的草丛里找寻着,两个侍卫的眼光也一直监视着她。
“唉呀。”夙三千突然柔弱地哀叫了一声,两个侍卫立即跑了下来:“李姑娘怎么了?”
来吃还声。夙三千摇了摇头苦着一着脸说:“没什么,只是被草划伤了一下手。”妈的,夜凤琊你给我的这一切,我一定会双倍讨回来。
她猛地站了起来,在两个侍卫还为她的手被划伤而感到同情时,一人给了一腿,把他们踢到了立柱时,赶紧拔腿便跑,朝着围墙冲了上去,落到另一个院子里,她记得这个院子有个池塘。
身后响起了嘈杂的追赶声,夙三千找到池塘,站在池塘边才知道在这酷暑的天,池边竟然让她觉得寒冷。但她想也没想地跳了进去。
侍卫追来时,只见院子里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人,只有池子有可能藏人,侍卫站在池子边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