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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本殿的父君!”司予述厉声道,随即继续往前。
白氏一怔,也只好跟了上去。
司予述直接去了寝殿,不过在寝殿外,却被冷雨给拦住了。
“太女殿下,主子有命,今晚上除了陛下,谁也不见。”
“本殿只是想进去看看父君!”司予述沉声道。
冷雨为难道:“太女殿下,请不要为难冷雨。”
司予述虽是想见父亲,但是也不至于做出强闯进去的事情,“那便请你转告父君,西北边境出事了,母皇今晚上恐怕不会过来。”
冷雨一惊,随后低头道:“是。”
司予述看了看仍旧是亮着烛火的寝殿,随后方才转身离开。
白氏随即跟了上去,走了一段路,白氏忍不住开口:“殿下,西北边境出了什么事情了?”
司予述停下了脚步,目光厉色地盯着白氏,“朝中的事情你不要多管!”
白氏一窒,“是。”
司予述似乎觉得自己语气过了,便又缓和语气道:“本殿没有怪你,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你若是过问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我明白。”白氏挤出了一抹微笑。
司予述看了看他,又道:“走吧,出宫。”
“出宫?”白氏一愣,“这般晚了,宫门应该关了。”
“无妨。”司予述道,“今晚本殿不能留在宫中!”
白氏有些不明。
司予述转过头看向前方的寝殿,“若是本殿留在后宫,便是告诉别人,父君有事,宫宴一事,有事的那个该是豫贤贵君,而非父君!”
白氏恍然,随即心中猛然一惊,“殿下……西北出事与今晚……”
话,没有说下去。
司予述也没有责怪白氏,只是嗤笑道:“连你都如此怀疑,为何母皇便这般坚信?豫贤贵君……这般多年他如此的肆意妄为,如此的不恭不敬,为何母皇便一直纵容?!”
白氏闻言,却没有给予回应。
……
司予述两人走了之后没多久,冷雨便进了寝殿。
雪暖汐曲着双膝坐在了床头上,见了冷雨见了,便抬头问道:“述儿生气了?”
“没有。”冷雨回道,“太女殿下很担心主子。”
雪暖汐笑道:“我知道。”
“那主子为何不见殿下?”冷雨问道。
雪暖汐苦笑道:“今晚上的事情最愤怒的便是这两个孩子,俜吲膊换嶙龀鍪裁词虑槔矗墒龆灰谎姓飧瞿芰θケǜ矗羰俏蚁衷诩怂换崛盟闹械姆吲ǎ嬷愀赡茏龀霾桓米龅氖虑槔础!�
“主子……”
“本宫真的不是心善,本宫只是不想让她烦心。”雪暖汐打断了冷雨的话,随后便岔开了话题,“述儿可说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冷雨随即禀报:“方才殿下说西北边境出了事情,陛下今晚上可能不会过来了。”
雪暖汐闻言一惊,“西北边境?出了什么事情了?”
“殿下没有多说。”冷雨回道。
雪暖汐的心忽然间沉下来了,“本宫知道定是发生了大事情才会让她这般的,可是没想到居然是西北边境……如今东域战事方才停了每两年,若是西北又起大战事,那大周便更艰难了……涵涵……”话顿了顿,随即动身下床,“冷雨,我们去交泰殿!”
“主子,这般晚了……”
“无妨。”雪暖汐着了鞋,道:“即使我帮不了她什么,可是我也想陪着她。”顿了顿,“今晚上的事情,她定然也是难过。”
冷雨见了主子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多说。
雪暖汐没有用轿辇,也只是带着冷雨一人,便往交泰殿去了。
交泰殿的人并没有想到雪暖汐回来,届时一脸惊愕模样。
“陛下在吗?”雪暖汐也顾不上其他,问道。
一宫侍上前,“在,如今还在御书房。”
雪暖汐闻言,随即往御书房而去。
“皇贵君?”守在外面的冷雾见了来人,也是一惊,“这般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陛下在里面吗?”雪暖汐不答反问。
冷雾回道:“在。”
“本宫进去看看。”雪暖汐随即道,“你们不必进来了。”
“是。”
御书房内,也是静悄悄的。
雪暖汐轻步走了进去,便见永熙帝正站在御书房一侧那堪舆图前,双手负背,便只是看见侧脸,也足以看出此时神情的凝重。
他脚步停了一下,随后缓步上前,走到她的身后,伸手抱着她,“情况很严重吗?”
永熙帝一愣,随即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便过来了。”雪暖汐微笑道。
永熙帝蹙眉,“这般晚了,你……”打量了他会儿,又道:“都不多穿些衣裳,若是着凉了怎么办?”
“没事。”雪暖汐摇头笑道。
永熙帝看着眼前的男子,面上泛起了愧疚之色,握着他有些凉的手,“对不起阿暖。”
雪暖汐却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的。”
“你方才回宫几日,可是却日日不能安生。”永熙帝愧疚道,“朕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能。”
“不。”雪暖汐否定道,“和你没关系,涵涵,这过日子总是会有不顺畅的,不能说是谁对说错。”
“阿暖……”永熙帝声音低沉,他越是这般,她便越是觉得对不起他。
雪暖汐笑了笑,随后岔开了话题,“述儿说西北边境出事了,是什么事情?严重吗?”
“她跟你说了?”永熙帝蹙眉道。
雪暖汐道:“你别怪她,她也只是见不到我担心。”
“说了你岂不是更担心?”司慕涵愠怒道。
雪暖汐没有安抚,而是转移她的注意力:“情况很严重?”
永熙帝岂会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叹息一声,然后方才道:“西北八百里加急,四日前西戎国三十万大军忽然压境,目的不明。”
“三十万?”雪暖汐面色大惊,“那我们能够应付吗?”
永熙帝安抚道:“目前为止西北边境的边防军也足以应付,只是朕担心的是若是一旦开战,东域和西南也会乱。”
“西戎国真的会开战吗?”雪暖汐问道。
永熙帝蹙眉沉思会儿,“这便是奇怪之处,虽说西戎国这几年内政渐渐平稳,但仍有反对势力在,若是在此时主动与大周开战,朝中的那些反对势力必定趁机反扑,而大周虽方经历大战,但是西北的边防这些年并没有有增无减,西戎国此时主动挑衅,未必便能得益。”
“这便是说,西戎国此次大军压境另有目的?”雪暖汐问道。
永熙帝眼底闪过了一抹寒芒,“也许,不过也不能排除西戎国真的欲动手,毕竟几年前西戎丢失三城,西戎朝堂内外一直对此深以为耻。”
“那如何应对?”雪暖汐并未发现司慕涵的异样。
永熙帝微笑道:“没事,虽然这时候起战事有些麻烦,可也并不至撼动大周的江山。”
“真的没事?”雪暖汐不确定。
永熙帝握紧了他的手,“大周历经三代,朕苦心经营二十三年,不是区区西戎三十万大军便能摧毁司家的这份祖业的!”
雪暖汐看了她半晌,随后也笑道:“我相信你。”
“嗯。”永熙帝也笑道。
弥漫在御书房大半夜的沉郁气氛此时似乎渐渐消散了。
“西北一事你已经有了把握,那今晚的事情呢?”会儿之后,雪暖汐缓缓问道,“我不是想揪着今晚上的事情不放,只是……”
“朕明白。”永熙帝笑容敛去,缓缓道。
雪暖汐看着她,“涵涵,这些年……你和豫贤贵君的关系是不是很不好?”
司慕涵垂下了眼帘,并未回答。
“涵涵。”雪暖汐又继续道,“你去云州,是不是因为他?”
永熙帝一愣。
“你不可能无端端去云州的,你若是去了,那便定然是因为他。”雪暖汐微笑道,即便这个事实对他来说其实是一个伤害,可他还是笑着,“其实说来,也是因为豫贤贵君,我们方才有机会重逢。”
永熙帝沉默。
“今晚上的事情……豫贤贵君这般……恐也是因为这些……”雪暖汐慢慢道,“云州……姻缘庙……那本是你和他的回忆……可是如今……却被我给抢了……你和他的那段日子是我无法涉足的,也是独独属于他的……如今,我便像是将这段回忆给抢了,毁了一般……若我是他,也会发疯的。”
“阿暖……”永熙帝既是无奈,又是心疼。
“你听我说完。”雪暖汐制止了她的话,“回京之前,二姐跟我说了许多这些年的事情,我知道如今这个家的情况,更知道述儿和昀儿之间解不开的结……今晚上豫贤贵君此举的目的,我也不是看不出来,可是涵涵,蒙斯醉不是愚笨之人,若是他真的有心,岂会用这等方式?他分明便是在激怒你,或许,他也是恨我,可是涵涵,不管是因为昀儿还是因为佑儿,或者是因为你,他恨我,理所当然。”
“什么叫做恨你理所当然?”永熙帝沉声道,“他若是恨朕,可说是理所当然,可是恨你,如何理所当然?别说是昀儿,便是佑儿,也与你没有关系!”
雪暖汐闻言,面色却是一白,“涵涵……”
“这件事朕来处理,你不要插手。”永熙帝打断了他的话。
雪暖汐见状,心里有种深深的无力,即便仍是有许多的话,但也无法再说出来,伸手,紧紧的抱着她,“好,你来处理。”
永熙帝拥着他,面色渐渐的越发的凝重。
似乎最担心的事情都在今晚上发生了。
……
三皇子府
后院住院的寝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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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已经熟睡了,脸上还是带着欣喜的笑容。
见到父亲回家,李乐的高兴程度可想而知。
可见女儿越是高兴,司以男谋闶窃绞悄咽堋�
这几日,他的女儿该有多难过?
“让人将乐儿抱回去睡吧。”李浮缓步上前,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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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别的意思。”李浮忙解释,“时候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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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浮一愣。
“从小我便自认自己是天下第一能人,什么都可以做到。”司以夯盒Φ溃爸钡胶罄矗妇鍪拢业谝淮尉醯米约好挥茫以趺茨前忝挥茫尤痪炔换馗妇兀亢罄吹氖辍易隽撕芏嘁郧按游聪牍氖虑椋啾扔谘俺D凶樱乙丫愎挥斜臼铝耍晌胰允钦也换馗妇俸罄础乙蚕氩煌ㄎ裁吹比栈崮前阕觥椅文前愕南伦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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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并无……”
“她是我的女儿。”司以蚨狭怂幕埃敖裢砩纤宋一乩矗蔷驳哪Q褂心且恢崩盼业氖郑挛冶阌忠吡怂频摹醋盼业难劬Γ阆袷窃谖饰遥岵换岵灰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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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好儿子,更不是一个好父亲!”司以绦溃澳阒缆穑空饧溉瘴业娜肥俏薹娑岳侄娑阅嵌挝易畈辉敢馊セ匾洌薏坏么游疑谐沟啄ㄈサ募且洌】墒恰墒抢侄俏业呐俏乙恢鄙畎娴呐某錾梦一野档纳吹搅艘凰抗獠省以趺茨芄徽獍悖吭趺茨芄灰步橛谀嵌尾豢埃俊�
李浮凝视着他会儿,然后,缓步上前,坐在了床沿边上,伸手,将父女二人揽入怀中,“乐儿是我们的女儿,是我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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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有何资格
夜越发深沉。
秋风吹拂之下的皇宫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安静之中。
五更更声想起,流云殿内依旧一片灯火辉煌。
蒙斯醉仍旧是坚守在儿子的身边,半刻也未曾合眼。
“醉儿,已经快五更了,你先休息,这里我来守着。”蒙家主夫看着儿子越来越憔悴的面容,再一次上前相劝。
蒙斯醉仍是不为所动,“不,等佑儿没事了,我才能休息。”
“醉儿……”蒙家主夫心疼不已,“御医也说了二皇子并无大碍,再者他喝了药,安睡是正常的。”
蒙斯醉抬起头看着身边的父亲,烛火之下,头上的白发更显耀眼,“父亲……这些年,当年……我一直在怪父亲,怪父亲不是一个好父亲……可是,我却连父亲都不如……我更不是一个好父亲……”
“醉儿……”
“佑儿……我最贴心的佑儿……从他懂事开始,便一直在为我操心……他才是孩子啊……”蒙斯醉哽咽道,“而我……作为父亲的我……即便时时刻刻都说着心疼儿子,可是很多事情,却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悲伤之中,我的儿子……他才是最苦的那一个……当年,我为何便同意他嫁给雪凝?我为何会同意?父亲,是不是在我的心里,也是宁愿选择女儿而放弃儿子?是不是为了保护昀儿,才会点头同意让佑儿下嫁?”
蒙家主夫听了这些,眼眶也湿润起来了,当日他也是不明白为何儿子要这般做,直到后来,怡儿从边疆来信,说明了其中的内情,他方才明白。
可当时,甚至现在,他也是和儿子所说的一半,认为他是为了保护礼王,为了平息陛下的怒火,才答应这门婚事。
可是现在,这样的想法,他如何能够说出来?
“不,醉儿,你只是没法子,当年的事情二皇子闹得那般大,除了嫁给雪凝,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醉儿你放心,雪家不敢亏待二皇子的,二皇子……”
“不敢亏待,可是并不代表幸福!”蒙斯醉打断了父亲的话,“父亲你知道吗?原本我也抱着奢望佑儿能够幸福的,尤其是他有了孩子之后,可是直到现在……我方才明白……我的儿子不幸福……即便雪凝待他再好,当年的事情,那样早就的结合,已经注定了不可能带来幸福!父亲……我不幸福也便罢,为何连我的儿子都要重复我的命运?!他不该是这样的!不该的……”
“醉儿……”
“他不但不幸福……甚至连关起了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也做不到……他会来了……雪家……也不会在沉寂……有先帝的遗命又如何?有太女在,雪家终有一日会起复的……那时候,我或许已经死了,可是我的儿子,我的佑儿他还活着……那时候,他会过上什么日子?父亲,我怎么便那般的糊涂!没有了名声又如何?便是一辈子不嫁,也比将来好……”
“不会的!醉儿,如今太女只是太女,礼王殿下还没有完全输!醉儿,只好我们……”
“佑儿是雪家的人!他已经嫁给了雪家了!”蒙斯醉声音变得有些尖锐,似乎咬起了牙关,“即便将来登基的是昀儿,佑儿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怎么会?二皇子是礼王殿下的亲皇兄……”
“亲皇兄?”蒙斯醉扯出了一个极度可笑的笑容,“父亲,当年孩儿忤逆,如今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孩儿的报应?”
蒙家主夫不解,可是心却很慌。
“是报应……真的是报应……父亲……”
“父君……”
蒙斯醉的话被一道低喃打断,他猛然看向司以佑,便见原本昏睡着的人已经醒来,正睁着眼睛看着他。
眼眶中,同样是溢满了泪水。
蒙斯醉忙抹去了眼眶中的泪水,“佑儿,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父君去叫御医……”
“父君。”司以佑伸手拦住了父亲,“儿臣没事……”说罢,便欲起身。
“别动。”蒙斯醉忙道,“御医说了你需要好好静养!”
“我没事。”司以佑摇头道,眼眶中的泪水终究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对不起……父君……”
蒙斯醉看着儿子,然后伸手替儿子擦拭着泪水,“傻孩子……对不起什么?你哪里有对不起父君……是父君对不起你啊!”
“不!”司以佑撑着身子坐起了身,“不……是儿臣对不起父君……当年……儿臣不是没有其他选择的……若不是儿臣那般做……如今便父君便不会如此的自责……父君……当年我并不是不恨昀儿,我恨她,我甚至连父君都恨了……所以我才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