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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红颜 作者:雨姿(jj2012.11.30完结,宫廷侯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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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疑道:“何出此言?”我正色道:“真正的英雄好汉,不会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那人沉默片刻:“抬起头来。”
  我抬起头,看清这个男人,心象被重锤击打,震惊得险些晕过去。
  象标枪一样挺直的身体,右手总是紧扶着佩在腰间的大刀,眼神沉着而坚毅,我前世的皇夫,那个愿意和我同生共死的男人,他就站在我面前。
  他的容颜已经改变,然而,我一眼就能认出他,似曾相识的感觉如此强烈。
  我喃喃道:“青翼。”
  他露出讶异的表情。
  我猛地想起,他已经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八拜之交

  紫微星君说:喝过孟婆汤,他会忘了你。
  我的回答是:他忘记没关系,我不忘就可以。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会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以这样的方式相遇。
  按理说,他应该和我一样大,然而,他看起来已经是个十五六岁的英俊少年。
  我感慨于宿命的安排,身份轮换,他现在是金国的小王爷,而我,只是一个卑贱的战俘。
  他朝我打量一番,问道:“你多大了?”
  我答道:“八岁。”
  他又问:“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我不卑不亢道:“我这辈子只跪天地爹娘和一种人。”他饶有兴致地问:“什么人?”我答道:“让我心甘情愿下跪的人。”他微一怔,笑了,那些女真兵也纷纷哄笑起来。
  他止住笑:“好,只要你向我跪下认错,我就让你做我的奴隶。”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恩赐吗?
  我摇头拒绝:“我不会做你的奴隶。”
  他没有生气,反问我:“你想做什么?”
  我回答说:“朋友。”
  他沉默片刻,突然取过弓箭,一箭射中大营中间那根高耸的旗杆顶端,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对我说:“只要你取下那枝箭,我就饶了你,如果做不到,我就杀了你。”
  我不由愣住了,旗杆有五丈来高,而爬树从来不是我的专长。
  他似料定我不敢,扬起唇角,颇有几分揶揄:“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头,我还可以让你做我的奴隶。”
  我骨子里是个倔犟不服输的人,这时逼上梁山,索性硬气到底,指着那些孩子大声说:“如果我做到了,请放了他们。”
  他颔首道:“好,一言为定。”
  我笔直地走到旗杆前,脱了鞋子,抓了把泥灰抹到掌心,蹭蹭蹭往上爬。
  坚硬粗糙的旗杆很快把我的手脚都磨破了,鲜血淋漓。我只能停下来休息,月婵看到这个情景,急得冲我挥手大叫:快啊,快啊。那些孩子也跟着齐声大喊,快啊,快啊。
  我突然意识到,此刻我和他的较量,已经不只关乎我和他,而是关乎我、月婵和这些孩子的命运。
  为了这些孩子,为了我自己,我没有退路。
  终于,我沾满血迹的手握住了那枝箭,它钉的很牢,我把自己的衣服撕成条,绑住箭尾巴,用力地往外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我,他也在看我。
  我累坏了,喘着气停下来,这时,不光那些孩子,所有人都冲我大喊:快啊,快啊。
  只有他,沉默着,远远地望着我。
  我想,他确实不记得了,如果他记得,他不会让我爬上这根高高的旗杆。
  从熟悉到陌生,原来只有短短的一个轮回。
  我心里怅然若失。
  这时,我听到咔嚓一声轻响,旗杆迎风折断。
  没有英雄救美,我结结实实地
  摔了一跤,当场昏迷。
  上天保佑,我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和皮外擦伤,没有骨折。
  据给我疗伤的女真大夫说,我摔下来的时候,手里还紧紧地抓着那枝箭。
  我从女真大夫眼里看到了几分敬意。女真人敬仰英雄,欣赏有骨气的人,我这个八岁的汉人孩子,在他们心中赢得了一席之地。
  青翼这一世叫完颜守康,金国英王的儿子,他是个讲信用的人,在我昏迷的时候,下令放走了那些可怜的孩子。
  几天后,他带着我和金国部队出发了。
  骑兵组成战阵,缓慢行进,我被安排在中军的位置,紧靠着小王爷。正是初冬,眼前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树林,一眼看过去,林中只有厚厚的落叶,空无一人。
  金军前锋踏进林中,紧接着是中军,马蹄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看似平静的树林,突变陡生,厚厚的落叶突然掀起,原来落叶下全是挖好的地壕,用落叶作伪装,无数宋军从脚底下钻出来,手中持着弓箭,箭如雨下,最前面的女真先锋顿时变成了刺猬,后面的女真人惊慌中纷纷中箭落马,马匹俱被射中,悲嘶倒地,大将巴鲁率领手下撑起盾牌,拼命护住小王爷,我离他最近,也被护在其中。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眼前血花四溅,惨呼声不绝,我的脑子全乱了,似乎四面八方全是冷箭,心脏怦怦乱跳,这是战场,只有杀戮,就算宋军知道我在这里,他们不会手软,他们的目标是消灭这些入侵家园的敌人。
  我飞快地打量四周,左边是山坡,右边是河,往前是死路,往后退也是死路,我来不及多想,冲他叫道:“过河。”
  初冬水浅,女真都是骑兵,顺利过河不成问题,现在也只有水里不会有埋伏。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抬手用力一挥,大队折而向右,迅速扑出树林,战马踏着水花,涉水而过,果然没有埋伏。
  河这边是一处稻田,水稻已经收割,田地平坦,一望无际,更不可能设埋伏,我环顾左右,心情沉重很多,这些女真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是异族,是侵略者,可是亲眼看到他们倒在刀剑之下,死于非命,我感到一种震撼心灵的悲壮,在那样一边倒的惨烈杀戮中,他们没一个人胆小退缩,难道在女真人的词典中没有逃跑这个词吗。
  夜幕降临,金军在稻田里扎下营寨。
  我被叫到他的大帐中,他背对我坐着,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
  我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来,陪我喝杯酒。”他突然转过身,亲自给我倒了一杯酒,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门无声地开了,巴鲁站在门口:“小王爷,准备好了。”
  出了门,只见一支小队骑兵已经整装待发,他向我伸出手,我在他的
  帮助下跃上马背,从身后抱住他的腰。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味道还象从前一样干净清爽。
  一行人悄悄离开军营,在夜色中急速前进,我认出眼前熟悉的景物,就是白天我们一败涂地的地方,他回到这里作什么。
  河水浅浅流淌,骑兵涉水而过,停在树林里。
  女真人纷纷下马,动用随身携带兵器,开始挖坑,他离开众人,走到河边,仰起头望着天空。我走过去,和他并肩站在一起,仰望天空。
  “家父曾经说过,天上的每颗星,代表一个人,人死后,他的灵魂会飞到天上,成为一颗星星。”他低声道。我回头看着那些正在忙着掩埋同伴尸首的女真人,忍不住道:“你不怕宋军袭击你?”
  他轻叹一声:“这是我们之间不成文的约定,打仗归打仗,晚上的时间,他会让我们回来掩埋同伴,如果他输了,我也会让他回来掩埋他的同伴。”
  “他是谁?”我好奇道。
  “岳轻尘。”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回到营地,他命巴鲁摆下香案,郑重地对我说:“你救了我,我要和你结为八拜之交。”
  我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用力看着他:“你要和我结拜?”
  他把我拉到香案前和他并肩跪下,大声说:“苍天在上,我,完颜守康,愿和谢道清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宣读完誓言,我们割破手指,把鲜血滴入烈酒中。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谢道清,从今日起,我们是兄弟了,大哥不会亏待你。”
  我冲他微微一笑,大口饮下混合着我俩鲜血的酒。
  好吧,青翼,既然做不成夫妻,我们就做兄弟,最好的兄弟。
  


☆、一诺千金

  我喝醉了,这是我这一世第一次喝醉。
  半夜,我醒来,想打点水洗洗,摸了个水桶,扶着昏沉沉的脑袋走了出去,帐篷后面突然转过来一个人,把我生生撞倒在地,那人忙伸手扶起我。
  我抬起头,淡淡的月光下,依稀可见他深浓挺直的眉,沉着深遂的眼,棱角分明的薄唇,光线在他挺秀的鼻梁侧投下一道迷人的暗影。
  他迅速放开我,擦身而过,我在原地愣了一回,忽一眼看到地上有样东西闪闪发光,凑近一看,是一根断开的银链子,上面坠着个长命锁,正面平安富贵,背面长命百岁。
  我急忙顺着女真兵走的方向追上去,绕过帐篷,发现他蹲在角落里,低着头做什么,十分用心,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我忍不住道:“喂,你在干什么?”
  女真兵身子一颤,扭过头看着我。
  我掏出那枚长命锁:“是你的吗?”
  女真兵眼睛一亮,急忙接过长命锁,小心翼翼地揣到怀里。
  见他对这东西如此珍视,我笑着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以后要收好了。”
  女真兵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多谢小兄弟。”
  地道的江南汉人口音,亲切而熟悉,我脑子里有什么飞快闪过,隐隐发现对面的女真兵神情有异,紧接着一把短刀抵住我的咽喉,只要稍一用力,我的脑袋就得搬家。
  果然,我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我也是宋人,被他们抢来的。”女真兵眼中眸光闪烁,静静地不说话。
  脚步声起,两个真正的女真兵走了过来,抵在颈上的短刀立刻凑近几分,我大着胆子盯住他的眼睛,尽可能真诚地说:“相信我。”他和我对视片刻,颈上一松,那把短刀不见了。
  两个女真兵走到我面前,我冲他们微微一笑。
  他们回以一笑,擦身而过,消失在黑暗中。
  我松了口气,朝他眨眨眼:“你快走吧,这里很危险。”
  他沉默片刻,忽道:“你住哪间帐篷?”我朝西面一指:“那间最小的。”他扭头望了望,冲我点点头,迅速纵身而去。
  我回到帐篷,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爬起身,找了张纸,信笔写道:“人生若只如初见……。”还没写完,外面传来喊杀声,凑到窗前一看,营地上金兵四处乱跑,大喊着女真话,人叫马嘶,乱成一团。
  门帘一掀,那个女真兵闯了进来,上前拉住我的手,“快走。”我脑子里什么都不及想了,只顾跟着他出了帐篷,只见四面人影幢幢,无数穿着宋军衣甲的大汉和金兵厮杀在一处,我心里明白是宋人的军队,趁夜偷袭敌营。
  我悄悄瞄了一眼女真兵,他果然厉害啊,这么快就发起突袭,同时我担心着青翼,不,应该是小王爷,他会不会有事。
  我们用最
  快的速度趁乱穿过营地,有一伙头上扎着红头巾的汉子牵着马迎上来叫道:“七爷,就是他?”我一愣,原来这假女真兵叫七爷,他的年纪看起来不大,这些汉子却似乎对他尊敬得很。
  七爷嗯了一声,抱住我上马,一行人打马便走,飞也似离了混乱的军营,我不停回首,直到火光再也看不见为止。
  七爷的军队驻扎在化西一处山岗下,只有几千人,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勇武汉子。
  到了军营我才知道,七爷就是屡次在战场上和小王爷交手的少年将军岳轻尘,此时,他年方十八岁,却已是一员立下不少战功的猛将。
  七爷本打算派人送我去临海,因为我告诉他我的父母在临海,这时,小王爷率领的部队突然袭击了七爷派出去巡逻的骑兵,死伤了不少宋军。
  我自然而然地加入抢救伤员的大夫之中,现代消毒手法加上养父的言传身教,经我手治愈了不少伤员,爆发伤口感染的概率降低了一半多,那些军医都很吃惊,纷纷向我请教,七爷知道后,不再提送我走的事,而我也无可无不可地留在了他身边。
  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朝中突然有人参了七爷一本,说他贻误军机,损兵折将,结果战功赫赫的七爷被停职,勒令回京。
  军中将士都很愤慨,我也很不平,宋朝就是爱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
  七爷什么都没说,背起行囊上路,临行前他把我叫到大帐,递给我一些盘缠:“明天有人送你去临海。”
  我把银子推回去:“不,我要跟你一起走。”
  他诧异地挑眉:“为什么?”
  “我想去临安看看。”
  他沉默片刻,开口说:“好吧,我身边正缺个得力的人,你是个可造之才。”
  我微笑了:“多谢七爷夸奖。”
  他拍拍我的肩膀:“回去收拾行李,明早启程。”
  就这样,我和失意的七爷踏上了去临安的路。
  岳轻尘赠给我一把短刀防身之用,这把刀据说是他从女真人身上缴获来的,利可断金。
  我很珍惜,把它小心地佩戴在腰上。
  第一天,走得很顺利,到了晚上,我终于发现和男人同行的尴尬了,七爷认为我是男孩,所以他只要了一间房,和我同住。
  这一晚,七爷躺在我身边,我翻了个身,刚合上眼,他从身后抱住我,我立刻扭头看他。
  他淡淡地说:“天冷,抱着暖和。”
  我知道我想得太多了,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未满九岁的小男孩。
  天冷,抱着确实暖和,放下心理负担,在这个男人陌生的怀抱里,我居然睡得很香。
  到达临安的时候,正是黄昏,酒肆饭馆坐满食客,七爷领着我进了一家规模稍大的饭馆,这些日子相伴,我发现他是个有洁癖
  的人。
  恰巧我也是个有洁癖的人,我们倒还处得来。
  闲话少提了,我们此刻坐在二楼窗前,这个位子是七爷争来的,本来没有位子,他冲着小二冷冷地睇了一眼,拍拍腰上的长剑,小二就把我们让到这里来了。
  我想,七爷的目光是相当凌厉的,不过,他从不会用那种目光看我。
  吃完面,我抬起头,注意到新上来一个客人,白面长须,长得慈眉善目,象一位忠厚的长者,他的随从不敢坐,侍立一旁看他优雅地吃着。
  我多看了他几眼,他便回看我,目光相当地锐利,有一种试图掌控一切的自信。
  我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投向窗外,他有些诧异,平时遇到他这种逼视,能泰然自若的人并不多,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孩子。
  砰,隔壁的桌子被人锤得咚咚响,我回头一看,是两个年轻人,书生打扮,满脸义愤填膺。
  “朝廷腐败,甘心屈附金狗,是可忍,孰不可忍。”
  “乔行简饱读诗书,不知国之有难,竟上折恳求继续纳币以事仇敌,文人之大辱啊。”
  我这时方明白,他们指的是提举淮西常平乔行简提出的:仍给岁币,助金拒蒙古的建议。
  书生没有亲见,那晓得蒙古人的厉害。
  我轻声道:“竟不知唇亡齿寒的道理。”
  长者立刻看向我,目中隐有探究之色。
  那两个书生也回头来看,见只是个小孩,以为童言,不以为意,继续捶胸顿足,誓要杀乔行简泄愤。
  岳轻尘哼道:“多事。”手里已取了铜钱放在桌上,起身便走,我只得跟上去,下了饭馆走上大街,不服气道:“难道我说错了吗?金若亡,蒙古兵就会长驱而入,宋国焉有独存之理。”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地冲我们打招呼。
  我认出他是方才那个白面长须者的随从,他自称史毕,说是主人家有请,岳轻尘道:“你家主人何许人也?”
  中年人拱手道:“临安人氏,请两位公子移尊一叙。”
  岳轻尘推辞道:“请转告令主人,素昧平生,不便相见。”
  中年人一再相请:“主人说了,若请不到两位公子,小人必受重罚。”
  我好奇心起,忍不住插话:“七爷,人家盛情难却,去看看也好。”
  岳轻尘睇了我一眼,无奈道:“好吧。”
  行不多时,到了地方,原来是一道画舫,华灯高照,美仑美奂。
  史毕将我们让到门外,冲里面朗声道:“大人,贵客到了。”
  门帘一掀,里面坐着的,正是饭馆里那位白面长者。
  他见了我们也不起身,只淡淡笑道:“老夫史弥远。”
  我微微一震,想不到这位慈祥的长者就是专权二十多年的两朝权相史弥远,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奸臣。
  岳轻尘
  表情微讶,很快拉着我躬身行礼:“下官岳轻尘见过史大人。”
  史弥远和颜悦色地请我们入坐,几句寒喧后切入正题:“老夫有句话想问问小公子,何为唇亡齿寒?”
  我想起史弥远是朝中坚定的主和派,一贯对金国奴颜媚骨,甘为爪牙,心中了悟,有意道:“当初朝廷借金灭辽以致失中原,若借蒙灭金难保不失江左。”
  史弥远面露惊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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