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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嫁 作者:水清若云(起点榜推vip2014.2.28正文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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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之前我赌气说要坚持留下来,就是等着他们受不住,好跟着一起打退堂鼓,现在他们提了出来,我却还想继续下去,现在只盼着石先生能劝住他们。”

    “只要石先生不发话,再苦再累,他们也不会真逃回去的,关系颜面,谁都丢不起。”

    陆辰儿却是相信,读书人都好面子。

    “你这话倒是说对了,特别是那些以君子自诩的人。”

    陆辰儿回头,瞧见站在门槛上的李璟,愣了一下,一旁的廖怀音,不由忙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屋里屋外有什么区别?”

    这话倒是真的,虽是瓦房,屋顶还是有地方漏水,都要用木桶接着,屋内自然是避免不了潮湿。

    只听李璟又道:“你们去厨房帮忙吧。”

    这两日,在这里吃的都是地瓜,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家家几乎无米下锅,地瓜都是前一年埋在地窖里的存粮,社长家里还好些,还有供他们这么些人可以食用的地瓜。

    几乎每天都是煮一大锅。

    “我们还过去?”

    廖怀音不敢置信,问了一句,陆辰儿也没有去的意思。

    昨儿个陆辰儿和廖怀音在厨房帮忙,差点把厨房烧了。

    俩人熏了一张黑乎乎的脸出来,再也不敢进去了。

    “可以跟着老祖母学。”李璟转身离去,“别忘记了,这次出去,是要大家自己动手的。”

    听了这话,陆辰儿把那句‘可以让护卫过去帮忙’的话咽了下去,没有吐出来。

    陆辰儿不想过去,想去大门外的大木槛上坐下,又想起第一回坐在大木槛里,社长的娘,也就是那位老祖母看见,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直接把陆辰儿提起,不允许她坐那儿,还十分的愤怒:说女人坐在那木槛上晦气。

    到了乡下后,才发现有许多忌讳,大多都是针对女人的,这个不允,那个不允,这个碰了会带来晦气,那个碰了会带来晦气,使得陆辰儿特别不自在,当然廖怀音也好不到哪里去。

    瞧着陆辰儿又去那个大木槛,廖怀音直接拉住她,“我们就会厨房吧,让老祖母教我们烧火,回去还可以在灶上的娘子跟前炫耀一二。”

    陆辰儿不由叹息了一声,“我是担心,我们真把厨房烧了,下回老祖母会不会说,我们女人进厨房也晦气。”

 第一百一十六回:老太太

    晌午的时候,众人从田间回来,一眼望去,人人头上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但除了石先生以及社长家的人,其他五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回事,这就好比乡下人进城一般,格格不入。

    陆辰儿在里面,半天没等到李皓白进来,走了出去,正瞧着他身上还披着蓑衣,两手正在解系带,似胸口的带子打了结,一时解不开,于是走了过去,“我来吧。”

    李皓白闻言,抬起头,轻轻一笑,“一不小心拉成了死结了。”

    “既这样,你也不说一声,让人过来帮忙,或是直接剪断,你打算折腾到什么时候?”

    “若剪断,又得重新穿一根系带,就想着慢慢解开。”

    陆辰儿让李皓白反手提起蓑衣,免得带子受重力,然后瞧着带子上的死结,幸而指甲长,这些日子出来,还没像廖怀音一般因不方便,把指甲全剪了。

    用指甲挑弄着死结,却是很快,没一会儿便把结给打开了。

    李皓白脱了蓑衣,陆辰儿顺手接过,手上突然一沉,“给我吧,挺沉的,石先生说是用棕编制的。”

    是挺重的,抱在手上还有些扎手,李皓白把它挂在屋前的长竹竿上,和陆辰儿一起走了进去。

    昨日第一次吃地瓜,大家吃着觉得新鲜,不由多吃了些,今日瞧着木桌上的木盆里还是地瓜,不由有些失望,每人只食了一个。

    他们这一个个都是惯看新鲜好奇的主,昨儿听老太太的意思,如今屋里只有这地瓜,已经没有米了。因而,再过一两日,只怕大家便会厌了。

    还有这借牛这一桩事。原本只借给湾月村社,经社长这两日一说,临近隔壁村社都来借,如今已变成借给临塘乡的了,又瞧着石先生的打算,索性把第一站变成了临塘乡,暂时是不会离开了,至少得等这阵子春耕忙完。

    陆辰儿和廖怀音待在屋子里也不耐烦,没一个干爽的地方。

    李皓白吃了个地瓜便回了屋,陆辰儿才发现。好似其余四个人也回屋,便跟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连袜子也不穿。怎么还拿了双草鞋?”

    李皓白还未回答,只瞧着长帆进来了,“二爷,这是从主家那里借来的褐衣。”

    长帆看到陆辰儿,先一怔。却递给了陆辰儿,陆辰儿伸手接过,只觉得褐布粗糙得有些勒手。

    “石先生今天给我讲了一句:事非经过不知难;绝知此事要躬行,今天上午在田埂上站了半日,因而石先生让我们下午都下田,说是要我们亲身体验一下春耕之辛苦。只有自身体验,才能更知民间之疾苦。”

    陆辰儿听了,先是一惊。心里不由嘀咕,你们下田,只怕会像我和廖怀音烧火一般,烧个火能差点把厨房烧掉,别帮忙不成。成了帮倒忙的,还劳累农家。又影响今年收成。

    “你们俩在屋子无聊,要不要去田埂上瞧瞧?”李皓白见陆辰儿不吱声,不由问道。

    陆辰儿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连连摇头,又看了一眼长帆,“我先出去了,你换衣服吧。”

    说着便走开了。

    没多久,他们出门的时候,果真全都换上了褐衣草鞋,唯有赵雅南难得的有些扭捏,出门时,柳敏兮看到赵雅南的脚,还打趣了一句:“你的脚还真秀气,像姑娘家一般。”

    “要你管,长得好不行呀。”赵雅南气冲冲地回了一句,紧跟在程常棣后面。

    不过,陆辰儿还真佩服赵雅南,胆子不是一般大。

    这些天,她和赵雅南没说过一句话,赵雅南看她好似透明人一般,倒不由让陆辰儿困惑,难不成以前都是错觉,只是自己多心了?

    虽脑海中千思万想,但陆辰儿并没有真去开口问。

    若是这样,井水不犯河水,陆辰儿也是极愿意的。

    只是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下午的时候,陆辰儿和廖怀音,因在屋子无事,最后还是找了活计,瞧着老太太编着草鞋,跟着老太太学编草鞋。

    看着又不难,牛栏里堆放的去年的稻草也极多,不怕浪费。

    只是看着极简单,老太太的手法十分的灵活,布满沧桑的手如游龙走笔一般穿缝打结,陆辰儿学了半日,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成形的外壳,长长的指甲硬生生的勒断了两根,还是齐根断了,屋子里连剪刀都没有,陆辰儿只好用牙齿咬断。

    这时,陆辰儿倒觉得廖怀音有先见之明,出来时便剪了指甲。

    没想过,这里连把剪刀都没有,物资还真极其困难。

    以前认为理所当然的事物,到了这儿,变成不可能,认为不可能出现的事物,在这里,偏偏成了可能,他们所有人的认识都直翻了个跟头。

    稻草在老太太手上似长了腿一般,能变出各种花样,到了陆辰儿和廖怀音手上,便成了死物,两人折腾了大半日,老太太做了五双草鞋,她们俩连半只都只是影子。

    事非经过不知难,绝知此事要躬行,这句用在哪都合适。

    半天没怎么说话的老太太看了她们俩一眼,“咱五岁时便会编草鞋,如今六十五岁,编了六十年,在乡下全是动惯手的人,咱不晓得你们怎么会来这地方,但是你们在家里应该从来没干过活。”

    这话却是真的,到底是吃过盐比她们吃过的饭还多人。

    “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目光炯炯地盯着陆辰儿的脸。

    只是这话一出,陆辰儿和廖怀音都吃了一惊,这么些日子以来,还是第一个人看出陆辰儿这张脸不对劲。

    廖怀音有些激动,“您老人家怎么看出来的?”

    “脸和脖子脱接,手和脸也脱接,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了。”

    这话的确有道理,陆辰儿笑了笑,“涂了一种霜,说是要十五天才能洗掉,还有两天就能洗掉了。”

    “水洗不掉。”

    这话一出,廖怀音和陆辰儿都一惊,陆辰儿更是吓了一跳,重述了一句:“洗不掉?”

    “等过两天,你就知道了。”老太太也不多说什么,说完起了身。

 第一百一十七回:直面

    ps:非常感谢“暗夜沉吟”昨天打赏的粉红票。。。。

    ——*——*——

    “你这是要去哪?”陆辰儿望着出门往外走的李璟,不由问道。

    李璟没有回头,只淡淡道:“去山上走走。”

    陆辰儿听了,想起松林城外北坡的事,不由多饶了句舌,“你身体不好,还是把你的护卫叫上稳妥些。”

    回应陆辰儿的是一个直接离去的背影,陆辰儿不由焉了一下,果真是自己多事了。

    廖怀音走了出来,劝慰道:“他就是这样的人,你不用理会,余丙秋会跟着他的。”

    陆辰儿转头问道:“你们很熟?”

    廖怀音笑了笑,“算是吧,你也能看出来,他和知玄很好。”

    是很好,听了这话,陆辰儿也知道她不愿意多说,也不再多问。

    房前有一大片月季,花开正艳,有大红色,有粉白色,迎风而立,十分好看。

    忽然瞧见长帆带人匆匆忙忙回来拿竹椅,陆辰儿还以为是李皓白出了什么事,忙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长帆见是陆辰儿,忙站住:“回二奶奶,二爷和表少爷没事,是赵公子在田间插秧的时候,不小心让瓦片给扎伤了脚底,流了许多血,不能走路,表少爷吩咐小的回来拿竹椅,抬赵公子回来。”

    赵雅南扎伤了脚。

    真下了田,陆辰儿不以为她顶多做做表面工夫。

    又想起,李皓白昨晚回来,和她说起,田间有许多虫子,特别有一种的叫蚂蝗,身子软绵绵的。喜欢附在人小腿上吸血,所以在田间的时候,要时常留意,陆辰儿听来只觉得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陆辰儿看着还恭谨站立在一侧的长帆,于是道:“你去吧。”

    长帆应了一声,带着人匆匆下去了。

    没过多久,果真瞧着赵雅南被护卫用竹椅抬了回来,一同回来的还有李皓白和程常棣。

    今天天气极好,许久未曾出现的太阳。冒出来悬挂在高空,外面暖洋洋的,赵雅南没有被抬进屋子里。而是在外面的大坪上。

    陆辰儿本不欲过去,但让廖怀音拉了过去。

    “怎么就碰到瓦片了,伤口没什么大碍吧?”廖怀音上前问道,瞧着右脚已包扎好了。

    赵雅南在看到陆辰儿来时,抿着嘴。带着几分戒备与警惕,这神情,上一世,每每两人有激烈的冲突前,或是她要撒泼前,赵雅南都是这副模样。

    程常棣望了一眼廖怀音。又看向过来的陆辰儿,盯着那张灰乎乎带痣的脸,不由皱了皱眉头。好一会儿方道:“脚底板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刚才有铃医经过,用河水清洗过伤口后,已上了药,包扎了伤口。铃医留下药,又吩咐休息几日。不碰水便会无事。”

    再看赵雅南时,赵雅南不知怎么,望着陆辰儿的脸,竟扬起了一抹笑。

    李皓白拉着陆辰儿进了屋,好似有话要说。

    屋子里简陋,少许的几个案几,十分的空旷,屋顶的几片明瓦,前后的窗户口,都有光线射进来,李皓白盯着陆辰儿的脸瞧了半晌,神情有些古怪,抬手要抚上陆辰儿的脸,终是又垂下了,“你的脸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陆辰儿摇了摇头,“没有。”

    李皓白这般突然拉着她进来,又瞅了她的脸,欲言又止,眼神中甚至有愧疚与不安,还有程常棣的皱眉,赵雅南的笑意,他们又碰到了铃医,陆辰儿再迟钝,也猜测到是自己这张涂了易容霜的脸有问题,昨儿老太太的话,一时全涌入脑海中,不由抬头脱口道:“是不是铃医说,我脸上的这层霜洗不掉。”

    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李皓白下意识要摇头,只是对上陆辰儿那双干净明亮的眸子,不由顿住了。

    “不碍事的,你别担心。” 李皓白只觉得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干涩,“我们进了城,一定有法子的。”

    这就是说,是真的。

    这些天以来,陆辰儿心里尽是忐忑不安,听了这话,不自禁伸手摸了摸脸颊,她这张脸,现在在乡间,却也不无所谓,真进了城,只怕会遭人指指点点。

    还是轻轻叹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恐慌,勉强笑了笑,“我相信,又不是天生的,总会有办法的。”

    李皓白盯着陆辰儿又瞧着半晌,陆辰儿只觉得沉闷,说真不在意,那是不可能,因而心里也正不自在,欲想找个借口出去,又听李皓白压低声音轻声道:“表哥和我说,赵雅男赵公子是女扮男装,她伤的脚,要休息几天,虽有护卫,但终究不太方便,到时候你帮忙照顾一二吧。”

    陆辰儿听了有些惊讶,惊讶于程常棣竟然知晓赵雅南是女扮男装,看来,从一开始,赵雅南的目的就很明确,根本没打算来一段梁祝十八相送的扭捏,而是直接挑明了。

    又听李皓白说道:“这事只有表哥知道,因想让你照看她一二,表哥才告诉我。”

    “我知道,我一向不爱理别人的事。”陆辰儿淡淡道,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程常棣是好心,但问题在于,赵雅南能放心她吗?

    出了门,陆辰儿看了一眼坐在房前大坪场上的赵雅南,不由想起缘分这二字,若是真比缘分,她和赵雅南还真是有缘,也不知道是做了几世孽,才有了两世的牵扯。

    日上中天,如今已是春暮,还是有几分炎热。

    “你若觉得有些热,就让护卫把你抬进屋里去,或是去阴凉的树底下,叫我出来做什么。”陆辰儿站着,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赵雅南。

    廖怀音没有出来,护卫又站得远远的,因而,陆辰儿并没有去刻意压低声音。

    只瞧着赵雅南呵呵一笑,“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好歹,我们也曾在同一屋檐生活将近两年。”

    陆辰儿听了这话,心头一震,满面惊讶疑惑地望向赵雅南,她猜到赵雅南是重生的,但没想到赵雅南也猜到她是重生的。

    “你家过继的嗣子不是陆菁儿的弟弟,你并未和程常棣在一起,你父亲去了京中,这些都不难让我猜到了。”

    “你私下调查我。”陆辰儿望着赵雅南有些愤怒。

    “我只是想知己知彼。”赵雅南扬了扬头,“上一世,是你占了先机,我才没能赢你,既然苍天让我重活过来,可见老天都觉得不公,我便不会再失了先机。”

    陆辰儿听了,只觉得气血直往上涌,圆睁着眼瞪着赵雅南。

    重活过来。

    忽然陆辰儿脑海中飞快地窜过这个几个字眼,突然想笑,她也真的笑了出来,“这么说来,你并没有比我活得长多少?”

    赵雅南眼中闪过一丝狼狈,脸色突然铁青,显然陆辰儿这句话捅到了她的心窝子,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语气中带着几分狠意,“你这张脸,若永远是这样子,不知该有多好。”

 第一百一十八回:宗社

    傍晚的时候,李璟才从山下回来,后面跟着的余丙秋肩上似扛着一头猪,让陆辰儿他们几个惊讶不已,不料,一旁的老太太瞧见了,眼里尽是惊恐,伸着手指微颤指了指李璟他们,无比激动:“这,这只野猪是你们从后山打来的?”

    “是呀,是我们爷上山打的,最近大家吃地瓜,都吃厌了,为的是改善一下大家的伙食。”余丙秋把肩上的那头壮实的野猪,放到地上。

    恰好此时,去田间的人也回来了,众人都惊讶的目光望向李璟,大约是他身体一向不好,都不敢置信,更多相信是余丙秋打的野猪。

    社长却突然冲了过去,一向和颜悦色的人,难得气咻咻地道:“你怎么能去山上打猎物,这座山不是咱村社的,更不是咱家的,是县城员外张山家的,托了邻村的汪家照看,汪家是这一带有名的泼皮,从前有一年,一个外地人,不小心在山上打了一兔子,被汪家人发现,往死里打了一顿,还捆到了县里的大衙。你们来的时候,咱就强调了,不能去碰山上的东西。”

    社长吼完,才发现李璟一脸淡漠,似没听到一般,社长更是气得青筋暴跳,只得转头望向一向石先生,“先生,你看咋办?”

    “社长是担心泼皮找上门?”

    石先生算是一句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至于捆县衙什么,在他们看来都是虚的。

    只见社长点了点头,棕黑色的脸上,带有几分恐惧,“汪家养了一帮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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