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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石高和雪梨的住处又会离军营很近,席夜枫感概万分,老天还是听到了他的心事,他以后总算可以时刻见到小媳妇了。小媳妇呆在军营里太久的话毕竟有些不妥,下面那些人看着也眼红。这样一来,问题就解决了。
“将军,大恩不言谢!石高记得你的恩情一辈子!”石高朝他抱拳道,兴冲冲道:“莫说喜酒,我石高无亲无故,还要恳请将军在我成亲当日坐在高堂席位上。”
“担任你高堂可不成,这不是折我寿命么,以你的恩公身份出席的话倒差不多。”席夜枫淡笑两声。
“总之,石高无以为报,跟随将军一辈子!”石高找不出什么表达他此刻激动的心情,只反反复复说着这么几句。
席夜枫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真不知老石你走的什么好运,娶媳妇这么顺畅,想我当初,哎……我果然情路坎坷。”
“将军娶嫂子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功夫?”石高挠挠头问。他怎的没瞧出来?当初听闻将军有了心上人的时候,将军便当着众人的面,信誓旦旦地道要在一年内娶到嫂子。可他根本没见到将军做什么,将军整个人跟平儿一样,有些不同的大抵是赴了一两次宴,去京都的次数多了一两次,还被皇上给革了职。好事没瞧见,坏事倒是接踵而至。
石高乍然间想到个问题,好奇问道:“将军,你觉着我娶媳妇容易,是不是因为雪梨丫头也瞧上了我,可是嫂子当初没瞧上将军你,所以将军娶嫂子有些辛苦?”
席夜枫愣了几瞬,立马低斥一句,“胡扯!我跟你嫂子是两情相悦,当初你嫂子随祖母来西阳的路上遇到了匪贼,我路过的时候将你嫂子从危险中救下,你嫂子和我就是在那时一见钟情,一见钟情知道不!你嫂子不知多依赖多喜欢我,当然,我更是爱极了你嫂子。”
石高见将军发火了,立马嘿嘿地笑了两声,“将军和嫂子的确是两情相悦,我方才是胡说的,将军别往心上去。”
席夜枫淡淡嗯了声,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忧伤地发现,石高说得其实不差,当初他看上洛清鸢的时候,自个儿在她眼里还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去西阳路上的那次英雄救美也没能叫洛清鸢对自己一见钟情,小媳妇不过是多瞅了他几眼。席夜枫确定的是,小媳妇是依赖他的,但他却不知道小媳妇到底对他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思来想去的结果就是,当日晚上,席夜枫缠着洛清鸢整整一宿,一个劲儿地亲她爱她,幼稚地问了几十次,“夫人,我的鸢儿小心肝儿,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快说,不说的话我就一直不停。”
洛清鸢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妥协道:“夫君,我很喜欢你,很爱你。所以,咱早些就寝罢,别折腾了。你瞧瞧你自个儿,都有黑眼圈了。”
虽然听到了想听的话,席夜枫还是觉得不痛快,小媳妇这调调明显就是在应付他,于是席夜枫不依不饶地将身下的女子来回变换了好几个姿势,体味那紧紧结合在一起的感觉。这个时候,他才会有种两人合二为一、没人可以分开他们的踏实感。
洛清鸢被他翻来覆去地要了好几次,意识迷迷糊糊地分不清东南西北,被他弄得瞎哼哼。
席夜枫想着画册上的各种体位与注释,加上自己的理解,在小媳妇身上一一实施起来。观音坐莲、踏马飞云、藤蔓相依……
洛清鸢迷糊的脑子里出现了个大问号,席夜枫啥时候会这些东西了。她没记错的话,在京都里的那几次,两个人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男上女下,然后……然后就没了。这厮绝对有问题!
第二日,等到席夜枫去了军营,洛清鸢只叫雪梨在屋外等着,一个人进了席夜枫的书房。将军府里的下人都知道,将军的书房是不准别人随便乱闯的,除了不识字的赵嬷嬷隔个两三日进去收拾收拾东西,尽管如此,赵嬷嬷也不敢随便乱碰案桌上的书。将军的脾气虽然很好,但是最宝贝的就是他搜集来的那些兵书和自己记录的一些心得。是以当洛清鸢进席夜枫的书房时,赵嬷嬷还好心提醒了句,最好不要乱动将军的书。但也只说了这么一句,夫人好歹是将军心头上的肉,将军疼着呢,想来就算夫人翻了他的书,将军也不见得会多大的脾气。
结果出乎赵嬷嬷所料,这次的事儿完全反了过来。
将军回来后,夫人和将军在屋子里吵了起来,发火的不是将军,而是夫人。赵嬷嬷和雪梨在屋外可以听出,席夜枫绝对在低声低气地哄着夫人。
“雪梨,好像夫人自打从将军的书房里出来开始就寒着一张脸,夫人到底在发什么火?”赵嬷嬷低声问雪梨。
“赵嬷嬷,我也不晓得,夫人不叫我在跟前伺候着,夫人在将军书房了呆了好久,好似在找什么书。我见夫人出来的时候,袖子里藏着一本书,然后夫人的脸色就是从那个时候变得极为难看。”雪梨回道,担忧地看着眼前阖实的门。
此时的屋中。
“席夜枫,你怎么可以把这种东西带到书房,你别告诉我,平儿你看的就是这个!”洛清鸢瞪着他,指了指那本被她扔在桌上的旖旎画册。
“夫人,有事好说有事好说。”席夜枫忙过去把小媳妇搂在了怀里,将她乱舞动的小爪子禁锢住,凑近她耳边笑呵呵地解释道:“夫人,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李黑子犯了错,想用这东西贿赂我,我把他数落了一顿,然后……顺道就将这东西没收了。我本来觉得这东西有伤风化,决定把这书烧了,可后来又一想,这上面的画细细一看还真是不错,画工精湛不说,注解都很含蓄,若是不叫别人看到的话也就不算有伤风化了。于是,我一时糊涂就给带回来了,随便瞅了几眼后,我越看这画册便越被这上面的高超画功吸引,结果……结果一不小心就给我看完了。”说着说着,席夜枫把怀里的小媳妇越抱越紧,生怕她挣脱自己跑了。
“哼,没皮没脸。”洛清鸢头一偏,躲开席夜枫对准她唇瓣的吻,于是那轻柔一吻便落在了她的侧脸上,有些痒痒的。
“我错了,夫人不让我看,那我回头就把这画册子烧了。夫人别为这等小事伤心伤神,多不值呀。”席夜枫贴着她小脸,信誓旦旦道。
洛清鸢抿了抿嘴,低喃道:“我知道你是个大男人,看这个也没啥,但是,书房是叫你看正经书的地方,这个你闲暇时间看看就罢了,为何藏到一堆兵书里,真个儿侮辱了你的兵书。”说完,小腿朝他踢了一下。
待席夜枫明白过来小媳妇的意思,立马心花怒放、血气翻腾,“夫人的意思是只要不藏在书房里看,找其他地方偷偷看也成?!”
洛清鸢沉默了稍许,轻轻嗯了声。她临出嫁前,太太也给她看过类似的画册,只是那本远没有这个精细,这上面居然还有详细的注解。洛清鸢在书房不小心翻到的时候,几乎只一瞬间的功夫,她的整张脸便涨得通红,耳根和脖子根儿也红了个透。
男人嘛,只是看个黄册子,又不是到外头找了别的女人,有啥不能原谅的。洛清鸢在心里想。
“鸢儿,你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夫人。”席夜枫抱着小媳妇,激动地吻她的耳垂、侧脸颊,还有纤细白嫩的脖颈。
洛清鸢缩了缩脖子,轻笑着躲开他的吻,“好了,赵嬷嬷和雪梨还在外面候着呢。其实,我只是觉得你老睡不好,以为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去看这东西,所以我见到这画册子后才有些生气。虽然你身子结实,但也要好好注意休养,我可不想你老的时候变得病怏怏的,还得我照顾你。”
“呵呵,怎么可能。从现在到以后,从年轻到老,都会是我一直照顾着你。”席夜枫笑,抱着怀里的小媳妇轻轻晃了起来,“以后我们会生很多很多孩子,我们还要一起看着孩子长大,然后娶亲生子……”
洛清鸢只觉得耳轮廓里时不时钻进一阵热流,伴随着一句句动听的情话,耳朵痒痒的,心也变得痒起来,身子随着他轻轻摇晃,仿似踩在了云尖上。
“鸢儿。”声音极为轻柔。
“嗯?”洛清鸢眯着眼靠在她怀里,被他抱着、暖着、晃着,马上就要睡着了。
“既然鸢儿不想我把画册子放在书房里的话,不如我把它放在咱们的枕头下压着,等到晚上无聊的时候,咱还可以一块窝在被子里看。”席夜枫的声音轻柔得如同一首催眠曲。
洛清鸢懒懒地嗯了声,然后下一刻,洛清鸢的身子一直,快要沉睡的思维一下醒了过来,“席、夜、枫!!”
洛清鸢和席夜枫商量着选了个黄道吉日,准备将雪梨和是高的婚事办了。日子才选定,李黑子那处又传来了好消息,李黑子的媳妇生了!是个八斤重的胖小子。一些交好的兄弟去看的时候,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这小子长得肥嘟嘟的没错,可是为啥长得这么黑咧?李黑子悲喜交加。他终于有儿子了,可是儿子比他长得还黑。
席夜枫有些嫉妒了,晚上在小媳妇身上更加卖力地耕耘播种。他和洛清鸢生的儿子绝对是世上最可爱的,毕竟他的父母俊得俊、美得美,席夜枫乐呵呵地想着。
“夫君,听李管事说,你在军营外的那小镇里借了处小院给石高和雪梨当新房?”洛清鸢问,替正在扒饭的席夜枫夹了点儿菜。
席夜枫咽下口中的饭菜,笑道:“夫人放心,刚好是一户人家闲置出的小院,花不了多少银子。”
“可是,那处能长住么?”洛清鸢担心的是这个。
“这个无需夫人担心,刘兄弟不久就回京都了,当时我给他买的那小院子恰可以腾空出来,届时再叫石千总和雪梨丫头住进去,以后那里便是他们常住的家了。”席夜枫出口顺溜,显然早有谋划。
洛清鸢垂头,叹气,操心这种事根本没有必要,她差点儿忘了当初席夜枫跟他谈吐真言时说出的心思。
日子转眼而至,席夜枫找来的那处农家小院被已被他找了人布置,看起来极为喜庆,大红灯笼高高挂,百姓一看那大门,就知道这家人中即将有喜事发生。
雪梨临走前哭得泪眼汪汪,死活不愿意走。洛清鸢打趣了半天,才将雪梨哄得走了。西阳的寻常百姓娶亲时不兴盖盖头,新娘子也少坐轿子,是以雪梨的脸上只蒙了一层大红布纱,被洛清鸢亲自搀着送了出来。
候在门口的石高见了自个儿衣着红艳的媳妇,高兴得直咧嘴。
“多谢嫂子!”石高朝洛清鸢抱拳,大声道,一副傻憨憨的样子。雪梨才走到跟前,石高便一把将她抱到了马上,两人同乘一匹马,慢慢走远。雪梨频频回头,眼眶湿润。
洛清鸢有些伤感地看着两人走远,陪伴她这么多年的小丫鬟终于也嫁人了,以后两人便不是主仆关系,只是两个同为□的妇人,往来也可以更随意些。
“啊——”身子的忽然腾空叫洛清鸢尖叫一声,回头一看,果然是席夜枫。
“夫人,快快,咱要赶在他们到达小院前从另一个小道赶过去。”席夜枫一脸喜庆地急声道,破风已被李管事牵了出来,席夜枫动作利落地将洛清鸢抱到马背上,一声长啸,两人一马朝另一个方向走远。
“你真是活该,我当雪梨的娘家人就罢了,你去凑什么热闹,非要拉着我一起,再去当回儿夫家人。”虽然说着数落的话,洛清鸢却在偷笑。这种婚礼,她还真没见过,托席夜枫的福,这次恰能开开眼界。
小院里挤满了军营里的一群爱凑热闹的士兵,席夜枫牵着洛清鸢的手坐在了本该是夫家双亲的位置,而李黑子这个刚抱了儿子的满身喜庆之人,则悠哉地当起了石高和雪梨的证婚人。
一拜天地,二拜恩人,夫妻对拜,进入洞房,礼成。
周围的兄弟们哄笑起来。
“恭喜石老哥娶到这么好看的媳妇!恭喜恭喜!”
“石老哥赶紧去洞房和嫂子喝交杯酒,等会记得出来给哥几个敬酒,哈哈……”
石高难得地红了脸,急忙忙地拉着雪梨进了新房。一对新人才走,底下的兄弟们交头接耳起来,也不知说的什么,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
席夜枫瞄见后,心中同情道:石千总啊,别怪我这个做将军的不够义气,谁叫你平儿对士兵们看得太紧,兄弟们都恨不得叫你入不成洞房,我也爱莫能助,你珍重。
最后的结果就是,石高被众人挨个灌酒,醉醺醺地回了新房,小媳妇雪梨嫌弃他一晚上。大红帐子落,鸳鸯喜被遮,贪欢一夜。
酒席渐散,刘明昊望着满目的喜庆红色,微微勾了勾嘴角,这样热热闹闹又有争有吵的小日子真叫人羡慕。借着几分酒意,刘明昊走到还未离开的席夜枫和洛清鸢面前,敬了最后几碗酒。
“明昊过几日就要走了,多谢将军这一年多的照顾和提点。我也借着今个儿这喜庆日子祝福将军和嫂子白头偕老、生活美满。”话毕,碗里的酒被一饮而尽。
洛清鸢朝他点头,客气地笑了笑,正准备将手中的一小杯酒饮尽,身边却探过来一只大掌。“今儿已经喝了很多了,别再喝了,对身子不好。”席夜枫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喝干,同自己的也一道喝了,随即朝跟前站着的刘明昊笑道:“明昊兄一路好走,西阳毕竟不是你常呆之地,到京都后万万不要荒废了一身本事。”
刘明昊点头,瞅了脸色红润的洛清鸢一眼,速速收回了目光看向席夜枫,沉默许久后,慢慢地朝他鞠了深深一躬,低埋着头,声音沉闷而悔痛,“将军,我对不住你。”
洛清鸢看着这人莫名其妙做完这些,然后调转头,急急走远,不由纳闷地拧了拧眉,“这刘明昊是咋了?他背着你做了啥错事?”
席夜枫悠悠地收回远眺的目光,目光深沉地捻起桌上的一杯酒,盯着酒里印出的倒影,风轻云淡道:“没啥,只是这小子有那么几天觊觎了不属于他的东西,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错过的东西哪有再觊觎的道理。兄弟的媳妇是你能想的么?席夜枫气势暴涨,当初我追你嫂子那会儿,你们没娶没嫁的,如今你嫂子是我的人了,你再做跟我以前一样的事,对得起我这个大哥么?!
席夜枫的脸皮一向很厚,自打娶了洛清鸢后,越来越朝那大院围墙的厚度靠拢。
65、要当爹了
“刘兄弟,你真要走了,这么早?我儿子的满月席你不去的话也太不给面子了。”李黑子环着他肩膀,狠狠一勒他脖子,道。周围其他的士兵也你一言我一语,大都说些让他多留几日的话。
刘明昊咳嗽出声,“这不是专门来跟兄弟们告别么。黑子,你快勒死我了!”
李黑子松了手,在他肩上大力捶打几下,“你这小子,难不成还有过不辞而别的想法?”
石高正是新婚燕尔之时,一整日都是笑哈哈的,此时听到刘明昊的告别之言,笑意顿收,只眉眼间还有遮挡不住的喜气,“刘兄弟为何不等到黑子的儿子过了满月席,反正就这么几日儿了,刘兄弟难道还会差这一时?而且黑子特意备了很多酒,刘兄弟不去的话,可就错过一次痛饮好酒的机会了!”
“石老哥说得甚对。只剩这么几日,你就等不得了?”李黑子不满地瞪着他,逼问。
刘明昊哭笑不得,解释道:“本来早些时日就该走了,京都里的太太和老爷已经来了信儿,催我往回赶呢。”
“哦!我晓得了,定是家中太太给刘兄弟物色好了媳妇,叫你赶紧回去成亲。你这小子,媳妇有兄弟重要么,再说了,你在西阳这边不还有一房美妾么。你就这么搁下她回去了?”
“呵呵,她会骑马,同我一起回京都。”刘明昊笑应道,“其实,黑子兄只说对了一半,太太确实给我说了一门亲事,这只是其一,若单单是这个缘由,我自不会急着往回赶,主要是家父的四十大寿快到了,我若不及时赶回去的话,岂非成了目无长辈的不孝子。我是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喝了石老哥的喜酒再走,至于黑子兄,你宝贝儿子的满月席我是真等不着了,如今是片刻时间都耽搁不得啊。”
李黑子切了一声,道:“罢了罢了,如此的话你还是早些上路,若是不小心耽搁了你父亲的寿宴,兄弟几个罪过可就大了。”
“兄弟们这一年多对我的照顾,叫明昊感恩不尽,以后若有机会再见,明昊一定做为东道主,请兄弟们大喝一顿。”刘明昊抱拳,目光一一掠过众人,面带歉意。
平日里打成一片的弟兄每人走过去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力道适中,就当告别。
“到了京都也别忘了我们这群弟兄,刘兄弟的喜酒离得太远,我们便不去喝了。”忽然□来的温润之声叫众人立马噤声,齐齐望了过去。
“将军,你可来了!刘兄弟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