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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重生日志 作者:金风子(晋江2014-01-03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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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娘听了崔氏的话,却是不依了,“崔姊姊如此说话就不对了,不过偶尔游戏,莫非还要瞧着出身如何?如果出身不好,莫非好也不好,不好也是不好……我等之人,也要行那昧着良心之事不成?”
  那韵娘也非小器量之人,见掷杯身手矫健,不卑不亢,也起了相交之心,也无心管那采娘与崔氏的口舌之争,只笑吟吟的向着掷杯,第二次重新施礼笑道,“点滴之处可见真知,倒是我多有得罪,我乃谢家十七女,单名一个韵字。”
  掷杯也持礼道:“我乃江都杜家长女,唤作掷杯。”
  二人重新见过礼,采娘便在一旁笑道,“当教你得知,我闺中密友亦不可小瞧。”韵娘便笑道,“我早知你意,不过借机瞧瞧罢了。”
  然而此时崔氏却大为不忿,“阿采你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引此种人为伴,岂不自坠身份?我却见不到你们如此。”其余世家子弟亦接连点头,“阿崔说得有理。”
  “咱们不理她们!”采娘是个与众不同的,既得了韵娘,更无心于那些庸庸碌碌之辈,只向崔氏笑道,“我同你们不同,我交朋友却是不瞧着出身如何的,你们愿意瞧,且自己瞧去!”只顾与掷杯、韵娘二人相谈甚欢。
  崔氏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便扭头往别处走去,身体力行的表示了对采娘之举的不屑之意。见她走了,其余那些豪门世家子弟亦上来了傲气,竟然不再巴结着采娘及韵娘,紧随崔氏而去。
  二者不欢而散。
  掷杯也知道世家的做派,心中对崔氏及那些门阀子弟的离去不以为意……这才是这些眼睛长在天上之人的正常反映……倒是韵娘,正如采娘所说,是个同别人不一样的。
  掷杯与采娘、韵娘漫步前行,随意互诉些衷肠,越谈越觉得性情相投。
  掷杯便觉得此次来赴宴简直是对极了,心情越发开阔欢喜……若是非说自己趋炎附势,为了攀上与谢氏的关系而欢喜,那未免有些太小家子气,也对不起此时相谈甚欢,气氛融洽。然而掷杯更有自己的想法:宅斗宅斗,斗的什么?
  无非脸面,以及少得可怜的那么一点利益。
  小小的一个宅门,若都窝在宅子里斗,而不见其外的大好风景,岂不太过可悲了些?如今她能交好豪门勋贵,说不得能帮信郎一二点小忙……信郎官做得越大,越无人敢小视于她,她也能反过来帮助他人——这样岂不比在自家小宅中斗来斗去要来得惬意得多?
  何必与那蝇头小利斤斤计较?
  前世她惑于内宅,正与她不愿内斗有关。今世她既改了作风,便更要自己在婆母顾氏之前挣得脸面:
  ——看谁敢说自己商宅出身,配不上杨信?

  25

  却说杨信却是同张嘉联袂进了前厅,一众相识的官员早在此处相互攀谈,正当此佳节之际,众人皆着新服,一时呼朋引伴,高谈阔论,其乐融融。
  不多时宴始,因各位家眷都在宅内苑囿,张嘉怕众人拘束,特将两处宴席分而置之,又请了九城闻名的艺妓娘子作陪,席宴摆在敞轩内,此刻宴席之上还是分餐制的,“铺陈曰筵,籍之曰席”,众人跪坐在席上,各人的坐榻前放置一个比榻稍高一点点的小长方桌“食案”,酒菜主食按人分成份,依次往各人面前食案上摆放自己那一份吃食。
  众人皆按着席位坐了,张嘉谦让一番,坐了主位,西首首座之上却是一个年轻人,相貌堂堂,眉眼间都充斥着傲气。杨信因好奇,向身旁的孟署丞笑问——此人也是杨信同榜好友,下放了冯翊县署丞,也是个九品的小官,郁郁不得其志——“孟兄,上座这此乃何人?”
  孟署丞从腹腔内冷哼一声,“你既然不知?那是谢家十郎——大名唤作璔,年轻轻轻便蒙恩袭了云骑尉,却是七品上阶。”
  杨信恍然道。“居然是谢家子弟……难怪做派与众不同,直若鹤立鸡群……他们这种勋贵子弟袭爵虽高,不过都是闲职,你又何苦作此苦态。”
  孟署丞端起的酒杯顿了一顿,半响方苦笑道,“二郎知我,我又岂是心胸狭隘之徒……不过,哎……”
  他长叹一口气,饮尽了杯中之酒,更不多言。此刻主席之上正相互谦让,做做骰盘令,所谓骰盘令也叫投盘令,是用抛采决定饮酒次序的法子,行于正式酒令之前。张嘉便请西面席上谢家十郎先掷点数——那谢家十郎正是崔氏的夫君,谢韵娘的兄长——闻言也不多做谦让,便取骰子而掷之,却投出个满堂彩。立时便有趋炎附势的赞道:“谢十郎果然意气风发,如有神助,连这等游戏小事都不落人后的。”
  那谢十郎只躬身微笑,并无多言,众人便一路掷下去。杨信身旁不住饮酒的孟署丞,闻那阿谀之言又冷哼了一声。
  不多时众人投过三轮,杨信与那孟署丞却是时运不济,连投了几把,都是小点数,不免多喝了两杯。
  一时乐舞声起,却是张府家养的伎人前来献技,先只闻笙歌鼎沸,妙舞清歌;而后乐声逐渐高亢悠扬,伎人动作越发舒展流畅,服饰华丽多姿。今日那孟署丞不知怎地,合着那乐声,竟像是赌气似得,也是越喝越快。
  杨信在一旁瞧着只觉不妙,便好意劝慰道:“孟署丞,急饮伤身,今日韶华正长,不若悠然而饮。”
  孟署丞醉眼朦胧,神智涣散,瞧了杨信片刻,方举杯将杯中菊花酒一饮而尽,“佳节之期,当饮菊花酿……杨家二郎,你莫劝我,我倒劝你多饮几杯,世间无甚事,唯有饮酒为上品啊。”
  杨信以袖掩口,举杯稍抿了一口,便听那孟署丞突发怆然之音,颓然而笑道:“世风日下。”
  杨信举首望去,恰看到张嘉正对那谢家十郎俯首耳语,许多不堪之词并不曾听闻。
  杨信便不由冷笑道:“这谢家十郎倒是个随性的,居然会出席张嘉的宴席,他们日常不总说我等寒门之士卑贱不可相交么?”
  “正是如此,我才说世风日下,”孟署丞听此一言,仿佛寻到了知己,忙不迭道:“如今圣人圣明,知那豪门名士拘于门户之见,困守一隅,只知为家尽孝,难以为国尽忠,因而对我等寒门之士多有福泽,以期我辈有大智大勇之辈……可惜可叹……”
  可惜可叹这寒门之人一朝发迹,却不如圣上所想,为国谋利,却反倒去与那豪门大姓相互勾结。兼之本身既贫寒,于那财帛看得更重,一旦发迹,便是奇贪巨蛀……杨信默不作声,回想如张府这一路雕梁画栋、贵不可言,又想起初见之时张嘉之时,张府的蓬门荜户之态,不禁垂首,默然不语。
  “这张嘉小儿,无非是傍上了谢门的大腿,做出这等姿态来,真真引人发笑,发叹,可悲可怜……”孟署丞喟然长叹,又满上杯中之酒,尽饮入腹,做癫狂之姿。
  杨信默然,只得默默端起一杯酒来,与孟署丞相视长叹,也满饮了这一杯。
  此时酒过三巡,张嘉便提议做筹令之戏,本意无非劝众人多多喝上几杯。话音刚落,便有数人轰然叫好。于是张嘉便命人取了酒令筹来,众人分尊卑,一一取了筹签在手。
  轮到杨信与那孟署丞,酒筹桶中已不剩下几支签筹,杨信随意抽了一只在手,正瞧时,突而正席之声突然爆一阵欢笑,“‘乘肥马,衣轻裘,’十郎你这可是上上之签,当尽饮此杯!”
  恰在此时,孟署丞忽然狂笑不止,引众人侧目,杨信便劝道:“孟署丞,你醉了,少饮几杯吧。”
  孟署丞却全然不理旁人,只狂笑不已,半响竟落下泪来,杨信见状,只当他醉了。忽而孟署丞几乎将整个身子都歪斜的靠过来,一边用宽大的袖袍掩了面,一边向杨信做肺腑之言:“罢了,罢了,人生在世共如此,杨家二郎,想当|日殿试之时,你丰神俊朗,虽年纪尚轻,实为榜上头一人,可惜今日你屈居一掌故,我亦为你叹之,罢了罢了……世事如此,我有何必独善其身!只是……心甚不甘……”
  说罢,孟署丞竟举手捶胸,放声大哭。众人只当孟署丞醉了,张嘉连命几个小婢女将孟署丞扶到后屋休息。孟署丞只是捶胸顿足,大哭不止,几个婢奴用尽了办法,才将他半拖半拉的抬出席外。
  此时时风如此,多有仿魏晋风姿之人,寄情于酒,独立特行,故众人皆不以为意。
  唯有杨信,从地上捡起孟署丞掉落的筹签,默默观之,只见上面上书“飞鸟失机落笼中。”又想到孟署丞刚刚所说,“心有不甘,又何必独善其身……”杨信一时心内恻恻——怕今日之后,又有一寒门之士趋炎附势而去矣。
  然而此刻,杨信他又瞧了一遍手中,自己抽到的那根筹签,顿时愁上心头,默然不语,便学着那孟署丞的样子,连连举杯。
  于席面之上,他身份低微,他既不做交接之举,便无旁人理他。流光易逝,倏忽之间半|日|已过,他不知又灌了多少酒下去,脑中盘旋不止的,不是旁的,却是那酒筹之语:
  “时来运蹇命不达,急忙过河拆了桥。”
  杨信只觉心中又闷又燥,一时念起掌故的诸多事务,虽有官名,实则为一小吏,甚至经年老吏亦可欺之;又想起初中举之时鲜衣怒马,恨不得一日看尽长安花……他只道世事如此,无奈只得隐忍……
  然而日也隐忍,夜也隐忍……如此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又抬头瞧一眼主位之上张嘉与谢家十郎此刻正相谈甚欢——莫非必须得走这条路不成?
  纵使他欲走,可有人能容得他走?
  杨信便只有喝酒,转瞬半日即过,杨信略有些酒,望之日已偏西,便向张嘉告辞。
  然而此时张嘉却知了后院消息,向杨信笑而赔礼不叠。杨信此刻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忽然听到杨小娘受了委屈,心里大怒:为何自己落得如此境况,却连杨小娘她一个小小的孩子,也要受了委屈去!
  杨信不免细细追问,张嘉却知晓得并不清楚,只说小娘受了委屈,况无大碍。杨信便急往苑囿侧后门相迎。
  谁料杨信刚至后门,不见旁人,只见掷杯正与韵娘及采娘相互告辞——掷杯面上喜色盈盈,一双琥珀美目之中满是笑意,身上却是不知为何换了身不合身的裙子,扎眼得很。
  杨信只觉头脑“嗡”地一声几乎炸裂开来,越瞧掷杯,越觉得她那笑容刺眼至极,仿佛充盈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傲然。杨信往前疾走两步,又疾走数步——此刻他眼前已经完全瞧不见掷杯的那副讨厌的笑容,满眼俱是那签上的斗大的大字:
  “时来运蹇命不达,急忙过河拆了桥。”
  那字越来越大,直晃得杨信眼晕。当他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骤然上前,竟当众人之面,猛踹掷杯一脚:“你这贱婢,小娘已然出事,你竟还有心在这戏耍游乐!”

  26

  掷杯正与采娘与韵娘作别,忽见杨信挟怒而来,只当他喝多了,只碍于有旁人在场,不好规劝于他。便带着笑意,唤一声“信郎!”便转向韵娘,想将杨信介绍给她——谁料杨信竟无缘无故一脚踢来!掷杯不查,正被他踢在小腿胫骨之上,顿时痛哼出声。一旁采娘亦发出一声惊呼。
  掷杯正待忍痛询问,突闻杨信竟然说出这么一席话来。瞧见众人目光炯炯,都往此处看来;又见杨信怒气勃勃,采娘与韵娘茫然立在一旁……掷杯顿时只觉又羞又急又怒又恼,满腹的冤屈一齐涌上,张口欲辩,却像是被什么堵着嗓子,竟发不出声来。
  杨信却容不得她辩,径直说下去,“我念你平素多谦和礼让,谁知却如此寡情薄意!枉费我平日如何待你!你……”
  杨信还待多言,一旁月奴儿已重重跪在地上,打断了杨信急怒之语,连连叩首道:“郎君误会娘子了!小娘她得娘子相救,此刻并无大碍。”
  此时采娘也已反应过来,急命手下婢奴,“把这个醉酒的蠢人给我抓住!休让他伤了掷杯!”
  便有几个力大的昆仑奴听命上前,拽了杨信臂膀,不让他再乱动。
  杨信方才稍稍清醒,识得眼前之人正是江都郡郡太守之女,心中惶恐,又见掷杯面色赤红,琥珀色的美目紧紧闭着,站得直直的,却连半个辩解的话语都无。顿时也觉得自己冲动,颓然垂头不语。
  然而此刻顾氏与段三娘并小娘几人领着婢仆出门。顾氏因着宴席之上瞧见了采娘与韵娘身份奇高,对掷杯多加照顾,引得诸位夫人暗自羡慕不已。甚至那作威作福的崔氏,都只能在一旁暗暗生气,便觉得面上有光,此时正在琢磨日后是否要对掷杯稍好些。
  然而刚一出门,便瞧见此时的情形,顾氏急冲上前,将杨信忙护在身后,厉声喝问:“这究竟怎么了?二郎!”到了此时,顾氏才有空转回头去,细瞧此时情形——却是一眼便见着采娘与韵娘二人——一时又想起刚刚她们在宴席之上的富贵做派,知她们都是有身份的,便不敢胡乱言语,只连声高呼:“我儿无辜,我儿无辜。”
  此时杨信也没料到会在此刻撞上顾氏,顿时只觉羞愧难耐,深恨自己饮多了酒。
  杨小娘也学着顾氏的样子,匆匆冲到杨信身前,更拦在顾氏前边:“你们不许欺负我阿娘阿兄!”又瞧着一旁掷杯眼圈泛红,不言不语的站得笔直,月奴儿在地上叩首不止……便有些茫然不解,看看掷杯,又瞧着顾氏同自己,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杨信此刻也见了杨小娘,却见她虽茫然失措,但毫发未伤,耳中听闻月奴儿一声声泣鸣:“却是我家娘子接住了小娘……”
  杨信只觉好像有巨钟在心尖之上猛撞了一下似得——竟不敢抬头去望一眼掷杯,心中只懊恼不已。
  此刻是众人均告辞归家之际,见此地拥堵,不免好奇围观,指指点点。张嘉娘子正预备着亲自送韵娘一行众人,亲眼目睹了此事,忙上前打圆场。采娘只从鼻中冷哼了一声,却不教昆仑奴住手,仍旧架着杨信,却向掷杯道:“没料到他表面一片锦绣文章,肚内却是如此……掷杯,你可还好?”
  掷杯只痴痴迷迷,满腔的憋闷找不到个出口:她与杨信一贯是举案齐眉的,谁料竟在众人面前如此丢脸——她本来自觉自己今日做得极好,既救了小娘,又与韵娘交好,本想回府之后,顾氏怕是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却从未曾料到杨信居然做出如此之举!
  此时、此刻、在众人之前!
  掷杯自顾昂着头,不教旁人见她掉泪。听着采娘殷切相询,方深深的吐了口气:“怕是醉了吧……”而后掷杯向一直哭泣磕头不止的月奴儿道:“你莫嚎了,有什么呢?”
  月奴儿听闻不敢再磕,泪却一时不止。
  杨信此时方微抬起头来,瞧一眼掷杯:一眼便瞧见掷杯微微泛红的眼圈,却挺直了身躯,夕阳照着,似像白玉染彩一般,让人移不开眼去,心中也是后悔不已,便装作醉酒微醒的模样,激灵挣扎,道:“这是怎么了,我怎在此处?”
  顾氏此刻也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连连向采娘施礼不迭,采娘瞧一眼掷杯仍硬挺着的模样,不由长叹一声,命婢仆止了手。那边张嘉夫人早指挥自家婢仆将杨信送到杨府车舆之上,顾氏等人纷纷做辞,忙不迭走了。
  采娘又向掷杯道:“你可还好?”
  “怎么不好,”掷杯抿紧了嘴,唇边显出深深的弧度。韵娘因同她是初会,也不好说什么,只重重的握了她的手,将一个锦囊塞在她手里,“也没准备什么好的,这个香囊乃我亲手所绣,还望你莫要嫌弃。”
  掷杯更不多言,只向她回礼道,“礼我下次补上吧,阿韵莫怪我今日失礼。”说罢便向月奴儿道:“你倒是个忠心的,还不走做什么呢?”
  月奴儿忙起身扶着掷杯往车舆处行去,掷杯行走之时微顿了顿,却是绕过杨信所处的车舆,上了随后的一个。
  采娘尤望向掷杯车马方向,叹息不已:“你说,我们女孩儿家的命就怎生这样苦呢!”
  韵娘想着家中诸多亲戚姐妹的遭遇,不禁黯然,“还不知我会落个怎样的下场了……”因见采娘喟叹,念及自己兄长虽说其他什么都好,却是贪花之人,采娘未过门之前,房内已放了两个绝色美婢,便打点了精神安慰采娘:“不过是多喝了几杯黄汤,儿郎谁不如此……瞧掷杯的模样,平日里当是无妨的。”
  采娘便愤愤道:“我本还想求郎君或者阿耶,平日里提点这杨信一二,谁料他却是此种人,还好我尚未开口,否则悔不已矣!”
  ***
  杜尉迟此刻也在饮酒。
  自他告辞了杜府一行车马,纵马至平康坊内的一家胡人酒肆之中。杜尉迟带着婢奴走进去的时候,台上正有几个胡姬在跳舞。酒店极大,却只有一层,中间是一个圆形的两尺高的表演舞台,舞台直径数丈,四面八方的酒座都以这舞台为中心相向而置。
  此刻已有数个鲜衣怒马的年轻人等着他了,俱是斗鸡走马之徒,见尉迟虎步龙行,大步迈步而入,便高声笑道:“杜家大郎,此处!”
  杜尉迟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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