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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重生日志 作者:金风子(晋江2014-01-03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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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出了绸缎铺子,阿丑便高声笑道,“这回我可看出来了,这管事的是会做生意之人,只瞧那熙来攘往又井井有条的模样便知了。”
  掷杯正心中有所思量,闻言亦是笑出声来。月奴儿只扯着阿丑的手,“我只喜你娇憨的性子,不知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管事的分明腹中有乾坤,又极有施为能耐,果是不凡。”
  阿丑笑道,“你说了这一番可有什么趣味?归根结底还是个好嘛,干嘛笑我。”
  众人一行笑,一行逛,直到日头渐沉,众人皆走得有些乏了,掷杯便道,“走吧,去酒肆店中歇息片刻,我们便该回去了。”阿丑只撅嘴道:“只可惜这悠闲的日子却过得如此之快。”
  掷杯等人到达酒肆之中已近傍晚,酒肆食店等地正是热闹的时候。酒肆食铺的吴狄管事却是个光眉深目,浅黄头发的西域胡人。铺子也是典型的胡人酒肆,入内只见俱是高大的胡桌胡椅。
  掷杯便命人在三侧围上坐屏,只留一面向着演舞台的方向,又命诸人围坐,共饮同食。吴狄管事虽然面貌不同,但自幼生在汉地,却说得一口好官话,因向掷杯笑道:“大娘在府内什么好吃的没有,上我这来,不过是试一番正宗的西域滋味罢了!”
  一时菜肴齐备,果然正是胡宴,主食是热腾腾的胡饼,直径足有一尺多的,热气四溢,显然刚刚出炉。四个大碗盛的是烤羊、蒸羊、蒸鹅和炖鱼,四个小碟放的是腌制蔬菜。
  吴狄管事亲将大饼切开,先给掷杯奉上,“这是时下最兴的古楼子,娘子且尝一尝。”掷杯咬了一口,却是又薄又脆的面饼间夹着羊肉和调料,一股羊肉鲜香顿时涌上齿颊,其中夹杂着胡椒的辛辣气息,味道果然鲜浓。
  掷杯便笑道,“滋味确实正宗,吴狄管事自去忙别的去,不用专门照顾我。”吴狄管事便告了罪,自去前台管账。掷杯又让月奴儿等人都坐下,团团吃了。
  只有青娘吃不惯那羊肉膻腥,只略进了一点,掷杯便笑道,“自家店中没什么好拘束的,你只向后厨问问,可有什么清淡的没。”
  青娘原不想如此费事,阿丑却跟青娘交好,生怕青娘吃不好,忙匆匆塞下口中胡饼,笑道,“一同去!”
  二人携手而去,掷杯平素也不忌饮酒,便取了少许富平石冻春酒慢慢饮着。瞧着演舞台上一貌美胡女穿着鲜红的石榴长裙,跳起欢快的胡璇舞,合着音乐,却是越旋越快,整个石榴长裙高高的飘荡开来,引得酒肆一时遍及叫好之声。
  恰在此时,忽闻门外嘈杂声起,竟压过了铺子之中乐舞之声。竟是来了一队卤薄,仪仗齐整,气势肃穆,车马在店门口四周严严实实围了一圈,铺子门前原有的行人车马都已被赶到一边,略有人退得慢上一步便是一顿呵斥驱赶。
  十几位婢女涌入铺子,排成一行,隔出一条至通往铺子正中的通道来。这时门外仪仗一分,从后面缓缓驶上一架锦缎顶盖、镶玉围板的华丽大车,车帘一掀,两名青衣女子站了出来,二人一人一边高高的挑起帘子,又有一名婢女从后面赶了上来,放下两级的踏凳,随即才是两名黄衫女婢扶着一位贵女从车里缓步走了出来。
  店中众人瞧着这副气势十足的样子,早止了笑谈言语,只紧盯了入门处。连那甚至连鼓乐都一时停顿,那胡姬正璇在高|潮处,一时也愣愣忘了旋转,那异鲜红的长裙不由得颓然垂落。
  婢女簇拥中,一条深紫色锦绣团花八幅长裙流云般从车上飘到了地下,停了一停,才进入到店铺之中。一股馥郁的香味也传了进来,竟然一时压过了原本屋内弥漫的食物的辛香。
  掷杯见了此景,心中也不免“咯噔”一下。
  她这失神,不为别的,只因为一见那贵女面庞,只觉异常熟悉——原来此女不是旁人,正是前日所遇的那位安定县主。
  掷杯再瞧那县主身旁,搀扶着县主的那两个黄衫女子,面貌相似,其中脸颊稍尖些的,正是她前日救下的那个鼎娘。
  居然是她们。

  31

  ——居然在这相遇,掷杯念及那安定县主性子却是极傲的,并不想上前与之相认,相反却是缩回坐屏之后。
  “安定县主,此间人多腌臜,不如将这些闲杂人等都赶开来可好?”此时侍候在县主身侧,鼎娘的姊姊突然发话道。
  安定县主娇目一扬,“本就是因人多才热闹,平日里见着那些唯唯诺诺的,让人烦都烦死了——若不是图个新鲜,我又岂会来这里?”
  “贵女所言甚是,小店狭小,无非是西域特色,倒委屈贵女了。”吴狄吴狄吴狄管事忙上前招呼道,行以大礼,腰深深的弯折下去,低首垂目,连眼梢都不敢稍稍扬起。
  安定县主更连瞄都不瞄他一眼,正指着正对着演舞台的位置,“坐那!”那位置原本是数名西域胡商坐着的。这安定县主此话一出,那些胡商来不及反应,早有数位体魄强健的男奴上前赶人——虽是男奴,却均是相貌堂堂,有鹤狼之行容。
  只片刻之间,那中间的位置早已收拾干净,青衣的婢女指挥着几个才留头的小婢女擦了又擦,却是手脚极快。此时掷杯见鼎娘上前,却是拿两寸指尖各处均摸了一遍,方才点头,即而几个壮大的婢仆替那桌椅均盖上一层细致的锦缎。
  那边正在整理桌椅的功夫,月奴儿忽然显得坐立不宁了起来。
  掷杯悄声道:“可是担忧阿丑及青娘二人?”月奴儿点头应道,亦是压低了声音,“她们去的也久了,怎生还未回来,若不慎冲撞了安定县主……”
  掷杯便向她点头,“你悄悄的去一趟吧,莫惊动了那边那位。”
  谁料恰在月奴儿点头刚要走的功夫,突然后厨传来女子尖锐的惊呼声:
  “你们莫再打了!他都流血了!住手!”
  听那声音,正是阿丑的声音,掷杯便叹道,“你也莫去了,正是怕什么来什么。”
  果然因着外间都为这安定县主而来屏声静气的功夫,这骤然而起的惊呼引得众人侧目,连那安定县主也面露好奇之色,侧耳听着。
  紧接众人隐约听闻着便是男子推推搡搡的呵斥,“你哪来的?多管这闲事!”更恍惚听闻有男子不怀好意的调笑,“长得如此多娇,心肠也软得很么,怎么,见到血害怕了?还是心疼这乞索小子啊?”只这几句话的功夫,吴狄吴狄管事已忍耐不住,忙向后厨奔去。
  而后便闻青娘毫不客气的怒斥,“尔等均是酒肆婢仆,外间如此多客人,怎能如此行事!”
  但闻后厨之内静了一静,然后方有一敦厚男子应道,“咱这酒肆外间自有鼓乐舞娘,自是惊扰不动客人的,倒是你等二人,上这里却是专门来管闲事的么?”话音刚落,那吴狄吴狄管事已冲至后厨,只闻后厨一阵惊扰之意,继而死一般的寂静下来。
  那安定县主听闻了这一番吵闹,只心中痒痒的慌,非得问个清楚,她娇目刚在眼眶里一转的功夫,她身旁的鼎娘已知其意,又深知这安定县主性子,素爱听闻各样新鲜事,无风还要起浪的,早命道,“来个人去后面瞧瞧怎么回事,吵闹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安定县主笑道,“快去快去,替我好生瞧着。”却是面带笑容,掷杯见她笑吟吟的模样,便知她只是好奇,并未着恼,提着的心方放了下去些。
  便见一青锦衣婢女笑“喏”了一声,转身往后厨去了,片刻后即回转,却带着阿丑及月奴儿,以及吴狄管事的同一个提溜了个孩子的壮汉一同上前来,向安定县主见礼。
  果然安定县主笑道,“还是外面好玩,什么事都能有了,家中婢奴比我这主子还矜持得紧,却是连声‘不’字都不会说的;在外头居然有光天化日便在屋里斗殴的,倒也新奇——我却从未见着打架呢!”
  安定县主因见着那壮汉,腹囊鼓鼓,面肥耳大,手里拎着个野鼠般团成一团的小少年,兀自从手间不停滴下血来,一壮硕一纤弱,却是极大的对比。又见那少年蜷成一团,不闻呼吸之声,只见鲜血一滴滴淌下来,片刻已在地上汇聚成小小的一滩,便觉有些恶心,扭回过头去,“莫不是死了吧?”
  掷杯眼见此事越来越大,众人都被带了上来,也无法继续安坐,举步出了席面,便转过座屏,向安定县主笑而施礼道,“没料道居然还能见着安定县主,我失礼在先。”
  掷杯这一出现,众人松了口气,阿丑与青娘半是羞愧半是定神,阿丑便懦懦道,“娘子……”却是声音小的很,若不是掷杯就在她身侧,完全听不见。
  安定县主却是一愣,面露疑惑之色,“哪来的小娘子,如此眼熟……”
  这时鼎娘早已施下礼去,口道“恩公”掷杯忙谦逊摆手愧不敢当。一旁长得与鼎娘颇为相似的鼎娘的亲姐也一同施礼拜了掷杯。
  安定县主这才记起来,“对了,我记起来了!骑马特好的那个!”
  掷杯便笑道,“那日一别,没料到还有再见之期……不知那日收获如何?”
  安定县主不知为何,突然对掷杯亲近起来,口中抱怨道,“说什么收获,可恶的紧,被那弘化公主死死的压了一头,倒输了根簪子与她!簪子事小,只这气难以忍得!瞧我过两日不想想办法,非叫她也丢丢脸面不可!”
  ……在那种地方打猎,收获少是正常的吧,掷杯心里暗道却明智的没有往安定县主这盆火上添油。
  话说到这,安定县主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忽而对着掷杯笑起来,“上次匆匆一别,今日竟还能见,果与你有缘!”掷杯瞧那安定县主说此话时面庞发光,恨不得过来与自己携手而笑的模样,不禁心中发紧,不知这安定县主究竟是什么打算。
  却听得安定县主道,“我后来听鼎娘说了你救她的经过,你那套索之术,端得非凡,安排得当,说不得能真替我赢回一局也说不定!”
  掷杯这才恍然这高贵骄傲的安定县主为何一副对自己青眼有加的模样,有心推辞,又瞅着眼前这乱糟糟的局面,只得微笑道:“不过些许小技,当不得什么的……”
  “俗话说,一窍通,百窍通,娘子又何必过谦,”站在县主身侧的鼎娘的姐姐突然施礼笑道,“我是鼎娘的姐姐唤作钟娘,同娘子见礼了,多谢娘子救我小妹一命。”
  掷杯忙回礼不迭,“不过恰逢其会,令妹命中不凡,便是我不在,也不会出事的。”
  安定县主也无暇理会二人,兀自盘算着:“……这么说来,蹴鞠你会么?射箭?——骑马你的不错的,我已亲眼瞧了,确实好得很……”
  掷杯眼瞧着是躲不过去了,便不若主动些好,便笑道,“倒是略会一二……安定县主,不知这些人安定县主打算如何处理?”
  安定县主便笑道,“不过是偶然闲暇,便想瞧瞧,这些人莫非还要我处理不可?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身份只是不配。”
  掷杯便向安定县主道,“此店乃我陪嫁,却是我一贯疏于管教,在安定县主面前失礼了。”
  安定县主便弯了眉眼,“怪道你要站出来……也罢,上都上来了,你们也说说吧。”说着便兴致勃勃的打量起众人来。
  吴狄管事忙向那壮汉低声怒道,“还不把他放下来!”
  那壮汉嘴中低声嘟囔着,“不是刚那个小娘子叫我拎着这厮前来的么……”一边低声抱怨,一边将那小少年抛至地上。那少年团着身子被骤然一甩,方发出“哎”一声忍耐多时的痛呼。阿丑是个心肠好的,闻身便俯身去,“你可还好?”
  此时那少年方扭动着身体,将一直护住脑袋的双手移开了了些,却是睁眼便瞧见阿丑温柔的神情,突然一呆,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猛地停顿了下来,动也不动。
  那壮汉抚掌道,“放心吧,这种野小子最是命硬不过,过两日便又能见着他们四处钻营偷嘴了。”
  掷杯暗瞧他一眼,“你怎生如此说话。”那壮汉缩小了声音,“……又是个多管闲事的。”吴狄管事的不由瞪他一眼,引得那壮汉吐了舌头不敢再言。
  安定县主复又扭过头来,正瞧着他双手之间黏沾着滴下褐色的血痕,一时只觉刺激有趣,因道:“却是为何扭打起来?”
  壮汉侧目瞧一眼吴狄管事,吴狄管事便笑着上前,替他答道:“这小子乃街头乞索之人,偷……”话音未完,那安定县主早斥道:“我问你了么?”
  那吴狄管事话正说道一半,经此一吓,猛一缩脖子,却全然不知该继续说还是停止,于是暗中推那壮汉一把,让那壮汉开口。
  那壮汉搞不清情况,兀自摸着脑袋,便道:“也不是啥大事啊,后厨抓到个偷东西的小子,又死犟不肯听话,我们便教训教训他,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啊,又怎么了?”
  这时那僵住的小少年突然出声,他声线尖锐,乍然而起时,倒将人吓了一跳,“胡说!我才没有偷呢!”
  阿丑此刻正近着他,掏了随身是帕子想替他拭血,他怎么突然一声喊,倒叫阿丑吓了一跳,拼命往后仰去,仍是差点与他撞在一处。
  “哦?”安定县主本来已经露出仄仄的神态,闻言便仔细瞧了下那少年。只见少年身体单薄,此刻正颤抖着想要站起身子,这少年人长得单薄,也长了副单薄的面相,细眉消唇,却昂着脑袋,一副倔强到底的模样。
  那壮汉闻言怒道,“我们还能冤枉你不成!”也不管旁人在旁,只一步跨过去,在阿丑的尖叫声中将那个少年抓着脖领,一把拽了起来,就那么一抖,一个圆滚滚沾了鲜血的馒首掉了下来,在地上滴溜溜的滚。
  “呀!”

  32

  ——“呀!”
  骤然从那少年身上掉下个沾血的东西,还不停的乱动,吓得安定县主眼一闭,尖叫出声,钟娘忙训道:“还不把这恼人的东西都带下去!查查大业律怎么判,无非是笞刑或徒刑罢了,还在这现什么眼!”
  便从婢奴中冲上来几个壮大的奴婢,捏着鼻子将那少年往后面拖,少年虽然人小力气纤弱,脾气却是极犟的:“我没有偷——我也不是乞索儿,我是被雇来干些杂活的……擦拭锅台,生火,打杂,我什么都干……客人吃剩下的东西……我没偷……一天3个铜板……”
  掷杯狠狠的瞅一眼那吴狄吴狄管事,上前笑道,“只把他交给我便罢了,安定县主也别为这个耽误了游兴,桌椅已然布置妥当,县主请上座吧!”
  鼎娘因着此言,替掷杯铺路下台道,“县主,你刚未曾瞧见,这台上胡姬跳舞跳得好呢!不如叫她再跳给你好生瞧瞧。”掷杯便感激的望她微笑点了下头,鼎娘亦笑着礼了一礼。
  青娘是个有眼力的,见状忙便迈步而出,不动声色地向那几个抓着那少年的婢仆行礼,将那少年要了回来。
  那些人正懒得沾染这麻烦,这不,连抓着那少年的脖颈都要垫子帕子,生怕污了手,闻言便爽快的交了出来。
  阿丑忙跟青娘一人一边扶住了那垂死的少年。掷杯腹中为青娘的聪慧叫了一声好,谁知一抬头,正瞧见安定县主漫不经心的往这瞄了一眼,却对着青娘的面孔,一下子变了神色。
  掷杯虽不知究竟为何,却是身体快过思维,早侧前迈上一步,挡在安定县主眼前,笑道,“安定县主,污秽得很,别碍了你的眼。”
  那安定县主只一副楞楞地神态,片刻后忽而道,“你转过头来,让我再看一眼?”
  掷杯明知道她问谁,故意装傻道,“安定县主莫不是要瞧那少年?等医治好了我自带他让安定县主瞧便是了,如今血糊糊的,可怎么看呢!”
  “我不是说他!”安定县主急切,居然从座上立了起来,向外猛踏两步,方觉不妥,停下脚步,“那个穿青衣的女子!”
  青娘闻言全身为之一抖,慢慢的回过身来,慢慢的施礼,慢慢的把自己的全部表情都隐藏在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大礼后面。
  掷杯一直紧紧贴在青娘的斜前方,提起了全副的精神,谨防着有什么意外发生,她有一个荒谬的想法:今日无论如何也得保下青娘来,保下那少年来,保下这店面来!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叫她声主子,全身心依赖她。她不能教他们冷了心去,更不能像旁人般不拿他们当人看。
  就在掷杯下定决心之时,安定县主忽而笑了,这笑容极淡,便如同春风吹皱了一池湖面,却是只在面上。安定县主的声音突然充满了华贵傲气,“我瞧着你像一个人……是什么人来着?我倒有些忘了……”
  安定县主往胡椅上一坐,流露出厌倦的空乏的神情,“是什么人来着?我只记得十分可厌得很……那年宫宴十分的冷,我方才五岁……还是六岁?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人推倒我之后昂首傲然不屑一顾的神态……”
  钟娘在旁轻轻唤道,“——县主。”
  安定县主猛然如同在梦中被惊醒一般,目光恢复了清明,又深深望一眼青娘,“罢了,哪可能是她呢?现在细瞧起来全然不像的——她怎么可能如此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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