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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菊是个沉稳话少的,婉清对她道:“以后你就服侍世子爷吧,爷跟前的丫头一下子两个都没了。”
金菊听得大喜,却只是向婉清福了一福,很淡定的给上官夜离打水将面,而且,也并不太往上官夜离跟前凑,保持着距离。
上官夜离看了金菊一眼,像是并不讨厌金菊。
婉清带着坠儿去了二少奶奶屋里,就听二少奶奶正气若犹丝的对老太君道:“孙儿媳不争气,原想着再给老祖宗您添一个嫡孙的,没想到,孩子就这样没了……还好,二爷还有大哥儿,紫绫也有了身子,孙儿媳这个没了,也不太可惜,只要二爷好,孙儿媳也不在意将她迎进门来,二爷这般喜欢她,孙儿媳就是给她抬了姨娘也值……”
老太君是最重正统的,听了这番话越发的伤心,二少奶奶那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样的剜着她的心,二少奶奶越是贤惠大度,老太君就越觉得二爷对不住她,越发的恨紫绫。
她气得一拐杖就柱在了地上,狠声骂道:“不是都封了口么?是谁把消息透出来了的,怎么就让老二家的听到了,这个府里越发的不安宁了,来人,先把那两个嚼舌根的给我关起来,等过了子怡的婚事,再给我重重的打。”
三少奶奶也在屋里,听了这话眼神一变,对二少奶奶道:“二嫂也不用太伤心,二爷一看就是个多子的,要不然,紫绫那丫头也不会一次就怀上了,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怀的。”
二少奶奶听了脸色越发的白了起来,她这一次是意外流产,伤了身子,太医说,以后再要怀,可能很难了,三少奶奶这话就如刀子在挖她的心啊。
老太君听了沉了脸骂三少奶奶:“你少说两句,那两个丫头里,就有你的一个,你存的什么心思,莫要以为别人不知道。”
三少奶奶听了就想喊冤,大太太就横了她一眼,斥道:“前头的客人还没走呢,你不是在帮你二婶管着家么?还不去招呼客人?”
三少奶奶听了这才退了出来,脸色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老太君还在屋里安慰少奶奶,婉清推说不舒服,就退了出来,在门口正好遇到了匆匆而来的宁华郡主,婉清忙上前去向她行礼,宁华一见她就沉了脸道:
“你妹妹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就非要弄出这么多事情出来,要死要活的还见了血,你究竟存了什么心思?”
她这一通劈头盖脸的训下来,婉清当时就懵了,怔怔道:“母亲,你这是何意?”
这些事,与自己何干?
但老太君和大太太几个听了脸都有些发沉,毕竟这件事情,原就是婉清屋里的人惹出来的,紫绫怀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怎么就非要在今天闹将出来呢?
上官子怡以前又与婉清闹僵过,为这老太君还罚过上官子怡,新婚大喜的日子见了血,着实不太吉利,老太君也是信这个的,尽管不能全怪婉清,但婉清始作俑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所以,就连二少奶奶看婉清的眼神也有了异样,婉清好不委屈,正要开口说话时,上官夜离就冷冷地走了过来,一把扯过婉清,对她吼道:“我就说了,不要你出来,你非要来,看吧,这屎盆子又往你头上扣了吧,还不快回去,杵这里等人拿板子打啊。”
婉清委屈地撇撇嘴,躲到他身后去,宁华被上官夜离夹枪带棒的话给气住,“你也是子怡的大哥,妹子出嫁,大喜的日子你就纵着她在府里闹,子怡过得不好,你就开心了?”
上官夜离对她吼了回去:“如今在口口声声咒妹妹过得不好的可是母亲你,儿子和儿媳可一句话也没说。紫绫那丫头是我送到老太君屋里去的,她怀了身子,给府里添了新丁,原是好事,怎么就成了儿子和儿媳故意闹了,她和二哥有了首尾,与我们何干,要怪也只能怪二哥吧,做得做了,就该早些担当起来,把紫绫收了才是。要不然,又如何闹出如今这个样子来。”
他很少说这么长一段话,但一说出来,却是让宁华哑口无言,老太君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对婉清起了疑,看着躲在上官夜离身后的婉清,叹了口气道:“清丫头确实无辜,宁华,你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言下之意,府里已经很闹了,再闹得婆媳不和,就对上官子怡更不吉利了,保不齐她去了赵家,也会婆媳不和的。
婉清委屈地从二少奶奶院里退了出来,一出门,就正好碰到郁心悠,郁心悠自从被侯爷收了房之后,与二少奶奶关系就好了起来,两人都是清冷的性子,二少奶奶喜欢诗词,而郁心悠也很喜欢,她虽在江湖上长大,但淡吐还是不凡的,二少奶奶能从她这里听到不少江湖趣事,这不,她听说二少奶奶流产了,就带一些补品过来看望二少奶奶。
婉清上来给她行礼:“姨娘可是要去二嫂的屋里?”
郁心悠对婉清的礼数还是很受用的,要知道,她现在虽正受宠,但上官子怡和上官子墨两人可是见了她,鼻孔朝天,不肯拿正眼看她的。
“二奶奶可还好?”郁心悠担忧地问道。
“郡主在屋里,师姐最好不要进去。”婉清正要说话,上官夜离倒是先开口提醒道。
郁心悠听了果然顿住了脚,她不想与宁华起正面冲突,她如今在侯府还没有站住脚,暂时还斗不赢宁华,所以,有些低调处事。
郁心悠笑了笑道:“屋里人这么多,我一会子再来看二奶奶吧。”
上官夜离点了头道:“也好。”说着,拖着婉清先走了,路上却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跟婉清说话:“你说老太君发这么大火做什么?如今府里的孩子也不少了,就是子墨不也有了一个么?”
婉清听得大震,他怎么也知道香莲怀孕的事?这会子拿出来说做什么?
“你那什么眼神啊,以为我不知道么?郡主到现在还把那个丫头关在宁华居的后园子里呢,也就是子墨那傻小子不知道罢了。”
后面的郁心悠把这些话听了一耳朵,她先也是怔住了,一时又想起刚进府里,在园子里,宁华找婉清茬时,那个突然跑出来哭的丫头……
六爷可还没有成亲呢,她听说,老太君可是下了令要打杀了那个丫头的,宁华郡主却把她藏起来了,就是想让上官子墨早些有后吧,那样宁华不是有子有孙了么?
郁心悠越想心里越难受,走到一个避静出处,纵身跃了起来,直向宁华居后院子潜去。
那天晚这,宁华郡主还留了不少远清在府里住,几位年纪稍大些的客人就在老太君的正屋里开了一桌,打叶子牌,宁华也陪年轻一些的太太在一旁闲聊,婉清和三少奶奶在屋里陪着小媳妇和没出阁的小姐们说话。
大家玩得正起劲时,外头传来一阵吵闹声:“让我见老太君,我要见老太君。”
老太君听得眉头一压,对房妈妈使了个眼色,房妈妈忙出去了,但她还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进来一个人,房妈妈毕竟年纪大了,一下子就被那人撞到了一边去。
那人一进门就直扑老太君,在她面前跪下来,大哭道:“老太君,救救奴婢,奴婢怀了六爷的孩子,奴婢不想死啊。求您让奴婢把孩子生下来吧。”
顿时,一屋子的人便都震住,惊诧地看着跪在地上,小腹微凸的女子。
二老太太眉头跳了两跳,扬了声道:“这是哪里来的疯丫头,快快来人,把她拖出去,没得让她坏了咱们的牌兴。”
老太君这时也回过神来道:“是啊,拖出去,这丫头疯了多时了,怎么又没看得住呢。”
但在坐的老太太,太太们,一个个都是深宅大院里久居着的,都是人精子,那丫头的肚子都显怀了,肯定不是瞎说的。
一时,客人心里就寻思开了,都说靖宁侯府六少爷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又是宁华郡主所生的嫡子正出,深得老太君宠爱,京里头想与靖宁侯府攀亲,将自家女儿嫁给上官子墨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婚事还没定下,屋里倒是先有了庶长子,这事不合规矩不说,谁家也不愿意自家闺女嫁过来,就受这份窝囊气呀。
一时,看宁华郡主的眼神就有些异样了,教子无方啊,丫头和爷们有首尾的多了去了,但怎么能让个丫头在嫡妻没进门前,大起肚子来呢?
老太君怒视着宁华,早就让她把这丫头打杀了,她不听,这下好了,丢人现眼了吧。
宁华气得快要吐血,她留下香莲,就是想要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若是生下长男,那子墨就比上官夜离先了步有了子嗣,若上官夜离离前膈毙了,那子墨还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世子之位了,可她明明就把这丫头看得死死的啊,怎么让她跑出来了?
“宁华,还不着人来把这疯丫头给拖出去,这种败坏爷门名声,败坏门风的,就该立即打死了。”老太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活了一辈子,还没像今天这般没脸过,在坐的,可有不少老辈的表样,堂亲,族亲,无端闹这么大一出,自己在她们面前还有什么脸啊。
“不要啊,老太君,奴婢真是怀了六爷的骨肉啊,您就算要打死奴婢,也让奴婢生下孩子吧。”香莲哭得楚楚可怜,那个救她的人说,她生下孩子后,迟早宁华也会弄死她的,而今天,府里难得来了很多亲戚,如果当着亲戚的面把这事捅出来,老太君为了顾及仁爱的面子,肯定不会打杀她,还会让她生下孩子来,这是她最后的一个机会,她听信了,所以就不顾一切地来了。
“也是,怎么说也是怀了上官家的骨血,还是不要打杀了她吧。”一位族里的老太太说道。
☆、第八十二章:离京的前奏'手打VIP'
“也是,怎么说也是怀了上官家的骨血,还是不要打杀了她吧。 ”一位族里的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的脸色越发的黑沉,利眸如箭一般地射向宁华,这个儿媳总是喜欢擅作主张,自以为精明能干,实则愚蠢之极,世子之位早就上过宗谱,又岂是一个孩子能轻易动摇得了的?
为了虚缈的希望,竟然不顾墨儿的前程和名声,真是偷鸡不成反蚀米,现在好了,墨儿的荒唐被掀开,这么多亲戚都看在眼里了,以后墨儿还想订下一门好亲,那是难上加难,这个丫头打也打不得了,留下就是根刺,看她要如何收场。
宁华心乱如麻,明明将香莲藏得严严实实的,好几个婆子把守着,她怎么就能够逃得出来,还跑到了寿安堂来了,没有人的帮助,怎么可能办到?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而是要拿这个香莲怎么办?她求助地看向老太君,老太君的眼神冰冷如霜,根本就不肯开口,身边的族亲还在念:“墨哥儿也真是,少年人贪欢原也没什么,但这点子规矩还是要知道,府里落子汤什么也该准备着才行,怎么就让个贱丫头怀上了呢?这让以后进门的少奶奶怎么想啊?”
“离哥儿怎么就没这样呢?他比墨哥儿还大,他就没这么不检点,墨哥儿可是还要参加科考的,成日介与这些丫头混玩在一起,哪还有那读书的心思,唉,倒底离哥儿是老太君教养大的,就是不一样啊。”
言下之意就是宁华教养无方了。
宁华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气得回手就是一巴掌甩在香莲脸上,香莲娇呼一声,顺势倒在地上,苍白的脸上顿时起了五个红指印。
“拖下去,打死!”宁华咬牙切齿地说道。
老太君听了微眯了眉眼,脸色更青,这个儿媳除了耍横,还会什么?
果然就有人倒抽了口冷气,又开始劝责起来,“怎么说也是个快成形了的孩子,倒底是侯府的骨肉啊,也是郡主的孙子吧,怎么就下得手去?……”
宁华听得头皮都麻了,但这个时候,她也分得清轻重来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但是子墨的婚姻不能给毁了,老太太不肯做恶人,只能她来做。
一挥手,狠心道:“来人,把她拖出去,打死。”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婉清便说道:“母亲,今儿可是大妹妹的新婚之日,打杀了香莲,可是一尸两命呢,您就不怕不吉利,冲撞了大妹妹的喜气?”
宁华听了气得倒仰,婉清这是拿她的话来堵她,故意为难她。老太君听了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骂,活该!
三少奶奶先前也是看到宁华对婉清发无名火的,听了婉清话就大惊小怪地说道:“可不是么?大妹妹今儿出嫁,出的事可真多啊,还真不吉利呢,二婶,您可是她的娘,您可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宁华只差没拿东西去堵三少奶奶的嘴了,可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自己也觉得太不吉利了,只好说道:“那就先拖下去关着,等怡儿的三朝回门过后,再打杀了。”
众多的亲戚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宁华,平日里郡主端庄温婉,可真遇到了事,还真是心狼手辣呢,再看婉清,以前总传出世子夫人如何的蛮横霸道,如何不孝敬公婆,如何与小姑争吵不和,可如今看来,这个世子夫人才是真正的温婉和顺,真要与小姑不和,又怎么会替小姑着想呢?
看来,传言未必就是真的,郡主还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香莲再一次被压了下去,宁华脸色很不好看的离开了寿安堂,老太君也没有了打牌的兴致,道了声乏,让三少奶奶招呼着客人,自己回屋歇息去了。
婉清扶着老太君往内室走,老太君叹了口气道:“香莲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婉清被老太君问住,愣了愣才道:“没有亲眼所见,但有些耳闻,一大半是猜的。”
这话倒是老实,老太君原本怀疑的心也就放下了:“想你也不是那耍暗绊子的人,你婆婆是那不容人的性子,你能让着,就让着些吧,终归这府里以后还是要交到你手里的,做为当家主母,该有些气度和心胸的。”
婉清垂了头,心中暗暗佩服老太君的犀利,但事情的确实不是她做的,好吧,是她那小器的相公挑出来的,可这也怪不得相公,谁让宁华总是没完没了的找茬呢?她就是太闲了的缘故。
找点事让她烦烦心,就不会老惦记着对自己耍手段了。
心悠居,郁心悠正巧笑嫣然的剥了颗葡萄送到侯爷的嘴里,侯爷盘坐在软席上弹着琴,温柔地接过郁心悠递来的葡萄。
“今儿怎么没去看戏,你不是很喜欢折子戏的么?”侯爷边弹琴,边问郁心悠。
“都是陌生的亲戚,郡主又忙,妾身一个人呆在那里也显得尴尬,不如在屋里做做女红的好。”郁心悠微垂了眸,神情有些落漠。
侯爷停下手中的琴,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道:“心悠,是本侯不好,等本侯闲暇了,就带你去别院里住一阵子可好?”
郁心悠听得美目一亮,天真的摇晃着侯爷的手道:“真的吗?真的吗?那太好了。”
她天真娇憨的神情让王爷看得发怔,好像自己也年轻了几岁似的,虽然……她不是子衿,可总比宁华的死气沉沉要强多了。
一时,两人柔情蜜意,郁心悠滚到了侯爷的怀里,侯爷情动似火,两个就在软席上亲热了起来。
正在这时,宁华的丫头秋叶过来了:“侯爷,夫人头痛病犯了,请您过去。”
侯爷正提枪要上阵,搭箭在弦却不能发,一股子郁火就烧了满心,对外头吼道:“头痛请太医即可。”
郁心悠醉眼迷蒙,娇懒无力的抚着侯爷坚实的胸膛,嘟了嘴道:“侯爷还是去吧,姐姐今儿的心情不好呢。”
侯爷被她摸得浑身发热,一把将她按住就要往里冲,郁心悠却艰难地拦住他道:“是为了六爷的事吧,妾听丫头们说,六爷有个丫头怀了好几个月的身子了,今儿也不知怎地就冲进老太太屋里去了,说是要讨个说法呢。”
侯爷满腔的激情顿时消退,气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大骂道:“慈母败儿,这个孽子,越发的荒唐无忌了。”
郁心悠就叹了口气道:“姐姐也是用心良苦吧,想着六爷能早些有个子嗣,哪天阿离若有个三长两短的,六爷也能……”
侯爷一听火气更大,一脚踢翻了软席前的小几,怒道:“服侍本侯更衣。”
郁心悠眼里闪过一丝惶恐而委屈来,侯爷怔了怔,柔声道:“心悠,不是怪你……”
郁心悠忙战战兢兢地起了身,大眼泪雾蒙蒙:“妾身如今只有侯爷能依靠了,姐姐对妾身是恨之入骨,妾身连园子里也不敢乱逛,怕惹了姐姐的眼,若侯爷再厌弃了妾身,妾身就只有死的分了。”
侯爷听和眉头一跳道:“她还是百般为难你?哼,除了拈酸吃醋又贪恋权贵,她还会些什么,好好的哥儿给她教成了废物。”
边说边自己动手穿衣,整装好后,气冲冲就出去了。
上官子墨正躺在床上,玉容拿了颗葡萄喂他,上官子墨却不肯张嘴,飞扬的眉眼里尽是挑逗,指了指玉容的嘴,玉容脸一红,娇声道:“爷,别闹了。”
上官子墨一把将玉容扯进怀里,自己含了颗葡萄,附身就向玉容的嘴里喂去……
正在这时,门咣当一声被一脚踹开,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