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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是送进来给苏珩当妾的,只不过换了个法子罢了,跟在皇后身边,见着皇上更容易些。萧君雅把连夫人那点小心思猜的准准的,笑吟吟的把人留了下来。
只不过,这连秀洁与连可欣似的楚楚可怜,就不怕惹苏珩厌恶么?若是连秀洁是个聪明的还好,若是不聪明,那也就瞧她自己的本事了。
连秀洁面上红红的,柔声谢了恩,便一句话不说站在那儿了,看那模样要多规矩有多规矩。
连夫人见事情成了,又知皇后有着身子,自是不敢再多打扰。临走时,又拉着连秀洁好生交代了一番,这才放心离去。
瞧着连秀洁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萧君雅笑了笑,走到她身边,说:“此后你住在偏殿,皇上那儿本宫会提的。”
连秀洁一脸受宠若惊,红了脸,垂着眼睛,声若细蚊,“多谢娘娘抬*,秀洁只求在娘娘身边侍候,不求其他。”
萧君雅温婉笑笑,随后吩咐青竹带连秀洁去偏殿。
春分见人出了殿门,朝皇后那处看了几眼,说:“娘娘,这连秀洁要怎么处置?难道就留在凤栖宫吗?”
“岂能辜负了连夫人一番良苦用心?”萧君雅笑的浑然不在意,目光一转,落到放在桌上的小儿衣物上,听春分说道:“娘娘,这衣服……”
“连家送来的东西。”萧君雅弯了弯眸子,“好好收着就是了。”
春分不疑有他,抱起衣服就回头劝皇后歇着去。
萧君雅掩口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就回内殿补觉去了。
苏珩午后来时,萧君雅还犹自躺在床上睡的香甜。她近日愈发懒惰,躺在榻上都能不知不觉的睡着。
苏珩没打扰萧君雅休息,直接将如意叫到了外殿询问连秀洁一事。
“皇上,连夫人只说把八姑娘搁在娘娘身边侍候,算做赎罪,其他的并未多说什么。”
苏珩接过春分拿来的衣物,微蹙着眉打量了几眼,说:“盯紧连秀洁。”一边说一边把衣服向春分递了过去,“放回去罢。”
萧君雅醒过来那时,殿里已经燃了灯火,琉璃罩子罩在上头,灯光也变得温柔和熙许多。
外头候着的春分听见动静,将帐子掀开少许,瞧见里头那人睁着惺忪的睡眼,小声说道:“娘娘,可要起身?”
萧君雅“嗯”了一声,由春分几人服侍着起了身。
“娘娘,午后皇上来过了,看娘娘还在睡,就没有打扰,问了八姑娘的事情,待了片刻后就离开了。”春分蹲在地上边整理宫裙裙角边说道。
“待会儿将连秀洁叫来陪本宫用膳。”萧君雅淡淡“嗯”了声之后,续而朝春分说道。
春分站起身来,有些犹豫的说到:“娘娘,这些日子都是皇上陪您来用膳,将她叫来……是不是不大妥当?”
“早晚都是要让皇上经眼的,不就是时间的问题吗。”萧君雅□着春分笑,“这一下午,她可还安分?”
“回娘娘,一直都在偏殿做绣活呢,安分极了。青竹过去时,她说是绣给娘娘的手帕。”春分神色略有沉思,“皇上来时,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就不知道是真安分,还是沉得住性子。”
萧君雅深深一笑,“若是真安分还好。”
春分颔了颔首,眼睛瞧见在小厨房忙活的青竹进来,这才出去去通知了连秀洁。
青竹手端着一碗红枣粥,将其递给了皇后,眼睛闪了闪,小心了声音说到:“娘娘,方才云梅来过了,说是这些日子沉贵嫔害喜害得厉害,瞒不了几天了,所以来问娘娘何时把事情公布。”
萧君雅动作极慢的搅动碗盏里头的红枣粥,“让她自己定时间罢,但告诉她切勿心急。”
青竹应了“是”,说:“待会儿奴婢跑一趟韵*宫。”
自萧君雅回了凤栖宫,苏珩必是每日用膳都过去陪她一起。因了早上不用早起,萧君雅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是以,苏珩每日只能陪着她用午膳和晚膳。
当苏珩再次带着满脸笑容踏进凤栖宫时,毫不意外的发现了那个坐在萧君雅身边,容色娇柔神情木讷的女子,顿觉得心情被破坏了大半。
“皇上,您来了。”萧君雅缓步迎过去,苏珩一手揽住她腰,低头往她肚子那儿看了一眼,三月多的肚子,还什么都看不出来,但要伸手摸摸的话,还是知道其实肚子已经鼓起来了些。
连秀洁神色有些木讷的朝苏珩见了礼,低着头,手背在身后,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苏珩让人起了,便不再理会她,携了萧君雅一同坐了下来。
连秀洁主动退到一边,安安静静的垂头站着,盯着自个的绣花鞋看了起来,整个人就如融在空气里了似的,极其不引人注目。
萧君雅瞧着连秀洁呆愣的模样,笑着握了握苏珩的手,说:“皇上还未见过秀洁罢,这孩子不仅乖巧还有一手好绣工。”
连秀洁闻言就红了脸,愈发将头低了下去,贝齿紧咬着下唇,也不吭声。
苏珩勾唇,笑了笑,打量了连秀洁一眼,说:“连夫人既然把你搁在了皇后身边,就好好侍候着。”
连秀洁这才矮了矮身子,声音又小又弱的应了是,真真是木讷又怯生的模样。
“朕前些日子政务繁忙,忘了与你说,早些日子朕吩咐下去整理了一份册子,皆是与萧君雪年龄相近尚未婚配的男子。搁在朕那儿有些日子了,朕这些日子忙,要不是孙得忠提起,朕都要忘了这事了。”苏珩接过孙得忠递上来的册子,笑看着萧君雅,“你看看罢,若有合适的,朕即可下旨赐婚。”
“对了,你母亲明日里来,将册子给她看看让她带回去与定国公一同商量下也好。”苏珩又道。
萧君雅眉间掠过一丝欣喜,笑盈盈的接过来,“臣妾代五妹谢过皇上恩典。”
此后用膳时间,连秀洁在一旁侍候,春分和如意几乎都没插的上手,她这会儿倒是勤快机灵起来,眼睛有好几次朝皇上那儿看去,但极快的又收回目光,依旧是之前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连秀洁这点小动作怎能逃过苏珩的眼睛,一边不动声色的和萧君雅说笑着一边又再次肯定连秀洁不能留。
这场晚膳中,三人各怀心思,连秀洁也算是见着了皇上,虽然没敢细看,但也知道当今圣上英俊非凡,又目睹他温柔心细,一颗二八少女的芳心早就为之心动。
但是,要成为他的侍妾,却还为之尚早。她晓得连可欣会输的原因,她不能步了连可欣的后尘。
晚膳过后,苏珩离开,萧君雅唤了连秀洁近前问话。
“你想好了?要在这儿侍候本宫,而不是侍候皇上?你若是心有皇上,本宫自有办法帮你,你也没必要因了连夫人的一句话委屈了你自己。”
连秀洁摇摇头,抬眼看向皇后,瞧那人眉目平和,面色端静,甚是温柔。
“娘娘,秀洁是心甘情愿在此侍候娘娘的。”说罢,便欠了身子行礼。
萧君雅一招手,让春分上前把人扶了,笑道:“这便好,有了你这句话,本宫心里也安心。此后你便在凤栖宫陪着本宫便是,太后那儿就说你是来给本宫聊天解闷的,不用做宫女的活计,你依旧是连府的八小姐。”
连秀洁听的一脸感恩戴德,朝皇后跪下叩了个头才作罢。
萧君雅温婉笑着,和连秀洁说了几句话,便让她回去歇着了。
夜里亥时,萧君雅正翻看着册子,殿里一片静逸。
王福安从外头进来,作了揖之后就走到皇后身前,说到:“娘娘,碧荷宫出事了,叶贵嫔对皇上用了催情香,被皇上察觉,惹的皇上大怒,直接将其降为了采女。”
萧君雅合起册子,问:“皇上呢?”
“回娘娘,皇上去了婉贵妃那儿。”
81 萧母入宫
碧荷宫,皇上已走了多时,叶贵嫔依旧衣衫不整的呆坐在地上,脸上红潮未退,眼里蓄满了泪花。
德妃□了眼摔在地上的香炉,目光幽幽落到叶贵嫔身上,问道:“这香那儿来的?”
叶贵嫔身子止不住的战栗,她别开眼睛,颤着声音小声道:“不是都说了么,这东西是捡的。”
德妃嗤笑,“捡的?在宫里能捡到催情香?真是笑话。”
“这东西确实是我在宫道上捡来的,信不信由你了。”叶贵嫔说的一脸无所谓,低着头拢了拢前襟。捡到这东西,她心里不是没有过慌张和犹豫,但到底还是克服不了自己内心的歪念,得知今日皇上招她侍寝,就用了催情香。
本以为用了这香迷惑了皇上的神智,皇上不会有什么察觉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她有利无害。却不料皇上一下子就发现了其中猫腻,直接把香炉打翻在地,震怒不已,将她位份降到了正八品采女,一下子从正三品贵嫔降为正八品采女,五个品级,转眼之间就没有了。
后宫中母凭子贵,她需要一个孩子。皇上已经许久没让她侍寝,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就动了歪心,若能有了身孕,便是再好不过。虽清楚皇上不想让她有孩子,每次侍寝必会让她喝下避子汤,但她只要每次早上想法子把避子汤倒掉就好了。
奈何,自她解禁,侍寝次数就少的可怜,避子汤是由小吴公公送的,那人不似孙得忠精明,她已成功避开过小吴子的视线处理了避子汤。故而捡到这催情香,犹豫一番后,还是将它对皇上用了。最后害的自己以后彻底没了机会,真是连肠子悔青了都没用。
“好,本宫就信你说的,叶采女,这东西你是从那条儿宫道上捡的?”德妃轻呷了一口茶水,睇叶采女一眼。
“自赵妃那儿回来,回碧荷宫时见着的。”听见德妃唤她叶采女,叶鸢觉得无比刺耳,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德妃挑眉不语,赵妃……总不至于是赵妃差人故意扔那儿的吧。
根据德妃对赵妃的了解,猜测赵妃不是这么个闲人,而且赵妃近来低调安静,不会无故引发事端。赵、叶俩人皆不受宠,赵妃没必要算计叶鸢。
对于谁算计了叶鸢,德妃明显不感兴趣,就当叶鸢自己作死罢。
于是德妃开口吩咐几句,让叶鸢自己搬去澜月宫,再也不管这从天而降的催情香是谁的玩意,带着彩霞彩英就出了碧荷宫的大门。
叶鸢被贬,掀不起什么风浪,催情香就是叶鸢自己准备的,真相只能烂在肚子里。
也怨不得别人,谁让她鬼迷心窍算计皇上——
“姚贵姬倒是聪明,把叶鸢当枪使。”
翌日一早,关于叶贵嫔侍寝时惹怒皇上,被贬为采女一事已经在宫里传开。皇上离开碧荷宫直去了长熙宫,狠狠的宠幸了一把婉贵妃。据说,婉贵妃今日的脸庞都是泛着红光的,又娇又嫩,水灵极了。
春分说:“还以为姚贵姬会自己用那东西,没想到却是扔给了叶采女。叶采女骄纵无脑不得宠,于娘娘来说没什么利害,就是姚贵姬,日子过的安静没端倪,还颇为得宠。”说起姚贵姬,春分就头疼,这么个人在宫里,于皇后是大不利。
萧君雅却是一笑,“由着她去罢。”暂时于她无害的,不用急着下手。
如今临近年关,宫里面谁人不想过个好年,自是不会闲的没事去惹事端触霉头。萧君雅怀着孕,身上愈发懒惰,还要操心那些后妃心里的小九九,累的自然是自个儿。
她将册子拿起来翻了几页,瞧着春分还欲再说,便说到:“好了,姚贵姬的事情到此为止。等会儿母亲会来,你与青竹别嘴快就是了。”
萧夫人前些日子归了京,递了折子上去,日期安排在了连夫人之后。
春分青竹俩人各自应了声“是”。
萧君雪进宫那时萧夫人远在苏州,这归了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宫见女儿。
萧夫人许久不见女儿,思念的很,闻萧君雅有孕,自是喜笑颜开,可也明白后宫人心险恶,对女儿这一胎宝贝到不行,只恨自己不能进宫亲自照顾女儿。
母女俩屏退下人,说了好些体己话。
最后萧夫人拿过手边的包袱,解开取出里面的东西,“为娘与你爹都在外面,不能亲自照顾你,这个你拿着,把它捆在你小腹上,护着肚子。”
萧夫人拿出来的是块圆圆的棉垫,带着明显凸起的形状,后面拴着系带,“这是民间的土法子,棉芯里头塞了薄竹片编制的筲箕,分量极轻。”
萧君雅伸手接过来,拿在手里确实很什么感觉,于是笑语晏晏的应了下来,这东西虽是民间土法,但是对于跌倒或是重物坠落都能起到卸去六分分量的功效。
萧夫人笑的欣慰的看了看萧君雅的肚子,随后眉间就掠过一丝担忧,“对了,还有孟佩琪送你宫里来的的那个连秀洁,你就打算把她放你宫里了么?雅雅,那可是连家的女儿,怎能让她在你宫里面?”
“我就知道孟佩琪不会善罢甘休,她自己的女儿进了冷宫,接着又送进来一个搁在你身边!雅雅,和皇上太后说说,把那个连秀洁打发走,不能留她!”
萧夫人和连夫人打小就不对头,嫁了人后更是因为夫家的各种关系愈发对对方不对头,平日里见面俩人是笑吟吟的,私底下却是一个比一个不待见对方。
尤其是连家还出了个宠妃,萧家出了个皇后,这明争暗斗的更是厉害。
“连家的女儿没一个是好的,你别看那连秀洁文文弱弱的就被她骗了,为娘可是看出来,那连秀洁,十足的狐媚子一个!”萧夫人冷声哼道。
萧君雅安抚萧夫人,说自己有分寸,连秀洁在她眼皮子底下不敢有什么动作,最后又说起苏珩给她的那份册子。
“娘,您看,这是皇上昨日给我的册子,里面全是与雪儿年龄相近尚未婚配的男子,您带过去和爹商量一番,尽快把雪儿的事定下来罢。”
萧夫人接过册子,翻看了几页,突地道:“皇上倒是有心了。”声音极慢,带了欣慰带了感怀。
萧夫人心里认定的女婿是简云鹤,不是什么皇帝,但女儿嫁了皇帝,事实也就如此了。
“雪儿倒是对云鹤那孩子有情,但是云鹤却不是雪儿的良人……”萧夫人叹气,又说:“你爹告诉我,雪儿自那次从宫里回来,整个人就变得安静不少,经常把自己关在屋里练字,练完之后不是烧了就是撕了。翠月捡到过一张,说上面写的是云鹤的名字。”
萧君雅微怔,问:“现在呢?她还是这样?”
“可不是么,天天如此,简直要愁死为娘和你爹了。”萧夫人蹙眉叹息。
“问她话,也不说,问多了就哭,我们都不知道这孩子心里面想的什么。你爹告诉她要给她挑个亲家,她听完什么也不说……性子倔的跟头牛似的!”
“娘……五妹当初出宫的时候遇见了简云鹤,她没告诉你们么?”
萧夫人惊愕,“遇着了云鹤?别说是她了,就连翠月几个都没说!”说完萧夫人脸色就变了。
“娘。”萧君雅握住萧夫人的手,“五妹既然不愿意说,那你们也别问了。我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既然是因为简云鹤起的,那还是由他解罢。”
萧夫人眉心深蹙,最后一声叹息,微舒展开了眉心,说:“罢了罢了,我回头和你爹好好说说去,雪儿这个样子可不行,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若还一直对云鹤念念不忘,这像什么样子,又怎能安心让她嫁到别人家去。”
萧君雅笑着宽慰了萧夫人几句,“雪儿还小,性子难免执拗任性,好好给她说便是。这孩子一向懂事,想必能想明白的。”
萧夫人闻言,忍不住又是一叹。
之后萧夫人收了心思,不再说萧君雪的事情。大女儿在宫里还有一堆事要烦,现在又有着身子,没必要让她再为家里面担心。于是萧夫人好生叮嘱了萧君雅一些孕期注意事项,这才拿着册子回了定国公府。
连秀洁自昨日开始就变得极为勤快,什么事情都想着插一手,连皇后每日要用的安胎药也欲要亲力亲为,安胎药事宜一直是青竹负责,岂能交给连秀洁。
秋萱对连可欣一直没有好感,对她妹妹自然也没好感,看着连秀洁在一旁碍眼极了,于是便道:“秀洁小姐,我家娘娘是让你来陪她说话解闷的,不是让你来耽误娘娘养胎的。再说你一个娇小姐,怎会这些事情,若真是无事,不如就出去折几支梅枝回来,还能讨娘娘欢心,你若再在这儿耽误时间,娘娘的安胎药不能准时送过去,挨罚的可是我们,自然的秀洁小姐也是跑不掉的。”
秋萱说话向来直白,青竹听得在一旁抿唇偷笑,整个小厨房忙活的人都是弯了唇角,笑的无声,虽说是自己忙活自己的,耳朵却在听着这里的动静。
这样一说之下,连秀洁面露踌躇之色,眼睛往药炉上□了一眼,心知自己插不上手,到底还是出了小厨房……
82 九嫔空缺
连秀洁出去折了梅花回来讨好皇后,却没料到自己出去一次的空挡,婉贵妃和德妃俩人来了凤栖宫,于是她只能将梅花交给了青竹,自己先回偏殿歇着去了。
虽是庶女,但好歹也是从小到大没受过累的小姐,生母受宠,她这个八小姐日子过的自然滋润。让她大冷天的在外头候着,等人走了之后再进殿,生来娇贵的连秀洁自然是不乐意。
纪诗云将年关设宴的一些开支、安排罗列在了册子上,交给了香菱,再由香菱上前交到了皇后手上。
“臣妾与德妃商议好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