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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李燕的课桌上再次收到耳钉一对。她摸了摸自已挺肉的耳垂,想像着镶上一排黄金耳钉的画面,当时就被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当天晚自习前,她的书桌上再添首饰盒一枚,第一反应就是这吕乐是不是得了健忘症?纳闷的打开后,立时就被里面的东西雷到了。里面放着枚足有十克的金戒指,这是打算让她当扳指带吗?
和她同样有疑问的是那位隐藏的信使先生,不到五分钟他就把李燕收到金戒指的事传达到吕乐那里。后者当时就愤怒了:“这是有人想跟我叫板啊,不就是十来克的金戒指吗,等着明天我就送她双倍的,敢跟我对着干,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是。”急刺白脸的同时也在暗自后悔搞什么含蓄文雅,早知道他也送戒指了。
吕乐倒是说话算数,再次出手真的就送了二十克的耳钉,完全不担心李燕要是真的戴上耳朵会不会被压掉了。
到了晚自习前,那枚金戒指比原来又大了一圈儿,直到这时候李燕才意识到并不是吕乐蛇精病,而是送东西的完全是两个人。一方面在猜测对方到底是谁,另一方面更担心的是安全问题,这大晚上身上带着好几千块钱的金饰,实在是太招风了,知道的人这么多,万一哪个再起了坏心那可就不妙了。她开始觉得事态偏出预料范围之内,该想个办法阻止才行。
一夜无话,又是天明。
就在李燕决定找吕乐摊牌,让他停止这种愚蠢无功行径的时候,干干净净的课桌让她不觉心头顿时豁然开朗。看来是不用她多废口舌,有人终于坚持不下去了,这倒是省了不少事。
不是吕乐不想坚持下去,实在是有心无力。他这个人向来花钱大手大脚,有多少花多少,从来不知道积蓄为何物。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伸手跟家里要钱,而钱数目一次比一次大,普通人家的孩子一个月也就十块二十块的花销,他倒是好三四千的还不够,最后一次张口竟然敢要一万,问他干什么用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可把他那个当镇官的妈给惹怒了,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说,还下令往后每个月的零花钱不准超过两百块,多了没有。
没有了坚强的后盾,吕乐顿时成了斗败的公鸡,只能偃旗息鼓的窝在教室里,没脸再在李燕面前晃悠。
耳钉最终没斗过戒指,这位一直有露头的竞争者顿时成了二班学生口中隐秘的富豪。就在众人纷纷猜测他的身份时,他却如出现般突然的消失掉。仿佛他就是故意要跟吕乐做对,一旦后者不再追求李燕,那他也悄然退出。
有的人甚至怀疑这是李燕自己做的扣儿,为的就是钓吕乐这条大鱼,任谁见着金子不心动,巴不得对方送的克数越大越好,刺激才能产生动力,那对二十克的耳钉就能说明一切。只是随后李燕的行动却推翻了这种怀疑。
就在这种竞争行为消除的第二个星期,一切都恢复平静的时候,李燕带到了三个首饰盒找到了吕乐,亲手把它们交还回去。倒是没说别的只是稍歪着头,示意了下道:“还给你吧,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不咸不淡的说完就走人了。
吕乐拿着首饰盒在门口呆站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啊,她没耳朵眼啊——”
不管怎么说,算是稍稍给吕乐了些教训,尽管那最后的一把火加的是另有其人,结果还算满意。至于那个隐秘者,李燕猜了一圈儿也没有想到究竟是谁,最后那两个土豪戒指只能放在家里,没办法处理。
在她以为,那个人多半跟吕乐有仇,目地很明显,就是想让他丢脸,从此在一中抬不起头,看他还像以前那么嚣张?不过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径让李燕觉得无法赞同,好歹也给个线索让她也能码着个踪迹,不说表示感谢吧,那至少把戒指还了呀?弄的这么隐敝,让她想还都找不着门儿,实在是不太划算。
李燕为人最不习惯欠别人东西,总放在心里提着特别不舒服。要是欠了谁点儿钱,那更是连吃饭睡觉都不香。以前就有这毛病,再活一遍还是这熊样儿。每次拿衣服看见柜子里那两个紫红色的首饰盒子,就觉得呼吸不畅,简直都快成她一块儿心病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感受到她的这种心情,这位一直神秘的人物总算是出现了。
这天是正是周五,中午学校一放学,全校的学生拎着大包小裹的延着坡墙下去涌到了操场上,碌碌续续的往外走。
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落着零星的雪,这会儿更有加大的趋势,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灰蒙蒙的天空往下飘,落在身上半天都不化。
第一百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4…8…20 7:58:19 本章字数:5893
李燕的动作并不算太快,走出来时另外两个年组的学生都已经从上面的台阶走下来,拥堵在二年组中间的门洞前,直到下到操场上有所缓解。只是没顺畅的走出几米远,前面的人又开始慢下来。
“咦,他们都在看什么?”龚霞抻着脖子试图透过人群往稍远处探望,将才一米六二的个头显然并不给力,歪头晃脑的试了几次都无果。
跟她一样,李燕跟小三儿也都对前面引起骚动的原因充满了好奇,三个人随着放慢步调的人流移动,在经过了十几米远后,终于算是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况。
紧临大斜坡的操场边停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车门边背靠依着个身穿黑色半大衣外套艳红色高领毛衣的高个少年,在他胸前挂着条又粗又长的金项链,下面还挂着个方牌形吊坠,随便搭在身前的右手上每个手指上都戴着一个硕大的金戒指,还好天阴没太阳,不然黄灿灿一排简直能闪瞎狗眼。
就这身暴发户式的打扮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肯定俗不可耐,可在这少年身上却找不到丝毫的违和感,硬是把粗俗变成一种特殊的气质。原因无他,只因这人长的实在太过出众。白玉似的面庞,剑眉斜飞入鬓,狭长的凤目深遂微微眯起,薄唇勾起淡淡的轻笑,整个人显得慵懒惬意,对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毫不为意,像是早已习惯被人这样注视。
这样的存在难怪会引起众学生们的驻足围观,男生大多羡慕嫉妒,女生们则是小声惊呼尖叫,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猜测他的身份。有的胆子较大些的会过去主动打招呼,询问要不要帮忙之类的,两只冒着星星眼亮晶晶的意图比较明显,就是想要搭讪。
“哦,不用了,谢谢!”少年加深了笑容,婉言拒绝。
这故意展现的笑容跟来的就是一片惊叹:“天啊,我要昏倒了——”女生们拍着胸口,作势后仰。
“哇,太迷人了——”一众星星眼们小声的喳喳。
……
“我的妈呀,这谁呀,怎么这么帅?”龚霞发出一声惊叹。
罗茜拿胳膊肘拐了下旁边的李燕:“唉唉,燕子,你快看看是谁来了?”
李燕低着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像是没听见似的加快脚步,恨不能马上飞出去,心里头一个劲儿的念叨着‘没看见—没看见—不是找我的—不是找我的—’也不细想想这明显是自相矛盾。
她这边一个劲儿的当驼鸟,可某人却不乐意,眼尖的一下子就看见了她,立时站直了身体,朝着她这边用力的挥了挥手:“唉,李燕,我在这里——”胸口的金牌链子左右的晃闪,手上的那几个大戒指也从空中弧出淡黄的弧度,加上鲜衣俊容,在一片雪帘里映出特别绝美的效果。
这一幕令一中的很多女生记忆深刻,直到结婚生子已为人妇,还会不时想起这样的场景,小小陶醉一把。
听到勒小东的这声招呼,李燕低垂的脸皱的跟枚苦瓜差不多,硬着头皮抬起了头,周围投过来的视线差点儿没把她射成窟窿。就觉得脸都快烧着火了一样,想也知道肯定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
而某人还生怕这效果不够惊人,大踏步的走过来,握住她手腕就往回走:“燕儿,走上车,我带你去兜风——”
李燕:“*,¥—&8226;!”兜你妹啊兜?这凌水镇拢共屁大点儿地方,还下着大雪,这脑袋被驴踢了!
尽管肚子里已经吐糟了八百遍,可是李燕却知道,这种时候要是跟他拗着来只会吸引更多人注意,还不如痛痛快快躲进车里,还能少招惹些视线。
勒小东见她几乎像是在逃似的钻进后座,根本没用他多浪费口舌,颇为满意的关上了车门,从车头转回来坐到了驾驶座位上去。发动车子,按着喇叭缓缓从操场上下到土坡,一路上不急不徐的开着,任身后的李燕催促了两遍丝毫不理,直到渐行渐远,出了人流视线范围上了马路,这才加速行驶。
李燕回头从后车窗望了下,确定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这才转回来道:“好了停下,我要下车——”
“急什么,还没到地方呢?”勒小东从车后境里看了她一眼。
李燕也没再坚持,反正离正街也没有多远,眨巴眼的工夫就到了,再忍会儿也没什么。
勒小东倒也守信,果然到了街面就把车停到了路边,只是却老神在在的坐在位置上没有下车的打算。李燕也不搭理他,扳了车门就要下车,试了两下没动静:“开门啊?”
“你开啊,我又没拦着你?”勒小东回头看她,一脸无辜状。
“勒—小—东-”一想到刚才的丢人现眼,李燕就有跳过去狠掐他脖子的冲动,一口银牙磨的‘咯吱咯吱’响。
觉得她气鼓鼓的样子特别可爱,勒小东越发煽发点火道:“怎么,你想咬我啊?来啊来啊,我给你咬——”抻着脖子把脸蛋朝她伸过来。
李燕真是忍了又忍,不断重复的告诉自已,别跟个臭小子一般见识,保持风度保持风度。
她越是努力压抑,越让勒小东感到有趣,最终没绷住哈哈的乐:“就知道你会翻脸,你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儿了,就像个啃着树籽的灰松鼠,我看以后你干脆改名子算了,别叫燕子叫灰鼠子吧?哈哈—啊—”笑声戛然而止。
“……你谋杀亲夫啊?”勒小东抓下脸上的靠垫,总算是不再那么嚣张了。
稍稍发泄了下总算没有那么恼火了,李燕舒了口气道:“你刚才干吗上我们学校去找我?还又是开车又是穿金戴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开金矿的呢?”
“对呀,我,还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我有钱,瞧瞧这项链,看看这戒指,再瞅瞅这车,哪样不都显着有钱。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给你长脸?”
“长脸你妹啊长脸?”李燕冲口而口,不无埋怨道:“这下好了,我真成了一中名人了,往后走哪儿都得被人指指点点,烦死了!”
“成名人好啊,看谁还敢小瞧你?”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李燕怔了下“你——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勒小东竖起了那只戴了一排大戒指的手掌,朝她晃了晃道:“省得有人再拿百八十块钱的耳钉糊弄你,想追女孩儿也不整个像样点儿的礼物,就他家还开煤矿有钱呢,没两天就撑不下去了,真是有够抠门儿的,亏我还准备了一个星期的量?”
李燕恍然大悟:“原来送戒指的人是你!”
“当然是我了,你以为会是谁?”
看着他那手的戒指,一个比一个大,差不多把手指遮盖了一半儿,亏他不嫌压的慌。还有脖子上那条项链,想到某种可能,睁大眼睛问道:“你该不是想把它也送出来吧?”
勒小东低头看了看,把牌坠托手心里,点点头道:“对啊,要是他比下去我就改换送项链了,关键是再大些的戒指实在是不好看了。”
“我滴天啊——”李燕扶额直庆幸,还好吕乐没跟他对着干下去,不然的话她肯定晚上会被人劫道儿。
“怎么样,有我给你撑腰特长志气吧?”勒小东笑嘻嘻的一副等着顺毛表扬的架势。
“是,长志气,特别长志气。”李燕都无奈了,她能说什么,怎么说他这也是一番好意,她总不至于指着他鼻子臭骂一顿吧?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随即问道:“既然都已经过去了,那你干吗还打扮成这个样子出现?”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反正这些首饰也买了,送给你又不会要,放在家里又怪可惜的,正好我戴出来晃一圈儿,让别人羡慕羡慕,又能给你长脸多好啊?”勒小东一副理所当然,完全不知道自已的行为给李燕带来多少困扰的模样。
“真的?”他说的认认真真,也挺合情合理,这让李燕有些犹豫拿捏不定是不是自已误会了,可能他真是这么想的,并不没有其他意思。
勒小东看似随意,其实一直在注视着她的反应,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心里不仅偷笑,表面上却没露出半分。“当然是真的了,那你以为我想干吗?”
李燕没放声,她总不能说‘我看你就是在宣占所有权,警告别人别妄想我女人’,这种话当然只是她的猜测,要是直接说出来,万一他不是这么想的不是显得她自做多情,那多尴尬啊。本来就不想跟他再有感情上的瓜葛,这样一来无疑是主动拉近了两人关系。
见她默认,勒小东心里都快笑翻了,怕她再看出些端睨,垂下头避免跟她直视,状似认真的撸手上的戒指,随口道:“看着挺小的东西,都戴起来还挺沉。”
李燕瞄到他脖子上的项链,突然想到某个画面,忍不住笑道:“你还是把脖子上那个也拿下来吧,看着特别招笑。”
“嗯?”勒小东不明所以的托着项链,“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它更像是栓着某种动物的工具吗?”
她说的较为含蓄,勒小东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想了下脑袋里灵光一闪:“你说它像狗链子?”
“这我可没说,是你自已说的。”带着笑意的眸光闪烁如湖面泛着涟漪,晕红染上双颊,清丽的面容平添几抹艳色。
视线触及的瞬间,胸口像被猛的落了记重锤,‘咚’的震的他几乎窒息,紧接着就像被猫抓过似的阵阵麻痒由中心向着胸腔甚至是四肢百骸扩散,这感觉实是太熟悉了,只是之前的几次没有这回这么强烈,强烈到必须做点什么才能抚平这种情绪。
慌乱被很好的掩饰住,取而代之的是带笑的质问:“好啊,你骂我像狗?”兜头取下金链子,举着就朝后座扑去:“我给你带上,看看你再说谁像狗?”
根本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李燕愣在当场,眼睁睁的看着他扑过来,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被按倒在了后座上,想要反抗可那两只细胳膊对他一米八几的身块儿根本就形成不了阻力,轻易的被他制服,金链子迅速的被套在了她的脖子上。
勒小东不无得意的俯视成果,洋洋得意道:“看你再笑话我,这回给你带上了,再说不说狗链子了?”话音落地的下一秒,嘴角的笑容就慢慢敛回,被压在身下的人脸上染了胭脂般的红,一闪而逝的惊慌竟让他莫名的感到几丝兴奋,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不由得压低了身体。
“勒小东,你、你快起来——”素来冷静的人竟然慌乱的颤了声,这让他越发觉得新奇,急欲想看到她失措的表情,半点没迟疑的朝着她红润的嘴唇亲了记。
凉凉软软带着点淡淡的甜,滋味比他想像的更加好,舔舔嘴唇,想也没想的再次低头,这回不光是嘴连舌头也伸出来轻轻的勾勒着轮廓,细细品尝着柔嫩细软。
“唔——你干什么?”她用力推拒根本撼动分毫,心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她——她竟然被他给亲了?
她这一张嘴不要紧,轻舔着樱唇的舌迟疑了下随即延着启开的缝隙里溜了进去,尝拭着抵了下里面的丁香,这下碰触两人同时感到浑身一震,像接通了电流一样酥麻的根根汗行倒竖。
趁着他呆愣的刹那,她使尽气力猛的把他从身上推开,坐起身体拿手背儿狠狠的擦了下嘴角,试图抹除掉被亲的痕迹。
被推倒在地的勒小东,修长的身体在狭窄的座椅之间蜷缩着,这却无法减淡他愉悦的心情,舌头舔舔薄唇,像是在回味刚才的滋味,勾起嘴角轻笑道:“难怪他们都爱跟女生出去约会,原来接吻这么有滋味儿,早知道这样我一早就亲你了。”
怎么就没寻思到他会有这心思呢?也是她太大意了,忽略了这个年纪的男生最容易冲动,李燕是又羞又气又懊恼,摘下脖子上那条沉重的金链子用力丢到他身上,沉声道:“开门——”
金牌坠子惯力的拍在了他的脸上有些疼,却没令他有丝毫不快,拿手揉了揉,慢慢开口道:“我知道你很生气,可那也没用,反正我是亲着了,你再生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打又打不过我,骂又骂不赢,要是实在气不过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这样总行了吧?”
李燕用力瞪着他足有几秒钟,旋即笑道:“我不气,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没事儿。”越想看她生气越不能让他得逞了。
“哦,是吗?”凤眼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