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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伯伯,你还好吗?”
那摊主还没来得及回答,大汉见这小子居然不理自己,顿时恶从胆边生,上前一把揪住郑先智的脖领子,醋钵大的拳头就要往郑先智脸上招呼。也不知道郑先智怎样一个动作,整个人跟一条特别滑溜的泥鳅一般从他的掌握里脱了出去。那汉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甚是不明白这人是怎么从手里跑出去的。
郑先智这会子已经窜到了大汉的身后,还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汉吓得猛一回头,郑先智已经一拳头砸在他的鼻子上。那一拳又快又狠,大汉还没反应过来,鼻梁已经被砸断,鲜血喷薄而出。同来的那伙人本来都叉着腰等着看郑先智被自己的头儿揍得面目全非的,可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头儿被人砸断了鼻梁。一群人蜂拥而上,就要去抓郑先智。
李莎莎忙在旁边喊道:“哥哥小心!”跟着的随从也要上前帮忙,郑先智忙冲着他们喊道:“保护好小姐们就行,不用管我!”嘴里说着话,手里却不闲着,一双手东打一拳,西劈一掌的,也看不出什么招式来,只是没多会儿那伙人没有一个站着的了。一个个趴在地上,哎哟喧天的,动也动不了了。
郑先智站直身子,拍了拍手上那没有的尘土,笑着对李莎莎说道:“就这几个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说完又走至摊主身前,伸手扶起了动弹不得的摊主,问道:“这位大伯,没事吧?”那摊主一只手捂着腮帮子龇着牙谢郑先智:“多谢这位公子了!”
郑先智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帮人:“这是些什么人啊?”摊主摇头道:“哎,都是这白云观外的混混,整天要收保护费。平日里我们都交了,只是今日他们非说庙会生意好,要多收两倍的钱。我家里还有病重的媳妇,每日里要看病喝药,哪里有这许多的银子养他们。我还指着这几天多挣几个钱好给我家宝儿买些上学用的笔墨纸砚。只是如今得罪了他们,我这里的摊子是不能再摆下去了。”说罢看着被砸得稀烂的摊子摇了摇头。
郑先智走到那领头的汉子身前,将那正在捂着鼻子哭得厉害的汉子一只手就给提了起来,只看得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那汉子看上去足足有两百来斤,郑先智居然一只手就将他轻松地提起来,实是让人感觉如巨灵神一般。
郑先智敲了敲那汉子的头,那汉子停止了哭泣,瞪着一双牛眼看他。郑先智笑着说道:“你砸了人家的摊子,快快赔些银钱出来!”李莎莎见那汉子满脸的鲜血配着他惊恐的眼神,十足十是拍恐怖片的架势,只看得她想乐。
郑先智见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就有些不高兴地哼了哼。那汉子立马醒悟过来,跪倒在地:“小爷饶命啊!小爷饶命啊!您说要多少银子,小人都给都给!”郑先智也不多说,伸出两根手指:“这个数!”那汉子马上从怀里掏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递到郑先智的手里:“这是二百两银票,小爷,小的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小的这一回吧!”
郑先智其实刚刚也就想问他要二十两银子,哪里知道他一下子拿出了二百两来,他心想这种恶人,多要一些更好,反正他们也是不义之财。他伸手就将那两张银票拿到了手里,顺手递给了还在咧嘴的摊主。摊主接过银票,顿时高兴起来,可一会儿他又情绪低落了。
李莎莎忙上前问道:“这位伯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事吗?”那汉子摇头说道:“这帮人长期在这里,如果小爷一走,他们定又会上门索要这些银钱。不行,等会我回去就搬家。”李莎莎笑着说道:“不知伯伯可有意给我们做个酒楼掌柜的?”
“酒楼掌柜的?”那汉子一双眼睛顿时闪出希望的光芒来,不一会儿就黯淡了下去:“莫非这位小姐戏弄小人,小人才疏学浅的,哪里就能担当如此大任。”
李莎莎忙安慰道:“伯伯过谦了,您这样的才能做个酒楼掌柜的那是绰绰有余的。不过如果给我们家当掌柜的,那就得搬到我们府里去住。当然我不会让伯伯签卖身契的,这样你家宝儿以后考秀才举人什么的都不会有问题。”
那汉子听了心花怒放,本来这得罪了地头蛇的小混混,他还真是想换个地方了。如今刚有了瞌睡,就有人将枕头送了过来,还有什么不高兴的,那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
郑先智见事情都处理好了,就冲着那汉子的屁股来了一脚:“还不快滚,还等着小爷给你来一顿竹鞭炒肉么?”那汉子忙爬了起来,领着他收下的若干人灰溜溜地跑了!
李莎莎见人都走了,就对着摊主问道:“不知这位伯伯怎么称呼?”那摊主腼腆地笑着说道:“小人姓黄,您可以叫我黄伯。不过小姐能否等小人回去收拾一下,将家里如今住的房子卖掉,安安心心地去你家酒楼干活。”
第二百二十八章
第二百二十八章
李莎莎笑着说道:“黄伯,不用您卖房子这么大的动静,我会先在我们府里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总之不会让你们睡大街就是了。”黄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得罪了这帮子混混,怕是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我卖了房子,也省得他们找麻烦。”
李莎莎冲着郑先智努了努嘴:“哥哥,你把你的名帖给一份给黄伯,如果有人还找麻烦,就让黄伯拿着你的名帖往顺天府走一趟,定会叫那帮子人吃不了兜着走了。”郑先智朝后面跟着的随从说道:“把爷的名帖取来,给这位黄伯。”随从从怀里掏出郑先智的名帖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黄伯,黄伯拿到眼前一看,惊得又跪倒在地,就要给郑先智行大礼。
李莎莎忙上前打断他要说的话:“黄伯,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您先把家里安排好了三天之内到咸宜坊的粉子胡同找我们吧!”黄伯高兴地点头,见地上的东西也没什么可捡的价值了,跟李莎莎几个道了别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了。
大妮在旁边看着就想起自家当年的事来,不禁垂下泪来。郑先智目送黄伯离去了,一转头就看到大妮泪盈于睫,一颗心放佛被什么给撞击了一下一般,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他忙上前安慰大妮。李莎莎看到哥哥哄大妮,自己也上前逗大妮说话,两人劝了半天,大妮才破涕为笑。
李莎莎见大妮笑了,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大妮是不是想爹娘了?”大妮点头:“刚刚看黄伯,就想起那年莎姐姐救我们一家时的情景。”李莎莎笑着说道:“哪里是我救了你们啊,是赵三叔和赵婶子帮了我家的大忙才对。是不是啊,苓苓姐!”说完就找李苓苓,这时才发现李苓苓不见了。她还是以为李苓苓去了哪个摊子看热闹呢,也不甚在意。只是对着身后跟着的八名随从吩咐:“去把堂小姐找回来,我们要准备回府了!”八人齐齐躬身应道:“是!”这才转身四下散开去找。
没多久几人神色慌张地回到李莎莎几个跟前禀报道:“大少爷、大小姐,堂小姐不见了!”李莎莎和郑先智一听,顿时急了,这出来玩了十几天,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这要是真丢了,可没法跟大伯和大伯娘交代了。
郑先智低头想了下,说道:“妹妹,我一人去找吧,我让所有的随从送你们回府,你就看好了大妮,你们两个别再丢了就行了!”李莎莎不同意:“我们四人一起出来的,就我和大妮回去,那怎么行,反倒是让家里人担心。”郑先智摆手:“你们回去,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如果你们跟我一起去,我倒是还要腾出精力来照顾你们两个,你这不是帮忙,是添乱了!”
李莎莎觉得李先智也说得对,自己没必要拖郑先智的后腿。她凝重地对郑先智说道:“我们这就回去,哥哥你千万要小心。要不给你留几个随从,有个帮手也好些。”郑先智摇头:“就是这八人都跟着你,我都不放心,你还分出几个来。再把你们两个丢了,我可真是得不偿失了!”李莎莎听了觉得他说的也对,如今郑先智的功夫在整个大楚朝也是难见对手的,只是怕对手使阴谋诡计,就非常郑重地道了声:“万事小心!”郑先智也叮嘱道:“你们也要小心啊!”李莎莎点点头,牵着一步三回头的大妮往马车去了。
郑先智看着马车远去,这才回身进了白云观,他要重新走一下刚刚走的路,想一想在哪里最后见到的李苓苓。只记得摸石猴的时候还有李苓苓呢,他一路过来碰到人都询问了一番。终于在那黄伯的摊子旁边问到一位卖茶汤的大爷,那大爷却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说,郑先智肯定他是看到什么了,就从怀里掏了一锭五两的银子递给那位大爷:“大爷,您告诉我,这银子就是酬金!”
那大爷接过了银子,先是将自己摊子收拾了一番,拉着郑先智到了一个角落里,四处看了看,才小声跟他说道:“刚刚就是你跟那伙人打架的时候,那伙人里有个叫瘦猴的小混混将你堂姐捂住嘴拖到了旁边停的一辆马车上。当时你们都专注那些混混们,都没注意到。我告诉您的事,您可千万不能将我说出来,以后我就没法在这一带混了!”
郑先智听了,忙又问道:“大爷,您送佛送到西,那伙子人一般都在哪里歇脚?”大爷想了想,又跺了跺脚:“哎,我就说了吧!那伙子人就在白云观后面的小井胡同的一个门口长了棵老槐树的院子。”郑先智对着大爷一抱拳:“谢了!”说完一个转身就往白云观的后身去了。
他溜着边走到无人之处,一个纵身就上了房顶,一路纵跳过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那棵门前长了老槐树的院子。他轻手轻脚地跃到了那院子的正房的房顶上,小心地将房顶的瓦挪开了几块,这下子就能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
只听得有人说道:“这点子真硬,要不是有人出这样大的价钱,还真是不能惹。”这声音好似刚刚那被自己砸断鼻梁的混混头儿,鼻音很重。旁边又有个尖细的声音说道:“老大,不过这人到了手,等那边付了银子,咱们就是金盆洗手后半生都有了依靠。”
那混混头儿哼道:“你是没事,要不是我们挡在前面,你哪里那么容易得手,你看看我的鼻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好?”那尖细的声音谄媚地说道:“老大,这不都是您的英明,兄弟们都没有白跟您混。您放心,这银子下来,咱们怎么也要找个好郎中给您好好治治这鼻子,保证不耽误您给我们找嫂夫人!”
那混混头笑骂道:“就你这猴精会说话,别高兴太早了,人可要看好了,不然哪里去换银子啊!你老大我的鼻子可就没法治了。”尖细的声音又说道:“您放心,那金主就捆在后院的柴房里,外面还派了两个弟兄守着,保证逃不了!”
郑先智听到这里,赶紧从正房的屋顶,一个跳跃,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后罩房的屋顶上。他朝后院看去,果然那柴房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旁边倒是没有人了。他从怀里掏出两根细细的针,一挥手,那两根针就扎在了柴房门口两人的昏睡穴上,两人只觉得哪里痒了一下,就都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郑先智这才从后罩房的屋顶上,跳到了柴房门口,见门上挂了把铜锁,他用手轻轻一捏,那铜锁顿时碎成了几块。郑先智轻轻将门推开,就看到柴房的地上,李苓苓被捆得跟个粽子一般,嘴里还塞了东西。正惊恐的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外面,见是郑先智,惊恐的眼神顿时变成了惊喜,嘴里呜咽着要说话。
郑先智几步到了她身前,先是将她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李苓苓大口地喘了两口子方问道:“智哥儿,怎么找到的?”郑先智边回答边手里不闲地解开了李莎莎身上绑的绳子:“苓苓姐,先不要问这么多了,我先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李苓苓听了顺从的闭上了嘴。解开绳索,郑先智背对着李苓苓蹲下身来:“快,上我的背,咱们先出去再说!”
李苓苓虽是被绳索捆了半天,手脚都有些发麻,不过还是很迅速地爬到了郑先智的背上。郑先智背好了李苓苓就利落地站起来,往门外走去。哪知道,刚出门,就被一个巡逻的混混发现了,他刚扯着嗓子喊了声:“快来人啊!”就被郑先智手里的钢针给扎中了,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郑先智心里暗道一声坏了,刚准备跃上房顶,外面就涌进来一堆拿着兵器的人。虽是发了几根钢针,扎到了几个,可还是有几个挥舞着刀剑已经到了近前。李苓苓吓得只管抱住了郑先智的脖子,一双眼睛闭得紧紧的。
还没等那些刀剑招呼到自己身上,郑先智就已经出手,一拳一个,将那些人三下两下就打倒在地了。见门口还在往里涌进人来,郑先智一提气,就跃上了房顶,几个纵跳就不见了踪影,要不是满地倒的都是人,众人都不相信来过人。
再说坐马车回去的李莎莎和大妮,两人一路战战兢兢,又担心李苓苓和郑先智。李莎莎几次想回去找郑先智,都是大妮拦住了,大妮劝道:“莎姐姐,咱们过去根本帮不上忙,还让智哥哥分心。还不如咱们快马加鞭赶回府去,找郑爷爷带人去还好些。”
李莎莎听她说得有理,就冲着外面的车夫喊道:“李叔,马车赶快一些!”车夫听得李莎莎催促自己,当下挥出鞭子,狠狠地抽了马儿一下,拉车的两匹马得得的跑得更快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第二百二十九章
还好一路上没再出什么变故,其实也可能是这一路上人来人往的多,那幕后黑手也下不了手。进了西便门就更加人多了,今儿是正月十五,街上的人比平日多了两倍还不止。秋菊掀着车帘往外看的时候,李莎莎看着快到粉子胡同了,心里一颗砰砰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
好不容易车夫停了车,放好了车凳,秋菊扶了李莎莎和大妮下车。这会子也不记得什么帏帽了,两人都提着裙角一路小跑着进了府门。
刚进了府门,迎面碰到朱管家正往外走,李莎莎忙叫住他:“朱管家,郑老将军在府里吗?”朱管家想了想,躬身回道:“回郡主的话,老将军今日回了将军府!”李莎莎急得只跺脚,对着朱管家喊道:“马上派人骑马去将军府将老将军叫过府,我们在正院等他,要快!”说完就拉着大妮上了府里停在门口的软轿,冲着旁边的婆子喊道:“快抬我去正院!”婆子们让郡主这一声喊吓得抬起软轿就往正院跑。
朱管家有些纳罕地看着很少这么着急的郡主,不知道这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他也不敢耽搁,忙出吩咐跟着的小厮,骑马去将军府给老将军报信,只说有急事,让他马上赶过来。
李莎莎的轿子很快就抬到了正院门口,婆子们刚刚将轿子放下,李莎莎就拉着大妮一溜烟地进了正院。站在正房门口的大丫头看到李莎莎进来,忙掀了门帘子冲屋里禀报道:“老太爷、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李莎莎已经气喘吁吁地站在了郑氏和李德河的面前。两人面面相觑地看着满头大汗的李莎莎和大妮,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莎莎也不顾得跟两人见礼,就大声说道:“爷爷、奶奶,出大事了!”李德河和郑氏两人吓得都腾地站了起来,这是出了什么大事,把一贯镇定的孙女给急成这幅模样。
李莎莎看到两人吓得脸色都发白了,心里又有些埋怨自己太急了,定了定心神说道:“爷爷、奶奶,今儿跟哥哥、苓苓姐一起去白云观庙会,可从白云观出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苓苓姐。我哥已经在那找了,怕我们被人劫走,就让八个随从先送了我们回来。奶奶,快派人去找哥哥和苓苓姐吧!”一番话说得噼里啪啦,直说得李德河和郑氏更是直了眼。
四人正大眼瞪小眼的功夫,出去拜年的李宗辉和雷国珍听了消息也抱着大毛二毛赶了过来,听说是丢了大房的苓姐儿,两人也是急得不行。这李德海对自己家不错,这次还千里迢迢地送了年礼过来,如果将他家的大孙女给弄丢了,可真是对不住人。再说,还有自家的大儿子平南侯还身处险境,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还是雷国珍清醒一些,忙问道:“莎姐儿,通知你舅爷爷没有?”李莎莎点头:“刚刚进门的时候碰到朱管家了,我已经让他派人骑马去找舅爷爷了!”雷国珍又说道:“那先找齐了府里的护院,等会好跟舅爷爷一起过去白云观。”李莎莎听了也点头称是,就让门口的大丫头将朱管家请过来。
朱管家得了这话也吓得不轻,忙喊了六个府里年轻力壮的护院加上今儿跟着的那八位随从小厮都等在二门处,就等着老将军过来都骑马跟着去白云观接应郑先智和李苓苓。
正忙活呢,老郑已经从外面跑了进来,掀帘的丫头都没来得及掀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