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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莎莎就笑着对雷国珍说道:“娘,您看哥哥跟郑爷爷学了这么一年的功夫,可是很有长进呢。”雷国珍也有些以自家儿女为自豪。点头说道:“那是,我雷国珍生的娃儿能不聪明吗!”一句话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后来王氏听到这个事情后,心疼了李莎莎半天,心疼过后却有些唏嘘起来。只说侯氏那样的人,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着实可怜。李莎莎担心自家奶奶又要犯圣母病,忙插嘴说道:“奶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您也别太放在心上了。”
到了李德河知道这个事情了,就急急忙忙地去了下面李德江的家里慰问去了。王氏和李莎莎也没有办法,这人对自己的妻儿没有心,对自己的兄弟倒是非常贴心。回来后的李德河难得的有些消沉,不言不语的,似是心事无限。
王氏因为忙着端午节的事情,也没放在心上。等忙活完端午节,李德河终于找王氏谈话了。谈完话的王氏从房间出来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正好碰到李莎莎,她见王氏那个样子就有些担心地问道:“奶奶,您怎么啦?”王氏听到她叫自己,猛然醒悟过来,一把抓住李莎莎将她拖到书房里。
李莎莎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知道王氏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顺从地让她拖到了书房。王氏将李莎莎按到书桌旁的椅子上,直直地着李莎莎,足足看了有几分钟,李莎莎都让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正要说些什么,王氏倒是终于开口了。
王氏小声地对她说道:“莎姐儿,奶奶碰到了一个很难办的事情,不知道你能帮奶奶想个办法么?”李莎莎握住王氏的手说道:“奶奶,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只要我能使得上力的地方还有啥说的。”
王氏定了定神,凝重地说道:“你爷爷跟我说,二爷爷家的蓉姐儿没了,他家想过继一个咱们家的孩子。”李莎莎笑着说道:“奶奶,您也是,这个有什么可着急的。他家想要,我们不给又能怎样?这个过继的事情,哪里是他们一家说了算的。就是我爷爷再是觉得他们怎么可怜,也得看咱们家愿意不愿意啊!”
王氏有些犹豫:“你爷爷的意思是,从咱家大毛和二毛中过继一个过去,说是咱们家的孩子是最多的,就是少一个也没啥事。”李莎莎笑道:“咱们家就是孩子有十个二十个,那又关他家什么事,每个孩子都是家里的宝贝,奶奶您说就是您生了多少孩子,您舍得送哪个给别人?”
李莎莎的话让王氏豁然开朗,心里下定了决心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孩子。她站起身,面上的表情像一个战士一般。王氏冲着李莎莎坚定地说道:“莎姐儿,我知道怎么做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去自己房间找李德河了。
王氏从屋里出来后,兴高采烈地去找李莎莎说了谈话的结果。还没说话,李莎莎就说道:“奶奶,就冲您这喜笑颜开的样子,您不说我都知道是啥结果了。”王氏听了这话,也不说话,只是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李莎莎以为事情就会这样顺利地过去了,哪里知道第二日午饭后,面色凝重的族长老爷爷带着那一帮子耆老们过来了,那个架势就如三堂会审一般。
李莎莎看着情形不对,也有些发毛了。她将族长他们引到堂屋坐下,赶忙跑到内院将李德河和王氏给叫了出来。两人满脸狐疑地跟着李莎莎到了堂屋,一进门看到族长黑云罩顶地坐在堂屋的主位上。
李德河和王氏忙上前给族长和众位耆老们见礼,哪知道这几位也就从鼻孔里哼哼了两声,两人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李莎莎站在角落里正准备旁听呢,李德河就对着她喊道:“去叫你姑给几位长辈们上红糖水!”李莎莎只得行礼退下。
她出了堂屋,却并不走远,而是伏在堂屋的窗户根正准备偷听。忽听得院门又被敲响,李莎莎舍不得不在窗户下偷听,又不能不去开门,最后还是咬咬牙跑去开门。
打开门,李莎莎更是惊呆了,这次不光有李德江和彭氏,还有李宗光和侯氏,最后一个进来的是那天给大毛二毛接生的李三婆。侯氏已经不是那日的模样,打扮得很是得体,笑容满面一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
李德江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莎姐儿,族长他们在哪?”李莎莎不由自主地就指了指堂屋,剩下的几人也不理她,鱼贯地从她身边过去往堂屋而去。
李莎莎更是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她忙去后院找雷国珍。雷国珍正抱着哇哇大哭的大毛,而二毛却正坐在床上自己拿着个木头做的娃娃玩得高兴。
这几个月,李莎莎越来越觉得大毛的脾气大,事事要以自己为先。倒是二毛是个温温柔柔的小娃娃,很少哭闹,也让着哥哥。
李莎莎顾不得看大毛、二毛了,将昨日王氏跟自己说的事告诉了雷国珍,雷国珍开始还是面带微笑地听着,听到后来,笑容慢慢逝去,眼神越来越犀利。
当李莎莎说起今日的不寻常,雷国珍也坐不住了,就将大毛往李莎莎的怀里一放,急匆匆地说道:“莎姐儿,你看着弟弟妹妹,我去堂屋看看。”话音未落,人已经如一阵风一般跑了出去。
李莎莎也很想去前院,可是这两个娃儿不能没人看着,心里焦急万分,只抱着还在哇哇大哭的大毛烦躁地在屋里转着圈圈。
过了有半个时辰了,李莎莎还正在暴走的时候,李玉兰从屋外探了个头进来,笑着说道:“嫂子,大毛跟这哭啥呢?”李莎莎如看见救星一般,大喊道:“姑姑,快进来!”李玉兰让她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忙走了进来说道:“莎姐儿,怎么是你在这,你母亲呢?”
李莎莎忙将大毛往李玉兰的怀里一塞,急着忙火地说道:“姑姑,你快帮我看着大毛和二毛,我先去堂屋,再不去,我怕我们家就会少一个娃儿了!”她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李玉兰还没摸着头绪,李莎莎已经冲了出去。
到了堂屋的门边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往外走了。李莎莎只得向各位老爷爷们行礼告别,族长和耆老们也只是对着她点点头就走了,脸上没啥表情,让李莎莎看不出所以然来。而李德江、彭氏脸上都露着胜利的笑容,李宗光和侯氏则有些又是欢喜又是忧心的样子,那李三婆则一脸忐忑地走了过去。他们这副样子看得李莎莎心里只慌,脚步都有些踉跄地往堂屋里进去了。
堂屋里只剩下了瘫坐在地上痛哭的雷国珍和王氏,还有正站在旁边哄王氏的李德河。李莎莎心里一沉,知道可能是最坏的结果了。她几步跑到王氏身边,抓着王氏的胳膊摇了摇喊道:“奶奶,怎么说的?”王氏抬起泪眼汪汪的眸子,难受地说道:“莎姐儿,奶奶也没办法啊!我可怜的大毛啊!”旁边哭得歇斯底里的雷国珍听到这个,哭得更厉害了。
李莎莎呆住了,求助地望向李德河说道:“爷爷,这到底怎么回事?”李德河虽然对王氏现在都是轻言细语的,可对着这些后辈们却总是喜欢拿着长辈的架子。他慢条斯理地对李莎莎说道:“还能怎么回事,就是将大毛过继给你二伯和二伯娘了。”
李莎莎气急败坏地喊道:“爷爷,大毛是您的亲孙子,您就不心疼他么?”李德河不高兴地说道:“莎姐儿,你怎么这么跟爷爷说话,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说完自己又觉得不合适,又解释道:“爷爷这不也是没办法么,昨**奶奶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是同意不过继的。哪里知道今日他们又说出那样的事情来了,哎,莎姐儿,大毛虽然过继给你二伯家了,可以后他们家的家产都会让大毛继承的。”
李莎莎听了这话更是肺都要气炸了,怒气冲冲地说道:“谁要他们家的臭钱,咱们家又不是养不活娃儿,为什么要送个人给他们。爷爷,到底是什么事必须要过继,让你们都只能同意。”王氏哭哭啼啼地说道:“大毛在出生的时候,撒了泡尿。”李莎莎不明白,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撒尿有什么不可以么。
王氏看她那疑惑的眼神,知道她不明白,又解释道:“咱们这边的风俗,如果娃儿出生的时候撒了尿,那就是不杀爹来就杀娘。这样的娃儿必须过继出去,而且必须过继到自家的没出三服的亲戚。那日我、我其实知道,我就给了银子给那李三婆,让她不要说出去的,哪里知道她还是说出去了。还闹到族长那里去了,这样就是不过继也不行了。啊哦,我可怜的大毛啊!”
李莎莎也晕了,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她又低头看了看雷国珍,却发现她已经哭晕了过去。李莎莎赶忙跑过去,扶起雷国珍,哭着喊道:“娘,娘,您醒醒,您不要吓我啊!”王氏顾不上自己哭了,也跑过去抱住雷国珍喊道:“国珍、国珍,你醒一醒!”喊完又对李德河喊道:“快去将那老郎中请过来,看看咱儿媳妇这是怎么了。”
李德河这才拔腿往外跑去,他一路小跑着往村里跑去,不一会儿就跑过了前面兴高采烈走着的李德江一家。李德江得意洋洋地说道:“看德河那样子,估计家里有谁又病倒了,嘿嘿,这回咱们家后继有人了。就是以后宗辉有出息了,这儿子在咱们手里他们也不会不管咱们家了。”
彭氏听了这话,眼睛里的笑意是掩都掩不住了,她拿着帕子捂着嘴咳嗽了两下说道:“相公,还是你的主意好啊!”侯氏却还是有些不高兴:“姓王的女人家的小崽子,你们都高兴什么!”李宗光劝道:“行啦,桂枝,咱们家有了这个孩子,说不定以后就能发达了,你看宗辉那么聪明,眼瞅着就要考中举人了,这孩子能差到哪里去,你就擎等着享福吧!”
不说这边怎么得意,再说李德河好不容易将老郎中请回了家,李莎莎和王氏已经将晕过去的雷国珍扶到了内院的床榻上。老郎中取出银针给雷国珍扎了几针,雷国珍这才嘤咛一声醒了过来。抬头看了看围在床边的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了被李玉兰抱在怀里还在哼哼唧唧的大毛身上,顿时又悲从中来,呜呜地哭将起来。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李莎莎看着雷国珍的样子,心里也疼得如刀绞一般,这是什么破规矩,还让不让人活啊!她轻轻推了推雷国珍,说道:“娘,你怎么就不据理力争啊!”雷国珍哭丧着脸说道:“我也想啊,可是、可是,这族长他们也是为了我们好啊!”
李莎莎生气道:“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一个娃儿好不好,不是看他出生的时候撒没撒尿,而是在于咱们怎么教他,只要教得好,哪里会干这样的事啊?难道那些杀人放火的都是出生的时候撒了泡尿么?”雷国珍哽咽地接着说道:“可是老理就是这样的啊,能传承下来,肯定也是有它的道理。”
李莎莎听了这话,气得转身一摔门出去了。一路跑到后院,都气难平。走到马厩旁边,看着黑亮亮的闪电,喷着鼻息热情地欢迎着自己。旁边的笼子里,大花和小花正瞪着绿油油的眼珠专注地盯着自己,心情才稍微好些。
这里的人真是没法说,居然还有个臭规矩就是家里有去世的老人了,只能由儿子送上山,闺女是不能去的。李莎莎当时听了就在心里腹诽,那如果没有儿子,只有女儿的话,是不是就得让老人家临终前自己先上山上躺着,不然没人送啊!
李莎莎现在细细一回想,难怪那天李三婆的眼神闪烁,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可她怎么收了自家奶奶的银子还是说了出去呢,她想不出来,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个事情如今暴露出来了,怎么能想办法将它圆满处理了。
李莎莎想,自家爷爷是指望不上的,在这个事情没有出来之前,他还觉得应该过继一个娃儿过去。自家奶奶前面已经想办法遮掩了,如今事情暴露出来,她也是帮不上忙的。看自家娘亲那意思,也是要服软了。唯一剩下的就是看李宗辉了,对,等会就去学堂找李先智,让他骑着闪电去一趟府城,将李宗辉找回来。过继的事情,怎么也不能绕过娃儿的父亲吧!
心里做了决定,李莎莎就马上行动起来,也不和家里人打招呼,先是去木匣子里拿了十两银子揣在怀里,然后去后院牵了闪电出来,骑了上去,策马就向山下的学堂而去。
到了学堂,找到李先智,拖着他就往外面走。李先智有些莫名其妙,站住不动,一把拽住李莎莎问道:“莎姐儿,别闹了,我还要上课呢!”李莎莎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哥哥,你赶紧跟我出来,我有很重要的事。”
李先智看着妹妹一脸严肃的样子,估摸着是出了什么大事,也就跟在她身后出了学堂。刚一出门,李先智就看到自家的闪电拴在门口了,他有些惊奇地问道:“妹妹,你怎么把闪电弄到这来了?”
李莎莎说道:“哥,你别着急,我先把家里刚刚发生的事情跟你说一下!”说着就将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李先智说了一遍,李先智气得直跺脚:“这侯氏,枉我还觉得她可怜,她简直就是毒蛇!二爷爷一家子一个好人都没有,都是坏蛋!”
李莎莎急急地说道:“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还是赶紧想想如何办吧?”李先智猛然醒悟过来,一把拉住李莎莎的胳膊:“莎姐儿,你一向主意多,你说说要怎么办,哥哥就听你的怎么办!”
李莎莎接着说道:“哥哥,如今只有找爹了,看看能否挽回如今的局面。哥,我已经把闪电带过来了,你马上就骑着它去府城找爹,跟他说说这个事情。”李先智稍一琢磨,确实是这样的,也不多说就要翻身上马。
李莎莎忙拦住他说道:“哥哥,你别着急,我拿了十两银子,你先拿着。”说完就从怀里掏出布包给李先智。李先智接过银子又要上马就走,李莎莎又说道:“哥哥,你没去过府城,你说要不要叫上你师父一起过去的好?”
李先智听得这个眼睛一亮,说道:“妹妹这个主意好,我先去雷家村找我师父,再和他一起去府城,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先走,你等会去给夫子请个假,我不知道我能什么时候回来?”李莎莎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哥,你放心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办好的。”
李先智点点头,翻身上了闪电,一抖马缰,轻叱一声:“驾!”闪电就绝尘而去。李莎莎看着自己哥哥骑着闪电的身影消失,就转身进了学堂,找到胡秀才说自家有急事,让李先智去府城找自己爹了,估计要请个几天的假。胡秀才一听是去府城的书院找李宗辉,自然是满口答应。
回到家里,家里还是兵荒马乱的,雷国珍已经全醒了,也只是躺在床上一声声地抽泣着。王氏和李玉兰现在也六神无主了,只是陪着雷国珍坐着,不知怎么安慰她。只有大毛和二毛两个小娃儿还不知道,两人正对着哦哦啊啊地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话。李德河可能是见儿媳妇反应这么大,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考虑孩子们的感受了,正蹲在主屋的廊下发呆。
李莎莎现在特别痛恨李德河,家里本来那么幸福,现在因为他那极品的兄弟,导致他们家的姊妹们就要分离。她也非常痛恨自己的年纪太小,说话也不起什么作用,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觉得无助的时候。
李莎莎突然想起要不问问大爷爷去,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自己对这个时代的东西毕竟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她也想好好问问。打定了主意,李莎莎又抬腿就走,一路狂奔到李德海家里。
到了门口的时候,李莎莎又有些近乡情怯,怕自己去了也是白去。呆站在门口足足有一刻钟,李苓苓正好从屋里出来,一下子看到了站在自家屋门前发呆的李莎莎,马上热情地迎上去喊道:“莎姐儿,怎么到门口也不进去啊?”李莎莎一见这样,就明白大爷爷家估计还不知道这个事情。
她顿时又有了些信心一般,也笑着拉着李苓苓说道:“苓苓姐,我找大爷爷有事呢?他老人家在吗?”李苓苓一把将她拉到屋里,指着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正和小张氏聊天的李德海说道:“他老人家在这里和我奶奶聊天呢!”又转脸对李德海说道:“爷爷,我莎莎妹妹找您呢!”
李德海笑着招呼李莎莎:“莎姐儿,来啦!快坐吧!有什么事啊?”李莎莎听着李德海温和的声音,心里一阵窝心,眼睛一热,眼泪就忍不住地往外流个不停。李德海只说了一句话,没想到就招来李莎莎如决堤的洪水般的眼泪,屋里的人都傻了眼了。
小张氏赶忙上前将李莎莎搂到怀里,拍着她说道:“莎姐儿,怎么啦这是,你大爷爷没说啥让你难受的话吧!”说完又从怀里掏出块手帕,给李莎莎擦了擦眼泪。李莎莎这才呜呜地边哭边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太憋屈了!”小张氏忙哄她:“快跟大*奶说说,这是怎么啦?”
李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