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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就忘记,说放下就放下呢?只是,事到如今,她不走开,她不放手,又能怎么办?
“如果、如果你肯做妾的话,那你能不能留下?你放心,在我心里你绝不是妾,你是我唯一的妻!”姚承明说出了他思虑许久的一句话,这也是目前唯一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严氏的脸色更难看了,沈家的小姐还未娶进门,儿子就想着要纳她做妾了,还说把她当作唯一的妻,这不是宠妾灭妻吗?不行,就是妾的身份也不能给她,坚决不许她踏进姚家的门槛!
书玉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却让人觉得她的笑容无比哀伤:“做妾?呵呵!你竟然要我做妾?呵呵!”再不理姚承明,踉踉跄跄地奔出门去,张绍英赶紧跟上。
姚承明脸色苍白,瘫坐在了凳子上……
九十四 离奇地失踪
几日后,书玉跟随着“震鸣镖局”的镖队离开京城,她轻轻撩起窗帘的一角,看着雄伟壮观的城门离自己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有种挣脱束缚的感觉。从现在起,她的世界里不再有他的身影,就让一切有关他的记忆留在这繁华的京城里吧,永别了,她曾经爱过的人!
一路上,看着车外山清水秀、花红柳绿,书玉觉得外面的一切都那么富有生气,呼,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心从沉重的情感压力下解放出来,感觉身体都轻盈了不少,停歇的时候偶尔下车走走,有张绍英在一旁陪着说说笑笑,她发现,原来没有了爱情,生活一样可以是快乐的。
到了祥符郡,这个地方曾在爹爹的描述中和她儿时的幻想中反复出现,书玉很想看看爹爹说的那些有趣的地方,既然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当是旅游散心好了,早回去几天和晚回去几天应该没有太大差别吧?书玉向张绍英透露了想在祥符郡游览几天的愿望,张绍英欣然答应,他就怕书玉还沉浸在往日的痛苦里不能解脱,还有心结未解,不再像以前那样开朗活泼,变成个忧郁少女。现在书玉主动要出去走走,他自然乐得奉陪。
再说,他也不希望尽快结束这次旅程,和书玉在一起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变得更开心了,骑在马上赶路的时候也常常看着书玉乘坐的那辆马车无缘无故地发笑,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高兴;何况他还不想太快回到陈留县,谁知道家里有什么的惩罚等着他呢,虽然明知道惩罚躲不过去。但以后的事以后再担心,现在当然要及时行乐了!嗯,那句诗怎么说来的?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再一次给霍老镖头请示了一下,这次老头子眼里带着些笑意,拍拍张绍英的肩膀,戏谑地说了句:“你小子倒会找机会!”然后就领着镖队继续前行了。阿贵自然留下来跟随左右。张绍英和书玉商量了一下,还是先找客栈安顿下来,再安排后面几天的游玩。
这日,书玉带着青梅去了祥符郡有名的一个庵堂“念慈庵”上香,据说“念慈庵”当初是一位孝子为喜欢礼佛的娘亲在一座小山上修建的,后来就成了一些女尼的修行之所。因为经常传出“念慈庵”里面供奉的观世音菩萨显灵的事,因此“念慈庵”的香火很旺,但由于是庵堂。不接待男客,一般都是信女们来烧香磕头、顶礼膜拜,男客们则留在小山下面的镇子上打发时间。自然,张绍英带着阿贵就留在了镇子上,和书玉约定午时在镇上的一家饭馆见面。
眼看日过正午,还不见书玉主仆回返,张绍英有些着急了,明明约定好的时辰,怎么还不见人回来呢?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哎呀,呸呸呸。胡思乱想什么呢?书玉妹妹吉人天相,才不会有事呢!
“大少爷!大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呜呜——”正当张绍英不耐烦再等下去准备出去看看时。青梅像疯子一样地跑了过来,拉住张绍英没说两句话就呜呜地大哭起来。
看见满脸汗水、泪水交杂又痛哭不止的青梅,张绍英心一沉,难道真的出事了?“你先别哭,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张绍英扒下青梅紧紧抓住他胳膊的手,急切地询问道。
“呜呜——大小姐、大小姐……不见了!”青梅边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边哭着说道。
听见书玉不见了。张绍英惊得一下站起身:“书玉怎么会不见了?你不是和她在一起的吗?怎么把人给弄丢了?”
青梅断断续续地哭诉:“我、我不知道……大小姐在、在拜菩萨,我、我去了一趟茅房……回来、回来,大小姐就、就不见了!”
“那你去别的地方找了吗?也许她在其他地方闲逛呢?”张绍英还不是很相信书玉会丢失,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被人拐走了,书玉那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会丢?一定是到别的地方闲逛了,青梅没找到才说书玉丢了!一定是这样!
青梅急着解释,连哭也顾不上了,话自然说得流利不少:“我找了!我都找了!里里外外全部找遍了,就是不见大小姐的人影!我也问了庵堂里的女尼和烧香的女客,她们都说没看到!”
要是这样,那就说明书玉真的不见了!张绍英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不要慌!书玉妹妹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你赶紧想办法,想办法把她找回来!
张绍英看看青梅,回头吩咐听见这个消息也惊慌失色的阿贵:“阿贵,你快骑上马去客栈一趟,看看大小姐回客栈没有,若是她没回去,你给掌柜的交代一声,说看见大小姐回去的话就让她呆在客栈里哪也不要去,然后赶紧回来,到山上帮着找人!”
“是,大少爷!”阿贵答应一声,迅速跑出了饭馆,去之前停放车马的地方牵马了。
张绍英又对饭馆老板请求道:“老板,麻烦您件事,我妹妹今个上午去了‘念慈庵’上香,和我约定回来后在您这里集合的,可现在她不见了,我要去找她,这饭馆就没人盯着了,万一她回来了,您帮我留住她好吗?”然后对饭馆老板描述了一下书玉的穿着打扮、身高样貌,又留下一锭银子,饭馆老板忙不迭地答应,嘿,这锭银子可不少,有四五两呢!
见饭馆老板答应了,张绍英对青梅招呼了一声:“走,带我上山,我们再找一遍!”
因为是午后,陆陆续续下山的女客有不少,张绍英和青梅就挨个询问过去,张绍英专门询问那些年龄大些的妇人打扮的女客,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就交给青梅去问。本来作为一个男的,就这样拦着那些女客问话,实在太无礼了些,被人上衙门告一状,说他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看在他长得英俊潇洒、说话又彬彬有礼的份上,那些年龄大些的女客就不和他计较了,听说他的妹妹丢了,还好心地安慰他不要着急,慢慢找一定会找到的,话一起头就唠叨个没完。张绍英嗓子干得都快冒烟了,急得恨不得立刻找到书玉,可碰见这些好心的大妈级唠叨型女客,也只能向她们鞠躬道谢,把她们赶紧送走了再问下一个人。
一直问到了“念慈庵”门口,也没有一个人见到过书玉,这让张绍英的心更慌了些,书玉到底去哪里了?怎么就没一个人见过她?难道她人间蒸发了不成?虽说他们的灵魂异于常人,但身体的的确确和常人一样,这么多年都平平安安地过来了,应该不会发生什么诡异事件吧?
张绍英不住地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我和书玉妹妹一直安安分分地做人,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或改变历史的事情,小俊也说过地府已经默认了我们重新投胎,不会追究我们带着以往的记忆投胎的事,阎罗王殿下不会无缘无故地就让判官大人抹了我们的阳寿,把书玉妹妹召回去的!书玉妹妹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正想跟着青梅一块儿进入“念慈庵”,张绍英却被门口的一个中年女尼拦住了:“对不起,这里是专门供女客们进香的地方,男客拒绝进入!请您赶紧下山去,否则我就要诉至衙门,说您擅闯女尼修行的庵堂,亵渎庵内供奉的菩萨神灵,污了佛门净地!”
张绍英无奈,只得嘱咐青梅再仔细寻找,不要漏了什么地方,他去庵堂外面的地方寻一寻,不管找没找到,之后都在庵堂门口集合。青梅哽咽着点点头,然后迅速进入庵堂,仔仔细细地寻找起来,只是前面的地方是允许香客们随便走动的,后面的院子是庵堂内女尼们的修行之所,是不接待外人的,青梅向把门的两个年轻女尼哭求了半天,她们也不同意青梅进去找人,只说她们住的地方不可能有外人,让青梅再去别的地方寻找。
等青梅走远了,一个稍小一些下巴尖尖的女尼对另外一个稍大一些脸盘圆圆的女尼说道:“师姐,我们把人藏到后院柴房,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圆脸女尼瞪她一眼:“怕什么,这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不都没事?再说,有师父罩着我们呢,还有陆老爷在背后给我们撑腰,你还担心什么?真是个胆小鬼!”
尖下巴的女尼就放下了心事,不一会又和圆脸女尼闲聊起来:“哎,师姐,你说咱们今天迷倒的这个小姑娘应该能让陆老爷满意吧?上次那个小姑娘才**岁,老是哭哭啼啼的,陆老爷没玩两天就厌了,今天这个虽说年龄大了点,可长得比之前那个还漂亮,陆老爷应该不会再发脾气了吧?会不会多给我们一些赏钱?”
说到赏钱,圆脸女尼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今天这个比之前那个漂亮多了,陆老爷肯定喜欢,也一定不会吝啬给我们赏钱的!说不定我们还能小发一笔!嘿嘿!”
“嘿嘿!”尖下巴的女尼也跟着笑起来,好似看见了亮闪闪的银锭扑扇着飞进了她的腰包……
九十五 夜半私语时
当张绍英、阿贵、青梅三人再次碰头后,脸上都是一副沉重的表情,很明显,他们都没有找到书玉。这下怎么办好?眼见日头已经西移,只怕天黑后更难找到人了!
张绍英特别问了问青梅在庵堂里面寻找的情况,得知庵堂后院没有进去找过,就把希望寄托在了那里,只是庵堂不允许男客进入,看来只能等天黑后翻墙进去寻找一番了。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又安排阿贵带着青梅先回城里的客栈,看看书玉回去没有,若是没有回去就在客栈里等消息,他今天晚上要夜探“念慈庵”,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或许能有什么新线索也说不定。
阿贵自然不放心张绍英一个人留在这里,坚持把青梅送回去再回来找人,张绍英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比较自信的,觉得他一个人能应付得了,见阿贵坚持,就同意阿贵从城里返回后在镇子上找个客栈先住进去。反正镇上的客栈也没有几家,他这边找完了就会去客栈找阿贵,不管怎样,两个人总不能露宿街头,万一找到书玉了,也有个现成的地方安置。这下阿贵才同意,他知道他留下来也不一定帮得上大少爷的忙,反而可能成为大少爷的包袱,就带着青梅离去了,青梅本不想走,可见张绍英态度坚决,只能抹着眼泪走了。
张绍英顺着“念慈庵”的外墙来到了庵堂后面,身手敏捷地爬上了一棵大树,利用繁茂的枝叶遮挡住他的身体,一边观察着后院的地形,一边等着天色完全黑下来。庵堂后院这会儿比较热闹,有不少女尼从前面大殿走回来。彼此见面双手合十行礼,嘴里念着什么,看样子都是正经的修行人,应该不会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张绍英的心不由更沉了:若是书玉不在庵堂里,接下来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
天,渐渐黑透了,后院各个房间里的烛火也陆续熄灭,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张绍英从树上溜下来。找到之前看好的一处墙头,灵巧地攀了上去,纵身一跃,双脚轻轻落地,然后向着里面小心地摸去,因为在黑暗中呆得久了。也能分辩清楚眼前的东西,不至于碰倒什么发出声响惊动后院的人。就在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时,突然听见“吱呀”一声门响。有人要出来!张绍英迅速躲到了一堵墙后,紧贴墙壁的暗影处,若是来人不走到他跟前是绝不会发现他的。
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了房间,然后鬼鬼祟祟地向后院的一个偏僻角落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小声地嘀咕什么:“时辰差不多了吧?陆老爷派的人该到了吧?”张绍英觉得二人的行为很可疑,就悄悄地跟在她们后面,看看她们想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等到二人走到了那处偏僻角落,又转了个弯,就进了一间破败的房子里,其中一人掏出火石点燃了房内的油灯。紧随其后的张绍英来到一扇窗前,透过窗户向里望去。眼前的一切不禁让他又惊又喜!
在昏黄的油灯照耀下,他看见书玉被捆绑着手脚扔在柴房的一角,不知为何一副沉睡不醒的样子。先前进入房间的两人是女尼装扮,一脸圆一下巴尖,她们手上拿着一个大布袋,这会儿两人配合默契地一人扶起书玉的身子。一人把大布袋往书玉头上一套,利索地把她装了进去,并扎上了口子,然后吹熄了油灯,一前一后地抬着书玉往门外走。
张绍英拳头紧握,暗暗咬牙:“这些可恶的女尼,竟敢做下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看我等会儿不好好教训你们替书玉妹妹报仇!”他迅速离开窗户,躲到另一侧的墙后面,等二人走远了才又悄悄跟上去。到了后门之处,圆脸女尼轻轻拉开门闩,打开半扇门,探头往外看了看,没见后门有马车,知道陆老爷派的人还没有到,又准备把门关上,招呼尖下巴女尼先找地方坐下歇歇。突然脑后一阵风起,然后后颈一痛,她就晕过去了,一头栽倒,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张绍英这才转回身,急忙解开扎布袋的绳子,把书玉抱出来。之前那个尖下巴女尼已被他用手砍晕过去,正歪在一旁。
解开捆绑书玉手脚的麻绳,张绍英扶起书玉的身子,让她靠在他的胸前,轻轻拍了拍书玉的脸颊,低低唤道:“书玉,书玉……”可是书玉毫无反应,探探鼻息又明明有呼吸,看来是中了霍老镖师说的厉害迷药了!张绍英先把书玉挪至一旁的墙边依靠着,然后用随身带的尖刀割了尖下巴女尼的一截外衫塞住了她的嘴,用扎布袋的绳子捆住她的手脚,同样如法炮制地处置了另外一名女尼。他用刀把敲醒尖下巴女尼,尖下巴女尼醒后吓得全身瘫软,张绍英威胁了她几句之后把堵着她嘴巴的布条拿掉,恶狠狠地问:“快说,解药在哪儿?不老实的话立刻送你见阎王!”边说边拿尖刀对着她的脖子做样子。
张绍英刚从她身上摸出解药,就听见不远外传来车马的响动,看来是接应的人到了!怎么办?若是被他们发现情况有变,恐怕他不好带书玉全身而退,看来只好先便宜这两个可恶的女尼了!他一下劈晕尖下巴女尼,把解药和尖刀藏好,抱起书玉就从开着的后门闪了出去,立刻沿着外墙往前面奔跑起来,这个时候,自然是离后门越远越安全,就算那些接应的人看见情况有变,恐怕也不会吵嚷起来,只会询问那两个女尼,等他们问清楚他带着书玉也跑远了!
但是张绍英也不敢走前面下山的路,他怕那些人胆大包天,追过来就麻烦了!幸好他之前在庵堂外面四处寻找书玉时了解了地形,就抱着书玉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等到有马车呼啸着过去之后才长长地出了口气,那些人追下去了,他和书玉也就安全了!只是现在还不能急着下山,怕那些人在镇子上等他们自投罗网呢!那要去哪里?想到不远处有条小溪,那里有不少的大石块,还是可以坐下歇一歇的,张绍英就抱着书玉去了那里。
他把书玉放到一块比较平坦的大石块上,取出怀里的解药,掰开书玉的嘴巴放了进去,没有水,书玉又昏睡着,咽不下去,张绍英用手捧来溪水,可书玉的嘴巴又闭着,无奈之下只好亲口含了溪水喂进书玉的嘴里,重复了几次才让书玉把药吃下去,张绍英又是紧张又是不好意思,出了一头的汗。过了许久,书玉才“嘤咛”一声醒过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眼前一片漆黑,着急的想起身呼救,张绍英急忙扶住她,在她头顶轻声道:“书玉别怕,我在这里陪着你呢!”书玉听见是张绍英的声音,才不再起身,只是怯怯地问:“绍英大哥,我们这是在哪里?怎么到处都是黑乎乎的?”
张绍英轻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书玉讲了一遍,又询问书玉是怎么被那两个女尼迷倒关起来的。书玉说她拜完菩萨还不见青梅回来,就一个人在庵堂里闲逛起来,后来在僻静之处遇见一个圆脸女尼,那女尼打量了她好久,又过来和她说了几句话,然后对着她一挥手,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事情说完之后,两人一下有些尴尬,毕竟孤男寡女,荒山野外的,实在是有些暧昧。书玉觉得她不应该这么沉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