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李宏业家,若不是大夫正给李德福把脉诊病,她可不会对书浩嘴下留情的!齐天赐赶紧安慰钱氏:“岳母不必生气,书浩堂弟并没有恶意,我也不会与他计较,事情就算了吧。”
钱氏这才消了些气,想起下午母女说私房话时书萍态度也不是很坚决,言语之中对齐家还有些留恋,就决定利用眼下这个机会,问道:“书萍出来的匆忙,来她大伯家什么也没顾得上带,你们可让她的丫环带着她梳洗的东西跟着来了?”
齐天赐一愣,刚才进门时就他们父子俩和袁大夫,没有别的人跟着,钱氏应该是看到的呀,怎么还明知故问呢?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老实地回答:“没有。”
钱氏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哎呀”一声说道:“这可怎么是好?书萍住在他大伯家,可怎么梳洗换衣啊?应付一时可以,可还得在这儿住一晚上呢,怎么将就?”
齐天赐这回有点明白了,忙说道:“岳母不必担心,让书萍还回齐家吧,住在自己家里总比住在别人家里自在,也舒服,什么东西都准备得妥妥当当的,还有丫环服侍,什么事都不用自己动手,只等着享受就行了。岳父和岳母也可以跟书萍一起回齐家,您说呢?”
“这——”钱氏的目的就在于此,却还要装模作样推拒一番,最后说要和李宏才商量一下再说,齐天赐觉得书萍回家有望,自己也算完成爹爹交代的任务,就高高兴兴地回前院了。
这边袁大夫给李德福把了脉,诊断的结果和之前请的那位大夫诊断的差不多,写的药方上却多了些贵重的药材,略交代了几句,就告辞了,李家人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出了家门。齐国昌见状,又赶紧拿出他从家里带来的老参和补品,让李家人不要客气,尽管收下。李宏业对别的补品倒是不感兴趣,对那支上了年头的老参却尤为心动,毕竟李德福眼下治病正需要用呢!
可前不久才和齐家摊牌,要求和离,如今再接受齐家的好意,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李宏业在心里思量一番,觉得还是给李德福治病更重要些,别的暂时先不计较了,对齐国昌谢了又谢,让段氏把那只老参保管好,以后再给李德福熬药时稍微加一点参片就是了。
等到齐家父子也要告辞时,李宏才说话了:“大哥,我刚才和我娘子商量过了,今晚带着书萍去齐家住一宿,把书萍的东西好好收拾收拾,明早再回来。正好你们家的地方也小,住不下那么多人,我们三口就不跟你们在一块儿挤了!爹那里你先瞒一下,别让他知道了又生气,就说我们三口出去住客栈了!”
李宏业很诧异,不过当着齐家父子的面也不好直接阻拦,只好暗示李宏才不要违背爹的心愿,违背一家人做好的决定。李宏才勉强笑了笑,表示他们回齐家只是为了清点书萍的嫁妆,并没有别的目的,请爹和大哥放心!于是,书萍由爹娘陪着又回了齐家。
一百四十二章 求宅斗对策
“书萍,你现在说这些话不都晚了吗?还是过好现在的生活才是正经!”书玉劝道,顿了顿,又说:“我有个疑问一直想问你,可一直不好意思问,既然你今天说起了祖爷爷,那我就想问问你。”
书萍抬起头,泪眼朦胧,仿若梨花带雨,别有一番姿色,书玉心里暗替书萍可惜,齐天赐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啊!
“大姐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了。”书萍拿起手帕擦擦眼泪,恢复了平静,她也知道哭泣解决不了问题,只是发泄一下情绪罢了。
书玉把桌子上的红枣枸杞茶递给书萍,问道:“我就是想问问祖爷爷第一次吐血的那个晚上,你和二叔二婶去了齐家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已经决定和离了,怎么你们又改变了主意?”
书萍满脸羞愧,不自然地接过书玉递来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时我爹和我娘都不想让我和齐天赐和离,我自己也是犹豫不决,既痛恨齐家的刻意隐瞒,又不舍齐家的富贵生活,不过因为祖爷爷的病,爹娘和我都不好直接说出不和离的话,就想着先和齐家的人商量商量。
那天晚上,爹娘和我回了齐家,我公公让人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热情地款待我爹娘,还不断地向我爹劝酒,齐天赐也是一声接一声地叫着‘岳父’‘岳母’,我婆婆也不像以前那样对我娘淡淡的,表现的很是亲热,我爹娘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哪还有心思对齐家兴师问罪?等到撤了酒席,全家人就坐在一起商量我和齐天赐的事,和离是肯定不会了。只是怎么得到祖爷爷的同意呢?他是因为齐家骗我的事才气得卧病在床的,又一心为我着想,我若是违背他的心愿。倒显得我特别不孝了!
最后我公公出了个主意,让我暂时搬去齐家的另外一幢大宅里。对外就说我回娘家了,嫁妆什么的自然还留在齐家,只是暂时锁起来,装装样子先瞒着祖爷爷;齐天赐也随我去那幢大宅里,对外就说他去外县照管齐家开在那儿的绸缎铺了,公公的意思是让我们朝夕相处,早点怀上孩子。到时有孩子做借口,祖爷爷就不会逼着我和齐天赐和离了。至于桃红柳绿两个丫环和两个孩子,我公公说会处置她们的,只是孩子还小。离不了娘亲,就让她们带着孩子还住在乡下,等孩子长大了再说;我公公还写了一份保证书,说齐家的家产只会让我的儿子继承,庶子没有继承权。长大后就会让他自立门户。
我公公把一切都考虑到了,我爹娘自然没什么话说,忙不迭地答应了。于是,第二日,爹娘和我回了大伯家见了祖爷爷。就说要去齐家,让齐家写下和离书,并拿回我的嫁妆。祖爷爷很高兴,连声夸我爹娘做得对,我当时心里既羞又愧,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大伯当时提出要跟着去帮把手,被我爹娘拦下了,说大伯当差重要,齐家的事我们自己能处理好,就不劳动大伯了。大伯是个实诚人,也没想到我们会欺骗他,就没再坚持跟我们去。
我们去了齐家以后,按计划赶了三辆马车,一辆我爹娘坐,一辆我和齐天赐坐,还有一辆装了些收拾好的箱笼,从齐家大门前悄没声息地离开了,邻里街坊有看见的,我爹娘就说接我回娘家避暑,乡下毕竟比城里凉快,过了最热的一两个月再回来。我和齐天赐都没有露面,任凭我爹娘出面和人打招呼。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毕竟谁家的儿媳妇和离了也不会大肆张扬,就是祖爷爷不放心,派人来打听也不会起疑心。
等到了齐家的另一幢大宅,不在县城,在城郊,我公公经常外出经商,返回错过进城的时辰时,就会在那里住一宿,平时倒没什么人住,就有一对老夫妻,一个看门户,一个管打扫,清静得很。爹娘陪我们进去转了一圈,对那里还算满意,又帮着卸掉箱笼,看着我们把东西安置好,就回去了。”
“于是你在那里一连住了两三个月,偶尔会去我娘家一趟,看看祖爷爷的病情,平时就深居简出,不在人前露面,一直等到你有身孕了才把事情告诉了祖婆婆,让祖婆婆替你出面劝说祖爷爷,是不是?”书玉接着书萍的话往下说。
“是啊,我知道祖婆婆也是不想让我和离的,但祖婆婆天天陪伴在祖爷爷身边照顾他,我怕她知道早了会露馅,就一直没给她说,等到确定我怀孕了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祖婆婆,当时祖婆婆埋怨了我一顿,后来就进里屋和祖爷爷说我的事去了。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祖爷爷听说我怀了齐天赐的孩子,而且是刚怀上不久的,就知道我爹娘和我之前骗了他,急怒之下又吐了血,还没调养好的身子越发病的厉害了!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我无论如何也要等祖爷爷的身体彻底好了再说啊!”书萍充满悔意地说道。
书玉也叹了口气:“又一次吐血伤到了祖爷爷身体的根本,大夫也无能为力了,只能开些补药略尽人事,祖爷爷既伤身又伤心,没熬半年就去世了。原本他那么好的身体,说不定可以活到七八十岁呢!”
书萍低下头,抽泣着说:“都是我的错,我辜负了祖爷爷的心意,害了祖爷爷的性命,我对不起他!所以我现在过得不幸福也是老天对我做错事的惩罚,我在遭受报应呢!”
书玉拍拍书萍的肩膀,安慰她:“别胡说八道了,祖爷爷在天有灵,也会希望你过得好的,看着你过得不好肯定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让你遭受报应呢?祖爷爷是个好人,他连祖婆婆都原谅了,肯定也会原谅你,你就不要瞎想了!”
沉默了一时,书萍抬起头,抹去脸上的泪水,向书玉求助:“大姐,你一向是能干有本事的,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啊?都怪我心肠软,当初没坚决地让公公把桃红和柳绿那两个祸根卖掉,后来我怀孕,搬回了齐家,没法服侍齐天赐,他不知怎地想起跑到乡下找桃红和柳绿,然后隔三差五打着关心两个孩子的旗号往乡下跑,背地里却又和她们搅浑到一起。我怀孕半年,那桃红和柳绿也跟着相继怀孕,当时我就气得要死,却没顾上和齐天赐计较,想着一切等生下孩子再说,结果我头一胎偏偏生了个女儿,让公公、婆婆都有些失望。而桃红生了个女儿,柳绿生了个儿子,她们都有儿子撑腰,自然不会被卖掉,而是两顶轿子抬进了门,让她们做了正正经经的妾室,如今她们却是更猖狂了,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怎么办?怎么办?”书玉不由皱起眉头,“让我想想,看能不能帮你想出个主意来?”想起自己看过的无数宫斗、宅斗以及其他斗的小说和电视剧,书玉快速地在脑子里搜索着,看有哪些计策适合教给书萍,让她拿去对付那两个丫环。
思索一时,书玉娓娓道来:“如今你也有儿子了,只是年龄小,才一岁多点,桃红的儿子都六岁了,柳绿的儿子也三岁了,他们都比你的儿子年龄大,也会在你婆婆面前撒娇卖萌图个好表现,这点你急也没用,毕竟孩子太小,根本不会表现。”顿了顿,又接着说下去:“所以我想,你也不要急着抱孩子去你婆婆那儿和她们的儿子争宠,要知道齐家是你公公主事,你只要让你公公对你没意见,很满意,那么你的儿子就不会被人漠视,你先没事抱着孩子去你公公面前转悠转悠,培养孩子和你公公的感情,等孩子再长大点,就请你公公亲自教导你儿子,你公公肯定不会推辞,齐天赐已经不能让他有所指望了,他自然会把希望放在你儿子身上,不用你请求他也会把你的儿子他的嫡孙看得很重要的。所以你不用再担心你儿子会失宠,会被两个庶子兄长压着。”
书萍听得聚精会神,见书玉停下来又赶紧问道:“那我还需要做什么?”书玉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茶,才继续讲:“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住的院子看管好,别让那两个丫环混了她们的人进去,另外是照顾好你儿子,吃的喝的用的玩的都要格外注意,别让人钻了空子,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尤其是伺候你儿子的奶妈和丫环,一定要是你的心腹,你能把握住的人,要知道她们是最容易对你儿子下手的人,简直是防不胜防!”
听到书玉这番话,书萍唬了一跳,惊吓地说:“不会吧?她们竟然会想害我的儿子?”书玉理所当然地说:“怎么不会?你别把人心想得太好了,她们当丫环的时候,就知道爬床,让自己怀孕好当上妾室,那么当了妾室以后你能保证她们不想再进一步?再说了,齐家那么大的家业,到时都是你儿子的,她们的儿子同样是齐家的子孙却不能继承一点,你觉得她们会甘心吗?现在也许不会,但将来呢?所以,我劝你还是精点心,把你儿子保护好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大意不得啊!”
书萍后背惊出了一层汗,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说:“多谢大姐提醒,回去我就整顿我们院子的人手,决不让那种事情发生!”
一百四十三章 事情起波澜
看到书萍一脸凝重的样子,书玉禁不住轻笑起来:“别这么紧张,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可没有让你从今以后如临大敌似的,回到齐家再弄得草木皆兵,那你不是累死就是吓死,日子还怎么过?”
书萍毕竟也是齐家当家理事的少奶奶,刚才被书玉的话给吓着了,心里惶恐,恨不得立刻生了翅膀回家看儿子去,被书玉这么一笑,才意识到自己是紧张过头了,心情不由得舒缓下来。是啊,就算是自己要提防桃红和柳绿两个对儿子下手,也不能大张旗鼓,那不是告诉她们自己对她们起了戒心了吗?表面上还是要不动声色,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私底下悄悄观察、防范就是了,若是她们真起了歹毒的心思,正好可以抓住她们的狐狸尾巴,到时把证据交给公公,婆婆也不会再袒护她们,正好除了后患。
这样一想,书萍心里更是安定了,她笑眯眯地拈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咀嚼起来,神态悠闲而惬意。书玉知道堂妹自己想明白了,也就不再说什么,跟着吃起点心来。说起来,在这寒冷的冬日,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喝着热茶,吃着点心,和人闲着说些家长里短,不用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生活真是太美好了呢!
不过书萍到底还是有未了的心事,过了一会儿,她不顾羞涩又向书玉请教起了夫妻相处之道,她也想让夫君齐天赐变得像大姐夫张绍英对待大姐似的对待自己,那她也不用过得如此痛苦而无助了。说到夫妻相处之道,书玉觉得自己真心没什么可教给书萍的,因为她觉得每一对夫妻有每一对夫妻的相处模式,你不能看着人家夫妻过得好就把人家的相处模式照搬到自己身上,那不仅起不到任何的帮助,反而会造成更多的矛盾,还是得自己去慢慢摸索。总结经验教训,夫妻才会磨合得更好。
书玉本想告诉堂妹自己没什么经验可以传授于她,可看着她眼底的那份渴盼,又不忍心让她失望,只好搜肠刮肚地想些东西出来:“这夫妻相处之道嘛。要因人而异。比如你家夫君齐天赐,从小被娇生惯养,没吃过苦。没受过罪,长大了也是不操闲心,不理俗事,只顾自己吃喝玩乐,根本不管别人挣钱如何辛苦,持家怎么劳累,他这样的性子,连你公公都懒得管了,你又有多大的本事能让他改变呢?
况且你管得多了。他反而更烦你,更厌你,只会离你更远,感情更淡,倒不如不管他,而且凡事还要哄着他。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就尽量满足他,他高兴了,就会跟你亲近,跟你亲近了,就会听你的话。慢慢地就会依赖你,最后就会离不开你,那时你想让他怎样他还不乖乖地怎样啊?所以,在他面前,你不要端着正妻的架子不放,时刻想着要做什么贤妻,该放下的身段要放下,那两个丫环会的手段你也可以学一学,用一用,知道吗?”
书萍有些目瞪口呆,大姐竟然让她去学那两个丫环的狐媚手段,这、这怎么可以?她是正妻,堂堂正正娶进门的,还是当家理事的主母,怎么能和那两个丫环相提并论,甚至还要学那两个丫环怎么魅惑自己的夫君,这太荒唐了!
书玉知道自己这番话一定会让书萍难以接受,不过,对于齐天赐那样一个糊涂混账的人来说,他才不在乎什么妻妾之别呢,他只要自己过得舒心快活,谁能让他舒心快活,他就会跟谁亲近,别的没什么好办法。“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回去以后不妨试一试,看看是否有用,你只需在齐天赐面前那样,在别的人面前你还是端庄贤惠的齐家少奶奶,别人又会说你什么呢?你该知道,面子是假的,实惠才是真的!”
眼见天色不早,快到正午了,书萍挂心着家里的事情和两个孩子,就起身向书玉告辞,今天她从大姐书玉这里听到了太多让她感到震撼的话,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她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如今脑子里乱糟糟的,得回家静下心来细细品味,等想清楚了再决定是否按照大姐说的那样做。
书玉挽留了她一番,无奈她去意坚决,书玉只好陪着她一起去前院向婆婆郑氏道别,郑氏自然要书萍留下用午饭,书萍笑着婉拒了,说家里有小孩子,她不放心,还是早点回去的好。郑氏也不好勉强,只好让她回去,还让她下次再来时把孩子也带上,都是亲戚,不用怕麻烦。书萍答应了,一番客气之后书玉把她送到了大门口,她坐上马车就匆匆离去了。
等书玉回来,郑氏告诉她张绍英和公公张世杰中午不回家吃饭,好像有什么大事没商量完,午饭在镖局那里吃了。书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张绍英之前说过要去祥符郡成立一家新镖局,肯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办好的,自然要和公公多多商量。她和儿子张继轩玩耍了一会儿,午饭就送来了,陪着婆婆吃完午饭,又闲聊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