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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若存心要收拾翼王,没事就算破绽百出,也还是能想办法把屎盆网翼王头上扣。可如今看孔承旨那边迟迟未作表态,明显皇上那边就是在犹豫了。
项望山道:“即便如此,但也还是能看出皇上内心已然忌惮翼王在东鲁的势力,加之太子年幼,此次事件便是向皇上敲了一个警钟——若翼王当真心怀不轨,此次皇上若年纪手足之情不做追究。也有可能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徐曼青叹气道:“就算是皇上有意为之,只怕太后护子心切,到时候极有可能会弃大局不顾一谓帮翼王,这样一来,反而会将皇上和翼王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往火坑推……”
项望山道:“我这几日细细想来,倒觉得此事除了你说的三种情况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徐曼青好奇道:“哦?夫君倒是说来听听。”
“翼王在东鲁势大,难免会得罪些什么人。你说会不会是那些人为了挑拨皇上与翼王的关系,想借皇上这把刀把翼王给斩落下马?”
徐曼青一惊,这才想起这种借刀杀人的把戏也不无可能,毕竟皇帝与翼王之间早有嫌隙,虽说一直被平和的假象笼罩着,但自顾帝王多疑,就算是亲兄弟也是死猫不经挑拨的。
“那到底是谁想谋害翼王?”
项望山摇头道:“此事牵连甚广,若要彻查便要深入到东鲁腹地,而东鲁又是喉舌之地,外临东海,且又与虎视眈眈的姜国仅一水之隔,处理不好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在没有找到关键证据之前,这一想法也只能藏而不发,否则就会被皇上看做是我在偏帮翼王说话,到时候若翼王保不住……”
徐曼青脸色凝重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眼下最关键的,就是翼王得让皇上消了戒心,这才能把他自己从这件事中撇干净,而光是自我禁闭,是远远不够的。”
徐曼青听项望山这般一说,心中顿时闪过一丝年头。
“夫君的意思是……”
项望山点头道:“如今谁提撤藩都不合适,除了翼王本人。”
徐曼青瞪大双眼道:“可这毕竟事关翼王一脉的重大利益,就算翼王愿意i,但那些一直跟着他的臣下们难道就会甘心因此而大权旁落?这岂是说撤就撤这么简单?”
第141章
项望山道:“若此事真不是翼王所为;只要他先行提出撤藩的陈请,定能消除皇上的疑虑;将此事的矛头对到别处去(好看的小说)妃不寻常,王爷别装傻全文阅读。而就算皇上有心要撤藩,也不会立刻就坡下驴;再加上还有太后站在翼王后头,撤藩一事定不可能一锤定音。”
“且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是位仁君;十分在意身后之名,如若不然,当时在军中乱政的冯嗣侗早就被皇上抄家灭族了;又怎会对他再三容忍,一直等到冯嗣侗的所作所为惹得天怒人怨之后才下了狠手?说来说去,皇上只不过是不愿做那种史官笔下所写的狡兔死走狗烹一类的君主。若此事处理得当,翼王顶多会被削去一些权力,但藩王之位不会被动摇。”
“这样一来,翼王的损失其实不会太大。”
“毕竟我大齐目前也仅有翼王一个亲王,与皇上一母同胞不说,且兄弟二人又在废宫中有过一段相濡以沫的日子。若是真的罔顾人伦痛下杀手,只怕会招徕非议。”
大齐自雍宗继位以来便在民间广开言路,允许百姓议政。若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削了翼王的藩,只怕难堵悠悠众口。特别是翼王在东鲁封地素有官声,极得百姓爱戴,冒然为之恐怕也会对民生不利。
徐曼青叹气道:“可如今看太后的架势,定是非要护着翼王不可的。此事若没有太后插手倒还好说,如今这……”
项望山拍了拍徐曼青的背:“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太后岂是一般的女流之辈?翼王之事,她是不得不摆出自己的姿态,但在必要的时刻,自然也会懂得劝翼王壁虎断尾,自保其身才是。”
徐曼青想想也是,这高太后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时候,项望山都还没出生呢!若说起玩弄权术的技能,就是德宗在高太后面前也是要甘拜下风的。
徐曼青被项望山这般一提醒,倒是悟出了点门道来。
“说的也是。若是这木兰围场的事儿一出,翼王就早早地上书奏请削藩一事的话,反而显得有些做贼心虚了。”
“若是缓上一缓,待朝堂上下为了此事争论不休不得安宁的时候,翼王再以一句‘大局为重’退而求其次奏请削藩,这样一来不仅显得十分无辜委屈,更体现了顾全大局的风范。我说的是与不是?”
项望山看着自家眼里闪着狡黠之光的妻子,心中是欣慰非常。毕竟在这种大多女子都没有机会读书习字的环境里,能有这样一个思想上能与自己比肩伴侣,实在是人生之大幸。
抚了一把徐曼青松散下来的长发,项望山捏了捏自家媳妇的小俏鼻道:“天下谁人能比过我媳妇的冰雪聪明?”
徐曼青一把抓住了项望山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娇嗔道:“我为了这事都要操破心了,若是翼王不能全身而退,太后一定会跟皇上杠上,到时候别说是我,就怕连你都要被牵扯进去。”
项望山道:“那又如何?官场本就险恶,与其前怕狼后怕虎,还不如趁着这件事赌一把大的。”
“若成了,那项家便更上一层楼。若真不成,那咱就退隐山林,当个肚肥流油的地主乡绅,日子一样美美的过。怎么说我也算是救驾有功,你还担心为夫的会被皇上一刀砍了不成?”
徐曼青笑道:“你倒是有这份气度。若真如此,我自然是妇唱夫随啦!”
想了想,徐曼青又俏皮道:“再说了,我珍颜阁一个月的进项可比你的月俸高多了,如果到时候你没皇粮可吃了,为妻的便养着你,你看如何?”
徐曼青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朝项望山眨了眨眼,露出一副跟他心照不宣的样子来。
项望山被徐曼青气乐了,但奈何自家媳妇说的确实是事实也无从辩驳,索性耍起赖来,伸手就咯吱徐曼青的痒痒肉。徐曼青虽想挣脱,但又顾及到项望山身上有伤不敢使狠劲,只得处于完全被动挨打的境地,差点没给笑岔了气去。
项望山原本也只是存了作弄之心,倒说不上有别的想法。
可夫妻俩在打闹中衣裳逐染凌乱,徐曼青身上的短褂的系带被扯开了,露出里头粉色的肚兜,更是衬得胸前的一片肌肤白玉盛雪。
项望山眸色一深,手便顺势滑到了徐曼青的襦裙里。
徐曼青的大腿被那炽热的手掌碰到,登时吓了一跳,赶紧趁项望山意乱情迷的时候轻推了他一把,像兔儿一样溜下了床榻。
“不,不行,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谁知还没等话说完,便见项望山脸色一变,下一刻竟捂着腰侧的伤口软倒下来。
徐曼青一看这还得了?赶紧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过去想要探看个究竟,谁知刚一靠近便如羊入虎口,立刻又被项望山给压在身下了。
这次一压还真是被压得有些密不透风,有了前车之鉴,项望山是一点逃脱的余地都没再留给徐曼青了。
“混球!竟敢使诈!”
看自家媳妇在自己身下胀红了脸,那艳若桃李的模样让他身体的反应来得更大了一些。
舔了舔嘴唇,项望山故意道:“真是对不住,为夫乃行伍出身,这兵不厌诈的伎俩早就使习惯了,情急之下也分不清对象,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项望山话音刚落,徐曼青的襦裙连同亵裤都被扒拉了下来,项望山又将那抹粉色的抹胸扯下,但却故意留着短褂没动。
那对襟开的短褂斜当当地挂在徐曼青身上,却遮不全那两团软兔儿和盈盈一握的细腰,但偏又是这种半遮半露的风情,更像是激情的催化剂一般,将两人的情绪燃到了最高点。
虽然有些失控,但徐曼青就算被架起了双腿,也还是担心项望山的伤势,没法完全放开。
“你莫冲动……到时候伤口崩开就糟糕了……”
项望山如今是箭在弦上,哪里还能强忍得住?若是让他在伤口崩裂和爆体而亡里边选择一样的话,他当然会选择前者。
将自己埋入了徐曼青的体内,被一片湿热的紧/窒包裹着,项望山舒服得叹了口气。
可刚想握住徐曼青的腰动弹,却发现伤口处果然传来一阵明显的钝痛。
项望山闷哼一声,只得卡在半途失了动静。
徐曼青见状狠狠拧了项望山的手臂一把。
“叫你别勉强吧?还偏不听!”
项望山被她这么一念,倒有些较上劲来,咬着牙又往里入了几下。
徐曼青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娇喘了一声,随即便用粉拳敲了项望山数下。
“越说你你还越来劲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哪知项望山根本不理会她,自上次因吴岳泽一事与徐曼青怄气之后,项望山也算是苦憋了许久,如今抓得机会,哪能不把本给找回来?
徐曼青见他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把这事办成了,倒也没了脾气。
这男人的牛性子一使上来,就是她也得迁就几分。
无奈回想了一下日本小电影里的桥段,徐曼青腿上一勾便将项望山勾到了床榻上,她则顺势翻身,跟项望山的位置调了个个儿。
“你别动……”
在这事儿上,徐曼青是破天荒地第一次采取主动。
可做了之后才发现,这女上男下的姿势因重力的作用让某个事物入得比平时更深,差点让徐曼青没缓过劲来。
勉强将手支撑在项望山结实的小腹上,徐曼青咬着下唇试着动了动,谁知臀部刚移,便听到项望山发出一声闷哼。
徐曼青不知所以,还以为是自己压到了他的伤口,可刚想抽身却被项望山握着纤腰往下压了回去。
徐曼青惊喘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定了定神,这才勉为其难地在项望山身上动作起来。
两人连接的部位湿润非常,徐曼青也是情动,这姿势对于他们而言十分新鲜不说,后头又找到了节奏,几次三番下来两人都尝到了甜头。
幸而项望山如今是禁欲许久之后再度破戒,且节奏又掌握在徐曼青那边,倒只坚持了平日里不到一半的时间便交待了出来,这才没让徐曼青累瘫了去。
春潮过后,徐曼青只觉得身上汗湿粘腻,想起方才自己的放浪,只想赶紧翻身下来。
谁知项望山却不肯后撤,只拉着徐曼青的手臂道:“让我再在里边多呆会儿……”
听了这话,徐曼青真是羞得不能再羞,但最后还是顺了项望山的话,俯下/身来贴在了项望山的胸前。
项望山如今身上带伤,精力本就有损,一边轻拍徐曼青的背一边闭目养神,没过多时便睡了过去。
徐曼青心下叫苦不迭,但又不想吵醒项望山,只得暂时维持这种羞人的姿势。
看着男人略带孩子气的睡颜,徐曼青心头软软的,也暖暖的。
下意识地将手掌下滑贴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徐曼青忽然有了一种欲为人母的冲动。
伸手抚了抚项望山的鬓角,正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消去了最后一丝对生产和养育孩子的顾虑和怯懦,如果能有这样的臂膀给自己依靠,她确信自己已经有了将娃儿抚养长大的能力。
“宝宝啊宝宝,你到底什么时候会给我一个惊喜呢?”
徐曼青喃喃自语了片刻,也跟着迷迷糊糊地歇过。
142 高太后的斡旋
木兰围场遇刺事件的后续发展果然与项望山预料的那般别无二致。
当朝堂上的群臣为了是否要借此事削弱翼王的势力而争论不休的时候;翼王的一份奏请削藩的陈请表震惊朝野。
该陈情表字字珠玑言真意切,无论是文法还是情感都无可挑剔,堪比历史上诸葛孔明的出师表,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无人不为之动容。
听闻皇帝看到此陈情表时不由得忆起与翼王兄弟二人在废宫中相互扶持艰难度日的岁月;禁不住潸然泪下,当即便决定不予撤藩,并下旨邀翼王出席内宫的家宴;这样一来;便相当于给翼王变相解了禁。
翼王带着儿子出席宫宴之后,于次日再次上书。一来是感谢皇帝的仁厚慈蔼;二来是以东鲁近年来多发旱灾军粮供应不力为由;陈请削减驻军数量;并请求由皇帝统领的禁军分派部分兵力到东鲁去常年驻守。
这样一来,翼王不仅主动削弱了自己手中的兵权,并让皇帝手下的亲兵得以进入封地。虽说皇帝的亲兵在东鲁驻地的吃用都要从国库调拨,面儿上看是为了补充翼王裁军之后兵力不足所做的决定,但文武百官对此都心知肚明——这皇帝的亲兵就是去监视翼王的一举一动的。
皇帝将此陈情表按而不发,暂扣了数日不置可否,丝毫没有动静。
朝堂上的百官对此有些摸不着脑袋,聂定远也觉得既然木兰围场遇袭一案还没有定论,翼王虽有嫌疑但也已经知情识趣地做了让步,按理说德宗也该见好就收了才是。
项望山听了下朝之后的聂定远的疑惑,摇头叹息道:“皇上的胃口又何止于此,既然按而不发,那便说明他对翼王抛出的筹码感到不满。”
“翼王虽在东鲁势大,但现下他和世子却是在咸安的地头上。就算再有三头六臂,若是皇上执意不放人,只怕是插翅难飞。”
“无论翼王是否是这个事件的真凶,如今想要全身而退,就必须再狠狠割一把自己的肉才行。”
聂定远听言,也觉着项望山此番分析颇有道理,只得叹息天家无情,心下想起家中娇妻温柔生活单纯,便更珍惜现下的美好日子,跟项望山通了气之后便赶着回府见孔恩霈去了。
待聂定远走后,徐曼青才一如既往地从内室里走了出来,略有不安地搂着项望山的手臂道:“希望翼王能忍辱负重,千万别意气用事才好。”
项望山安抚道:“别担心,不是还有太后在呢么?”
果然,几日之后,宫中传出高太后染疾,传后宫嫔妃轮番侍疾的消息。
翼王与小世子虽是男嗣,但也要每日晨昏定省地去安华宫中报到以示孝道。
终于,在高太后的“病床”前,太后声泪俱下,说自己此番染病乃源于心疾。
这心疾不是旁的,就是这段日子以来因惦记着翼王之子赵显恒即将要返回东鲁,怕是以后许久也见不了一面的缘故。
而高太后的这个“心疾”,也并非是从高太后口中直接说出来的,而是在太医各番“旁敲侧击”之下,由高太后身边最得脸的张嬷嬷嘴里说出来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得知高太后病情的翼王即刻表愿说要让小世子赵显恒留在宫中陪伴太后,以解了太后的思孙之苦。
这边是各番势力轮番登场唱作俱佳,虽说是演了这一通完全挑不出毛病来的戏,但谁人不知,若翼王回到封地却没有带走赵显恒,其实就是变相将自己唯一的儿子作为人质押在宫中了。
毕竟大多数人都不清楚那些宫中秘辛,坊间早就传闻说翼王子嗣艰难,否则也不会这个岁数了才得赵显恒一个儿子,而且很有可能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如今翼王都愿意将自己唯一的血脉押在宫中了,皇帝若再不答应放人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徐曼青虽未至宫中,但通过聂定远却向来能得到第一手消息。
听到这一出,徐曼青不禁感叹高太后手段之利落,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将皇帝的后路全给完全堵死了。
虽然赵显恒是皇孙之一十分重要,但对于身强体健的翼王来说却并非是唯一。
打个比方来说,在高太后眼里,这皇孙就是翼王这只壁虎的尾巴,就算真的断了,翼王也不至于会出大问题。
再说高太后是将赵显恒留在安华宫中,待翼王走后定会尽全力护得赵显恒周全。届时若是高太后不愿,直接寻个由头就带着赵显恒到咸安城外的佛寺或者行宫中疗养去了,到时候就是皇帝都未必能见到赵显恒一面。
这样一来,在客观上高太后已经帮翼王在皇帝面前加了码,而这个筹码肯定不是德宗想要的。
德宗虽然急于削弱翼王的势力,但也扛不住“孝道”这顶大帽子的重压,无奈之下只得点头同意。
于是在皇帝和翼王估计都不怎么满意的情况下,这件原本错综复杂的事情就这样被高太后画下了句号——当然,从事后的发展态势来看,这件事远非这么简单,但对于当时的文武百官来说,确实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
当高太后一捶定音之后,朝堂上自然没有了争论的声音,虽说追查木兰围场行刺一案的真凶的行动还在继续,但苦于线索太少很难有所进展,于是这事便开始有些准备要不了了之的苗头了。
翼王在前期的动荡之后托病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此事风波渐止后才开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