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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这才又考虑了一阵子,结果还是说不可能,他认为就算丁霜霜有那个心,林秀灵身边还有四个丫环陪伴呢,丁霜霜还能命令林家的丫环和她一起杀人?
“水花玲花她们是乔玉彤让人牙子领走的,听说是卖到很远的地方去了,那人牙子姓吴,是常在这一带做事的,如果能找回水花她们,她们一定恨卖了她们的乔玉彤和让她们当替罪羊的丁霜霜,老爷要见了她们就该相信了…”秦姨娘没力量去找人,但刑部尚书一定能行的。
林秀君却摇头:“姨娘应该知道,玲花她们可不是什么忠仆,她们是乔玉彤派来监视我的,这几个是重利忘本的小人,她们现在要听说有刑部尚书当我的靠山,倒是会指认丁霜霜要害我,乔玉彤也没安好心。可事了之后的,她们会乖乖继续过下人的日子?而不会要胁我给她们钱财。带她们回尚书府享受荣华富贵?如果我不同意,她们会不会众口一词说我让他们做伪证陷害丁霜霜和乔玉彤,甚至连累郭尚书夫妻?”
秦姨娘怔了怔,想了想便信服:“还是小姐思虑周全。”世人其实早有警言,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她怎能把希望寄托在几个小人身上。
林秀君默然,她不是多聪明,她只是亲眼看见了,上一世丁霜霜害死了她,看着乔玉彤有孕林老爷不在乎小姐如何死的,铃花她们便众口一词帮丁霜霜圆谎。当然也得了不少好处,可惜贪心不足,在丁霜霜成为皇妃后她们竟然也想亲人当官,甚至进宫去分丁霜霜的宠,结果不只她们四个。还连累其家人全死了。
“姨娘别着急,这边劝不了我义母会从知府夫人那边着手,姨娘要保护好自己和碧绮,别让乔玉彤发现你在劝我爹爹告状。”林秀君目前对林家也只惦记秦姨娘姐妹了。
“小姐放心。”秦姨娘其实早不在意自己了,但现在她是小姐的眼线,活着还是有用的。
来林家一次,林秀君发现自己对亲生父亲的感情就淡漠一分,她忘不了梦境见到的。乔玉彤的儿子会跑了,小孩子贪玩不听乳母的劝,不小心摔了一跤。其实连块皮都没伤,乔玉彤都认为是小事,林老爷却气急败坏将侍候小少爷的乳母丫环打了二十板子发买了,“这可是我儿子!”
这话林秀君记忆犹新,她也告诉自己,是传宗接代的压力让父亲不得不重视。但现在呢?林老爷没有儿子,她是唯一的女儿。父亲为什么不重视她?
林老爷其实也挺忙的,林家的生意他得亲自盯着。还要求张老郎中给他开调养身体的方子,林家的子嗣一代不如一代,他祖母便是早产的他父亲,他父亲身体一直不好但总算是有后了才走的,他小时候就是靠张老郎中妙手回春身体健康了,现在已经超过他父亲的寿命了,但他没孩子!
林秀君是唯一在他面前活了十四年的孩子,林老爷怎么会不在意?他是一想到便心疼难过干脆不去寻思了,林家夭折的孩子也不少,怎么样能再生个继承人才是当务之急。
所以一出了林家的茶叶店,林老爷让小厮长禄拎着上好的二两茶叶,准备去百草堂再找张老郎中问问。
轿子刚抬起来走了一会儿,林老爷忽然觉得有点内急了,便让轿夫停下来,让家丁等着,自己去不远处街道边的茅厕方便。
这茅厕本就是为方便路人的,所以林老爷刚进去就发现有人过来守在外面他也不在意,而等他出来还没看清外面的人,忽然就被人往后面蒙住眼堵住嘴扛起来就跑!
“……”林老爷是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这是遇上歹人被绑了,他是江东首富有人惦记从他这儿得到莫大的好处,遇上这事应该不奇怪…我朝对这类案子处置极严,古圣城已经太平了几十年,为什么一出事便是他先!
林老爷心狂跳,他想起自己近来做的恶梦了,如果绑匪只为求财他还能活,但万一…
“砰!”的一声,林老爷被重重扔在地上,他的嘴被堵上了,再疼也没法喊!
“大哥,这池子够深了吧?”绑他的一人开口。
另一人说道:“行,就这里,这老小子可够沉的。”
“好吃好喝养得!”先头的绑匪不屑。
“有钱有什么用?反而挡了别人的路,”可能是被叫大哥的那个绑匪说着还踢了踢林老爷,“老小子,谁要你命你心里应该清楚,要不就是傻死的了,反正别怨我们兄弟,我们兄弟不过是太穷了才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他们这是要杀他了!他也有钱啊!只要不杀他他可以保证他们一生衣食无忧的!林老爷谈生意练就了好口才,只惜现在嘴被堵上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声音倒也提醒了行凶者:“大哥,雇主说要让这老小子看起来是自己淹死的,他现在蒙眼又绑着,怎么也不像啊?”
“不蒙眼他不就看见我们了,死后冤魂跟着我们怎么办?不绑着他就跑了!反正出钱要他命的也不是好人,我们何必把活干得这么干脆利落。”为首的振振有词。
“还是大哥说的对,”附和的人又踢了林老爷一脚,“老小子你听见了,我们兄弟俩可是出了名的好心人,所以你死后千万别来找我们!”
“呜呜…呜呜…”真好心就放了他啊!
“一!二!三!”兄弟齐心协力抛人入池塘。
嘴是被堵上的,所以水争先恐后的往耳朵和鼻孔里穿,那难过用语言根本无法形容,林老爷心里的恐惧也到了极点,他快淹死了!
“老爷!老爷在水里!”
“天啊!快救人啊!”
林家下人的呼喊此刻成了天籁之音!林老爷精神一振,强忍着不晕过去。
好几个会水的迅速跳下池塘,扯住林老爷往岸上拖,一会儿就拖到平地上,蒙眼的布巾,堵嘴的麻布一下就被解下来,只有绑手的绳子浸了水太紧,一时解不开。
林老爷没有能等到绳子完全解开,在确定自己已重见天日之后,他便晕倒了。
“老爷!”
“咳咳!”林老爷又被呛醒了,这回水却是从他耳鼻往外流,滋味同样的难过,他觉得好几只手在对他搬来晃去,一时以为自己正在地狱受罪呢。
“好了,可以了。”一个声音挺熟悉的老人说道,林老爷终于被放平靠在椅背上,又然后有人用温热的布巾为他擦干净脸。
“…张…伯父…”看清面前的老人是百草堂的张老郎中,林老爷便明白这番折腾其实是在救他。
“你鼻中进的脏水会伤肺,耳中进的伤耳,不把水晃出来会得大病的,不过现在没事了,七月天池水也不算太凉,吃几贴压惊驱寒的药就没事了。”张老郎中尽医者的本份告诉他。
没事!?他没事才怪!林老爷看到旁边的长禄他们气不打一处来:“没用的奴才!我养你们这些人是吃白饭的吗?老爷被人绑走了都不知道!”
“老爷冤枉啊!”长禄得为自己和其他下人分辩,“小的只等了一会儿不见老爷出来就过去找了,结果老爷就不见了!我们忙四处去找,还好有个乞丐看到老爷被人往南边带走,我们终于追上来了!”要不是他们来得及时,老爷就没了!
冤枉?林老爷还没喊冤呢!对了,他得喊冤他得求救!趁刑部尚书还在古圣城!
“快!快备轿!我要去驿馆!”林老爷顾不上体弱起身,再说这医馆只怕也不安全的。
长禄忙上前扶住林老爷,不知事情有多严重的劝道:“老爷要在意身体,您刚落水受凉了,还是先回家休息…”
家里更危险!林老爷一把推开长禄自己往外走:“去驿馆!快!”
听说郭尚书在江东只是巡视,每城镇不过停留五六天,现在也不知是否离开古圣城了,不会正是因为刑部尚书走了某些人胆子大了他才会遇上这危害?林老爷在轿中心急如焚又后悔,他为什么不听秦姨娘的劝早来告状呢!
到了驿馆外一问,郭尚书果然不在,但总算没离开古圣城是在知府衙门,而京城来的郭尚书的家丁真是热心肠,一听林老爷要告状便主动带路去府衙。
多亏尚书府的人领着,知府的衙差没敢拦林老爷或对其再下毒手,林老爷很顺利的见到郭尚书,不顾谢知府就在一边匆忙就跪下来呼道:“大人救我!我要告谢维谢知府他杀夫夺妻!谋财害命!”
第一百零一章 证据何在(上)(加更)
郭尚书一直在等着林老爷来告状,他也才听说了林老爷犹豫不决,结果这才多长时间?林老爷主动过来了,态度坚决告状的罪名还如此之重?
郭尚书还好只是在意外,谢知府可是又惊又怒,这样的罪状谁能担得起?!“林兆南,你说话要讲证据,切勿血口喷人!”
有刑部尚书在场,林老爷是不惧一个知府的:“郭尚书,我林兆南在本城生活了三十多年,林家祖祖辈辈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里谁不知道林家人诚信?再说我一个百姓要不是性命攸关,我敢来告地方官的状吗?”
嘴没被堵上,林老爷终于能发挥他经商练成的好口才了。
郭尚书就是在等他呢,当下就说:“谢知府你也不要急着发脾气,先听听林老爷怎么说,说不准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尚书大人,这些可是在下刚才亲身经历啊…”林老爷声泪俱下的讲述他刚才如何被绑被杀又如何死里逃生。
林老爷说完,郭尚书和谢知府都吃惊了,这还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大案!
尤其是谢知府,林老爷虽然是平头百姓但也是江东首富,如果被杀将轰动整个江东,他古圣城地方官责无旁贷政绩肯定会受影响。
“林兆南,你讲得可是事实?”谢知府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林老爷更悲愤:“尚书大人,林某敢确定,花钱雇凶杀人的就是谢知府谢维!
“胡言乱语!你敢污告朝廷命官!”谢知府听了不能不急。
“污告?!你敢说你不惦记我夫人不惦记林家的财产!?”事开了头,林老爷也顾不上面子了!
“你把谢某当什么人?又怀疑自己的夫人?这是做人丈夫的吗?”谢知府觉得乔玉彤太可怜。居然嫁给这样的男人。
“林某一直在骗自己,说服自己,夫人去知府衙门只是商量丁霜霜的婚事,我刻意忽视知府夫人一直不同意她会找谁商量?谢知府你劝我认丁霜霜当义女只是为了让自己长媳的身份看上去光鲜了一点,我努力不去想自己没孩子。唯一的义女不成了林家的继承人了?林某是尽可能把人往良善上想,结果今天差点儿送命!”林老爷痛心疾首!
好坏话全让他一个人说了,谢知府气愤不已也只能说别的:“告状要有证据!林兆南你说你今天遇险,证据呢?证据何在?”
“林某的家丁都可以作证!林某被绑扔进了位于城南的一个小池塘,幸亏他们来得及时才救了林某一命!”林老爷说着还在后怕。
谢知府却不屑:“家奴如何能作证?”吃林家的饭自然向着林家的主人。
“那百草堂的张老郎中呢?林某落水后家丁把我送去百草堂,他能证明林某千真万确落水了!”林老爷脑子转得不慢。这张老郎中总不能再说是林家的人吧?
百草堂在古圣城名声不错,谢知府也不认为张老郎中会在这么大的事上和林老爷串通,不过…“林兆南,张老郎中是亲眼看到你被歹人扔下水吗?”
“怎么可能?”有人傻到当众行凶吗?
“那就是说他只能证明你落水了,你是被扔下水还是失足自己落水的。他证明不了。”谢知府又否定一条。
“我坐在轿子里往百草堂的方向去,没事我自己跳池塘干什么!?”林老爷气急,这是真凶!真凶在否认!
“不是说你故意跳的,但鞋子脏了去洗洗,贪看池塘边的景色都可能让意外发生,而且谢某还奇怪,既然是有人处心积虑要林老爷的命,那怎么会一下子就让林家的下人给找到了?”所以谢知府真觉得这事不大对。
林老爷听着却觉得谢知府遗憾他怎么就没死呢?“那是林某命大。底下人发现林某不见便匆忙去找,正好给找到了!”
“尚书大人,下官可以问问林家的家丁吗?”谢知府的客气是对郭尚书的。
“可以。”郭尚书也得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就是长禄?你家老爷为何会落水的。一五一十说来…”谢知府板着脸是例行公事,但在林老爷看来就是在恐吓他的下人。
还好长禄经常随自家老爷出门也算有见识的,害怕归害怕,事还是说清了:“小的当时在路边等老爷,半天也不见老爷出来…幸好遇见一个乞丐,是他看见有人绑了我家老爷往南去的。我们才及时追上…”
“那乞丐人呢?”郭尚书忙问道,看到林老爷被绑自然也看到绑匪的长相了。这是关键的人证呢!
长禄却说:“当时小的们忙着去追绑匪救老爷,没注意那乞丐…他可能还在街上乞讨吧…”
林老爷也是现在才知道还有个乞丐可能看到了一切。他醒过来忙着告状情理之中,但长禄他们怎么放走关键的人证呢!“蠢材!还不如把那个乞丐找到!告诉他只要他能指出绑匪,老爷重金谢他!”
林家有钱,林老爷习惯砸钱办事,这又让谢知府抓住话柄:“林老爷,你这可是在企图收买证人了。”
“救命之恩?答谢不得吗?”林老爷不惧,再吩咐长禄,“还不快去!”
“是!”长禄还是听自家老爷。
“有人证是好事,”郭尚书圆场,“真要找到绑匪,我们就能清楚凶手的目的了。”
“尚书大人,那林某现在怎么办?”绑匪要能马上抓住审出结果还行,不过林老爷不是小孩子,不会幻想当天遇险当天就破案,但多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他如今连自己家都不放心了。
“被绑杀人未逐是大案,林老爷先在府衙备案,请放心,这事本官会亲自督办,你回家静候便可。”就算郭尚书早让人盯住乔玉彤和谢知府,他也不能保证马上就审案结案了。
静候…林老爷想哭,事实上他也声音哽咽的开口:“尚书大人…”
“大人,”有侍从进来打断林老爷的哭求,“林家乔夫人和丁小姐来见谢知府,说是要商量丁小姐的婚期…”
“……”谢知府就是再怜惜乔玉彤,也觉得她今天来得不是时候。
林老爷更干脆,他“砰”一声重重跪在郭尚书面前:“大人救我!那两个贱人一定是以为我死了,来和谢知府商量怎么分林家财产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他才出事乔玉彤就带丁霜霜来找谢知府了?
“不是的!乔夫人本来就经常带丁氏来商量婚期!”谢知府忙解释。
“经常!?你说她经常来找你!?”林老爷还是现在才明白,他以为乔玉彤和谢知府只孤男寡女的见面了一两回,这已让他心上扎刺,怎么还是经常!?林家居然没人告诉他!
“那是为了晚辈的婚事!我们在场的时候林家的下人也都在!”谢知府先撇清这点,“你林老爷忙着赚钱不关心丁氏的终身大事,乔夫人一介女流不得不抛头露面,你当丈夫的应该理解同情,怎么往歪处上想?”
“你也说了她姓丁,她又不是我女儿,她终身大事与我夫妻有什么关系!?”林老爷觉得谢知府的指责是笑话。
“真是凉薄!丁氏身世堪怜,她一个孤女千里迢迢来投奔你们,乔夫人怜惜她,你林老爷却只顾赚钱,对亲戚一点儿道义也不讲,还敢说经商诚信?”当面近接触,谢知府看林老爷的确不怎么样。
林老爷一点儿也不惭愧:“一,丁氏不是孤女,她家在宝邑城不远的隆间县,父母还在,家境也殷实,谈不上来投奔。二,姓丁的他家的一个女人是我岳父的一个小妾,妾通买卖,林某和一个小妾谈不上是亲戚。”
谢知府是庶子出身,其嫡母心肠不错还允许他考功名出人头地,正因为自小在家待遇不错,所以对林老爷那句“妾通买卖”实在听不得,当下拂袖转身:“既然林老爷已经备案了,那就请回去等消息吧,府衙会找到绑匪了解清楚的。”
这时候还能对厌恶的人说出一个“请”字,谢知府认为自己很顾礼仪了,结果林老爷却气得身子发抖:“谢知府,我妻子在这里,你却要赶我走!?”当他面还肆无忌惮,背地里怎么样他不敢去想…
还是因为太生气忘了乔玉彤来了…谢知府不留神也落人话柄,一时难免尴尬。
“林老爷不能走,不过今天令夫人是被我哄来的…”谢知府的夫人李氏与卫夫人一同进来了。
“夫人…”谢知府吃惊得是自己妻子的样子,自从夫妻为了儿子与丁霜霜的事争吵,因为李氏失去理智一定要丁霜霜死,谢知府无奈只能将李氏关了起来,他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