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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啊,我听你的,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
“那好,我们就去一个女人最多的地方,到时候,你只管挑,我买账!”
☆、048:再遇谢苑
要说这女人最多的地方,可不就是花楼了吗?到那里,我不但有地方睡觉,他还能春风一度,一解多年孤枕难眠之苦。
当然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两人皆是初来乍到,根本就不了解京城哪里有花楼。没办法,只能花一点儿碎银找了个看起来还算老实的大叔带路。
大叔起先不愿意,说那里是祸害人的地方,是销金窟,那里的姑娘看着好看,但其实比谁都势利。听他说这些,我只是笑笑,这些道理我怎么会不懂呢,但是无情的真的是女人吗?杜十娘被抛弃之前,也是没想到朝夕相伴的男人会出卖她的!女人是最多情的动物,只要男人对她稍微好一点儿,她就会为其倾心。但是男人呢,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女人总是为暂时的甜蜜奉献身心,男人却为得不到的东西抱憾终生。
“大叔,你且带路就好,别的不用多管。”我勾勾唇,示意他加快步子,想想,又怕他继续纠缠,便补了句:“实不相瞒,我们二人去花楼也不单为寻欢作乐,而是我这异姓大哥的妹子被人拐卖了,所以这才想去碰碰运气。”
“哦,原来是这样。”大叔尴尬的接了一句,之后话果然不多了。
走马观花的行了几条长街,最后终于停在一家灯火点点的高楼前。
“公子,这里就是京城最有名的烟雨楼。”
“嗯,知道了。”从荷包里拿出剩下的一点儿碎银,我交给大叔,又看着他离开,才往楼里走去。
其实刚走过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座花楼的与众不同。因为它门前竟然没有一个烟视媚行、衣衫半…裸的女子临街吆喝。带着一点儿欣赏意味,我越过三重门槛。这时候,才有一个姿容清丽的盘发女子迎上来,问:“两位公子是来听曲呢?还是找相熟的姑娘。”
“嗯,我听曲,他找姑娘,还请……请您带路。”
“小女子徐绘,公子赏脸的话,可以称一声绘姐。”
“绘姐,带路吧。”从善如流的改了口,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睡觉。
“是,公子这边走。”徐绘扭了个身,做出个请的姿势,我甩甩头,跟上去,三人一直上到三楼,她才停下来,指着我身边的一间房,问:“公子觉得这间如何?”
“不错!”我点头,拔腿走了进去,又猛的顿住步子,回头对着徐绘吩咐:“绘姐,请带我大哥去相邻的房间,再给他找个性子软和点儿的姑娘伺候着,我这边,随便找个姑娘来拨个琵琶就好!”
“是,公子。”徐绘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但却没有多问,客客气气的帮我带上门,就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我从睡梦中醒来,拨琵琶的姑娘已经趴倒在了外面的桌子上,我皱皱眉,轻轻的叫醒她,吩咐:“你去旁边房间帮我把我兄弟还有伺候他的姑娘叫过来。”
“……是,公子。”小頻迟疑了下,然后点头称是,又慢慢的离开。
一刻钟后,鲍不平带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模样,我就知道自己没有白做这个选择。只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子为什么那么熟悉呢?
带着一点儿疑惑,我迎上前去,却在面对面的那一瞬陡然发现,昨晚伺候鲍不平的,竟然是谢苑。
“小……”谢苑自然也注意到了我,刚准备相认,就被我仓促的打断了:“小什么小,本公子早已弱冠,一点儿都不小。”
“是,公子不小。”谢苑是个聪慧的女子,当下便懂了我的意思,没有不识趣的拆穿。
“怎么样?这姑娘伺候的如何?”回头,有些尴尬的瞅了鲍不平一眼,我低声问。
“不好,她老是哭,我听的心烦,体力又差,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还得我伺候她洗澡穿衣……”他将这么羞涩的事情这么大剌剌的说出来,我跟谢苑都红了脸,想想,刚准备开口圆场,却听他又软软的补了一句:“不过我喜欢。”
“既然喜欢,那就替她赎身吧。”说着,我便抬脚往外走去。
只是我还没走到门口,便听一阵爽朗的女声传来:“公子是要为哪个姑娘赎身呢?”
“谢苑。”没有半句闲话,我抬手一指,目光落在了谢苑的脸上。那一刻,我清楚的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泪花,但是最终却没有掉下来。
“你是说惊鸿姑娘啊!她可是我这里的四大头牌之一呢!”
“十两金?”懒得跟她废话,我一开口,便是足以堵住她嘴的筹码。
“十两金,这当然是足够的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子什么时候来赎呢?”
“就现在!”又看了那两人一眼,我从随身包袱里摸出十锭金子,一一码在桌子上。绘姐见我动作利落,自己也不好落于下风,数都没数,就将卖身契还了我。
接过那一张薄薄的卖身契,我看也不看,径直撕成碎片,然后招呼那两人一声,便匆匆离开了。
走出花楼,我示意谢苑先不要说话,跟着又把鲍不平支使出去买马车,才望向她,凉凉的警告:“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踏踏实实的跟了我兄弟,先前的事我不会计较,二是趁他没回来之前,马上走,再也不要让他看见你。”
听我这么说,谢苑难为情的低下头,权宜了好一会儿,才弱弱道:“我,我愿意留下来。”
“嗯。”我点头,顿顿,又提醒:“大傻子还不知道我是女儿身,所以以后怎么做,你可明白。”
“是,公子。”谢苑还是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鲍不平办事能力虽然不怎么滴,不过胜在有钱,所以没用多久,就驾了一辆马车过来。
看着他威风八面的样子,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跟着便游街串巷的找了个小客栈住下。客栈老板人很好,慈眉善目的,一看就好说话,店里的伙计也殷勤周到,可以说,一切都很愉快。
酒足饭饱后,我若有所思的忘了那两人一眼,道:“我们可能要在京城常住,所以我想买间小院,你们怎么看?”
“好啊!”鲍不平利索的点了下头,想想,又望向他身边的谢苑,问:“媳妇你怎么看?”
谢苑被他这么一叫,话还没说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看两人这样,我忍不住敲打了鲍不平一下,骂道:“还没明媒正娶呢,叫什么媳妇,你是想委屈人家还是怎么滴!”
“我怎么会委屈她呢!”鲍不平扁扁嘴,可怜兮兮的望向谢苑,道:“我喜欢她还来不及。”
“既然喜欢,那就更要发乎情止乎礼了,乖!等找到院子之后,就为你们办喜事,到时候你们两就可以成双成对,鹣鲽情深了。”
“真的吗?”谢苑抬头,脸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不过看得出,她是有些期待的,至于期待的原因,就不好多说了。
既然三人都同意买院子,当日下午我就把事情托付给了掌柜的,希望他帮我留意一下。
原本我以为像这种事情,没一个半个月都办不好,但是没想到第三日晚间的时候,掌柜的就带给我了一个好消息。
房子是他一个表亲家的,那一家子人因为老太太的病情要移居南方,所以便打算卖掉现在的院子。院子不大,但是胜在精致,幽静。
潜意识里,我是相信客栈掌柜的,所以没说几句,就答应他隔日去看房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去了他所说的同福巷。如他所说,院子果然很不错,主屋坐北朝南,左右各有东西厢各一间,跟厨房连着的,是一个小小的天井,当下,我便付清所有的银钱,拿到了房契。
院子虽然不错,里面也干净,但是我却不想直接住进去,而是拜托掌柜的请人帮我翻新一番,才在一个月后住了进去。自然,掌柜的也得到了一笔不菲的佣金。
住进院子的第一天,我开始张罗鲍不平和谢苑的亲事。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办法大办,只是象征性的放串鞭炮,做一桌子菜,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两人便成了夫妻。
睡在坚硬的木板床上,一阵咿咿呀呀的轻呼声从主屋传来,我只觉得一阵尴尬。当时买小院子的初衷也成了自作自受。
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一把揪起被子,紧紧地裹了头,并且塞住耳朵。
次日早饭桌上,那二人自是情深意笃,甜甜蜜蜜,我却是眼眶乌黑,心情抑郁。
用一个晚上,和一顿早饭的时间,我终于下定决心要搬出去,我不要和他们两个一起住。但是直接说出来总是感觉有些怪,没办法,我只能打着逛街买菜的名义,然后一去不回。
离开那座小院子的第三天,我又回到了烟雨楼。只是这次不同的是,我没有睡觉,面前坐着的也不是拨琵琶的小頻,而是烟雨楼的掌柜徐绘。
“怎么,有烦心事?”
☆、049:真想娶你
“是呐!”我点点头,半歪着身子,将几日前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她听完后,只是笑笑,却不发表任何意见。
我一时之又没了兴致,酒也不会喝,只好数碟子里的花生米玩。
“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干呢?”
她突然出声,却是这么一句,我拧眉,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就是我在西城开了几家红娘馆,现在正缺一个打理的人。”
“可是我是男人啊!”摆摆手,斜了她一眼,我毫不客气的拒绝。
“骗鬼!”听我这么说,她却轻笑一声,道:“别人看不出来你是女人,但我一个开花楼的,你觉得我会看不出吗?”
“不知道。”继续数碟子里的花生米,我一脸漫不经心:“我读的书少,只要你不骗我,就听你的。”
“那说好了,等下我就带你过去。”
“好。”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我一头倒向床榻:“让我先睡一会儿,等我睡醒了,我们就走。”
“嗯,你睡,我先去备车,再打理一些别的事。”说完,徐绘也退了出去。
午膳过半点的时候,我们赶到了西城。
徐绘没骗我,她的确是开了几家红娘馆,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她不是开了三家五家,而是九家!
九家啊!整条街都快被她买下了。
从从容容的走进其中一家大店,我凑近她,低低的问了句:“别告诉我,你背后的主子是某个王爷。”
“怎么会呢!”徐绘推开我的头,面色如常的笑了笑:“这些都是我的产业,跟别人无关,就算是朝中有人,也到不了王爷的尊位。”
“那就好!”我点点头,在心里感慨一句:不然,到时候我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落座在掌柜休息的隔间,听管事跟徐绘汇报这一个月来的‘业绩’,我只觉得一阵无聊,差点都昏昏欲睡起来。关键时刻,徐绘毫不客气的推了我一把,问:“刚才兰姑说的那事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我一脸茫然的抬头:“哪个是兰姑,她说什么了?”
“傅闲!”徐绘咬牙切齿的叫了我一声,那彪悍模样,颇有几分河东狮吼的即视感。
“我能听见。”懒懒的哼了一句,我看向兰姑,微微一笑,客气道:“请把刚才的事情再说一遍,谢谢。”
兰姑迟疑了下,将目光放在徐绘身上,见自家*oss没有反对,才娓娓而道:“是这样,城北周家的周公子出一百两,让我们为他说一房续弦。”
“然后呢?”
“周公子打女人!”兰姑一语道破事情的关键:“周公子娶过五位夫人,第一位受不了上吊了,第二位跳井了,第三位抹脖子了,第四位被卖入花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第五位更惨,缺了一只眼睛,断了一条腿后,被休弃回家了。”
“呃……”我张大嘴巴,一脸的惊惧,暗道:卧槽,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彪悍无耻之男子。老天怎么不下一道雷劈死他呢!
“所以,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到哪儿去给他找第六位夫人了!”
“那……你容我先想想。”我单手撑额,堪堪遮住半张脸,凝神想起了对策。
俗话说好男不与女斗,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呢!嗯哼,不用想都知道那周公子是个渣男,既然是渣男,那自然就要更渣的人来虐了。所谓‘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出一山拦’,你暴力,这世上自然有比你更暴力的人!这样想着,我心里也有了主意。
抬手,示意兰姑附耳过来,小声叮嘱她几句话,兰姑听完后就福身退下了。
“喂,你到底跟她说什么啊?”徐绘见兰姑不经她首肯就离开,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忙出声询问。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她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周公子的新夫人,应该去武馆、或者镖局挑。”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听我这么一说,徐绘抚掌惊叫一声,跟着,又一脸惊喜的看着我,道:“果然啊果然,我没选错人!”
“是呢!你的眼光是极好的!”我笑笑,顺着她的台阶往下走。
几日后,那周公子还真的和龙威镖局的武小姐看对了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两人又是*,没过半个月,三媒六聘的流程已经走完,再过三日,就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懒懒的窝在锦榻上,我意兴阑珊的望着正在数银子的兰姑,问:“你确定那武小姐降得住周公子。”
“自然了!”兰姑放下银锭,相当自信的点点头:“据我所知,那武小姐仅凭一人之力,就能举起五六个大男人呢!”
“是吗?”我直起身子,有点儿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当时说媒的时候,我是去过龙威镖局的,那姑娘的确是天生神力,而且更重要的是,相貌还清秀得很,看外表,一点儿都看不出骨子里的霸道。”
“所以,周公子是因为武小姐的脸蛋才决定娶她?”
“应该是这样。”兰姑点点头,想了想,又骂道:“那家伙真不是个好人,要不是怕他砸了绘姐的店子,我才不愿意接他这生意呢!”
“也是。”我笑了笑,刚准备躺下再眯一会儿,却听外面传来几声吵嚷。
“走,出去看看!”扫了兰姑一眼,我跳下榻往外走去。
刚出后堂,还没走到前厅,便听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喊声传来:“叫你们兰姑出来!本公子要找她算账!”
这时候兰姑已经走到了我身后,见对方点名叫她,便叮嘱我不要出去,她自己则是一闪身飘了出去。
跟着没多久,兰姑的声音就穿了过来,问的大概是,今天是什么风,竟然把周公子都给吹来了。
接着又听那周公子气急败坏道:“我让你给我找个美娇娘,结果你看看你给我找的是什么人,这还没成亲呢,就天天揍得我鼻青脸肿,以后还了得吗?”
“可是,这武小姐也是公子亲自首肯的人啊!”兰姑却不答周公子的话,而是四两拨千斤的将问题又抛回给他:“更何况,你们也已经相处了这么多时间,要是不同意,不是早该反悔吗?怎么会到这时候,都快成亲了才来找我,难道,你就不怕龙威镖局吗?”
“我……我起先不是不知道嘛!”一听龙威镖局的名号,周公子果然怯了。接着,兰姑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听另一道亮丽的声音传了过来,说的却是:“本小姐不是让你在胭脂铺等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是是是,是我的错,小姐莫气,我这就陪你过去……哎呦、哎呦、小姐轻点儿,我耳朵要掉了……”
一个没忍住,我“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后面说的什么倒是再听不清,只知道那武小姐临走之前,特地的给兰姑道了歉,说什么“家教不严,下不为例”,说完后,就提人走了。
兰姑回到后堂,我们两人相视一眼,皆是笑出声来。想着那周公子总算遭报应了,被他害死的那些个女人也该瞑目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有事没事帮兰姑出个主意,给那些找不到另一半的人牵个红线,我感觉日子过的倒也有滋有味。
又一次搞定一个难缠的主顾,我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的望了兰姑一眼,问:“那绘姐呢,绘姐的姻缘你就从没想过吗?”
“她是个苦命的人。”兰姑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没了后话。
我也不敢问,便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别的事情,隔了一会儿,又道;“这世界上既然有爱侣,那么同时也就有怨侣,我想,我们在做红娘的同时,是不是也要兼顾一些想要和离的夫妻呢?”
“和离?”兰姑咦了一声,不明白我怎么会提到这个问题。
“就这样吧,给我几天时间考虑,等我想清楚了,再跟绘姐商量。”
“行。”兰姑点点头:“只要绘姐同意,我就做。”
“嗯。”我笑笑,又跑到书桌前开始做计划……
几天后,烟雨楼后堂。
看着面前各具风姿的四大花魁,我微微一笑,道:“我这里有一支曲子,你们看看,谁喜欢就拿去。”说着,便将先前写好的《又见烟雨楼》曲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