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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堪的呢喃着,我想反对,说不出口,想同意,又做不到。整个人,只能无奈的僵硬着。
“害你的人,我暂时动不了,唯有王府,是我时时刻刻可以兼顾的地方,所以,你明白的。”
“那,好吧。”我点头,无力的妥协。
之后,早膳都来不及用,他便带我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庄子是建在城中僻静处的,所以马车一直走了很久才停下来。赶路途中,他也拿出茶水点心给我吃,但我却没胃口。
踩着木梯走下马车,映入眼帘的是尊贵无比的雍王府大门。
“我不能走正门的是吗,四爷?”微微偏偏头,我有些疲惫的问。
“嗯。”他点点头,脸色有些不自在。
见他这样,我面上的表情更是讽刺,张嘴,话说的不留任何余地:“以前在外面,见了王妃侧妃,我可以装没看见、也可以拱手鞠躬,但是现在,在他们面前,我是奴才,我要下跪,我不能抬头,就连吃饭,我只能站着给她们布菜,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选择装病,到时候,还望四爷配合一下,不要再来我的地盘。”说完,便垂了头,眼观鼻鼻观心,端等着他带路。
“你非要这样吗?”他却迟迟不肯动身,而且看样子,是想就站在这里跟我摊牌。
“不然呢?”我笑笑:“难道在四爷眼里,我就那么卑微吗?卑微到对谁都能低三下四,还是你以为,贪生怕死真是我的死穴?那你又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选择转身离开,抑或是,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也好过被别的女人欺凌。”
我承认,说这番话的我有一点儿任性,但是我更得承认,我赌的,是凌禛的心。但凡他心里有一点儿有我,只怕到最后都会由着我。相反,若是他不由我,那就再说不由我的话。
“进去!”
良久后,他沉声,吼了这么一句。
“四爷这是答应了吗?”我扭头,直直望向他眼底深处,顿顿,又残酷道:“一入王府深似海,从此某娴是路人。”说完,便顺手推了他一把,又跟着他从侧门而入。
踏过门槛的时候,我不知道凌禛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对柳长元心存绮思了。
有些人终究是生命里的过客,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还有些人,明明缘分都那么深了,深到中间只隔着一层纱,但是结果呢,纱都快被我捅成渔网了,我们两人竟然还是走不到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凌禛提前吩咐过的缘故,总之我走到前厅的时候,里面是莺莺燕燕的站了一群。
☆、060:四爷暗袭
“妾身拜见王爷,王爷万福。”
四个衣着缤纷的女子垂首福身,钗环声叮叮咚咚响成一片。凌禛抿唇,淡淡的叫了声起。然后,我又见先前见过的王妃微微弯了唇,同样福身:“臣妾给王爷请安。”
“免礼。”凌禛还是不动,只冰冰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跟着,又指着五位女子跟我介绍:“这位是王妃沈氏,这位是侧妃叶氏,这位是侧妃柳氏,这位是侧妃姚氏,这位是侧妃薛氏。”
“奴才拜见王妃娘娘,拜见侧妃。”我眼角低垂,膝盖一弯,整个人都伏到了地上。
看我这样,我不知道凌禛心里是什么感觉,我只觉得屈辱。这种屈辱和跪凌禛时是不一样的。跪凌禛,我可以说是为了自己的命,也为了那触手可及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但是这些人呢,她们很有能是我的仇人啊,我为什么要跪她们!
“姑娘起来吧,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呢?”一句温柔的询问打断我的愤愤不平,我细细咂摸着,大概听得出这是谁的声音。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凌禛硬生生的抢白:“她叫傅娴,是本王的一个朋友,因家中有难,特来王府暂居。”停停,又疾言厉色的吩咐王妃:“王府后面不是有处蒹葭院吗?让她住到哪里好了,再有,傅娴是客,不是妾,所以该怎么招呼,你们都明白?”
这话说出来,敲打的可不单是王妃了,而是整个四王府里最有身份的五个女人。
听他这么说,我亦是吃惊的厉害,但此情此境,却又不敢抬头询问,没办法,只能愈加恭顺的垂了头。
“臣妾都明白的。”王妃压抑着声音,犹自温柔和顺,竟是没有一点儿恼怒之意。其他侧妃见王妃都这样了,也只能一起保证,不会为难我,会想照顾亲姐妹一样的照顾我。
亲姐妹?听到这三个字,我忍不住冷笑一声,在权力、在地位、在子嗣面前,亲姐妹算个什么。若是姐妹情有用,那朱宜修就不会害死纯元,而贞嫔也不会恨董鄂妃入骨。
由王妃亲自带领着,我受宠若惊、惶恐至极的进了蒹葭院,站在布局精致的大厅里,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不敢随意落座,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王妃下首,等她吩咐。
“本王妃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傅小姐呢?”终于,她开口了,却是翻旧账。
“王妃说什么呢,奴才一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小女子,怎会有幸见得王妃。”紧紧地捏着拳头,我打死不承认。
“是吗?”她轻笑:“那你一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小女子,又怎会识得爷呢?”
“回王妃的话,奴才有幸识得孝王府的玉鸾格格,所以才因缘际会,又识得了四爷。”
“玉鸾格格?”四王妃呢喃着这个名字,又问:“既然识得玉鸾格格,那为什么不去投奔她呢?毕竟你们都是女子,说起来也方便一些。”
“奴才也不知道。”我依旧低垂着头,能编的话我可以编,不该说的话,我也一个字都不会说。左右凌禛都给了我这么多特权了,不用白不用,白用谁不用!
“不知道?”四王妃轻笑,抿着小嘴,轻轻咳了两声。
见她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对我的态度怪怪的,不像是正妻对丈夫新入门的小妾,不像是对会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也不像是对待情敌!
那她,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绞尽脑汁的思考这一问题,但是遗憾的是,心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头绪。没办法,只能暂时搁置下来。
“回王妃的话,奴才真的不知道。”怀着复杂的心情,我认真的摇摇头,后来想想,又决定再补充一句:“王妃放心,奴才跟王爷之间,或许有一些义气,但是绝对不会产生什么男女之情,所以还请王妃放心,往后不经传召,奴才是不会离开这院子的,再者……王妃可能有所不知,奴才从小到大喜欢的,并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喜欢女人?”王妃惊叫一声,顿顿,又问:“你是说你有磨镜之癖?”
“是,娘娘。”我半合着眼睛,认认真真的点头,心想,为了以后的安宁度日,我付出的还真是多。竟然连自己的名声都给出卖了。
见王妃一直不说话,我心里更是忐忑,最后索性心一横,继续道:“王妃要是能分给我几个漂亮的小丫鬟,就更好了。”
“这……你早点休息吧,至于你说的事情,本王妃还需要想想。”
“是,奴才恭送王妃。”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我侧身,恭恭敬敬的送走被我吓到的王妃。
当下下午酉时刚过,还真有几个各具风姿的小丫鬟找我来报道。
“你叫什么名字?”指着其中最为艳丽的一只,我沉声询问。
“回小姐的话,奴婢名唤艳彩。”小姑娘垂首答话,眉眼流转间,真是无比的让人心痒难耐!
我点点头,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特心疼的捧着她的脸,暧…昧道:“果然是人如其名,艳丽多姿。”
“谢小姐夸赞。”艳彩得意的一笑,扭着腰又福了下身。
“你呢?”目光暂时离开艳彩,我看向站的最靠后的那姑娘。
“杏眉。”小姑娘干净利落的一福身,语气之间,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哦。”我点点头,兴趣有些寡淡,只好又将目光投放在剩下的那位身上。
小丫鬟见我看她,忙上前两步,规规矩矩的福了下身,脆声道:“奴婢红丹拜见小姐,愿小姐万福康安。”
“免礼。”我有些惊喜的凑近她,紧紧地抓了她的手,一面肆意摩挲,一面迫不及待的吩咐:“从今往后,杏眉在外院伺候,艳彩在厅里伺候,红丹在房里伺候。”
“是,小姐。”三人同时福身,异口同声的回答。有人欢喜有人愁。
我带着红丹回到内室,安排她坐在梳妆台前,抓起梳妆盒里的金银玉翠就往她头上、身上戴,戴到她实在戴不动,又带她去试衣服,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齐齐试了一遍。并且,那些衣服都是我帮她换的,同时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换衣服的时候,我又邪笑着多吃了些她的豆腐……甚至就连沐浴,也要她陪着我。
晚上侍…寝,更是不必多说。
只是后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觉的呼吸一滞,身子也被人重重的压住了。
“别闹。”不舒服的摇头,我抬手去推身上的人,一边推一边咕哝:“红丹,等我睡醒了再陪你玩。”
但是摸着摸着就不对劲了,因为红丹是长发,但是我摸到的却是辫子……难道……心里一个激灵,我下意识的睁开眼,只见趴在我身上的果然是凌禛无疑。
“你怎么在这里啊?”长长的舒口气,我有些无语……
“找你啊~”凌禛眨眨眼,小声道。与此同时,温热的大掌疯狂的在我腰间作乱。
“可是我不是说了,不让你找吗?”
“那本王也没让你做妾。”凌禛不满的哼了一声:“你这小东西,是不是从来就不知道疼爷?”
“怎么会呢?”我顺嘴辩解:“我不是还给你做饭了吗?”
“那你还要要天天给本王做呢?”他哼了一声,手下的动作愈加用力。
我被他弄的嘤咛一声,很快就没了气力。跟着,他的热情全面爆发,我则是被战得丢盔弃甲。
完事后,我紧紧的缩在他怀中,瓮声瓮气的问:“你这样,不怕别人发现吗?”
“你答应要为本王生孩子的。”
“我问你,你就不怕别人发现,给我带来麻烦吗?”
“现在连十四弟府里都有三五个孩子了。就只有本王府里,一个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一个,还……”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刚才的问题,我也懒得问了,只清了清嗓子,道:“王爷会有孩子的,不出一年一定会有的。”
“你怎么知道?”
“猜的啊……”慢吞吞的翻了个白眼,我抵着他的胸膛,脸红心跳的夸赞道:“王爷这么勇猛,又这么勤快,别说一个阿哥了,就是一次生三个,只怕也是有机会的。”
“是吗?”凌禛眼睛亮了亮。
“嗯啊。”我点头,又摇头:“我该睡了,不然明天早晨起不来。”说着,翻了个身,随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要合眼。
“不准睡。”关键时候,凌禛一个翻身,又压上来:“你不觉得,我们得为了本王的三个阿哥,夜以继日吗……”
第二天一早,我一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凌禛,却是艳彩。只见她粉面含春的望着我,脖颈间的吻…痕若隐若现。
然后,要不是我清醒的感觉着身上的不适,还有凌禛的不要脸,那我肯定会暗自以为,是我兽…性发作,污了人家姑娘。
但是现在我脑子是清醒的,所以我感兴趣的事情就变成了,艳彩的jian夫是谁,到底是谁!竟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就不怕王爷王妃生气,一下弄死他吗?
☆、061:嘲笑四四
意味深长的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我笑意冉冉的关怀了句:“昨夜睡得如何?”
“回小姐的话,有小姐的陪伴,自然是好梦一宿。”艳彩含羞带怯的声音,一字一顿的传进我的耳,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住了。有我的陪伴?我什么时候陪伴她了?我陪伴的明明是凌禛啊!
看来,的确是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这样想着,我也没有问出自己的疑惑,而是更加亲和的笑着,招呼她一起用膳。
碍着主仆尊卑,一开始她自然是要推拒一番的,但是在我的劝说下,又很快点了头。
在红丹和杏眉的服侍下,我与艳彩相依而坐,共分一碟点心,一屉水晶虾饺,偶尔还要深情对视,喂来喂去……
这一顿饭吃下来,我胃口都要被倒光了,细嫩的脸颊也被长久不变的笑容堆得生疼。
好容易把三人都赶出去扑蝶,我一个人解脱般的趴在软榻上,暗想,当时脑子也不知道是被门夹了,还是被四王妃给踢了,竟然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来。别说以后了,就是从昨天到今天,我已经被烦的够呛了,再加上凌禛不加节制的索取,我觉得我现在的生活,真的是糟透了……
就在我正沉思的起劲儿的时候,眼睛却突然被人给蒙住了。我能感觉到,蒙着我眼睛的手小小的,而且还有一种桔梗花的香气。
“艳彩,别闹了,让我歇一会儿……”有气无力的哀求着,我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小姐,四爷让奴婢告诉您,这个院子的西北角有两个放杂物的大坛子,坛子后面有一个洞,您如果想出府,便从那里出去,只是出去之前,一定要告诉奴婢,如此也好为您遮掩。”说这话的时候,她一直蒙着我的眼睛,温热的气息不断吞吐,穿过我的头发,最后钻进我耳中。但是奇怪的是,我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只是偶尔觉得偶尔有些恶心。
“那你到底是谁呢?”偏偏头,扁扁嘴,我同样压低声音,小声询问。
“奴婢是艳彩。”女子低低的笑着,几分魅惑,几分轻…佻:“好了,红丹和杏眉还在等我,奴婢就先出去了。”说完,她便轻飘飘的拧走了……
眼看着她的身影,以我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消失。我擦擦眼睛,鼻翼轻动,心想,若不是那淡淡的桔梗花香味还在,我只怕会当那是一场梦。
鬼使神差的从榻上爬起,又偷偷的溜去了蒹葭院的西北角。那里果然放着两只大坛子。心下一喜,刚准备走上前去探探究竟,头上的流苏簪子却突然落了地。
弯腰,捡起那支漂亮的紫玉发簪,因为没有镜子,我也不晓得往哪儿别,便收到腰间,匆匆又回了寝房。
当天晚上,凌禛如旧而至。做完该做的事情之后,我并没有沉沉睡去,而是揽着他的腰,闷声问道:“艳彩是什么人呢?”
“艳彩?那不是王妃送给你的小丫鬟吗?”
“可她说她是你的人。”回想着艳彩趴在我身后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情急之下,一个忍不住,便将那些话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说给了他听。
听完了,凌禛沉默了,脸色黑的可怕,怎么说呢,大概就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即视感吧。
“怎么了?”受不了他的沉闷,我弱弱的问了一句。
“蒹葭院的西北方,连着的是五王府的后园。”
“然后呢?”我不解,五王府的后园有什么可怕的。
“五弟素来残暴,他家的后园,最不缺的就是猛虎长蛇……”
“啊!”我惊叫一声,嘴巴张的大大的,震惊许久,眼泪才抑制不住的流下来,一面流泪,一面喃喃道:“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儿就挪开坛子钻过去了,幸好有你送的发簪,它关键时刻掉在我脚下,才阻拦了我……”
“什么,你竟然真的想……”凌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同我讲一声呢,再说了,那个艳彩邪里邪气的,我就是瞎了眼,也不会培养那种人做我的暗线。”
“嘤嘤嘤……嘤嘤嘤……”我还在低低的哭着,眼泪如同泄了闸的洪水,直将凌禛的中衣都湿透了。
见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凌禛更是慌了,张了半天嘴,都没说出一个字。听不到他安慰我,我心里更觉得委屈,捏起拳头,冲着他的胸膛就砸了起来:“凌禛你没良心,我都差点儿回不来了,你还凶我,你都不安慰我!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让我跟你回这劳什子王府,我怎么会被人如此陷害,都怪你!都怪你!”
“是,怪我,一切都怪我!”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眼里竟是也含了泪花:“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怪我以为只要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就可以免受伤害,什么都怪我!”
“嘤嘤嘤……嘤嘤嘤……”我哭的更是凶猛了。他也愈加哽咽,哑着嗓子,再三保证:“我一定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的!”
“那你知道她是谁吗?”许久后,我哭的都快没眼泪了,才眨着红核桃一般的大眼,抽抽噎噎的问道。
“薛锦蓉。”凌禛嘴角残醋的一勾,从牙缝里蹦出这么三个字。
“可人不是王妃送的吗?”我不解,这跟薛侧妃有什么关系。
“也是怪我一直没跟你提过那几个女人的底细。”凌禛叹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又将我圈进怀中,然后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道:“王妃沈氏青镜,是前朝辅臣的嫡孙女儿,她的孝恭端谨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基本上不会害人,侧妃叶氏温柔,是尚书府的庶女,她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