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今年是何年。我只知道,我想我家小宝,想死了。如果我的面前出现一盏阿拉丁神灯,那我不要凌禛不要父母不要朋友,我只要我的三个小宝。
他们是我生命的延续,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三块肉。没有我这个女儿,父母还有另一个傅娴,没有我这个女人,凌禛还有千万个妻妾,没有我这个朋友,沈安若玉鸾她们也还有自己的家庭。但是小宝们呢,没了娘亲,到哪里去找第二个。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从不希望我的孩子贱入草芥……
至此,我爷并不是非要抛弃什么,忽视什么。我只是越来越明白,谁是最需要我的。
在对小宝的思念中,第三天度日如年的走过。
第四天来临的时候,我的眼中已经流出血泪。一滴一滴,落在枕下的干草上,看的我触目惊心。我开始不敢睁眼,努力的不哭。但是眼部肌肉,却好像坏掉了一般,闭是闭得上,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这声音分分秒秒折磨着我,凌迟着我每一条神经。
第五天,就在我以为我会先疯后死的时候,头顶却突然投下一道光来。
因为睁不开眼睛的缘故,我并不能看见那光源的大小,我只知道,有人来了。至于是敌人还是救兵,我已不在乎,我只求一个可以与人交流的机会,一个能见到我小宝的几乎。而有人,才有可能,不是吗?
“阿娴真的在地下啊!”
随着一道沧桑的声音传来。我终于虚脱,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因为我听得出,那声音的主人是沈安若。最终来的,还是救兵。像我所希望的那样,过程虽然非常艰辛,但命,却保了下来……
从醒过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我没有问董家和林家的事情,凌禛也没跟我提。自然,沈安若也是不曾见过的。
打我醒来,关于从前的话,只听他说过一句。那就是,等我好了,就带我去见我的父母。
我点点头,努力的勾唇,但是怎么都笑不出来。这半个月,我总是睡不好,基本上每个夜里,都会惊坐而起,大声喊着“不要,不要扔我一个人,我要见小宝……凌禛救我……安若救我”。
喊的话不固定,但是总结起来,却是只有那几条。
而每当这时候,男人都会紧紧的抱着我,将我锁紧在他怀里,然后吻我,深深的吻我,直到我再次睡去。
那次绑架,留给我的阴影,真的很大。白天,我醒着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但是一到晚上,我就怕。那间石室,一直暗无天光,到晚上,尤其阴森冰冷的厉害。我,确实是怕了那样的禁锢。
“在想什么?”凌禛翩翩落座,拉着我的手问。
“没什么。”我摇摇头,指了指眼睛的方向:“太医说,还治的好吗?”
“当然。”凌禛放开我的手,又来摸我的头:“连欢喜都说,只要好好喝药,保持好的心态,一定会药到病除。到时候……才能看见凌恪,凌深、凌修。”
“是啊!”我还有我的孩子,有些感慨的叹口气,我撑着下巴,想了想,又问:“往日里害我的凶手,你是查,还是不查?”
“自然要查。”凌禛毫不犹豫的应道。顿顿,又不怎么自在的解释:“……也是我的错,不该只顾着去做和亲将军,竟是将那事空置了许久。”
“对,是你的错。”我点头,在一片空洞里,绝望道:“你太把我当回事儿了,以至于,连你的孩子都不兼顾。当初,将孩子寄养在沈家的时候,你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是。”凌禛略带沉重的回道,完全不因为我的正面指责而恼羞成怒半分。就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般,谦卑,认真,而又羞涩。
☆、121:四爷约不
是呐!堂堂王爷,内定的储君,竟然不敢把自己的孩子放在自己的王府养,这到底是多大的悲哀!我不想刺激他,索性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提起了柳长元帮我接生时告诉我的一些消息。
不过,凌禛的注意力明显不在我说的重要线索上,而是接生两个字上。
“他竟然帮你接生!”凌禛大怒。整个屋子都摇了三摇。
我无语,没有一点儿自己说错话的觉悟,反而恶狠狠的看向凌禛,低咒出声:“你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他一个男人怎么会接生,人家用的可是仙法,从头到尾我都是清醒的,而且你觉得,他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
“当然是了!”凌禛气呼呼的咒骂:“他要不是个阴险小人,会跟你私奔,他要不是个阴险小人,会把主子的女人偷出去!”
“你!你……”此时此刻,我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我只知道,我的胸膛在大幅度的起伏着,脑子里面的神经,在啪啪啪的断裂着,最后,小手一抬,指着他骂出千钧一句:“你是不是就希望我一尸四命,死也死在你凌禛的面前!”
“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好在关键时候,凌禛并不糊涂,并没有因为在气头上,就胡乱激我。而是特有条理、特有底线的跟我争吵。
这样吵来吵去,落在下风的还是我。到最后,我索性闭口不言,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问:“你到底听不听我说。”
“听啊!”此时此刻,凌禛真跟个无赖一般。你说什么,他都说好,但就是不给落实。口里说着听我说听我说,但实际上却还愤愤不平的讨伐着我和柳大哥对他的背叛。
“你够了!”被他烦的无语,我想也不想,直接飞起一脚,就朝他说话的方向踢去。然后也不知道踢到了哪里,下一刻便听到他压抑的痛呼声。
“你是不是男人啊!被女人欺负了都要叫。”我不满,眼睛瞎了还要欺负他。
“我就叫,谁让你这女人这么没人性!”凌禛愤愤不平的又吼回来。我们两人骂到一处,短兵相接,最后胜的自然还是他。
不过要说刚才那几番交锋,男人还有让着我的意思,那么现在,他果断是怒了,别说让我了,他只恨不得将我扒光了,抽上一顿。
不过既然说是恨不得,那就证明,这一切还没有实施。他还没有生气到火烧眉毛的地步,最多只是将我上衣扒了,摁在榻上乱啃一通。
啃完后,他一脸餍足,我则是不动声色的揽起衣衫,继续问:“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
“说!”吃饱喝足的男子脾气果然好到爆,别说打断我说话了,就连我再说到接生二字时,他都没有别的意见,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这种情况之下,我的语言天赋,自然是发挥到了极致,没几句话,已经将重点勾勒出来。
重点说什么呢,重点就是我中的毒,是蓬莱岛出来的。
关于这一点,这是我这半个月慢慢领悟出来的,所以说,有事没事,沉思往事立斜阳一下,还是很有作用的。
果然,听到蓬莱岛三个字,凌禛的脸色变了。而且还是一变三个色。全部变完之后,他才略带犹豫的问道:“那有没有可能,是柳二自己下的毒呢!”
“你放屁!”不允许别人侮辱我的救命恩人,情急之下,我竟然对着凌禛骂了脏话。不过骂完后,我就后悔了,因为我骂的实在是太轻了……我真是太对不起柳大哥了,更对不起锦绣镇后山峭壁上的那株柳树。
他为我失去了做人的机会,我却给他带来了屈辱的骂名!看看,看看,这就是交友不慎的效果。
“你……你竟然骂人!”凌禛沉默半晌,才憋出这六个字。
“我骂人怎么了,我还想揍你呢!”隔着好几层纱布,我想用我犀利的眼神狠狠地鄙视他一番,但是很不幸,以凌禛那榆木般的资质,根本无法洞穿那几层纱布。没办法,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将就下他,用实际言语来表达对他的憎恨:“你也不抽时间照面镜子照照你那模样,你有哪一点比得上柳大哥,是眼睛呢,是鼻子呢,还是嘴巴?整天不想想自己有多差劲,就知道卯足了劲儿的吃飞醋,你说说你,都三十岁的人了,你有意思没!凌禛,我告诉你,虽然你这人丑了点儿,恶心了点儿,没品了点儿,爱吃醋了点儿,缺点多了点儿,但我就是喜欢你,就是乐意跟你生孩子,所以这一辈子,你就算十次干事有八次不妥,那也是小事,因为另两件事你办的妥妥的,其一是皇位,那是你从小到大的信仰,你触摸到了。其二是我和孩子,那上天赠给你的幸福,你已经紧紧的抓在手里了。你说说,你都幸福成这样了,你还吃哪门子的醋啊!你这样对得起我不,对得起把我赐给你的玉皇大帝不?”
“好……好像真的有点儿对不起啊!”凌禛傻愣愣的恢复了这么一句。
我突然觉得成就感爆棚,那种年少轻狂的自信心,好像又回来了。
张开双臂,我唇角轻抿,不知努力多久,最后,终于发出声音,朝他轻轻的吐了一个“抱”字。
但凌禛,却跟木头人一般。一直让我等了好长时间,才恍然大悟的朝前几步,将我拥入怀中……
也许,这就是幸福吧。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一辈子,都躺在他温暖的掌心里,永远被他庇佑着。当然,前提是他庇佑得了我。
唉!想起庇佑这个问题。我突然觉得,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幸运的是,在我再次说出蓬莱岛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没对柳长元冷嘲而风,而是相当有见地的说:“要不,我去查查,府里谁的老家比较靠近蓬莱岛?”
“不好查。”我摇头:“可能就算查出来,也是凶手的故布疑阵。有这个时间,不如想象凶手为何要害我,这样至少能对症下药。”
“嗯。”凌禛点点头,用他在刑部办案的那一套开始跟我分析:“这一个人要杀另一个人,肯定得有些原因的。有时候是因为财物,有时候是因为争执,有时候则是因为感情。”
“继续。”接过他随手递过来的茶水果脯,我漫不经心的用了一些,开始出声催促。
“嗯。”凌禛点点头,虽然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但是在我看来,却多了几分大智若愚的感觉。
对,就是大智若愚!
他大智若愚的继续道:“这府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比你有钱,所以不会是因为财物。你初来京城,很少与人结怨,最大的仇家都已经被我控制解决,应该不可能是金陵郡守和张大师。至于感情,你身处王府,又集万千宠,虽然会有这个可能,但是我真想不出王府有哪一个女人是出自蓬莱的。”
“你想不出,不代表没有!”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又沉默一会,才继续道:“并不一定是那个人出自蓬莱,还有可能是她附近的人出自蓬莱,这样吧,你且去查几位侧妃的家族,还有他们家族亲近的人。再者,依旧可以探访一些奇人异事,向他们征询一下,蓬莱岛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地方,近千年来,里面消失的人,还有谁!”
“好。”凌禛点头,没有任何疑问。顿顿,又在我灵感突来之际,赶在我开口之前,他率先道:“柳二也是喜欢你的。”
“对。”我点头,毫不犹豫道:“我正想说,爱慕他的女子也必须查。”
“这,似乎有点儿难办!”想到柳二在京城里的名声,凌禛不由得苦笑一声,慢吞吞的解释:“你也知道,在京城贵族眼中,他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或者攀附的人,所以……”所以满京城里,实在找不出半个爱慕他的人。
“那就从了解他的人里面查。”我盖棺定论,完全不顾及凌禛的心里有多委屈。
最后,也只是在他脸上碰了一下,以此作为奖励。
可谁知,那男人竟然愈发不知足。完全不顾我的意愿,扳过我的头,就狠狠的吻了起来。吻到最后,我神魂颠倒,他却幽幽的来了句:“到底不如漠上那一回滋味足。”
足你妹啊足!我不乐意的在心里咒骂一句,想起漠上那一次,我原本就是被他坑害的。
说什么只要在到达漠上之前不碰我,到了漠上我就任他作为。但是实际上,当时离漠上都城只有半天的路程啊!
半天!他短短半天就骗走了我的七天七夜。卧槽!小蛮腰都快断成两截了好吧!
可恶的凌禛,现在竟然还敢拿这个当借口来嫌弃我!哼,今晚要不把你整的哭爹喊娘,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我傅娴就跟你姓!
主意打定,我也不急着推开他,而是就着他的怀抱,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夫君~”
“你叫什么!”凌禛瞪大眼睛。漂亮的凤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我说四爷,今晚约不?”
☆、122:风情万种
“约约约!”凌禛盯着我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看着他那傻样,我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形象,朝着他就是风情万种的一笑,勾搭道:“那今儿个夜里,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凌禛如痴如醉的重复着这四个字,魂儿早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当天晚上,在用过晚膳之后,我特意泡了半个时辰的花瓣澡,一直泡的全身发软,肌肤愈加柔腻光滑,才慢吞吞的被人扶出浴桶。又换上一早熏好的薄如蝉翼的寝衣,一步一步往寝房走去。
若是搁往日,他现在一定闷在书房处理公事。不过今天,我敢保证,他绝对没有那么好的定力。因为他爱我,所以自然无法抗拒我的身体……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我刚一进寝房,便听见一阵清晰可闻的抽气身。
紧跟着,丫鬟被轰了出去,他代替他们,牵了我的衣袖,揽了我的肩,哑声道:“这是你给本王的惊喜?”
“是,也不是。”我用那种甜死人不偿命的调调,百转千回的答了一声,顿顿,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躬身,娇娇媚媚的朝他行了个深蹲万福。
要知道,我身上这件寝衣,本来就薄,领口开得也大,这么一来,更是诱…惑的可以,连我自己都忍不住红了脸。
“那本王就不客气了。”无视我话里的歧义,他抬高我的下巴便要吻下。而我也不推拒,只是好脾气的顺着他,他希望我怎样,我就怎么样。
后来的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从深吻到解腰带,从撕衣服到滚上榻,一切都那么火热缠…绵。
不过,就在他的那啥碰到我腿心处时,一切缠…绵好像都被摁下了暂停键。
“这是什么!”他冷着声音,一边磨蹭,一边问。
“爷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继续风情万种,但心里却在努力的憋笑。哈哈哈,英明神武的四爷终于被我整到了!
“算你狠!”凌禛一个翻身,倒在我身旁,重重的喘着粗气,我偏头,眼前虽然尽是盲点,但是我知道,他身体某处一定快憋炸了。
“要不,四爷先去冲个凉水澡?”唇角轻轻的勾起,我很好心的提议。不过隔一会儿,又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起来:“可是四爷走了,晚上没人陪我睡觉怎么办,我要是一不小心,再做噩梦了怎么办?”
“……”凌禛沉默着,呼吸声越来越重。不过他却不敢对我撒气,只是一字一顿的恐吓我:“你真不怕毁了我,不怕毁了你后半辈子的xing福?”
“原本不怕,不过现在被你这么一说,有点儿怕了。”我压低声音,努力做出一副胆怯的样子。但是遗憾的是,凌禛并不是傻子。最重要的是,他还不是瞎子,所以只需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谎话,并且附赠一声轻嗤。
我被他这不屑的态度弄的有点儿郁闷,因为我觉得我装的已经够真了。
“睡了,晚安。”不想再被他纠缠,不想再被他嘲讽。我一扁嘴,索性道出晚安,各做各事,各睡各觉。
如我所料一般,凌禛并没有回我一句‘晚安’,而是兴致浓厚,眼神滚烫的盯着我,森森道:“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要是睡得着便罢,要是睡不着,那一晚上就不要睡了……”
“呃……”我顿住,剧情有点儿脱轨啊!怎么办?怎么办?
其实,原本要是不被威胁,我说不定还真睡得着,但是现在,一被威胁,我竟然有点儿亢奋的意思。难道,刚才我也动情了。下意识的夹住双腿,我觉得我的脸变得更红了……
一刻钟很快的走过,我努力的装睡。尽量呼吸平稳,想借此瞒过凌禛。
不过凌禛是什么人呢,他会管你是真睡还是假睡吗?二话不说,扳过我的后脑勺,就重重的吻了上去。狠狠的碾压着,一直吻得我无法呼吸,才慢吞吞的松开我,薄情道:“醒了吗?”
“禽…兽!”我冷哼,戳着他的胸膛质问:“你是一早就没打算放过我是吧!”
“不然呢!”凌禛从善如流,完全不介意自己从此之后会被我冠上什么样的恶名,只是猴急的伸手一拽,将我扯向他,便带我做起了夫妻间的运动。
第二天中午,我睁开眼,第一时间被大脑接受的感觉,就是酸,手酸,快要断掉的那种酸。
心中不由低叹,唉,凌禛那丫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被人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