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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姐姐不信?”苏如懿掩嘴闷笑,低了头,莞尔道:“其实像这种事,是不该说出来的,但是看姐姐笑的这么隐忍,臣妾只好违背本心,老老实实的说了。”
☆、138:禛娴和好
“我,我只是没想到!”
“看姐姐说的!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就没抱些希望,然后心里暗自盘算着,咱皇上是有苦衷的?”
“这能有什么苦衷!”我头垂得更低,心也抑制不住的狂跳起来:“毕竟,这整个后宫都是皇上的,他要宿哪,他要做什么,别说我不该管了,就算该我管,我也管不了啊!”
“装!你就装吧!”苏如懿邪邪的笑着,又戳了下我的额头,便找个理由离开了。
之后,凌禛还是没来找我,苏如懿也没再来。
等再听到她们的消息,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儿了!当时我正看着奶嬷嬷给小芫儿换尿布,见傅夏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倒没多分心,只是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傅夏自知德行有亏,也不辩解,就那么安静的站在一边,抠抠手,玩玩指甲。
等这边完事后,我携她出去,询问有发生什么大事,她才再次张口,急忙道:“回主子的话,外面都传乱了,说是薛嫔嫉妒珍妃盛宠,竟然派丫鬟往珍妃惯喝的藕羹里下毒!”
可能真的是事关重大,说着话的时候,傅夏一直在揉衣角。看样子,分明是担心。
“然后呢?”我皱眉,纤细的十指突然收拢,疾声道:“那珍妃现在怎么样?”
“可能……可能熬不过去了……”
傅夏的话还没说完,我撩起衣摆便往外走去,竟是连衣服都不曾换。待我步步生风的走到浣漾宫,正殿里果然聚了好多人。可以说,宫里数得上名号的妃嫔都来了。
而我,恰恰是最后一个。
隔着三十几日的时光,我屈身,朝凌禛还有皇后行礼,举止之间,自是雍容。
皇后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凌禛则是淡淡的摆摆手,等着其他嫔妃跟我见完礼之后,才直直望向凄楚跪地的薛锦菡,严厉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
“臣妾说了,臣妾并没有下毒,皇上怎么就不信呢!”薛锦菡昂头,两行清泪顺着她苍白的面庞蜿蜒而下,看样子,也是被吓坏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朕如何信你!”凌禛拧眉,眼角眉梢,都是冷酷。就像面前跪着的,不是为她生儿育女的小妾,而是陌生人一般。
见此,我不由得叹气,朝皇后那边靠了靠,小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皇后也叹气,略带同情的看着薛锦菡一眼,压低声音,跟我解释:“是这样,珍妃这几日身子不是不好嘛,薛嫔又是个伶俐的,今早便让手下人炖了珍妃最喜欢的藕羹。要说这原本也算件好事,但是偏偏,问题就出在这藕羹上,那羹汤竟是有毒的,还是最最要命的鹤顶红,这不,皇上以最快的速度赶来,都没见得上珍妃最后一面……”
“这么说……就是珍妃她已经……”
“嗯。”皇后沉重的点点头,叹息:“本宫毕竟是看着她长大的,这心里,真是不舒服呐!”
“娘娘节哀!”我身子骨一歪,差点儿就倒下去,关键时候,幸亏有傅夏在我跟前扶了一把,又小声叮嘱我:“主子小心,要不要奴婢扶您去偏殿坐一会儿?”
“不用了!”我摇头,伸手拽了皇后的衣角,问:“如果方便的话,娘娘可不可以陪臣妾进去看看珍妃,您也知道,她是宸珺郡主的师妹,臣妾跟宸珺郡主,又一向交好。”
“那,好吧。”皇后娘娘微微点头,又向前几步,跟凌禛报备一声,才转身,回头朝我一笑,携了我一起往内殿走去。
因为仅有的几次会面都是苏如懿来找我,所以我对她宫里的人并不是很熟悉,只知道随她一起进宫的大宫女叫安兰。因此,一进内殿,便迫切寻找安兰的身影。
“阿娴在找什么?”看我这样子,皇后略一挑眉,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摇头,梳梳一笑,顿顿,又补充:“就是看这房里的人挺陌生的,有点怪。”
“也是!”皇后勉强的笑笑,下一刻,便有宫女上前请安,带了我们往珍妃安息的地方走去。
我注意到,那宫女跟安兰长得很像,都是浓眉大眼的,要是我没猜错,该是姐妹。
可能是注意到了我过分热切的视线,宫女稍稍一顿,朝我看来,苦笑着解释:“皇贵妃娘娘一直望着安菊,可是认识奴婢的姐姐安兰?”
“是的。”我接过她的话,又下意识的看了眼皇后娘娘的表情,见她并无异议,才继续问:“只是不知道,你姐姐人呢?”
“回主子的话!姐姐她……她……”安菊哽咽着,看她那样子,我不用再多问,便已经知道事情的结果。轻轻的拍了下她的肩膀,我弱弱的安慰:“你放心,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在,一定会把事情查得水落实出,还珍妃和安兰一个公道的。”
“皇贵妃教训的是,奴婢省得了。”安菊低头福身,素白的衣带微微摆动,我不禁看酸了眼,停顿好一会,才忍住泪意,低低道:“现在先去待我们见珍妃吧。”
“是,皇贵妃!”安菊呜咽着又应了一声,这才掀开帘子,引我和皇后走了进去。
一入内室,率先冲入鼻端的,便是一股子腥咸的泪意。再往前看,只是宽大而略带厚重的罗汉床上,珍妃紧闭双眼,即使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但那股子怎么也挥洒不去的风流劲儿还是不停的在我眼前流转,好似我一眨眼,她便会从床塌上做起来,再作弄我一把一样。
但是我也知道,她不会再爬起来了,永远都不会了。我曾经见过最好看的姑娘,就这样闭上眼,永远的沉睡过去。止步于此,我并不打算往前走,也不敢往前走,我满腔悲愤的站在那里,拳头紧握,似乎已用完全身的力气。
“不管害你的人是谁,我总会为你报仇!”用那人的血肉来祭奠你。一灯如画的寂静里,我这般告诉自己。然后又转头,看了皇后一眼,:“今后臣妾有什么事,还望皇后照拂一二!”
“阿娴放心,你的事,便是本宫的事。”皇后紧紧的握了我的手,用眼神告诉我她的选择。
“嗯。”我点点头,想了会儿,又低声道:“臣妾往日做出的那个承诺,一直作数!”
听我这么说,皇后先是一怔,过了会儿,才了然一笑:“本宫自然是相信阿娴的。”
两人联袂走出内殿,我发现,不止几位低阶妃子盯着我看,就连凌禛也忍不住侧目,朝我致意,突然启唇道:“珍妃进宫以后,向来与你交好,要是朕将她交由你处置,你可愿意?”
“……皇上把此等大事交付臣妾,臣妾本该万死不辞的,只是您也知道,臣妾向来惫懒惯了,若是匆忙接下,只怕殚精竭虑也不一定能做到八分,依臣妾看,倒不如将这事交给皇后,臣妾在一边打打下手,遇到难以决断的事情,再一起商量皇上,您觉得如何?”没想到凌禛会这么坑我,我白着脸,停顿好一会儿,才将推托的措辞准备好。与此同时,也不由得将心提起,好防备他下一次无预兆的反扑。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点头了,就这么干干脆脆,没有任何疑问的点头了。
匆忙收起差点儿脱臼的下巴,我想了想,又道:“皇上国事繁忙,这里有臣妾跟皇后撑着,要不,您先歇息会儿,用个膳,沐浴下,再摆驾御书房?”
“也好。”凌禛点头,突然就宽和起来。然后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
他走后,接受满正殿目光朝拜的人就变成了我,略微尴尬的舔舔嘴唇,我问皇后:“您觉得,现在该怎么处置?”
“薛嫔褫夺封号,关起来,没有本宫和皇贵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剩下的人,全部退下,好好反思今日的事,一人抄一百遍清心咒。”
“是,皇后娘娘,嫔妾遵旨。”满殿妃嫔纷纷称是,不过片刻,殿里便只剩下我们二人。至此,皇后娘娘深深的呼了口气,道:“本宫想,皇上大概会以贵妃之礼安葬珍妃,这事便交给你了。”顿顿,又怕我会拒绝似的,连忙补充:“本宫会安排人协助你的。”
“是,皇后娘娘!”我点头,又屈身,没有任何异议。
接下来,我们便开始紧锣密鼓的分工合作,皇后查案,我安排殡葬。都忙了好长时间,事情才明朗起来。
这天,是送珍贵妃入皇陵的日子,从子时起,我便不曾坐过,待傍晚回宫,整个身子都快散架了。
匆匆忙忙的泡了个澡,刚擦干头发,又听传话的小太监说,皇上朝凤章宫的方向走来。
没办法,我只能再次装扮,蹲在宫门口,迎接咱亲爱的皇帝陛下。不过凌禛终究是心疼我的,一见我人,别的没说,先劈头盖脸的训我一顿,教训我以后别这么傻了吧唧的蹲门口等人。
我乖乖的应了,露出这两个月以来最真诚的一个微笑。
凌禛见状,也回赠似的勾勾唇,又抬手揉乱我的头发,问:“洗过澡了?”
“嗯嗯嗯。”我点头,抱着他的胳膊一起进了内殿。待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时候,才背过身去,酸兮兮道:“真难为皇上,还记得我这凤章宫的路!”
“怎么会不记得呢!”凌禛揉揉我的小鼻子,又问:“朕的小公主呢?”
“飞了!”我瞪他:“早变成猪,跟着鸟儿们去南方了!”
“淘气!”凌禛笑笑,又开始揉我的头发,解释:“宫里不比府里,你总要担待点儿不是?再说,要想让咱的小芫儿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长大,这段时间还真的忍忍!”
“好了,我又不是不懂你!”突然伸手,将他抱个满怀,我开始嘤嘤的哭泣,一边哭,一边诉苦:“要不是从始至终都相信你,早在七日宠妃的时候,我就冲过去跟你撒泼了!凌禛你知不知道,那段时间我过的有多苦,我有多憋屈,整整半个月我都没出过凤章宫,连皇后那边的请安都耽搁了,我就怕会被别人嘲笑。对外边是这样,对宫里人,我还是什么都不能说,没办法跟任何人倾诉,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连你给我的宜默姑姑都看不出来什么!。”
“还有那天下厨,我本来就是为了你才做那么多菜的,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吃到。”
☆、139:剥削四四
“吃过了!吃过了!”凌禛忙不迭道:“不只是我,就连珍贵妃都很是喜欢。”
“喜欢就好。”我小声说着,听到那三个字,不禁又黯了眉目。
“别伤心了。”凌禛摸摸我的脸,带着些安抚意味:“逝者已矣,生者却还要继续过活。”
“我知道。”收拾收拾心情,我努力展颜,朝他一笑。
凌禛嘴角动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到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我在心里摇摇头,也不多问。
隔日,皇后带了充足的证据来找我,我一一看了,确定无误,才命宜默姑姑和皇后娘娘最宠信的大宫女一起去请凌禛。
浣漾宫正殿。
所有妃嫔齐聚一室,不过有资格落座的,却只是凌禛、皇后和我三人。
看着有些日子没见的薛锦菡,我发现她真的清瘦了很多,颇有几分皮包骨头的样子。可这又能怪谁呢,我叹口气,望向主位上的另两人。
凌禛和皇后同时接收到我的目光,但最后,却是由皇后开口,喊了薛锦菡名字,将她所有的罪过都一一道来。
刚开始,薛锦菡还拼命的否认,但到最后,当所有证据都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只能低下头,深深的沉默。
“现在,你可认罪?”皇后又问一次,面目严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从她眼角寻觅到一丝快意,很恶俗的快意……
“罪妇认了!”薛锦菡尖尖的小下巴垂的更低,张口,一字一句,沙哑道:“罪妇的确是嫉妒皇上对珍妃的宠爱,也忍受不了长年累月的孤单寂寞,所以,便买通了太医院的药童五子,从他手里拿到鹤顶红,后又将其灭口。”
“那你如今可有后悔?”皇后又问,面目无端冷寂。
“不悔!”薛锦菡昂头,直直的瞪向我:“不悔,永远都不悔!你们不知道,我不是你们,不是任何人,我宁愿破釜沉舟,或者死去,都不愿孤独冷漠的活下去,然后看着我的骨肉踏上和亲的路……你们到底是不懂!”
“够了!”凌禛突然开口,狠狠地瞪了底下的薛锦菡一眼,黑着脸盖棺定论:“罪妇薛氏谋害贵妃,供认不讳,赐白绫!另,大公主年幼,遂不计其过,交由……”凌禛凌厉的目光环视一周,最后落在了薛锦蓉的身上,冷清道:“交由薛妃抚养!”
“臣妾谢过皇上!”薛锦蓉无端一喜,将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欢欢乐乐的跪地谢恩。
看她这样,我不禁冷笑,自己的堂妹才刚被褫夺封号,白绫赐死,她就这样张扬欢乐,真的好吗?
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性子,不管于她是好是坏,对我总是有些好处的。因为一个单纯的高位妃子,总比一个复杂的高位妃子好对付。
眼看着一个花一样的妙龄女子消逝,我惊奇的发现,殿中竟无一人露出同情的表情。我叹口气,心想,她们这些陌生人不会,我这个死者的朋友就更不会了。
非但如此,我还突然起身,朝凌禛一拜,颇为恶毒的提议:“皇上如此决断,未免太过轻饶,依臣妾来看,应将罪妇的骨灰送往官窑,制成同真人无异的瓷偶,年年岁岁,朝朝暮暮,长跪在贵妃陵前!”言下之意,便是连全尸都不给她留。顿顿,又补充:“还有罪妇的孪生姐妹薛贵人,也该贬为庶民,其他薛氏女子,亦永不得录入后宫。”
“嘶……”话音落,我听见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无心顾及她们的表情,我在乎的只是凌禛的意思。好在凌禛对我宠的厉害,并没有思索多久,便答应下来。
当夜,薛氏的骨灰被送往官窑,凌禛却在御书房议了一晚上的事。再往后,我去给皇后请安,那些低阶妃子见到我,果然都恭敬许多。不过更多的,却是畏惧。
关于那天的事,皇后抽空也跟我提过,说我那样,太不给薛王府的面子了。
我笑笑:“人必先自辱,而后人辱之。”皇后见我这样,只是笑,说不过我,直接不说。
日子,再次平静下来,珍妃之死带给我的伤痛也慢慢淡化。
这日,凌禛一下朝,便兴冲冲的赶了过来,告诉我,阿梳已经答应了他手下侍卫的求婚。
“啊?”我惊讶的叫了一声,反复求证:“此话当真?你确定你没弄错?”
“当然!”凌禛抬起手来,刮了下我的鼻子:“怎么样,这算个大大的好消息吧?我都帮你宣崔医女进宫了。”
“真的?”我高兴的跳起来,一把搂住他脖子,冲着他俊逸的大脸就是吧唧一声。
凌禛虽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但是在这种事上,面皮子还是薄的厉害,很容易就不自在起来,揽着我的细腰,孟…浪道:“等忙完你妹妹的婚事,在帮我生个小公主如何?”
“还生啊!”我万种风情的嗔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母猪,你想想,我才刚过二十岁就生了四个了!都四个了!”
“不,不够!”凌禛痴痴地望着我,眼中温度,滚滚高升。我亦不避,而是一脸享受的迎着他,和他对视。仿佛这样一直望下去,便是地老天荒一般……
阿梳进凤章宫,已经是下午的事儿了。
她一进门,便被我拉到寝阁,严严实实的拷问了一顿。阿梳面上虽然那娇羞无限,但是姿态之间,却是光明磊落的厉害。不过三言两语,便将那男子的热忱、俏皮和温柔说了个彻底。
我听着,自是打心眼的替她高兴。又拉着她去库房挑了很多东西,才又回到寝阁。回到寝阁之后,却也不歇,而是命傅夏将皇贵妃妹妹要出嫁的消息散出去!
于是,第二日,阿梳顶着我妹妹的名义,便收到了很多压箱底的贵重东西。
这种事在阿梳看来,自是极不好意思的,不过我这人脸皮却厚的厉害,只带着她跟皇后请了个安,便吩咐宜默姑姑亲自出马,将阿梳送了出去。
走的时候,那些礼品,大包小包整整装了三马车,就跟打秋风似的。
阿梳成亲前几天,我又喊她进了次宫。不过这次剥削的对象,却是凌禛。
被窝里,凌禛没下线的撩…拨着我,乐呵呵道:“这些小事本该都听你的,但是身为一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你这样嫁妹妹,只怕稍微有点儿自尊心的男人都受不了。”
“为啥啊!”我不解,我这么热情的为妹子攒嫁妆,那小侍卫凭什么受不了,有啥受不了的。
“看,这你就不懂了吧!”凌禛蒲扇般的大掌又肆虐了一会,然后才语重心长道:“自古以来,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女人的天,是一家老小唯一的仪仗。就像以前在雍王府的时候,阖府几百人,哪个屋里用的,哪个人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