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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过了好一会,才听见马蹄“哒哒哒”的慢行声,跟在她的身后。
云中秀咬了咬牙,尽管双脚已经累到酸痛,她还是加快速度地行着,丝毫不想在听那马上的人再说任何一句话。
但人的脚力怎么可能和马的脚力相比,那马儿还是悠哉悠哉地跟在她的身后。
云中秀气恼地转过身,高喝道:“马上要到城中了,别再跟着我”
连沐风这个人啊,就是喜欢戏弄人。见她这样,便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出声戏谑道:“秀儿难道不晓得城中的百姓早已将你我的关系传的不堪入耳,此时我们何不成全他们,你还这般避讳作甚?”
他这样一说,本是羞愤不已的云中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忽然开口道:“于安,方庆是你派来保护我的吧?”
没想到她忽然提起这个,沐风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云中秀冷哼一声道:“虽然你是真的没什么义务保护我,可我还是要好心提醒你。你身边的人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掳走,后来这两个又莫名其妙地将我抛下,倘若你以后遇到了什么危险,指着他们是万万不能的。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
这两次的事,真的是让云中秀心有余悸。并不是她非要向那两个汉子的主人来告他们的状,只是他们这样真的是不应该。
她这番话说完,沐风先是愣了愣,随后便又仰起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何其刺耳,让继续往前行的云中秀不得不停下脚步。
还未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只见那马上的玄袍男子,浓眉一挑,含笑地开口道:“你可知道他们二人为何要莫名其妙地将你抛下?这是冒着丧命的危险,你以为他们会不知道?”
云中秀确实明白事出有因的,可她原本想的是,无论出自什么原因,他们也不该这样将她抛下。
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既然是太子殿下的亲卫,那他们怎会不知道自己那样做的危险……
这样想着,她故作随意地开口问道:“原来你都知道了,那你告诉我,这般是为何?”
鞠躬感谢恭喜发财O(∩_∩)O亲的粉红票,昨天着急发文,一时忘记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皇家宴会,你这个正妻必须要出席!
直到那哈哈大笑着的玄袍男子骑马飞奔而去,她依然呆立在原地,久久缓不过神。
和那人?生娃?
和那人……生娃……
脑子里已经被“生娃”这两个字占据,云中秀似是痴傻了一般,直到沈桩驾着马车匆匆赶来,她都只是不言不语,木呆呆地坐了上去。
直过了好一会,她才渐渐缓过神,可是却有些哭笑不得了。
生娃意味着什么,她岂会不知道。难不成于安、方庆以为她和那人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所以才愤然离开的?
可是又说不通啊若是如此,他们一开始也不必那般紧张她了。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说了什么让人误解的话但她此时能做的也只有咽下这哑巴亏,因为连事出何因都找不到人问。
只有等了,只有等着他主动找上她了。
一定会的,他一定会再次找她的。
哎,她是真没想到。没想到他会这样早回到皇宫。早知如此,那一日她就不应该抱着试探的心里,应该再勇敢一些,把日后的事都梳理个明明白白才对。
日后,想要见到他恐怕更是难上加难了吧……
想着想着,不一会的功夫马车便停在了沁心茶园。云中秀整理好一天的账目,这才带着巧儿一同回到云荣府。
此时已经是戌时了,街道上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而以往这个时辰回来,府上的人也几乎全部睡下了,可今日那正堂却又是灯火通明的。
与前两次不同,此时那正堂里没有美妾丫鬟的左右陪伴。只有一个男人落寞的身影,孤零零地蜷在椅子上,似乎是睡着……
这个时辰还没歇息,八成又是有麻烦事要找她了。
只犹豫片刻,云中秀便决定趁他睡着之际悄声走开。
如今,她与他真的是已经形同陌路了。几乎一整日下来都见不到彼此一面。就算偶尔碰上了,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那男人便会远远地闪躲开,似乎是在畏惧着什么。
她知道他很忙,忙着攒足实力,好一口将她整个云荣府吞下。而她呢,也很忙,忙着为自己争一个富足的未来。
他们似乎都在有意避开对方。
云中秀避开他,则是完全不想与之纠缠。她也曾问过自己,为何要这样累?何不用些手段直接将他解决了?
可是想来想去,她都清楚自己绝对不能这样做,先不说这样会对谁的名声不好,单说放手,她也绝对绝对不能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放过他。
像现在这样折磨他,不是很好吗?
他日日忧心忡忡,他夜夜辗转难眠。看着他一天比一天憔悴,看着他像个痴人一般时而哭时而笑……
很好,真的很好。
而她云中秀再也不会将自己置身其中,她只是个旁观者,只是个布棋人……
本是悄无声息的动作,可是浅眠中的男人似是有什么感应一般,打个激灵甩了甩头,便发现了朝另一头走去的白裳妇人。
陆谦连忙开口将她叫住,“秀娘秀娘等等为夫”
听见这声音,云中秀的眉头渐渐紧蹙。她缓缓停下脚步,背对着将他唤住的人,冷声道:“夫君有何事?”
见她停下,陆谦小跑着的脚步渐渐放慢一些。待来到那妇人身边时,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瞥见了一旁的小丫头,遂转口道:“巧儿,你先退下。”
他这样说完巧儿并没有动,只是用眼神征求云中秀的意见。
这一举动让陆谦有些恼火,可他也只是狠狠地瞪着巧儿,咬了咬牙把到嘴边的咒骂声吞了回去。
此时云中秀背对着他,所以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不过有这男人在,她也巴不得巧儿离得远远的,所以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人在,倘若有便烧些水,我要沐浴。若是没有,你便直接回云裳苑。”
欠了欠身,巧儿柔顺地答道:“是。”
这痛快劲儿,绝对不似以往。若是从前的巧儿,定会不甘心离开,定会担心陆谦会欺负她家小姐。
可是如今,她已经不怕了。
许是老天真的显灵了,她家小姐是真的真的对姑爷子没有一丝眷恋了。
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打掉了牙和血吞,也不会再委曲求全……
但巧儿却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忧愁了。小姐虽然不再软弱,可是……似乎却和太子殿下走得太近了……
这或许才是她真的对姑爷子死心的原因吧。
云中秀变化的太快也太多了,巧儿想不通,如今的小姐她一分一毫也看不透,所以才把她的转变归咎于沐风身上……
摇了摇头,巧儿快步走开,虽然她不喜欢姑爷子,可并不代表她认同云中秀现在所做的一切。比起太子来,她倒宁愿姑爷子能对小姐好一些。
待她离开,陆谦含恨的棕眸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眼看着前面背对着他的人影,陆谦的表情极为复杂。那是一种茫然无措,那是一种欲罢不能。
他,总是不想承认自己悔了。可是午夜梦回时,每每总是她对他的百般温柔,万般依赖。
那时候的他,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厌恶嫌弃。
他把她对他的好,全部当做理所当然。他一直觉得自己牺牲了所有幸福,本就该享受着这一切。
不就算是在享受这一切时,他也觉得心里空虚,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恨这妇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怪她,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埋怨她。可直到现在,他才渐渐开始想明白,也许,他只是不敢面对自己罢了……
越是清楚地意识到这点,陆谦就愈发地害怕见到云中秀。若不是今日这件事非她不可,那他宁愿一直躲着,也不愿见到她此刻这般冷冰冰的模样。
明明一切都没有变,明明还是他记忆中那个娇弱的妇人,明明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却感觉那么远,那么远……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身后的人说话,云中秀转过身,再次开口道:“夫君若是无事,秀娘就……”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因为在这男人的眼中,她竟然见到了一种叫做“眷恋”的东西。
眷恋?他,竟然会对她眷恋?
云中秀有些诧异,她张了张嘴,想继续说下去。可是喉咙却似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四目交接时,陆谦低下了头。踟蹰了好久,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明日……明**与我去赴个宴吧。”
他这样说完,云中秀则渐渐缓过神来。
她还当他良心发现了呢,原来又是这事儿。
曾经陆谦就是带着她去赴各种各样的宴会,席中也极尽所能地表现他有多珍视她。那也是她记忆中陆谦对她为数不多的温柔小意。
那时,她还傻傻地以为这男人是爱她的。她还在想,尽管表面看去他的夫君确实是对柳曼如更亲近一些,可是那女人却连正大光明地出现都不能。
她多傻啊,竟会这样自我安慰。她多傻啊,明明嫉妒那个女人嫉妒的要发疯了,可是为了博取这男人的好感仍故作贤妻,用尽一切去对她的情敌示好。
她多傻,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可悲的,她却不知道打哪来的自信,竟然还同情那个女人……
她傻,她确实傻。
那时的她,根本不明白,这才是那个男人保护他心爱女人的一种方式啊。
可如今啊,她已经不傻了。
唇角微微勾起,云中秀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缓缓开口道:“我不去。”
这声音依旧柔和,可是却能听得出有多坚决。
不去?她从前不是最爱陪他去赴各种宴会吗?也对,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她了。不是也早就想到她会拒绝了吗?
自嘲地笑了笑,陆谦只是诧异片刻,随后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出乎云中秀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发脾气,只是莞尔一笑柔声道:“这个宴,秀娘非去不可。”
轻摇着头,云中秀笑容可掬,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如此,秀娘就正式告知夫君,以后这种事您不必来找妾。碧柳苑里还有两个愿意去的,夫君若是喜欢就算两个都一同带去秀娘也没意见。夜深了,若是无事秀娘就告退了,夫君也早点歇息吧。”这番话撂下,她抬脚便走。
尽管心里已经做好准备,可是听完这一番话,陆谦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如今的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绝情的妇人了。
曾经他想的是,只要自己愿意对她好,那她绝对会像以前那般柔情似水。只不过他不屑那样去做罢了。
可如今他才渐渐明白,无论他怎样甜言蜜语,柔情蜜意,那妇人却是再也不屑一顾了……
就像此时,他已经和从前不同了啊,他这般温柔,可是……可是她却依旧如此不屑。
陆谦不知所措了,但见那妇人已经渐行渐远,他还是抬起脚匆匆追了上去。
“秀娘皇家宴会,你这个正妻必须要出席”
不瞒大伙说,我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辛辛苦苦码字,到头来稿费只有一顿饭钱。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昨天和朋友出去聚会,被人家各种嘲笑各种讽刺。
再一看看我如金字塔般的订阅,我的成绩,心凉了,原本想要一日两更的冲动也渐渐冷却了。
不过大伙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弃坑的。
只是,心里万般苦涩,却不知道对谁说……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求你回心转意
皇家宴会?
听到这几个字,云中秀慢慢停下脚步。她转身对不远处的男人询问道:“可有什么缘由?”
在南祺,一些达官贵族就算得了个称心的娇妾美姬,也会大肆宴请宾客。这样的主人多半是一些富贵人家摆阔。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些寂寞之流,想借此喧嚣填补内心的空虚。
总之,什么样的借口都可以当做宴请宾客的缘由。
可是这皇家宴会,却是不多见的。况且,既是皇家宴会,怎会宴请他一个小小的少卿?而且还要带上家眷……
见她来了兴致,也不似方才那般冷淡,陆谦舒了一口气。随后快步行到她身边,用最轻柔的语气解释道:“只是个普通的宴会,哪里来的什么缘由。不过你我二人的亲事乃是皇上钦赐的,秀娘觉得你可以不去吗?”
这句话明明说的那般温柔小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云中秀却听得很想笑。
既是普通的宴会,她为何非去不可?倘若抱病在家中,想必皇上他老人家也不会强逼着她一个小小官员之妻吧?再者说,就算她真的不去,也没人会发现的。
本是想开口拒绝,可到嘴边的话她又忽然咽了下去。
因为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人刚刚被接回去,皇宫里便要举行宴会。难道说……是和他有关?
思量片刻,云中秀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她似是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秀娘也不敢多推辞了。明日妾会在云裳苑里候着,赴宴的前两个时辰夫君再通知妾也不迟。”
这样说完,她又福身道:“天色已晚,夫君劳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若没别的事,秀娘就在这里告辞了。”
不再给身后那男人任何机会,她转过身便大步地、快速地离去……
而她身后的男人,终究是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挽留。只是伸着一只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都化作了一声长长地叹息……
次日,云荣府正门驶出了一辆华贵的马车。此时正是华灯初上时,一盏盏灯笼飘荡在屋檐下,街道上也是冷清至极的,只有几个稀疏的人影在匆匆地赶着路。
那马车里坐着一男一女,女人一袭淡紫色的绢纱长裙,庄重而又典雅,虽然华美异常,但看起来却并不张扬。
只见她低着头,眉目微敛,一双细白的小手交叠在一起,看起来极其平静。平静到似乎根本没有发现,对面的人从上了马车,眼睛就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自在,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紧张或者拘束。
若是以往,她一准会打扮的光鲜亮丽,偎在他身边,紧张到似乎只有这样紧紧攀附着他,才能借此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知道这妇人一直不喜欢做艳丽的打扮,每每也只有在赴宴的时候,她才会将自己彻底打扮一番。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妇人完全是为了讨他的欢心。
可是如今呢,她这身打扮和艳丽一点都勾不上边。只是最最普通的贵妇打扮,既不耀眼夺目,也不寒酸落魄。就如最寻常的妇人一般,丢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到她的人影。
就连这马车都是最最普通的贵族装扮,既不似她以往所喜好的清简,也没有一丁点过分的华丽。
似是刻意将自己隐藏起来……
此刻,马车里静悄悄的。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轰隆隆,轰隆隆”地声声传来。
这样看了好一会,陆谦傅着粉的脸颊,汗水开始一颗颗滚滚而下。他的喉结在上下滚动着,紧紧揪在一起的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似乎在极力挣扎着什么。
似是再也无法忍耐了,他及其突然地,一把上前握住对面那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妇人的手。
清了清喉,他靡哑着嗓子轻声呢喃道:“秀娘……秀娘啊……为夫知错了你可不可不要这样……”
那语气里的恳求,那低三下四的模样,让低头沉思的云中秀一时没反应过来,小手被他握了个正着,连挣扎都忘记了。
她下意识地开口道:“夫君何错之有?秀娘又如何了?”
她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也是真的下意识地有此一问。不过话一出口,她便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余。
果然,听她如此说完,那男人似乎是在迷茫的黑夜中忽然寻到了一丝光亮,握着她的手也更紧了。
而且,还起身蹲在了她的面前,万分诚恳地解释道:“为夫错在不该将曼如和湘柔带回府中,倘若你不再生气了,为夫这就将她们二人送走。只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淡,好不好……”
那棕色的眸子里,隐隐还闪动着点点泪光。他的语气是那样的真挚,似乎她才是他的宝贝,而那两个女人只是猫儿狗儿一般,如若厌弃了,便可以随时丢弃。
云中秀完全痴傻了,她朱唇轻启,贝齿狠狠地咬了自己的下唇一下。
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