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干戈。”
“哼,小误会,他安国候府真是欺人太甚,居然买通了杀手夜洗我海府,那些杀手不但打伤了我儿,还将我府上的中库洗劫得干干净净,杨大人,你说这是小误会吗,”海成冷哼一声,然后将昨夜捡到的信笺递给杨千。
杨千接过信笺,然后打开看后,脸色沉了又沉,心里暗暗埋怨,这封信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堂堂的禁军参领鸣冤击鼓,这实属是一件极为罕见的事情,那震天的鼓声将附近周围的百姓都吸引了过来,京兆府衙被好热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杨千看了信笺之后,未及时回复海成,他暗自在心里掂量着,一边是世袭的安国候,一边算是天子身旁的红人,他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海大人,且随本官进公堂再说,”杨千扫了一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府衙大门,邀了海成一道先进公堂。
杨千领头,几人跟随他一道进了公堂,“来人,给海大人及夫人看座,”他一声令下,很快便有衙役提着椅子进来,衙役恭恭敬敬的请了海成夫妇就坐。
“你去将安国候爷和安国候夫人请来问话,”清正廉明的匾额之下,杨千威严的坐在京兆府官衙的公堂之上,他吩咐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衙役,去安国候府跑一趟。
京兆府尹杨千身为京官多年,脑子转悠那是相当的灵活,虽然西博坚乃是世袭的安国候,但是无论多大的官衔,敢在天子脚下干出打家劫舍的事情,那就是对天子的藐视,孰轻孰重身为京兆府尹,他还是弄得明白的。
那衙役接了命令,飞奔着出了京兆府。
京兆府的那名衙役马不停蹄的赶到安国侯府,他气还没喘匀便对守门的小厮道:“快去通报一声,有人控告安国侯爷及夫人,我们大人没有办法,只好请安国候爷与夫人上公堂一趟。”
“麻烦官差大哥等候片刻,小的这就去通知我家侯爷,”安国候府的看门小厮一听,这么大的事情,他片刻不敢耽搁,遂飞跑着进了侯府。
“毕总管,大事不好了,您赶紧去通知侯爷吧,有人将侯爷和夫人都告上了京兆府,”看门小厮的身份低微,是没有资格直接去见西博坚的,遂将事情的原委告知给了毕野。
毕野听到消息后,神色略微变了变,但是倒不至于与那小厮一般惊慌:“你先下去吧,我这就去通知侯爷。”
“是,小的告退,”那小厮传了消息后,就离开了竹院。
毕野迈步走进竹院的花厅,自从二姨娘死后,安国侯府内就只剩下大夫人和三姨娘这两房,大夫人与三姨娘各自来竹院的次数也比以往多了些。
竹院的花厅内,不仅西博坚在场,大夫人、三姨娘也正坐在厅中。
“侯爷,京兆府衙的人来传话了,”毕野不敢直接将事情说明,便委婉了些语气。
西博坚抬眉看了看他,问道:“京兆府派人传话?找本候有何事情。”
毕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西博坚的神色,深怕他说后,西博坚一个震怒,直接将他给拍死,遂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侯爷,京兆府的官衙来传话,说是,说是有人将侯爷您,还有夫人一并告上了京兆府,要传您二位去京兆府衙问话呢。”
啪,果然毕野说完,西博坚意料之中的震怒了,只是他没有拍死毕野,而是狠狠的拍响了身旁的案几。
“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将本候告上京兆府衙,走,随本候去看看,”西博坚怒目大声呵斥道。
三姨娘一听,有人居然将大夫人给告上了京兆府衙,这敢情可太好了,她眉眼弯弯,偷偷的还拉出一抹媚笑,偷笑后她又故作忧心忡忡道:“姐姐,你是否是做了什么不可为的事情,还把侯爷给牵连了。”
三姨娘的话算是给西博坚提了个醒,西博坚细细回想着,他最近好像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这一思考,便将目光转向了大夫人,然后一双眸子冷冷的盯着大夫人看。
大夫人被西博坚这样看着,内心咯噔一下,只觉得周身发寒,她拼命的摇了摇头,止口否认道:“侯爷不是妾身,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走,去京兆府衙,”西博坚未再说话,将视线从大夫人身上收回,然后带着几个下人,与大夫人一道去了京兆府衙。
京兆府衙门口,那些好热闹的百姓看见安国候府的软轿过来,便自动让开了一条道,安国候府的软轿顺利的停在了京兆府衙门口,下人们伺候西博坚及大夫人下了轿子。
两人下了轿子后,便随那官衙进了京兆府的公堂。
“海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西博坚与大夫人刚迈步走进公堂,大夫人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坐在一旁的仇氏。
想起府上昨夜遭的难,仇氏见着大夫人甩了甩脸子,顿时火冒三丈:“好你个安国候夫人,你明面上说要与我府上结亲,还送了本夫人观音玉像,没想到你却是个狼心狗肺之人,你那些贤德的名声都是屁话,这才过了几日,你就买了杀手,不但打伤了我儿,更是将我们海府洗劫得干干净净,”仇氏向来泼辣,这骂人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大夫人听得莫名其妙,虽然仇氏这样骂她,她也很生气,但是为了能将事情平息,她忍着满腔的怒火,艰难的温着嗓子解释:“海夫人,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本夫人何时买了杀手,去打伤海公子,又何时买了杀手去洗劫海府,这些事情本夫人可完全不知情啊。”
第074章 狗咬狗(下)
“你会不知情,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哪知道大夫人努力压下了满腔怒火,又放下身段与仇氏解释,但是仇氏却丝毫不领情。
西博坚听仇氏出口污言,他蹙了蹙眉头,这仇氏这般羞辱大夫人,不仅让大夫人颜面无存,西博坚身为安国候府的家主,也间接被仇氏打了面子。
“海夫人,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说本候的夫人买了凶手将令郎给打了,还说你们海府的中库也被洗劫了,说这些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若是你没有证据,就胡乱诬陷我安国候府的人,本候就算闹到金銮大殿上,也要让皇上主持公道,”别人都站在他头上拉屎拉尿了,西博坚可咽不下这口恶气。
西博坚开口帮大夫人说话,仇氏被他一阵洗刷,西博坚为官多年,巧舌如簧,仇氏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是他口头之争的对手。
仇氏原本站在有理的一方,手中也握有那封信笺为证,但是面对西博坚质问的气势,她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个手中可是握着物证的,一时语竭,海成见西博坚这般洗刷仇氏,脸色沉了沉,他倒不是心疼仇氏受了委屈,而是西博坚的气势盖过了海府,他觉得有些失了颜面,遂也板起一张老脸叫嚣道:“安国候,你别欺人太甚,你若是想要闹到皇上面前,本官随时奉陪,本官倒是想要请皇上做主,问问皇上是不是官大的,都可以随便买凶私闯别人宅子,干些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事情。”
“海成,你别血口喷人,”西博坚怒了,也不甘示弱。
“哼,”海成冷笑了一声:“血口喷人,安国候爷,你好好看看我儿身上的伤,这就是你们买凶打人留下的证据。”
海成这么一说,西博坚才注意道,公堂之上还有一员伤号,这伤号不是别人,海西林是也。
“笑话,这函阳城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海成的儿子,乃是风流好色的浪荡子,你儿子莫不是在外糟蹋了哪家姑娘,然后被人痛打了一顿,就嫁祸到本候的头上,你这算盘也打得太简单了些,本候是这样好欺的人吗?”西博坚瞧了海西林一眼,内心冷冷发笑,就凭这点就想往安国候府门楣之上泼脏水,海成还真是痴心妄想。
京兆府尹杨千静静的坐在公堂之上,他看着西博坚与海成二人争论不休,两人都气得眼红脖子粗,待两人吵了一阵后,他才从中调节道:“侯爷,海大人,你们都且稍安勿躁,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商量,好好解决。”
“来人,给侯爷和夫人看座,”自打西博坚与大夫人踏进公堂,仇氏便与二人争吵起来,杨千见公堂之上闹哄哄的,这本就是一件极为烫手的案件,他也没有心情去打断几人争吵,待气愤稍微平缓些,他才给西博坚、大夫人看座。
衙役很快搬来两把椅子,西博坚、大夫人与海成、仇氏面对面而坐。
啪,京兆府尹杨千象征性的敲响了惊堂木,然后开始审案:“安国候夫人,你是否与海夫人曾经商量着,要将候府的五小姐抬去给海公子做妾。”
“是,有这么一回事,”大夫人原本想不声不响的将西晚卿抬去给海西林做妾室,但是事到如今,事情居然发展了这种地步,她也不敢说谎,就一五一十的承认了此事。
“海府的那位公子已经娶了十几房了,安国候夫人居然还让五小姐去给他做妾,真是造孽啊,这五小姐也正够可怜。”
“是啊,谁人不知道,海府那位公子好色成性,不知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不是说安国候夫人,贤娘淑德,疼爱庶女吗,怎么也能干出这等事情。”
“贤娘淑德,疼爱庶女,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京兆府的公堂本是对外敞开的,又距离大门口比较近,堂上的问话自然而然的传了出去,大夫人的话不偏不倚的落入了百姓们的耳中。
百姓们的窃窃私语,大夫人更是听得真真切切,她原本就苛待了西晚卿,听到百姓如此议论,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忽青忽白。
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西博坚在心里啐了一句,他扫了大夫人一眼,脸上厌弃之色尤为明显。
“海夫人,安国候夫人可是送了你一尊观音玉像,”杨千又转而问向仇氏,这些看似小小的细节,可都是和案件有关联的,他必须谨慎的处理,再者这不是寻常百姓的案件,若是他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惹来一身腥。
仇氏很肯定的回道:“是的,安国候夫人是送了本夫人一尊观音玉像,可能人家是嫌弃我海府高攀不上高高在上的世袭侯府,便心不甘情不愿的送了那尊观音玉像,人家后来便又咽不下那口气,才买了凶手将我儿打了一顿,又洗劫了我府上的中库。”
仇氏回想起那日的情形,她原本不满意大夫人将那一无是处的五小姐说与自个的儿子为妾,但是大夫人为了促成那桩婚事,便又放低了身段,不但送了她观音玉像,还不要海府出聘礼,甚至还答应倒赔嫁妆,莫非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惹了安国候府的记恨,她眯着一双杏花目暗自揣测,心中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
“海公子,你有看清楚凶手的长相吗?”杨千端着了平时办案的仪态,一个个的问话。
海西林昨夜疼得昏死过去一次,此刻记忆有些模糊,他细细回想了昨夜的情形,然后才回道:“杨大人,打伤本公子的是两名黑衣人,本公子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喔,对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戴着金色焰纹面具。”
烈焰门,一听海西林的口述,杨千的脑中就自动冒出了烈焰门三个字,谁都知道烈焰门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也只有像安国侯府这样的家大业大的候爵府才能请得动。
杨千怀疑的扫了大夫人一眼,同时西博坚也看向大夫人,大夫人被看得头皮发麻,赶紧否认:“侯爷,不是我干的,妾身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烈焰门。”
仇氏听大夫人止口否认,当下就怒火难控了:“安国候夫人别在蒙骗杨大人了,你会不知道,昨夜从那刺客身上掉下一封信笺,那封信笺正是你写给那些杀手的,你好歹毒的心呐。”
“什么信笺,本夫人从未与什么杀手写过信,你这个贱人别血口喷人,”大夫人也被气红了眼,管不得什么端庄贤淑的仪态,此刻也怒目瞪着仇氏,恨得咬牙切齿的,口中恶语连连。
“什么,你敢骂我是贱人,”仇氏出了名的泼辣,遇上自个吃亏的事情,她才不管对方是不是比自己位分高,她撸了撸袖子,趁人不备,扑身上前,一把揪住大夫人的头发,然后再狠狠一拉,大夫人被她重重拽倒在地。
公堂上一群男人,见两个女人居然公然大打出手,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反应。
大夫人被拽到在地,仇氏还未肯罢手,她抬起一条腿,然后跨坐在大夫人的身上,一手死死揪住大夫人的头发,一手紧紧握成拳头,一拳一拳狠狠的招呼在大夫人身上。
嗷嗷……大夫人疼得嗷嗷叫了几声,见仇氏正骑在自己的身上,她气得怒火三丈,也死命的伸手去推仇氏,一边推还一边扬拳与仇氏对打,两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扭打成一团。
公堂之外,原先是闹哄哄的,此刻反倒是雅雀无声了,堵在府衙门口的百姓们,则是个个睁大双眼看着公堂内上演的戏码,他们今日算是大开眼见了,算是震撼得回老家了,里面那二位就是函阳城顶顶的贵妇,贵妇就是这般模样,简直比他们家中那大字不识一个的糟糠之妻还不如。
“来人,将她们拉开,”西博坚与海成同时嚷道,二人也同时从震撼中惊醒过来。
“是,老爷,是,侯爷,”两家的下人同时应了主子的吩咐,准备上前将大夫人与仇氏分开。
足足四名下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仍在打得火热的大夫人与仇氏分离开来,此时两人皆是狼狈不堪,哪里还得见一点半点豪门贵妇的形象,大夫人顶着一头蓬松的发髻,一头青丝凌乱不堪,好好的一身罗裙也被仇氏撕下几块,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
仇氏虽然占了上风,但是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向来穿戴得珠光宝气,一头的珠钗被打掉散落了一地,脸上的胭脂水粉也掉了一层,虽然她的一身罗裙没有被扯破,但是不甚得体,乱糟糟的裹在身上,头上那盘得高高的发髻也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活活像顶了一个斗篷。
“侯爷,”大夫人暗怪自己一时沉不住气,这才失了体面,她稍微整理了一下仪表,怯弱的叫了一声西博坚。
“哼,”西博坚冷哼一声,侧过头去,根本就未正眼瞧她。
虽然仇氏也失了体面,但是她的处境却比大夫人好多了,海成向来知道他这位夫人泼辣甚至毫不讲道理,他也气恼仇氏不顾及身份,与泼妇无二,也只是冷眼瞪了她一下,并未多加责怪。
啪,杨千实在看不下去了,又狠狠的拍了下惊堂木,这两个泼妇一样的女人,居然将他的京兆府衙当成了菜市,藐视公堂,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如泼妇过街:“侯爷,海大人,本官今日只负责查清案件真相,你们两家的私事,还是另外找时间解决。”
只要是有些眼力的人都听得出,杨千有些恼怒了。
“杨大人,你快些将这件事情弄清楚,也好还本候府上一个清白,”西博坚见杨千语气有些不悦,但不好有说什么,这毕竟是京兆府衙的公堂,是大夫人有失体统在先,他也只能让杨千快些将案子弄清楚了,好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是自然,侯爷请稍安勿躁,”杨千将语气放客气了些。
“海大人,你说这封信笺是从那刺客身上掉下来的?”杨千又寻问海成道。
海成极为肯定的回道:“是的,昨夜我府上的侍卫发现有刺客闯入我儿房中,我府上的侍卫就在我儿房中与那两名此刻打了起来,这封信笺就是在打斗过程中,从其中一名刺客身上掉落下来的。”
“来人,将那名捡到信笺的侍卫传进来问话,”杨千当然不能单信海成的一面之词,所以就让人传了那名侍卫。
那名侍卫是整件事情的目击者,海成自然是将他带来京兆府衙,此刻那名侍卫正在外面候着,听到京兆府的传唤,他便很快走进了公堂。
“小人见过杨大人,侯爷,老爷,”那侍卫进了公堂,先是给三人行了礼。
“起来吧,”杨千吩咐他起身后,看了他一眼道:“你昨夜与那两名刺客交过手?是否看清楚刺客的长相,这封信是从刺客身上掉下来的吗?”
杨千一脸严肃,接连问了那侍卫三个问题。
“小人昨夜确实与那两名刺客交过手,但是那名面戴金色焰纹面具的刺客武功极为厉害,小人们昨夜连他的衣角都未碰到过,另一名刺客是黑纱蒙面,小人皆未看清楚他们的长相,这封信便是从那名蒙面刺客身上掉落下来的,那刺客见落了信笺很着急,他原本想将信笺捡回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那两名刺客刚逃离,府中的其他侍卫便发现中库也被洗劫了,小人推测应该是一伙人干的,”那名侍卫将昨夜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讲与杨千听。
事情的经过总算是明明白白了,杨千稍微松了一口气,对西博坚道:“侯爷,这是从那刺客身上掉下的信笺,你拿去看一看吧。”
杨千话落,随身伺候西博坚的下人,快步走到杨千面前,将那封信笺接过来,然后再回到西博坚的身边,将信笺恭恭敬敬的递给西博坚。
西博坚将信笺打开来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