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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晨王殿下,”宫女直起身子,垂头退于一边。
君无惜见着西晚卿,即刻放下手中的棋子,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神情激动的问道:“小丫头,你真的打算嫁给那个心狠手辣,腹黑无敌的家伙。”
“嗯,”西晚卿朝着君无惜肯定的点了点头,不去管两国联姻的关系,单从自己的心意来说,西晚卿此刻确实愿意嫁给那个人。
得到西晚卿的答案,君无惜内心莫名的感觉到丝丝伤痛,这感觉仿佛是有什么极为珍贵的东西将要离他而去。
“小丫头,你就不能不嫁吗?”这话视乎未过脑子,被君无惜脱口而出。
西晚卿也没料到君无惜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将视线定在君无惜的身上,视乎瞧出君无惜脸上隐着淡淡的失落。
“不能,”西晚卿将视线移开,不再去探究君无惜脸上淡淡的忧伤,她心一横,简单明了的回道。
若是,她这一生注定要嫁人,那人便是宫行琰无疑了,虽然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奈何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她对凤易晨亦是如此。
西晚卿坚定的眼神落入凤易晨的眼中,眼前那一抹眼神无疑是揭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伤疤,铺天盖地的伤痛冲破心中的封印,向他席卷而来,令他脸色微微发白。
“你们聊吧,本王还得去御书房一趟,”凤易晨略微苍凉的声音响起,他实在是克制不了对西晚卿的思念,他怕他再看她一眼,便无法再将她从内心剔除。
西晚卿目送着凤易晨离开,眼前那月牙白的锦袍之上,沾染了一层淡淡的忧伤之气,直到凤易晨的身影消失在御花园,西晚卿才收回眸子。
此后,君无惜与西晚卿在御花园内小小的聊了一会儿,便离开出了皇宫。
君无惜出了皇宫之后,便直奔蓬莱居而去。
蓬莱居内,一袭白袍,风度翩翩的天下第一公子醉酒于桌前,只见桌上杯盘狼藉,几个酒坛子已经被他喝干,正歪歪倒倒的躺在桌上。
“小二,再给本公子上几坛好酒,”君无惜醉醺醺的高声道。
君无惜是蓬莱居的贵客,店小二也不敢轻易将他得罪,只好硬着头皮又给他端去了几坛好酒。
君无惜拿到酒之后,脸上方露出几丝灿烂的笑容,一杯一杯酒接着下肚,喝下去的是酒,咽下去的却是情。
情之一字,最怕的便是思而不见,爱而不得,即使君无惜将内心的感情埋下极深,但终究有这么一日那颗种子还是破土而出,令他触不及防,当求而不得之时,他唯有一醉解千愁。
南衡国皇宫之中,这厢西晚卿还未随迎亲队伍返回西漠王朝,便传出玄德帝病重的消息。
玄德帝突然卧病不起,震惊南衡国朝野上下,文武百官皆是众猜纷纭,和亲大礼不得不延期几日举行。
龙涎宫内,玄德帝形容枯槁的躺在龙榻之上,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中药气味,气氛十分凝重,赵公公小心谨慎的伺候在龙榻前。
“赵全扶朕起来,”玄德帝动了动身子,虚弱的朝着赵公公开口。
“老奴遵旨,皇上,”赵公公走到龙榻前,小心翼翼的将玄德帝扶起身,并弯下腰替玄德帝穿好龙靴。
短短时日,玄德帝退去了以往的精明,龙颜之上尽显老态龙钟,完全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丝毫不得见帝王的气势。
穿上龙靴之后,在赵公公的搀扶之下,玄德帝艰难的站起身子:“扶朕去书案前。”
赵公公应命,一步一步搀扶着玄德帝向床前不远处的书案走去。
玄德帝努力撑着一口气,才勉强能端坐在靠椅之上,他将一卷空白的圣旨展开,执笔一字一句的写下。
玄德帝艰难的拟完一道圣旨,又将传国玉玺盖上,才与赵公公道:“赵全,你伺候了朕半生,朕如今能信任的只有你了,这卷圣旨你拿去藏着,待朕归天后,你再拿出来宣读。”
赵全听了玄德帝一番话,十分的惶恐,他膝盖弯曲,扑身跪在书案前:“皇上,您乃是天子,必享福德万年的长寿。”
玄德帝苍白无力的视线落在赵公公的身上,自嘲一笑:“虽然万人都高呼朕万岁,朕真的就能活万岁吗,天子也是人,只要是人总会有油尽灯枯的一天,你快将这道圣旨收起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也会有性命之忧。”
“皇上,老奴遵命,”赵全往地上重重的叩了一个头,心情沉重的接下圣旨。
凤仪宫内,皇宫冷眼瞧着凤鸾之下跪着的人:“皇上近日的身体如何了?若是敢说一句假话,就休要怪本宫无情。”
一名太医颤颤巍巍的跪在皇后的座下,他额头滚出大粒的汗珠,小心翼翼的回道:“臣已按皇后娘娘的吩咐做了,皇上近日身子越来越差,怕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状,时日恐怕不多了。”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下,”皇后吩咐那太医退下后,内心暗暗开始盘算。
一阵劲风而过,殿内的帷纱飘了瞟,眨眼间,一名黑衣男子就立站在皇后的面前:“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嗯,你快马加鞭去北际通知宿王,让宿王即刻起身回函阳城,另外一件事情,不用本宫说吩咐,想必你也知道该怎么做吧,”皇后看着那黑衣人说话,眼中露出冷冷的杀意。
“是,奴才即刻就去办,”那黑衣人领了命令,如一阵风闪出了凤仪宫。
第二日一大早,便由太医院传出消息,替玄德帝看诊的一太医夜间被人刺死,一剑封喉,这件事情引起了莫大的轰动,能在宫中不声不响的动手,刺客很可能就是宫中之人,皇宫的禁卫军得到命令一处一处的排查宫人。
五日之后,宿王凤易啸搁下与北陀国义和的事情,马不停蹄的返回了函阳城。
玄德帝垂危于龙榻,凤易啸回到函阳城,就即刻亲率一千护卫直闯皇宫。
“宿王殿下,请留步,”朱雀门的守将见凤易啸率兵而来,极为不善,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凤易啸的身前,将凤易啸拦在朱雀门外。
凤易啸垂目,两道尖锐的视线落在那守将的身上:“大胆,敢拦本王的去路,若是耽搁本王进宫见皇上,你有一千颗脑袋也不够砍。”
凤易啸的威严将那守将震了震,但是那守将还是硬着头皮道:“请宿王殿下恕罪,皇上有令,凡进入皇宫者,必须卸下兵器,闲杂人等不可踏入皇宫半步,”那守将说话间,视线微微扫向凤易啸带来的人马。
“好,很好,敢如此大言不惭的与本王说话,”凤易啸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来人,将这些人给本王拿下。”
“是,王爷,”凤易啸一声令下,他身后的护卫便涌上来,直接将守城的侍卫拿下,并控制了朱雀门。
凤易啸带着人马,势如破竹,一路闯进皇宫。
龙涎宫内,皇宫一身凤袍站在龙榻前:“皇上,臣妾劝您还是赶紧下一道圣旨,快些将皇位禅让于啸儿。”
“你……”玄德帝垂危的躺在龙榻上,他全身几乎动弹不得,只能转动着眸子,怒视着皇后。
“呵呵呵……”皇后扬起头,清脆的笑声响彻整座龙涎宫,随后她的视线又冷冷的落在龙榻之上:“皇上,臣妾好恨,云华宫那贱人在世的时候,您万般的宠爱于她,就算那贱人死了,您却万般宠爱她的儿子,您从来未正眼瞧过臣妾与啸儿,臣妾哪里比云华宫那贱人差了,啸儿哪里比不过那贱人留下的病秧子了,您为何要如此厚此薄彼。”
“喔,臣妾还要告诉您两个秘密,凤易晨那贱种十年前所中的寒毒,正是臣妾命人下的,其实,您也不是病了,而是慢性中毒,您身上的毒也是本宫下的。”
“你……朕要废了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皇后说的一字一句落入玄德帝的耳中,玄德帝躺在龙榻之上喘着粗气,只见他气得胸口一起一伏。
皇后对废后的话极为敏感,她双眸之中立即拢上几抹狠毒的颜色,咬牙切齿道:“想废掉臣妾,恐怕您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啸儿已经控制了整座皇宫,函阳城外,也埋藏着宿王府的五千铁骑。”
玄德帝震惊得瞪大眸子:“孽子,居然敢私自养兵。”
玄德帝被皇后几乎气得差点断气,龙涎宫内所有人皆被皇后的人所控制,赵公公站在殿中一角大气都敢出一声,只得眼巴巴的瞧着玄德帝受气。
凤易啸将宿王府的护卫队分成几拨,几拨人马同时出手,很快就将皇宫的禁卫军给控制住。
“父皇,您还是快些下圣旨,将皇位传给儿臣吧,儿臣定然会让您颐养天年,”凤易啸跪在玄德帝的龙榻前。
玄德帝转动眸子,艰难的看着凤易啸,脸上尽显失望之色:“孽子,你居然敢私自养兵,居然敢做出逼宫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若说之前,凤易啸对玄德帝说话的语气还算平静,待听完玄德帝一番话后,他猛然的将头抬起,怒目瞪着龙榻:“儿臣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您害的。”
凤易啸的话一字一句激荡在玄德帝的心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玄德帝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软下声音,虚弱不堪道:“啸儿,就此收手吧,朕当作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
“不可能,儿臣盼望这一天已久,现在,函阳城外驻扎着儿臣的五千铁骑,整座皇宫接被宿王府的侍卫控制住,只要您下一道圣旨,儿臣就能顺利的登上皇位,”凤易晨对玄德帝怒吼着道。
玄德帝放下帝王高高在上的架子劝说,凤易啸依然执迷不悟,在内心深处微微的叹息一声,玄德帝慢慢的将双眼闭上,纵使他是一代帝王,此刻也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对于眼前之事,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后见还未舀到禅位的圣旨,心下一狠,她居高临下的瞧着龙榻:“皇上,您别拖延时间了,事实已成定局,您还是快些下旨将皇位禅让给啸儿。”
第101章 宫变失败
“皇后娘娘就那么肯定事已成为定局吗?”人未到,凤易晨轻轻浅浅的声音就先传入了龙涎宫。
凤易啸对凤易晨的声音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四皇弟令他妒忌了十多年,即使是那么轻描的几句话语,他亦能听得出来,怎么会,他不是安排人将晨王府团团围住了吗。
话音落去之后,凤易晨身着一袭月牙白的袍子缓步向殿中走来,君无惜随在他的身旁,两人皆是翩翩的一身白衣,皆是容颜如玉,公子无双。
凤易啸瞪大眸子瞧着凤易晨:“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二皇兄如此问,是想说,本王此刻应该老老实实的待在晨王府吗?可惜二皇兄那些王府侍卫太不堪一击了,没能将本王困在晨王府内,”面对凤易啸的惊骇,凤易晨亦如往常淡淡道。
“很好,既然四皇帝来了,那就陪父皇一道上路,到了下面也相互有个照应,”凤易啸说话间,眼中流露出腾腾的杀意。
皇后同样狠毒的盯着凤易晨,并告诫凤易啸道:“啸儿,别在浪费时间了,以免夜长梦多。”
“来人,将晨王拿下,”皇后话落,凤易啸一声令下。
紧接着,龙涎殿外响起了一长串脚步之声。
玄德帝躺在床上,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入耳中,他苦苦撑起一口气,睁开双眼低声怒吼一句:“孽子,孽子啊。”
凤易啸的人齐刷刷的闯进龙涎殿内,一个个皆是手持兵刃,仿佛玄德帝,凤易晨等人都是瓮中之鳖。
“父皇,请您赶快下旨禅位于儿臣,”凤易啸步步紧逼。
凤易晨立在龙榻前,几名侍卫听令行事,正准备扑上前去将他擒拿。
侍卫扑身上来,还未碰到凤易晨的衣角,凤易晨便身形利落的一闪,将身子瞬间移到龙榻附近的花瓶前,他伸手快速的将那花瓶转动,花瓶被转动之后,一堵铁栏突然从龙榻前落下来,将扑上来的侍卫拦在了外面。
君无惜瞧着护卫全被铁栏阻在了龙榻前,他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表情极为轻松道:“病秧子,就说你不会这么坐以待毙,原来还有这么一手,”君无惜说话的语气痞痞的,敢情人家将这场宫变完全没看在眼里。
凤易啸,皇后没有料到凤易晨早在龙涎宫做了准备,一时拿不到圣旨,凤易啸气急败坏道:“将铁栏给本王拆了,一定要将凤易晨拿下。”
“二皇兄,父皇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既然还如此执迷不悟,就别休要怪本王,”凤易晨的语气冷了几分,他微微眯着一双凤目盯着凤易啸。
凤易啸早就对凤易晨起了杀心,他狠毒的视线落在凤易晨的身上:“哼,鹿死谁手,此刻还说不准。”
其实对于皇位,凤易晨从未有过兴趣,面对凤易啸的疯狂,他轻轻叹息一声,将眉目垂下不再去瞧凤易啸与皇后的面孔。
啪啪,凤易晨双手合十,清脆的啪响几声,声落,龙涎宫内唰唰的落下几十名暗卫。
凤易啸,皇后看着几十名,清一色黑衣劲装的暗卫皆是惊呆了,没想到凤易晨身边还养着这么多暗卫,看来他们真是轻敌了。
几十名暗卫很快便与凤易啸的人打了起来,这些暗卫乃是玄德帝十年前给凤易晨的,这些年又得到凤易晨的精心训练,个个武艺皆不弱。
双方仅仅交手了两柱香的时间,凤易啸的人悉数被拿下。
凤易晨再次转动花瓶,龙榻前的铁栏收起。
凤易啸见铁栏收起,他拔了身上的佩剑就疯狂的刺向凤易晨:“十年前,你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拿命来吧。”
“王爷,当心,”凤易啸的剑越来越逼近凤易晨,展风虽然知道自家王爷武功不弱,但也不免担心的喊出了声。
君无惜继续摇晃着手中的纸扇,与展风相比,他的脸上可是不见半分担忧。
待凤易啸的剑近在眉间,凤易晨的身形才快若闪电的划到一边,紧接着,他提气丹田的真气,将全身的真气全部凝聚在掌中,隔空一掌劈向凤易啸。
凤易晨的一掌打在凤易啸胸口略偏的位置,虽然伤了凤易啸,但是并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
硬生生的受了一掌,凤易啸连连倒退了好几步,他努力用剑支撑着方才站稳了身子,随后狂吐了一口鲜血。
皇后见凤易啸受伤,步伐发颤的跑到他的身边,神色十分担忧的询问:“啸儿,你怎么样了?”
凤易啸未回答皇后,他吐完一口鲜血,努力将头扬起,眼神狠狠的盯着凤易晨,脸上露出自嘲的笑意:“哈哈哈,没想到四皇弟你居然会武功,没想到本王仿了你这么多年,居然没能看出你拥有一身的好武功,本王居然眼拙至此。”
“多亏了皇后娘娘十年前对本王下了寒毒,本王为了抵御寒毒,才不得不学成这一身绝世的武功,”凤易晨的语调依然轻轻浅浅。
皇后搀扶住凤易啸,她凤袍一挥,怒言道:“晨王,你别高兴得太早,此刻函阳城外还驻扎着宿王府的五千铁骑,这五千铁骑足以踏平整座皇宫。”
“皇后娘娘,你就别将希望寄托在那五千铁骑的身上了,本公子就做做好事,将真相告诉你吧,宿王府那五千铁骑早被皇上的御林军给灭了,宿王殿下之所以能这么容易带人闯宫,那是因为皇上将多数的御林军全调去了城外,”凤易晨还未开口,君无惜就非常好心的先告诉了皇后真相。
“怎么可能,护卫皇宫的御林军只有一千人,你别想骗本宫拖延时间,”皇后听后,一脸难以置信,她久居宫中多年且会不知道,皇宫到底有多少御林军护卫。
咳咳咳,龙涎殿中响起几声剧烈的咳嗽声,虽然玄德帝精神不济,但是对于殿中发生的事情却是一清二楚,他幽幽睁开双眼。
“晨儿,扶朕起身,”玄德帝虚弱的朝凤易晨开口。
凤易晨走到床头前,伸出双手将玄德帝从龙榻上扶起来,玄德帝靠在凤易晨的身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目视着凤易啸:“君无惜说的没错,朕就是为了防备像皇后这样的祸国毒后,才不得不秘密训养了一批御林军。”
玄德帝一句话,吓得皇后身子瘫软扑跪在地上,她匍匐着身子,一脸祈求之色的盯着玄德帝:“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凤易啸见大势已去,一颗心凉了半截,他依然撑着剑立着:“母后,成王败寇,有什么好祈求的,大不了就是一死。”
皇后听到一个死字,更是吓得身子瑟瑟发抖,此时的皇后完全不似之前时高高在上的样子。
“孽子,事到如今,居然还不知道悔改,”玄德帝未来得急治皇后的罪,他努力撑起老态龙钟的眸子朝凤易啸怒吼,气得咬牙切齿。
“哈哈哈,在父皇的眼中,母后永远都比不上云贵妃,儿臣永远也比不上四皇弟,若是父皇您公平一些,儿臣何以会做出今日的事情,对于今日的宫变,儿臣不认为是做错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儿臣但凭父皇处置,”凤易啸忍住身上的伤痛,咬着牙,说出一长段话。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玄德帝被凤易啸一番话,激荡得脸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他心下一狠,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