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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玄德帝被凤易啸一番话,激荡得脸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他心下一狠,撑起最后一口气虚弱的吩咐道:“来人,将宿王极其家眷拿下,押解至护国寺,囚禁在护国寺地牢,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地牢半步,赐皇后白绫三尺,自行了断。”
玄德帝说完这句话,已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再次闭上双眼,气息几乎细若游丝。
“皇上,您就饶恕臣妾这一回吧,”皇后听闻被赐了白绫,十分疯狂的跪在地上求情,奈何玄德帝已经昏迷,任她怎样呼喊都无济于事。
凤易晨见玄德帝气息微弱,心下十分担心,根本就顾及不上皇后的求情,他紧张的瞧着玄德帝,轻声呼唤:“父皇,您醒醒。”
君无惜快步走到龙榻前,五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玄德帝的脉搏之上,仅仅片刻时间,他的眉头就高高蹙起。
“无惜,父皇的身子怎么样了?”凤易晨瞧见君无惜的脸色不甚好,担忧的问道。
君无惜收回手,十分无力的回道:“皇上中毒已深,恐怕是无力回天了。”
“父皇是中毒了?”凤易晨听说玄德帝中毒,心中也是十分惊骇,玄德帝的身体一向并无大碍,所以才令人疏于防备。
君无惜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慢性毒药,中毒者七七四十九日之内,身体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不适,所以极难发现什么端倪,而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毒素侵入肺腑,会令中毒者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崩塌,且无药可治。”
“哈哈哈,”龙涎宫中,凤易啸听闻玄德帝无药可治,反而疯狂的大笑出声,凤易啸此刻的神态极致的疯狂,一双黝黑的眸子如饿狼般狠狠的瞪着凤易晨,那眼神简直是对凤易晨恨之入骨。
倘若说兄弟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凤易晨此刻之前对皇后与凤易啸尚还有几分恻隐之心,此刻这份恻隐之心也荡然无存,一个敢逼宫弑父之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来人,即刻将宿王拿下,押解去护国寺,”凤易晨再次下令。
十几名暗卫齐齐出手,极为顺利的就将凤易啸擒住,凤易啸被暗位押解着出了龙涎宫。
“本宫是皇后,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否则本宫定灭你们九族,”皇后见凤易啸被拿下,完完全全的失去了主心骨,一颗心瞬间崩塌,眼见暗卫朝她逼近,她瞪圆一双眸子,脸上露出几抹狠戾之色,心智视乎有些不正常。
没有主子的命令,暗卫丝毫不理会皇后的威胁,继续朝她逼近。
就在暗卫将要拿下皇后之时,皇后突然迅猛的向龙涎宫内的柱子冲去,她速度极快,迎头就撞在了那根柱子之上,鲜红的血渍顺着那根红漆柱子流下来,皇后的身子慢慢沿着柱子滑下。
暗卫们都被皇后的突然之举给惊到,其中一名暗卫赶紧上前去查探皇后的鼻息。
凤易晨,君无惜也未料到皇后会自寻死路,两人都纷纷朝皇后那边瞧去,只见皇后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暗卫查探完鼻息之后,向凤易晨禀报:“启禀晨王殿下,皇后娘娘已经气绝身亡了。”
凤易晨听闻禀报之后,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一双凤目之中尽显一片荒凉之意,随后他自嘲一笑,对于那个位置,从来就不是他所想要的,若是可能,他宁愿如君无惜一般畅游万水千山,踏歌而行。
南衡国玄德帝三十六年,宿王凤易啸发动兵变失败,后世称之为朱雀门之变。
凤易啸兵变失败之后,与其家眷,正妃白水星,侧妃西逐烟被下旨囚禁在护国寺的地牢内。
安国侯府,白老相府因助凤易啸发动朱雀门之变,西博坚被削去侯爵之位,贬为庶民,白府在朝为官者皆被革去官职,贬为庶民,后世之人永生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朱雀门之变后,凤易晨被立为南衡国的储君,凤易晨刚刚坐上储君之位,短短三日时间,玄德帝又昭告天下,禅位于太子。
后世记载,玄德帝三十六年禅位于太子凤易晨,凤易晨登基之后,定帝号为明贤,登基称明贤帝,即为开明贤德的意思,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减轻赋税,南衡国举国上下一片欢腾。
前皇后的葬礼仍按国丧举行,新帝亲自戴孝,将前皇后风光大葬,并将其凤棺葬入皇家陵园,其排位入皇家祠堂,举国上下的百姓皆称颂新帝宅心仁厚,孝义凛然。
玄德帝因身中剧毒,自知时日不多,便将朝政之事全权交给了凤易晨处理了,独自安心在龙涎宫内度过余下的时光。
恰逢新帝登基,与西漠王朝和亲之事又只能暂缓些时日,西晚卿依然住在庆芳阁内,天天学习宫廷礼仪。
护国寺地牢——
“王爷,咱们要被关在鬼地方多久啊,”西逐烟挑眼铜墙铁壁般的地牢,心情十分不好的向凤易啸抱怨。
“王爷,您可得想想办法啊,妾身也不想将余生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白水星见西逐烟抱怨,也开口附和,她只要一想到今后的日子都必须得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度过,就觉得胸口憋闷得慌,不管是哭是闹,只要能走出这座地牢,她可以将往日的高贵,矜持,端庄全全抛掷脑后。
护国寺的地牢实实在在称得上是地牢,整座牢房位于山的腹部,当初建造这座地牢之时,是将整座山体凿空了的,牢房的四周皆是石壁,除了可以从地牢大门进出之外,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但是地牢的大门却是由护国寺的三名高僧把守,想要凭借一人之力冲出去,简直是难入登天。
地牢内只有两间大大的牢房,凤易啸,白水星,西逐烟三人被关在了一起,对面牢房之中,关押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自从凤易啸等人被关进地牢,那老者就一直在睡觉,期间都未曾醒来过。
自打兵变失败,凤易啸进了护国寺地牢之后,就一直神情恍惚的蹲坐在地牢之中,不言也不语。
西逐烟,白水星两人牢骚了好半天,也不见凤易啸将眉目抬起一下,两人不甘心,继续吵吵闹闹道。
“王爷,您快想想办法吧,妾身不要待在这鬼地方了。”
“呜呜……王爷,妾身求求您快想想办法吧。”
白水星,西逐烟二人言语不断,两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响彻整座地牢,荡起一道一道的回音。
“吵什么吵,打扰老子睡觉,”突然对面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对面关押着的那老者被西逐烟,白水星二人给吵醒。
白水星,西逐烟同时被那恶狠狠的声音吓得身子一颤,两人小心翼翼的看向对面的老者。
老者慢悠悠,神情极为不悦的抬起白发苍苍的头。
“啊,”他这一抬头,吓得白水星,西逐烟同时发出一声尖叫,两人瞪大眸子,视线定在老者的脸上,只见那老者面目上横竖两道极深的伤疤,眼神透露出幽暗的光芒,面露十分狰狞,似地狱的勾魂鬼差。
老者常年被关在地牢内,早习惯了清静的氛围,西逐烟,白水星两人的尖叫声深深刺痛了他的耳膜,惹得他更是不悦:“鬼叫什么,吵了老子睡觉,要是老子不被这千年玄铁锁住,定过来吸干你们的血。”
老者的话更是惊悚得骇人,西逐烟,白水星二人听得下巴都险些打颤了,两人再不敢出声,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喘一口。
老者无法摆脱那千年玄铁的锁链,只是吓唬吓唬西逐烟,白水星二人罢了,他对二人毫无兴趣,视线却落在了一旁凤易啸的身上:“小子,护国寺的地牢乃是关大奸大恶之人的,你所犯何事,竟然也被关进了这地牢。”
老者的话传入凤易晨的耳中,令他死灰的眸子渐渐有些复燃的迹象,凤易啸虽然一直低垂着头,但是刚才发生何事却一清二楚,他挑眼迎上老者的目光,丝毫不畏惧:“你又是何人,就算你此刻气势再强,不也被囚禁在这地牢之中么。”
“哈哈,小子,你果然有胆识,老子乃是杀人狂魔独孤弘,老子生平杀人无数,是护国寺那三个老秃驴联手才将老子给擒住,并用这千年玄铁的链子困住老子,”独孤弘狂笑几声,他狂妄的笑声传遍了整座地牢,笑声更是震得凤易啸身前的桌子抖了几下。
凤易啸的视线定在独孤弘的身上,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丝丝艳慕,他内心暗自惊叹,好强悍的内力。
“小子,你想学老子这一身神功吗?”独孤弘瞧出凤易啸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艳慕之色,吹了吹嘴角的胡渣子问道。
只要学会了独孤弘的神功,他便可以脱离地牢,凤易啸未即刻回答,而是在内心暗暗盘算着。
“前辈有什么条件?”凤易啸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独孤弘不可能白白传授他神功。
凤易啸话落,独孤弘眸子一转,两道寒光落在白水星与西逐烟的身上。
“小子,你只要答应老子两个条件,老子就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你,第一,你的两个女人搅了老子的美梦,你将她们都杀了,老子就传授你神功,第二,你神功大成冲出牢门之日,帮老子解了这千年寒铁链子,”地牢之中响起独孤弘冷冷的话语。
独孤弘的话令白水星,西逐烟二人同时吓得身子一颤,两人纷纷瞪大眸子瞧着凤易啸,一个为了皇位可以弑父之人,又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呢。
“王爷,您不要听那疯子的话,妾身可是怀了您的骨肉,”西逐烟滴着眼泪,无比祈求的与凤易啸道。
为了自保,白水星不得不选择与西逐烟站在同一阵线上,她亦是无比祈求的望着凤易啸:“王爷,不要相信那疯子的话,若是他当真如此厉害,又怎么会被囚禁在这地牢之中多年。”
“敢怀疑老子的能力,找死,”白水星自认为聪明无比,她的话却彻底将独孤弘惹怒。
独孤弘伸出两条被千年玄铁锁住的手臂,他双掌凝聚着两团焰蓝色的玄气,对准白水星的身子吸去。
白水星的身子瞬间被吸住,只见她身子凌空飘起,以极快的速度撞向牢房的铁围栏。
“前……辈饶了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对您不敬了,”白水星的身子狠狠的撞击在牢门之上,听见有骨骼断裂的声音,她垂头就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是受了内伤。
独孤弘视蝼蚁一般瞧着白水星:“得罪了老子就该死,岂是几句求饶的话就能解决的。”
“小子,老子将这两个女人交给你处理,只要你亲手杀了她们,才够格传承老子杀人狂魔的神功,”独孤弘收起双掌间那两团焰蓝色的玄气,转言对凤易啸道。
独孤弘收回掌间的玄气之后,白水星的身子似一片轻叶一样,软趴趴的落向地面,她落地之后几乎只剩下了半口气。
第102章 黑风崖上
白水星气若游丝的躺在地上,疼得身子微微的抽搐几下,西逐烟两道视线落在白水星的身上,她的两只瞳孔之中皆布满了恐惧之色。
“王爷,您不要杀了妾身,妾身腹中还怀中您的骨肉啊,”西逐烟此刻才明白她到底惹恼了什么样的人,她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恳求着凤易啸。
凤易啸微微闭上双眼不去看西逐烟,任由她砰砰的将头叩向地面,他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额头之上一条条青筋不断鼓出来,脸色极为狰狞。
“小子,你考虑好没,老子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与你瞎耗,”独孤弘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凤易啸突然睁开双眼,他身形快速移动,一把掐住西逐烟的脖子,并将她身体举离地面。
西逐烟还未反应过来,一双脚就已经脱离了地面,她只觉得喉间一紧,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王……爷,不……要,”西逐烟憋得整张脸通红,她努力的想吸入一丝丝空气,可凤易啸根本就不给她任何机会,她瞪圆一双眸子,极为恐惧的看着凤易啸。
凤易啸手下的力道越来越大,西逐烟窒息得胸口几乎快要炸开了,她四肢不断的挣扎想要求生。
不管西逐烟怎样挣扎,凤易啸丝毫不松手,突然他将头侧过,心下一狠,手中再次加大力道,随着他手上加大力道,西逐烟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她垂下四肢,眼球外翻,气绝而亡。
凤易啸见西逐烟没有了气息之后,才松手将她放了下来。
“哈哈哈哈……做得好,老子好多年没笑得这么痛快过了,”独孤弘的笑声疯狂的回荡在地牢之中。
白水星亲眼看见西逐烟被掐死,她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见凤易啸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进,她妄想着挪动身子躲避:“不要,不要杀我。”
此时,凤易啸的眸子中拢上了鬼魅般的黑色,已经将西逐烟掐死,根本就不在乎多一个白水星,他利落的几步踱到白水星的身边,接着他倾下身子,伸出双手卡住白水星的脑袋。
地牢之中响彻一声脖子被拗断的声音,白水星整颗头被凤易啸利落的扭歪到了一边,她死前瞪大双眼,极为恐惧的瞪着凤易啸。
凤易啸亲手杀了西逐烟与白水星之后,冷冷与独孤弘道:“前辈,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做了,您何时传授我武功?”
“老子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兑现,”独孤弘不悦的朝着凤易啸怒吼了一声。
因为凤易晨不喜欢铺张浮夸,新帝的登基仪式举行得极为简单,先由礼部官员颁布了玄德帝的禅位诏书,再由钦天监择了继位的吉日。
继位这日,凤易晨一身龙袍前往南衡国神坛举行了祭天仪式,之后又接受了百官的朝拜,当着百官之面接过传国玉玺之后,整个登基大典就算结束了。
新帝登基三日之后,便是西晚卿前往西漠王朝联姻之时。
这日天气晴好,明媚的骄阳普照着大地,繁花盛开,函阳城百姓欢腾一片。
宫行琰为向天下人宣誓,将南衡国至西漠王朝间的官道上皆铺上了红毯,西晚卿千里红嫁,他则是千里迎娶,与西晚卿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吉时还未到,朱雀门前,西漠王朝的凤辇却已经等候多时了,莲心,莫语候在凤辇边上,二人瞧着宫行琰迫不及待的神色,都打内心的想笑,原来万人敬仰的琰王竟然这般迫不及待的想娶自家小姐。
宫行琰眉目飞扬,一身大红喜袍跨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之上,令人始料未及,他突然翻身跃下马,朝朱雀门而去。
“王爷,离吉时尚且还早,吉时一到皇上会亲自将公主送到朱雀门的,就请您再耐心等待些时间”朱雀门守将见宫行琰闯宫,心下汗颜,他见过猴急的新郎官,却没见过这么猴急的新郎官,而且这人还是受万人膜拜的西漠琰王。
宫行琰听了那守将的话,难得驻足,他扫了那守将一眼,虽然一脸不悦,但是还是从朱雀门退回了脚步。
仅此一眼,那守将就紧张得手心冒出了冷汗,还好琰王自己退了回去,否则就他们这些守城的士卒想要拦住琰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宫行琰退回之后,来来回回的在凤辇前踱步,只见他时不时的朝朱雀门看去,那神情真有望穿秋水之感。
雷剑,雷影二人瞧见自家爷此时的模样,二人真想大声说一句,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庆芳阁内,西晚卿已经换好了一身嫁衣,烈焰如火的大红嫁衣很好的勾勒出她曲线分明的身材,嫁衣金线沟边,身上没有繁复的祥云凤鸟图案,只在裙摆,袖口等处绣上了几朵绽放的玉兰花,红绸嫁衣外罩着一件鲜艳欲滴的红色纱裙,纱裙的裙摆,袖口等处亦是绣上了几朵绽放的玉兰花。
西晚卿手挽六尺赤红软纱,软纱飘渺若仙,足足增添了几分不真实的美丽,盈盈柳腰之下轻轻垂着一枚奶白色的镂空玉佩,脖子上佩戴一串同样火红色的血珊瑚珠链。
西晚卿的妆容也是宫女精心描绘的,她额间两撇黛眉若画,一双眸子晶莹透亮,唇上略点朱红,脸颊光洁如玉,未浓妆艳抹,只略施粉黛,青丝挽成朝月髻,一对鸾鸟金步摇相互辉映插于发髻之间,珠圆的耳垂之下,两只薄如蝉翼的金翼蝴蝶耳环垂于西晚卿洁白如玉的脖颈之间,整个人看上去美艳绝伦。
庆芳阁的宫女伺候西晚卿收拾妥当之后,一个个都眼巴巴的瞧着西晚卿看,这就是传闻中百无一用的安国侯府五小姐吗,这传言根本就有误嘛。
西晚卿很少穿这么隆重的衣服,庆芳阁的宫女一个个都惊骇得瞪大双眼,若见了妖怪似的瞧着她,她甚是感觉到很无语,挥了挥手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宫女们听见西晚卿的话音,方才回过神来福了福身子:“是,公主。”
宫女退下去之后,房间内就只剩下西晚卿一人,她动了动身子,轻轻松松的依靠在床榻之上,之前那端端正正的坐姿实在是累人。
西晚卿刚悠闲了片刻时间,又有一名宫女走了进来,那宫女一路低垂着头,她双手托起一个盘子,盘子放着一只有红又大的苹果。
西晚卿瞧着宫女走进来,便将身子坐直。
“奴婢见过公主,”那宫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