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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被雷影提着一路施展轻功而来,况且雷影的轻功好得变态,速度快到惊人,那稳婆早吓得身子发颤,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
“快去,给王妃接生,”宫行琰冷冷吩咐。
“是,王爷,”稳婆来不及给宫行琰行礼,就被推进了营帐。
接着一盆一盆的热水被端进营帐,丫鬟们忙得满头大汗,一盆一盆清水进去,端出来的却是一盆一盆触目惊心的血水。
宫行琰瞧着一盆一盆的血水,一颗心揪得生疼,他几欲闯进营帐。
“王爷,王妃正在生产,你不宜进去,”莫语堵在营帐前,硬着头皮将宫行琰拦住。
“啊,啊,好疼啊,”营帐内,西晚卿简直是疼得昏天黑地,感觉身体就快要撕裂了。
西晚卿惊呼,稳婆也急得不行。
“吸气,呼吸,吸气,呼气,”稳婆示范动作,让西晚卿跟着做。
“啊,啊,啊,”西晚卿大大喘了几口气之后,又忍不住呼喊出声,这实在是太痛了,极致痛啊。
“王妃,您再坚持一会儿,已经看到孩子了,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就这样做,”稳婆见到孩子的头后,内心大喜,只有王妃和孩子没事,她才会没事。
“啊,”随着西晚卿最后一声痛呼,紧接着伴随一阵婴儿响亮的哭声。
“生了,生了,终于生了,”向来面无多余表情的胤洛寒,在听到婴儿哭声那一瞬间,心情激动的激起千层波浪,脸上更是洋溢着明显的喜悦。
宫行琰不待稳婆,丫鬟收拾好营帐,就迫不及待的闯了进去,莫语这回没有再阻拦他。
“卿儿,辛苦你了,”宫行琰急步跨到床边,他未去看孩子,而是第一时间握起西晚卿的手,他的双手轻轻将西晚卿的一只玉手包裹在其中,非常珍视的放在唇边亲了亲。
西晚卿的额前的青丝已经被汗水浸湿,她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与宫行琰深情相对,脸上溢出满满的幸福。
稳婆将孩子全身血渍擦干净,又包上锦被之后,才恭恭敬敬将他递到宫行琰的面前。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生了位小世子。”
宫行琰有些激动接过稳婆手中的小肉团子,小肉团子十分精神的躺在父王的怀中,他将眼睛瞪得滚圆,毫不胆怯,明目张胆的打量着自己的父王。
宫行琰见小肉团子这么小都不怕他,居然敢直视他,他也跟着较劲,瞪着玛瑙般的眸子迎上小肉团子的视线,父子两初次见面就大眼瞪小眼,干起仗来。
“臭小子,害你母妃吃了这么多苦,若是将来不听话,看父王不打你的小屁股。”
小肉团子视乎听懂了他父王的话,水盈盈的眸子一转,给他父王来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西晚卿见宫行琰与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较劲,心下想笑。
“他这么小,你与他说这些,他能听得懂吗,快将他抱过来我看看。”
宫行琰小心翼翼的将小肉包子递到西晚卿的面前,让她躺在就能看见小肉包子的脸。
西晚卿柔和的视线落在小肉包子的脸上,小肉包子长着一双水盈盈,又黑又亮的眸子,眼睛每处都像极了西晚卿,但是除了眼睛像西晚卿之外,其余的地方都像他的父王,简直是宫行琰的缩小版,再缩小版。
小肉包子见到自己的母妃,小小的嘴角突然微微裂开,露出一抹微微的笑。
“琰,咱们的孩子竟然对我笑了。”
西晚卿看见小肉包子冲她笑,内心非常高兴加惊奇,出生不足一个时辰的孩子,居然会笑,她可不可以自恋的认为,他们家的小肉包子不同凡人。
小肉包子见自己的母妃十分高兴,才知道,他刚才那小小的动作居然这么有魅力,于是再接再厉,继续卖萌耍宝。
这回父王也看见他笑了,他这么卖力的讨母妃欢喜,父王却没有夸奖他一句,真是小气得很。
营帐外,胤洛寒估摸着时间,这时候稳婆,丫鬟可能已经将营帐收拾好,他掀开营帐的帘子,缓步走到西晚卿的床前。
西晚卿看见他走进来,轻轻的唤了一声:“哥哥来了。”
“嗯,”胤洛寒轻轻的应了一声,见西晚卿安然无恙之后,刚才那颗提起的心便放下来,随即他的视线落在小肉包子的身上。
“哥哥,你想抱抱你的外甥吗?”西晚卿瞧出胤洛寒的心思,淡淡道。
西晚卿的话音刚落,胤洛寒就迫不及待伸手接过小肉包子。
小肉包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落到了自家舅舅的怀中。
“我是舅舅,舅舅知道吗,就是你母妃的亲哥哥,”胤洛寒一本正经的向小肉包子做自我介绍。
小肉包子咕噜咕噜的转动着眸子,虽然他不太知道舅舅的含义,但是眼前抱他的人看上去很好的样子,于是他就挣扎着想伸出一只手来。
于是就有了,小肉包子第一次见舅舅,就伸出手来向舅舅讨要见面礼。
胤洛寒见小肉包子伸出手来,便将随身佩戴的玉佩递给了他,小肉包子接过玉佩之后,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便紧紧的握住不再撒手,爱财的小模样和他母妃如出一辙。
琰王府添了小皇孙,诚景帝与琪皇后皆十分开心,一箱一箱的赏赐被抬进琰王府,将琰王府的小库房都堆满了,琪皇后每次出宫看小肉包子,小肉包子都将她逗得开开心心的,结果就导致琪皇后舍不得离开小肉包子半步,硬是在琰王府住了些时间,日日陪在小肉包子身边。
胤洛寒更是吩咐属下千里将北陀国的政务飞骑传到西漠王朝,直到小肉包子满月之后,才离开西漠王朝返回北陀国。
小肉包子满月当天,西漠王朝举国欢庆,诚景帝,琪皇后,文武百官皆到琰王府道贺,琰王府十分热闹,整场满月宴上,小肉包子不断的笑,眼珠子不断咕噜咕噜的转动,一会儿瞧瞧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将在场的人逗得乐哈哈大笑。
西晚卿更是宣布,将小肉包子满月宴所收到的贺礼,以及之前收到的贺礼全部捐出,用来救济西漠王朝贫苦的百姓。
一时之间,西晚卿受到了西漠王朝万民的爱戴,什么琰王妃是救苦救难的仙女下凡,小世子是菩萨身边的善财童子,这些传言很快在民间传开。
几日之后,雍都一家极为豪华的酒楼之中。
这家酒楼的雅间内,一个红衣女子脉脉含情,面容痛苦的盯着宫行琰:“琰,难道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还比不过南衡国的一个区区庶女吗?”
宫行琰面无表情的站在红衣女子面前,他薄唇微动,玛瑙般的眸子中隐现杀意:“琰不是你叫的,我不想在从你的口中听到这个字。”
红衣女子的身体晃了晃,隐隐弱弱:“为什么,我哪一点比不过那个西晚卿,我痴心等待你多年,却等来我不配叫你琰这就话,哈哈哈……何其可笑。”
尽管那红衣女子生得一张绝色的容颜,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但是宫行琰对她丝毫没有怜悯之情,再次冷冷警告道:“别再让我知道,你有做过伤害卿儿的事情,否则别怪本王无情,惹恼本王的下场,你是知道的,这是本王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下次再犯,只有死。”
宫行琰与那红衣女子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雅间,红衣女子的身子再次晃了晃,最后跌倒坐在地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宫行琰走后,女子独自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神色绝望。
西漠王朝诚景帝三十八年,南衡国骠骑大将军主动递上降表,向西漠王朝与北陀国熄战,百年凤家江山倾没于内乱,南衡国灭亡。
南衡国灭亡之后,东部,北部的疆域划入北陀国版图,南部,西部疆域划入西漠王朝版图,诚景帝,寒帝善德仁厚,两位君王纷纷厚待南衡国的百姓,减赋税,减兵役,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老有所依,少有所养,天下之至太平,再无祸端。
第104章 各自归宿
三年后……
忘忧谷中,一间干净,简陋的小茅屋中。
一个身着白色素衣,身材纤细,长发披肩的女子蹲在屋前扇着火炉煎药,药煎好之后,她拔了药罐,将药汁倒入碗中,随后她小心翼翼的端着的药碗,迈着细碎的朝一间屋子走去,她伸手推开房门,走到窗前。
简陋的硬板床上,躺着一个男子,男子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如丝如墨的发丝散在肩头,只见他双目紧闭,五官俊逸出尘,容颜如玉。
素衣女子倾身坐在床沿之上,她舀起一勺子药汁,靠近自己的唇边微微哈着气,将滚烫的药汁吹冷,然后才轻轻的将勺子喂入男子的口中。
素衣女子就这样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喂男子吃药,小半碗药喂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感到烦躁,一碗药汁见底,她绝美的容颜上反倒露出几分欣喜的笑容。
正当她准备转身出屋,床上的男子却微微动了动手指,她不敢置信的瞧着男子那一细微的动作,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
“公子,你要醒过来了吗?”素衣女子轻轻的唤,她的声音十分好听。
朦朦胧胧之中,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入男子耳中,男子想要睁开双眼看清楚是何人在呼唤他,他努力的想要醒过来,随着女子的唤声,他不断努力的尝试想要睁开双眼,他手上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先是手指动,最后手臂也跟着轻轻挪动了一下。
素衣女子看见男子的肢体有了动作,内心激动无比的盯着男子。
“公子,你快醒醒啊,快醒醒。”
不知素衣女子轻唤了多少便,床上的男子终于悠悠的睁开了双目,由于太久没有见到阳光,他的眼睛一时之间有些适应不过来。
素衣女子看出男子的眼睛视乎很难受,赶紧起身去将房门关上,房门一关,房间内的光线瞬间暗下不少。
男子这才感觉眼睛稍微舒服了一些,他的眼中视线不断聚焦,转动着眸子将房中的情景收入眼底,他只觉得对眼前这个地方很陌生,但是他具体来自何处却又想不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这么会在这里?”男子久了未说话,嗓音有些干涉沙哑。
素衣女子重新走到床前坐下,三年了,她救回来的这个人终于醒了。
素衣女子的视线落在男子的脸上,她唇角微微上翘,无比开心的笑了出来,那张绝色的容颜溢出满满的欣喜。
“公子,这里是忘忧谷,三年前我在山崖下将你救了回来,当时你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我便将你带回了茅屋医治,你一睡就是三年,还好我不曾放弃,不然你就醒不过来了,”女子半开玩笑的说道。
男子微微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道谢,奈何刚醒过来身子有些发虚。
“公子,你别动,你刚刚醒过来,血脉,经脉都还未活络,”素衣女子赶紧扶他再次躺好。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躺在床上道谢,他说话的声音轻轻浅浅,极为好听。
素衣女子淡然一笑:“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怎么会从山崖上摔下来?”
面对素衣女子的接连三个问题,男子稍微一想到就觉得头痛异常,他越是想要弄清楚,头脑越是空白一片,他来自何处,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从山崖上摔下来,他完完全全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既然公子记不起来,就别想了,反正这忘忧谷与世隔绝,根本就没有出去的路,若是公子记起了家人,那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素衣女子见男子的神情十分痛苦,便出言打断了他的思绪。
男子不再去想之前的问题,头果然就不再疼了,想来是摔下山崖之时,撞到了头部,导致了失忆之症。
“难道姑娘从来没有离开过忘忧谷?”男子有些好奇的问。
素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动作想小鸡啄米般可爱:“我自打记事以来便在这忘忧谷中了,忘忧谷四处悬崖峭壁,根本就没有出去的路,所以长这么大,我从来都未离开过。”
男子的视线落在女子的身上,他瞧着女子那一双水盈盈的眸子,视乎感觉自己曾在何处也见到过如此好看的一双眸子,于是脸上的神色呆愣了片刻。
“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到身体不适?”素衣女子见男子神色呆愣了一下,轻声问道。
男子回过神来,赶紧回道:“没什么,只是方才突然觉得姑娘好生熟悉,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姑娘。”
“噗,”女子噗笑出声:“这三年来,我日日照顾公子,想必公子才误以为在何处见到过我。”
“可能是这样吧,”男子温婉一笑,也不再去深究:“敢问姑娘芳名,怎样称呼?”
“名字,”素衣女子暗思片刻,才道:“我一个人住在谷中,整日与花鸟飞虫为伴,名字倒是很少用到,这日子一久,就差点忘了,方才一想才记起来,我叫白素,公子又姓甚名谁呢?”
白素一问,男子的面容凝结了,他姓甚名谁呢,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公子从悬崖上落下来,想来是撞到了脑子,所以患了失忆症,才不记得以前所有的事情。”
“既然公子想不起自己是谁,我帮公子取个名字如何?”
白素瞪着一双水盈盈的眸子,一脸渴望的看着男子。
男子微微一笑,容颜还是那般温婉如玉:“好。”
“看公子一身月牙白袍子,那就姓月好了,既然公子想不起前尘往事,那么就叫无忧,月无忧,怎么样?”女子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
“好,就叫月无忧,”男子欣然的接受,俊美出尘的容颜上,又不知不觉间溢出温婉如玉的笑容。
——(凤易晨与白素的分界线)
今日凤仙楼再度评选花魁,君无惜旧地重游。
凤仙楼的大厅内,君无惜一身白衣,手中依旧一把仕女图玉骨折扇,雪白的锦袍倾洒于桌下,他摇晃着手中的玉骨折扇,一副风流倜谠的模样惹得凤仙楼姑娘们一阵心花怒放。
君无惜的视线落在舞台上新选出来的花魁身上,他两边嘴角勾起,脸上略带几分玩味的笑意。
徐姨浓妆艳抹的站在花魁的身旁,她晃着手中的丝绢,柔柔道:“各位公子,今儿个,谁出的银子多,谁就能与花魁共度春宵。”
徐姨话落,场下就开始人声鼎沸。
“本公子出一百两银子。”
“切,花魁就只值一百两银子嘛,没钱就别出来泡花魁”紧接着场下一片鄙夷之声,刚才那喊价的人羞得无地自容。
“本公子出一千两银子。”
“本公子一千五百两银子。”
“本公子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银子啊,薛姨站在舞台上,内心十分激动,她视乎已经感觉那五千两银子落入了她的口袋。
“五千两银子了,还有没有更高的,”徐姨双眼泛光,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
“本公子出一万两,”当众人不再出声之际,君无惜仰头灌下一杯酒,一口气加到了一万两。
一万两银子啊,徐姨几乎已经快要高兴得晕死过去。
“本公子出一万零一两。”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花魁娘子今晚非天下第一公子莫属之后,一个身材瘦小,长相清秀,留着两撇八字胡的小兄弟十分含蓄的报价一万零一两。
“切,”众人十分鄙视的瞧着那八字胡小公子,发出一阵嘘吁之声。
居然有人敢与他较劲,很好。
君无惜寻声,侧头望去,正好看见那八字胡小公子予他投来挑衅的眼神。
“哟呵,”君无惜扇了扇扇子,十分不服气,一个连毛都未长齐的家伙,居然敢来跟他抢女人:“本公子出一万六千两
”本公子出一万六千零一两,“那小公子又在君无惜出价的基础上加一两。
君无惜又出价:”本公子出一万七千两。“
小公子又加:”本公子出一万七千零一两。“
君无惜再出价:”本公子出两万两。“
小公子再加:”本公子出两万零一两。“
君无惜忍无可忍,几步走到那小公子面前,横眉竖目:”小小年纪,别毛还没长齐,就出来玩女儿,你以为你粘了两撇八字胡,就是真正的男人了吗?“
小公子一颗心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她已经将这胡子做得很逼真了,居然也被他看出来了。
”关你什么事,小爷有的是钱,今儿个爷就看上那花魁了,你怎么着,“见君无惜蹬鼻子上眼,那小公子也不甘承让对吼起来。
”哟呵,与本公子叫上板了哈,“君无惜比小公子高出半个头,他微微倾身俯视着那小公子,两人的脸越来越贴近。
小公子感觉脸上一股温热的气息,君无惜那张放大的俊颜就在眼前,她气息微微一乱,两边脸颊浮现出些许桃花色。
君无惜盯着小公子微微羞红的脸,眼前这张脸,细腻光滑,睫毛若一柄好看的羽扇,又长又翘,这分明是一张女子的颜。
难道是他幻象了,君无惜咽了一口口水,眨巴了一下眼睛。
当他再瞪大双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