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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悔恨。
是啊!武康皇帝此时却是真真正正的恨自己,悔自己了。
在这么多铁证面前,又或者说其实不需要这些铁证,只是自己骗自己罢了,自己不愿意去相信罢了,其实自己是明白的。
即便是到了如今这等时刻,听着她的话语,明明知道都是假的,竟然却也愿意听信。
自己已然药石无医,如今这般怕就是回光返照了。
天下已成大局,自己对不起的人太多太多了。
看了一眼靖王爷。
武康皇帝眼中流露出一丝祈求的神色。
靖王爷也瞧着自己即将去世的父皇,看懂了其眼中的含义,不禁嘲讽。
随即点了点头。
心中只感叹,母妃如此您也不后悔吗?
得到靖王爷的回应,武康皇帝好似松了口气一般……
“珍儿,朕的爱妃,既然如此你便陪伴朕左右吧,就算是下地狱也不要离开。”
珍皇贵妃一愣,张了张嘴,脸上流露出一丝渺茫的神色,随即身子一颤,好似明白了什么,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武康皇帝,不禁软了身子,跪坐在大殿之上。
他…
要自己随葬!
他…
怎么能舍得?
一切都成空了不成?
那年桃花树下如若自己睁开眼目瞧得第一眼是他,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秋国五十四年,二月初八。
秋国第二任帝王武康皇帝病逝,次日太子陈康得急症病逝,珍皇贵妃自请随葬,次月靖王陈靖登基称帝号靖文皇帝。
第58章 长公主陈玲
第五十八章长公主陈玲
原靖王府;如今的长公主府内。
长公主陈玲幽怨的看着楚河“尚哥哥就算玲儿不顾长公主的身份愿意与那农妇娥皇女英般的伴随你左右,你也不愿意吗?难不成非要玲儿做小唤她一声姐姐,你才肯要玲儿吗?”
楚河面露难色的看了眼上座喝茶;一副事不关己如今已经是大秋国帝王的靖文皇帝陈靖。
陈玲转过身跑到靖文皇帝跟前,拉住其的手“皇兄;玲儿不管,求皇兄下旨,就算是尚哥哥恼恨了玲儿,玲儿也不在乎,玲儿倒是要看看,即便如今尚哥哥不喜玲儿,可五年后呢?十年后呢?三十年后呢?玲儿便是不信;我会比不上一个乡野农妇;还是二嫁的!总有一日尚哥哥定然能明白玲儿的好,只要让玲儿陪在尚哥哥跟前,皇兄!”
陈靖微微的叹了口气,看着拉着自己袖子,眼中噙着泪,满脸祈求神色的陈玲。
“楚河,就如玲儿所言,朕册封田月荷为大秋尚德君主,让玲儿与她不分大小为平妻如何?”
“楚河不敢,楚河今生今世只会有田月荷一个妻子。”
长公主陈玲听言,咬了咬下嘴唇满脸愤恨的神色“那个村妇有什么可好?怕是又一个珍皇贵妃,一生一世一双人,三千弱水只饮一瓢,哪里是女子该去所求的?连最最基本的女德都不顾,也是,她一个寡妇不好好的在家守寡却再嫁便也是能瞧看出来,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尚哥哥,你是被她狐媚了,难道我堂堂大秋国的长公主还比不得一个寡妇不成?”
楚河握了握拳,眼中满是冷意“长公主殿下慎言,草民之妻虽无半分长处,可在草民心中却是唯一,长公主殿下贵尊,草民无福消受。”说完不再看陈玲一眼则是郑重的跪在地上“皇上,草民回尚家处理完家事,便会离开京城,回冷泉村,此生不会在踏入京城一步,求皇上成全草民。”
靖文皇帝微微叹了口气,而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的,如此倒也是好的。
“楚河你可是去意已绝?”
“自是。”
微微叹了口气,靖文皇帝起身亲自扶起楚河“虽如今朕称帝,可当年结义之情如今拥龙之功,朕都记在心里,朕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朕允给你,但凡他日你愿意回来,你还是朕的左膀右臂。”
“皇兄!”
楚河抱拳“谢皇上成全。”
长公主陈玲见其要走,紧忙上前要拦住楚河。
“玲儿。”
“皇兄,玲儿不能没有他啊,您让他走了,玲儿以后该如何,如此玲儿宁愿不做长公主愿意与其一起,哪怕去做个农妇…玲儿…。”
靖文皇帝微微叹了口气,拉住长公主陈玲“君无戏言,何况如今你也瞧见了,楚河对你无半分意思,就算朕下旨逼着楚河娶你,最终你也不会幸福,想想母妃吧,她的一生,你是朕最珍爱的妹妹,朕怎么能忍心让你重走母妃当年的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朕知道你是明白的,既然明白为何不接受?偏偏要作践自己呢?”
“皇兄,这些大道理玲儿都明白,可是玲儿…。不甘心啊!”
“是他不懂的珍惜你,瞧不见你的好,但皇兄保证,将来一定给你寻一位比楚河强百倍千倍的驸马,玲儿,听话。”
陈玲微微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苦尽甘来……皇兄得了地位,害自己母妃的珍皇贵妃也最终自食恶果,可却是真真的应了那句老话,福不双全……尚哥哥,那是自己的梦啊!即便将来真如皇兄所言,自己遇到一位如意郎君比他好上千万倍,可终究不是他啊。
可自己,也不能再给皇兄添麻烦了。
“皇兄,玲儿明白的,让玲儿自己静一静,玲儿是大秋最尊贵的长公主,玲儿定然是可以寻到更好的,至于尚哥哥,既然如此轻视玲儿的心,可见,也只配与那乡野村妇在一起,只是,皇兄,玲儿的心好痛。”
第59章 二夫人投诚
京城这般动荡才刚刚平息;靖王爷,不应该是如今的靖文皇帝了。
他与楚河幼年的交情;尚家自然是极为清楚的;再加上这些日子来的打探;以及在这场动荡中,整个京城世家之中完好无损的怕是只有尚家一家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白家当初跟随的可是先太子陈康!如今的白家已然不能称之为世家了,至于新皇目前还未对其有所动作;只怕是时间问题;看着白家的日渐衰落,尚家如今可是春风得意的很。
整个尚家,哪怕是奴仆下人,脸上都是笑意,老爷昨个发话了,这月双倍月钱!
一家欢喜一家愁,此时的二夫人面色可是不好的,要知道她能爬到如今这地位,也是有些脑子的,自己的那些个小动作瞒得过别人能瞒得过传说中的暗卫么?要是那贱人之子求了新皇,别说是十几年前,就是几十年前的事儿怕是也可以查的清清楚楚的吧,何况自己当年并无现在这么多的人脉,当初的事儿白家也是有人知道的,现如今这般,怕是早晚就会曝光了,不说原先,就说现在,那个下贱村妇,怕是这事儿更加是瞒不住的,以前的事儿还是可以看看老天爷赌一把存一个侥幸,可对那贱妇人做的小动作怕是轻易的过不去的,到时候再牵连出当年的事儿,二夫人此时狠狠的咬着下唇,脸色也极其的苍白。
田月荷看着眼前投诚的二夫人,想了想紫晴,自然也就顺势收下二夫人送来的卖身契。
但对于二夫人的言外之意,田月荷自然是八两拨千斤,对此二夫人心中自然恨,可面上却是不得不在做打算,笑着告辞了。
看来自己也该好好打算一番了。
等过了晌午,二夫人又笑着陪同尚老爷来劝说田月荷了,半字不提早上过来过的事儿,田月荷自然也不会多嘴的。
此时的田月荷自然也不需要装病了,要说对于尚老爷的意思,心里一点动心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可也清楚的知道这大宅门里面的是是非非,何况楚河帮着如今的靖文皇帝登基,那里面的阴私怕是最不能见光的。
自古就有一句古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虽说楚河留下来短时间内靖文皇帝不会有什么动作,甚至可能会重用楚河,但时间长了,怕是,是祸不是福的,何况还有小鱼儿在家等着,尚老爷能接受自己跟楚河,或许能看在楚河如今勉强接受了小鱼儿,可小鱼儿在这尚家怕是最尴尬的存在的,将来怕是也很难有好下场的,对于这个时代女人之间的斗争,怕自己玩不过的。
何况自己也是了解楚河,对于他,怕是最不愿意要的就是这个尚家。
田月荷微微的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尚老爷“一切还是要听夫君的。”说完便不再开口言语,对于这次劝说的失败,尚老爷自然也是有心里准备的,也更加对当年的事儿悔恨不已。
二夫人面露温暖的笑意“大少奶奶,虽说有句话叫做出嫁从夫,可还有一句话说是家有贤妻不是,大少爷如今可是有的是从龙之功,这可是跟那救驾之功不相上下的,留在京城,将来别说是尚家的家主,怕是封王拜爵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要知道,当年大少爷与静文皇帝可是‘桃园三结义’的拜把子的兄弟,靖文皇帝也是个重情义的,不然咱们尚家如今怕是也步了 白家的后尘了不是,闹不好将来做了异姓王爷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您可就是王妃娘娘了,那可是天大的荣耀啊,这些日子来,也是瞧看出来了,大少爷对你是真心疼爱的,你的话,大少爷也是会听的,何不劝一劝呢?”
尚老爷看了一眼二夫人,虽然觉得她说的有些夸大,但也不是无道理的便点了点头道“你二娘说的也不是无道理,我也知道,你是不是放心不下与前夫所出的孩子?尽管接来尚家,虽说不能上族谱,可是尚家也会把其视为己出,不会亏待了他,总好比做个靠老天爷吃饭的老农要强不是?”
二夫人眯了眯眼睛,看着低头不语的田月荷,自然也不会遗漏尚老爷脸上那一丝怒气,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老爷,让大少奶奶自己想一想,咱们也别逼着太紧了不是,何况确实如大少奶奶所言,大少爷什么性子,自然也不是大少奶奶能左右的。”
尚老爷点了点头,看了眼田月荷“你好好琢磨下吧。”说完便带着二夫人离开了。
田月荷身边的紫晴见此欲言又止,随即抿了抿唇“主子,老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您何不劝一劝呢?哪怕只是应下老爷,到时候大少爷不同意,起码老爷也不会怪您不是?”
田月荷心看了眼紫晴,微微一笑“有些话不该我讲的。”随即拉住紫晴的手“这些日子也多亏了你的照顾,不然怕是在这府里我的日子更难过的。”
“主子,瞧您说的,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要不是因为主子您,奴婢的爹也不会得了这么好的差事,家里现如今再也无需担忧吃不上饭了。”
田月荷微微一笑“这以后我肯定是要离开的,我知道你家里是一直攒着银子想把你赎回去,这是你的卖身契,今天一早二夫人就派人把我这院子里做事儿的卖身契都送来了,你自己收好了,等我走后你就回去跟家里团聚了,也算是全了咱们相识一场了。”
紫晴接过田月荷递过来的卖身契,不禁红了眼眶。
自己家里虽说是穷苦的,但是自小爹对自己也是疼爱有加的,要不是万不得已也不会把自己卖了做丫鬟。
当即便跪下给田月荷磕头“谢谢主子,奴婢谢谢主子。”
田月荷扶起她“先不要声张,你跟了我也不见得是福气,我这里还有些银钱,你收下,回家后最好远离京城才是好,可明白。”
紫晴抿了抿嘴唇“主子,奴婢这银子不可以收的,但您的意思奴婢知道的,奴婢会按照您说的做。”
田月荷把银票强塞给紫晴“你留着吧,这些银子足够你们全家到外面租个小铺子过营生的了。”紫晴这才感恩的收了银票。
第60章 往事已如烟
一眼万年。
此时此刻;田月荷有些发愣的看着面前肤色明显黑了,脸上棱角却也更加鲜明,还有那眉下血丝双目;这段时日;想必不是轻描淡写就好说的;说的好听,从龙之功,那哪里是好得的?想必是万般险恶的;能活着就是万幸的了。
很想扑进他的怀抱,可双腿却是像是灌了铅那般,竟是不能动了的。
楚河一步一步走向田月荷;自来就知晓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却是再次见面,才知道自己的知晓是那么的浅显。
死死的留住她,像是要镶嵌到自己身体里,血肉中的那般,这段日子里,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
“咱们该回家了。”
田月荷目中泛着泪,点了点头。
楚河一人坐在床榻上,目中温情瞧看着田月荷收拾行囊。
天色已经有些渐黑了,但是田月荷心中知晓,他是不愿意在这里带上一分的,也不多问,自是手脚麻利的收拾包袱。
“这些银票该怎么处理?”
楚河眯了眯眼眸“留下吧,无需带走。”
看着田月荷脸上无半分不舍的意思,楚河心里再一次感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就在两人收拾好包袱推开屋门那一刹那,尚老爷赫然站在门外,看着楚河身上背着的包袱,自然是气青了脸孔!颤颤抖抖的伸出手指着楚河怒吼一声“你这个逆子!”
“逆子?这话怕是早在当年我被当做野种赶出尚家那一刻起,您也就没有资格说了,这次动荡中,尚家在这些世族大家中是唯一一个未受到任何牵连甚至因此得了不少便宜了,这一切也算得上是我回报给您的生恩!自此后,我与尚家便是无半分关联了!也希望尚老爷您好自为之,如若愿意听我一言,早些远离漩涡,做个富家翁便也能安享晚年了的。”
二夫人站在一旁见此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就见楚河一记伶俐的眼神顿时住了嘴巴。
看向二夫人,楚河嘴角含着一丝嘲讽“这个尚家最聪慧的后院之人本以为是二夫人你,现如今看来确是蠢上加蠢,当年的事儿,你认为如今的我还能不知道吗?只是做了‘锦上添花’的事儿,并未劝劝参与的三姨娘四姨娘都知道此时要夹紧了尾巴躲起来不露面,你这个主谋还敢出现在我跟前,用一副长辈的嘴脸瞧看我,是真以为我拒了皇上的情,就没本事处置你了吗?白家远亲白振业,宝福唐的二老爷,二夫人可熟悉?”
话到这里,楚河不在看那颤抖着双腿随时就要坐在地上的二夫人,面露嘲讽的看着自己的生父,尚老爷,顿时却是觉得其极其可怜,比自己更甚!
放在心里的解语花,实际上才是给他换了帽子颜色的人,甚至与外人合谋企图霸占尚家产业,得知真相后的尚老爷又会如何?呵呵呵呵!真是期待,但此时的自己已经无心情。娘虽然受了苦楚,受了冤枉,但其如今却也算是锦衣玉食有人照顾着,也无需再说其他,至于以后的事儿,那是尚家的事儿,与自己是无关的了。
尚老爷能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这么久都没让尚家真真正正的倒下来,自然不是庸人,顶多是老糊涂罢了,楚河都点出了白家白振业了,再一看二夫人的神情,尚老爷又怎能不明白其中的肮脏,想当初自己也是有所怀疑的,不过就是因为白振业的出现才坐实了楚河是野种的事儿,虽然后来自己也查出来是被冤枉的,但那时候自己又怎么会想到以后竟然要绝了子嗣!在加上查出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抹去了背后的痕迹,再查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只不过是个庶子而已。
现如今才明白,却是自作孽啊!悔之晚矣又能如何?
罢了,罢了,好在自己还有条血脉在外面。
挥了挥手,背过身去。
自是放行了,田月荷回过头看了一眼尚老爷那孤苦的背影,心中叹了口气。虽然觉得其老年膝下无子可怜,但也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气之处,何况受苦受罪的是自己身边的男人,更不可能说什么伦理孝道做圣母从中调和的了,有些人一辈子都不配做父母!何况这些日子来,尚老爷也未真心悔恨,只不过是对戳手可得的财富可惜罢了,但凡其真的悔恨了,又怎么会不处理当年的事儿?
最起码要摆出来一个态度来,首先那二夫人就该处理了,更别所那三姨娘四姨娘了!可如今这三人却还是好好的。
虽然不知晓三姨娘四姨娘接下来的命运会是如何,但如今却是看得到二夫人的下场,最轻也是要送到家庙去的吧。
因天色已晚,楚河原本计划是连夜离京,可最终倒是舍不得让田月荷舟车劳顿,自然是寻了客栈。
第61章 终于回家了
楚河扶着田月荷下了马车;看着眼前不远处极为热闹的留客小筑,却好似这些日子来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那一般。
一家欢喜一家愁,对于田月荷与楚河的回归;王婶子一家子是自然高兴万分的;除了刚开始小鱼儿有意的闹了会儿别扭;也抵不过思念爹娘的心,此时竟然怎么哄劝都不肯离开田月荷的怀抱了,就算是小知秋过来要带他去吃小糖人的诱惑则也是不管用的。
舟车劳顿;田月荷身子却是有些受不住;但几个月的分离,哪里能舍得下怀中的孩子?楚河一旁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