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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敢耍我,大不了我豁出去了带着你一同下地狱去!”
艳侬哆嗦了一下,感觉腰上冰凉的匕首寒气好像要透入骨髓里面,只好打消了把这小子引回去的念头乖乖地带着她往外走。
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了南宫萧,他带着一群人迎面走过来,刚好跟东篱两个面对面的遇上了。南宫萧一眼看到东篱顿时眼睛一亮:“贤弟,原来你在这里,可曾看见我两个属下?”
这位贵公子好生俊俏迷人啊,艳侬看得脸红心跳,东篱见到南宫萧一个恍惚的功夫,手上的匕首微微松动,艳侬立即就抓到了机会迅速的扑出去:“救命啊!公子救命!”
东篱一时没反应过来,手上的匕首顿时露了出来,暴露在众人面前。
那边艳侬没能成功的扑到南宫萧身上,世子爷身边的侍卫们可不是吃素的,这来历不明的女人一扑过来就被人拧住了,悲悲切切的哭诉:“公子救命啊,他,他要杀我啊!”
东篱面上一阵不自然,讪讪的收起匕首来,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嗯,兄台的两位属下都在后面与歹人打斗,还望兄台赶紧增援吧,他们可支撑不了多久的。哦,还有,这个女人也是贼人一员,可千万不能叫她跑了。”
南宫萧一挥手,身边人立即跑去支援自己人去了,他自己却没有动,身边还留着两名侍卫,其中一个压制着艳侬。
艳侬却没想到这俊美不凡的贵公子居然是那两个坏他们好事的男人的主子,低下头暗中思考着对策,这一会看来他们是阴沟里面翻了船了,不知道有几个可以逃出来的,以后这条路是走不通的了,若是主动招认他们的罪行,是不是可以得到这位公子的欣赏?
“这一回还要感谢南大哥了,要不然小弟还不知道被他们卖到什么地方去。”东篱晃过神来,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哎呀,已经这般迟了?糟糕,我那两个小厮恐怕找不到我人已经急疯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免得家里人担心。南大哥,后会有期了!”说完就贴着墙从南宫萧身边蹭过去,急急忙忙的跑了。
“过河拆桥的家伙!”南宫萧笑骂一声,迷人的眼睛里面却看不出一点怒气:“跟上他。”
不见有人出现,却清楚的听到有人恭敬的应了声是,艳侬惊讶的看着南宫萧,这个,难道就是大当家说的,富贵人家的暗卫?
念头尚未转完,对面已经闹哄哄过来一群人,衣着整齐的是侯府的侍卫们,那些鼻青脸肿双臂耷拉下来明显脱臼的是那些歹人,被一根绳子穿成一串拉着一起过来了。
“少爷!”领头的一个对着南宫萧行礼,身边两个看起来凄惨的侍卫呲牙咧嘴的行了礼:“属下办事不力,请少爷责罚!”
这两个人看起来伤的不轻啊,身上好几处刀伤,看得出来那些歹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下手很是狠辣,南宫萧点点头:“算了,也给你们长个教训,不要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要知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不可大意,回去叫大夫看看吧。”
东篱急匆匆的跑出幽深的巷子,从那幽深破败的敌方跑出来,一头扎到大街上之后,马上就感觉到炙热的阳光从天上洒下来,整条大街上都是亮闪闪的阳光,走来走去的人群熙熙攘攘,跟身后那些幽深的小巷一比,犹如两个世界。
好像有一种再世为人的错觉,东篱恍惚的笑了一下,腰间的匕首欢快的声音也传过来:“真好,我都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见过阳光了,真温暖啊!”
东篱认清了方向,向着茶楼那边急匆匆的赶过去,心情很好的对着匕首打趣:“不是说灵体怕见阳光吗?你怎么这么特别?”
“谁说灵体怕阳光?”匕首不乐意了:“那是鬼体,鬼魂怕阳光,因为他们一见阳光就会魂飞魄散,我们灵体却不一样,你不要把我们跟那些东西混为一谈。”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总不能一直这么叫你匕首吧?”东篱找到了那间茶楼,站在门口喘了口气:“你之前有没有名字?”
“当然有,我的名字叫做雪铭,有刻在身上的,你难道看不见吗?”那个声音不屑的回答,似乎很不满意东篱居然都没有注意到匕首上面的字迹。
“公子!”丹朱惊喜的看着站在门口安然无恙的东篱,跑过来激动不已的抱住她:“你总算出现了,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东篱拍拍丹朱:“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今天的事情还真是惊险呢,我回去再慢慢跟你们说,水墨呢?”
“你不觉得应该跟我好好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吗?”莫悠然黑着一张脸站在旁边,天知道丹朱那个丫头穿着一身男装找到他,说东篱不见了的时候他是什么感觉,好像天都要塌了一样:“看看你这个样子!好多人看着呢,你们两个好歹检点一点。”
东篱往身边一看,可不是吗,好些人在指指点点的,她跟丹朱两个都是化成了男人的模样,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真是不成体统!
水墨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身边居然是一身宝蓝色便装的左占,手里提着宝剑,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们。
“哥哥,你怎么来了?”东篱陪着笑脸对着莫悠然:“不是去跟左大人做事去了吗?”
“我怎么来了?”莫悠然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之后火气便占据了上风:“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我家妹妹居然这么大的本事,扮成个男人也能扮得惟妙惟肖的,看你回去怎么跟父母交待!”
东篱垮着一张脸,拉着莫悠然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眨着眼睛:“人家今天差一点就没命了,哥哥还凶我!你都不问问人家是不是受了伤害。”
果然莫悠然紧张起来,拉着东篱左看右看:“到底出什么事了?丹朱说的含混不清的,只说你不见了,你去什么地方了?”
左占走过来,递上一方干净的手帕,东篱也不客气,接过来擦了把眼泪:“我洗干净了再还你。”说着塞进了自己的衣袖里面。
左占只是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哥哥,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吧。”东篱见稳住了哥哥,得意的跟自己做了个OK的手势。
一群人照例是进了茶楼,还是二楼,不过这一回进了雅间,东篱鼓鼓腮帮子,抱住哥哥:“我今天遇上拐子了。”
“什么?”莫悠然大吃一惊,两个丫鬟险些打翻了茶具,就连左占的脸色也变了。
“不过我没事。”东篱就把自己怎么被迷晕了神智带回去,被绑在屋子里头,然后被南宫萧的侍卫救了出去,直到自己跑出来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下意识的把雪铭的存在忽略了过去。
莫悠然听得心惊肉跳的,把妹妹拉在身边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差一点就要失去妹妹了,不禁对那些个歹人恨得咬牙切齿:“幸好,幸好你没事。”
左占也皱着眉毛,他倒是听说过这附近有拐子,专门对一些女人孩子下手的,可是没有想到居然猖狂到大白天的就敢下手了:“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我定要禀明了本县县令,下大力度整治这些事情。”
“你刚才说,是南宫萧的人救了你?”莫悠然冷静下来之后就发现了东篱话中提到的人:“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东篱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我们三个上茶楼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哦,对了,还有百合也在场的,不过她没认出我们来。不但南宫萧来了,他的父亲也来了。”
南宫萧的父亲?莫悠然愕然挑眉,那不就是镇北侯?
左占忽然出声:“哪个南宫萧?难道是镇北侯世子?你们认识?”
兄妹两个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左占还在身边呢,想到刚才说的话都被他听到了,顿时脸色都变得格外的精彩。
难不成,左占跟南宫萧也是旧识?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麦收
清河镇最大的一个拐子团伙被人一窝端了,这个好消息传出来的时候,顿时全镇都沸腾起来,人们奔走相告,那些家里有人被拐子拐走的家庭更是恨的想要剥其骨拆其皮,打听到确切发落他们那些人的日子,早早的就等在衙门口,想要讨一个公道。
东篱这个时候已经在农庄里面看人家收麦子了,听了这个消息只是淡淡一笑,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些人不知多祸害了多少人,早晚会得到这样的下场的。
今年的麦子长势很好,麦收前下的几场雨正是时候,过了那几天之后一连几个大日头天,原本青绿色的田野顿时就变成了一片黄色,沉甸甸的麦穗儿挑着针一样的麦芒,看着就喜人。
这天是六月初八,日子好,麦子也都熟的好了,于是在何太生,也就是那个最会种田的老农率领下,农人们纷纷戴上了斗笠,带着磨好的镰刀举家下田去了。
大人在前面弯着身子不断地收割麦子,孩子们把麦子一抱一抱的抱出来,用麦秸结结实实的捆成一个一个的捆子,再小一点儿的都拿着个篮子跟在后头捡麦穗儿,今年收成好,东家还说了只收四成租子,家家户户都喜笑颜开干劲十足,田野里满是一片欢笑声。
东篱头上也戴着个草编的斗笠,却是没有进地里面去,在地头上挖一些野菜,水墨看着人家干的热闹忍不住眼馋,跑进去凑热闹,没一会儿就叫麦茬子扎伤了脚,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你穿着个绣花鞋也跑进去凑热闹!看看,流血了吧?”东篱看的好笑,嗔了她几句,在地头上顺手拔了几棵刺儿菜:“拿去,捣烂了覆上,很快就止血。”
“小姐还懂这些呢!”水墨崇拜的看着她,平日里不见小姐摆弄这些,居然还知道这些野地里的东西有什么用处。
东篱却怔了怔,对了,原主儿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怎么会懂这些东西,这些都是她前世在农村里生活的经验啊。
虽然水墨没注意到什么,东篱却还是提醒自己,一定要谨慎小心,万一被人看出来自己不是原装的,那乐子可就大了。
丹朱手里拎着个食盒跑了过来:“小姐,吃饭了!”
东篱扭头看过去,一群农家姑娘跟丹朱走在一块儿,手里都挽着篮子,是来给家里人送饭来的,水墨见了欢呼一声:“终于开饭了,丹朱姐姐有没有绿豆汤啊?天可真热啊!”
“就你个小蹄子事儿多!”丹朱笑骂一声,先在地上铺一块油布,从打开的食盒里面端出几样精致的小菜,然后拿出两只碗来,倒上了绿豆汤:“厨房顾大娘一直用井水冰着的,小姐尝尝看,最是清热解暑的。”
东篱喝了绿豆汤,看了看菜色,厨房已经摸到大小姐的胃口了,没有做什么大鱼大肉的,这大热的天气上的都是些清爽小菜,还有淋了醋加了蒜泥、麻汁的凉拌面。
主仆三个方开始用饭,那边莫悠然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跑了过来,下的马来笑着喊:“我说到了庄子里怎么不见你呢,原来跑这里来了,好好儿的田地里吃饭,也不嫌大太阳晒得慌。”
东篱见了哥哥,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呦,这是哪来的一个翩翩佳公子,看得我心儿都乱了。”
莫悠然把马拴在了树底下,叫它自在的吃草,刚过来就听见妹妹打趣自己,顿时一张脸如同敷了胭脂一样的红了起来:“这哪还像是个女孩子,就不该把你放这乡下地方,看你跟那些人都学了些什么。”
东篱混不在乎,倒是指着哥哥红红的脸笑的不亦乐乎,就连两个丫鬟也低下了头忍笑,大少爷居然这般的害羞,随便打趣两句就会脸红。
眼看着莫悠然要恼了,东篱赶紧打住了:“哥哥用过饭了没有?”
莫悠然气鼓鼓的坐下来:“没有,我满心欢喜地跑去看你,谁想扑了个空,听人说你在这里呢,就直接过来了,我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一眼瞅见食盒里面一小盆凉面,顿时眼睛一亮:“这个好,大热天的,还是吃这个过瘾。”
丹朱赶紧拿出一只碗来抄好了凉面到碗里,另拿了一双筷子递上去,莫悠然也不客气,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问题,抄起碗来就唏哩呼噜吃了起来。
东篱看着哥哥吃得那么香,自己也有了食欲,吃罢饭看着丹朱带着食盒回去:“哥哥这回来不走了吧?眼看着麦收就会结束了,你的农事大计可就要开始了。”
“是啊,过些日子母亲会亲自过来看看,不看看她就放不下心来,其实我都已经是个大人了。”莫悠然有些不高兴的抱怨了两句:“那些万恶的拐子已经被处置了,差不多个个身上都带着命案,刑场离这儿远,行刑那天好些人头天晚上就赶往那个刑场等着了,这一次可是大快人心啊。”
就是那个匪首居然已经死了,没有给他判个千刀万剐真是可惜了。
东篱想起那天的事情来还是觉得后怕:“不说他们了,我托给哥哥的事情呢?有没有盘下茶楼来?”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情。”莫悠然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匣子来:“这里面装的是地契房契,那间茶楼经营不善已经支持不下去了,盘下来倒是没花多少钱,就是茶楼有些破旧了。”把手上的小匣子递给妹妹:“你买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想经商?母亲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又没说自己去干。”东篱打开匣子看了看,满心欢喜:“谢谢哥哥,要不是你帮我劝说母亲,母亲才不会同意盘下这么一家茶楼呢。”
“哼哼,你别高兴得太早了。”莫悠然打开扇子摇起来:“母亲说了,眼看着你就要及笄了,以后做姑娘在家的日子估计也不多了,就当是给你出嫁前的消遣吧,打发打发时间,实在要是亏得狠了就从你嫁妆银子里扣出来。”
东篱不在乎他的打趣,出嫁?还早呢,反正家里人都对南宫萧不满意,南宫色胚估计也是个不满意婚约的,早晚得吹,她还有不少时间挥霍呢。
农人们吃罢饭略歇息了一会儿就开始继续干活了,莫悠然既然来了也不打算回去了,跟在后面饶有兴致的看着,还打算接过镰刀来试试,那些农人哪里敢啊,伤到了大少爷怎么办?
再说就莫悠然那个样子,头上束着宝石发带,一张脸白里透红的皮肤比大姑娘都细腻,身上穿的是素绫的外裳,质地轻薄又舒服,阳光底下好像反光的,这被麦芒子碰上了绝对会勾坏了。
还有那农活,那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割麦子看起来简单,一手搂麦子一手挥镰刀,镰刀要锋刃斜向上,顺着劲儿斜着往上一提,一把麦子就割下来了,平着割的话不但费力,还很容易伤到人。
莫悠然想要上手自然不会被区区几句话就打消了念头,看大少爷是铁了心要试试了,何太生悉心的指点了一番,莫悠然很快就上了手,感觉特别的新鲜,一时来了劲儿居然拿着镰刀不肯还给何太生了,跟着割麦子的大部队往前挥刀。
东篱看到之后扯扯嘴角,能吧能吧,一会儿你就知道厉害了。
割麦子那是有诀窍的,不是经验丰富的农人可干不了这活儿,果然不一会儿莫悠然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本来割麦子的人那是一条线的往前铺的,这会儿他已经被其他人落下一大截了,不时地直起身子来捶捶腰,老是弯着腰可真是难受啊!
何太生赶忙的把镰刀要回来,呵呵笑着赶紧去收割了,莫悠然沮丧的跑回地头上,东篱倒了碗水给他:“没事儿,你不是没干过吗?再说了研究农事可不是叫你去下地干活,那是种地。”
莫悠然干了一会儿也实在是渴了,把水喝完抹抹嘴:“说起来我还想问你呢,神神秘秘的,到底打算收了麦子种什么?”
东篱眯着眼睛笑:“哥哥,你觉得这些土地怎么样?够肥吗?”
莫悠然抓了一把土凑到面前看,最后摇摇头:“我看不出来。”
“按理说,这些都是肥田,还有有经验的农人精心伺候着,是不会瘦到哪里去的。”东篱也抓了一把土看了看,“可是为什么到后期粮食一年比一年产量小呢?”
“你是说,因为年年耕种,土地其实已经没有多少肥力了?”莫悠然不愧是被称为文曲星的天才,一点就透:“即使是有人精心的施肥也不成的吗?”
“就像人一样,一直不停的干活总是会累的,土地也一样。”东篱笑了笑,想起前世父亲田间地头上劳作的身影:“这要是春天的花,我会建议种一茬绿豆,这东西肥田是极好的,不过时间上却不允许了。不过我看到附近有不少的荒败的水塘,里面塘泥估计不少,这塘泥肥田也是极好的。”
莫悠然顿时来了兴致:“塘泥?这好办啊,我这就带人挖去,挖出来就直接撒进地里头吗?”
东篱摇摇头,站起来拍拍身上站上的草屑:“急什么?麦子才开始收割,还要把麦茬儿翻进土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