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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上空更加清明,似乎透着热气,隐隐约约的石城墙,秀出坚定,京都近在咫尺。
土黄的岔道有两匹高头大马,顾盼翘首,刘烁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笑意,他头也不回将手中缰绳抛给恒宝,窜进飞驰而过的马车。
陈灵儿躺在软垫之上,头枕在亚王爷怀中,对于刘烁的背离,似乎对单王爷也有了一分的疏离。
她慵懒地瞧着飞进来的人,心底蓦然一痛,他那纯真的笑脸,犹如一柄钢刀戳进心里,正是这样的笑脸,曾经让她一望而生情意。
刘烁兴奋地拍拍手,掀动碧蓝锦袍坐到单王爷旁边,他瞧见他们三人波澜不惊的表情,漠然地瞧着他,好象早知道他要闯入,并无感到惊讶,似乎像飞过一只蚊子。
“刘大人,你擅闯王爷马车,惊扰王爷已属死罪。现在遇见两位王爷在此,拒不参拜,目无皇权,藐视皇威,重者当诛,双罪并罚,尤可连累九族。”灵儿嗓音清冷,眸色寒冽,好似一盆冰水浇在他心头,顿时寒意四起,心疼如刀绞。
他一个寒颤,险些掉下坐来,随即扫过两位王爷面无表情的面孔,特别是一向温和的单王爷,从未见如此冰冷,因为他的背叛让单王爷也遭受株连,刘烁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他俩是感染灵儿的伤心?还是真的疏离了?
089 我先种下孩子
不管真假,他就顺着她的意思做了,诚挚抱拳单膝而跪,语气恳切,“微臣给两位王爷请安,灵儿万安。”见没有人答理他,他痛心地瞅着灵儿说道:“让灵儿伤心是我的不对,只是,刘烁并未做令灵儿伤心之事,玉月公主肚里的孩子,是我弟弟刘辉所为。”
此语一出,石沉大海,犹如抚过发梢的清风,一去无音,他心如刀割,眼底噙满泪花,自己心中三位挚友,都在车中,从未有过的失落悄然升起,他左手按住疼痛的胸口,怆然悲吟,“刘烁对灵儿的真心,从五岁时起,从未变过,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愿剜心证明。”他倏地从腰间抽出短刀。
“你疯啦。”单王爷顺手抓住他的手腕呵斥,“谁说不相信你啦?旅途劳累,我们懒得理你。”
他回头瞅着灵儿,灵儿刚才被她惊吓,已半坐起身,焦急地瞪着他,甚感不安,出语喝慰:“快收起来,马车颠簸,一会儿误伤着了。”
见她眸露关怀之色,迅速收起短刀,席地而坐,握过她的手,紧在胸前。感受他心潮汹涌,犹如滚滚长江洪流,奔涌而突。
日头偏西,秋风微凉,卷起片片衰叶,无方向飘荡,几经凄凉。
马车咕噜咕噜驶进灵院,薛管家见四人同时归来,喜上眉梢。前几日几位爷轮流前来寻问,焦急寻找,历历在目。他吩咐奴才们开工的声音都带着喜悦,顿时院子小沸,脚步穿梭,行色匆匆,似乎都盼她归来,无主子的院子,奴才们反感惶恐。
灵儿心中微暖,疲劳消去大半。
他们洗漱完毕坐于中院廊下喝茶,惬意悠闲。
灵儿款款步出厢房,一袭玉白薄裙斜操胸前,青丝垂腰,婉约妩媚,瞧着三位俊美的人儿痴痴地望着她,红唇含雪,欲言又止。
当她再次抬眸,眸含锋利,直射刘烁,他不寒而栗,暗伤未愈,新伤灼灼。他已领教,似乎只有回了家,她才会使出真性子,先前的原谅不叫原谅,只是按下案底,秋后问斩。
“刘大人,时候不早了,该回了。”声音清冷,面容素色。
“东院很近,无需灵儿担忧。”他轻蹙眉宇,眸色浅肃,垂眸瞧着茶盏,声轻言温,并不感觉凄凉,他知道,她的气,还未洒尽。
“你夫人有孕在身,你应当早早回去陪她,让她身心愉悦,让腹中胎儿受益。”她语气轻缓,面色温清,似有劝告之意。
他倏地站起身,上前两步,目光凛冽,“我说过那孩子不是我的,灵儿真要让我剜心给你吗?”
“不管是不是你亲生,以后名誉上都是你的孩子,你总要做个好父亲,不是吗?他以后叫你父亲,你要做到父亲的应尽之责,教他疼他,让他健康成长。收起你的心,我不会怪你,回去好好过日子。”她看似语重心长,实则心情矛盾,割舍难耐,犹如自剜腹肉。
“好,既然灵儿心里不痛快,我马上回去,把她的孩子拿掉。”他愤然转身,语气果决。
“站住,既然那不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权利让她拿掉?”她的怒气缓缓褪却,怕他真闹出什么事端,她轻轻叹息,“算了,你就给她一个孩子,那本不是我能管之事,只是我今天有些累了不想看到你,你回东院去吧。”
他心疼出血,自己日夜思念,满腔期盼,换来却是她生厌的驱逐。愤然转身瞅住灵儿,然后转向亚王爷,语气生硬,“亚,灵儿为什么这么久没有身孕?”
亚王爷瞅瞅刘烁,再瞧瞧单王爷探究的眸光,微微一笑,俨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慵懒样,“她有了孩子对你我有好处?我怕她有了孩子就不再理我们。”
她肃然一惊,回头眸光阴鸷地瞅着他们,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和自己的孩子也吃醋?
她唇角一弯,倾城一笑,亲热地坐到亚王爷腿上,白皙的手轻轻地抚摸在他脸上,口吻亲腻,“爷,我是你的贴身丫鬟,要是我生下一个儿子,和刘烁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他在外人面前是叫你爹呢?还是叫他爹?”
某三人面色僵硬,瞅着她,她的表情就是说笑话,为什么笑不出来?
“那这样好了,生女儿就要,生儿子不要。”亚王爷勾唇一笑,好象在摆谈别人家的事。
“滚。我有一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三人异口同声,凑上前来。
“就是把皇位抢过来,什么律法法规,我们就可以随便乱改。”
“什么?”三人雷得不轻,惊诧地瞪着她,“你还想做皇帝?”
“唉,看你们歧视女人那样儿,真是欠扁。谁想坐那个位置?皇帝事情太繁衍,不好玩儿,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儿子坐皇帝,你们几个辅佐,我定夺。”反正吹吹牛,过把嘴上的瘾。
“你真是异想天开,以后这样忤逆的话不许再说,小心你的脑袋。”灵儿坐在亚王爷怀里,他对灵儿大逆不道的言论,第一次没有动怒,而是宠溺地搂着她,在她耳畔轻轻浅责。亚王爷对灵儿的宠溺,由于刘烁事件,这些天灵儿特别腻他,让他深感幸福。
单王爷莫名受牵连,犹如芒刺在喉,心生郁结,闷闷不乐。
刘烁闷声不响退出院子,灵儿眸光迅速尾随而去,眸色失落,搁在亚王爷膀上的手迅速攥紧。亚王爷和单王爷幽幽地瞅着她陡变的情绪,知道她是在乎他的,亚王爷环着的手臂紧了几分。
院子外,秋风飒爽,片片枫叶飘零,刘烁一手托着肉干一手托着甜果踏着落叶而来。单王爷举剑横在他面前,面色冷俊,眸目倨傲。
刘烁眸眼一眯,抽出丝丝冷笑,此次见面,单王爷似乎对他颇有微词。他一个空翻,将两盘食物稳稳搁在旁边凉亭桌上。
眸光阴鸷,迫向单王爷,胸腔扩出低低的冷笑……
“爷,外面有打斗声。”他似乎没有听见,狐魅的凤眼挑动,笑得风情万种,温柔的唇轻轻慰藉,像似陶醉在清香中,不求回报地舔舐,他的唇巧妙地在唇齿间划过……
“爷……”
“不用管他们。”邪魅的嗓音灌进耳里,她心不在焉,他纵情陶醉。“让他们两败俱伤最好,爷一人拥有你。”
“不行,我们四人是一家人。”她不知是故意,还是感觉这句很顺口,脱口而出。这是他曾经劝她接纳他们的话。
“爷不承认,他们就不是。”他的唇袭击颈部,气息肆意撩拨,“打架的孩子不乖,决定将他俩驱除家耤,本王一人拥有灵儿,才是真幸福。”
“不行,爷,今天不是你的日子,今天灵儿是刘烁的。”灵儿将他的头从自己胸上抬起来,眸色严肃地瞅着他。
“我马上去关院门,不许他们进来。”
“他们可以翻墙。”
“那我们不停换地方,他们休想找到我们。”
“爷,不好吧,我们是一家人。”
“不,现在我们俩才是一家人,我们抓紧时间进屋,赶快种下一个孩子再说,这些天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和理由,反正不许他们碰你,不然我赶走他们,从此不许他们进府。”
“……”身子轻巧,犹如一阵狂风,将她袭卷进厢房……
院外,‘铮铮铮’,刀剑碰撞声,此起彼伏;
院内,‘唼唼唼’,唇舌缠绵声,翻云覆雨。
院外,怒吼对决声,激越动听;
院内,呻吟呢喃声,蚀骨销魂。
院外,瑟瑟秋风之中,大眼瞪视小眼;
院内,寸寸喘息之内,魅眼丝连沉醉。
谁说不是发泄?
谁说这是发泄?
他执着她的手出现在院外。
他按着他的手在地上摔跤。
他们诧异地盯着地上两头狼狈的人,刚沐浴过的身子又是一层泥,奴才们自觉地去烧浴水。
“你们俩在干吗?检验奴才的地拖干净没有?”灵儿勾勒着红唇,转着圈兴味地瞧着他们在地上翻滚。
“不是,我们不用内力,玩儿时玩的摔跤,单就是不相信他没赢过我。”刘烁将单王爷按在地上,仰着大花脸,露着白牙。
“你是多少公斤级?他是多少公斤级?你重得多,他当然摔不过你。”
“灵儿,你怎么知道我重得多?”
“……”
“灵儿,你脱我靴子干麻?”我脱掉你的鞋子,我看你怎么蹬地用力。
“从你身上减点重量。”灵儿向单王爷使眼色,手指伸到刘烁腰处轻轻一戳,他胳膊收缩,单王爷一翻而上,将他按在身下。
“灵儿,你作弊。”刘烁不满叫嚣。
“谁看见啦?”灵儿伸手按住刘烁的肩膀,抬眼间,望见亚王爷在亭下含笑饮茶,“烁爷,我数五个数,你能翻上来,就算你赢。”
“好,君子一言……”
“一二三四五…。”
“灵儿,”刘烁的眼珠瞪着像栎罗果,“我还没开始呢,再说有念这么快的吗?”
“你说‘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谁让你费话那么多,敌人会等你准备好了才慢慢开战吗?”灵儿将单王爷扶起来,挑衅地瞪着刘烁,“输了就输了,没理由可讲。”
“灵儿,我给你准备了你喜欢吃的驴肉干和甜果,一会儿我喂你吃。”刘烁从地上跃起来,殷勤地甜笑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免了,我自己会吃。”灵儿回头擦去单王爷脸上的污渍,温柔入骨,“爷,快去沐浴,灵儿等你喝茶。”
“好。”英俊的脸灿烂绽放,美如夏花。
“你,”灵儿回头指着刘烁怒斥道,“去湖里陶一下。”
“我是地瓜?”刘烁不服气地指着自己。
090 三夫争宠
“你,”灵儿回头指着刘烁怒斥道,“去湖里陶一下。”
“我是地瓜?”刘烁不服气地指着自己。
“别侮辱地瓜,地瓜比你长得好看。”挑战的眼神瞅着他,说罢,拂袖而去,坐到亚王爷身旁叫嚣地吃着零食。
那斯还真听话,高大的身躯转头纵身一跃,跳进湖里,犹如蛟龙,在湖里掀起洁白浪花。几位奴才殷勤地在湖边催促着,“爷,秋水凉,浴水热着呢,到里面泡去。”
他一跃出水,一身健硕的肌肉微微颤动,深深地凝视她,四目交织,幽幽然兮。仆从迅速帮他褪去湿袍,将薄被褥裹在他身上,拥进东院。
“爷,”四十多岁的东院管事李巡站在圆桶后,帮刘烁擦着背脊,轻轻唤着,“爷英明神武,威猛有余,那矜贵的单王爷哪是爷的对手。”李巡今天见自己东院的主子与单王爷比试,猜想应是为了灵主子争锋吃醋。他年长见多识广,提点年青的主子是自己分内事儿。
“嗯?”刘烁听他话里有话,轻轻应了声,闭目养神没有睁睛。他们都明白单王爷不是他对手,这并不是秘密。
“但是,爷,关键的地方不在这里。”他有节奏地按着,不轻不重,不急不缓。
“关键在哪里?”刘烁很想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
“关键在,灵主子每月重要的那几天,你一定想方设法讨她欢心,让她眼里只有爷一人,不许别人碰她,让私地儿只有爷一人开垦,播下种子,只要她有了爷的孩子,爷就是孩子他爹,灵主子就是孩子他娘,自然……”李巡美滋滋地说着,刘烁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又回过头去。
“她哪几天重要?”刘烁仍然闭上眼,但唇角弯出了一定弧度。
“如果说灵主子的月事在下旬,那中旬那几天就很重要。”李巡刚说完,刘烁倏地睁开眼,那不就是这几天?他唰地站起来,跨出浴桶。壮实的肌肉毅然挺立,珍珠般的水珠滚落而下。
李巡从旁边仆从手里拿过软布,帮她擦干水滴。
“老李头,将我最不喜欢那件衣服熏上香。”刘烁眸色陶醉,从他手里接过腰带随手捆在腰上,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
“是。”老李头微笑退去,仆从奉上香茶。
中院里,宫灯华亮,犹如白昼,正厅内,他们正品着香茶,聊着趣闻。
听见动静,灵儿撩动眼眸,突然一怔,噙在嘴里的一口热茶‘卟’地一声喷到亚王爷脸上。
灵儿痴呆一般瞅着刘烁,见他一只胳膊斜撑在柱子上,一袭杏色华段半遮半露,趁得皮肤更加白皙红润,半个胸脯袒露于外,健硕的胸肌撩撩灼人,一头青丝飘逸洒脱,嘴里叼着一枝红玫,凤眸妖孽地半眯着,真是春光外溢,风情无度,销魂蚀骨。
单王爷痴痴地瞅着他,瞳眸后缩,唇角划过一丝冷笑,他今天抽什么风?
亚王爷搌干脸上的茶水,顺着他俩发怔的眸光瞧去,差点被口水噎住,他瞪着眼佯怒道“哪来的疯子,打出去。”
单王爷听罢,唇角勾勒,笑意浓郁,这娃真的是受刺激了。
要是单王爷这身打扮,一点也不感觉意外,反而更加矜贵妖孽。只是平时戎装在身的武夫,这身打扮真是乍舌……
人靠衣装,马靠鞍,一点也没错,今天他这鞍配得太完美,灵儿美滋滋地瞅着,催眠般地走上前去,伸出小手陶醉地抚摸他的胸肌,眯着凤眸,笑得像花儿一样,“爷,你太完美了。”她真想撕开他的杏袍,瞧一瞧里面还有什么让他更惊异的。
含玫枝的唇缝吹出一口香气,喷洒在她脸上,他眸子一抖,万伏高压逆袭而来。
“爷,先香一个。”她有些迷醉,向他靠去,他身子向后倾了倾,手轻轻取下玫瑰,温柔魅笑,兴味地说道,“乖乖,现在不行,一会儿到了东院给香你醉你。”刘烁瞧着灵儿痴迷的凤眸,红唇含雪,真想搂着她一阵宠吻……
“好,爷,你的唇红似烈火,是不是用了月燕?”她的手轻轻抚过他的厚唇,他越是这样淡定从容,灵儿越想靠在他怀里,可是刘烁向后让了又让,半推半避,灿烂笑容依旧,魅惑更甚。
“没有,不点自红。”他缓缓伸出舌头,在唇边频频而秀。
“爷,你真可爱。”她的嗓音近乎呢喃,真想依偎在他怀中。
“到东院,爷会让你更惊喜。”他声音慵长,诱惑无边。他平常说话干脆利落,爽朗豪放,今天一百八十度大逆转,让灵儿陪感新奇。
“好……”灵儿被催眠般跟着他去……
“灵儿,”亚王爷妖媚的声音传来,“我们今天不是有重要的公事要谈吗?”
“哦?”灵儿迷惑地瞧着刘烁,再犹豫地瞧着亚王爷。
“什么公事?明天白天再谈。”刘烁剑眉一扬,挑衅地盯着亚王爷。
“就是向灵儿讨教,黄河治理,长江决堤的‘大’事儿。”亚王爷唇角一勾,笑得妖娆魅惑,今天你要和我比美,是吧?
他一个轻功跃到灵儿旁边的桌上飘然而坐,玉白的肩膀轻轻一抖,锦袍滑落,露出健硕的香肩,勾唇浅笑,四十五度角向她仰视,长长的睫毛缓缓抬起,笑得风情万种,妖娆无度。
“红颜易老,刹那芳华。灵儿是人中龙凤,从不会被空徒有美色之人所诱惑。再好的花也会碾做尘土,惟有香如故。”单王爷把盏轻吟,语含讥讽,笑得适度,犹如鲜花暗藏利刃。
灵儿红唇一咧,绽放如夏花,今天真是好戏连台,亚和烁比艳,而单,轻蔑地讽刺他们,只有浮华的外表美,赞美灵儿是人中龙凤,自会摒弃浮华,赏识心灵之美,那就是他了?千古留香之美。
如果有人明抢明斗,很好解决,现在三人都谄媚,感觉处理起来有难度,她考虑再三,还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