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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快步走过去,陈灵儿站在佛像旁边,心被威迫,举目仰视,只能高到佛像的小腿处,甚感威严。她不由得双手合掌,虔诚地祈祷,祈佑孩子平安。
她放眼瞧去,庄严的内厅,几百和尚背对而坐,身着统一土黄僧衣,光着头颅,盘坐如松,左手竖于胸前,右手轻敲木鱼,嘴里唱着经书,场面宏大,甚是震撼。
再往里望去,台子上几十个正面袈裟老者,领颂经书,老僧入定,眼眸微眯,心无杂想,诚然已入异世。
“王爷,他们会不会全体整齐地操练武技?那场面一定更加震撼。”灵儿兴奋地看向旁边的王爷,眸光期待。
“不会,寺庙不得私自训武,朝廷敏感,但有少数护院武僧也是会的。”单王爷依然浅笑,耐心讲解。
灵儿感觉身旁有许多人围着,回头诧异地瞧着她们,“你们跟着站在这里做什么?时间紧迫,快快抓紧时间去祈福吧。”
“主子,我们一起去祈福吧。”巧儿眸光豁亮,虔诚地说着。
“你们去吧,我已在心里祈祷很多次了,快去,一会儿没时间祈福别怪我没给你们时间。”陈灵儿催促她们离去,一一都要交待,甚是烦人。
“是,主子,王爷,奴婢去了,我们就在这旁边祈祷。”巧儿、香儿恭敬退去,好像害怕走掉一样。
“翠莲,你怎么不去?快去吧。”陈灵儿见她纹丝不动站在那里,面色依然严肃。
“属下不去,属下不会离开主子半步,属下也不信佛。”翠莲微微低头恭敬应着。
“哦。”灵儿回头,瞧见旁边小门进来一名小僧,直径向他们走来。
他走到单王爷跟前,伸手一竖,恭敬说道:“两位施主请跟我来。”
灵儿昂头看向单王爷,菀尔一笑,“想不到王爷还认识高僧。”
“应该不认识,本王只是小时候陪太后来过一次。”单王爷面色浅笑,随小僧穿过小门走出大厅。
出了小门,豁然开朗,突然有高大之感,自己站在山巅峭壁之上,一览众山小。
崖边木栏下,松柏矫健挺出,墨绿上缀着白雪,犹如白云飘临檐下。
雪后的晴天,天空格外洁净,远山沟壑清晰呈现在眼前,真是和尚千人诵经之后的又一处磅礴景观。灵儿由衷感慨万千。
他们跟随着小僧从崖边厅外廓下向后走去,进入后厅,一位金色袈裟白须老僧正坐入厅中。见他们进来,老僧起身相迎,“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里面请。”
“空明方丈不必客气,打搅方丈的清幽,失礼失礼。”陈灵儿瞧单王爷文绉绉的模样,鄙夷的瞅着这厮,还说不认识,你就装吧,和方丈大师拉好关系,说不定哪天真做了和尚,也有人照顾。
单王爷瞧着灵儿一脸的戏谑,定猜到她在想什么。
“方丈大师,你认识我们吗?如果你想给我们讲解经书我们可不懂,也不想懂。”陈灵儿见他们二人甚是客气,你哈一下腰,他低一下头,直截了当说出他们是外行。
“相见便是缘,认不认识无关紧要,口中无佛,心中有佛,心中无佛,意念成佛,乃大佛也。阿弥陀佛。”方丈大师咬文佛字半天,她放弃了理解,也向他微笑礼貌点头。
方丈大师静静地看着他俩,眼若井水,白眉飘垂,缓缓启口,“二位施主大富大贵之人,眉宇光泽暗溢,乃祥兆,子女必会成龙成凤,天人也。阿弥陀佛。”
陈灵儿与单王爷相视而看,她面有不悦,说好话争香火钱,也不是这样争的,这不是凭空挑事端吗?他们的孩子成龙?那他的父亲要成龙才对?他不是惟恐天下不乱吗?陈灵儿愠怒道:“方丈慎言,我们从未看见你开过口,从未听见你说过什么,话不投机,无缘之人,告辞。”
“老衲恕不远送,谢谢施主诚心感念佛意,阿弥陀佛。”老僧左手数拨着佛珠,右手竖立在胸前,恭敬施礼。
谢谢?对啊,他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钱吗?“王爷,捐不捐点香火钱给寺里?”
110 惊心
谢谢?对啊,他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钱吗?“王爷,捐点香火钱给寺里。”
“嗯,已经捐过了,走吧。”单王爷压低嗓音,温和地说着……
“已经给过了?”难怪他尽挑好的说,说得如此动听,原来王爷早差人给过好处了。他还真能揣摸心思,王爷拜佛就是想当皇上?
“是给了,只是本王不希望灵儿到寺里来,被人冷落,你不是想见光头和尚吗?本王让你见和尚的头目,满意了吧?”他潇洒一笑,将手负于身后,阔步前行。
“嗯,还行吧,只是他说话比我还要不经过大脑,乱七八糟胡诌。”陈灵儿心里鄙夷着空明方丈,为了钱财,什么都说,妄为出家了人。
“你看到真的和尚目的达到就行了,既然不信佛,就别去管他说过什么。”单王爷眸色不惊,缓步而行。
“不对啊,他后面半句是成凤,难不成我的女儿要嫁给太子的儿子?也就是下下任皇帝?不行,绝对不行,皇上嫁给我女儿还差不多。”陈灵儿走在单王爷旁边,扳着手指头计算着,一个人在那里纠葛。
“哈哈……有区别吗?”单王爷见她娇憨的模样忍俊不禁。单王爷的快乐可不是来自于‘成龙成凤’,而是‘成龙成凤’前面那几个字,‘他们的子女……’
“当然有区别了,我女儿嫁给皇上,皇上是主,我女儿是附,皇上还可以另纳妃嫔。如果皇上嫁给我女儿,我女儿就是主,什么事我女儿说了算。就好比现在的王爷,现在是你嫁给我,而不是我嫁给你。嘿嘿,这种事是有遗传的。你听他说成龙成凤,也就是成凤就是成龙,挟天子以令群臣,哈哈,赚了。”她一个人自我陶醉地说着,眉开眼笑。
“好了,过了,过了。出了这个门,刚才那些话别再提半个字了。”单王爷面色一敛,严肃提醒。
“哦。”走出寺外,巧儿香儿在路口等候,见他们出来,利索地迎上来。
“主子,你们上哪去了?让奴婢们好找,轿夫说主子们一直没有出来。”
“我们到后院找老和尚祈福,走吧,我们去瞧瞧尼姑们。”陈灵儿见她们手里还拿有未用完的香烛香囊,准备再到尼姑庵再祈福以备万全,她抽唇而乐,要是灵验,一次就够了。
“主子,奴婢为您也祈了福,还未肚里的宝宝也祈福,我们希望他和王爷一样矜贵帅气。”巧儿兴奋地说着,还沉浸在这热闹的氛围之中。似乎祝贺别人生女儿就是诅咒。
“就你嘴甜,生女儿我也喜欢。”在男权社会里,显赫的门庭,男孩子要比女孩珍贵许多,她不怪她们这样想。
“灵儿,坐轿吧,想必你也累了。”他们从轿边经过,单王爷甚是关心询问她,怕她劳累。
“好。”她欣然答应了,自己也想休息一会儿再走路。
翠莲掀开帘子,灵儿坐入轿中,单王爷与翠莲在轿子左右两旁紧紧跟随,慢慢向山下走去。
随着轿子弧度的变换,她知道此时已经走在右寺的石梯上。旁边传来积雪从树上掉落的声音,她掀开幕帘,一袭寒凉瞬间侵入,皑皑白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世界光华洁净。
“灵儿,掖好,小心着凉。”单王爷紧走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快到顶上了,我想走一走,暖暖脚。”两人浅望,嘴里哈着热气,虽然轿子里很暖和,外面洁白的积雪,灿烂的阳光无比诱人。
“好。”单王爷轻轻叩首,对着轿夫说道:“到前面平台停下。”
“是,王爷。”轿子稳稳地搁下。
陈灵儿钻出轿子,洁白的披风,洁白的手套筒,小脸桃色粉红,宛如雪中仙子降临,凭添几分雅景。
她与单王爷并肩而行,犹如神仙眷侣。尼姑庵明显比左寺少了许多人,应该是时间稍晚的缘故,香客们大多散去。
此时前面传来嬉笑声和女子的尖叫声,他们随声看去,前面有几位纨绔公子正在调戏两名小尼姑。
而那几位纨绔公子正是上午在路上碰见拦路轻佻打望的浪子,陈灵儿眸色一肃,光天化日之下,竞敢在佛门清修之地调戏佛门女子,成何体统,简直是无法无天。
她怒气匆匆上前,几位纨绔公子正围成圏将两位小尼姑围在中间,言语甚是轻佻。
一位月玉锦袍公子正嬉皮笑脸地说着,“尼姑小妹妹,就给我们讲讲佛经吧,我们都是虔诚的信徒,香火钱定不会少。”
“是啊,就到你们的偏庵一坐,帮我们几位讲一讲佛经,你们不是六根清静,心无杂念吗?难道还分女施主男施主不成?”听他们的话语,说得很是在理,可是那腔调那表情,分明就是调戏,让女孩听了极不舒服。
“你们让开,”两位带发修行的尼姑叫尖着,“要听佛经到佛堂里去,师太会给你们讲解。”
陈灵儿走上前去,惊诧地看着她们,这不是亚王府里玉王妃的两名贴身侍女小翠和小红吗?她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还做了尼姑?那她们的主子呢?
“王爷,玉王妃的婢女?”陈灵儿惊异地回头看着单王爷,不明所以。
“看到了。”单王爷若有所思地瞅着,似乎能猜出几分缘由。
他轻轻一抬手,几名便衣侍卫利索上前,一人握着一位纨绔公子的手腕,领头那名侍卫厉声喝道:“佛门清修之地,嘴放干净点,识相的就赶快消失,不然……”
“不然怎样?”那位公子见又是上午那几名鲁莽之人,昂头叫嚣,甚是恼怒。
这时小翠小红回头,惊愕地瞧着他们,惊慌施礼,“王爷,灵主子,奴婢有礼了。”
那几位公子听闻她们称呼王爷,甚是惊愕,眸子一顺,低头速速离去,没有犯下更大的过错,实属万幸。
“你们为何在这里?”单王爷侧过身去,负手而立,视线移到山下。
“我们家小姐想在此清修,是亚王爷应许的。”小翠低头应答,动作恭敬。小红瞟了一眼陈灵儿,她眸里的一抹黯光,没有逃过陈灵儿的眼睛,她一直盯着她们二人没有移开过视线。
单王爷伸手轻轻一挥,示意她们离去。
“谢谢王爷灵主子搭救,奴婢告退。”小翠小红匆匆向旁边小路而去。
她们苦着脸,心里不是滋味,走得稍远一些,小红嘀咕着,“真倒霉,我们家小姐都躲到偏远庵里来了,没想到还是能碰见陈灵儿。”
“是啊,真是阴魂不散,还是不告诉小姐好,免得搅了她的清静。”小翠也愤愤地附和着,小脸儿愠怒。
而陈灵儿的身后,翠莲面色阴暗了许多,想必她正用内力听着那两名丫头的对话。
巧儿与香儿面面相觑,从她们严肃的眸子可以断定,她们今天定会加陪小心。
单王爷派人向尼姑庵里捐过香火钱,师太安排他们到后院里休息,他们跟随尼姑走进院子,进入正厅,里面升着炉火,顿时浑身暖和。
几名小尼姑端上几杯热茶和两蝶梅子,巧儿和香儿接过去小心验过之后才递到陈灵儿和单王爷位前。
“王爷,主子,请喝茶。”香儿恭敬递上。
“嗯,你们也喝吧,暖暖身子,出门在外不拘小节。”陈灵儿吩咐他们随便一些。
“是,主子。”香儿应着,把茶水和另一盘梅子端到耳房,再在炉火上烧上壶水。
陈灵儿揭开茶盖,绿茶清香缭绕,她见到绿叶略微一怔,这不是盛夏喝的解暑茶么?或许山上只有绿茶,她没在意,喝了两口暖暖身子。
陈灵儿细巧的手捻起一个梅子,放进嘴里,酸酸甜甜,很是可口。
单王爷见她吃着酸梅子,眉也不皱一下,笑着说:“师太真是细心,想得很周道,知道灵儿想吃酸的。”
“是啊,可能是同为女人的缘故。”她微笑着再吃了几颗梅子,梅子味酸,让人食欲大增,一会儿定会吃许多斋饭,她期待着。
“爷,你饿了吗?见你咽着唾沫。”陈灵儿微笑着瞅着单王爷。
“还好,是被你吃酸梅惹的。”他忍不住也放了一颗酸梅在嘴里,瞧他皱眉的苦样,小脸儿忍不住想乐。
小尼姑们把斋饭送进来,香儿和巧儿忙碌起来,又是试又是尝又是探,一个一个菜经过她们的手再递到王爷和灵儿桌前。
灵儿蹙着眉头瞧着一桌的菜,有西红柿汁闷冻豆腐、桑椹蒸鸭蛋,清炒马齿苋、素烧青汁白冬瓜……她若有所思地瞅着,十多道菜全是寒凉性质的菜,再瞧瞧刚喝的绿茶和梅子,有些纳闷,全是味寒的食物,就是夏天食用,体寒体虚之人食后也会服不住,何况这大冷的寒天雪地。看来是有人精心为她准备的。
此人可说是,精通药理,也知道食物的性能,如果不是内行之人也不会觉察,食物里并没有毒,所以用试毒的方法也是无用。
“怎么了?灵儿,是嫌没有肉吗?忍一下,晚上回去给你做好吃的。”单王爷见她发愁的小脸,安慰她。
陈灵儿瞧着素烧白冬瓜的汁是绿色的,用筷子沾着尝了一下,微苦,是参了苦瓜汁。
“巧儿。”陈灵儿面色温肃地叫着。
“是,主子。”巧儿见主子面色不对,上前一步小心应着。
“你到大厨房去,弄点泡咸菜来吃,你要自己动手,别劳动别人。”现在肚子饿得慌,不吃也难受。
“主子,”巧儿脸上有了笑意,“奴婢怕主子没有味口,我们自己带有泡菜。”
“哦,那感情好,快拿上来。”她扒了两口白饭,迫不及待想吃泡菜。
“灵儿,你不喜欢吃这些菜吗?”单王爷尝了几口,味道纯正,并不感觉难咽。
“王爷,这些都是性寒的食物,你也少吃一些。”灵儿眼睛瞅着巧儿呈上来的泡菜灌子,眉开眼儿笑,今天的饭是管饱的,她很满意。
“哦?”单王爷面色一冷,搁下筷子,倏地站起身,喝道:“来人。”
“王爷,”陈灵儿叫住了他,“别急,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单王爷抬手示意,进来的侍卫低头退去,掀动绵帘,一股冷风渗入,甚觉寒意。
泡菜下饭,甚是开胃,她胃口大开,吃了两大碗白米饭,单王爷瞅着她的憨样,不知是喜是忧。平时自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知道食物的性能,要是今天自己把她带出来,没有保住周全,有个闪失,还不知道自己怎么向灵儿交待,怎么向亚王爷和刘烁交待。
“巧儿,大家都吃饱饭后叫我。”陈灵儿酒足饭饱,在温暖的屋子里活动着。
“主子,我们都吃好了,有什么事你吩咐吧。”巧儿从耳房用膳出来,信心满满,似乎有干一仗的决心。
陈灵儿眉头一皱,表情痛苦,用手按住肚子,“哎哟,好痛,我肚子好疼。”
单王爷面色一寒,快步窜上前扶住她,焦急地叫着,“灵儿,你怎么了?”慌忙把她扶到长竹椅上坐下。“灵儿,肚子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单王爷焦虑吼着。
巧儿、香儿束手无策,站在旁边焦急地叫着主子,眼泪籁籁往下掉,今天到白云寺祈福,是她们俩提意要来的,如果灵主子有什么闪失,她们也脱不了干系,她们这样一想,哭得更伤心了。
翠莲面色恶寒,眸光凛冽,站在门旁没有动。虽然房子里乱作一团,似乎只有她一人镇定自若。
几名尼姑趁机溜进来,想要趁乱撤下食物,翠莲厉声喝道:“跪下,不许撤。”
111 炼狱
几名尼姑趁机溜进来,想要趁乱撤下食物,翠莲厉声喝道:“跪下,不许撤。”
几名小尼姑迟疑了一下,望见单王爷冷冽的眸光射来,不明所以地低头跪下。
她的声音警醒了慌乱中人,屋子瞬间安静下来。陈灵儿望着单王爷,轻叩口形告诉他,‘我没事。’
单王爷放心地直起身子,眸色一肃,对着跪下的一干尼姑喝道:“本院的斋菜可是你们烧的?”
“回大人,是的,这些斋菜是我们烧的,应该没有问题的,贫尼一直在旁边监督着。”一位稍长一点的,二十多岁的尼姑正色解释着。
“你们也是吃这些菜么?”巧儿擦净脸上的眼泪,指着她们厉声责问。
“贫尼每餐只有三个斋菜,自然没有如此丰盛。再说这些菜肴珍贵,贫尼无福享用,贫尼们吃的是白菜,豆腐和土豆。”那尼姑面不改色,似乎并未撒谎。
白菜、土豆才是真正季节上的常菜,是谁费尽心机弄来这么多‘贵重’的菜肴招待他们呢?
“废话,”香儿忍不住也跳起来,指着她们怒骂,“我们家主子,吃了你们烧的菜,肚子疼,动了胎气,如果有个好歹,你们全都得陪葬。”
几名小尼姑面色惶恐,瑟瑟发抖,不明所以。
单王爷凤眸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