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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不用进去了,我们直接进宫,我已得到消息,太子殿下在白云寺,已被一名女扮男装的小厮用毒匕首刺杀身亡。”陈灵儿特意说得很详细,冰王爷深信不疑,他自己派去的人他自然明白。
他眸放署光,随即面色一肃,问道:“刺客抓住没有?”
“听说已经逼到悬崖边,跳下崖去,生死不明。”陈灵儿仍然笑容可拘地瞅着冰王爷。
“哦,那我们赶快进宫,面见父皇。”冰王爷回头向莫离示意,几名身手干练的家伙跟了上来。
“二哥,”陈灵儿瞅着那几位目光寒冷的家伙说道:“你这样进宫太招摇了,你带上随身侍从就行了,像我们一样各带一两名侍从就好。”
慕容浩咧了咧嘴没说出话来,他已被翠莲点了穴位。
“没事,灵儿,我已经买通宫门卫士,他们进去后各自隐藏。”冰王爷胸有成竹地说着。
“好,二哥想得真是周道。”陈灵儿微微瞧了一眼画王爷,画王爷轻轻叩了叩眼皮。
他们一行,顺顺利利进入皇宫,向皇上紫辰宫匆匆而去。
紫辰宫里宫外,奴婢太监跪了一地,呜呜地哭着。皇上听说太子殿下已招不测,一口气没上来,驾崩了。
而此时,冰王爷矗立在宫外,眸里有了一丝笑意,太子被刺,皇上驾崩,长幼有序,名正言顺他登基无疑。只要莫愁不被人抓住,太子的死就死无对证。
冰王爷、画王爷、慕容浩、陈灵儿他们脸色严肃,面带哀伤,威风凛凛地跨进大殿。他们的阵势让人不寒而栗。
大殿内哭声顿时停止,跪着的人迅速起身有的退到亚王爷单王爷刘烁身边,还有一批大臣微微向冰王爷方向移动了几步。
“你……你这个不孝子孙,还不给你父皇跪下。”皇后吓得瑟瑟发抖,太后颤抖着手指着冰王爷叫骂。
冰王爷率先跪下,画王爷、慕容浩、陈灵儿也跟着跪下给驾崩的皇上磕了三个响头。
“陈灵儿,你……你……真是大逆不道啊……”皇后指着陈灵儿痛心疾首地骂着。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为亚王爷生了三个孩子,还是向着她母家冰王爷。
亚、单、刘烁三位爷面色不惊地看着他们,亚王爷上前几步,扶住他母后,轻声地安慰着她。
“母后,我们都是父皇的孩子,冰儿只是晚来一步,怎么就大逆不道了?再说,父皇没有招见儿臣,儿臣能随便进来么?希望母后以国事为重,您永远都是冰儿的好母后。”冰王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的母妃已不在人世,即使冰王爷登基,皇后仍然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沸腾声,谢子昂推了捆缚着的刺客莫愁一把,走进殿来。后面还跟着陈灵儿的哥哥陈永宣宣亲王和几位侍从。宣亲王,冰王爷的表弟的到来,让皇后和太后又惊得后退了几步。
此时,殿内所有人的眸光都很诧异。
“他是谁?”太后怒声喝道。
“回禀太后,她是行刺太子殿下的凶手。”陈永宣宣亲王恭敬答着。
他们都看不懂这其中玄机,冰王爷与陈永宣是亲表兄,他应该是帮冰王爷的,难道这个行刺之人有假,或者她不会指认冰王爷而是指认别人?
冰王爷面色黑黯,他更看不懂陈永宣在搞什么鬼,居然不将莫愁灭口,还把她带进皇宫?
太后疑惑地瞅着莫愁,厉声问道:“太子真是你行刺的?你是如何行刺?主使何人?如实道来。”
莫愁向两边瞧了瞧大殿里的所有人,像是在看哪边会胜出,脸上露出了笑容,她微微张口,一粒红色药丸飞入她口中,口里流出红血,她惊骇地瞪着冰王爷,恨道,“你……”话没出口,便倒了下去,没有了下文。
刚才所以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莫愁,没人知道是谁弹去的药丸,陈灵儿微微感到身边莫离的手动了动,应该是冰王爷的贴身侍从莫离所为,他是怕莫愁说出对他们不利的话来,所以先下手灭口。
陈灵儿眸子里有了笑意,这样更好,如果莫愁指认了冰王爷刺杀太子,冰王爷必死无疑,很有可能连累她哥哥陈永宣母家。
莫愁的死似乎两边的人都松了口气,陈永宣也并不想带她进宫,而是在宫门处,碰见谢子昂抓住莫愁进不了宫门,他正好路过帮谢子昂进了宫门,进来以后才知道谢子昂抓的是刺杀太子的刺客,正要向亚王爷进献杀手。
陈灵儿见刘烁肃着脸,眸光微微瞟向窗外的侍卫,随即他看向陈灵儿,示意她离冰王爷远一点,他好行动。
陈灵儿唇角勾勒,浅笑盈盈,上前走了几步,向一旁站立的刘公公严肃地说道:“刘公公,宣旨吧。”
太后和皇后惊悚未定,面色骇然,俩人不约而同怒斥着刘公公,“你,你,你哪来的圣旨。”
所有的人都惊异地瞧着陈灵儿和刘公公。
刘公公向太后皇后福了福身子,从衣袖里取出明皇玉轴,缓缓展开,“杨宏冰,冰王爷接旨。”大殿所有人顿时惊骇,迟疑跪下,陈永宣与画王爷上前一步跪到冰王爷的两旁,俯首听旨。
亚王爷一行,见宣旨的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心腹刘公公,虽有不解,也顺从跪下。
刘公公清了清嗓子,尖声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保朕的几个皇子都平安无事,太平过度,朕特地在诏南山清水秀之地,为二皇子冰儿杨宏冰划了一块一万平米的封地,安度余生,没有皇帝的亲笔诏书不得私自回京。钦此。”
屋里大半的人都松了口气,冰王爷不服,怒目而视,他知道即使有这一道圣旨,那也只是是太子活着,为保证太子正常登基而给他的旨意,但是现在太子已经末了,即便他们怀疑自己行刺但也死无对证,这分明是亚王爷的伎俩。
但是,他此时被陈永宣封了哑穴,左右手被陈永宣和画王爷死死的按着,陈永宣轻声说道:“冰王爷,事已至此,你就接旨吧,你身后的所有侍从都不是你的人,包括慕容浩,你今天接旨就海阔天空,抗旨就死路一条。表弟不想害你,只想你活着,大好河山,仍你踏遍。”
冰王爷暗暗叹息,较劲的两臂松了下去,连陈永宣都不帮他,大势去也。陈永宣暗暗给他解了穴道。
冰王爷举起双手,沮丧地说着,“儿臣接旨。”
慕容尚书以即支持冰王爷的一帮老臣,见冰王爷如此轻易就接了旨,只能暗自摇头叹息。
刘公公欣然地把圣旨送到他手上,回身时听到陈灵儿轻轻地说着,“刘公公,叫潘公公宣旨。”
刘公公一怔,见陈灵儿微笑着看着他,他恍然醒悟,恭敬地向跟随皇上几十年的潘公公施礼说道,“潘公公,刚才皇上在临终前,向床前杨宏亚亚王爷面受的口谕,劳烦你宣一下吧?”
潘公公一愣,皇上在临终前话都说不出来,哪来的口谕?
128 帝王的宠性
潘公公一愣,皇上在临终前话都说不出来,哪来的口谕?
刘公公见他迟疑,再次恭敬施礼,“潘公公,刚才太后,皇后,单王爷,刘烁大人都在场证实,劳烦公公再向大臣门宣一下皇上临终前的遗旨吧。”
潘公公恍然顿悟,识时务者方能活得更加长久,这是多年悟出的活命之道,他拂尘一搭,凛然于胸,声音尖细润泽,气势饱满,抑扬顿挫,“五皇子杨宏亚,亚王爷接旨。”
亚王爷以及大殿所有人听罢跪地听旨。“奉天承运,皇帝口谕遗诏,皇五子杨宏亚,人品贵重,深肖朕躬,继朕登基,继皇帝位……”
陈灵儿激动地眸子侧首而盼,一缕华光掠过严肃的亚王爷,后面潘公公说了什么她全都没有听进去,瞅见亚王爷严肃悲怜的表情,似乎还沉浸在失去皇兄与父皇的悲痛之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呼声响彻云霄,皇后悲喜交加的瞧着亚王爷,又瞧瞧陈灵儿,大悲大喜之际,不知泪为何流。悲的是,大儿子杨宏耀太子惨淡离世,喜的是次儿子杨宏亚高调登基。
亚王爷此时还在云里雾里,上午还在惊心动魄守护父皇,为确保太子平安登基。而此时,自己已是他们口中三呼的帝王。真是瞬息万变,事事难测。
过了许久,杨宏亚舒出一口气,沉重地呼出‘平身’。
刘烁接过从新皇手中接过圣旨,将皇二子杨宏冰冰王爷及家人护送出城,片刻不得停留。
新皇杨宏亚深感自己对不起慕容菲儿在先,饶恕了她的一切罪过,将她赐给冰王爷,一起逐出城跟随南迁。
而她的父亲慕容尚书,蓄意谋划将太子调离出宫,后果严重,以至太子惨死,当即下令对慕容府进行抄家收宅,念他人老年迈,逐出京都,流放回家乡。他的儿子慕容浩以蓄意勾结之罪,贬为庶民,流放家乡,永不回京,此身不能再做官参军,永为农民。
慕容菲儿婢女明月,曾投城为陈灵儿眼线,在慕容菲儿放火时手部烧伤,从此至后,她每年领取奉碌,足够养活一家老小,她的哥哥三界考试都名落孙山,被破格录取为县令,以示皇恩。
一直处于中立的画王爷,对亚王爷登基也立下汗马功劳。事后陈灵儿才知晓,画王爷早已与自己十六岁的小妹妹王月暗地往来,就因为她与灵儿长得五分相象,在她妹妹的口中,自称自己是陈灵儿的表妹。俩人情投意合,结秦晋之好。
所以这次夺位画王爷才会如此上心,让他一向低调的母妃高兴不已,终于没有被流放圈地,以后儿子便是她的依靠。
而自己王家十七岁的大妹妹王娇,在哥哥陈永宣的照顾过程中,互生交情,也因长像有几分像陈灵儿,被哥哥陈永宣宣亲王纳为侧妃。
杨宏亚登基,改年号为大亚,刘烁的爹爹继续为开国丞相,提拔国舅陈永宣为副丞相,刘烁仍然掌握重要兵权,杨宏亚将他曾经的兵权交到单王爷手里。陈灵儿的三夫大权在握,叱咤天下。
陈灵儿与翠莲快马奔赴灵院,天已渐黑,薛管家匆匆前来开启院门,见她们俩安危无恙,平安而回,欣慰中些许焦虑:“外面情况怎么样?几位爷还好吧?”
“还好。”陈灵儿眸含浅笑,精神飒爽。翠莲破例一笑,向薛管家恭敬点头。
薛管家以为太子成功登基,高兴不已,激动地说着,“老奴这就去把少爷小姐们接回来。”
她们跟着薛管家来到后院墙边小屋,他打开锁,推门走了进去,磨开墙边的柜子,墙上出现一扇小门,打开小门到来后山。
孩子们并没有在陈灵儿想象的后山洞子仓库里,而是绕过后山,两间清新的毛屋映入眼帘,小窗溢出光亮,孩子们正叽叽喳喳吵着要见自己的娘亲和爹爹。
陈灵儿轻轻推门,孩子们跪坐在木桌边,听到门声回头一怔,“妈妈……”他们随即爬下凳子奔了过来。
“嘛嘛,黑,怕怕。”小儿子灵晖指着窗外,怯怯地说着。
“妈妈,你来了真好,轩儿好想妈妈和爹爹。”灵轩嘟着嘴沮丧地说着。
“妈妈,回来真好。”大女儿黛滢开心一笑,拉着陈灵儿的手摇摇摇。
“晖儿、轩儿、滢儿,妈妈今天考验你们的胆量已经结束了,我们马上回府。”陈灵儿开心地说着。管事们随即也露出了笑脸,抱着几位孩子,举着火把回灵府。
他们回到灵院,洗漱,吃东西,玩耍。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灵院外灯火通明,薛管家迅速打开院门,上百锦衣卫林立两旁,灵院的奴才们惊得呆住,几位孩子好奇地盯着他们。只有陈灵儿和翠莲浅笑泰然。
薛管家殷勤地请着,“刘公公,贵客,贵客,里面请,里面请。”
刘公公点了点头,高声通报着,“皇上有旨,接黛滢公主、灵轩皇子、灵晖皇子、灵皇后即刻进宫,软此。”
所有的管事以及奴才们听到刘公公的旨意,叫他们的主子们为公主、皇子、皇后,都瞬间石化,愣在当场,忘记了跪下。
薛管家此时醒悟,噗通跪地,所以的奴才都跟着齐齐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他们此时才顿悟,自己的主子已经登基做了皇上,他们比谁都开心,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起来吧。”陈灵儿温和的说着,笑意盈盈。
“妈妈,我怎么成公主了?”杨黛滢好奇地眨着大凤眼。
“娘亲,我和弟弟是皇子了吗?”杨灵轩拉着陈灵儿的裙角,不解其意。
“嘛嘛……”几个孩子围着陈灵儿问个不休。
“是,你们的亚爹爹登基做了皇帝,以后你们见到亚爹爹要改口叫父皇,见到妈妈叫母后,知道了吗?”陈灵儿含笑解释,她知道这些以后自会有人教他们。
“妈妈,轩儿知道了。”“弟弟,叫母后,是吧,妈妈。”孩子们可爱地说着。
陈灵儿回头瞅着几位管事,北院的阿丙、东院的老李头、西院的夏荷,他们惊喜得不知所以,她轻声对他们吩咐道:“你们几位还愣着干什么?抱着孩子和我一起进宫。”
“是,皇后娘娘。”他们几位受宠若惊地应着,恭敬上前抱着孩子向院外马车走去。几个孩子和他们已经相处习惯,不想再换成宫里的太监让他们不适应。
“恭送皇后娘娘,恭送黛滢公主、恭送轩皇子晖皇子。”奴才们齐齐再拜,恭敬伏地。
陈灵儿走了几步,见翠莲没有跟上来,她回头瞧着跪在地上的翠莲,说道:“翠莲,跟我进宫,我会给你蒙个女官,你先教黛滢习武。”
薛管家欣喜地向翠莲点点头,翠莲伏首一拜,“是,属下听从懿旨。”自己保护的主子升为皇后,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马车前的巧儿和香儿迅速迎上来,矮身施礼,“奴婢恭迎皇后娘娘进宫。”
陈灵儿诧异地看着她们,想到大亚皇上真是细心,让自己熟悉的奴婢侍候,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任由她们扶着上了黄辇。
浩浩荡荡的队伍,招摇过市,宫灯华亮,犹如白昼,远远瞧去,犹如一条火龙游入宫门,向坤宁宫走去。
原来的皇后已受封为太后,住进寿安宫。原来的太后已受封为太皇太后,仍住在寿康宫。
中宫皇后住在坤宁宫,而坤宁宫周围的长春宫、永和宫、景仁宫分别由黛滢公主、灵轩皇子、灵晖皇子分住,当然他们的单爹爹烁爹爹也常常在此留宿,灵院里东西北三院的奴婢奴才们也顺应进入三宫侍候,原有的宫女太监侍候在外围。宫外的亚王府和灵院也是他们常常外出聚会的地方,陈灵儿常常换装混出宫外留宿在单王爷和刘烁身边,这是后话。
而今天,辉煌浩荡的队伍流到坤宁宫门前,新皇上杨宏亚亲自等候在宫外,一袭明黄锦绣龙袍格外醒目,将美艳的杨宏亚装点得更加风流潇洒,入木三分。
他薄唇勾勒,倾国一笑,傲然挺立,望着儿女与爱妻的步辇徐徐而来。
珠帘微动,玉白小手伸出帘子,杨宏亚疾步上前,含笑握住她的玉手,四目相视,一切尽在笑靥之中。
他们在宫前站定,殿前宫女奴才齐齐下跪三呼万岁千岁。
几个孩子在管事的教导带领下,恭恭敬敬站到他们面前,齐声喝着,“儿臣给父皇、母后问安。”
只听到小儿子两头的声音,“儿…。安。”那小小人儿恭敬的姿势甚是可爱。
皇上与皇后欣慰非常,皇后陈灵儿挪步上前,抱起小儿子杨灵晖,在他脸上亲了一亲,“嘛嘛,好、多人。”灵晖趴在她的肩上,好奇地瞅着,他只认为,刚才的施礼与口号只是演戏玩耍。
“平身。”皇上杨宏亚金口一开,上前一步,左右手分别抱起杨灵轩和杨黛滢向坤宁宫内走去。
单王爷欣慰地瞧着一家子,跟了进去。刘烁今夜不在宫中,他在城外军营守防。
单王爷眸子笑意不减,进入坤宁宫,恭敬一抱拳,“臣弟恭贺皇上,皇后,皇上皇后在上,请受臣弟一拜。”
他们俩都诧异地看着他,“你这样生分做什么?又不是在朝堂之上,都是一家人,还是和原来一样叫朕亚吧。”皇上瞪了单王爷一眼,不再理他,也不叫他平身。回头和两个孩子玩耍。
陈灵儿怀抱小儿子灵晖,向单王爷一伸手,道:“小叔子乖,到皇嫂这儿来坐。”
单王爷含笑坐到她身边,嗔道:“什么皇嫂?你是我的妻子。”
“爹爹,乖……”灵晖站起来,投入他的怀中。
“你知道就好,还皇上皇后的把关系搞得生疏复杂,灵儿看你以后怎样和皇嫂相处?”陈灵儿戏谑地逗着他。
“好,单知错了。”单王爷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瞟向旁边明黄的皇上龙袍,感觉别扭压抑。